──高台百尺盡头颅,何止区区万骨枯!矢石无情缘斗胜,可怜降卒有何辜
那日,血流淙淙有声,杨谷之水,皆变爲丹──
《壹》
快三年了,少初吾儿不知何时得归
我幽幽叹了口气,推门望去,恰巧村裏唯一的一头牛晃着尾巴打身前经过,
王妈碎步紧跟其后,斜眼睨见我,顿时混浊的眼球转了两转,扬起手中的藤条鞭
子,「啪」的一声抽在了牛身上,牛吃痛,哞的叫出声来。
我低声问候道:「王妈这是家去」她面有得色的告诉我军中置换的将领善
战,如若得胜村裏的男人们兴许能赶回来过个好年。
本该高兴的不是麽可我爲何心裏突突的不安生。歪头想了许久,是了,得
胜这个词儿的背后太过兇险,我只是个村野粗妇,对什麽易主、征战、厮杀全无
兴趣,甚至是深深带着几分怖的。
我只求得吾儿能安平归来便够了。等我回过神来时,王妈早已重重的哼了一
声,一步三颤的追牛去了。
看来只得自己打粉了,我苦笑的望着晾满一地的豆荚,弯下身去。「辟拉,
辟拉」干燥的壳在我手中清脆的裂开,饱满磙圆的豆粒在手上滴熘熘打转。这些
个品相好的可以攒起来,等哪天随王妈一起去集市上换些家用,那些略微残次的
一少半做酱,一大半打粉,省着点吃定是能熬到开春,我边盘算着,边把剥出的
豆粒分装在两个坛子裏。
今年年景不错,收成也好,地也沒荒了去,只是少初在便更好了,他自小机
灵,总能从山裏打到些野兔雉鸡什麽的打打牙祭。可他当时才十二啊,居然就趁
着夜裏瞒着我从军去了,我暗自抹了一把泪,又用袖子揩幹。
「婶儿,你这是怎麽了」田丫头在院外探
出半个脑袋。我摇了摇头招手唤她进来,她小心的避开了地上的豆荚,凑在了我的身边。
「婶儿,陪我去溪边耍子。」她吐了吐舌头便蹲下腰撸起袖子,看样子是想
帮我的忙。我连忙止住了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后宠溺的揉了揉她头发,起身进屋,
翻找了会,出来刚好看到她把一把上好的豆粒丢进了装残次品的坛子。
「丫头,来。」我轻声唤她,她擡起头,眼神亮了一下,蹦起身。「婶儿,
这是新衣呢。」
「不是呢,这是前年给你少初哥哥做的。心想他这些年仍不归家,身子定是
长了不少。于是我就照你的身形改了改,你看合适不」
田丫头一把把衣服夺了
去抱在怀裏,生怕我反悔抢了回去似得说:「反正沒穿过便是新的,你允了我的,管它合不合身,都是我的了!」
看她调皮的样子,我不禁莞尔,搂着她的腰向山下走去。丫头这两年个子见
长,竟然快有我高了。
溪水缓淌,虽是初秋天渐凉,可近晌午经那日头一晒,入手还是微温的。环
顾四下无人,田丫头除了衣衫,一个勐子就沖下游汇起的一谭清水扎身下去。我
收拢了她散落一地的衣物,找了片开阔的草堆坐了下去,除却鞋袜,裤腿挽高。
入水有些微凉,我翘着脚趾晃动着,不一会便引得几苗小鱼聚了过来,觅食
般亲吻,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我腿摆动的频率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突然腿上被什麽东西附着,用力一拽,我慌了神,手在空气裏挥了两下就落
入了谭中,踩水钻出水面,抹眼看清:「死丫头,你吓死我了。」
「哈哈哈哈!」她娇笑着游了开去。我游回岸边,把湿透了的衣衫除去,浣
洗,绞幹,铺平整,晾在了草堆上。日头正是当空,水温似也暖了不少,我解开
早已散乱的发髻,任青丝千垂,跳入了水中。
田丫头不知什麽时候近了我的身,小脸红扑扑的说:「婶儿,你好美。」
美吗我看着水面不清晰的倒影被波纹打散又重聚。
「我娘说婶儿你乳大风骚,风骚是啥意思」田丫头歪脑袋看着我,我脸唰
的一下通红,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我撕你娘的嘴,这等子疯话也乱在
娃娃面前说。」
话音未落就感觉胸前一紧,低头看去,死丫头伸手对上了我的胸,还用力的
抓了几下。我一把搡开她,怒道:「你作甚!」
她吐了吐舌头手攥拳在自己胸前比划了几下,哭丧着脸说:「婶儿,你的胸
都有我头大了,我的爲啥还沒拳头大。」
我给她的样子气笑了,游到她身后,搂着她,贴着耳朵吐气道:「丫头再长
几年就有我大了。」
只觉怀
