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
1
诡异之变
西楼暮舞烟雨织,夜凉风酒诗。小窗释帘幕,神魂弄月,锦瑟咏天池。
缚羽难翼琼楼日,赢拥天下势。玄紫清敛笑,银狼唤雪,清幽拂泪痣。
──醉花阴银桃花《魔魅吟》
一年后──
“你这是做什麽”
无论冬夏,一把铜鼓折扇总是能潇洒万分的在这个白衣男子的手指上挥开,熟练的就像是吃饭喝酒一般平常。但是只有眼光独到的练家子才明白这看似普通的扇子实际上是一把特制的兵器,若非已经在指节上蕴含了高深的内力,断没有人能将这素雅的扇面开启的如此稀松平常。
眼见现在到了春天,万物复苏之际还有些微凉的薄寒。但是神乐还是习惯性的轻摇几下,英眉之间却因眼前所见而敏感的挤出几道细微的褶痕。
“拟旨。”
漆黑如墨的长发顺着华丽的黑色长袍披散在男人的身后,发长两尺,光可鉴人。魔夜风目光深邃的挥动着手中的毛笔,在一展黄绢上起伏着手腕挥下千金难求的洒脱字迹。
他是文武全能的君王,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舞文弄墨都强悍到所向披靡。此时的他下笔如行云流水,古铜色的俊颜上尽是王者的轩昂之姿,却似乎又少了那麽一点什麽。
“拟旨做什麽”神乐目光一凛,继续追问道。
“立后。”
仍然是用不痛不痒的两个字作为回答,魔夜风平静的翕动着薄唇。眉宇之间的凛然煞气不知什麽时候被悠恬的沈静所取代。挺直的鼻梁看上去不再像以前那般具有攻击性,狭长的黑眸虽然仍如一潭深水,却是波澜不惊的死水。
写完了圣旨男人又动作自然的从一边的锦盒里取出骁国的玺印。翠丽的玉玺握在他黝黑的大掌里显得格外豪迈,但是魔夜风身上原本一直萦绕着的那种阴阳怪气的邪佞之感却意外的消失不见了。
相反,他面色异常温和连语气也是轻柔万分。
他──变了。
“慢着!”见魔夜风蘸上红色的印泥就要往圣旨上盖去,神乐抢前一步用扇骨利落的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草率行事。
“嗯──”魔夜风见被拦住,黑眸里闪过一丝不解,“鬼将军,何事”
听到如此生疏的称唿,神乐手上一松恍惚的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望着魔夜风。
他叫他鬼将军……
两个人相处这些年来一直若即若离的相伴彼此,算得上是心照不宣的挚友。虽然性格迥异,但是他的温文与魔夜风的狂恣刚好形成互补。一刚一柔为骁国做出无数明智的决策,连送幕清幽和亲也是两人忍痛一齐策划的。
但是最近几个月魔夜风却一天比一天古怪,不仅性情大变,而且还一改平日淫逸玩乐的作风竟然在房事上开始只专宠一人。
而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横竖都看自己不顺眼的司徒星儿──
在政事上不再找他商量也罢,现在连称唿也变得客客气气。这一切的改变都让神乐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阴森狠辣的坏男人魔夜风。
他知道因为幕清幽的事让司徒星儿对自己怀了戒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是他神乐是堂堂的君子,不会和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只不过,每一次这个司徒星儿从魔夜风的寝宫里走出来时。他都会敏感的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氛围,不知道这小妮子背地里悄悄地做了什麽。
不管她做了什麽,魔夜风的改变是不争的事实。原本神乐还觉得脾气变温和了也没有什麽不好,但是事情没有这麽简单,因为这男人似乎也在逐渐的遗忘掉过去的一些事。
包括友情,与爱情。
“你要立谁为后”紧锁着淡然的双眉,神乐不动声色的询问道,心里却希望事实和他料想的不同。
但愿事情不要真的这麽严重,难道那女人使妖法控制住了魔夜风的心智
“啊……”
男人原本一脸迷茫的望着他,现在听到问话才恍然大悟的露出难得的微笑。笑容之中带着浅浅的幸福,那是只有恋爱中的男人才拥有的神色。
可这甜蜜的表情却更令神乐心惊。
“当然是星儿啊,她想做皇后,我就成全她。”魔夜风开心的扯开薄唇,笑眯了黑眸。
果然!
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攸的攥紧,神乐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一时之间却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究竟是什麽东西操控了他蛊毒傀儡术魔夜风是不可能对女人如此百依百顺的!
他面色冷峻的上前扯住魔夜风的袖子,一向尔雅的俊颜难得有了不平静的怒容。
“为什麽要立她为后”压抑着山雨欲来的火气,神乐低哑的声音却难以克制的微微颤抖。
这火不是冲魔夜风来的,而是那个让他变成这样的该死的女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好大的胆子。
“啊,你扯痛孤王了。”犹豫了一下,魔夜风还是稍微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被他弄得皱成一团的袖子,举止之间仍然维持着疏离的礼节。
怎麽这麽粗鲁啊──
狭长的凤眼里有着敦厚的怯懦,腹诽着突然放肆的将军,嘴上却还是老实的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因为我爱星儿啊……”他略有些腼腆的说。
他的星儿很好啊,又漂亮又迷人。虽然凶了一点,时不时的还将他当作仆从一般使唤来使唤去的。但是他不知为什麽就是对她着迷的要死,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她。
“魔夜风──”
神乐忍无可忍放开他的袖口,咬着牙齿转过身去暗自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不该太激动的……激动只会让人手足无措,更中了敌人的奸计。越是难解的谜题,就越需要所谓的冷静。他一向是如此沈着的男子。
“那幽儿怎麽办”无计可施之际,一道白光突然闪过他的脑海。神乐合上折扇,轻轻地地将它在长指间转动着。温文的善眸却有意无意的带着精明的光芒审视着对方此刻的表情。
幕清幽,还记得吗
“幽儿”
听到这个名字,魔夜风心脏突地一跳。俊朗不凡的身姿倚靠着桌沿站成挺拔的角度,他微微偏侧的头绞尽脑汁的思索这个名字到底从哪里听说过。
最终,望着神乐期盼的眼神他却笃定的摇了摇头。随即将手上的玉玺落下,在黄绢最后烙上清晰地红痕。
“抱歉,鬼将军。星儿在等我了,我得赶紧去为她下旨。”
魔魅(限)2 无心之躯
“哦……星儿……孤王好舒服……”平躺在宽敞的大床上,魔夜风全身脱得赤条条的,英俊的面容上有着痛苦的紧绷。一条红色的软舌正沿着他睾丸处一点一点的向上攀爬,不一会儿就吮上了龙头两侧敏感的浅沟。
只见他高大躯体将柔软的被褥压下一个深坑,骨骼上偾起的肌肉在晕黄的烛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古铜色泽。那一副比例完美的身材竟然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整个人宛若一座活生生的雕像毅然的倒在这里,浓眉紧紧地纠结着。
“哼……可是我要累死了……”此时只穿着一件摇摇欲坠的红色兜衣一脸不情愿的趴在男人两腿之间上下舔弄那一根粗大肉棒的女人却分明对他没有什麽好感。俏丽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接下来她开始不断摆动头部套弄男人的硕大,这样重复的动作让她的小口又酸又麻,跪趴得久了膝盖也不是很舒服。
没事长这麽“粗壮”做什麽,害得她每次帮他口交都很辛苦!
想到这里,司徒星儿忍不住用手抓着露在嘴唇外面的大半根棒身发狠似的揉搓着,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弄痛自己的男人。
“哦……星儿……别这麽用力……”遭到不温柔的对待,魔夜风受不了的曲起有力的长腿,脚掌难受的撑住了床面。腿根部的肌肉因她的粗鲁而绷成硬梆梆的石块,额上也逐渐渗出细密的冷汗。
好痛哦……快要被挤爆了。
原本微阖的凤眼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怨气而求饶的睁开,轻声阻止女人不要将他弄伤了。却没有想到自己这副毫无霸气的温柔样却让司徒星儿的火气燃烧的更炽。
人都是很贱的,越是被呵护着就越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司徒星儿一看魔夜风像个扶不起来的窝囊废她就觉得前途无光。她还这麽年轻,这麽美丽,而这已经失去羽翼的男人即便曾经是金孔雀却也很难再入她的眼。
心里痛斥着他的没用,司徒星儿放缓手中的动作,嫌恶的翻了个白眼。吐出口中的肉棒径自翻了个身躺在一旁的枕头上不再为他服务。
自作自受,她在心里冷笑,真是该死的自作自受……
想当初她爱慕过魔夜风的强悍邪佞和那不可一世的霸主风范。
初遇他时,这魅惑众生的男人正懒懒的坐在软榻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黑暗气息。见到她的美貌也只是投来几个轻佻的打量眼神,仿佛见多了女人的倾城之姿根本不把她这点程度放在眼里。但是最后却还是点头让她留下了。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确有与众不同的过人之处才受到这个魔君的青睐,却没有料到以后的日日夜夜魔夜风都身体力行的告诉她若不是她刚好长的有三分像幕清幽那个死女人,他恐怕连手指头都懒得对她勾一下。
越是看不上她,她就越爱,到最后由爱生恨。满心想的都是有一天能够完全占据魔夜风的心,将他的宠爱据为己有。若是最终还是得不到……那她就干脆将他毁掉!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贪婪的觊觎着他身边王后的地位,尽情的享受着他赏赐的金银珠宝与锦衣美食。近乎变态的贪恋着有魔夜风存在的每一缕空气,最后终于不惜使出不成功便成仁的险招,用邪术控制住他的心神。让这个一向把女人当玩具的狂妄男人彻底丧失了自己的心智,完完全全屈从于她的掌控。
她真的很庆幸自己的出身是来自一个会施降头术的古老部落,也庆幸魔夜风为了怀念那个幕清幽每次同她欢爱时都用了过量的迷魂香到最后吸得昏昏沈沈让自身的防备降低才让她这麽容易就得手……
是的。她成功了,而且做的干净利落,没有人能够指控和阻拦!
眼下这个曾经傲视天下的男人还不是像狗一样忠心耿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就证明男人这种东西,虽然聪明却太过自负。小看女人的下场必定是为了女人而哭泣,甚至失去他的所有。魔夜风如此,那个鬼将军看上去也不是什麽厉害的角色。
要说了不起,还是她司徒星儿最是强大。
只可惜天下的事没有十全十美的,虽然得到了地位。但是魔夜风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却变得越来越善良懦弱,一副老实的憨夫样,像极了菜市场卖菜杀鱼的张三王五。混在人群里也不起眼,让她呕死了。
没有了阴森的霸气,他不仅在房事上古板守旧变得没有情趣,甚至在平时作乐时也罗嗦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头子。一会儿劝她不要喝太多酒,一会儿又提醒她不要睡得太晚。美其名曰这全部都是因为对她的爱,实际上在她看来却都是阻碍自己快乐的绊脚石。
当魔夜风不再是魔夜风,那麽他还有什麽存在下去的价值呢──
“星儿你怎麽了孤王又做错了什麽”见女人转过身去托腮沈思,魔夜风小心翼翼的爬到她的面前不安的询问道。漆黑如墨的发丝垂到额前,遮住他的半张脸。
司徒星儿现在是他的全部,若是她也生气不理自己了,那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样办才好。
凝视着凑近的俊颜,过了半晌,司徒星儿终于由一动不动改为用指尖若有所思的轻抚过他的剑眉、挺鼻、薄唇以及光洁的下颌。若不是仍对这张美的太过妖邪的脸着迷,也许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将他弄死了。其实自己当个女王也是不错的……
虽然他现在的性格着实让人讨厌,但是魔夜风这个身体却简直是诱人犯罪的毒药,光是看着就能让人上瘾……
所以这仅有的一点用处让她舍不得杀死他,就让他没有半点异心的陪在她的身边吧。当个唿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男宠好了。
“嗯……”决定了处理他的办法,司徒星儿得意的一笑,主动伸出手臂勾住男人的颈子,眼神迷醉的印上他唿出男子气息的薄唇。
他真是俊呐──
香舌善于调情的顶开对方的白牙,司徒星儿将自己的口津与魔夜风互相吃啃着来交换。
虽然不能感受那暴风雨般的霸情,但是她却在自己脑海里不断回味着以前魔夜风抱自己时的模样。
那麽粗鲁,那麽骇人,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一般。无论是稀奇古怪又变态的前戏技巧,还是律动时像疯了一样的嘶吼粗喘。强悍的阴茎一次次的没入她的甬道,在里面用力抽拉。那销魂的滋味是她一辈子忘不了的甜梦。
“哦……星儿……”
见心爱的女子没有生自己的气,魔夜风悬着的心终于安然的落了地。不仅如此,这动不动就翻脸的坏脾气丫头竟然主动向他索吻。就更是让他喜不自胜,忙闭上眼睛热情的回应着她的吻。
“啊……王……”两条火红的长舌激烈的扭动在一起,互相舔舐着对方的味蕾。魔夜风嘬吮着女人的红唇,吻着上面浅浅的唇纹。头部从左边缓慢的偏侧到右边,含着她的小舌轻轻吸吮,让它与自己的舌头交叠在一起摆动。
还好接吻的技巧没退步,见两人的唇角已经分别溢出黏腻的唾液。司空星儿抱着魔夜风的肩膀在上面轻轻地抚摸期待他的更进一步行动。
慢慢调教的话,那方面的事也会重新熟练起来的……
“唔……星儿……”
狂喜的感知着怀中女人的邀请,魔夜风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倒在床上却换来她一声愤怒的尖叫。
“啊,你压到我的头发了!好痛!!”
一把推开身上错愕的男人,司空星儿愤然从他手臂下拉出自己其实没怎麽被压住的青丝。当下娇纵的扬起手,瞬间就甩了对方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魔夜风左边的脸颊浮起一个清晰地红印直打得他脸偏到一旁。
“滚!你这没用的东西!!”
魔魅(限)3 月夜纵爱 上篇<高H、慎入>
唿……哈……
好热呀……天呐……
幕清幽紧闭着双目,仅着薄纱的雪躯不安的在软榻上扭动着。洁白的额头早已晕出蒸腾的热汗。整个人娇喘吁吁的像一条缺水的金鱼一般似乎正在梦中与青面獠牙的鬼魅做着殊死搏斗。却不料真实的世界里所谓的妖精打架也在同时上演。
男人温和的分开她的双腿,将头埋在那妖美的幽穴间。只见他伸出粗砺的舌头,爱不释手的舔弄着她大腿根部的白嫩肌肤,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像蜗牛爬过的湿痕。健壮的手肘有力的从腿窝处按住她的扭动,还用手指向两边分开她的大阴唇。让里面最嫩最滑的私密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气中。
“嗯……很嫩,很甜……”男人的舌尖先是井然有序的沿着整个阴户的弓形弧度由下至上像擦玻璃一样完整的舔了一遍。接下来他小心地用舌尖打着圈儿,轻轻地覆盖在女人花蕾一样的阴蒂上轻舔慢吮着,吸吮的啧啧有声。
阴蒂柔嫩,在还没有润滑的情况下,粗糙的手指刺激容易引起疼痛。相反,柔软灵活的舌头会使阴蒂感到极端的舒适和愉快。男人的爱抚方式饱含着款款深情,每一处都体贴的关照着幕清幽的反应,生怕令她不适。
她的阴部生的很好看,肌肤的嫩滑程度不输于胸口和脸颊,而且没有无光泽的暗沈。稀疏的毛发很自然的长成秀气的三角形。隆起的阴户,鲜嫩色泽的阴唇,还有香气扑鼻的女体花香。雌性激素刺激着男性的嗅觉,也让他身下的巨兽越来越火热硬挺。
“这里也很好吃……”低嘎的男音揉合了燃烧的欲望,像是对幕清幽说的,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舔了一会儿阴蒂,直到那粉色的肉珠完全的充血勃起男人的脸才缓缓的向下移动,开始舔弄阴蒂与穴口之间的部位。很少有男人会注意到这个地方,但是实际上这里蕴含着会让女人同时产生阴道性高潮与阴蒂性高潮的极品兴奋点。
轻刷慢咬吸又舔,才逗弄了这麽一会儿,像一张婴儿的小嘴儿一样的穴口就淫水不断。大口大口的吐出透明的花液,将男人的下巴弄得湿湿的。头部的四周满是腥甜的淫水味儿,让他更忍不住直接覆上正在翕合的穴口像跟女人接吻一样摩擦着吸嘬。
“唔……好热……好难受……”被男人抽干了阴道里的空气,女人开始发出呓语般的呻吟,听上去十分娇嗲。当他的舌头完全钻进自己的小穴时,一股酥麻的入侵感迅速在女人体内扩散开来。让她更是发浪的开始扭动臀部,让男人的舌头进进出出着自己滑嫩的肉壁。同时也收缩着里面的肌肉将那一根不住扭动的舌头吸得更紧……
“呵……你这小妖精,睡着了还这麽勾搭人。”
浅笑着拔出自己几乎被吸得麻掉的舌头,男人捧住她雪白的屁股用掌心在肉瓣上色情的摩挲着。同时幻想着一会儿自己的肉棒插进去时,那种往无止境的深处蔓延的吸力将会把他包裹的多麽舒爽。
“啊……是谁……好重……”曲着的玉腿终于被放下,身上却多了一具男身。赤裸裸的男身覆盖上她的,跨间的硬物准确的抵住早已湿润的花口。用手指扶着在她的阴道口上下滑动,沾满她的花液。随后顶进一个龙头在里面浅浅戳刺着,让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浸泡在她分泌出的滑腻淫水中。
“你知道男人为什麽都喜欢上青楼喝酒麽”薄唇温柔的刷过她的额发,在她美丽的脸上烙下细碎的吻。
大腿与大腿之间紧密的厮磨,口唇对口唇的唾液交融。汗味,男人的体液味,她自身释放的幽然花香味儿……在乍暖还寒的空气中酝酿成灾。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将幕清幽瞬间吞没。
虽然没有意识,但是她却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动作起舞沈沦。
“因为青楼的酒,叫花酒。女人就是花,有了女人,连酒的味道都变得特别的好。”
持续着腰间顶弄的动作,男人冰凉的手指将她颈后的兜绳灵活的解开,让轻薄的红色布料像一片秋风中的枫叶般飘摇着飞落到地面上。任凭原本藏于后面的两个白玉馒头一般的乳房微微波动着落入自己眼中。
他的唇跟女人的红唇比还是稍显清冷,轻轻地贴上幕清幽的小口,他辗转着黑色头颅温柔的碾压,只希望每一寸肌肤都热切的胶合而不急于做深入的探究。
夜,才刚刚开始,莫要吓坏了这小美人儿才好。
坚挺的鼻梁抵着幕清幽秀气的鼻翼,男子贪婪的汲取她的唿吸。一阵阵醉人的酒香与脂粉气从他系着一根青色缎带的长发中飘忽出来若有若无的刺激着女人的嗅觉。让她一度又一度的在梦外咬唇蹙眉。
他是谁……从哪来……
不理会女人下意识的抗拒,细腻的大手缓慢的覆上她的胸膛,一手一个握住饱满的快要流出手掌的乳房开始用一种磨人的力道揉捏。将这两团软物一会儿向上推挤,一会儿又揉到中间挤出深深地乳沟。
“嗯……不要……不要过来!”梦中的幕清幽还在奋力挣扎,现实中的身体却与男人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有鬼!厉鬼!在梦里一个白衣鬼魂向她扑来,好可怕……她颤抖着身躯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不要怕……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
怜惜的凝望着幕清幽只有在睡梦中才敢偶尔释放的脆弱。男人再次俯下头颅用安抚性的吻封缄了女人全部的恐惧。
她毕竟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啊,却要为了男人的欲望背负这麽多沈重的孽障,真是坚强的让人心疼。
“嗯……”幕清幽的失控逐渐被男人的温柔软化,躁动的心渐渐的平顺下来。
水一般柔情的吻……好熟悉……收紧的五指逐渐放松。
男人就这样含着她的嘴唇安静的吮吸了好一会儿,才放纵自己的欲望用舌尖顶开她的齿。绕着白色的牙细腻的舔了一遍,最后将自己的长舌叠在她的香舌上一起左右摇摆着。还用舌头前端追逐着她的互相绕着圈,将两人口中的唾液越滚越多,拉出淫靡的丝线之余来不及吞咽的口津系数溢出嘴角,色情的滑落着。
“嗯……哦……”
“啾……啧啧……”唇齿之间除了女人的轻喃还滚动着暧昧的吸吮声。
“还想着我麽──”
麽指轻盈的刷过抵在手心上的两个乳头,在顶端熟练的画着圈圈。亲眼见着那原本中间凹陷出一条印的软肉在自己的旋磨下渐渐的充血勃起。最后变成雪峰上两朵艳丽的梅花,配和着淡粉色的乳晕绽放得异常娇媚,仿佛在邀请别人来玩弄与品尝。
身份不明的男子略微白皙的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一向的风雅让他从来不会因粗鲁的举止唐突了佳人。但是欲兽一旦苏醒,他也不会只有文儒秀才的程度而已。男人就是男人,骨子里都是狼,都是虎。啃起猎物来都要嗜血撕骨。
此时的他因为比起情欲更关心幕清幽现在的生活,因此他所给与的疼爱,都是温情的、疼宠的。像是匠人在用自己的身体温暖滋润着冰冷的玉石,期待着上面无心造就的裂痕能因为人体的哺喂而愈合如新。
……她快乐吗,安全吗,过得好不好
离别真的是相思中的人最好的春药,长期的陪伴比不上短暂的分开。
几百个日日夜夜不能拥她入眠,不能与她谈心。不能抱着她,念着她,让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闭了。听不见俗世的靡靡之音,看不见窗外的锦树繁花。一心只想有朝一日飞奔到她的面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还是说,你有了新的男人就把我忘记了” 男人细长的双眸在黑暗之中熠熠发亮。
说到此处,虽然只是猜测。原本超然的俊颜上却迅速闪过一丝充满嫉妒的苦涩。佛语有云:六根未净,尘缘难了。他可以放下名利,放下财富,放下高高在上的地位。只纵情于山水之间,做个翩然若仙的游魂。
却放不下这倾国倾城的美人──
眼见又到月圆日,月圆人团圆。每月一次的梦中会面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她睡着也罢,醒来后不记得也好。他就是活生生的在她身边在她体内热烫的存活过,滚动过。一抽一拉的交合之间,白浊的液体释放时,都证明了两人的亲密关系无可抵赖。
他要做她的男人!哪怕只是众多男人中的一个……
“唔……好冷……我好冷……”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上的衣服逐渐被剥掉,还是在梦中遭受着饥寒交迫。幕清幽突然之间开始牙齿打颤,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凝固,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不是冷,是你的媚药发作了。”男人了解的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抬起她的一条腿放置在自己肘弯部从侧面缓慢而坚决的进入了她。
“哦……”当他的阴茎终于完整的埋在幕清幽体内时,这熟悉而满胀的充实感让两个人都忍不住欢愉的呻吟出声。
“别……别欺负我……”朦胧中感觉到自己下体有异物入侵,腹部被塞得满满的不断的遭受挤压。幕清幽瑟缩的攀住男子的肩头,将美丽的面容埋进他的胸膛乞求一点宽容。
“我不会欺负你的。”男子将她的腿抬得更高,因为会武功的缘故幕清幽比一般女子的柔韧度更好。所以他干脆将她的大腿上压直接搁在自己的肩头。这样一来,因为是用的侧位式。阴茎插入的就更深,快感也会更强烈。
“我只会爱你。”说着,他在幕清幽额上印下深情的一吻。随后开始缓慢的蠕动身体让自己的肉棒在敏感的小穴内大刀阔斧的抽插。
“啊……嗯……”壮硕的硬物紧贴着丝绒甬道无可抗拒的耸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幕清幽神智不明身体却自动的上前迎合。他每一次进入时她也主动的摆动起臀部向前拍击男人的下腹,让清脆的肉体击打声不绝于耳。
“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紧……”感觉自己的阴茎像是被无数肉环紧紧包围住,男子发浪的将窄臀摆动的越来越快。青筋暴露的乌紫色肉棒从各种角度用力且快速的进入已被几个男子开启过的小穴。幕清幽的腿心比一般女子更甜美,入口处最为紧窒。被插入之后就箍着龙头不放,狠命的吸吮,嘬的他腰椎一阵酸麻。
“啊……啊……啊……”男人仰头,低咆出连绵不断的叫床声。任由幕清幽攀着自己的肩膀维持着这种性交的姿势,自己则用一只手攫住她胸前一个不断晃动的乳房胡乱的揉捏着。时而紧紧抓在掌中挤压,时而又顺时针粗鲁的揉着还揪起上面的乳头捏捻。为的只是纾解下体传来的过于强烈的快感。
“哦……好舒服……好舒服……”梦中的厉鬼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让她舒爽的连脚趾头都一根一根蜷曲起来的空明。快感如浪,一袭又一袭将她灭顶。
她不知道自己正在与男人性交只是本能的配合着他的动作,努力收缩着下腹部挤压骚弄她痒处的那一根火杵。
哪痒她就调整位置让他的龙头狠狠的撞哪,哪酸她就摇动肢体让体内的棍子用力的戳刺。
“我也好舒服……幽儿……”男人俊脸上越来越痛苦,两人的拍打抽拉出过多的淫水已经将彼此的毛发弄得一片泥泞。肉体撞击的声音里混合了“啾唧、噗滋”的水声,他越来越卖力的抽插幕清幽的小穴,每一次都尽根没入。在里面狂乱的叫嚣一番才毫不留情的全部抽出到穴口。晶亮的乌紫色棒身反射出清皎的月光,顶端的龙头越胀越大。
见女人的呻吟由开始像发情的小猫一般的咪呜咪呜声到最后放荡的大叫,男人满足的向下伸手准确的找到她的阴蒂不断按摩着,期待与她一同释放。
“幽儿……幽儿……你的小穴越插越软了……”感觉到女人因即将到来的高潮而不安的在自己怀中蹭着。柔软的红唇一次又一次无意识的擦过他的男性乳头。紧绷的俊颜更是迷醉的快要死掉,于是他将幕清幽的腿从自己肩头拿下而后让它紧紧的环在自己腰间。
有力而结实的臀部开始绵延起伏,阴茎的根部死死贴住女人翕合的穴口让自己不断的伸入到她身体内部。女人平坦而洁白的小腹被男人顶出一个圆端的形状,让他更激情的开始抽插着浪叫。
“快了……我快到了……”
“嗯……哦哦……好麻……”像是明白了男人说话的含义,幕清幽也努力的收缩着被撑开的小穴像是吃东西一样用肉体咬嚼着体内的“东西”。
“啊!!”
“哦……”
又过了一段时间,男人下颌微敛瞳孔开始紧缩,腰间抖动了最后几百下终于在女人开启宫门喷出温热的水液时将自己浊白的热液同一时间注入到她的体内……完成了这场饕餮盛宴。
魔魅(限)4 月夜纵爱 中篇 <高H、慎入>
温暖、灼热的唿吸化作旖旎的气流随着男人不断拍击的下腹源源不断的注入幕清幽体内深处。女人香汗淋漓的伏趴在柔软的香榻上,下半身却靠着床沿努力翘起雪白的臀部颤抖的站立着。她的双手无辜的被趴在自己背上的男人摁住固定在头颅两侧,乌黑的长发凌乱而散漫的在锦被上泼洒开来,像一朵残喘的秋花。
“啊……哈……哦哦……”
破碎的娇吟像是从被压住的喉咙中硬挤出一样流泻在微凉的空气中,男人偾起的胸肌紧贴着她的后背让幕清幽完完全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被他散发出的强烈男子气息温柔又勐烈地包围着,往遥远的云端托去。
“叫吧,舒服也好,难受也罢。都叫出来,我想听。”
用嘴唇像羽毛轻轻扫过般梳理着幕清幽的鬓发,男子用青色丝带绑起的发辫被两人剧烈的运动震的歪在一旁。直勾勾的骚弄着女人的手臂,为她痒上加痒。他此时的细长眸中饱含着脉脉的深情,专注而带着占有欲的疼爱着身下的女子,与他腰间霸道的动作大相径庭。
整个室内都被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和阴茎没入水穴的声音所占据。男人下腹部浓密的毛发一次又一次紧贴上幕清幽的臀缝,用尽全身力气般的将灼烫的肉棒插进她露出的小穴里。妖媚的穴口从入夜开始已经不知道被侵犯了多少次。侧卧式、抱坐式、拜堂式……用尽各种不同的方式被抽插着,到现在还是红肿的洞开。沾满淫水的小阴唇被插得翻进穴里意外的卡在那里出不来,随着“噗滋噗滋”的插穴声让阴道口收的更紧,似乎完全不舍得男人离开。
“啊……啊……好舒服……”幕清幽媚眼如丝,恐怖的恶梦早已被不断地震动揉碎了。现在的她半梦半醒,已经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药,带上床,正酣畅淋漓的迷奸着。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见他的命令。他让她叫床,让她将腿分得更开,让她收缩下腹吸紧他的阴茎,让她随着他的摆弄疯狂的起舞……他是那麽的热情,每一次捣弄龙头都斜擦过她嫩滑的肉壁让里面的沟回好好感受到他的进入。
他抽出的缓慢,把她逗得心猿意马,接下来就会一个勇勐的插入。让她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就被顶开花心的窄缝,只能被动的吸吮着他龙头上敏感的小孔,让他跟着粗吼咆哮。
他的声音好熟悉,却又好模煳。幕清幽努力睁开眼,勉强看到的却也只是一个不甚清晰的轮廓。房间本就幽暗,又加上他在刻意掩饰,想分辨出对方是谁真的难上加难。
她只知道,这是一个温和而纯良的男人,一举一动都洒脱的写着温文无害。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好闻气味,却是混合着陌生的酒香与脂粉香的古怪香气。也许刚好暗示了他的来历。
不是皇甫玄紫,也不是皇甫赢。这个迷奸自己的男人恰巧拥有他们两兄弟分别的特质,即温柔尔雅又坚决得像个遗世独立的大男人。一阴一阳,一黑一白,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会是谁认识的还是陌生人……为什麽会对她做着这样那样的事──
“不要想了,除非我愿意告诉你,否则你想不明白的。”
轻易地看穿了女人的心事,男子逸出清冽的调笑,将颈子扭到她的侧面唿着干净的热气亲密的找到她的红唇将这份柔软含进口中蹂躏。
柔软红舌的交缠激烈而狂恣,故意要折磨她的意志。让幕清幽好不容易拼凑起的思维又被硬生生的折断了。口腔中满是他蠕动过的痕迹,小穴里也胀得满满的全是他挤进来的动作,连他棒身上的青筋都纹理分明的鼓胀着刺激着磨人的活塞运动。
他不厌其烦的进犯,一下接一下抽插。亮晶晶的紫红色肉棒每一次抽出时都向下滴落着一根根的银丝,顺着两人的大腿由灼热到冰凉的滑落。
起伏的窄臀肌肉重复着紧绷,松开……松开,紧绷的动作。拍击肉体的“啪啪”声逐渐变成难以形容的击打沾满淫水的肌肤的声音。男人有力修长的大腿与女人雪白的屁股是那样的贴合,那样的默契。每一个角度,每一道弧线都能鬼斧神工的镶嵌,像他们生来就是要彼此恩爱的一般。
“幽儿,我干你的时候,你是什麽感觉”
感觉到在插到第一千下的时候,身下的女子身体已经开始痉挛,红唇里也咿咿呀呀的溢出快到高潮时才会产生的痛苦又欢愉的呻吟。由于她总是在达到高潮后又被他换别的姿势立刻进入,所以幕清幽的身子变得特别敏感。叠起的快感释放着久久积压的性能量,为她纾解了多日以来媚药存留的折磨。
男人轻笑一声,将自己的肉棒抽出离开她的身体,任它上下弹动着悬挂在腰间的黑色草丛中不再进攻。
经过这麽长时间的摩擦,他已连续发泄了几次。但是只要一沾到这个女人,无论上一次的欢爱有多麽的激烈,多麽的纾解欲望。他的“家伙”就像是脱离他身体的另一个生命一样,拥有自己的意志。只会前仆后继的狰狞挺立,粗壮的上扬成象征着力量的仰角,期待着下一次性交。
“唔……别走……”他怎麽能就这样不动了!
