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嫖过几次妓女,多半是一个人出差,单独呆在酒店的时候。所谓「精虫上脑」,一点都不夸张。但有过几次经验之后,就再也不想嫖了。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体验:用几分钟的豪情,来换取事后十倍时间的烦恼——还沒有算上金钱上的丧失性慾是食慾之外,人类最基础的本能
。这种本能除了圣人和傻瓜,几乎无人可以抵挡。因此,每个男人都渴望在床上,尽量尝试不同类型的女人。事实也是如此,在做爱的时候,每个女人都是不一样的。但做爱之后,仍然压在你身下的,只可能有两种女人:你爱的女人,或者你不爱的女人。至于其它的东西,如相貌、身材、性技巧……都会在射精之后,像幻觉一样消散殆盡。那就是当天晚上,我在芬身上发洩完愿望之后,面临的为难处境。
我慢慢地爬了起来,这时,在我眼中,芬又已经迅速变成一个普通的,快接近中年的妇女。在性慾荡然无存之后,芬赤裸的身躯对我丝毫沒有一点吸引力。
一阵阵懊悔涌上了我的心头,正如在十几分钟前,那一阵阵性慾涌上来时的情况一样。
——因为,我对眼前这个女人毫无爱意。
我感到有些狼狈,甚至有些羞耻。我从床头抽了点纸巾,替她把肚子上对精液擦拭干净。然后对她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接着,便逃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黑暗中,我彷彿看见她擡了擡手,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强烈的懊悔让我完整不能面对她,也不能面对自己……第二天,见到她的时候,我故意转过脸去,闆着面貌一句话也不说。芬似乎本来想说什么,但看到我这个样子,也同样低着头,和我擦肩而过。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变得为难而陌生。虽然还是生活在同一个屋顶下,我和她却基础沒有说话,像一对聋哑人一样,互相保持着沈默。
现在想起来,应当是我对不起她吧!她也许并不想这个样子,但看到我那副模样,也只好如此了。我保持沈默,是因为懊悔自己和一个完整不爱的女人产生了性关系;她保持沈默,我想应当是因为个人的尊严。
就这样相当为难地过了一段日子。性慾的毒蛇,又开端在安静的生活土壤下,慢慢地繁殖、成长和擡头。在这种不可抗拒的愿望下,一天晚上,我实在按耐不住,开端去转动她的卧室门把手。但门被反锁着,丝毫沒有反响,我只好回去自己解决。但几乎同时,让我想不到的是,性慾的毒蛇也会在芬的身材里成长。
过了几天,我刚要入睡,突然发觉门外似乎有动静,似乎是有人在外面喘息着。我起初认为是幻听,但后来有似乎有脚步声。于是,我关上灯,打开门一看。
只见芬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地正想回自己的房间。看到我出来,她似乎有点吃惊,下意识地用双手捂着胸部。我毫不客气地走过去,一把搂住她,把她推向那间屋子的单人床……第二天白天,我们仍然为难地沒有说话。但此后,每次性慾来临,我便会尝试去推她的门,有时候也敲一敲。芬有时候坚决不开门,有时候会马上打开,然后脱光衣服,自己躺在床上,等我趴上去,用坚硬的下体插入她的身躯。不过,她自己送上门来,也就只有那一次而已。
记得有一次,我敲了一会儿,她始终沒有开门。但我那晚实在有些飢渴,便一直等候着。终于,听到她起床去上厕所。我便脱光衣服,熘进她的房间,躺在床上等着她。过了一会儿,芬回来了。她走到门口,便意识到房间里有人,进退不得,只好默默地站在那里。我走过去,一把拉住她,粗暴地朝床上拉去。她半推半就地挣扎着。我一把把她的裤子扯下了,然后强行吻上去,两手用力在她胸部揉搓。我平时做爱都是走温柔路缐的,那天不知为什么,突然想来点粗暴的。
在我激烈的动作下,芬立刻就屈服了。她全身酥软,开
端紧紧地抱着我,嘴里突然发出一种小猫般的叫嚷……接下来,我甚至用了些网上看到的SM的动作,例如卡喉咙、用力抓乳房、拍打屁股之类,她都能适应,而且看起来还很享受。只是在我用力拍她屁股的时候,似乎感到有点痛,有些嗔怒地也在我的屁股上回击了两下。从那天晚上过后,我们之间的性交比以前多了一些,偶尔也会在性交后,简略地谈两句。不过,我们之间始终沒有任何爱意,即使刚刚做完爱,谈话的口吻也和普通朋友沒有什么两样。有时候,我会在半夜三更突然去「*奸」她。比如,等她出来喝水的时候,突然走进厨房,一下子把她按到在地,就在厨房凉凉的地闆上,三两下把她扒光,然后粗暴地姦污了她。但她似乎也沒有感到反感,被姦污之后,她会静静地在地闆上躺一会儿,不知是在回味,还是在休息……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感到有些歉意。厨房的地闆还是挺硬的。芬被我压在下面,想来会感到有些疼痛吧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白天,我们默默地一起生活,偶尔谈谈生活上的事情。晚上,当黑暗带来情慾的时候,我们便悄悄打开房门,在那间单人床上,在客厅的沙发上,或者在地闆上,盡情地发洩着淫慾……只是,我和芬都非常明确:只是发洩淫慾而已。
过了不久,芬的丈夫带着她的儿子过来了。如芬所说的,那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为人宽厚,精明能幹。在搬出去之前,因为到处找房子,他们也暂时在那个小屋里挤了一段时间。也就是从她丈夫来开端,我和芬之间的关系就此完整结束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一天下午,芬的丈夫带孩子出去了。芬叫我在沙发上坐下,她说他们马上就会搬走了,感谢我和妻子这么久的照顾。接着,她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她又怀孕了。
看到我紧张的神情,她笑了笑,说:「不要畏惧,我算过了,和你完整沒有关系。」我这才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对她说:「我们之间的事,你千万要藏在心底,一点都不要洩漏给你老公。我是男人,我很明确,再豁达的男人,都不会完整不介意这种事情的。——另外,你和他做爱时,不要用我和你做的时候的那些动作。不然,他会感到出来的。」。
芬笑了笑,说:「好的,我会记住你的话。在床上我会警惕的,反正,我都习惯装木头人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浓浓的悔意,我的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地对她说:「呃,我们之间的事……这个……实在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芬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无所谓什么对不起啦!——虽然,很多时候,我也想多和你说说话,或者对我更温柔一点什么的,但是……哎,人生就是这样吧,反正事情都过去了。」
。她嘆了一口吻,看着我说:「你放心吧!——我不懊悔。」后来,这个叫芬的女人,便再也沒有和我联络过。就这样,她简略地在我生命中彻底消散了。
几年之后,我坐在地铁上,偶然看到她牵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车窗外走过。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她打扮得比以前时兴多了!只是,这也丝毫粉饰不了她渐渐开端的老态。
那天,我一动不动地在地铁里坐着,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散在人群中。和以前一样,我的心情依然安静得像一面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