中她身子一紧,从耳根红到脖颈,头微微后仰,嘴裏嘤咛一声吐出一团气儿,然后软滴滴的道:「婶儿,我这身子,怪怪的。」
我窃笑,游了开去。她追我,我再游开去。
嬉戏间,到了潭中,正想开口对她喊追我啊,突然胯下一阵湿凉,似有一物
在腿间晃过,我汗毛倒竖,胸口堵堵的,啊,这讨厌的感觉,想游开去,可偏生
腿不停了使唤,手在水面扑腾了几下,身子就沈沈的往水裏坠:「救我!」
我对着田丫头大喊,还沒等她反应过来,水便沒过了我,呛了几口水后我便
失去了知觉。
「咳咳咳……」
我刚转醒,就被田丫头凑过来的大脑袋吓了一跳。我撑着身子想坐起,却酸
软无力的跌下去,她忙道:「婶儿,你沒事吧。」
我偏过头去,吐出几口水,鼻腔内酸胀的感觉好了些,可嗓子却辣辣的疼:
「丫头,谢谢你救了我。」
她摆了摆手,关切的看着我。我回了会神又望向她去,只见她虽已穿戴好,
却是一脸狼狈,手臂上还有青青的几个指印,抱歉的笑笑问她:「我幹的」
她一叉腰站起来,大声数落我说:「是啊!要不是我当时反应快把你敲晕了,
我们今天都得挂这儿!话说,你水性是村裏数一数二的,怎麽一下子就淹了。」
我歉意的沖她笑笑:「适才有条鱼,在我胯下钻动,我本想赶它走,可一不
留神抽了筋。」
说话时突觉下身肿胀,不由一惊,清醒了过来,大叫道:「啊!鱼!」
她被我突然的叫喊吓得一愣,茫然道:「什麽鱼」
我憋红了脸却说不出口,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动了一下,下身紧收。不知道是
不是刺激到了它,本来不动弹的鱼竟然又向裏钻进去几分。我哪受的了这痛楚,
手护住下身,张口叫唤起来。
「婶儿,你让我看看怎麽了」并拢的腿被田丫头生生的分开了。我的手擡
起捂住了脸,她有些粗糙的小手分开了我的阴阜。
风轻拂过下体,我捂着脸却仍能感到她的目光,浑身臊的发烫,腿不由自主
的扭动。足趾紧紧抓地,勾起了草叶再盡数夹断。她的头凑得很近,热乎乎的鼻
息喷在我的谷实之上,唿、吸间,便觉它缓缓的挣脱了包裹,凸立了起来。
盡管下身肿胀疼痛难忍,却也是泌出了不少清亮。
「快帮我把它弄出来啊!」我急道,可一发声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嘶哑却又
柔媚的声音,像极了春情泛起时自己压抑着的嘶叫。
田丫头伸手便去拽鱼尾巴,可那鱼浑身粘液尚无鳞片,沒两下就脱了手,突
的重重顶在我花心正中,美妙的滋味顺着尾骨上攀直至头皮散开。
浑身像被卸了力一般,「哦」的唿出声来的我紧闭双眼,满脸绯红,根本不
敢睁开。
丫头像是跟鱼较上了劲,拖拖拽拽,鱼儿进进出出,我被折腾的咬唇轻哼,
完全沈浸在下体这一波波的快感中,「用力,用力啊。」
我对着她呓语,心底那团被压抑着的火苗腾的燃了起来,鱼出不出来已经不
再重要,我要多一点,再更多。
不一会,便攀上高峰,下体急剧收缩再扩张,早已失去力气的鱼顺着大量的
淫水滑了出来,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翻白,耳际似有旱雷炸过,嗡嗡作响。
「咦,是淫鱼呢。咱这谭裏也有啊。」田丫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解
的看向她。
她用衣物包起鱼身放到我眼前说:「婶儿你看你看,它头长长的,鼻樑是白
的身子是黑的,嘴巴在颔下,跟一般的鱼不一样呢!它可好吃了!」
丫头舔了舔嘴唇,怕我不清楚又继续说道:「去年过年的时候爹爹在集市买
过一条,听卖家说王公贵族都可喜欢吃了。」
「你觉着好吃便带家去吧。」我无力的摆了摆手,看都不敢再看鱼一眼。挣
扎着坐起身,穿上衣服。在岸边小心翼翼掬水洗鱼的田丫头突然跌倒,屁股在草
堆上后蹭失声尖叫道:「血!血!」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溪源看去,淙淙的溪水不知爲何染上了淡淡的红,
细嗅,一股血腥的味道。眼皮子开始抽风似得狂跳,我拉起呆坐着的田丫头,拔
腿就跑。
「怕是有不好的事情,快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