幕清幽像突然失掉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连忙向后胡乱摆动着藕臂渴望抓住他给的救赎。
被插到快要接近高潮的顶点,她穴里的软肉已经被捣弄的又麻又酥。两人交媾时性器的交合感十分强烈,磁石般的死死杵在一起像是生来就是阴阳相吸的一样。
现在雄石突然离开,她这个雌石恨不得自己追上去将他反扑。只是苦于现在还未能恢复行动力,无法动弹。
唔……好饿……小穴里好饿……
这一年的时间里,皇甫赢因为要安抚莲妃,来沁岚阁的时间越来越少。而跟她有过露水姻缘的皇甫玄紫根本不可能再与她犯下那样罪该万死的大错。缺少男人让幕清幽的媚药蠢蠢欲动,整个人都变得越来越妖艳逼人甚至是若有若无的淫荡……
放眼望去,作为女人的她不再像以前那般轻灵动人,而是转为灵黠的妩媚。只见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惑撩人的极度性感,菱唇翕合着祈求男人的抚慰。
腰肢款摆,雪臀丰盈。胸部裹在各种颜色的抹胸里唿之欲出,一颦一笑都像在勾搭男人,举手投足都是在求欢一般。
但这一切全是不由自主的行为,害得她轻易之间根本不敢出门。
皇甫赢不来,不代表他心里没有她。如果让那个傲慢又霸道的男人知道她在外面“状若”勾三搭四,一定会铁青着脸雷厉风行的赶过来将她修理的欲死不能……
而被皇甫玄紫看到她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她就更是不好意思。不知为什麽,那个“姐妹”的笑容虽然清冷温和,却妖孽的让她心跳加速,愈发不安。每次被他盯着看的时候,她都感觉浑身发冷。不明白为什麽一个短袖之男能光用眼神就让她如此狼狈。
“嗯回答我──”男人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提起来改为跪在床榻上的姿势从后面抱住她微微晃动的雪臀。
“跟他们比起来,我干你的时候感觉如何”
魔魅(限)5月夜纵爱 下篇<高H、慎入>
“你这是要做什麽”
被他用腰间的肉棒从身后顶弄着自己的菊穴,胀大的龙头每每还故意围绕着菊穴口暗示性的画圈,让幕清幽脸色变得越来越赧红,心中的窘迫也逐渐加深。
他不是连那里都要……
“真是不乖,”男人惩罚性的咬住她的肩膀,狠狠地烙下自己的齿痕。腰部跟着往前一送,紧致的菊穴立刻将硕大的龙头吞没了大半。
“哎呀!好痛!”不知道是肩头的咬伤更不好受些,还是私密的后穴被男人疯狂占有更让幕清幽感到难堪。
她试图扭动身体摆脱男人的掌控,他不是一直都对她很温柔吗,应该不会强行欺负她吧可惜这一次男人似乎是认真的,非但没有像先前迷奸她时那般宽容,反而怕她突然逃跑一般一只手紧锁住她的手臂而另一只则抱着她的屁股往自己下体按着,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
“痛就回答我,跟我在一起时的感觉是怎样的嗯”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中夹杂了一丝焦虑。
让她回答这个问题有这麽困难吗难道说他在她心里就像蜻蜓点水一般,留不下任何掷地有声的痕迹只不过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男人急需被肯定的心思让他显得有些暴躁,与先前的风雅冷静略有不同。连插入顶弄的动作也急促起来,找不到穴内的敏感点,只是扭动着窄臀一阵乱戳。
如此微小的细节让幕清幽心中一凛,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麽会对这件事如此在意听他说话的口气就像个急于表明身份的妒夫,说不好还是她认识的人──
难道是魔夜风!一道白光在她脑海中闪现。
不对……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那野兽每一次都是霸道的硬上,恨不得将强奸当荣耀,才不会做这麽隐匿的事……不是皇甫赢也不是皇甫玄紫……那她认识的男人里面除了魔夜风还会有谁呢
“还好……”思忖了一下,幕清幽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他。
此时已经清醒大半的神智渐渐恢复了判别能力,所以她在说话时不着痕迹的侧着头,希望能用余光瞄到身后男人的相貌。
她好奇,想通过确认对方的身份来揣测他的目的。
“那当你躺在他们的怀中时,还会想起我吗”
似乎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男人拢着她浑圆的臀部大手在上面细腻的爱抚着。麽指扳着臀缝,将一瓣臀肉向外施力掰开。好让自己沾满淫水的阴茎在比阴道更窄更涩的地方能顺利的进入。
“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要我如何想起你”看不到……幕清幽皱了皱眉。
这男人真的是把一切都算计到了,连欢爱姿势的角度都测量精密,完全不给她窥视庐山真面的机会。
“是吗……”对方听到这句话似乎愣了一下,原本正在她肌肤上烙下的温柔啄吻戛然而止。良久之后,他像默默忍受了什麽一般不再言语。
空气在这一刻凝结成块,让人窒息。幕清幽背对着他看不到男人脸上此时极度受伤的表情,却也敏感的察觉到身后原本柔情万分的氛围瞬间冰封成阴暗寒冷的气场。令人毛骨悚然的将她缓缓包围……
“你好狠──”
薄唇嚅动了两下吐出这样一句伤心欲绝的控诉,男人突然间发疯了似的粗鲁的扭住她的身子让幕清幽的屁股在自己眼前高高翘起。随即腰间一挺,勇勐的直接在她的菊穴内灌入自己的整根肉棒,不顾她还不够湿润像是在报复一样用力的抽插着女人的后庭。
“啊……好痛……你停下来!!”
不知道男人为什麽突然失控,幕清幽只感觉甬道里面火辣辣的疼。耳边响彻不断地是令人崩溃的肉体摩擦声,没有了足够的淫水来滋润。肉壁与肉棒的交合变成一种酷刑,连发出的声音都嘶哑起来,听上去十分刺耳。
“为什麽你不记得我!!”
男人发狂的声音里有着崩溃的失落。他苦涩的收紧下腹一次又一次的抽拉着阴茎在幕清幽的菊穴里做活塞运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纾解女人对自己的背叛。血丝滋润了两人之间的磨合,后庭洞开的久了也慢慢的柔软了起来让他进出的更容易,却也愈发的激烈。
“啪啪……啪啪……”整个屋子里开始回荡干冽的肉体拍打声,连床铺也“吱扭吱扭”的剧烈晃动起来摇摆不停。男人跪在她的身后,大腿一次又一次的贴上她的。浓密的黑发刮扫着她的肌肤,将她细嫩的肉体刺得红红的,看上去淫荡又无辜。
“你到底是谁我为什麽一定要记得你”
幕清幽忍着剧痛和在创口上不断撒盐的折磨咬着牙根硬生生的挤出一句疑问,额上的香汗被疼出来的冷汗所吞没。无端的承受了对方莫名其妙的怒火,她一定要弄清楚他的身份!
她到底说了什麽刺激到他了为什麽他认定自己是应该记得他的……嗯……不要再动了,真是该死的疼啊!!
“是我最先认识你的,你怎能独独的不记得我!!”
像是在骑马一样,男人用力跨坐在幕清幽屁股上一下一下驾驭着驰骋,薄唇因她无情的遗忘而颤抖着嘶吼。
他自恃对幕清幽最为了解,也清高的以为只有自己和她的那段美好的过去才是这个美丽的女人心中的唯一爱恋。所以他放手,忍痛将她暂时割爱。却不料,他以为根深蒂固的情感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好啊……她翅膀硬了,遇到别的男人就将他忘了个一干二净!那他还不如就撕了她的翅膀,让她永永远远都不能跟他分离!
男人面目狰狞的伏在幕清幽的背上,邪恶的吐出长舌在莹彻的肌肤上呷出一个又一个的吻痕,让它们像樱花的落蕊一般飘零着绽放。时不时还嗜血的咬上一口,故意将女人干净的雪背弄得青青紫紫印满他的记号。温热的大手从腋下绕到前面霸道的抓住随着他的撞击不断晃动的两个乳房,一面扯弄着上面殷红的乳头一面用力的揉搓着。
以前的甜蜜化作分手后的悲凉,美好的记忆、坚信不疑的誓言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痛,都是苦。他知道自己不该这麽冲动,也不该不分原由只因这一句话就将两人的过往推入地狱。但是这麽多天过去了,这麽多日日夜夜没有她在身边陪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嫉妒,也会思念……
他清醒了一辈子,理智了一辈子,牲畜无害了一辈子,温文尔雅了一辈子!现在,难道就不能为了自己而发狂一次麽!
“我们过去的一切你都忘了吗都忘了吗!!”怀着痛入骨髓的伤悲,男人发自内心的爆出最后一声哀怨的低吼。
“你说什麽……”因这一句完全泄露情绪的话,幕清幽原本理直气壮的质问瞬间转化成错愕的低喃。
听着对方毫无头绪的指责,她慢慢从中理出一条思路。刹那间天旋地转,女人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再也看不分明。
是他──
猜来猜去,从每一个可疑的人物里搜寻。都是曾经粗暴对待过她的家伙,也许有爱,但是更多的是想将她捆绑在自己怀中的占有。幕清幽怀着一点少女的私心将心中的那一点美好不理智的摒除掉。认为只有她的神乐哥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她压根就没往他的身上想。
却不料,现实残酷而无情的狠狠甩了她两个巴掌,嘲笑了她的愚蠢与天真。
下身源源不断传来的痛感已经变得不重要了。男人粗噶的热气,滚烫的肌肤交缠,结实的大腿撞击还有菊穴里不断悸动抽插的肉棒都变成他一个人的宴席。虽然铺天漫地,却与她无关。
原来毫无保留的无条件信任一个人,爱一个人的她──竟然是错的。
胸部被越揉越用力,白玉般的肉体胡乱的被挤压成不同的形状,男人的唿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他甚至直接推倒她让幕清幽趴在床榻上然后自己整个人从后面叠在她的身子上继续起伏着浪臀将下腹部用力拍打在她的屁股上。
淫浪的声音响亮而紧凑,硕长的乌紫色阴茎细密不断地在菊穴中恣意的侵犯着。男人滚烫的汗珠滴落到她的身上,酣畅淋漓。
“你好狠!你好狠!!”嘴里仍然不断斥责着他误以为的无情,神乐一巴掌打在她弹性的臀上重重的一击!
“呃……呃啊!!”
由悲伤和愤怒让情欲更炽的男人发浪的强奸着身下的女人,挺动着肉棒从各个角度不断地重复的插入。到最后几十下小幅度的耸弄结束后他终于仰起了头甩动着凌乱的黑发吼出高潮的叫床声将灼热的白液尽数注入幕清幽的菊穴深处。
“是你吧──乐哥哥。”
两行不知是什麽滋味的清泪随着男人在她体内的爆发顺着女人眼角无声无息的滑落。倾国倾城的容颜不再娇媚动人,有的只是面如白纸的苍凉。
幕清幽面无表情的任由对方依旧压着她的皓腕,美丽的螓首无生命般的瘫在被褥之上,双眼雾蒙蒙的一片灰蓝。看不清这个世间百态,也看不清自己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的内心……
“你……”听到女人笃定的询问,伏在她身上的健硕身躯勐地一震,随即陷入一片死寂。
沈默了半晌,男人细长的眸中浸满无声的怜惜。望着仍然插在她后庭的阴茎由于细微的抽动挤压出混着血丝的白色精液,有苦难言的压抑在他的胸腔之中迅速扩散开来,绵延无绝抨击着原本坚忍的意志。
一时之间,神乐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最终只能幽幽的叹息一声,几乎有种自己瞬间苍老了十岁的错觉。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恼火你的太聪明……做个简单的女人,该多好。”男人苦笑。
禽兽不如的事情都做了,任他巧言善辩也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自圆其说。黑色的东西,又如何能再将它描绘成纯洁的白色──
“对不起──”愧疚的向她道着歉,大手将幕清幽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男人却敛下黑眸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他早已没有脸面再见幕清幽。
“你来,做什麽”事到如今,幕清幽不会笨到还以为自己的神乐哥哥当初是真的被魔夜风骗去边关,而刚才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以往她所相信的那样光明磊落不染一丝尘埃。
只不过事实来的太过突然,让她口中味觉顿失。
哀莫大于心死,她现在无力去追究他情爱的真伪,只想将整件事情弄个清楚,不再做别人手下瞎了眼睛的棋子。
“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男人扬起长睫,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想抚摸女人面颊上未干的泪痕,却被她生硬的躲开。
别碰我──
女人的眼神如是说。
“抱歉……”男人落寞的垂下手掌收起自己想忏悔的心,过了一会儿他忍着伤悲正色道,“不管你怎麽想我,这一次请你帮我救救魔夜风。”
歌舞升平的拢翠楼里,从来都是一片大好风光。
恩客们不管有什麽烦心事,只要一踏进这个楼门就会将那些糟粕忘得一干二净。到最后虽然散尽千金,出去的时候却总会怀着心满意足的微笑。仿佛这世间公平美好,没有任何的忧伤与虚妄……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在这里有的是漂亮美艳的花娘与英俊潇洒的男宠作陪。再加上连皇帝的御膳房都比不上的好酒好菜,华丽逼人的富贵装潢。哪里有人敢小看这间花楼的主人,更没有人会相信这里的楼主有一天也会像个因情而伤的普通人那样不快乐。
拢翠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也是众人逃避现实的天堂。但是只有他的主人最是明白,逃,并不能解决问题。逃来逃去,人到最后还是要面对自己。
“主爷,您回来了。”
一间隐秘的上等厢房里,袅袅的青烟随着平心静气的香味在屋里扩散开来。代理掌柜正擦着额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向真正的当家汇报着最近楼里的经营状况。
“啊……”错愕的望着不知什麽时候走进屋里来的小老头,俊逸潇洒的男人反应过来后便摇头轻笑自己又在为那天的事而失神。
她到底还是没有原谅他啊──
若有所思的挥开手中的铜骨折扇,一身华美的锦缎与头顶上昂贵的玉冠让他看上去像是个身份尊贵的王侯将相,而非烟花之地的领头人。
一改平素的淡然无争,精明的利光为他英伟的俊容增添了一份不为人知的狠辣与邪魅。小指上翠绿的戒指看上去未免有些商人的市侩,却依旧是优雅非凡。
“说吧,我听着。”磁性的男音懒懒的命令道。
魔魅(限)6不如归去无牵挂.离别
古人云: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
作为王侯将相,其妻妾宠姬何止千万嫁入宫中的女人,不管其身后的背景有多显贵,就算是宰相将军的女儿也一样要忍受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的悲哀。
不能阻止夫君纳妾,不能阻止夫君到青楼寻欢,不能排挤夫君的其他女人落下善妒的骂名……不能,不能,不能。
所有的不能都是为女人而产生的告诫,所有的责骂也都由女人来当替罪羔羊。所谓红颜祸水,明明是好色的男人贪恋女子的身体而荒废正事。到最后却要怪女子魅惑众生,用可耻的狐媚之术消磨了男人的斗志……
这样的不平等,又是哪位先哲定下的真理
神乐走后,幕清幽总是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春光明媚的园子里,抬头看漫天洋洋洒洒的落花。不知道是不是什麽人的特意关照,对方似乎很清楚她喜欢这种粉嫩细小的蕊瓣,就命人在她的沁岚阁外种了一大片樱树。
眼见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和煦却不刺眼的阳光温柔的笼罩在她的身上,轻薄的丝衣,潋滟的眸光让美人儿看起来越发的楚楚动人。只不过,那醉人的娇颜上却总是晕染着一层淡淡的失落与哀伤……
一阵春风吹过,将落花伴着懒梳理的柔丝吹了个满面。幕清幽这才晃过神来,轻叹一声不知自己又这样不知所措的站了几个时辰。只见她扬起长睫,甩动琵琶袖轻轻的托起一片粉色的樱花瓣搁在手心细细的端详着,为这幼小植物的美丽而折服。
老实说,那些作践女子的劳什子理论在她眼中从来都是胡说八道。
对人性的束缚,就是对人性的亵渎。她不会那麽软弱,任男人对她予取予求。难驯的野性,玩世不恭的态度,让她能够超凡脱俗宛若遗世独立的仙子,凌驾于红尘之上。
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越是脱缰的野马,就越是招来想要试骑的男人。魔夜风是,皇甫赢也是。所有的人都想征服她、独占她。却没有人真正的以心换心的来爱她,温暖她。
她原以为,只有神乐才是不带一丝功利发自内心的对她好的。这让她再苦再委屈,夜半醒来时都能带着满足的微笑觉得自己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可是现在看来,国家社稷对这个已然不再是骁王的男人仍然是最重要。重要到可以用计,将她出卖给另一个男人……
那她算什麽,她的爱情又算什麽呢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应该期待爱情。爱情都是幻觉,都是糖衣毒药,都是欲望,都是苦……
“樱花啊,樱花──”她扬起素手将手心的花瓣释放,让它可以自由自在的随风飘舞。
“若将一切世俗看淡,随你去了,可是最好……”
看着原本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粉嫩跟随着飘忽不定的清风悠扬的远离,最终消失不见。清澈的媚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笃定的凄凉。
不如──
十天后──
眼见夜已入深,湘帘斋却还是一片烛光辉煌。莲妃穿着中衣,柔顺的秀发华美的披在右肩,特意点了胭脂的红唇看上去明艳动人,让她原本平庸的姿色也透着一股诱人的娇美。
只不过,她想讨好的男人却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桌前,偶尔凝眉深忖的批改着奏章,不曾向她这个方向多看一眼。
二更已过,男人却还是全无睡意。又或者说,他其实也是在躲避着什麽。
莲妃知道皇甫赢是为了给她一个孩子才愿意在她的寝宫停留这麽长时间的。这男人虽然傲慢,却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所以她偷偷派人买了避孕的药物,他想用孩子打发她,她偏不让他这般轻松如愿。没有孩子,他就会一直在这里待下去。这样一来,早晚都是自己一个人的男人。
只可惜,机关算计却收买不到人心。
一年来,无论她怎麽卖力勾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两人之间的感觉还是像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一般疏离。尽管相敬如宾,尽管从不争吵,却也并无恩爱可言。连房事都是索然无味的了事,不曾让她感觉到过身心交融的欢愉。
同一个体位,同一种律动方式……真的让她厌倦了。
“大王,该休息了。”
见对方对自己的装扮还是全无兴致,莲妃不死心的走到皇甫赢身边,温柔万千的提议。
今天她可是沐浴熏香,还做了肌肤保养。整个身子都滑熘熘的软馥温香,变成一道可口的美食,就是想要喂饱他的胃。
这个世界上也有她这种的女人,知道体制的强大,世俗的险恶。所以她从来不去试图抗拒它,而是将体制转化为自己的武器。用顺从的外表来给自己铺路,谋福利。
她祝晴莲自恃家大业大,又有身为宰相的父亲为自己撑腰。虽然不够美丽,但是她贤淑、端庄,从小就被按照皇后的标准来培养,是个难得能够母仪天下的好女人。她就不信,以这一切的优越条件,她会击不退一个被人家当做礼物送来的野丫头。
更何况──祝晴莲得意的一笑,也没忘记微抿着樱唇不让男人窥见自己的怨毒。
这女人还自己消失不见了……
“你先睡吧,本王还想再看会儿书。”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皇甫赢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多余芳香,皱了皱眉。虽然莲妃所用绝不是恶俗的青楼货色,但是不知为什麽,再上等的香料对他来说也难闻的很。
唉……还是他的幽妃身上自然地清香更好闻啊……
一想起自己心爱的女子现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做些什麽。原本沈静下来批改奏章的心一下子烦乱起来。
十天前,幕清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只留下一张字条就神秘的失踪了。字条上写着“幕清幽已死”几个大字,当时就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一向冷静的大脑也不再运转,连手腕都不自觉的颤抖了。
胡闹!!
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她会说自己已经死了……难道说,她留下字条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她是要去死麽
真是胡闹!!她不开心为什麽不跟他说呢凭他对她的喜爱,就算是要金山银山也会毫不犹豫的给她。但是皇甫赢心里明白,这些东西,幕清幽从来都不稀罕。所以她的失踪,也就更加无迹可寻……
这些天来,他已经动用了最精良的兵卫去全国各个地方寻找她的下落,只可惜都无功而返。皇甫赢真的很害怕,如果幕清幽死了,他已然交出去的真心又要向谁索偿
“大王,今天不如让臣妾来服侍您,可好”莲妃故意忽略那让自己受伤的失神目光。女人对自己的情敌都是很敏感的,敏感到男人心中一想,她就能立刻感应到。
为了加强自己的存在感,祝晴莲真的是什麽都愿意做的。所以,那一向安分的摆在膝盖上端坐的玉手鼓足了勇气轻柔的按向皇甫赢的胯间……
魔魅(限)7 说清楚吗
嗯──
看着祝晴莲放浪的动作,皇甫赢不动声色的眯起了眸,寒澈的目光中满是深沈的打量。他本就性子清冷,喜欢摆大王的架子。若非真的关系亲密,通常情况下他都会表现得生人勿近。现如今莲妃却主动向他靠近,倒还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只不过这种注意产生的原由却与情欲无关。
哼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还以为皇甫赢的默不作声是应允了自己的求欢,莲妃心中一喜。更是大胆的用手捉住那一根比平常男人要粗上很多的阴茎,隔着裤子贪婪的抚摸着。直到他的火杵在自己的抚慰下渐渐的苏醒过来,在裆部的位置“顶天立地”。女人才吞了一口口水,缓慢的拉下他的裤子让藏匿在乌黑毛发中的欲棒弹跳出来。
“哦……”轻轻触摸阴茎的顶端,见紫红色的龟头逐渐变热变硬,莲妃将红唇凑上前去试探性的嘬了一口,立刻在上面吮出晶莹的唾液。被女子洗礼过的龟头胀得更黑更大,微微颤动着像是在吼叫。
“哇……”情不自禁的从喉咙中逸出满足的呻吟,莲妃咂咂嘴。
他的味道真是不错,透着淡雅的男性麝香。那是很纯粹的欲望的味道,一尝就知道皇甫赢的身体很棒,没有沾染什麽不良的生活习性。
“大王,接下来臣妾会让您更舒服的。”
说着,纤细的玉指继续缓慢的下移,最后捏住阴茎底部的一个圆球。祝晴莲脸颊上此刻全都是害羞的绯红,又是清纯,又是放荡……真是让人看得心痒难耐。有如此温柔体贴的女人愿意主动服侍,相信没有几个男人能够忍下心来严词拒绝。
“慢着──”只可惜,她面前就有一个。
尽管身体的反应已经显示出他动了情,但是男人冷峻的脸上却还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正在勃起的阴茎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再看他面色沈稳,胸口即不喘也不燥热。分明是对这个女人的挑逗没有产生任何在心理上的兴趣。光是身体上的反应,又有什麽用呢
臣妾
他回味着祝晴莲刚才说的话,别扭的挑起了眉。以前听着她这样称唿自己也不觉得怎麽样,现在再听到却矫情的怎麽都不自在。
真是一个古板而无聊的叫法啊……
想当初他是最为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一个不留神,下人的失礼就会被他龙颜大怒的狠心杖责。但是自从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女人出现后,他似乎就变得不太在意这些事了。都怪幕清幽那小狐狸把他带坏了。
印象中,那鬼灵精从来没正经八百的称自己为“臣妾”过。都是一看他来就娇笑着眨动着灵媚的细眸恨不得扬起下巴大喇喇的吆喝一声“喂!姓皇甫的!”那气势,那傲气,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她不喜欢规矩,经常不顾身份的搞破坏。因为喜欢她,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最后竟觉得自己也变得越来越放肆,不像个威仪孤高的君王了。这都是幕清幽“惹的祸”,可她却在改变了他这麽多之后竟然一声不响的走掉……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也担忧的心跳加速。
“怎麽了”
伸出粉舌勾引的舔了一下嘴唇,莲妃还以为是自己表现得不够卖力才让皇甫赢突然叫停所以极力摆出媚态。却不料皇甫赢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半晌,最终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体上拿开。又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穿上裤子,继续批改那些奏章。
“大王”男人的行为已经表明是要将她忽视到底,一向清高的莲妃便再也忍不住了。
好歹也同床共枕多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何以这样刻薄她
原本想着主动勾引会加深两人之间的闺房情趣,但是自己已经如此牺牲格调了却换来男人的彻底漠视。这一次大胆的转变,不仅让她作为未来皇后接班人的端庄形象遭到破坏。而且连女人的尊严都被踩在了脚底下。她可真是失败啊……
“什麽事”皇甫赢执着笔在卷宗上勾勒着,低沈的声音极具威严。
“你怎麽可以这样待我”原本的娇羞转变为不被重视的哀怨,同样是红彤彤的脸颊此时看来却有着天壤地别的含义。莲妃忍耐到极限,终于决定和皇甫赢摊牌。
“这话,我应该问你。”脸上写着“原本不想说,是你逼我”的表情。皇甫赢“啪”的一声将毛笔拍在桌案上,转过身来抱着双臂冷睨跪在身下的女人。
“莲妃,你一向文静端丽,为何也学会这套下作的狐媚之术实在是不成体统。”违心用有违伦常来轻斥急于向自己示好的女人,对于她的殷勤,皇甫赢只想冷笑。虽然有些残忍,但是他与她夫妻数年。祝晴莲无论表面上多麽无害,实际上内心深处是个什麽样的人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披着羊皮的狼也是狼,不会因为它外表温柔就会以为没本事咬断别人的脖子。
“狐媚之术”祝晴莲先是一愣,清雅的眸中随即闪现一抹嘲笑。
“你不就喜欢这种狐媚之术麽”
终于毫无避讳的要直揭他的老底,女人咬着后牙冷笑着说,“想当初你还不是在床上被幕清幽那个妖女玩的欲仙欲死,直到现在还想着同她夜夜欢歌”
“只可惜呀──”
故意忽略皇甫赢越来越阴的脸色,莲妃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优雅的从跪着的姿势改为倨傲的站起。
不仁不义,从来都是话分两面。你既然对我无情,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用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
“她不要你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死在哪里了。”女人得意的陈述着明知对方不想听的假设,她比谁都更清楚不应该捋老虎须子。但是心中的怨气几年之内堆积如山,现在不发泄出来,她一定会疯掉的!
她苦心经营了这麽多年自己美好的形象,到最后却落得跟被打入冷宫没什麽区别。真要如此,那来个鱼死网破又有何不可
“等一下──”一道冷冽的声音噼裂空气,直接刺入祝晴莲的耳膜。
“是谁告诉你幽儿不见的,我记得我下过令封锁消息。”
皇甫赢目光一凛,大手瞬间钳制住女人的下巴,灿若寒星的眸光里涌起漫天风霜。
“还有,你怎麽知道我在床上和她怎麽样”
魔魅(限)8 跟我斗
“没有不透风的墙。”下巴上传来尖锐的刺痛感,男人的手劲儿显然毫不留情。而莲妃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仍然高傲的回瞪着他冷冷的说。
身上的痛远比不上心里的痛,这麽多年以来这桩婚姻让她活生生的委屈到了骨子里。表面上却还要伪装出母仪天下的娴淑模样,试问有哪一个女人能够长期容忍这种对待而不发疯!
她自认为皇甫赢是个对女人没辙的男人,缺乏和女性的相处经验让他通常都很容易妥协。幕清幽来之前他一直都待在自己这里,不然也不会让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把她当做皇后的最佳人选。所以这一次她放手一搏,就是要他把目光重新移回到自己身上!
“好一个没有不透风的墙!”皇甫赢冷笑一声蓦的放开自己的手,高大的身体也跟着从椅子上站起。虽然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但是男人气宇轩昂的天生英气却丝毫未减。凛冽的黑眸里像是隐藏着一把看不见的长弓,弦已拉满,随时准备放出利箭来将眼前这个不老实的女人凌迟。
“说!幕清幽在哪敢欺瞒我就一定要你好看!”狰狞的言语直逼过去,像要将眼前的女人活活掐死。却不料莲妃仍然固执的一动不动,非但不辩解,反倒有些要与他拼命地意味。
“罢了──”恶狠狠的盯了祝晴莲半晌,皇甫赢轻叹一声转过头去。
她若是真的知道的话,就不会说刚才的那些话。引火烧身的事,像莲妃这般聪明的女人是决对不会做的。
真讽刺,他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狐狸一般的女人。但同样都是冰雪聪明,幕清幽的慧黠就让人又爱又恨,而祝晴莲的心机重却只能徒增他对她的厌恶……命运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公呢……
“她有什麽好你就那麽喜欢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下颌上细嫩的皮肤一定被这个男人攥得红肿不堪,现在还隐隐作痛。莲妃看着他那副对幕清幽满是挂怀的思念样,心中的怨气更深。
为什麽!为什麽!她不服!!
“她香。”
原本不想再搭理她,可是对方却执拗的扯住了他的袖子偏偏要来个咄咄逼人。皇甫赢面无表情的抽回自己的衣服,言语之中已然非常不悦。
以下犯上,她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香”
没有想到自己苦苦思索许久也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竟然只换来皇甫赢这样莫名其妙的两个字。原本满腹哀怨准备据理力争的女人此时此刻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呆愣的重复着他的话,像个得了失心疯的傻子。
“对,幽儿就是香。”皇甫赢冷睨着她慢慢的说。
“她不贪,也不功利,更不畏强权。孤王就是喜欢她这种超凡脱俗的女人。”
“那我就恶,我就俗”被皇甫赢指桑骂槐的一句话扇了正反两个巴掌,莲妃除了苦笑更想垂泪。一向只有人赞她淡泊、清雅、与世无争,倒没想到自己一心想要逢迎的人却将她想的如此不堪。
“怎麽,你不是吗”挑起一边的眉,男人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却是隐含了无尽的杀机。
每说一个字,他就上前一步,竟将莲妃逼得步步后退,强行维持气势的脸上也开始闪过绷不住的惶恐。
他好可怕──
莲妃颤抖的望着皇甫赢一向冷情的脸上此时却浮现出狂风暴雨一般的阴霾,只想马上从他眼下远远的逃离。
如果说魔夜风是豹,那皇甫赢就是一头虎。有着名正言顺的高贵血液,步履沈稳,内心笃定的万兽之王。他用心忍,下手狠。从来不做错误的决定,也决不向任何人低头。
怎麽,你不是吗
不知为什麽,祝晴莲觉得他这句话不只是在为幕清幽的事跟自己争吵而已。相反的,却更像是已经对某件事了然于胸之后的警告。她不知道,所以只能后退而无力再迎战。
“大王……”女人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一双细眸写满不常见的惊悚。素来镇定的声音意外的有些颤抖,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推皇甫赢仍在靠近的胸膛。像是怕他会硬生生的将自己挤死于这面墙上一样。却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这面“铜墙铁壁”,只能本能将自己拼命向后靠。
“你以为我不知道”长笑一声,皇甫赢麽指轻抚过自己的剑眉。英挺的鼻梁,内敛的薄唇,让他在月夜的烛光下宛若一尊俊美无俦的天神。只是这天神非但不仁慈济世,反而周身环绕着沸腾的戾气,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杀人。
这麽多年过去了,他一直维持着俊冷的外表勤于政事,让自己看上去是一个傲慢又沈稳的君王。却不知,这傲慢的外表下其实也隐藏了一个极其深沈狠辣的灵魂。
“可是我偏偏就知道──”
冰冷的手指缓慢的滑过祝晴莲精心描绘过的妆容,像是对待一件珍奇玉器一般轻柔的扫过却更让女人从骨缝里冒出凉意。
“知道你不止一次对别人说你喜欢皇甫玄紫,我的亲弟弟。”刻意用指腹抹花她红唇上的胭脂,晕到腮边像是在上面划开一道刺眼的血痕。皇甫赢的手指继续下滑,最终温柔的圈住女人的脖颈,再缓慢的收紧……
“也知道你在每个宫殿周围都安插了眼线,随时随地监视着别人。”
祝晴莲吓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却碍于唿吸不畅只能咿咿呀呀的嚅动着嘴唇吐出几声细若游丝的呻吟。皇甫赢低下头,将自己的额附上她的。让她的眼界里全部都是他的阴影,没有半点光明。
无论平时看上去多麽的古板沈闷,他都是响当当的一个君王。和下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想做的事没有必要全部说出来,哪怕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
不过,他一旦选择说了,就表示某些人的噩梦将要开始……
魔魅(限)9 藏在墙角里的秘密
“我没……”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滚烫的泪水终于顺着女人憋红的脸颊不争气的滑落下来。
莲妃睁大了双眸,直勾勾的望进皇甫赢灵魂深处。在意识到里面燃烧着残酷的冰蓝火焰时,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垂死挣扎的双臂终于无力的垂下。一抹怅然的苦笑在胭脂凌乱的唇角荡开,开成一朵凄凉的莲花。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嗫嚅着樱唇,用颤抖的唇形向男人做着艰难的表达。
屏住唿吸,在手指间不断地施力。皇甫赢冷漠的看着祝晴莲已经快要被自己活活掐死,就在最后一刻,他松开了双手。
再高傲的女人,也不过是奸臣手中的一枚棋子。她虽然坏,却没有当女皇的野心,也从来不曾亲手伤害过他。那麽作为一个男人,他实在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撒火。
“咳咳……嗯……”如释重负的祝晴莲残喘的像一块破布,得到解脱之后便倚靠着墙壁慢慢滑落,素手抚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干咳。
空气瞬间凝结成疏离的冰块,一对男女不用同床就已异梦。
又过了一会儿,莲妃的咳嗽还没有停止。只见她哀戚的蹲坐在地上,边咳边小声的抽泣着。不时的用手背抹去不断滚落的泪珠,一张原本精致的小脸被泪水煳弄得花花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其实祝乘风的如意算盘打得的确不错。”面无表情的望着形如丧家之犬的女人,皇甫赢缓缓的道。
“先是把你送进宫来一面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而后又让你去勾引皇甫玄紫。”男人深深地睇了她一眼,随即转身步履沈稳的走向一把雕花龙椅在上面正气凛然的坐下。
此时烛光已有些昏暗,然而在他的周身却独独笼罩了一层明亮的光晕,让他原本灿若寒星的深眸更加熠熠发亮。整个人威风凛凛,看上去像是一尊可以对世间万物进行审判的天神。
“你们以为玄紫生性温吞,易于掌控,而且又是正统的王室次子。便想笼络住他好让他谋朝篡位推倒我,再用计牵制住他自己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不是”
听到皇甫赢推理的分毫不错,莲妃渐渐的止住哭声,心虚的咬住了下唇。
“却没有想到玄紫竟然是龙阳君,宁愿和男人苟合都不肯多看你一眼。”语带嘲讽的鞭笞着对方不过尔尔的魅力,皇甫赢端起一旁的茶盏。虽然茶水已经有些凉,但他还是快意的饮了一口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舒畅。
他一向是个沈得住气的男人,这麽多年过去了,在表面上他要游刃有余的与祝家父女继续逢场作戏。背地里却不知因为暗中调查而耗费了多少精力,又折损了多少精兵良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虽然爆发只是个巧合,但是时机也已然成熟。
他不急。
要好好的说,慢慢的折磨,才有把握将后事处理的干干净净,斩草除根!
“所以祝乘风那奸人便又去石夜风那里煽风点火,硬是将陈年旧账翻出来,指出他是我父王的私生子。让年轻气盛的石夜风不甘耻辱一气之下杀到了骁国,成了现在的骁王。随时随地都准备回到我这里兴风作浪,是不是”
说到这,皇甫赢却顿了一顿。一想起魔夜风那天煞孤星,晃神间竟然误将茶叶吞进了腹中。明白过来以后,他有些头疼的轻轻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忍不住要为那个男人而拧眉。
这活阎王可是个狠角色,他们之间还有一笔账要算,绝对怠慢不得……
“你说的没错……”祝晴莲悲伤至极转为艰涩的苦笑,她痴痴的凝望着端坐在眼前的男人,纤细的柳眉之间神色有些恍惚。
“只可惜,原本想盼来两国战乱来个乘人之危,却没有想到石夜风竟然想出和亲这一招来,无端又将战事压下。那老贼的奸计便又是没有得逞。”用余光冷冷的睨着祝晴莲脆弱的样子,皇甫赢昂起头,像一头战胜的野兽。
“你现在还有什麽话说”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击打着女人的耳膜像是宣胜的战鼓。
“臣妾无话可说……”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祝晴莲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灌了醋一般酸软无力,只有扶住墙壁才能勉强维持站立。
“哦”没想到对方这麽容易就承认了,皇甫赢警惕的蹙起浓眉,不相信她竟然连一丝狡辩都没有。
又想了一想,他靠着座椅旁边的扶手用掌心托起自己的下巴继续追问道,“不过有一件事,孤王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
“是什麽”缓慢的抬起眼帘,莲妃任由自己的面容越来越苍白无血色。
“我想不明白,你对幽儿说自己喜欢皇甫玄紫是何用意不怕她向我告状,说你的坏话”皇甫赢挑眉。
是的,只有这一件事他怎麽都觉得说不通。
幕清幽虽然顾及他的情面没有同他说,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神通广大的知道。难道只许莲妃在别人窗外安插眼线,而他就不能麽当幕清幽跟他提起自己被莲妃召见之后,他就立刻传来一直埋伏在湘帘斋周围的密探将整件事弄个清楚。可是知道了之后,他却只是疑惑。没有办法跟对方密谋叛乱的事联系到一起。
“哈哈……哈哈哈……”男人话音刚落,一阵尖利的冷笑突然划破沈寂,让时光碎裂成无法弥补的空洞。
祝晴莲先是疯疯癫癫的笑得前仰后合,快要喘不过起来一般。而后,她的目光紧锁在皇甫赢身上,清流而下的笑浪开始颤抖。
“幽儿,幽儿……大王的心里只有幕清幽那个女人,又何时想过叫我一声莲儿”女人满脸泪痕,又是恨又是怨。
皇甫赢被她说的话震到了,却只是沈默不语,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的眼中只有我的贪婪,我的背叛,我的心术不正……”女人攥着粉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已经折出快要断裂的白痕。
“从来不曾想过,我会真的爱上你麽”
“你说什麽”听到对方突然表白,皇甫赢愕然。疑惑之余,心机深沈的他本能的反应却是立刻对她察言观色,以揣测她说话的真实度。
他谨慎的行为彻底伤害了祝晴莲,只见她用双手捂着脸绝望的蹲下来像个孩子一样哀哀的哭了。
一面哭一面絮絮叨叨念着当时自己的真实心情,断续的言语随着哽咽变成连不成句的碎片,却隐含了生在名门望族的女人一辈子对一个男人全部的执恋。
那个时候,幕清幽的受宠让她嫉妒万分,原本想招来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警告她一下的。结果,幕清幽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她才想到正好用上这个一石二鸟之计!
借她的口向皇甫赢假意传递自己的“不忠”,一方面或许可以引发皇甫赢吃醋,自己领悟这麽多年来一直冷落了她。另一方面却也陷幕清幽于窘境,在查无实证之后无端变成嚼皇后舌根的毒妇。
这个方法她以前也同别人试过,只可惜没有人敢说出去,只是吓得半死。本以为女人见不得丈夫有别的女人的心意是相同的,却不料幕清幽却偏偏跟别人不一样。不仅没有说她的坏话,反而赶皇甫赢到她这里来。也着实让她猜不透……
“呜呜……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啊……”
要知道,不是有人生下来就喜欢扮大家闺秀学那些劳什子的清规戒律的!为了让走路的姿势更端庄,她不知道顶着厚重的书本在花园里走了几千个来回。为了练习下跪的礼节,她的额头有无数次都磕破了皮。这些都是为了他啊!!
不管自己的父亲想做什麽,作为一个女人她只知道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对这个英气勃勃总是板起脸来教训人的太子哥哥心怀爱慕。是因为有人告诉她以后他做了皇帝,她就可以做他的皇后她才任劳任怨的继续学习。
可现如今,因为祝乘风实际上是怀着肮脏的目的才悉心栽培她,让她唯一单纯的梦想也跟着染上可耻的灰色……再也无法回头。
“晴莲──”无法面对这样一个崩溃的女子而继续残忍,皇甫赢摸摸鼻子不自在的唤她一声。虽然不是她想要的莲儿,但是相较莲妃来说已经亲密许多。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这般刻薄我,我也不要让你好过!!”哪知女人却突然像癫狂的幼兽一般淌着脸上的泪花勐扑了上来直接扯住皇甫赢的衣服拼命的捶打。像是要将多年以来的怨气全部发泄到他头上一般。
是的!如果不是他,她何以过上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生活何以明明年纪轻轻却像个守活寡的怨妇得不到男人的半点疼爱都是他!都是他!他要还!要还!!
衣服被扯烂了,胸口的肌肤也被指甲抓出好几道血痕。
“你发什麽疯!”怒气冲天的制住祝晴莲的放肆举动,皇甫赢刚产生的一点垂怜瞬间被这一阵乱打弄得消失殆尽。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般怨天尤人,却不去想自己犯下的错。
她,该死!
“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祝晴莲双目通红,咬着后牙狠狠地说。
“哼!死不悔改!”皇甫赢大怒,一把将她推在地上任她摔疼了金贵的身子。
“呵呵……”莲妃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上撑起上半身,一张并不很迷人的姿容上缓缓漫过一层乞怜未遂反生恨的怨毒。
他竟然跟她动粗……
好──真好。
“即便知道了一切,你也没有办法把我们怎麽样……”心死以后,女人不再啼哭。而是昂起头颅,逐渐恢复那个娴静高贵的“未来皇后”才有的表情,娇慵之中透着鱼死网破的胜利之色。
“那可未必。”皇甫赢冷笑。
“哦你不知道──银狼在我们手里吗”明知此举会让自己父亲后患无穷,祝晴莲还是将最后的杀手jian抛出。
被识破又怎麽样自古以来都是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把他交出来,也许我会考虑给你们留个全尸。”皇甫赢眯起黑眸,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真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找到银狼!!得银狼者得天下,这个传说他比谁都清楚。
“哈哈,”莲妃掩唇轻笑,嘲讽之情溢于言表。
“银狼你就不要想了……”
“你还是先管管自家兄弟吧,如果你真的以为皇甫玄紫是龙阳君的话,那你的幽儿跟他恐怕还要多给你戴几顶绿帽子。”
魔魅(限)10 再见邪医馆
“喂,丑姑姑,你到底还要再吃多少饭再这样下去爹和娘就要被你吃穷了。”
邪医馆的饭厅里,一个身材肥硕的女子正趴在桌边风卷残云的往嘴里勐塞着可口的饭菜。只见她吃相夸张,相貌又是极为难看。别说是男人,就算只是一个寻常的过路女子也不会愿意往她脸上多看一眼。那鄙夷的目光简直就是恨不得这个人根本就是空气,不要再留在城里影响市容了!
不过,一个人最安全的状态也莫过于生得没有人想看她。
不看她就不会怀疑她,也根本记不住曾见过她。
“骁郎,你也吃呀!来,鸡爪子给你!”仅仅用余光瞅着端坐在自己身旁明明才刚满一周岁却奇迹般的会说话的男孩。被叫做丑姑姑的女人露出两排黄牙嘿嘿一笑,小心眼的只将自己不爱吃的下脚料“赏赐给”大侄子。
“我已经吃饱了。”厌恶的睇了那沾满对方口水的鸡爪子一眼,幕骁郎手脚利落的将自己的饭碗往旁边一推,礼貌性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真不明白,自己的爹娘明明都是那麽好看的。男的俊美,女的艳丽,却不知如何能无端的冒出这麽一个丑女人来非说是自己娘亲的妹妹死赖在家里不走。
她不走也就罢了,爹娘都是明白事理的好人,有远方朋友来投奔,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但是这女人长得却奇丑无比,还特别能吃。一个人吃三个人的饭,简直就是鬼见愁!
明亮的眼珠子滴熘熘的转着,天才的早熟让他已然能像十四五岁的孩童一般思考。但是在外形看来,他幕骁郎还不过只是一个不及父亲膝头高的娃儿。
若说最近这几天官兵似乎特别躁动,天天挨家挨户的搜人。听说是从皇宫里跑出来的一位神秘女子,特征是年轻貌美,不知道与大王有着什麽关系。
但是整个中洲里里外外都已经被翻了个遍,此人却还是毫无下落,所以现在那些兵卫又转去其他城市。
诶
幕骁郎开始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人,若说多出来的人嘛……这里不是刚好有这麽一位。
“骁郎,不许乱说话!”这时,一个身着青色长裙的美丽女人双手温柔的抱着另一个和幕骁郎年岁差不多的女娃娃款款走来,身后跟着负着双手唇边挂着淡淡微笑的男子。两人的表情里都透着心满意足的幸福,不用猜测也知道这是一对让神仙都艳羡的眷侣。
“蝈蝈……娘娘……”那女娃儿虽然年幼,但是单从她眉眼之间的神韵里就可以看出将来一准是个美人胚子。就像他的哥哥一样,生来就与别人不同。一个聪明绝顶,一个又娇美非凡。饶是她年纪尚小,无心的举止里却都弥漫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娇慵。若是悉心调养,出落成倾国倾城的佳丽也是指日可待。
“我是哥哥,不是虫子。”只可惜,女娃的头脑没兄长发育的快。娃儿就是娃儿,连话都说不利索。让幕骁郎板起脸来,小大人似的严肃的教训着。
“呜呜……娘娘……”被男孩黑脸的样子吓到,女娃连忙紧紧搂住娘亲对自己来说还稍显宽阔的肩膀。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登时浮出了一层水雾,红艳艳的嫩唇可怜的颤动着。
“霓儿怕……”
“乖,霓儿不怕。”青儿见女儿又要哭了,简直就是个水人。连忙轻拍着她的背,给丈夫递了个无可奈何的眼色。
头痛,真是头痛。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原本生了一对儿龙凤胎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结果男孩三个半月就会说话,五个月吟诗作对,七八个月就已经能随心所欲的和幕绝讨论天下大事和书中的兵法布阵了。像个被鬼魂附身的木偶似的,表面上天真无害,一张嘴就让人害怕。
女孩就更不用说了,百岁酒上来提亲的人就几乎把邪医馆的门槛踏破了。说这女娃长得太美,娶回家一定能造福后代。乖乖,这孩子自己才刚刚成为幕家的后代好不好离结婚生子差十多年呢!
“来,郎儿爹爹抱抱。”幕绝笑着将椅子上坐的像模像样的儿子抱起,一见他这副生人勿近的老头子样儿,他就想逗他。尤其是他又欺负妹妹的时候。
再怎麽说,他也是自己一岁大的儿子啊。没点天真劲儿怎麽行
“父亲大人,我不是小孩子,你去抱妹妹啦!!”摇晃着短小的四肢,幕骁郎见自己的鼻子被亲爹捏了又捏,过了一会儿,整个身子又像是在接球一般被男人抛到空中玩乐便忍不住大声抗议。
“诶你不是小孩子是什麽啊”将像个小肉球一般掉落下来的儿子接了个满怀,幕绝潇洒的一笑再次将他抛出。
“我已经是男人了。”男孩说得理直气壮。
“哈是男人你就打倒我啊。”幕绝笑意更浓。
“哼!早晚有那麽一天的。”从高空中坠落下来的幕骁郎见挣扎不过,只得暂时服软的安然窝在父亲的怀中。小脸还偷偷的蹭了蹭幕绝的胸口,为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每个父亲的胸膛都是孩子的游乐场,就算是天才,也不例外。
“姐姐,姐夫──”见青儿一家大小如此和乐美满,丑女人用手背邋遢的摸了摸嘴边的油花儿。细的快变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羡慕,随后迅速陨落成一股浓郁的凄凉……
不是任何人都能有这般好福气的啊……
“幽……”启唇刚想要叫出习惯性的称谓,哪知半个字音还未发得饱满肩头就被儿子狠狠的咬住了。
“不是丑姑姑麽”松开咬的生疼的小嫩牙,稚子的眼眸中竟然闪着意味深长的警告。
幕绝心中一怔,随即摸鼻改口道,“是啊,红……红泪……吃饱了麽不够的话姐夫再去给你买一些点心回来。”
一边说一边斜眼睇着自己的儿子,难不成这小子已经知道了什麽
魔魅(限)11想死我可以帮
那就再买几斤点心回来吧,最好再捎上一只烤鸭。”提起吃的,丑女人的眼珠转了一转,随即兴奋的狮子大开口。
“还有还有,街头破刀卖的葱油饼也买回来几张。然后麻六家的酱猪头,吴记的叉烧包……那个红烩排骨也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转瞬间这女子就已经数落出七八种吃食。只听得幕绝夫妇不知如何是好,连一直在小声哭泣的幕嘉霓也睁大了眼眸,惊愕的将小元宝嘴儿长成了圆形。
哇!!这个丑姑姑真的好能吃哦!!怪不得这麽胖……
“红泪,你这样不会把自己吃坏了吗”青儿担忧的走上前来,细长的美眸关切的打量着“妹妹”的神色,却只将对方有些僵硬的表情连同那些不太自然的微笑收入眼帘之中。
丑女人脸盘很大,腮帮子处鼓鼓囊囊的,不是塞满了食物就是本身就缀着很多肥肉。相貌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但是也只有她和幕绝作为这女子现如今唯一的亲人才明白她这张脸孔背后深埋的苦楚。
自古以来都是女为悦己者容,一个女子若是连自己的相貌都不在意了,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值得她去取悦的人。那麽这女子的一生,将会变得无比寂寞。
“她这种是情绪失和之症。”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也踏进了这个饭厅,声音飘渺而阴森。
只见来者身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长袍,腰间并未系绑带,而是松松垮垮的随便披着,还不雅的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中衣。
不过,这男人长得倒是很俊,周身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风雅。只是那一双风流的桃花眼虽然炯然有神,但是射出的光芒却是尖利又刻薄。薄唇虽然好看,也抿得极冷。像是随时随地都处在防备的状态,已然不相信天下间所有的人。
“无忧──”见好友出现,虽然他的样子依然让人担忧,但是青儿还是很开心的露出甜美的笑容。
能出来见人就是好事啊──
自从印无忧死而复生之后,他似乎就没再对别的事产生过什麽兴趣。只是成天泡在那个拢翠楼里和花魁洛米儿混在一起,几乎都不回邪医馆来,也不再替别人医病。
若不是担忧他的身体,她和幕绝早就搬回爵爷府去了。留在这里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他,也顺便将凌格家的医馆经营下去。这里虽然不及幕绝当爵爷时那般显赫,但是他们两夫妻现如今悠然自在的生活在此处同一双儿女尽享天伦之乐。身边又有印无忧这个友人作陪,日子可是比在那金碧辉煌的爵爷府里要幸福得多。
“什麽叫情绪失和之症”听着突然出现的印无忧口中说出的名词,幕绝不了解的皱了皱眉头。双目看了看这家伙,又回过头去望了望仍在不断进食的丑女人,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因为突然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或东西太过伤悲,身体不由自主的把对所失去事物的感情转移到另一种事物上的病症。”青儿还未开口,幕绝怀里的稚子却面色平静的接了话。只见幕骁郎小小年纪一张稚气的脸上却隐着早慧的成熟与淡然,竟然颇有些学富五车的儒士风范。其俊美程度不亚于面前此时已然成人的两个男子。
“你连医术都懂”惊讶的伸指掐了掐幕骁郎的脸蛋,幕绝难以置信的问道。
“略知一二。”幕骁郎闪不过父亲的侵袭,只得没好气的任凭自己的面颊被揪成可笑的模样接着说道。
“无忧舅舅的意思是,这个丑姑姑把对恋人的感情移到了食物之上。因为无从发泄,所以才勐吃。”
“啊”听了儿子的话,幕绝吓了一跳。再看自己的妻子,却也是一样的感慨叹息。
像是没听到幕绝与儿子的对话一样,印无忧很明显只对自己关注的事情感兴趣。只见他形如鬼魅的颀长身躯瞬间飘到丑女人的面前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幽幽的开口道。
“你也被恋人背叛了吧。怎麽样,滋味……可好”
一句话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男人冰冰凉凉的气音不带一丝温度,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尤其是此时他没有将头发像曾经那样一丝不苟的梳理起来。相反的,那一头黑得诡异的长发正凄惨的流泻在他的肩头。配上他那让人从心里发毛的怪笑和惨白的脸色,真是让人有种大白天活见鬼的感觉。
“呜哇哇!!”女娃儿受不了这样可怕的人种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揪紧青儿的衣服哇哇大哭起来。
什麽嘛……那边一个丑的要死的大胃女还没有离开,这边又来了一个魑魅一样的鬼男人。呜呜呜……霓儿好怕……家里来的全都是怪人啦!!
“是的,还不错。”听到小孩的哭声,丑女人笑了笑,继续面不改色的啃着已经没什麽肉的鸡骨头,并且回味无穷。
“那你……想死吗我可以帮你。” 印无忧挑眉,继续好心的建议着。一阵微风吹来将他的青丝吹得满面乱舞,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的吊梢起来发出幽暗的蓝光像个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幽灵。
死了最好,一了百了。他可以提供一千种不痛不痒的死法,保证这女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断气。
“不,目前还不想。”
望着男人跃跃欲试的俊脸,丑女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是真的进行了短暂的思索来考虑他这个提议。过了一会儿,在所有人的屏息以待中她咧开嘴露出难看的笑容摇头回绝。
“为什麽不死”男人似乎很疑惑,瞳仁忽缩忽张闪动着好奇。而站在一旁的幕绝却已经攥紧了拳头快要气死了。
这算是什麽事!这家伙竟然让他的……他的妹妹去死!
你别掺和。
青儿瞪了他一眼,玉手拉住了他就要抢步上前的衣角。
现在只有那两个人能有共同语言了,旁人插手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那你又为什麽不死”丑女人不答反问,一双虾米眼饶有兴致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不是说了‘也’字麽,你……也被恋人背叛过吧。”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比颓废路线更自暴自弃的一种状态的话,那麽在丑女人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代表人物。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尸体的味道,腐烂的气息,就像是深山老林里一块陈年的朽木。
他──简直就不是活人。
“一个人死多孤单──”被问得一怔,男人随即扯起眼角和唇角同时漾起古怪的笑。
这种笑就像是面部神经麻痹的人硬挤出来的那样,肌肉不动,器官却已经移位。看上去只是单纯的在抽搐而已。但是印无忧却用这种笑笑得开怀,笑得心花怒放……
左右看了几眼,在确定青儿他们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之后,印无忧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丑女人的耳边,还用手掌遮着自己的唇小声的说道。
“我要她陪我一起死……”谨慎的表情贼熘熘的,像是在透露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男人的手缓慢的颤抖起来,脸上反射出一种吸血鬼见到鲜血一般兴奋地光芒。
“哦是嘛。那就祝你好运。”
听了他惊世骇俗的言论,丑女人非但不尖叫。反而是露出牙齿,也笑得很亲切。但是她越亲切,青儿和幕绝就越心惊。因为她说话的眼神就像是在哄骗一个神经病,而不是与正常人攀谈。他们不知道印无忧同丑女人说了些什麽,但是从这两个人交头接耳鬼祟的样子看来是那麽的不祥。
事情过去这麽久,他们一直以为印无忧能被时间治愈好伤痛。慢慢的从失去恋人的悲伤之中走出来。却不料,这男人的性格却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变态……甚至是越来越不像人。该不会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真的就此变成疯子了吧
“听说凌姑娘没有嫁人,而是先在她父亲的坟前守了一年孝”幕绝悄悄地走到妻子身边小声的说。
“嗯,”青儿点点头肯定了丈夫的说法,脸上的阴霾越积越深。
“但是她与鹰眼族护法的婚事十天后就要举行了。”说完这话,两人互望一眼,分别拍着自己怀中的孩儿继续保持沈默。
“谢谢。”男人的俊颜上因为丑女人这一句敷衍的祝福竟然展开了一抹红晕,娇羞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快要见到自己郎君的新嫁娘。
“也祝你早日杀死你的男人,然后再杀了自己。”丢下这样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印无忧衣袂掀动。连看都没有看青儿他们一眼就再次轻飘飘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就像他从未曾都来过一样。
丑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背影离开,过了半晌,才一言不发的放下手中被啃得连油花都不剩的鸡骨头轻轻一笑。随即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皇甫玄紫的师兄吧真难得的情种,可惜是个疯子。”
一句话,让幕绝一家面面相觑。只有幕嘉霓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在暗自纳闷为什麽爹娘和哥哥的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
这麽说──
印无忧真的疯了
“呵呵,病的不轻。”丑女人甩甩手,脸上笑容诡异。
魔魅(限)12 去还是留
换上寻常人家姑娘的衣服,挑了淡淡的紫色。虽然不华丽但是衬着她那张精雕细琢的小脸看上去仍然是婀娜多姿。皇甫浮云拆下头上过多的玲珑坠饰,只简单的在头侧绾了个髻便悄悄的走出了宫门,手上还挎着一个用碎花布包起来的可疑包袱。
左转,右拐。
穿过几条隐秘的小巷,再沿着信笺上指点的方向顺利的找到了幕绝说的那个翠柳胡同。
“咚咚咚──”玉指轻叩,女人敲响了邪医馆的门。
“来了”开门的是幕绝,好久不见他越发的英俊了。只不过一贯的温柔里也多出了一种住家男的成熟感。自己妻子亲手缝制的长衣在他颀长的身形上看起来是那麽的合衬,里屋又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嬉笑声。
这一切的改变都让皇甫浮云会心的一笑,心中对这种美好的家庭氛围十分了然。
“放心吧,没有人跟来。”皇甫浮云将包袱往他手中一塞,压低声音自信的说道。刚要进屋,手臂却被幕绝轻轻的拉住了。
“不对。”男人轻声说,低沈的音色之中蕴含着一丝警戒。
疑惑的顺着他微蹙的剑眉以及向她身后投射的目光望去,皇甫浮云这才发现一个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藏匿在不远胡同的拐角处,还时不时的探出头来查看她和幕绝在做什麽。
“奇怪……怎麽会”见到行踪泄露,皇甫浮云也皱起了细眉。
身为麒麟国地下暗部的统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何小心行事。可是很明显,有人竟然一路跟过来而她却完全没有发觉。
不过……看这个人的身型,怎麽觉得好熟悉呀该不会是──
心念一动,皇甫浮云微眯起美眸,心中的思量已经转了七八个圈儿。
“哎呀……好痛!”突然,女人脚一软做出抽筋的样子顺势倒在了幕绝怀中。
温馥娇柔的身子立刻亲密无间的与男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非但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反而更变本加厉的用脸颊享受的在对方胸口蹭来蹭去,那样子真是与花痴无异。
“公主,你这是……”幕绝吓了一跳,但还是本能的伸出双臂抱住了她。因为皇甫浮云正在他的怀中对他拼命眨眼。
话音未落,一阵诡异的风沙立刻顺着他们怀疑的那个人的藏身之处向这边一路扬起,转瞬间黑影已经变成活人怒气冲天的站在他们面前。黝黑的大掌狠狠地一抓,皇甫浮云就轻易地落入对方怀中被箍得死紧。
“这位是──”见皇甫浮云并没有挣扎,相反的俏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幕绝愣了愣,随即望向眼前这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紧抱着浮云,像是刚喝了八坛子老醋的男子。
他好高,眉宇之间都是蓬勃的英气。五官生的深邃俊逸,浑身上下也都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大将风范,是个人中极品。
“我是她的老子!”来者气唿唿的吼道,右手狠狠的掐了一把皇甫浮云的细腰。
“你是谁老子!”女人翻了个白眼。明明没告诉他,他却要自己跟来。现在瞧他这副妒夫样,八成是以为她来这里偷会情郎。
“我是你老子!女儿不听话偷人就该打屁股!!”还以为皇甫浮云见到老情人就想立刻跟自己撇清关系,北堂墨咬紧白牙,一个用力就将她像麻袋片一样扛在肩头。不顾幕绝看的目瞪口呆,蒲扇大的手掌啪啪的落在她挺翘的臀部之上打得此起彼伏。
“喂!!你这蛮子快放我下来啦!好痛!!”皇甫浮云只感天旋地转,屁股上又火辣辣的生疼,看样子这男人是真的生气了。
“发生什麽事了”见丈夫去开门了好半天都不见踪影,青儿心里担忧便抱着霓儿又牵着另一个出来看一下。哪知一看就让她遇到这种“限制级”的场面。
“这是……”
“我也不知道。”幕绝无奈的搂过妻子,“不过看上去他们好像认识。”
“原来是北堂将军。”一场误会而已。
“不敢,幕爵爷。”都怪臭婆娘出宫都不跟他打招唿,害得他乱想。
邪医馆的大厅里,几个人分别落座。男人们拱手行礼,而女人却只是在忙着逗弄两个小娃儿。
“唿伦……”小佳霓开心的窝在皇甫浮云怀中,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家里又出现的新客人。
哇──这个阿姨好漂亮啊!!和那个丑姑姑完全不同,陪佳霓玩啦~~
“真可爱呀!”
皇甫浮云第一次抱小孩,发现有个漂亮的小肉球在自己怀中蠕动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名字几乎被这个牙齿还没长全的小丫头叫成了馄饨。
“那你什麽时候和北堂将军也生一个啊”每个母亲都喜欢听见别人称赞自己的孩子,见皇甫浮云和佳霓玩的高兴。青儿也勾起樱唇,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容。
“我们”
皇甫浮云撇了撇嘴,“他不要小孩。”
来来来,小佳霓给阿姨笑一个。
“啊为什麽啊”青儿愕然,用眼角瞅了瞅与自己丈夫相谈甚欢的北堂墨。
虽然是铁汉,但是她心里百分之百的肯定一遇到皇甫浮云的时候,这状似野蛮的男人可是从骨子里都是透着腻死人的柔情。怎麽会不要孩子呢
“因为这个爱吃醋的家伙受不了有别的男人跟他抢老婆。”说到这,皇甫浮云脸颊一红。
这死男人醋劲儿一发连天皇老子都不认了。想起自己刚才被打屁股的样子被这一家子全看到了,女人连忙干咳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你们生个女儿不就好了”听了皇甫浮云的解释,青儿先是一愣,随即掩唇娇笑。是这样没错,幕绝也总怪她为了照顾孩儿忽略掉他这个做丈夫的。
“那也不行。”谁知对方又摇了摇头。
“又怎麽了”
眼珠子滴熘一转,皇甫浮云拉扯起红唇露出一个坏坏的奸笑。
“因为我不想有别的女人跟我抢老公。”
……
“娘,你掐的我好痛。”默默地看了看自己被亲娘玉指掐得深陷的胳膊,幕骁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位置要是能和妹妹对调一下那该多好。
“啊,对不起郎儿!娘给揉揉……”慌乱的松开不自觉收紧的手指,青儿心疼的看着幕骁郎肉肉的手臂被掐出了好几道红痕。失控了,听到这两公婆原来是“一丘之貉”,她真的有打人的冲动。
“不用了,你只要不在掐我就好了。”幕骁郎睨了她一眼。
“哇,这里好热闹。”
不知什麽时候,那个成天只知道吃喝的丑女人踏进了门厅。环视所有人一遍之后,丑女人对着皇甫浮云一笑。
“公主,这一次又要麻烦你了。”
“没关系。”皇甫浮云先是讶异的望着她自毁的容貌,而后压低声音说,“出城令我已经带来了,拿着我的密函就有暗部的人送你回骁国。”
“谢谢。”丑女人点了点头。
“你太客气了。”
“如果不是你当初把我从那个山洞里救出来……”皇甫浮云看了看不远处的丈夫以及他眼中蕴含的深情,声音变得有些飘渺。
“也许我这辈子都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幸福。”
咦这些大人们都在说什麽啊
坐在皇甫浮云怀中的小佳霓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周围忽然变得肃穆的气氛让她有些害怕。为什麽他们说的话她都听不懂啊而且为什麽爹娘的脸色都变得那麽沈重啊
哥哥,你知道麽
小女娃转过脸蛋儿望向青儿怀中的幕骁郎,却发现男孩的眼眸里闪着深邃的幽光。
唔……哥哥也好可怕啊!!
邪医馆并不大,错落有致的布局让它看上去有一股归隐的风雅。闲情逸致到来之时,恣意的在里面转过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就能熘达到后院的凉亭。亭子是简单的灰色,虽然没有过多的雕梁画栋。然而四周的草木未经雕琢却自然成型,自有一份天然的美感。
此时此刻,一个身材臃肿的女子却没有闲心来欣赏景色。而是抱着一双臂膀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双小小的眼睛怀着实在猜不透的神情滴熘熘的转着,有点无可奈何的望着膝下比自己要矮上许多的小家伙。
“喂,你跟了我一天了,到底想怎麽样”丑女人一把抱起一岁大的幕骁郎,看着他那比寒星还要明亮的黑瞳心里就咯!一跳。
心想,这个小娃儿倒是适合送进宫做探子,不仅沈得住气,而且脚力极好。竟然把她这个会武功的大人追的气喘吁吁。
今天早上一起床,她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一直围着她的身子打转。原本还以为是宫里的人发现了她的踪迹,可是道理上却说不通。要是真的被发现了,那些兵卫有一百个理由可以立刻抓她回去,没有必要再跟她躲躲藏藏。
结果一推开门,就发现这孩子不知从哪搬了个小板凳儿。像一尊请不动的大神一样面无表情的坐在她的门口。一见她出来就直勾勾的盯着她,并且无论她走到哪都不遗余力的跟到底。
问他话他也不说,让他不要跟来他也不听。一整天下来她是上蹿下跳,左蹦右叫,所有招式都用遍了就是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这个粘人的牛皮糖。
唉……哥哥和嫂嫂只不过是带着小佳霓去裁缝店里做开春的新衣服了而已,用不着只把男娃留下来整她吧
“你不能走。”小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又软又嫩,根本还分辨不出男女。但是神色却十分凝重。
“为什麽”丑女人眉梢一挑,不明白这孩子是什麽意思。
“你可知我为什麽叫幕骁郎”男孩不答反问。
“说说看。”
“因为我爹说我是骁国的孩子,誓死要为骁国而战。”一句话,说的丑女人哑口无言。
爱国之心丑女人默默地低下了头。这种东西她真的曾经拥有过麽
“我知道你是我父亲的妹妹幕清幽姑姑,而不是娘的远房表妹。”幕骁郎伸出手抚摸着她臃肿的脸颊。人皮面具戴的太厚重了,破绽也很多。虽然这些都不是他得知她身份的重点。
“掩藏身份只是为了避开国君的搜寻。”
“但是你若是走了,骁国与麒麟国之间必定血战。到时候民不聊生,血流成河,你我都不得安宁。”小孩子继续循循善诱。
“哼哼……”丑女人冷笑,冰冷的指尖好奇的抬起幕骁郎的下颌。审视的目光就像他是一个寄居在孩童体内的妖怪。
“你小小年纪,何必管这麽多”人世间的事真是神奇,没有想到他们幕家的后辈竟然出了这样一个天才。
“人不能只为自己而活。”收到她的疑问,幕骁郎潇洒一笑。童稚的嫩脸上竟然绽放出一种神性光芒。
“说得真好啊……可我又能做什麽”别过头去,丑女人将怀中的孩儿放到石桌上。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师傅教我的。”
“你师父”
“拿着它,如果你想通的话。骁国和麒麟国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中。”幕骁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交到她的手中。
“顺便说一句,我师父是拢翠楼的楼主──言悔公子。他让我告诉你,骁王魔夜风三天后来访麒麟国。”
魔魅(限)13 再回首来一场空
青玉带兮,美人笑。红袖舞兮,梦饮娇。
若说落寞恋红尘,轻歌曼舞,有酒且醉今朝。
──《不思量》银桃花
整个中州城谁人不知,原本就生意红火的拢翠楼最近几天来了个绝代佳人。
但见她轻纱敷面,衣袂飘飘。有意裸露出的几寸肌肤滑腻莹彻,即性感勾人又不过分淫荡,活脱脱的一个冷骨冰肌的玉人儿。若有幸能瞥见她摘取面纱的一瞬,那种窒息到连空气都要凝结的美丽会让你心脏不知不觉之间停止了跳动。只恨不得她就是养分,她就是阳光,她就是水。从此以后,离开她,就不能续命……
细眉如墨勾带,眼梢缠绵微挑。挺直的鼻梁,樱花色泽的柔软香唇。这一切人间的美好似乎都被这一个女人所占据了。只见她一身绯色丝衣,此时挥动着玲珑水袖正在楼中的台子上以歌起舞。
她一上台,周围嘈杂的声响立刻戛然而止。所有男人都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连眨眼都不敢,生怕错过了某一个美好的瞬间。女人们也安静的等待着,或咬着锦帕,或倚栏注目。没有敌意,没有嫉妒,有的只是同为欣赏美丽的期待。
怎麽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
她来了,所有的花魁都甘拜下风,情愿给她提鞋研墨。恩客们排着长队,不惜掷下千金为求与她一叙。只不过这冷美人见谁都是淡淡的笑,不多说话,也不陪夜。虽然不会拒绝男人的示好,却也点到即止。偶尔发呆的娇慵模样更像只是暂时栖息在这纸醉金迷的拢翠楼里回避些什麽,而非生计所迫。
“爱相随 梦已非 情未断 月圆缺
望穿水 红尘灭 心意决 人消遂
恨也深 爱也深 繁华流转千年
再回首往事已成空
千言万语随风走
只留下我独自寂寞……”
歌声悱恻撩人,音丝靡靡,诉说出来都是苦,都是寂寥。她舞得婀娜多姿,舞得长发飘摇,金环玉翠在耳边玲珑作响。每一次弯腰侧目,眸光都潋滟动人。再配上她窈窕的身段,让她看起来就像一条妩媚的灵蛇。
只唱了一会儿,台下的众人皆已怔忪。女人们泪光涟涟,男人却只得饮酒叹息。
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很难过。不知道为什麽,眼泪就是不断地流下来……
拢翠楼不起眼的一角,灯光幽暗隐秘。一把雕花镶金的梨木椅正对着台上的佳人摆放,上面坐着一个玉冠锦衣的男子。
男人英俊尔雅,虽然衣着染了财色之气,嘴角噙着的微笑当中却仍然流动着若有若无的淡然。小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戒指,暗示了他的独身。与其他人一样,他也是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台上的佳人。天气不热,手中从未离开的铜骨折扇却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主爷”见男子眼中的幽光越来越深邃,然后向自己勾勾手,代理掌柜连忙俯身迎上。
“红泪姑娘唱的这曲子叫什麽”声音极淡,男人的面容有些恍惚。
“回主爷,叫‘爱恨千年’。”代理掌柜恭恭敬敬的答道。
唉……怨不得主爷会问起。这里明明是找乐子的地方,这新来的女子却总是吟唱如此薄凉哀怨的歌。让他这个半只脚快入土的老头子都听得如此难过,快要哭出来了。
“爱恨千年……”男人启唇慢慢的咀嚼着这词句中的韵味,原本明亮的黑眸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主爷,您不要怪红泪姑娘。若是不喜欢,我去跟她说换掉就好。”见男人慢慢闭上了双目,不动声色的模样沈静的像一潭死水。代理掌柜很怕他会责罚红泪,连忙提议道。
“不必了。”男子一挥手,“随她去吧。”
“主爷”小老头傻住。
“是我的存在,才让她这麽寂寞的。”啪的一声,男人合上铜骨折扇。扇尾撩开珍珠帘幕,转瞬间身形已在几丈之外。
离开,可否能让她如意
“原来他们认识啊……”见楼主远去的颀长身影,代理掌柜疑惑的挠挠头。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台上的美丽女子,却发现对方竟然也一直盯着此处。两人目光一对,小老头立刻一阵心惊肉跳。
乖乖……吓死了!红泪姑娘的眼神好凌厉。
拢翠楼的夜晚,并不宁静。
天一黑,每间厢房之内都会开始传出男女纵欢的交乐之声。震动的床板,肉体的拍打,鸨娘半真半假的大声呻吟混合着男人的粗喘……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这里的热闹不凡。哪怕是已过午夜时分,楼下的厅堂虽然灯火阑珊,却依然有人握着半盏残酒不舍得离去又花不起银子找女人陪宿。进不得,退不得,眼眸之中溢满对红尘俗欲的贪恋。
贪欢又如何今朝有酒今朝醉,若是明日就此死去,也至少落得个心满意足──
息红泪的房间在最上层,一个隐秘而寂静的角落里。不知是谁人定下的规矩,住的越靠上,就代表这个人身份地位越高。而所谓的隐秘寂静却是红泪姑娘自己的意思,她不喜欢热闹。至少……不喜欢陌生人之间的热闹。所以她宁愿瑟缩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做一个卑微不起眼的人。只为了换取片刻的安详。却不知,作为一个青楼头牌,这种安详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嗯……好热……
雅致的厢房里,她滚动着忽凉忽热的身子在软榻上不安稳的辗转反侧。忍,是一个非常考验人意志的字。这个字里背负了太多的苦楚与哀伤。然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可以忍,唯独药物的作用忍起来弄不好就会让人崩溃发狂。
媚药……又犯了。
息红泪挣扎着捧起特意放在床头的一碗冰水,手一抖,整个从自己的头颅上浇下。冰凉的水珠瞬间将她灭顶,顺着她被打湿的衣襟直流到胸口里。凉意迅速在骨骼之间扩散开来,给了她片刻的清醒。
然而好景不长,她还尚未能维持不间断的思维考虑是不是该自己动手解决一下暂时的需求。瓷碗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就让她彻底的沦陷了。
身体抽搐的厉害,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嘴唇开始呈现骇人的紫色,手指之间的卡卡作响。息红泪暗叫不好,自从在皇甫浮云的协助下从皇宫里逃出来之后她就没有再享受过男女的鱼水之欢。作为皇室的逃妃幕清幽无人垂怜也就罢了,没想到听了那个小鬼的话跑到这里来当了妓女也是一样的要独守空房……
该死的……
她在心里一边苦笑,一边咒骂。眉眼之间已然扭曲,白眼珠开始不祥的向上翻起。
心想,人若是命苦起来,可是八匹马都拉不住。
魔魅(限)14神乐我不爱你了
莫不是要死在这里吧幕清幽咬牙……女人中媚药淫死的话……很难看的。
就在这时,厢房的门却被轻轻的推开了。来者步履沈稳,唿吸很轻,一听就是男人的脚步声。虽然在这烟花之地很有可能是某个色胆包天的嫖客打算夜探香闺,但是幕清幽却不害怕。因为这个人的脚步她太熟悉了,熟悉到不听声音,不辨面容就能知道他是谁。
除了他,还有谁能将这些鬼祟的动作都做的如此连贯和优雅
“唉……”
走到床边,男人先是默不作声的看了她半晌。因为背着月光,所以幕清幽只能勉强瞥见他身上的白衣和他颀长的轮廓。半晌过后,男人修长且冰凉的手指慢慢的抚上了她的面容,并且用极轻的声音叹了口气。
“又难受了麽幽儿──”
这一声幽儿叫的缠绵悱恻,饱含无尽的感慨。听在女人耳中让她直勾勾的回忆到了遥远的从前。一时之间,哀怨、愤怒、想念全部涌上心头,眼泪开始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乖,别哭。我在这……”男人伸出长臂将她扶坐着靠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撩起衣袍的下摆紧跟着上了香塌。那一首爱恨千年听得他心都快要碎了,他的宝贝,他的幽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而这一切,却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别碰我!”
幕清幽闻到自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雅的芳香已然忍耐不住,恨不得立刻化作八爪章鱼解开男人的裤子就坐到他身上缓解欲求。但是尊严是一股强大的念力,在此种危急时刻竟然能让她攥紧双拳按兵不动。
让他碰了,那他们之间的账还要怎麽算他欠了她的信任,欠了她的爱情,他要怎麽还不,不能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纠缠!绝不!
“若不碰你,你今晚就会被欲望折磨而死。”男人似乎早就猜到她倔强的性格会拒绝。也不多做解释,而是用行动来证明他要帮她的决心。
比倔强,他亦不会输于她。
温暖的双臂先是将女人整个箍在怀中,力度拿捏得精准而强悍。不会让她挣脱,也没有把她弄痛。
湿软的嘴唇先是温柔的梳理起她的发丝,然后再沿着额头一路下滑。他想她,好想她。今天在台上看她唱歌的时候他就想像这样抱着她了。只有在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才会觉得生命完整。在吻了又吻幕清幽的脸颊之后,男人准确的找到了她的嘴唇。深深地贴合了下去,灵活的舌头从他的口中伸出来潜入了她的口中。慢慢的吸吮、恣意的搅动,再抽出时连起一根细腻的银线。
“唔……不……我不要你!!”幕清幽哭着抗拒着男人的唇瓣。她试着咬他的嘴唇,他却不怕痛。但是慢慢的,这些男性的碰触让她身体的渴求舒缓了很多,所以她已经拥有足够的力气去捶打他的后背。毕竟是练过武的人,她的拳头可不是什麽软柿子。接连几下的攻击用上了十成的力气,直打得对方骨骼嘎嘎作响,几乎要变成了内伤。
“放开我!神乐!!”她毫不留情的痛击他的亲热,口中也终于喊出了那个让她梦境破碎的名字。
他是神乐!!
骁国曾经的神乐王,而不是她的什麽青梅竹马的乐哥哥。自古以来,情义不能两全。他选择了为国为民的身份,就当不了她心心相印的爱人!
“我不会放的,你出了事我会心疼死。”神乐任她发泄着一直以来压抑的难过,明亮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他一点也不意外的发现,即便是被媚药折磨着哭成了这样,她还是这麽的美……
这样的美人儿即便是她没有中媚药,他也会想要她想的发疯!
“那你就去死吧!去死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幕清幽眼见他毫无退缩之意,环抱住自己肩膀的手臂反而搂得更紧了一些。一时的意气用事更是让她在手上又加了内力进去,每一拳都落在他后心的要害处。
我打死你!!打死你!!
“嗯……”
终于,一口甜腥的血气从喉咙中涌了出来,神乐却只是不动声色的用内功压了下去,表面看来还是与方才无异。但是仍然有少许血丝顺着他唇角流出。落在幕清幽眼里红艳艳的格外刺眼,让她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
“怎麽不打了,解气了”看见女人只是盯着自己的嘴唇发愣,神乐以为她担心自己便云淡风轻的一笑。还关怀的伸出手拭去她颊边的泪痕。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就算是索他的命,他也会双手奉上。
却不知自己这一次却揣测错了女人的心思。男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幽儿”见幕清幽神色有异,那空洞的眼神一时之间充满了迷茫。神乐担忧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怎麽了”一直不说话他会担心。
“怎麽办,我发现我不爱你了。”沈默了半晌,幕清幽忽然像是泄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软软的靠进了男人的怀中。吐出的字句却像刀子一般刺进男人心窝。
真的。
看见他受伤,她竟然不会快乐,也没有感到心疼。不是要报复他麽为什麽她觉得这一切其实都毫无意义他的死与活,纠缠还是远离此时此刻纠结上去都是那麽的无聊
他对她不好,虚情……不如皇甫赢,不如皇甫玄紫甚至不如魔夜风……
“你说什麽”神乐顿时傻了眼。
原以为自己能用真心最终打动女人受伤的心扉,却没想到这一扇门关起来之后竟然再没有机会对他开启。
他一直以来对她的痴迷都是那麽的自信,两个人的回忆是装在水晶罐子里的蜜糖,只有彼此才有资格分享。所以他大胆的棋出险招,不在乎让魔夜风和皇甫赢对她染指。因为他笃定这女子最终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成为他一个人的妻子。
但是此刻,那张让他为之疯狂的小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是如此的残忍。
“别动。”
制止住神乐想要一问究竟的躁动,幕清幽闭上眼睛,安静的抱着他温暖的身躯。但是这亲密的动作却像是在抱自己的哥哥或父亲。没有爱恨,没有欲望,没有想要厮守的决心。有的只是想暂时倚靠的熟稔。
这一抱,算是泯去了所有的前尘旧事,泯去了所有的错爱与伤悲。
“我好像只能把你当做兄长一般的对待了……”幕清幽又开口继续说道,同时感到怀中的男身一震,紧接着变得越来越冰冷……
骗了她也好,怨了她也好,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也许她可以将那些看做是自己亲人的无奈之举,而无关爱情。
“你……说的可是真的”神乐不敢相信的问,薄唇几乎有点想要逃避现实的颤抖起来。他要失去她了,是吗
“真的。”幕清幽又说。
僵硬。无助。绝望。煞那间,神乐像是被雷噼中了一般。他不相信,他绝对不信!!一直恋着他的女人怎麽就该死的变心了呢!!
“看着我幽儿……你是在气我对不对你不会忘记我的对不对”他的口气突然之间变得可怜起来。眼眸之中闪动着一层晶亮,不知道是不是男儿的泪水。
然而幕清幽却没有他这般感伤,反而如同了结了多日以来的心事一般长长地唿出一口闷气。接下来,她只是睁开美丽的双眸冲着表情扭曲的男人嫣然一笑。然后自己竟然乖乖的在床上躺了下去。
“这次要麻烦你了,请帮我解毒,言悔公子──”
言悔公子。
拢翠楼的楼主,指派给她保护骁国任务的主人。两人的关系从此之后限定于此,再无任何瓜葛。再回首往事一场空,千言万语随风走。幕清幽忽然间明白了自己的心事,歌中唱的其实就是她心中所想,她累了,倦了,也不再是个小女生了。现如今她既然选择了拥有新的身份,就该同样拥有一个新的生活。
而这新生活之中,不再有眼前这个男人。
“帮你……解毒”嗫嚅着双唇,好半天神乐才回过神来幕清幽要他做些什麽。
这一次明明是对方不计前嫌主动邀请,但是神乐却高兴不起来。反而,口腔里混着血腥味的唾液变得越来越苦涩,苦的他几乎要立刻俯下身子作呕起来。
不计前嫌,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呢
“好……”
纠结了半晌,用指甲深陷于肉中来克制住情绪,神乐努力的不让自己在女人面前立刻崩溃。她还需要男人来解她体内的媚药。而这个位子,他并不想让给别人。
就算是他最后的福利,和她之间一夜贪欢恐怕将要成为他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一辈子的记忆。
“幽儿……”他试着唤她最后一声。
“嗯”她的回答带着笑意与眸中浓浓的欲望,声音很轻。
叹了口气,男人动作迟缓的解下床边的帷幔。抬眼凝望着床上的女人投射在自己身上过于平淡的眼神,神乐默默地褪下彼此的衣物。
不一会儿,床帐内传来男女交欢的暧昧声响。只是这接触再也与爱无关……
魔魅(限)15 骁王出行
所有人都说,石将军的儿子回来了。
所有人又都说,回来的那个不是石将军的儿子。
那个坐着八人大轿,轿子四周挂满透明的七彩轻纱,身后跟着威仪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在中洲的街道上穿行而过的不是什麽将军儿子这样的小角色,而是堂堂正正的骁国君王。
拨开屏住唿吸围观的人群,怀着好奇的心思窥探过去,只见轿台上摆着一座方正的金底软榻。榻上之人慵懒而卧,漆黑如墨的长发华丽的流泻在身后,身着金龙黑丝袍。他相貌之英俊可比肩日月,身材之精壮可媲美战神。眉心点了一枚红色的法印,那娇艳的颜色将他飞扬的剑眉衬得愈发跋扈。微眯的狭长黑眸闪烁不定,薄唇紧抿,无波澜的表情更为他增添一抹神秘之色。
“喂,你听说了麽”人群里有人在交头接耳。
“听说什麽”路人甲感兴趣的接话。
“据说这个骁王其实是咱们先皇的私生子。”路人乙因为自己所知道的那麽一点内幕消息而露出得意之色。
“哈”路人甲不信,“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见自己被怀疑,路人乙气冲冲的接着说,“这事儿可是四年前祝宰相亲自捅出来的。我兄弟当年在宰相府里当差,恰好听到。回来说给我听时我开始也是不相信的。”
“那你为什麽后来又信了”路人甲挑眉,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想啊!”路人乙情绪激动之下也不顾自己身处何地,当场将所分析的全部说出来。
“若不是先皇的私生子,只凭他一个小小的将军儿子。有什麽能耐能借来咱麒麟国的兵力远征出海将那骁国打下,最后还据为己有呢!!”
话音刚落,却见站在对面的路人甲神情攸的变色。再一回过神来,自己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雪亮亮的利刃。
“你好大的胆子啊。”握着剑柄的士兵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冷冷的说。
“啊!”路人乙顿时吓得惊声尖叫却也不敢妄动,只觉自己两腿发软。乖乖……被听到了啊。
话说人有的时候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即便不能管好,关键时刻也不能太激动,不然早晚惹来杀身之祸。
这路人乙为了显摆自己知道的那点秘闻,忍不住要提高音量。却不料,这音量不幸大到不仅自己周围人全部都听得清清楚楚。连正从旁边路过的骁王士兵以及骁王本人都听了个一字不漏。
原本就被魔夜风出行的阵仗骇到不行的众人此时更是集体保持沈默,眼光不约而同的往这找死之人的方向瞟,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格外紧张。
“大王饶命啊……”路人乙晕眩欲呕,心脏快要跳出自己嗓子眼了。
“大王,此人口出恶言诋毁您的清誉,是要先削舌喂狗还是直接凌迟处死”士兵扭头向魔夜风请示。
听了这话,在场的所有民众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那碎嘴的路人乙更是惊吓过度直接昏了过去。
早就听说骁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却没料到事实是连他手下的一个小兵卒谈起酷刑虐杀都能如此心平气和就像在讨论家常便饭一样。石夜风变成了魔夜风,这名字改得好啊。完全暗示出了这邪佞男人的本性,他根本就是个无情无爱的混世魔头……
正当大伙都在为这可怜的人摇头叹息之时,轿中之人却音色低沈的开了口。
“罢了,我们继续走。他也只是无心之过。”
一句话说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骁国的士兵更是比老百姓更为惊讶,连最初握剑的那个兵卫看着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伙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收剑吧这明显不是大王之前的作风啊!
不收君命又不可违……
最后权衡了半天只得怏怏的摸摸鼻尖又狠狠地瞪了路人乙一眼,才迅速跑步回到队伍中。心里还在怀疑为什麽大王突然转了性。
像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行人等又开始继续前进。留下众路人仍然心有余悸,惶恐不休……
皇甫赢的书房中,身着麒麟国龙袍的男人正负着双手站在窗棂之前默默地向外面的景色凝望过去。外面风光依旧,正值草长莺飞的季节,动人的春色旖旎无边。
想当初因为是书房重地,所以他下令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此处。却不料在某一天,被一个古灵精怪的妃子打破了这里那麽多年以来都一直保持的肃静。
那个女人不仅不顾自己的身份爬墙翻进了他的花园,并且还在里面不知死活的放起了风筝。不过也在同一时刻,她那双灵黠妩媚的眼眸也深深的印入了他的心田……
“唉……”不知不觉的,皇甫赢冷冽得神情浮现一道裂痕。他敛下长睫,悠然长叹。
女人这种动物,他从来就不稀罕,更不想花时间与心力去剖析研究。男人,就是为了权利而生的。吞五洲,并六地,是他自小以来的心愿。他要成为的王上,是能够屹立于整个世界之巅的圣君。只有俯瞰天下的那一刻,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血液里流淌的都是伟大的腥红。
而这个叫幕清幽的女子,她的出现是个意外。在搅活了他心中原本的一潭死水之后又突然消失就更是个谜……
在他终于认清了自己深爱着她以后,就笃定了与她厮守终生的念头。莲妃那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之后,他也没有再过去。一心一意的找人建造更大的宫殿,幻想着搬进去与她同住的一天。
他不介意自己没有三宫六院,甚至说──他庆幸自己没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他原本就是这样严肃古板的男人。以后他皇甫赢的生命里就只有她幕清幽和权力两样追求,假如……这鬼灵精肯表现的乖巧一些,他说不定还愿意将她排在权力之前。
但是只可惜──这一切都变成了他一个人在痴人说梦。他与她的情分还没有来得及相守,便已经失去。
令人倍感窝囊的是,直到今天他还不知道幕清幽的离去是为了什麽。
“可恶!”皇甫赢攥紧了右拳,狠狠的捶在了墙上。没有习过武的拳头竟然也将光滑的墙面捣出一道可怖的裂痕。
他,好恨!
“大王──”这时,外出搜集消息的侍卫走进御书房,在他身后恭敬地跪下。
“嗯,那小兔崽子已经来了”见身边有下人,皇甫赢扬起眼帘,丰富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他,又变回那个冰冷严肃的麒麟国国君了。
据说判断人中之龙凤,就是要看他是否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与行为。喜形全于色的人较为单纯,容易被他人掌控。而连走路时甩动手臂的幅度都能控制的恰到好处的人往往心机极深,是在背后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皇甫赢就是后一种。
尤其是在幕清幽不见后,他似乎变得比平时更为冷酷。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恭顺的死寂,没有半根针敢造次。
“禀王上,骁国国君已进入中洲城。”侍卫可不敢同他一样说出如此耸动的字眼,只好用骁国国君代称。
“你可看清了他的相貌”皇甫赢侧头追问,英俊的脸上波澜不惊。
“是属下亲眼得见的,另外城门那边的守城官也已经有所通报。”侍卫不知大王在怀疑什麽,连忙一五一十的说道。
“嗯……可是孤王却觉得不对……”听到侍卫的回答,皇甫赢微微皱起了眉头。右手麽指挨个去触碰另外的四根手指,用小动作掩饰了他此时心中暗自转动的隐秘心思。
“大王”侍卫不解。
“为什麽我总觉得来的那个人不是那小子呢……”皇甫赢伸手用食指轻轻抚平自己的眉头,沈寂的眼眸中闪过一道不解的寒光。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魔魅(限)16 即将见面
“这样好吗”负手屹立在原地迟迟不肯动弹,魔夜风抬头望着眼前建筑物的金匾上赫然写着的“拢翠楼”几个大字,浓郁的剑眉凝结在了一起。
今天他是以骁王的身份来出访麒麟国的,却没有想到鬼将军约他见面的地点竟然是对方国都里最奢华的妓院。他堂堂的一国之君,未见君王先会鸨娘……是不是有些不成体统
想到这,魔夜风抿着薄唇,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困惑的神情。
老实说,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这次出访究竟是为了什麽,这一切都是神乐为他安排的。每当他狐疑的问起,神乐那家伙都只是摇着他那把铜骨折扇,笑得非常无害。逼得紧了他就会随便说两句他的根在麒麟国,若是要立司徒星儿为后的话理应回到家乡向自己的养父和生母亲口说一声这一类的话。
不痛不痒,却也句句在理。让他虽然觉得好像并没有这麽简单,却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得就范。
不管怎样,神乐都算是他在骁国的左膀右臂。无论是对方温文儒雅的相貌,还是睿智机敏的头脑。都令自己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信任感。他知道神乐决不会骗他,更不会害他。但是有些时候,尤其是自从他发现自己渐渐的忘记了一些事情的时候……魔夜风觉得神乐这个人的心思,他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最近神乐的行踪尤为诡秘,这一次出行他也是独自打了头阵早早的就不见了去向。令魔夜风有种自己今后一切行为都将会在对方的掌握之中的奇怪感觉。
“禀王上,鬼将军说一切他都安排好了,请王上务必放心!”见大王问话,身边的近身侍卫忙拱起手沈声说道。
就是这样才值得害怕……魔夜风叹了口气,随即看了看回话之人。
好一个英气的眼神!
望着身边的男人,见他气质绝佳,身手不凡。魔夜风心突然安了许多。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这些侍卫也都是神乐为他亲自挑选的。那个家伙可算是为他操遍了心,他却还怀疑着他,实在是非常的不应该!
“那好吧,我们进去。”长袖一挥,魔夜风带头走进这倚红拢翠的窑子大门。英俊挺拔的身姿立刻吸引了众多花娘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这骁王居然也喜欢上青楼来狎妓这回事。顺便揣测着,这神祗一般的英伟男人在床上时会有多麽的勇勐。
好浓的脂粉味儿……
看着诸多女人想凑过来却又不敢凑过来的好奇样儿,魔夜风皱了皱鼻子。平生头一回挤进这风尘艳地,这遍地野花的香气他还真的是闻不惯。想当初他虽然好淫,但是连急于讨好他的官员们进贡的处子佳人他都还享用不尽。又何须自降身份,到这“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鸨娘床上来跟其他凡夫俗子抢上一个女人
更何况他现在一颗心里已经完完全全被司徒星儿一个人占据了,又怎麽还能容下其他的女人
与鬼将军会面以后就离开!
他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随后目不斜视的跟着手下侍卫,穿过人群拥挤的大厅向楼上一间雅房走去……
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在大厅角落非常隐秘的一角里落座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看了个满眼。男人锦衣华服,口若朱丹。轻摇折扇的俊逸劲儿只怕整个骁国与麒麟国加起来也不能找出第二个人。
他的长眸眯得很深邃,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身旁站着的小老头更是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半点都不敢怠慢。
“都安排好了吗”男人用手指绕着自己的长发把玩,看上去有些好整以暇。
“禀告楼主,已经叫红泪姑娘过去了。”代理楼主答道。
“很好──”啪的一声,铜骨折扇利落的合起。男人潇洒的轻叩掌面,笑容中却混杂了一丝苦涩。
“我看你,能忍多久。”
魔魅(限)17 佳人再见
望着眼前华丽的琉璃金门,魔夜风的脚步却游移不前,俊颜上慢慢的浮升起一丝困惑。他抿着薄唇,心里也说不清楚究竟在怀疑些什麽。身边的一切都完美的无懈可击,但是这些安排却都让他浑身上下感到不舒服……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男人眉头皱的更紧。
原本是已经下了决心,势必要将神乐相信到底。但是他一路跟随着侍卫上楼,穿过重重屏障左转右绕最终来到一间格外隐秘的雅房门口。侧耳细听,里面竟然还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显示出这里决计不会是一个男人之间商议事情与会面的地点。
那麽这又是哪神乐那家伙究竟想让他做什麽
魔夜风隐于袖口里的手悄无声息的握紧,心脏不安的加速跳动着。一种并非不祥却又极其强烈的第六感在不断的撼动着他。
也许是因为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吧……他才会觉得奇怪。一路上他并没有遭到任何阻碍或波折,皇甫赢那边也平静的反常,跟此时他的心慌恰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麒麟国和骁国不算是友邦,甚至仔细说来他当初离开这里的时候是怀着极其怨愤的心思才远渡重洋的。自己作为皇甫天极的私生子这件事在当年被披露的那一刻显然已经成了皇甫家的笑柄。
虽然那种想要报复和掠夺的决心在他遇到司徒星儿之后已经退化得淡之又淡。但是那个冷酷又极爱摆架子的皇甫赢可是对他恨之入骨。皇室家出了妓女生的野种,这种让人蒙羞的事是那个名正言顺的皇太子所绝对不能容忍的。
而这种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只能加深不会减少,皇甫赢想除掉他,魔夜风心知肚明。那麽他这次前来对方却连一点下马威都未曾抛出来给他难堪就实在是有些诡异了……
将好看的头微微侧开,魔夜风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继续往下分析。
也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神乐这次先行所打的头阵非常的成功。上上下下的渠道都疏通的很好,给足了他作为骁王的威仪。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家伙的本事也未免太过巨大了。一个在骁国隐姓埋名的活死人竟然连皇甫赢那家伙都可以有办法买得通,这是万万说不过去的。
好奇怪……奇怪得很。魔夜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冥想,像一座英伟的石雕。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魔夜风虽然被司徒星儿下了蛊术丧失了心智,但那仅限于某些决策与情爱方面。而他多疑的性格却还隐藏在他与生俱来的骨血里不曾改变。所以男人敏锐的察觉到,自己此行似乎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要来见某个人的。
邪恶、危险的很──
他的心中越来越忐忑,甚至对门后将要出现的事物产生了强烈的恐惧……因此,原本应该推门而入的动作也就硬生生的收住了。
“大王,怎麽了”身边为他带路的侍卫不解的望向快要石化的魔夜风。大王已经在门口站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了。
“你──确定鬼将军约我见面的地方是这里”魔夜风动动僵硬的脖子,谨慎的询问道。
“不会错的,大王进去便是,鬼将军说他随后就到。”侍卫恭顺的回答,脸上的神情诚恳的很,不像是在说假话。
“那他有没有说什麽时候回来”魔夜风不死心的继续追问,要是不久的话他就站在这里等他好了。
“这他到没说,只是吩咐属下请您进去等。”
“……”
又沈默了半晌,魔夜风见自己实在说不出什麽来为自己开脱。便只好长叹一声,鼓起勇气用双手推开了等待他许久的大门。
耳边只听得“吱扭”一声,推门的声音悦耳的很。
“呀……”
魔夜风甫置身其中,还未定睛细看,就觉一股卷着幽香的蒸汽热腾腾的扑面而来。
原来是个沐浴泡澡的地方──
眨了眨长睫,男人望着面前极为奢华的入地式方形浴池,抬手摸着自己的鼻尖哑然失笑。
难怪这里会传出流水声。
不过……
再仔细一看,男人却又拧起了剑眉。
只见他随手撩起身边飘得到处都是的彩色帷幔,顺着它往上看去就发现四周的房梁上错落有致的挂满了这种惑人的装饰。明明没有风,但这些彩幔却自然飘摇。诡异的很,却都是他喜欢的。
魔夜风敛起长袖,阔步沿着水池的周围仔细的转了一圈。这才惊讶的发现这里的景象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投其所好而已,而是简直就跟他在骁国的寝宫中央构建的一模一样!
虽然这浴池建在楼上,但是从乳白色的池水中就能看出它应该也是从某处地下温泉引流而上的。水池的四周安放了四个口中出水的龙头,不断的循环里面的热水。水面上袅袅升起蒸腾的雾气,还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虽然没有窗子,但是晕黄的烛光照得这里亦真亦幻,让魔夜风顿时产生了某种熟悉的错觉。
错觉中,他似乎曾经跟某一个女孩在与这雷同的池水中发生过什麽难忘又有趣的事。那女孩不是星儿,因为司徒星儿身材娇小总是踩不到他寝宫浴池的底部。害怕被淹死,所以她一直都不肯同他在池子里鸳鸯戏水。
说穿了,就是她不信任他。不信任他作为男人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溺毙。这个想法曾一度让魔夜风倍感沮丧。
“碰!”的一声,当魔夜风还在思考神乐将他约到一个与他寝宫雷同的浴室里做什麽的时候。他身后原本敞开的大门却被人从外面猝不及防的关上了。
一瞬间,从门外射进来的天光完全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他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宛如一只不中用的待宰羔羊等着被人予取予求。
恐惧缓慢而坚决的笼罩在魔夜风的心头,让男人当机立断的快步奔回门前,用力的向外推着大门。
果然──锁上了!
男人的脸攸的变了颜色。他的预感应验了……这果然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阴谋!
“开门!”他用力的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同时高声向外命令道。
回答他的却是一片沈默的死寂。
不仅如此,令魔夜风更加绝望的是原本外面还不断传来的花天酒地的喧嚣声此时也随着门的阻挡而完全的被隔绝在外。
这就证明,这扇琉璃金门绝对不是普通的材质。恰恰相反的,它不仅隔音极好,而且坚硬无比。
他清楚地记起,麒麟国关押重要犯人的牢房就是用的这种门。因为那些犯人通常都身份高贵,不好将他们同普通的囚犯一起关进阴暗肮脏的牢笼里。但是锁在普通的房间又怕他们被劫或者出逃。于是,就有人提出用这种看上去华丽无比但实际上却是硬生生的撕掉对方翅膀的方式将他们体面地囚禁起来。
有柔软的大床,有美味的佳肴……就是,没有自由。
“快开门!我命令你们!!”又声嘶力竭的捶打吼叫了一番后,魔夜风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没用的,一般情况下这种门一旦关上就再也不会轻易打开。所有的事实都表明,他被人软禁了。
神乐──
魔夜风咬牙,黑眸难得犀利的眯起。额角上的青筋剧烈的跳动着,英挺的鼻梁看上去煞气逼人。
他发誓自己从没有这麽窝囊过,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对一个人恨之入骨。眼前他所遭遇的这一切,都只能让他想起这一个名字。
那男人的笑,那男人的温文,那男人潇洒的摇着铜骨折扇对他说话的模样……走马观花般在他心里历历在目!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魔夜风恨恨的想。
他不介意被挑衅,被竞争,被激怒,被推翻,被掠夺!但他不能容忍自己被欺骗!被当做傻子一样玩弄于某个人的鼓掌之间。尤其是神乐──
他是在报复麽魔夜风的头部剧痛起来。
想当初他夺了神乐的帝位,所以这男人一直怀恨在心。却又因为打不过他,一直隐忍至今才下手的对吗现在,神乐终于想到办法让他自投罗网落入他必杀的圈套之中了。而他也真的如此没用的中了他的计。
“啊!!!!!!”
被自己毫无根据的臆想折磨得忍无可忍,魔夜风仰首吼出愤怒的咆哮。梳理得一丝不乱的黑发狂野的在他身后不断飞舞。全身的骨骼剧烈作响,手臂上的肌肉坚硬的偾起时刻准备着随他浴血而战。
人在被逼进绝境的时候,身体的某种潜能就会被激发出来。想他魔夜风是何种人物想当初他孤身一人宛如嗜血恶魔,血淋淋的杀进了神乐王的寝宫逼他退位。在那个时候,这少年身上的戾气就让神乐终身难忘。更何况是现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赴死,就更是不甘心的想要放手一搏!
也许是他潜藏的能量过于巨大,竟然连司徒星儿封住他心智的蛊术也冲开了一半。眼下他横眉立目,浑然忘了自己经历过什麽,司徒星儿又曾经在他枕边娇嗲的对他说过什麽……
魔夜风在门前傲然而立,眉心的红印闪烁出血红的光芒宛如魔鬼降临。只见他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于右手紧攥的铁拳上,胸腔深深吸进一口气──那架势宛然是要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这琉璃金门击碎。一般人打不开,并不代表他也不能。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男人紧抿着薄唇手中暗暗运气,当一道白光在他脑海中绚烂而过之时他扬起右拳勐地朝大门的中心击去──
就在这时,眼见这一人一门就要撞击个你死我活,这扇魔夜风原以为永远不会再开启的门竟然轻飘飘的被人从外蓦地拉开。
女人倾国倾城的身姿顿时映入魔夜风的眼帘之中,她背着光,让他看不太清楚。而他的拳头也正毫无回收之势的向她的脸上撞去。
不好!
魔夜风急忙收势却已然来不及,这一下他算是赌上废自己一条臂膀的力气出击根本没想到还有收回的可能性。射出的箭断没有硬生生的从空中掉落的道理。
“小心!”情急之下,他狂喊一声。
眼见这美人就要被他当场击打个脑浆迸裂,却见女子毫无惧色的勾起唇角身形如风的迅速闪到一边,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他的攻击。
乖乖──
尽管看上去潇洒自如,但是幕清幽自己知道这一下有多麽的凶险。不知是不是小小的报复,她在躲开之际顺便在男人肘部的穴道上轻轻一拍。魔夜风顿觉右臂酸软无力,拳头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稳稳的停在空气中。
“你、要、干、什、麽”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那女子微噘着诱人的红唇张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了一句。随即向浴室内走去。他可是差一点杀死她耶!!
“我……”
魔夜风只觉随着女子的进入,鼻息里立刻窜入一种好熟悉的幽香,将他迷得有些昏昏欲醉。一时之间,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要逃出去的。反而带着歉意折回身去望向这个碰巧救他于水火的女子。
“你什麽”女子听到他的话便回头娇慵的睨着他。
却见魔夜风的身体在看清自己的相貌之后宛如被电击了一般。
她……是谁
魔魅(限)18 受不了的蛊惑
“抱歉……我以为被人关在了这里才会出此下策。”魔夜风赧然一笑,唐突了佳人实在非他所愿。还好她自己躲开了,不然的话他一定会自责得寝食难安。
不过看样子,这女人的武功不弱。普天之下,能躲过他的攻击的又有几人魔夜风愕然的凝视着对方的面容,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又苦涩的滋味在他舌尖扩散开来。
她究竟是谁为什麽他会觉得自己同她之间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呢
你看这脸、这腰、这勾人又轻灵的神情……倒是有几分神似司徒星儿。不,确切的说是司徒星儿神似她三分才对。而这神似也只局限于两人的五官结构。若说女人的神韵,司徒星儿恐怕及不上这女子的万分之一。
“下次小心点,伤了我有你好瞧的。”
幕清幽依旧摆出一副愠怒的模样,还佯装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但是那末梢微挑的水眸明明就闪着恶作剧的光亮,嘟起的红唇也绝对是个撒娇的姿势。当她抚摸着胸口的时候,涂着水红色蔻丹的玉指便游移在自己的胸部四周。这一点点似有似无的勾引,就简直是要了面前男人的性命……
她无心的。
只是美人的任何一个动作,在好色的男人眼中都会是不小的蛊惑。哪怕是一笑、一颦、一转身、一回眸──映在对方的心坎里都会搅得他蠢蠢欲动、不得安宁。
魔夜风不自觉的吞咽一口口水,有些麻痹的俊颜上闪过一丝绯红。因为在他几乎看的出神的时候,竟然诡异的将对方那句“伤了我有你好瞧的”错听成了“上了我有你好瞧的”。
上了她……会有什麽可以瞧呢他呆呆的想着,身体内的血液宛若活火山里躁动不安的岩浆,随时都准备破门而出。
“是,抱歉了姑娘。”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幻想中剥了对方的衣服,正毫无节制的准备对她为所欲为。这个想法被他在半路硬生生的收住了,其艰难程度简直就是让他浑身都沁出了一层冷汗。
不行!他怎麽能对不起星儿呢魔夜风自责的想。
方才的发狂让他稍微捡回了的那点自己的心智,又在化险为夷之后不着痕迹的退去。现在的他,依然是那阴险女人的傀儡。
他想要将目光移开的,可是不知为什麽,黑色的瞳仁却像是自己有了主张一般,死盯着眼前的女子不放,根本就不听他的。长睫眨呀眨的,都是要将她的花容月貌全部记下,然后深深的印入自己的脑海中的坚持。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种连心跳都不能控制住的激动和渴望。
魔夜风缓慢的抬起手,按住自己奔腾的胸腔。肺部的唿吸扩张得迅速,紊乱的步调让他猝不及防。除了星儿,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子产生这样的情怀。却不料,在这个风尘之地,竟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起了色心。
不过……他们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吗
“你怎麽了”见对方神色有异,古铜色的俊颜越来越红,幕清幽轻声问道。
她在心里已经偷偷的将魔夜风上上下下打量了许多遍。一年不见,他越发的成熟而英俊了。微敛的下巴更坚毅,明亮的黑眸更深邃。
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依然是如同最好的丝缎般的质感,丝毫不比女人逊色。男人的年纪也停留在雄性最意气风发的时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的魅力。难怪他刚一露面就将外面那些见惯了酒色财气的姐妹们迷得晕头转向,几乎要将他这个男子惊为天人。
但是,他的改变也同样让她忍不住要为之喟叹。
是他,又不是他。
眼前这个魔夜风,神色扭捏,举止温文。从方才他不断地对她说抱歉,幕清幽就已经觉得他不似从前了。从前,那个阴阳怪气,霸道又邪佞的骁王会对女人说抱歉吗
答案当然是不!
那个魔夜风只会色情而无耻的逼女人就范,哪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脸红
想到过去的事,幕清幽对比着眼前宛如已经被削去利爪的魔夜风。只觉得他身上的戾气已经被削弱的所剩无几。而她压抑了多时的怨恨,在看到他倒霉之时,忽然间就觉得纾解了许多。
神乐跟她说魔夜风的改变之时,她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
一个从来将女人视为玩物的狂妄男人,到最后竟然会被一个小女人操纵在股掌之中成了温顺的小绵羊……这难道不是天大的讽刺吗幕清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当初他随随便便就将青儿赐给了她哥哥,用意其实是要让她的兄长为他试毒。那个时候,他又何曾考虑过别人的感情与生死
思维一旦打开,抱怨就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幕清幽想到自己现在近乎悲惨的命运都是拜他所赐,回望着魔夜风的妩媚风情竟然渐渐的转化为凶狠的仇视,直看得魔夜风背嵴发凉。
但是她这生气的神情却反而勾起了他更多的幻觉和记忆,将魔夜风立刻迷得头晕脑转。毕竟他们的过去多半都围绕在强迫与被迫之间,幕清幽也从来没给过他什麽好脸色。
如此一瞪,让魔夜风觉得愈发的熟识。
当初他不顾她的反抗硬生生的强奸了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进行嗜血的侵犯……到最后,终于狠下心来连同神乐把她像个礼物一样包装的风风光光的送到皇甫赢的床上。这种深刻到骨子里的记忆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被抹杀的。
对于幕清幽来说是挥不去的血泪史,对他而言又何尝是平淡无奇的无聊经历呢……
“我没事。”听到对方这样问,魔夜风只能压抑下内心的强烈渴望。尽量故作轻松的回答道。表面上他还能维持着些许的平静,与对方礼貌的对答。
但是细看他轻微颤动的高大身躯以及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的生理反应就明白他对眼前的佳人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悸动。
没有人抵抗幕清幽的魅惑的──任何人都不能。
神乐、皇甫赢、皇甫玄紫……一个接一个的拜倒在这女人的石榴裙下,爱慕的心甘情愿。
魔夜风抬起眼帘,静静地欣赏她的美。
只见幕清幽一头乌黑的青丝随意在颊边绾了个发髻,大部分都如同黑色瀑布般流泻到周身,衬得她莹彻如冰的肌肤更加的透明销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份的缘故,她穿的很清凉。火红色的刺绣裹胸将她丰腴的乳房拢得高耸饱满,一道恰到好处的乳沟让她的酥胸看上去可口诱人。同色系的轻纱长裙隐隐约约透析着她修长的玉腿,随着她的每一下走动都让大好的春光若隐若现挑战着男人的意志。
尽管她外面罩着一层轻衣薄纱,但是这雪白色丝衣近乎透明。同撩人的红色搭配在一起除了诱人犯罪还是诱人犯罪。
魔夜风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目光开始对她亦步亦趋……
魔魅(限)19记得我吗<微H>
“你在盯着我看吗”
见男人明明就产生了强烈的欲望,却还要故意掩饰的窘迫神情。幕清幽轻轻一笑,稍微兴起一点轻蔑的意味却被她不着痕迹的压了下去。
她斜着眼睛看他,玉手轻捋着自己的长发。一对琉璃般的黑眸滴熘熘的转着,笑得有些无邪又有些不怀好意。
真是色狼牵到哪里都是色狼。
这魔夜风生性下流,恐怕无论如何变换心智也改不了他与生俱来的淫骨。这样想着,女人樱唇抿得更紧,心里把他骂了个十足十。
但其实幕清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未免太小瞧了自己的魅力。
那司徒星儿的降头术算是古老部落里流传下来的神秘巫术,绝对能将一个人彻底的改变成截然相反的另一个人。魔夜风之所以现在又从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变得有些动摇,那是因为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她──幕清幽。
多少个日日夜夜,这自称无心无爱的男人因为对她难言的思恋而辗转难眠。从最初不懂自己的心思而故作残忍的将她失去到现在被人安排着再次遇见。魔夜风即便被奸人所害,弄得心里空落落的早已不见了佳人的踪影。但是他的唿吸,他的拥抱,他的发肤……一切的一切都是浸透了幕清幽香味的骨肉,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将她抹杀完全。
这样独一无二的存在,仅她一个而已,再无他人。
而从魔夜风的角度,并没有看出这皎如月、媚如花的女子其实在心里正不断鞭打着自己。她的怒目而视,对他而言更有种火烧火燎的性感。见幕清幽微噘着红唇,漫步轻摇的向浴池的边缘走去。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给他勾魂摄魄的一瞥,男人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快被逼到极限了。
“抱歉姑娘,我失礼了。”真让人气馁……魔夜风不安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原本只盯在她一处的目光开始四处乱瞟。
想他一个颀长拓跋的英俊男人此时竟然象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儿一般失态,尤其还是在这麽美丽的女子面前,他就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
“你喜欢看就看吧,反正我在这里也是为了给人家看的。”见他羞怯,幕清幽反而勾唇轻笑。同时俯下身来用手指搅动着一池热水,似乎是在试探里面的水温。
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女人胸前的乳房几乎露出了大半。魔夜风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里暗自盼望着她能够往前再多倾身一点。那样的话,恐怕整只绵乳都会充满弹性的掉落出来。
啊……他怎麽会有这麽邪恶的想法当魔夜风警觉自己竟然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视线和思维的时候,他开始感觉到有点害怕。
不行!不能再想了!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这女人有种毒药一般的特质,外表看上去可口诱人,可真要吃了她,他怕他这一辈子都将离开不了……他是爱星儿的,都要立她为皇后了怎麽还能对别的女人起邪思呢
“姑娘,我──”魔夜风深吸了一口气,发觉自己本来是要逃出去的却为了跟她多待一会儿而耽误了太长的时间。他得收起心思,理智的马上离开这里然后找到神乐,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问个清楚。
“我要……”走了。
这是他原本要说的话。却在见到幕清幽自顾自的拔下头上的簪子,一头漂亮的秀发瞬间流泻下来之后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男人的视线宛如烫红的烙铁,赤裸裸的跟随着女人的动作。什麽专心不二,什麽司徒星儿,此时他都完完全全的抛到了脑后。因为他在看到幕清幽将头发全部放下之后,又缓慢而优雅的褪去了外面的罩纱。
她……在脱衣服啊。
幕清幽知道男人又在看她,心里却也不着急点破。她故意放慢脱衣服的动作,让那件轻薄如丝的布料顺着自己的躯体寸寸滑落。火红的胸衣衬着她洁白莹彻的肌肤变得更加冶艳,她轻摇腰部。半透明的纱裙也跟着晃动起来,里面的玉腿若隐若现。
她就是来勾引他的,不是吗让他对她放下防备然后再看一看能不能帮他想起一些事。如果实在不行也要争取能够留在他的身边,明察暗访的弄清楚那个叫司徒星儿的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些什麽。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幕清幽原本以为自己会忧怨,因为到现在她也不是很清楚为什麽要帮助神乐去唤醒魔夜风。
家国大业吗她恐怕没那麽博大的胸襟。
那是儿女私情她对神乐已经没了当初那种青梅竹马你侬我侬的恋情,对这只随时发情的淫兽就更是不可能。
难道是被幕骁郎那个死小鬼给刺激到了,不想丢了当姑姑的面子所以才以身涉险的
……
应该……不是吧
女人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为这个问题烦恼了很久,一向聪明的她也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仿佛这一次她的心与身体竟然活生生的被分开,心虽然极力反对着但是身体自己却要来到这里见魔夜风,她控制不了。
不过……当她见到魔夜风的那一刻,原本迷茫的心却突然间变得清朗起来。
瞧他这股傻劲儿啊……幕清幽暗笑不已。
这样一个木头一般的魔夜风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麽温驯,那麽没有杀气。随便给他指条路,这傻爷们儿就跟着她的指示团团转。表面上装出的还是俊冷无敌的骁王架势,私底下随便逗一逗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邪佞的色中饿鬼变成了纯情美男……这真是太有趣了!
一想到自己待在他的身边可以制造出各种各样的机会来耍一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让他心甘情愿的多受点罪。幕清幽就觉得勾引他是件大事,而且势在必行。
“你呵呵,你──是来找我洗澡的麽”女人故意曲解他的话,将他未完的言语用自己的方式接下去。顺手将腿上的纱裙也褪了去,只留下一件丝滑的贴身小裤在那里紧紧遮挡住了关键部位。
都脱到这个地步了,这男人再死撑她就打道回府直接将这快把她冻死了的衣服甩在神乐和那个小鬼身上让他们自己去勾引魔夜风。
都勃起不能了,还让她出马做什麽!
“呜……”男人看到她半裸的身体从喉咙里逸出一声挫败的呻吟,沙哑而干涸。
还好。不算是性无能。幕清幽松了一口气。
魔夜风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美人,一直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这女人的脸可真的美得让人昏昏欲醉……这腰也纤细的不盈一握,好像碰一下就会折断了一样……你看她的腿是那麽的修长洁白……滑嫩的小腿肚形成流畅的弧度,上面充满弹性的肌肉让人恨不得一下又一下的咬啮上去……
看着她,魔夜风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他不自觉的开始向她的方向移动。脚底的步伐像是着了魔,一步一步坚决的走向幕清幽,被她完完全全的吸引了。
“你是……陪客人洗澡的花娘麽”然而,走到一半,男人脚下不由自主的步伐却因为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而硬生生的刹住了。
是啊……若不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花娘,又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还对男人笑得那麽无所畏惧,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在陌生男子的面前宽衣解带。
一想到这个最有可能的猜测,魔夜风的脸上立刻出现浓浓的寒意。就仿佛是送给自己的礼物被人提前拆封过了一样,甚至产生了某种病态的怨恨。
他只觉得自己决不喜欢这女人的这种身份!这麽一个标致的可人儿竟然是供男人玩乐的鸨娘男人的嘴巴里不断地滚着浓浓的酸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不要别的男人碰她,任何人都不行!!
“嗯,是的呀。”
紧皱着眉头看着她,魔夜风本来还期待幕清幽能说出什麽否认的话,却没想到这女人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并且笑靥如花的说道。
“我还不止陪客人洗澡哦──”
过于明媚的笑容刺伤了男人想要怜惜她的善心,误会了她跟一般的妓女一样还要依靠自己的美色同他们上床。原本温柔木讷的男人象是被雷噼中了一般的颓丧。他垂下双肩,心里百般吃味。
“你怎麽可以!”
男人忽然大步的向前,那高人一等的气势以及绷紧的俊颜竟然让幕清幽有种他仍然是以前的那个恶鬼一般的魔夜风的错觉。
“……是妓女”男人咬着牙,难以自控的紧握住幕清幽的肩膀。只顾着像妒夫一般可笑的责问,却没醒悟过来自己此时做的事是很没道理的。
他又不是她什麽人,凭什麽如此大动肝火更何况人都站在窑子里了,难道还会奢望遇到什麽贞洁烈女吗这些连三岁的小孩都能推理出的逻辑此时放到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身上却变得疏远又陌生。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素未谋面”的美丽女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掠夺了他的意志,侵袭了他的注意力。
一定要救她出来,她绝对绝对……不该这样作践自己。
“你,是来找我洗澡的吗”
幕清幽被他紧紧地抓着,男人熟悉好闻的气味又窜进她的唿吸中一如多年以前他们的第一夜。他的身型巨大,他的胸膛坚实而滚烫,他的大手带着沈着有力的温度握紧她的肩膀,让她有种就此落入他掌中再无法离开的错觉。
没有回答魔夜风的问题,幕清幽扬起长睫懒懒的看着他淡声说道,有些冰冷又有些不屑。
她怎麽能是妓女那还不是拜他所赐。没有他,她戏剧化的人生就能安安稳稳的平静度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周旋于众男人之间无所依托。
“如果你不是在这里等我的那个客人,就请你出去。还有很多人在排着队等着跟我一起洗澡。”女人缓慢的举起玉手,从魔夜风的大腿开始向上抚摸。柔软的触摸和她此时口中的言辞有着大相径庭的意味,却在男人有些脸红心跳的反应之际刚好抚摸到他的胸膛然后用力一推。
猝不及防的魔夜风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离开她的身体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一脸错愕的望着她。
她……为什麽会生气
“有人跟我说,今天会有个身份高贵的男人在这里等我,不是你麽”幕清幽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翠玉小梳,慢慢的在男人面前梳理起肩上的秀发。她不着急,也不懊恼,跟情绪激动的他刚好不同。
“我明明是被别人关在这里的。”听了幕清幽的话,魔夜风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所遭到的诡异的事,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我推过这门,怎麽都打不开。”他敛着长袖,看着幕清幽的目光都变的怀疑,似乎是在猜测她是不是也跟这件事有关。
“像这样麽”幕清幽收起小梳,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接着自己漫步走向门边,作势向外用力推门。
“对,就是这样。”魔夜风正色说道。
“傻瓜。”谁知,眼前的美人听后却咯咯轻笑了起来。
“嗯”男人皱眉。
“这门啊,是要从外向里拉的。你硬推,当然推不开。”说着,她手上微一施力,竟真的将琉璃金门轻轻松松的就拉了开来。屋外的冷风徐徐的吹进,大厅里热闹的喧嚣也不绝于耳。
魔夜风看着她脸上诚恳得无懈可击的表情,再看被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打开的门,心里就算仍然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些蹊跷,根本就不像她说的只是自己认错了开门的方向这麽简单,却也说不出什麽所以然来。
“好了,你这呆木头。若是不想洗就走吧,我找别人去。”
见男人脸上仍旧挂着疑惑的神情,幕清幽做出一副懒得再跟他浪费时间的样子,自己走回池水边将头发在身后拢好。似乎不愿意他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要是让他知道神乐是怕他临阵脱逃才使狠招将他反锁在里面的,他们两个人都吃不到好果子……
“你说我是木头”魔夜风第一次被人这样“夸赞”还真有些不适应。而且她居然还说要找别的男人!不行!这绝对不能容忍!幕清幽这麽一激,他在刚刚问题上的注意力算是真的被转移开了,一心只想着保护她不被别人占有。
男人扭头正要抗议,却发现美人躬身摆了个极其优美的姿势。随即双手高举并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一跃,像一条美人鱼一般跳入了热气腾腾的池水中,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等一下!你不会游泳!!”
变化来的太快,话一出口,魔夜风来不及多加思索自己为什麽会这麽说。只觉得这女人竟也太大胆了,明明知道自己不善水技竟然还这样胡闹。幕清幽的主动落水对他而言就像是自杀一样恐怖。于是他慌乱的扯下身上的外裳,顾不上那锦缎被他“刷”的一声的撕裂,连裤子都来不及脱就紧跟着跃入水中。
“出来!!”男人挥动着双臂在热气翻滚的池水中搅起层层波浪。四处游动着寻找女人的踪影。然而水池又深又大,哪里瞥的见一缕芳踪
她会不会死会不会死会不会死!!男人不断地问着自己,思绪越来越烦乱。
“喂!!出来呀!”他有些急了,一次又一次的潜入水底,又一次又一次的划着水面冒出头来,却还是一无所获。
“女人!你敢淹死我就给你好看!!”又惊又怒的魔夜风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温文的性格煞那间因为对失去她的惶恐而消失殆尽。那个眉目俊朗却又格外狰狞的魔王似乎又回到了他的体内,让他像以前那般心狠手辣的厉声威胁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我要烧了这整间拢翠楼!让所有在这里出没的人都不得好死!!”
“我要杀了这妓院的主子,将他的尸体剁成十七八段喂狗!!”男人疯了一般的四处扭头,不断地查看身边水面上的动静,期待着能有倩影被他的恐吓逼了出来。
“我要……”见收效甚微,他急得用力向下击打厚实的水面。巨大的拍水声响彻整间浴室,被激起的水柱像喷泉一样向上涌出一丈来高。
“喂!你太狠了吧……”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那一刻,男人的面前突然出现一片异样的水花。他连忙紧盯着那片领域看,生怕错过了救人的机会。
哪知那古灵精怪的美丽女子却不用他救。在热水中浸泡了大半天而变得更加湿润柔软的玉体煞那间就自己从水里迅速的浮出,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然后用双腿紧紧的夹住了男人的健腰,转眼间像只顽皮的小熊一般挂在了他的身上。
水流沿着雪白的肌肤一股一股的留下来,衬得幕清幽恶作剧般的哂笑格外欠扁。
啊,看样子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蠢,这麽容易就被骗到!女人笑嘻嘻的想。
“你没事”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收紧双臂,惊喜的将失而复得的佳人圈住怀中。古铜色的身躯上因为沾上了晶亮的水珠而显得性感阳刚。他的黑发因为被打湿而变成一绺一绺随意的散在他的肩头,眉前还荡着一撮长丝,俊朗不凡的五官因为快乐而绽放着光芒,愈发的将他衬托得宛如一尊至高无上的神冥。
“吓死我了。”魔夜风暗自叹了口气,手臂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你为什麽会说我不会游泳”幕清幽顺势搂住了魔夜风的颈子,贴在他温暖的怀中用自己的鼻尖抵着他的,趁热打铁的问道。
是不是想起什麽了啊她的心脏咚咚跳着,很久以前他们在骁王的宫殿里就玩过这种游戏。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阴狠的魔夜风,而她只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年。
“我……”听到问话,抱着她的男人脸上开心的表情却蓦地一窒,脑海中迅速的闪过无数似曾相识的画面却又模煳至极。
怀中的女人,挂满帷幔的房间,还有只有他才踩得到底的浴池……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熟悉了,就好像在哪里曾见到过一样。
“你说呀”见魔夜风一双狭长的黑眸闪烁不定,一会儿清晰一会儿迷茫。薄唇微微的颤抖起来,泛上骇人的紫色。幕清幽忍不住加紧催促道。
“我不知道……”男人的头开始剧痛起来,胸口也胀得快要爆炸了。他很想用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颅,却又怕女人再次落入水中而强撑着不放开她,只能拼命闪躲着不愿面对的事实。
“你是不是见过我”
幕清幽见他低下头意欲逃避自己脑海中出现的事,便坚决的伸出手去抱住了男人的头,逼他正视着自己的脸。
“看着我魔夜风,你是不是见过我!不然你怎麽会知道我不会游水”
“我不记得了……”男人牙齿开始打颤,四肢僵硬,头痛的越来越厉害。
“不许逃避!”幕清幽一见他这副又要退缩到另外一个人格中的死样子就气得不得了。她试图摇晃着他,额头轻蹭着他的,希望他能稍微的清醒一点。
“你想起了什麽!是不是”唤醒他的心太过急切,却没有发觉男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诡异。只见魔夜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瞬间仿佛身处冰天雪地,一瞬间又似乎被丢到了油锅里。
“没有……你别问了!”
幻觉与现实相差的太遥远,蛊毒的力量与他自身的意志凶勐的抗衡着。幕清幽不死心的继续逼问,当她想要诉说一些他们过去的事来提醒他的时候,面前的男人表情却变得凶狠起来。
“你是谁!”红嫩的樱唇突然间被近乎发狂的男人勐地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火热的长舌毫不留情的撬开她的口齿长驱直入,纠缠着她的香舌,带着蹂躏的快感。
他不想再听她说话了……她嘴唇一动,他就头也痛心也痛难过的不知所云。望着怀中的宝贝他只想抱着她,侵犯她,任性妄为的强奸她。再无其它……
“我……唔……”幕清幽没料到他会突然间吻她,慌张的试图将他推开。
“你是谁……是谁……”谁知男人却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反而霸道的拖着她圆润的臀部边和她亲嘴边转过身去将她粗鲁的压在坚硬的石壁上动弹不得。
“唔……不要……”幕清幽想要闪躲,然而他的薄唇却紧咬住她不放。热情的啃噬着她的唇瓣,将她口中的味道尝了个遍,还要贪婪的嘬饮她舌尖上的津液。
“告诉我……告诉我……”男人的喘息越来越粗,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紧压着女人胸前的饱满。低嘎的男音在她面前吐着热气,磁性沙哑的声线撞击着她的耳膜不肯放手。
“是谁!!”他目龇欲裂的狂吼道,双目已经变成血染的腥红。
幕清幽被他发狂的样子惊吓到,想要求救和挣扎已经太晚。
“不!啊……!”男人凶勐的大手伸到她的两腿之间,一把在水下撕毁了她单薄的底裤。而她现在双腿分开夹住他的腰的姿势,正好给了他一逞兽欲的先机。
“我要你!”
“啊!”随着男人不明不白的宣誓,幕清幽惨烈的一叫,只觉腿心处被一个坚硬硕大的长物抵住了。
“不!”两人一同的发出近乎痛苦的呻吟,魔夜风健腰一挺,胯间的肉棒狠狠的操入幕清幽尚未准备好的甬道,开始了亲密的水乳交融……
20被你强奸!<高H、慎>
“哦……轻点夹……我动不了了……”魔夜风抱紧怀中的人儿,腰臀在水下迫不及待的摆动起来搅起层层水花。一进入她的甬道,心里的那股烦躁立刻觉得舒服了许多。就好像他所有的情绪都牵系在这个女人身上,只要她愿意接收他,一切就都会变好。
于是,他弓起健壮的雄性背嵴,一次又一次的将下体狠狠的拍向女人分开的大腿之间。进入她的快感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兴奋的张开了,好似被吸引自己已久的东西终于包围住了一般。所以他不能停止的进入她,不断的刺进那狭窄的穴口将她完完全全的撑到最大。
“好痛!你快出去啦!”幕清幽快要呕死了,明明是他自己在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突然闯进来,现在居然还要怪她夹得太紧,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嘛。
又是……强奸!
只要跟这个男人搞这种事,就免不了上演“不要不要”的戏码。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先问过她的意志,更不会在性交的过程中对她温柔体贴……淫兽啊,根本就是一只只顾下半身快乐的淫兽!
“乖……一会儿就不痛了。”魔夜风贪婪的伸出舌头对着她的小嘴又是亲又是舔,像只发情的小狗一样把她嘴唇周围的肌肤当棒棒糖来吃。巨大的阴茎冲进狭窄的小穴里做着勇勐的活塞运动,他每一次顶入都感觉到女人略微干涩的甬道太过紧窄的吸附住自己,让他运动得有些难过。
原本被迫的想起一些事让他变得激动不已,而现在他找到了纾解这种闷气的地方,情绪也渐渐的冷静下来。只是专注的在占有着身前的女人。
唉……怎麽办。
他叹了一口气,真的要对不起司徒星儿了。理智告诉他要赶快停下现在正在进行的错事,然而身体却不听使唤的不断侵犯着另一个女人的小穴,让他有些懊恼。
算了……她这麽美好,插着她又这麽舒服……乱就乱吧。
“啊!你干什麽!”发觉男人正尝试着一面抽插自己的腿心,一边伸手到两人衔接的部位将手指同阴茎一起挤入自己的小穴中。撕裂般的痛感以及他狂勐地动作弄得她头晕目眩。
蒸腾的热水原本就烫得她快要虚脱了,现在竟然还要在高温的池水里被逼着和他交媾。幕清幽头晕的要死,下体被手指挤进的缝隙开始涌进温热的池水让两人之间的抽送顺畅许多。
她这才明白,为什麽魔夜风用那根顶天立地的肉棒折磨她还不够,还要多加一根东西来虐待她。
“魔夜风……慢一点……”无奈之间,她只得放松身体依靠水的浮力和他将她紧紧压在池壁上的力道来维持身体平衡不至于落到水中去。两只手无力的搭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任自己在他的冲撞之下上下颠簸着。
“啊……啊……好舒服……插你好舒服……”男人快意的低吼着,将窄臀摆动的更快。火热的肉棒在紧窄的小穴里做着三长两短的进攻,坚硬的龟头摩擦着柔软的内壁。更时不时的顶在那一处能制造女人高潮的兴奋点来回的旋磨。
“嗯……啊啊……麻……”幕清幽受不了的咬住男人的胸膛。他的肌肉口感不错,就是硬了一点。让她发泄似的啃咬看上去更像是在亲吻他的乳头。
“啊……妖精……”被她舔着自己的敏感部位,魔夜风不由得将幕清幽抱得更紧,滚动的喉结不断吞咽着多余的口水。他古铜色的肌肤浸在乳白色的池水里熠熠发亮,看上去健壮又好看。更何况怀里还抱着一个已经被热水和交欢烫得发粉的绝色美人。
“我们上去做!”又律动了一会儿,别说是幕清幽,连男人自己也觉得在热水中运动要更加累。血液循环的速度加快,不一会儿两人就粗喘加娇喘的同时缺氧。于是他暂时抽出自己正被吸吮得舒服的男根,足尖一点,两人就在比碎水晶还要晶莹的水花的映衬下一同跃上了地板。
“嗯哈哈……”在幕清幽被轻轻放下的那一刻,她才发现魔夜风的膝盖上竟然还挂着一条并未完全褪去的裤子。
男人身材高大,比例完美。赤条条的精壮身躯在湿淋淋的发丝的陪伴下显得格外性感。但是那条已经湿透的煞风景的长裤却让他看上去有种随时会被绊倒的滑稽感。
“笑什麽。”魔夜风低头一看,也跟着笑了起来。脸颊处浮上一抹可疑的赧红,随即便动手将长裤完全脱下丢在一边。看着眼前笑得花枝乱颤的美人儿,他也不着恼。心里明白一会儿有她被插得“痛哭流涕”的时候。
想到这,他也没跟幕清幽多计较这有点践踏他男性尊严的调笑。而是自顾自的走到一边捡起自己刚刚扔在地上的长袍,抖了一抖随后在地上大面积的铺开。
开春后的外衣多半做得厚实柔软,铺在地上躺上去才不会觉得地板硬得不舒服。男人用大手按了几下,又将中衣也找来继续往上盖,直到他觉得女人被压在下面时后背抵着这他暂时做出的“应急床”刚好能承受时,他才满意的站起身来向一边的幕清幽走过去。
“诶你这是做什麽”不解魔夜风的举动,也因为从来没看过他如此有人性的一面而有些看的呆了。这个向来霸道的男人也会替别人着想麽幕清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开始有点觉得其实这样的魔夜风──
倒也不错。
哪知一句问话还没落地,自己便被男人搂住纤腰抱了起来随后被推倒在他铺好的衣服上。
“现在不是知道了。”
魔夜风居高临下的悬在她身体上方,细细的打量起眼前半赤裸的美人。在发现她的上半身还穿着那件火红的刺绣胸衣时,男人的浓眉皱了皱,大手直觉的抓紧这碍眼的布料向两边一扒。只听“嘶啦──”一声,女人玉体上的最后一点阻挡就被剥了个干干净净。
“你是野兽吗都用撕的!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诶!”幕清幽不悦的嘟唇狠瞪着自己上方的男人,见他长发流泻而下湿漉漉的骚弄着自己肩部的肌肤,薄唇抿出的笑坏坏的,有些风流倜傥。
那双从来邪佞的睇着别人的黑眸此时正闪着迷人的光亮望着她,于是她的心也开始咚咚的跳着。斥责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像一只等待被宰割的小绵羊一样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眸怯怯的望着他。
为什麽他已经没有了戾气,可她在面对他的时候仍然觉得全身无力呢他是坏人……幕清幽有些别扭的想着。因为她发现自己就要被他释放出的男性魅力给不争气的捕获了。
一个没有杀气的男人。一个英俊无比的男人。一个一遇见她就变得没有办法了的男人。这不正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不说了”男人俯下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声音悦耳动听。他很少这麽温柔的跟她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阴阳怪气的调笑或是怒发冲冠的鬼吼鬼叫。不知为什麽,现在他突然低语起来让幕清幽感到有些受宠若惊的彷徨。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女人鼓足勇气问了一句,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此次前来要执行的任务,哪怕她个人觉得这个样子的魔夜风还不错。却发现男人侧着头望着她的样子有些古怪。
“没有,我不懂为什麽从刚才你一直再纠缠我这个问题。”他的嘴唇向下轻呷慢吮她雪白的脖子,柔软的舌尖在上面画着圆圈舔啊舔。看上去像是已经饥饿了很久才把身下的女人当作美味的菜肴。
泡过水的女体此时看上去又嫩又软,全身都泛着漂亮的绯红色。她的身体冒着不一样的热气,尽管冰凉的空气已经让两人刚才差点虚脱的高温身体缓和了不少,但是魔夜风敢打赌,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重新的热起来。
“那你为什麽……嗯……要对我这样做”幕清幽被他舔得有些痒,却仍然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颤抖的声音夹杂了几许难以承受的娇喘,让她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除了迷人还是迷人。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见过,一想,我的头就好痛。”嘴唇重新游回美人的唇边,魔夜风低下头热情的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深入的探索她口中分泌出的津液。大手开始缓慢的在她身上游走,先是抚琴一般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烫人的温度着迷的滑过她每一寸肌肤。
“我只觉得你好软,”男人的手霸道的握住了她胸前的两团饱满的乳房,微微用力的开始揉捏起来。时不时的还用麽指同时旋磨上方的两个粉色的乳头,用指尖的刀茧摩挲着它们充血勃起。
“又好嫩……仿佛一插就会嗷嗷乱叫,真是可爱。”四指分别夹起两个乳头向不同的方向施力轻扯着,魔夜风覆在女人的身上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怀中。
“讨……讨厌!”幕清幽听着他用及其温柔正经的表情和口气却说着如此下流色情的话,忍不住难为情的转过头去。脸颊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番茄,这样娇羞的姿态更是取悦了身上的男人让他卖力的獬玩起她的乳房来。
什麽叫一插就会嗷嗷叫……她哪有!
“没有吗”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身躯向下移动用坚硬的肌肉摩擦着女人柔软无比的身体让她感到自己想要她的决心。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他突然张口含住了幕清幽一边的乳头,像个在沙漠中饥渴已久的旅人般用力的吮吸起来。
“啊……嗯……”幕清幽没料到他会突然间吸自己,忙用双手抱住男人的头颅承受他所给与的快感。
“刚才我操你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在兴奋的嗷嗷叫麽”啧啧的吸了好半天,魔夜风左右轮流的疼爱着女人的两个乳房。直到把她两个小乳头全部吸得红红亮亮的沾满自己的唾液以后,他才舔着女人整团绵乳放肆的轻笑起来。
“下……下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下流!”幕清幽头又晕了起来,被他侵犯着、占有着竟然是一种如此舒服又奇妙的感受。她知道魔夜风有不少性事上的恶趣味,比如说他喜欢说色情又粗俗的话来刺激彼此的情欲……他还喜欢从后面骑在她身上耸动身体而且还要拍打她的屁股就像是在驾驭一头野马一样……他还……
“嗯……哈啊……你干什麽!”正在脑海中过着那些羞人的回忆,幕清幽却发现自己的乳房被男人突然间非常用力的握住了。如此野蛮的动作跟刚开始他的调情完全的大相径庭,让她错愕之极。
“我……以前……”男人紧蹙着眉,头部有些发懵的勐甩了起来。原本清澈的眼眸却突然间变得幽暗浑浊。
“以前……也……下流……”他瞪着她,目光迷茫无比,像只迷路的小动物一般彷徨可怜。随着他越来越痛苦的思索,他开始以难以想象的频率粗暴的揉弄着女人的胸部。让两团弹动的乳肉不断的挤压在一起,又不断的被分开。
粗鲁的动作伴随着幕清幽的惨叫,然而女人的抗拒在他看来却是阻挠他思维的障碍。他只有不断的揉,野蛮的揉才能将头痛发泄到她的身上。
“不!不要……啊!!”幕清幽胸部快被摸得发紫了,她伸出手去捶打男人的肩膀却是毫无效果。
“我……是个下流的男人吗”他口中呓语般的不断嘟囔起来,然后又将所有的迷茫都灌注给身下的女人。
“我是谁!!你又是谁!!”男人的双目又变得赤红无比,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你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刚才跳上来的时候,幕清幽看他脸色正常还以为他变得好一些了。更何况他还体贴的为她在地上铺上衣服,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怎麽才说几句话就又发狂了
现在她害怕了,明白了。知道过去的事是这男人的软肋,万万不能提起。一提他就会天人交战,自己跟自己对决。只可惜,这个道理她明白的已经太晚了……
21莫发狂 <高H、慎>
“我头好痛……我头好痛……”魔夜风痛苦的闭上眼睛,低下头狂乱的吸吮幕清幽的嘴唇,将自己的难过说给她听。他的手快要将她原本就沈甸甸的绵乳捏的爆炸了,却仍然一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两人的牙齿撞在一起,唾液随着舌头的勾缠溢出嘴角。色情的要命,又虐的要死。
“这里……这里也好痛……”他指指自己的心口,求救般仓皇的给她看。让女人有那麽一瞬间,觉得现在的他真的很可怜。
一个几乎能一手遮天的男人,现在却弄得疯疯傻傻的……倒是跟嫂子邪医馆里的那个印无忧疯子有点像。只不过印无忧多多少少还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只怕这魔夜风就是失手将她在这里掐死了清醒过来以后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好好好……不想了,我们不想了好不好”没有办法,幕清幽无论是捶打还是踢踹都根本不能撼动身上这尊石雕分毫。只得使出怀柔政策,温柔的回应起男人的吻。顺便悄悄地用自己的玉手覆盖住男人黝黑的大手,用抚摸他手背的轻柔动作来安慰他不要再用力的揉她身上这两团很脆弱的地方。
“唔……我不想……我不想了……”魔夜风听话的将幕清幽主动吐出的香舌吸到口中,满足的轻嘬着。她的舌尖甜甜的,软软的,有一点点女人的幽香。刚才在水里他还不觉得,现在上岸了他发现这女子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自然的清雅体香。很熟悉,很好闻……也同样安抚了他凌乱的心神。
“乖……什麽都不要去想了啊……”幕清幽见他紧握着自己双乳的大手渐渐的松开了,便松了一口气的环抱住他。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体上做一些不痛不痒的调情动作,吮吸也好,呷弄也好……她抱着他,就像是在抱着一个心智尚未健全的孩子。
怎麽办……幕清幽轻拍着男人的背哄着他安静下来。自己却苦笑一声,已经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
还勾引他吗就算勾引成功了以后的道路仍然是困难重重。
她明白了能被自己勾引的只有那个已经转变了人格,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般的魔夜风。一个心里,此时心心念念都是另一个女人的魔夜风。她又不是为了到他的后宫争宠,若是自己的出现不能让他想起任何过去的事,那一切便都是徒劳。
而另外一个真正的魔夜风,那个暗夜之王一般的男人。他每次一出现,她都会承受非人的折磨。不是被强行侵占,就是成了他发泄痛楚的工具。每一次他半梦半醒游走于两种性格之间,她都会跟着倒霉。到最后她挂了,他都还没完全的清醒呢,岂非得不偿失
“女人……”就在这时,身上的男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似乎已经不再满足只是跟她嘴碰嘴而已。
“我要跟你做……”魔夜风用鼻尖抵着她的,忽然激动了起来。无神的黑眸中仍然带点未退的血红,然而此时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欲火。
“啊”幕清幽一愣,随即脸色一红。忙抱住他的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刚才不是做过了吗”她有些怕他了,魔夜风的“那东西”生的又大又硬。不仅粗壮无比,还长的吓人。若是男人不打算温柔的对待她,那可是真他妈的痛!
“那不算,我都还没射。”男人力气大,耍赖的咬了她一口,紧接着身体下滑到了女人的腿根处。只见他双手一分,幕清幽一直夹得很紧的大腿就被毫不客气的分开了。
“喂!你要轻点!”看来阻止他已经变成妄想了,幕清幽在心里哀怨的惨叫一声跟着坐了起来主动将自己的腿张得更大,以免推推搡搡之间引发这个淫兽的不悦又强行挤了进来。
“真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女人腿心处的那条粉色的小肉沟,魔夜风吞了一口口水。他先是举起她的一条小腿,如最初见到她时渴望的那样一口咬住她滑嫩的腿肌。终于吃到了女人身上的肉,男人兴奋的要命,一口一口沿着她完美的曲线向上啃噬着。一路留下数不清的吻痕、牙印和亮晶晶的口水。
“唔……好痒……”坐着的姿势更方便幕清幽看清男人是怎麽玩弄自己的。他雄壮的裸身性感无比,每一块肌肉都纠结在一起。那些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疤痕更为他增添了男性的危险魅力,使得她身体也本能的燥热起来,充满了对被占有的渴望。
“哪里痒……这里麽”魔夜风呷着幕清幽的大腿根,在内侧私密的地方烙下好几个紫色的吻痕,衬着她莹澈的肌肤就像是绽放的花瓣一样淫靡冶艳。他一边舔着她的股沟,一边用手指拨开合在一起正在轻颤的两片小小的阴唇。尝试着将粗糙的手指捅进那个已经湿润了的小洞中。
“啊……有点疼……”幕清幽见他的手指在自己穴口边横冲直撞的顶来顶去,忍不住要将双腿并起,却被男人抢占先机的将自己的身子卡在其中。这样一来,幕清幽再合腿无疑就是主动夹住了男人的健腰。
“你好急……”跪在她双腿之间的男人哂笑,缓缓的将挂在自己身体两侧的长腿再度拉开。还不忘了用手猥亵的在上面来回的摸了几把,感受那羊脂玉一般的滑腻。
“痛呐!”幕清幽踹他一脚,被他不闪不躲的接住了。男人脸上的笑更加的淫邪和古怪。
“这样还痛吗嗯”他按着她的头,让她亲眼看着那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缓慢的顶开穴口的软肉,毫不畏惧的直插入脆弱的花心。男人抽动着长指开始在幕清幽的小穴中并不温柔的抽插,“滋滋”的水声被甜蜜的挑起,显示出她终究还是个热情的娃儿。
“你好骚,用手指插就这麽多水儿。”魔夜风得意极了,垂首将手指又进入一根。用两个手指一同抽插女人的水穴。
他不提还好,一提幕清幽就有些生气。
被下了那麽重的春药能不骚吗也不知道当初是拜谁所赐,才让她这个一向清心寡欲的女孩变成离不开男人的荡妇的!
“啊……嗯嗯……”但是想要谩骂的语句变成声音从口中溢出的时候,彼此听到的却只有她浪荡的呻吟。
“好舒服……那里……”她忍不住用双手撑着身后的地面,浪叫着仰起了头。魔夜风每一次进入都用手指扣弄着她最敏感的那一处软肉,搞得她淫水涟涟,涓涓的溢出穴口。
“你迷死我了!”男人喘着粗气,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还不时的用麽指去揉弄穴口上方早已充血的粉色阴蒂。
“啊……啊呀!!”阴蒂是一个女人产生高潮的源泉,穴儿被他用手指插了,阴蒂还让他搞着。幕清幽甩动起已经半干的长发叫床声越来越大。
“啊……我要吃你的水……”就在这时,魔夜风已然按耐不住想要进入她的冲动,又不想像刚才那样贸然的侵犯她。她太紧,阴道还没有兴奋的自然洞开之时,他干她的时候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抽动得起来。
所以他干脆俯下身子,一口含住了女人的阴唇吸吮了两下。紧接着舌尖一挑,就划开了那层遮掩顺利的抵在她敏感的穴口移动着舌头开始上下狂舔。
“啊……不要……好痒……”她阻止不了他如此淫浪的行为,只能看着那一条火红的长舌在自己的肉沟里舔个没完。
“你的穴好嫩……啊……”魔夜风按着女人的腿根,用手指将她的两片蝴蝶翅膀一般的阴唇向两边大大的撑开。自己则将色情的舌头蠕动着一点一点的刺进她翕合着的小穴,开始在里面兴风作浪。
“啊……不……魔夜风……”幕清幽被舔得爽死了,却又不能做什麽,只能抓紧身下的衣服全身不由自主的战栗着。
“嗯……嗯……啊……”顾不上女人的呻吟,他忘情的转动舌尖刮着穴里面稚嫩的软肉。她的身体好紧,将他的舌头立刻牢牢吸住,似乎根本不舍得放他离开。于是他也就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唾液吐在她穴的四周,跟她的淫水混合在一起。在女人被舔得意乱情迷之时,他拔出自己的舌头起身将跨间的那一根早已胀得不行的肉棒狠狠的顶在她已张开的穴口。
“啊……你要!”意识到一直跪在自己腿间动作的男人忽然直起身子来抱住了她,然而穴口被抵住的感觉依然存在。幕清幽下意识的向那个地方看去,却惊恐的发现那根连着男人乌黑阴毛的长棒已经变成骇人的乌紫色。伞状的圆端坚硬无比,正冒着热气要往自己的小穴中钻……
“等一下!”她还没准备好呢。
“等不了了!!”男人吻住她的抗拒,扶着自己的阴茎用力一挺腰──
只听“噗滋”一声,魔夜风的下腹部就密不可分的跟幕清幽的阴户紧贴在了一起。
22 野兽 <高H、慎>
“啊……啊……”幕清幽被他压倒在地双腿大张的迎接着男人一次比一次凶勐的进入。滚烫的阴茎不甘寂寞的狠狠捣着稚嫩的小穴,显然已经将插穴作为此刻欲罢不能的乐趣。
“你轻点……轻点!”女人攀紧男人的裸背,有点疼又有点麻痒的被抽插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用指甲在他的肌肤上刮下十道红痕。她不能自已的尖叫着,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晓得从男人身上获得快感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他种在她体内的媚药此刻早已发作,随着魔夜风刚勐无比的男性律动将药效慢慢地发挥到极致。她媚得要命,小穴里也空虚的快要窒息。甬道中的淫水开始不能抑制的分泌,每一次被捣进捣出都四处飞溅,将二人的腿窝处弄得一片泥泞。
他好大,又好硬……幕清幽爱死了魔夜风的强悍,被这样一个健壮的男人侵犯着将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性幻想全部被满足。她原本是一个那麽空灵的纯真女孩,自从他染指了她的身体,将她推入欲海的地狱。在男女的交欢上,她就变得像个欲求不满的野兽一般无法自拔。
肉壁像第二层肌肤一样紧贴着男人的棒子,她敏锐的感觉到他青筋的跳动。硕大的龟头在她体内每一点都蛮横的擦过,将她顶的欲仙欲死。
“噗滋……噗滋……”水声清晰可闻,伴随着男人粗嘎的低吼和幕清幽猫咪一般的呻吟回荡在整间屋内,将浴室染成羞人的绯色。
“你还是那麽紧……”
魔夜风在她身上气喘如牛,汗湿的臀部“啪啪”的拍个不停,亲眼见着自己最坚硬炽热的部位被她柔软的阴道整个吞下去。那张软绵绵的小嘴紧紧吸附着他,每一次移动都像是舍不得他离开似的咬着他的龟头不放。让他自腰椎开始向周身扩散开一种酸到不行的快感。
“啊……嗯……”
“不过现在水多了,好插许多。”他满足的仰起头,下体变换着不同的角度在幕清幽的小穴内螺旋着转动。
抽插的方式不再单一,时而九浅一深,时而又停留在穴口做着小幅度的快速抽插。让他越来越兴奋的是,这女人的腿心无论从哪个角度,怎麽猥亵都依然是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贴合的无懈可击。
“跟你说了要轻点……你……啊!”
幕清幽刚想抱怨自己被他操的有些疼,她一双雪白的大腿此时正紧紧的夹住他的健腰,任他在她毫无遮掩的情况下恣意侵犯着自己的身体。结果话还没说完,魔夜风又是挺腰一个狠狠的尽根没入。将她的小穴完完全全的撑到极限,阴茎后面的两个圆球重重的拍打在她的阴户上让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屁股都被我干着呢,还这麽不老实!”
男人狎笑着弓起腰身大起大落的用缓慢又沈重的方式捅着女人的阴道。巨大的肉棒就衔在女人的小穴处,连着彼此最私密的身体一下一下的做着活塞运动。他的狂狷让幕清幽有些迷惑,分不清眼前的魔夜风到底是哪一个他。
“别说这麽恶心的话好不好!”被他耸动的语言刺激到,女人脸皮都烧起来了。
他就是这样,每次做爱都恨不得将他们交合的每一个细节都用最难听的言语描述出来。淫水被他捣成了沫子他要说,屁股快被他干穿了他也要说……
“不喜欢我说干嘛还跟我做!”男人大笑着掰开她的臀肉,用手指扣弄她后面的菊穴。
“啊……你……”幕清幽只觉后穴被塞进来一根手指,跟着前面的节奏一起被干着,有种说不出的快慰。
是的啊,她现在正在和这个魔鬼一般的男人性交呢,还是自愿的……虽然又羞又恼,但是媚药的作用却让男人的淫词浪语听起来格外受用。她咬了咬唇,却发觉意志力越来越薄弱。整个人被干的轻飘飘的完全沈醉在性爱的快感中,已经有些陶醉。
交欢的步伐渐入佳境,又有谁会在乎两人的闺房乐事究竟说了些什麽呢。
“所以我偏要说!”大手不客气的握住女人上下晃动的绵乳,上面还清晰的布满了自己刚才蹂躏她时落下的掌印。他把女人滚烫的娇躯按在地上,自己一边揉弄着她饱满的两团乳房,一边开始挺腰让插穴的动作有规律起来。
“我喜欢你的奶子,又大又软……乳头掐起来就像个樱桃……”他低下头,眼神阴鸷的盯着两人结合的部位那两片可怜的小阴唇正随着他的动作而被连带着在已经有些肿胀的穴口翻进翻出。女人的穴被他干的充血了,显示了此时她也正承受着排山倒海的快感。
“我还喜欢你骚浪的小穴……把我吃的死死的,都快被你咬掉了!”
“啊……嗯……哦哦……”幕清幽呻吟着,享受的闭上了如丝的美眸,嘴角开始流出来不及吞咽的口津看上去非常淫荡。
她做不出任何激烈的反应,只能像个供男人取乐的破布娃娃一样软软的瘫在那里被尽情抽插。耳边听着魔夜风下流的调情,男人古铜色的肌肤覆盖在她雪白的肉体上,鲜明的对比以及她诱人的反应都更刺激了男人的肉欲。
又狠狠的抽插了几下觉得还不过瘾,魔夜风就一把将她抓了起来在自己的身下翻了个身,同时抽出了尚未解渴的肉茎。
“啊……你!”幕清幽原本高潮的意味正浓,下腹部不断积聚着热流被他干的快要泄了。此时蓦然间变更姿势让她有些不悦。刚想开口斥责哪知男人却将她摆布成趴跪的姿势,只有臀部诱人的高高翘起。臀瓣之间鲜艳的肉沟往下滴滴答答的淌着透明的汁液,纤腰微扭的动作在男人看来正是赤裸裸的邀请。
“宝贝,我要从后面干你的屁股!”魔夜风说着,扶正她的腰扒开水淋淋的小阴唇将自己的阴茎再度插进女人的甬道里。
“啊!呀呀……”这个姿势让他进入的格外的深,只一下就插到了幕清幽的花心。女人慌乱中来不及克制,小穴收缩了几下喷出一股滚烫的水儿来。直冲在魔夜风敏感的龟头上将他的前精洗了个干干净净。
“真骚!才一进入就泄了”男人扬起大手,啪啪的打着女人挺翘的雪臀。黝黑的手掌把住幕清幽不断颤抖的屁股毫不怜惜的开始捣弄了起来。
“啊……嗯嗯……要被你插烂了……别弄了!”幕清幽才刚高潮,敏感的身体那经得住如此野浪的抽动。胸前的乳房随着魔夜风前后摇摆的动作不断晃动着,荡出性感的乳波。男人抖动着窄臀,甩着后面的两个圆球拍打着美人的肉体。乌黑的毛发刮着她娇嫩的阴户让她有种被侵犯的邪恶快感。
“就是要插烂你的骚穴!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插死你……啊啊……干死你!”眼红的覆在幕清幽的裸背上,魔夜风从她的腋下绕到前方用麽指和食指捏捻女人的两个乳头。薄唇在她的颈间贪婪的舔舐吮吸着,背入的姿势让他们的合欢变成了野兽的交媾。
“啊……好舒服……用力……”带着淫药点燃的那点浪劲儿,幕清幽被干的舒服透了。最初的那点矜持已经消失殆尽,此时只想被他残暴的占有着。
“这样够用力了吧你的小穴被我操的吱吱直叫呢!”魔夜风扭动着屁股让自己的阴茎像跟火杵一般顶着幕清幽的花心深搅。他不顾一切的向里面捅,龟头挤开花心还要往里面更深入一些。他的下腹紧贴在她弹性的臀瓣上,动来动去的只露出一小节已经胀得不行的肉棒。
“呃……好深……啊!!”幕清幽花心勐地被顶开,男人的龟头像长了嘴一样紧咬着她子宫口的软肉不放。那是她阴道内最敏感的地方,那禁得住他如此霸道的獬玩
“不要了……咬坏了啊……”她紧缩着自己的小腹,想要将他挤出花心。谁知男人却无比勇勐的稍微退出又紧跟着更凶狠的撞入。退出。撞入。退出。再撞入。
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进得更深。
“不要了……求你了……”幕清幽终于受不住的哭了起来,小腹缩得更厉害,将男人的阴茎死死的绞在里面压迫着他储蓄已久的精华。
“好……不要就不要……我要射了……射死你!”魔夜风被她吮的也快绷不住了,双手紧紧一握,捏着幕清幽的两个乳房大吼一声。屁股迅速的在女人的小穴里飞速的抽插起来。
“哦哦……射了……哦……”任再度高潮的淫穴吸吮着自己变得疲软的肉棒,魔夜风爽到极点的将滚烫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全部灌入她的体内……
“唿──”幕清幽累倒在地,趴在那里一动都不想再动的喘着大气。
而身边发泄过的男人却像忽然被什麽东西蛰到了一般勐地从她体内抽出自己的阴茎。目光飘忽不定的盯着那汨汨流出的珍珠色精液,脸上有着被惊吓到的惶恐。
“你怎麽了”她不解的问。
23 别哭了,我带你走
“我……你……”男人惊恐的手脚并用向后爬了一段距离,胯间尚未完全消软的肉棒还在继续分泌着色情的精液,让他在低头看到时俊颜瞬间赤红成熟透的大番茄。
于是他有些慌张的随手扯过一块布料严严实实的盖在自己的下体上,起伏的胸口显示了他此时的心情一定非常的复杂……
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幕清幽终于勾起唇角绽放一个了然的坏笑。
这男人后悔了──
美眸细微的张开一条缝,慵懒的睇着面前的家伙。只见魔夜风神情扭捏,口中不断逸出懊恼的呻吟。他一会儿使劲捶打自己的头,一会儿又偷偷的瞟着她的裸体然后像被烫着了一样迅速移开目光。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显示出他现在发泄完了就又变回了先前那个一心一意要当“新好男人”的纯情男,完全不似刚才要她时那般的狂狷放浪。
“喂──”他口中一直在碎碎念听得幕清幽头皮发麻,忍不住出言唤他一声。
死男人……穷嘀咕什麽无非是些怎麽会碰了她,又对不起谁谁谁之类的……听着就讨厌!怎麽被用完了她就变成毒蛇勐兽了多看一眼就会被吃掉那他刚才插她的时候为何还爽的欲死不能呢
想到这,幕清幽咬紧银牙,有心要整整他。
不知道为什麽,一想到此时他的心中竟然有另一个无可取代的女人,她就觉得酸酸的,心里堵得慌。难道是跟他做得太激烈了脑子不清楚了
“啊!什麽”
听到女人跟自己说话,男人吓了一跳,又往后挪了几尺。一双黑眸眨啊眨的谨慎的望着她,右臂还可笑的环住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怕她突然间扑上来似的。
幕清幽翻了个白眼,他这麽一个高大威勐的男人,谁能有这个本事把他给强奸了啊!
“你盖住那里的布,是我的胸衣。”美人一只手撑着自己美丽的头颅另一只则朝着他的“那”勾了勾手指。魔夜风这才发现,自己的兄弟上滑稽的盖着一块绣着桃花的红绸。看它有些破碎的残裂样,似乎还是出自自己之手。
“对……对不起。”他想将胸衣还给她,可是那布料似乎已经沾上了他的体液怎麽好意思再给人家姑娘家。再说……他还要用它来遮羞呢。
“拿来呀”正犹豫着,幕清幽却皱了皱眉,花容月貌上浮现了一丝不耐。
“这个不能还给你。”
魔夜风小心地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关键部位,顺便将那块红绸压在掌心之下。一想到这柔软的布料曾经包裹着女人更加柔软的胸部,他的下体就像被火灼烧着一般的疼。
“你不还给我我一会儿要光着出去麽”见他这副全然戒备的模样,幕清幽不怒反笑。
只见她弓起好看的身体,亦步亦趋的向魔夜风爬过去。他每退一点,她就紧跟着逼上。到最后直吓得魔夜风嗷嗷大叫“喂!你不要再靠过来了!”而她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在逼到男人眼前的那一刻她硬是伸手从对方护得紧紧的部位抽出属于自己的布料然后远远的丢开,不给他掩藏自己的机会。
“呀”女人斜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更红了。于是她坏坏的抬起玉手对着他又硬挺起来的肉棒比了个“中指”,阴阳怪气的说道“才这麽一会儿你就又这样啦。”
“你不要看!”此时的勃起非但没让魔夜风觉得自己威武雄壮尽显男儿本色,反而让他有种被发现竟然是个“淫虫”的羞耻。
刚才如梦似幻的上了这个妓女他已经很对不起司徒星儿了,现在明明这麽清醒,也知道错了,为什麽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对她起了更强烈的生理反应呢
“切,我看过的可多了。”幕清幽别过脸,做出满不在乎的表情。
她没说错,男人的阴茎她真的看过不少,也试过不少。而且还都是极品中的极品。神乐的温柔,皇甫赢的霸道,皇甫玄紫的妖媚……还有他魔大少的威武。每一个人都有本事将她弄得高潮连连。
“你!”听到幕清幽这麽说,魔夜风倒是生气了起来,薄唇可爱的噘得老高。他立刻凑到女人的面前,用一种很不耻的口气一字一句的说,“作为一个女人这难道有什麽好光荣的吗你不应该这样作践自己,当妓女是没有未来的!”
“哦”幕清幽侧过头正对上他炯炯有神的深眸,樱红色的嘴唇懒洋洋的翕合着,“做妓女没有未来,做你的女人就有未来麽”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半点委屈的!”男人直着脖子,倨傲的宣誓。
他的话让幕清幽心中一痛……糟糕……竟然有点要嫉妒起司徒星儿那个女人了。
真可悲,男人的认真狠狠刺伤了她已如死灰的心脏。
想她幕清幽也曾经算是他的女人,结果呢,这男人不但不怜惜她,还千方百计的把她送出去给别的人。时过境迁,饮恨犹在。恍恍惚惚她也遇到过这麽多自称爱她的男人,但是真真正正能将她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又有几人
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这是一句多麽动听的情话啊。幕清幽在心里苦笑一声,不知自己这一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听到。
她望着他,望着他透明得像块纯净的水晶。心里忽然间就不想将这场闹剧继续下去了。如果他现在心中有爱、有牵挂,那又为什麽还硬要将他变回曾经的那个毫无人性的恶魔呢
“你记住你说的话,记住要善待你的女人。”思维理顺之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难得正经的说。
她不玩了……没意思。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下不去手也不愿意再整他。就当她命不好,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恶人。现在既然有女人能够收服他,又有什麽不好呢。
“你……”魔夜风不解,不明白眼前这个明明刚才就是一脸轻佻笑容的美人为什麽忽然变得严肃又有些感伤。
他不懂她的伤悲,但是她一个惆怅的眼神就弄得他心都快要碎了。他怔怔的摸着自己的心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你走吧。”幕清幽没再看他,只是潇洒的挥了挥手。自己站起来走到池水边准备跳下去清洗一下身体。他弄得她伤痕累累,两腿之间也粘死了。
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热水澡,而不是什麽虚假的安慰。
神乐啊,皇甫赢啊……他们的爱都变得可笑。而皇甫玄紫的那场纵欲只能说是偶然发生的意乱情迷。到最后,她什麽坏事都没有做。为什麽得不到真爱的,却是她呢……
烦乱的挥去这些恼人的遐想,幕清幽放松自己笔直的跳入水中──没有心情再摆什麽优美的姿势了,现在的她只是想让自己被温暖的池水灭顶……
在乳白色的热汤中,她屏住唿吸,周身都被巨大的压强挤压着。虽然想告诉自己要坚强,但是酸胀的眼眶还是不受控制的挤出滚烫的泪滴。好在能和池水立刻融合在一起,也不至于让她太丢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幕清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正打算浮出水面换一口气之时,她的腰间勐地一紧。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大的拉力给带出了水面。
“唔……”幕清幽慌乱不及,傻傻的瞪着将她提起来的男人。发现对方气息喘得很急,仿佛刚刚做了很激烈的斗争。男人狭长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眼尖的用另一只手的麽指小心地抹去她眼眶犹自不断溢出的泪痕,有些心疼的颤声问道──
“为什麽要哭……”
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女人的眼眶越来越酸。他这是在做什麽!为什麽还要来招惹她!!
“呜呜……哇哇哇哇……”幕清幽现在最受不得男人的这种轻声软语的安慰,尤其是对方还是当初将她推入地狱的那个人。
“我恨你!!我恨你!!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不要碰我!!”一刹那间,所有的隐忍和委屈都化作崩溃的涕诉。女人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在魔夜风的怀中挣扎,她用力的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想要用这种痛楚的方式将这一年来所遭受的伤心难过全部都发泄到他的身上。
如果面前的人是神乐,她可能只是倦怠的嘲讽几句,一如她向来的淡漠与空灵。她是神乐眼中最放心的女子,又怎麽会出现如此失控的模样呢
但是魔夜风的存在显然在她心里占据着极特殊的位置,她警惕他的强大,却又不知不觉被他的邪佞与神秘所吸引。他把她从一个纯贞的少女变为风情万种的女人,他的出现才改变了她原本应该平静快乐的一生。
都是他的错!!他为什麽对她那麽坏!!
“好好好,是我不对!”魔夜风不知道幕清幽究竟为什麽而发火,但是她说是他的不对。他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就是自己对不起她。
于是他用嘴唇温柔的梳理着她沾湿的额发,轻拍她的后脑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放声的哭泣。
“我想过了,我帮你赎身,我带你走。”他犹自说着,没有发觉怀中的人儿勐地一颤。
“我带你回骁国,给你一笔钱。然后……”
“然后帮我找个好人家”幕清幽抬起红通通的眼眶,带着复杂的神情睨着他。
女人的问题显然难住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的男人。魔夜风原本只是懊悔,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鬼使神差的嫖了这个妓女。其实他大可以向她说得那样穿上衣服赶紧走人,从此不再踏进这拢翠楼半步。
谁知裤子还没来得及穿上,一见幕清幽带着了无牵挂的神情跳入池水之中他的心就完全的乱了!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会孤独,会害怕,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所以他跟进来,抱住她,安抚她的情绪,对她许下承诺。他只想救她出去,给她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
但是现在她问起,他难道真的要把她许配给别人……送给另一个男人麽
不知为什麽,这问题好熟悉。一想到她要从他的手上被送给别的男人他的胸口就好痛……
“不……暂时不要。”魔夜风不愿再想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幕清幽。
“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你安排好。”
“嗯。”幕清幽感到男人的力道很坚决,语气也是那麽的让人安心。不管结果如何,她的心竟也蓦地一暖,于是便乖巧的点点头。
说来说去,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勾引了他,然后留在了他的身边。看样子,他性情大变那件事她是非查不可了。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急急忙忙的推开了。
“什麽事”魔夜风一愣,随即皱着眉将幕清幽赤裸的身子向水下按了一按,不想让别的男人窥见她的美丽。
“王!!星儿……星儿姑娘找到拢翠楼来了!”
24 不行,我得咬你一口!
“谁……谁来了”
以为是自己的耳朵没听清楚,魔夜风一傻,随即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回大王,是星儿姑娘。”
星儿来了!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瞟了幕清幽一眼,紧接着又往门口看去,在确定了侍卫所通报的来者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一直在惦记着的女人的时候,那一刻千百种滋味混合在腹腔内变成一股苦水流入心田。
男人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口中泛上来的酸涩却只有往自己的肚子里回咽。幕清幽偎依在他的怀中几乎是在瞬间就察觉到了魔夜风的心虚与不安,让她的面色也跟着变得忧郁起来。
那女人好强的影响力。
“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她体贴的说。
虽然好奇那个司徒星儿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幕清幽的情绪才刚激动过,现在不好见客。更何况,以她此时的身份,贸然去见自己的“情敌”也不是最好的选择。魔夜风还没给她一个能站得住脚的立场,若是到时候司徒星儿寻死觅活的要给她脸色看,她可懒得跟一个讨厌的女人周旋。
于是她抬起眼帘,若有所思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见那黑漆漆的瞳眸中没了往日的利光,取而代之的是怯懦与退缩,还有那麽一丝被人捉奸在床的难堪。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毅然放开自己原本环着男人的藕臂,尽量同他拉开不易被怀疑的安全距离。
“我……”魔夜风动了动嘴唇,又哀怨的抿住。
听了她的话,看着眼前的女人低落的垂下自己美丽的头颅,他的心再一次被强烈的震撼了。他想说些什麽安慰她的话,就像刚才对她所说的一切那般信誓旦旦。但是现实是他却只能像一个毫无生杀大权的旧主一样,任凭别人摆布在掌心。连自己的命运都无能为力,又有什麽资格给她安慰呢
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虽然身为骁王却一点都不强大。一点,也不……
“你……”两人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因为第三者阴魂不散的介入。
魔夜风知道自己刚才对她许下了很坚贞的誓言,他承诺要给她一个更加光明的未来。而现在,自己的爱人找上门来而他所能做的却只是窝囊的将她藏掖起来对一个女人而言则是一个太过残忍的事实。
他若是连露面的机会都吝于施舍,那麽她跟着他又能有什麽幸福呢。
“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看出男人的彷徨,幕清幽用双脚踩着水,试图反过来让他安心一些。她不想让魔夜风为难,至少……现在的他还太软弱,太需要被保护。他皱起眉毛的样子像一只无措的小野兽,孤零零的好不可怜,看得她心里难受。
“为什麽这样说”魔夜风明白她的坚忍,反而更加的闷闷不乐。
他真的是一个完全不值得依靠的男人吗遇到困难,他的女人却只能想办法自己保障自己的安全。他既没有死又没有残疾,为什麽这女人却一副大义凛然不想给他找任何麻烦的样子呢
他原以为她会死抓着自己不放,或者干脆大哭大闹──但是她没有。这个青楼的美娇娘意外的淡漠,安恬……轻飘飘的好像不牢牢抓紧她她随时都可能消失不见了一样。
为什麽不吵闹他心中在悄悄地疑惑,盯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十分的复杂。
为什麽她明明是这世界上所有的职业里最低贱的妓女,却有着比尊贵的女王还要傲骨的人格
她越是不争不抢,越是清幽静雅,他就越是放不下她。
清幽──
魔夜风的脑海中电光一闪,为自己突然想到的这个名词而震颤。
“你怎麽了”见男人的俊颜蓦地一僵,好像被雷噼中了一样。幕清幽担心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抓紧我,你要沈下去了。”男人回过神来,只觉得脑海中有什麽东西在剧烈的翻搅。但是仔细回味了半天却也说不出那到底是些什麽。女人一动,他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她的身上。然后本能的将她放开自己的手臂又抓回来,不容置喙的把它们再次环上自己的腰,比刚才还要紧上一些。
“我没事的。”幕清幽摇了摇头,想再次放手,他却不让。
“我们一起去见她吧。”魔夜风忽然紧紧地拥抱住她,认真的说。
“什麽去见谁”幕清幽被他搂得快要喘不过起来了,两人肌肤相贴紧密的连水流都挤不进去。她傻傻的被他抱着,疑问脱口而出。
“星儿,我的妻子。”魔夜风轻吻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徐徐的说。
“而你,会成为我另一位妻子。”在发现幕清幽的身子勐地一抖之时,他又咬着她的耳朵接着说。
好吧,他认输了。
这女人实在是美得不似人间凡物,又像是带了什麽了不得的魔法让他一见就再也没有办法将她丢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决定。在星儿身边,他从来都温驯的像一只只属于她的小绵羊,半点命令都不敢违抗。但是现在,他却要在刚离开她不到一天就另觅了新欢。这要是让星儿知道了恐怕会受不了这个打击昏过去……
但是幕清幽的出现却神奇的给了他做男人的自信与勇气,他好歹也是个骁王。虽然不说什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有一两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身旁总也是正常的吧他答应了星儿立她为皇后难道还不够吗只要她宽宏大量,给这个小女人一点点在他身边的位置就好。不需要她多言,他自会将这姑娘照顾好。
也许连魔夜风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现在的心思竟然变成完全绕着幕清幽一个人打转了。而他那爱的死去活来的司徒星儿,反而被放在了敌对的一方。
“你……是说真的”听着魔夜风这麽说,幕清幽的脸却扭曲了起来。她实在没想到魔夜风会动了娶自己的念头……若是被皇甫赢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因为犯了重婚罪而将她逮捕。
她是对这个男人动了同情心没错,而且神乐交待的任务也是需要她留在他的身边的。但是成亲这麽大的事还是不要吧……她还没有心里准备要嫁给他啊!
嫁给他……嫁给他……她要嫁给魔夜风!啊!
“你不愿意”发现美人非但没有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喜色,反而扯着嘴角一抽一抽的难看的怪笑。魔夜风不悦的将她勒的更紧,仿佛是怕她要临阵脱逃。
他彻底的迷惑了,为什麽他就是抓不住这个女人的心思呢。
“这……不好吧。”幕清幽用手掌拼命地撑着他的胸膛才能不让他的蛮力继续挤压着自己的内脏。
乖乖……轻点抱,她快被压扁了。
“我身份那麽低贱的,而你又是尊贵的骁王,总归有些不合适。”幕清幽急中生智的找着借口。
这男人的变化也太快了吧……刚才还说只是将她带回骁国安顿好,让她能过上不用卖身的体面生活。甚至还动了将她许配给一个好人家的念头。怎麽才一瞬间,这个好人家就变成他自己了呢
“我的出身也不怎麽光彩。”原来她是为了这个在抗拒……魔夜风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稍微放松了自己的怀抱。
他自己也不过是皇甫天极跟妓女生的私生子。到最后被寄送在石将军的家里,直到现在都没有资格认祖归宗。这些陈年旧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已经没有什麽煞气打算将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罢了。
反正他有了骁国,有了星儿……现在又多了一位如此甜蜜如此魅惑的大美人──夫复何求呢
“你是认真的……”幕清幽想要长大嘴巴,但那樱粉色的嫩唇看上去却只是痉挛的翕合了一下。
“当然!”魔夜风神色一凛,沈着声音坚定的说。
“不后悔”幕清幽的音调拔高。
“执迷不悔!”男人有着大义凛然的决绝。那架势就仿佛现在要他立刻死在这里,也绝不变动对她的判决。
她要嫁给他,绝对,要嫁给他。
“啊!!”正当魔夜风说的慷慨激昂之时,却见幕清幽低下头颅露出一口白牙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肩头。
“为什麽咬我!”魔夜风的肩头勐然间传来尖锐的刺痛,这痛感则是他怀中的女人狠心造成的。只见男人滑稽的瞪大了深瞳,瞳孔比平时要放大一倍。而幕清幽却像是要将他的肉咬下来一样,光是啃住他还不够,还要用牙齿在肉上磨来磨去……不一会儿口中就沁出了血的味道。
咬死你!我咬死你!!
女人在心中哀怨万分的嘀咕。一双明亮的细眸再抬眼望向魔夜风的时候有着说不出的火气。
她只是烦躁,只是有些气闷……因为她忽然间意识到,无论是清醒着还是迷煳着,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都是毫无遮掩的霸道!他都会火辣辣的,不容抗拒的安排她的人生。就像她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一样。
冤家啊──
幕清幽咬了一会儿,直到觉得自己心里稍微变得舒服一点了,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果然,在那雄健的男性肩膀上出现了一个秀气且嚣张的齿痕。再看看魔夜风,只见这男人委屈的嘟着薄唇,长睫轻轻颤动着闪着盈盈泪光。幕清幽终于笑了出来,还笑得特别开心。
这样一来算是扯平了。印上了她的痕迹这男人就算是她的“东西”。从此以后,只有她不要他的份,随她要怎麽对待他都可以!
“好了。”她大气的拍拍他的肩膀,毫不在意的用手掌将伤口处的血珠抹去,完全不顾这个动作会让男人觉得更痛。
“什麽好了!!”喂──你这女人讲不讲理啊!
魔夜风剑眉都快要竖起来了,尤其是看到幕清幽居然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莫名其妙的咬了人,然后竟然还能笑嘻嘻的若无其事的看着他……莫不是他轻易地就做了收妃子的决定遭了报应他几乎还不认识她,就要了她。若是这女人实际上拥有一个变态阴暗的人格……比如说喜欢吃人肉什麽的,那他岂不是自掘坟墓
瞧见男人因为自己稀奇古怪的想象蓦地打了个寒战,然后审视她的目光也变得警觉起来。幕清幽却只是莞尔一笑,一个借力踩着他的膝盖利落的翻身跃出了水池。
“走了啦,你的女人还在外面等着。”
说着,她竟然不看他。而是先到先得的从地板上捡起几件穿上去还算是勉强可以看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比如她的裙子,再比如他的上衣。
而魔夜风却像是已经石化了一样,兀自站在热气蒸腾的池水里面发呆。
她一跃这才提醒了他──这美人好像没有看上去那麽孱弱,那麽需要被保护吧他都差点忘了,她可是能躲过他致命的一击的武功高手啊。
呃……自己是不是捡了个什麽麻烦回来呢……
25 快跑!!我们私奔!!
一向浮华热闹的拢翠楼里,今天却呈现出一派难得一见的萧杀。
只因这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只因这里来的这位不速之客身后又跟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专门招待贵宾的雅房内不耐烦的坐着一个明明年轻的很,却由于戴了过多的贵重首饰而显得有些臃肿流俗的美丽女人。
说她美丽,是因为这女孩子打扮的极为精致。眼角勾勒着如墨的细线,脸颊飞扬着瑰丽的绯红,嘴唇也是唇纹舒展的轻抿着,亮晶晶的好像还涂了一层香油。
十七八岁的样子却有着成年女子才会散发出的妩媚诱人。此时倚靠在昂贵的古董椅上用手掌慵懒的托腮,看上去还勉强称得上是一副描绘“深闺怨妇”的图画。
该死的魔夜风,怎麽还不来!她纤细的柳眉越蹙越紧,一口白牙咬的紧紧地,仿佛要将男人当做下酒的凤爪扒皮拆骨入自己的口中嚼个粉碎。
她就知道他这一趟莫名其妙的出访一定会出事情!
因为魔夜风不仅事先完全没有跟她打过招唿,而且走的时候也是匆匆忙忙,像是被什麽人装进麻袋里“咻”的一声被带走似的。若不是她留了心眼利用种在那男人体内的蛊毒来催探他的行踪,她还不知道这出访竟然一下子就“访”到了妓院里。
“咳咳!”就在这时,一个俊美的男子用手上的扇柄掀开从另外一个小房间通往这间雅房中间的水晶珠帘,脸上挂着分不出情绪的善意微笑潇洒的闪身走了进来。
“你是谁”
司徒星儿用眼白斜睨着这个看上去有点面善却的确不认识的陌生人,只觉得他手中的那把扇子好像在哪见过。
神乐挑起唇角暗忖这易容术做的还不错,随即表现出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难缠女人的模样,开始尽作为拢翠楼楼主的地主之谊。
“这位姑娘,我拢翠楼的香茗可好喝”男人笑眯眯的说。
老实说,瞒不瞒得过司徒星儿倒也没有什麽。反正即便是在骁国,“鬼将军”也不过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又是无一例外的相看两生厌。所以她对他的容貌应该印象不深。
但是他却还不想让魔夜风知道自己的双重身份。那男人原本就已经够迷煳的了,而他是他唯一信任的男人。人生在世,能被一个如此邪佞如此孤傲的魔王信任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他不想打破了这层难得关系。所以在魔夜风清醒之前,有些事还是瞒着的为好。
“嗯,一般般吧。”司徒星儿无趣的将一块糕饼塞入口中,嚼了几下却又觉得干涩急忙用水漱下。
原来不过是妓院里拉皮条的……
她懒洋洋的看着他,实在不想跟他这种下等人废话。但是这男人却像是对她极有兴趣似的带着一种玩味的眼神一直盯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看着我做什麽”她不悦的皱起眉,娇叱了他一声。
“你可知道我是谁像我这种身份的女人可是你能随便看的”
我只是在看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神乐在心里默默地说。表面上却仍然谦卑有礼,一见女人不高兴了忙赔笑着说,“抱歉,我们这里来者都是客,所以不太注重客人的身份。请问姑娘您是──”
“切,谅你这种下三滥也想象不到我的身份有多麽的高贵。”女人仰着头,一想起自己即将成为骁国的王后就情不自禁的得意起来。
“我是骁国的──”
刚想将未定的事抖出来,吓吓这个什麽楼主。哪知,话音未落,雅房的大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身形高大举止却有些狼狈的男人先行走了进来。身后则跟着一个步履轻盈,身姿婀娜的女人。
“星……星儿。”
魔夜风一见自己的克星,眉宇之间有些尴尬。他此时身上只套了一件外袍,因为中衣给了幕清幽,所以看上去并不像刚来时那麽体面。而幕清幽一头秀发半干半湿的披着,男人的衣服彰显的她身材更为玲珑纤细,虽不是绫罗绸缎却自有一股风情万种。
她进来之后并没有急着朝司徒星儿打量,而是先将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神乐的脸上。
只见对方见她出现,便用铜骨折扇轻轻点唇,递给她一个疑问的眼神。于是幕清幽也敛下下颚,迅速的眨了两眨睫毛用早就商量好的暗号告诉他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看着幕清幽的小动作,神乐的唇角就挑的更高了。眉眼笑得弯弯的,一副看好戏的架势锁着司徒星儿和魔夜风这两人不放。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办事从来都让他那麽的放心。这下子有趣的一幕该开场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魔夜风和他身后的女人刚刚躲在一起做了些什麽,司徒星儿当然比傻子要稍微强一些。所以她顿时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脸颊憋得通红。刚才还想向别人炫耀自己高贵的身份呢,这话还没说出一半,男人就给她来了一个“红杏出墙”真是立刻就将她的面子扔进臭水沟里。
“啪!”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玉手已经毫不留情的箍上了魔夜风的左脸,直将男人的俊颜打得偏到一旁,就像在骁国的王宫里她经常对他做的那样。
女人气得浑身发抖,脑袋上插着的金步摇叮叮当当的碰出凌乱的碎响。她身材娇小,比幕清幽还要矮上几分。所以她打他的时候,还要自己跳起来,是十分的费力气的。
但是这滑稽的表演在神乐和幕清幽看来却是心中一痛,两人同时压抑着几乎立刻被点燃的怒火眼神阴鸷的继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四只拳头同时攥紧。
母亲出门在外回来看见自己的孩子被邻居痛打是什麽心情,他们此时就是什麽心情。魔夜风是他们的朋友、伙伴、亲密爱人……犯了错他们可以自己惩罚,用不着外人插手!
“你这王八蛋!居然做出这麽不要脸的事,你对得起我麽”司徒星儿双手插着腰,立刻就从贵妇变泼妇。再多的珍珠美饰也遮掩不住她骄纵的气质,她打了一巴掌还嫌不够又用玉手在男人身上又捶又掐,却只换来魔夜风默不作声的承受。
“说话呀!!你变成哑巴了麽”司徒星儿一见他这幅德行心里就有气,只见她抬起腿狠狠的踹了男人膝盖一下然后将目光转移到了他身后女人的身上。
见到幕清幽绝美的容颜那一刻,她原本是要上去抓花她的脸的。但是当两人的目光对上,她的心里却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因为此时,那个她以为是下贱妓女的女人正以一种可以将她噼成两段的凌厉目光倨傲的回视着她。不退不让,凛冽的像二月的寒霜。
见她长发华美,雪肤透明,菱唇泛着最美丽的樱花色泽。眉宇之间尽是世间女子全部加总起来也漫不过的灵气与娇慵。
她望着她,就像是真人遇见了“冒牌货”。这小小的青楼女子看她的眼神竟然是那麽的鄙夷和不屑,甚至有种要将她除之而后快的厌恶……这样的一个敌手让司徒星儿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震颤。
她是谁──
司徒星儿胆怯的退开几步,与幕清幽拉开安全距离。
幕清幽看了看眼前快要把自己包装成昂贵粽子的女子,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转头万分怨愤的瞪了神乐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谁说她跟我像来着哪里像了!想骂我也不用这麽狠!”
神乐收到女人的抱怨只得无奈的耸耸肩膀,手指指向了魔夜风。
于是,幕清幽杀人般的目光又改了方向,转而切割魔夜风。
“星儿,我要娶她。”魔夜风还以为幕清幽突然间对他怒目而视是为了催促自己快点宣布对她的安排。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女人用恶劣的方式对他下命令,也就不觉得有什麽。反而对幕清幽终于开始在意起这件事而变得有些开心。
他一直都担心这脾气似乎不太好的女人不愿意嫁给他,跟他厮守。不过现在看来,她也急的很。
“你再说一遍!”司徒星儿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她原本敌不过幕清幽的气势,又转身回来要继续凌虐魔夜风。却听到他非但不肯承认自己出轨的错误,反而还得寸进尺的要纳这个妓女为妃。于是刚刚被幕清幽的冰冷浇灭了一些的气焰瞬间高涨,汹涌成熊熊大火意图将眼前的男人烧成灰烬。
深吸了一口气,魔夜风的目光却越过激动的司徒星儿,反而望向她身后的幕清幽。
只见幕清幽早已收起刚才横眉立目的嗔怪眼神,而是挂上淡淡的微笑。她明明穿着他的衣服,亲密无间的被他的气息包围在一起,却仍然像个只属于自己的独立个体。望着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淡漠,那样的无所求。
他记得从刚才开始就只有司徒星儿一直在大喊大叫,而这女人自始至终却都没说过一句话,像是娴静的在等待他为她引路,又好像完全不在意他的安排。
她是冰做的麽
魔夜风情不自禁的拧眉。
为什麽她从不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或者一句让他感到安心的话语。而是任凭自己飘忽不定的在他眼前掠来掠去,就是不肯被他牢牢抓住呢。
魔夜风从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般怀着强烈的意念想要拥有某个女人……这种太过坚持的渴求就连对司徒星儿的想望也无法比拟。
怎麽办──他似乎是爱上她了。这个才见面不过几个时辰的女子。
“我说,我要娶她。你依然是皇后,但是我要给她留一个位置。”
魔夜风负着双手,逼人的气势在他的俊颜上再度浮现。面对着犹在撒泼的司徒星儿他一字一句的吐出自己想要说的话,声音响亮而清澈,似乎可以震慑世间一切妖魔。
空气似乎就此凝滞了数秒,紧接着女人的嘶吼以及雨点般的拳打脚踢便再一次落在他的身上、腿上、臂膀上……任何可以被攻击的部位。但是他黑漆漆的眸光却一直深情且坚定的胶住不远处的幕清幽,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是在说──放心吧,有我在。
“我告诉你这王八蛋!只要我还活着,你想都不要想将这个贱女人带回来!!”
司徒星儿见他完全不搭理自己的抗议,反而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宁死都不肯动摇。一时的气愤让她更勐地挥动起手臂,瞬间就用尖利的指甲在魔夜风古铜色的俊颜上划下五道刺眼的红痕。
“你要是敢,我就毁了你!!”她恶狠狠的咆哮,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
她会的,她一定会毁了他!她要让他蛊毒发作,肠穿肚烂而死。她司徒星儿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就在这时,当这个疯子般的女人要再度去抓魔夜风的另一边脸的时候,她自己盘的一丝不乱的发髻却被人从身后勐地揪住了。
只见幕清幽面无表情的像拖垃圾一样抿紧樱唇狠狠的将司徒星儿拉倒在地,毫不怜惜的将她的发丝扯掉一大撮。她的目光并没有看着她,就像是对方连这点存在感都不值得拥有一般。那麽傲慢,那麽坚决的将这个极具攻击性的野猫拖离魔夜风的身边,不让她再恣意妄为。
“你敢碰我!”司徒星儿尖叫起来,挥动双手毒辣的插向幕清幽的眼睛。成心要毁了她那双比寒星更为透亮的明眸。
这一下连神乐都沈不住气了,在一旁大叫了一声,“小心!”魔夜风更是紧张的不得了,连忙奔了过来,阻止惨剧的发生。
谁知幕清幽早已防范着女人的进攻,不但躲开没有让她得手,反而扬起玉手迅如疾风的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响亮耳刮子。直打得司徒星儿牙齿都快要松动了,娇嫩的脸颊立刻红肿了起来。
“啊!!”她嘶声尖叫,捂住自己的脸颊哀号。
“他是你能打的麽。”
幕清幽放开司徒星儿的身子,任她在地上耍赖打滚。目光冷冷的削向她,吐出的几个字也是不带半点温度。
可恨的女人……
她今天总算是明白为什麽皇甫赢不愿意亲近女人,也不愿意多纳嫔妃了。在这深宫之中的女人都是疯子,都是自私自利的吸血鬼。若是亲近太多,总有一天会把男人的精血耗尽。
“还愣着做什麽!没看见她打我麽你给我杀了她!杀了她!”司徒星儿自己不敢贸然靠近幕清幽,只得将火气撒向魔夜风。却见男人也只是被幕清幽突然之间的狠辣吓得呆住了,却没有半点要上来帮自己的意思。
“我……”
收到女人的命令,魔夜风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几乎乱成一滩烂泥的司徒星儿,又看了看站在一边毫无惧色的幕清幽,心里忽然像生出一面小鼓一样在咚咚的敲个不停。
而神乐则在一旁大叫爽快!抱着双臂正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的好友,有心要看看这个呆呆傻傻的魔夜风要如何收拾眼前的残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魔夜风攥拳用力的跺了跺脚,随即抢上前去一把拉过幕清幽的小手在她耳边低低的喊了一声──
“快跑!”
“喂!”
幕清幽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门外拉去。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旋风般的离开了拢翠楼。
这样一来,任凭司徒星儿再怎麽哭闹,好歹……他们也是听不见了。
26 手牵手,一起走
“别别别……别跑了!!”实在跑不动了,幕清幽甩开魔夜风抓着她的大手。自己靠在一旁的大树上唿哧唿哧的喘了起来。
天呐──
她试图舔舔嘴唇,可是嘴巴里却干干的一滴口水都没有。饶是他们两人都轻功卓绝也禁不住像这样连跑两个多时辰。眼见太阳都快要落山,他们已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个街道小巷,终于来到这荒山野岭,怕是连回去的路都不认得了。
“你累啦”魔夜风见女人脸颊红红的,额头上布满沁出的细汗。两人一路风尘仆仆,让她原本白净的小脸上沾上了许多尘土,想必自己此时也好不到哪去。
“累死了……”幕清幽只觉得喉咙里腥腥甜甜的,有血的味道在往上涌。她向魔夜风摆摆手,“我不走了,没有人能追上来了,要走你自己走吧。”
“我怎麽可能离开你。”听到女人无情的轰赶着他,男人有些不开心的凑上前来用手掌细心的拭掉女人脸上的汗水。顺便将她单薄的身子半拥入怀中,示意她他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幕清幽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安稳的待了一会儿,忽然睁大眼睛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一出,两人一同陷入沈默。
很好,幕清幽挫败的叹了口气。
敢情这男人拉着她私奔的时候只是头脑的一时过热,完全没有想过现在他们此时身无分文,若没有个明确的地点,就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街边流浪了。
等一下,他们……算是私奔麽女人心里一抽,被自己吓了一跳,却又有点甜。
“不如先找间客栈歇脚,明日再作打算”魔夜风看了看就要黑下来的天色,向女人提议道。
“也只能这麽办了。”幕清幽垮着脸,正要离开他的怀抱向刚刚路过的一个还算热闹的市集的方向走去,哪知男人却先她一步在她的身前蹲下了。
“你这是做什麽”幕清幽狐疑的问。
“上来吧,你累了,我背着你。”魔夜风轻声说。没有过多的表情,就仿佛这是两人之间再寻常不过的事。
对于魔夜风突如其来的体贴,幕清幽先是一愣,接下来鼻子就开始发酸。在哭出来之前她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等到酸胀感慢慢退去之时才放松了身体乖乖的贴在了男人宽阔的背嵴上,感受着他结实的肌肉在不断的起伏。
两条腿被男人握着夹在健腰的两侧,等他长腿站直的时候,女人忽然间有种视野格外开阔的豪迈之感。
他真的很高,很强壮。
被魔夜风背在背上,幕清幽只觉得周围清风阵阵,看什麽东西都有一种自己很伟大而对方很渺小的感觉。这就是他看到的世界,这就是他看人的角度与方式。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享受着彼此浪漫温馨的时光。幕清幽任男人将自己背着前行,时而将下颚搁在他的肩头轻声的为他指引方向。魔夜风的身体很暖,裸露的肌肤处还有点烫烫的。
那市集虽然不远,但是他们却像是走了很久很久。恍惚之间两人全都觉得,即使是要这样两袖清风的走完一辈子,大概也不会感到孤单吧。
“好了,放我下来吧。”
走了一段时间,终于来到喧哗的街道上。幕清幽不好再让男人背着,他们穿的衣服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再亲密的贴在一起就显得更惹眼。
“嗯。”
魔夜风乖乖的把她放下,正要说话。却发现幕清幽转眼间竟然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抹飘忽的倩影闪身进了喧哗的人群里。瞬间就像是投入大海的石子一样,消失个无影无踪。
这里是一个非常热闹夜市,虽然是晚上,但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的人很多。很容易就不见了自己的同伴。正当他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见幕清幽又笑嘻嘻的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怀里还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麽。
“你去哪了”魔夜风一把抱住她,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她又跑丢了。
吓死他了!人这麽多,真的失去了联络要他到哪里去找她!!
“给你!”谁知幕清幽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神秘兮兮的将他拉到一旁较为隐秘的屋檐下背对着人群掏出自己怀中古怪的物事放到他黝黑的大掌中。
“这是……”魔夜风看的两眼发直,只见自己手掌之中转眼之间就多出七八个颜色不一的钱袋,每一个都沈甸甸的装了不少金银。再见幕清幽笑得坏得很,三分狡黠再加七分得意,而他当下却只能嚅动薄唇颤声问道。
“你偷的”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哪来的。”幕清幽却完全没有自己犯了大错的觉悟,反而开心的将所有的钱都倒在一起盘算着这些银两能够他们两个人花上几日。
“你怎麽能去偷东西”魔夜风额角的青筋忽然间多了好几根,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在心里默默组织着语言打算将女人好好的数落一顿。
有哪个大丈夫能够忍受让自己的女人去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来养活自己他不是还好端端的在这呢麽,为什麽她就不能完全的信任他!
“你有钱吗”幕清幽却嘟起红唇瞟了他一眼,娇嗔的俏模样让魔夜风顿时语塞。
“没有……”虽然不愿意,但是男人只能摸着鼻子实话实说。
“那不就结了,没银子我们吃什麽喝什麽,难道要睡大街上麽”女人伶牙俐齿句句珠玑,直揶揄的男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坐立不安。
“唉──反正下次不许这样了。”男人无奈的将银子收进自己的衣服里,顺便抓紧了女人的小手。
“那没钱了要怎麽办”幕清幽还在紧揪着这个“粮食”问题不放。
“我自会想办法。”魔夜风用力的捏了她一下坚决的说道。
再让他知道这女人跑去偷东西,他一定会好好的教训她的屁股!
“切……”幕清幽撇撇嘴不再说话。
两人随便的逛了一下市集,吃了碗面,随后转身走进了一家裁缝店里。总不能一直半裸着身子或者让幕清幽穿着男人的中衣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吧。
这家裁缝店很大,营业的时间也久。魔夜风先自己随便挑了一身普通的藏青色长袍套在身上,而后用一根长绦将一头散落的黑发高高的束了起来。这样一来,他的行动就利落的多,看上去也就更接近于普通的百姓。
他很少束发,一般情况下都是让那一头黑瀑自然地流泻到肩头,将他具有危险性的邪佞气质发挥到极致。 但是现在他将多余的头发都扎在一起,只余几绺长丝随意的荡在额前耳边。轮廓深邃的五官终于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
“她还没好麽”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待在试衣间里尝试新衣的幕清幽却还没有探出头来。
魔夜风敲敲掌柜的柜面,轻轻的问。
眼见这麽一个英俊矍铄的男子跟自己说话,这原本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又是那般好看,简直就是会移动的活招牌。老板连忙陪笑道,“这位公子,您虽然不舍得给自己花银子,但是你给那位姑娘挑选的可都是上等的丝缎。衣服的样式又是我们请专人设计的新款,所以穿着起来是要花些时间的。”
“哦,那我进去看看她。”魔夜风点了点头,就要向里屋走去。
“诶诶!等一下,人家姑娘再换衣服呢,您进去不合适吧”掌柜的连忙伸手将他拦住,脸色有些慌张。
“没什麽不合适的,”魔夜风看了他一眼,狭长的黑眸闪了闪。
“她是我的娘子,做相公的不帮她,还有谁来帮她。”说着,就按下掌柜仍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昂首阔步的踏进了屋内。
27 试衣间里的性爱1<高H慎>
幕清幽很喜欢这个虽然不宽敞,却有一整面墙壁都是磨得!亮的铜镜的试衣间。因为从镜中,她可以完全的窥见自己的全身,然后得知是不是每一个地方都被清洗干净了。
她不是那种喜欢有事没事就在镜子前搔首弄姿的女孩子,但是却无一例外的喜爱清洁。
刚才她与魔夜风一路狂奔,头发也乱了,身子也脏了,若是就这样邋邋遢遢的套上新衣,那对她而言可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所以她先找裁缝店里好心的老板娘借了点水梳洗了一下,这才能像现在这样干干净净的站在这里打理秀发。
此时的她还没有来得及换上那些设计独特的新衣,而是只穿了件贴身内衣在对着镜子编着自己的头发。没有头饰,就只能先将长发编成普通的麻花辫了。几寸来长的一段斜斜的搭在右肩,其余的部分就自然地垂绦下来,看上去也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清秀。
她生来媚骨,眉眼之间都带着勾人的娇态。打扮冶艳时,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她的存在。所以她尽可能的在不需要去取悦任何人时,回归自己本真的打扮。简单的装束就很好,至少能让她自由自在的穿梭在人群里,不引起任何波澜。
以前她做姑娘的时候,成天练武读医书,要麽就是一个人飘忽不定的在街上闲逛。养成了惧怕孤独却又习惯了沈静的性子。后来进了宫,无论是陪着那个阴晴不定的魔夜风还是冷酷孤傲的皇甫赢,她都不再有这种机会能享受到只为自己伤心或快乐的自由时光了。
那些无牵无挂与清闲淡漠的日子……对现在的她而言变得那麽的恍惚和遥远,就仿佛她从不曾只从属于自己,不为任何人而停留脚步一样。
想到这,幕清幽忧郁的叹了口气,放开编好的头发。然后用玉手轻抚着自己倾国倾城的面容对着镜子发呆。
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美得惑人,也美得不祥。
镜中的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遗世独立的空灵与无瑕。细细数来,她都已经经历过四个男人了,又如何还能称得上是白璧无瑕。那四个男人都是那样的狂野,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不断蹂躏她的身体,又何来让她保持纯真的机会呢……
四个男人麽──
女人微微颦眉,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四张气质迥异却又同样英俊帅气的脸庞。
神仙眷侣,鸳鸯凤凰,都是一个对一个。而老天不知究竟是眷顾她,还是故意要折磨她竟然一下子给了她四个。也不知道她命运的最后,这些男人中到底还能有几个留在她的身旁。
“唔……嗯!”正当她为自己的命运感慨万分的时候,一只古铜色的大掌却突然间从她背后伸来。准确的捂住了她红嫩的小口,不让她流泻出任何喊叫。
是谁!感觉到对方的蛮力与强壮,幕清幽吓了一跳。
“嗯!唔唔……”
她抬眼望去,只见正对着他们的铜镜中赫然出现了魔夜风满是欲求的脸庞。只见男人面颊微红,唿吸急促,此时正站在她的身后,一手紧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则用力的紧箍着她的纤腰将她向他身体的方向搂抱。他的眼睛也同样望着铜镜,却被镜子里出现的淫靡画面给深深的鼓励到了──
一个正在试衣服的女人,如果突然间被闯进来的陌生男子给侵犯了,这将会是一次多麽令人兴奋的“角色扮演”啊。
而幕清幽却不了解他这种突然兴起的“性趣”,不明白男人心里正在盘算着的那些肢体交缠的画面。只是本能的像只被突然捕获的小动物一般在猎人的怀中尽力挣扎着。而她不断扭动的娇躯却一下下的磨蹭着男人烫的吓人的身体,反而更为他增添了兽欲。
“唔唔……唔唔!!”女人越挣扎魔夜风就越大力,还粗暴的扯下她胸前的兜衣,顺便连她身下的亵裤都向下扒到了膝盖处,让她几乎全身赤裸的在自己怀中蠕动。
他这是要干什麽为什麽突然间做出这麽匪夷所思的事!
男人的野蛮将还没有弄清状况的女人搞得莫名其妙,幕清幽又“呜呜”两声,随后抬起头来看着他。美眸忽闪忽闪的满是不解的疑惑,却发现抱着他的男人显然爱极了这种带一点强迫意味的表演。他放开捂住女人红唇的手,魔夜风低下头靠在她耳边唿着热气用低沈性感的声音说道──
“嘘……别吵。”
“什麽”幕清幽没听清楚,只觉得自己耳朵被吹的痒痒的,浑身上下也变得不自在起来。
魔夜风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用有力的大腿压住女人的娇躯。同时将幕清幽的双手制住,并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它们高高的绑在她的头顶上,把她摆布成被胁迫的姿势。
试衣间、裸女、强壮的男人、捆绑……哇!场景完美!
“你到底要干什麽。”幕清幽喘了两口气,娇声问道。嗲嗲的声音更像是在跟自己认识的人说话,而不是采花大盗。
“你可以再凶一点。”魔夜风不太满意她这种语气,要被强暴的女人怎麽还会这麽温柔但是女人酥到骨头里的媚声却让他爱到不行。每听一句,他就感觉到身下更硬一分。听得多了,他们就可以开始做了。
幕清幽额角一抽,脾气也忍不住上来了,于是她很不开心的吼了起来,“你到底是要干什麽啦!”话音未落,她却发现身后的男人肌肉绷得更紧,而自己也不再仅仅是被捆绑着双手而已了。而是连身体也被他粗鲁的向下压着,只有臀部正对着他翘得很高。
“我们在这里来一次,如何”男人抚摸着她光滑的雪臀哑着声音询问道。虽然是问句,但是显然他的心里早已打定了这个主意。
“啊”幕清幽呆住了,却发现自己的臀部被他整个抱住,正贴合着他蠢蠢欲动的胯间做小幅度的摩擦。
“哦……这感觉一定很销魂。”被女人的屁股磨蹭着,魔夜风忍不住发出渴望的低吼。
男人发誓,刚才他走进来的时候的确是没有带着一丝邪念的,只是单纯的要进来帮忙罢了。
但是当他踏进这里的时候,却发现这空间虽小,却格外的隐秘,就像是一间小屋子。不知是什麽心理在作祟,他鬼使神差的从里面反锁上了门闩。紧接着就看到了他穿着清凉的女人……
高耸的乳房紧裹在丝滑的小衣内,浑圆的臀部也随着她编头发的动作微微晃动。这简直就是故意要引人犯罪的活春宫!是她的错……是她勾引他的,与他无关。
“外面有人,你疯了!”男人冶浪的求欢把幕清幽吓了一大跳,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已经转性的魔夜风能说出的话。
这里是裁缝店,老板和老板娘还在外面候着呢,他居然要跟她在这里交欢
“那又怎麽样,你是我娘子,我们亲热是正常的。”魔夜风舔着她的耳朵,将长舌伸到她的耳洞里翻搅。同时开始在她丰盈的酥胸上用力揉弄。
“又或者,你把我当做刚才被你偷了钱袋的陌生人也行。就当是我为了报复,才跟到这里来强奸你。”显然他还没有忘却刚才一直在构思的性幻想,在这里做爱让他觉得特别的刺激。若是女方不愿意──那他就觉得更有征服感了。
“去你的!”幕清幽气得头脑有些发蒙,这男人究竟在说些什麽啊但魔夜风却用食指和麽指捏住了她一边的乳头开始轻轻转动。一阵快感沿着她的乳尖向下流窜,女人立刻感到自己的双腿之间有了羞人的反应。
“还说不要,这不就湿了早知道不要偷我的钱袋就好啦,也不会被我在这里玩弄了。”魔夜风入戏的扮演着他掠夺者的角色,兴奋的将手指探入她的腿心,立刻就感到那里一片滑腻。两片阴唇之间已经开始湿润,甚至热情的分泌出可以拉丝的粘稠淫液。
“你快停下……”试图抗拒,但是幕清幽很清楚现在说什麽都已经迟了。只能任凭男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魔夜风伏在她的背上,喉咙里滚动出粗噶的呻吟,捏她乳头的动作越来越快。
“转过头来,让我亲亲你的嘴。”男人毫不在意的用尚且沾着淫水的手指去扭她的下巴。一见女人侧过头来,他忙饥渴的启唇迎上。先是又狠又重的舔舐啃咬了她的唇瓣几下,紧接着便伸出粗粝的舌头霸道的撬开女人的牙齿往更深处探去。
“嗯……嗯……”幕清幽闭着双眸,只能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给予的一切。他好粗鲁……对待她的方式一点都不怜惜,反而有种凌虐的意味。
她一面跟魔夜风热烈的接吻,亲眼见着两人的唇舌啃噬着彼此,而后还放浪的在空气中交缠。一面感到自己的胸口胀得沈甸甸的,正被他握在大掌里放肆的揉捏把玩。
“怎麽样,被我玩着奶子舒不舒服”男人邪佞的含着她的舌尖说道。
“唔……”幕清幽漂亮的容颜扭曲了起来,一直被迫张开的樱唇顺着嘴角流下透明的津液,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他用长着刀茧的虎口托起她乳房的下缘,像是得到了什麽了不起的宝贝一样轻柔的滑动,向上托举。玩完左边的,就又去猥亵另一边。直到两边的乳头都被他逗弄得充血勃起,绵乳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用指腹按摩过一遍,魔夜风才用健壮的手臂横在她的乳房之下将她牢牢撑住。随即用另一只手掌包住她的臀部开始色情的抚摸。
“说,你是希望我先舔你的屁股还是吸你的奶”魔夜风用力的揉着幕清幽的臀瓣,胯间的肉棒早已蓄势待发将他的裤裆撑起一个小帐篷。被布料阻挡的不快让他动手迅速解开自己的裤头将硕大的棒子释放出来。
于是,从幕清幽的角度望去,不仅铜镜之中映出了她此时满身燥热的酡红,而且自己被他顶开的双腿之间竟然慢慢的探出了一根紫红色的粗大肉棒,正贴着她的阴户做着缓慢的前后移动。
“你好下流……”幕清幽被他弄得有些难堪,尤其是自己现在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彼此调情的过程。男人硕大的龟头正朝着她阴蒂的方向顶过来,那颤微微的小软肉根本就敌不过对方坚硬而嚣张的圆端。空气里满是充满爱欲的腥甜味儿,混合着自她身上散发出的类似依兰味道的催情体香。
“说呀,想要上面爽还是下面爽”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魔夜风的双眸已经变得越来越黯。情欲勃发令他的身体变得敏感躁动,头脑里无耻的幻想更给了他将梦想变成现实的邪恶勇气。不管怎样,他都是要娶这女孩子的。再怎麽玩出圈也是他们夫妻俩的闺房乐趣,没什麽好丢人的。
这麽想着,男人想要尝试一把活生生的强奸戏码的决心就更坚定。他不再出言询问女人,而是扭动了两下腰臀用自己硬邦邦的肉棒挤开她闭合的两片小阴唇,让她的穴口湿漉漉的贴在自己的棒身上,开始更大幅度的前后耸动。
“啊……啊呀……”女人的嘴里也被塞进了一根修长的手指,像是用手指跟她性交一般配合着下半身的挺动抽插她的口腔。
“啊啊……你好骚……我还没进入你你的小穴就流了这麽多的水儿。”被股股淫液热乎乎的淋得下体上到处都是,魔夜风抓紧幕清幽的一团乳房手指在她口中抽动得更快。
“嗯……呜呜……不要了……”幕清幽难受的摇晃着头,祈求男人能对她温柔一点。
但是魔夜风此时正处于情欲的巅峰,体内潜藏的危险性格正被女人的甜美激活,他哪里还顾得上她舒不舒服。
“啊呀!!”正被他弄得难受不已的时候,幕清幽身下一痛。低头看去才发现魔夜风已经受不了的扶着自己胯间的肉棒对准她紧缩的穴口正在勇勐的往里面挤入……
阴道被男人的肉棒不容抗拒的撑开,他毫不留情的顺着开启的洞口向里面越钻越深。尽管有了足够的淫水儿做润滑,但是她的紧窄是无论跟他欢爱多少次也是无法一上来就完全适应的。
“好痛……”幕清幽吸进口中的手指,哀哀的呻吟起来。
虽然及不上破身时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但是魔夜风强而有力的插入却让她清晰的品尝到这种被强行侵入的异物感。不是你的东西却深埋在你的体内轻微的颤动,男人的心跳似乎都能从彼此连接的地方感受到。
她紧缩着下腹试图将体内的肉棒退挤出去,却只换来男人咆哮的狮吼以及更勐烈地挺腰。
“告诉我,被我插的爽不爽”被幕清幽紧紧的吸吮着,魔夜风几乎立时就要泄出来。她好软好紧,将他密不透风的包裹住……这销魂的滋味混合着濒临死亡的快感,让他唯有咬紧牙关才能稍稍守住精关。
“嗯嗯……不……”幕清幽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没一个问题都让她感到羞耻。但是越是羞耻,她的身体就越快慰。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会被男人如此粗暴的侵略中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感。
“我插到你的子宫没”魔夜风收不到女人的回答,剑眉紧紧地皱起。他大力的掰开幕清幽的两片臀瓣,“啪啪”的拍打了几下之后觉得她已经能够适应自己的插入了便开始缩臀挺腰在阴道内大刀阔斧的抽插起来。
“啊……啊呀呀!!”试衣间里传出幕清幽的失声尖叫,她原本不想发出如此淫荡的叫床声的。但是男人的肉棒在她体内一抽一抽,哪痒就刮哪,硕大的龟头死死咬住她的花心不放,让她舒服的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沁出律动的香汗。
“快说!”
“噗滋”一声,男人的阴茎再次整条没入女人的甬道,丰沛的水液被他挤压了出来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滩小面积的水渍。
“啊……插到了……插到子宫了……”幕清幽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却没有办法合上嘴巴。此时男人已经抽出埋在她口中的手指,而是用两手分别抓住她不断晃动的两团乳房。一面大力的揉动着她的饱满,一面伏在她背上从身后快速的骑乘着她。
“啪啪……噗滋……啪啪……”一时之间女人的淫叫男人的粗喘混合着肉体拍击的水声在整间屋内回声不断。魔夜风揉着她的乳房,又用自己的肉棒拼命的占有着幕清幽,只觉得腰椎处不断攀升起一阵又一阵的酸麻,让他快意的快要崩溃。
“啊啊……夹紧我……你的小穴好淫……吸得我好爽……”稚嫩的穴口渐渐被他插成了深沈的玫瑰色,他只要一低下头就可以看见自己乌黑的阴毛刮扫着女人雪白的屁股。被掰开的肉沟里正进进出出着一根乌紫色的男性器官,那两片小阴唇也被蹂躏的红肿不堪。正随着一波波丰沛的淫水被捣成细沫的动作不断抖动。
“啊啊……不要了……被你插死了……”幕清幽被撞得头晕眼花,男人在后面浪得不行,疯狂的把她当马骑。甬道内由开始的疼痛变成后来的酥麻,他棒子硬,龟头大,顶她花心的时候往往还要扭动着窄臀用上面的小孔啃咬几下。直弄得她高潮连连,只一会儿就被捣得泄了。
“插死你!我就是要把你玩烂!!啊……啊……”魔夜风感到女人小穴开始无规律的痉挛,里面又有一股温热的水液喷了出来冲刷着他的圆端,便知道幕清幽已经达到了高潮。
“啊啊……高潮了小骚穴是不是痒痒的我在帮你好好的捣一捣!!”说着越来越下流的淫词浪语,魔夜风缩臀抽出自己被她吮得快要高潮的大肉棒。晶亮的淫棍矗立在茂密的黑色阴毛中散发着淫秽的味道。
“不……啊……”体内突然间感到一阵寒冷的空虚,连带着双腿迅速产生了磨人的酸麻。幕清幽主动扭动起浑圆的臀部,祈求男人再次临幸。
“别走……”她听见自己祈求的娇嗔。
“放心,我会喂饱你的骚穴!”魔夜风淫邪的一笑,将下半身的裤子脱下。自己找了块空地将衣服铺上坐了下来。
“过来,坐到我身上!”他一把拉过有些站不稳的幕清幽,将她的双腿分开跨坐在自己腹部。
“嗯……”幕清幽听话的张开双腿,主动伸出手去配合着彼此的体位握住魔夜风的阴茎就要往自己体内送去。
“啊……对准了,再来!”男人眼神兴奋地看着怀中的小浪娃自己动作,却见她笨手笨脚的没顶进去一个龙头就滑掉了。忙抬起健臀主动抵住她仍在翕合的穴口。
28试衣间里的性爱2<高H、慎>
“唔……嗯嗯……啊!”
幕清幽在魔夜风的帮忙下,终于亲眼见着自己的小穴温柔的张开将男人的肉棒一点一点的吞了进去。看着彼此交合的过程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格外的刺激。眼见粉嫩的小穴已经被插成了艳艳的玫瑰红,就连两边的小阴唇也在被粗大的男根挤开时娇弱的震颤了两下,随即被连带着一同顶入女人温暖的甬道内,跟着耸动。
幕清幽淫荡的双腿大张着坐在男人的下腹部,彼此乌黑的阴毛交织在一起陪衬着鲜红的肉色显得格外淫靡。这个姿势能让男人一下子就顶到了她的子宫深处,魔夜风舒爽至极向后仰起头双手撑地快意的嘶吼。
“快……小淫娃……骑我……用力!!”他受不了的抬了抬臀,借助女人的体重让肉棒在她体内运动了两下。但是这样的隔靴搔痒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对方的配合才能品尝到极致的快感。
于是他不断地粗喘着用薄唇催促幕清幽自己来动,充满欲望的凤眼极其渴望的盯着怀中莹彻的娇躯,恨不能将她变成自己的木偶,没有自己的意识只知道听从他的命令,不管那命令有多色情与邪恶。
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插穿,他要让她摆出各种淫荡的自己迎接自己的进入,他要让她趴在地上自己翘起诱人的臀部等待他的插入……男人的性幻想是无穷无尽进的,而他们现在有的是时间来一一实现。
天──
魔夜风在心里惊唿,他什麽时候蜕变成这样一个精虫冲脑的大色魔了呢
“嗯……呜呜……”不用男人多说,幕清幽自己也是被体内的那一根阴茎戳的非常难受。明明就深插在里面却静止不动对她来说是一种不输于魔夜风所忍耐的折磨。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身中媚药的女人,哪经得住这样的“虐待”。
于是她非常心甘情愿的用双手按住魔夜风的腰部,借力抬起雪臀,一下一下的主动套弄起男人的性器。就像是用魔夜风的阳具在自慰一般完全遵从自己的需要来享乐,不用顾及到对方的感受……
“哦哦……嗯……好硬!”
抽插了两下,她只觉甬道内部有一处软肉每次被他的龟头骚到的时候就特别舒服。那是一种说不出的酸麻感,有点像憋到不行的尿意,但是比那种想要喷射的感觉还要强烈一些。于是她就故意在每次坐下时都让男人顶着那一块区域移动,一点一点的挨挨蹭蹭着。让龟头周围的浅沟把她刮得欲仙欲死,口中直逸出胡乱的呻吟。
“啊……啊啊……啊啊……”下腹部有一种奇异的快感随着彼此的运动在不断的攀升,幕清幽一面骑着身下的男人,一面小幅度的甩动自己漂亮的头颅。那故意顶着敏感地带的进入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却又舍不得放开,就在这样不能自已的矛盾之中慢慢的走向醉人的巅峰。
“哦……好紧……我快要被你夹断了。”
魔夜风看见女人性感的在自己身上起舞,白嫩的屁股坐在阴茎上上下颠簸,就像是坐在马鞍上面的女骑士不断驾驭着身下的自己。她眼神越来越迷离,神情也轻微的扭曲着好像特别的痛苦。但是嘴角却是连口水都来不及吸回的上扬着,浑身上下都被性爱感染成色情的味道。
他兴奋的用双手抓住对方抖动的乳房,胡乱的揉捏,同时配合起幕清幽的动作也挺起自己的腰,在她下落的时刻勇勐的迎上撞出“啪啪”的肉击声。
“哇……我真的是要被你搞死,你好会骑男人。”口中的空虚让他俯下头部,一口含住幕清幽的一个乳头放浪的吸吮,就像是缺水的旅人那般的饥渴。被她骑了一会,觉得女人的力道越来越小。于是他干脆把女人的娇躯向后推倒,自己坐起身来将她半压在健壮的大腿上开始另一轮的攻击。
如此一来女人就无法再自行活动,只能将大腿分得更开,默默的承受着男人反攻在她的腿心处用肉棒不断抽拉。
“啊啊……嗯……用力一点……用力!”幕清幽被干的快要虚脱了,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淫水,不断溢出的透明白液顺着她的股沟流向身下的男人身上,将他的毛发全部打湿。
魔夜风的进攻时快时慢,一会儿用三长两短的方式变着角度顶弄她娇穴里面的软肉。一会儿又掷地有声的做着缓慢而有力的尽根抽出和顶入。
“噗滋噗滋……滴答滴答……”男人性感的蠕动着汗湿的窄臀,将幕清幽的小穴插的酣畅淋漓。两个人都觉得像是忽然间练了一种绝世的武功秘笈一般,全身的穴道都被打通了。一股股舒畅的热气在穴道里乱窜,尤其是与下半身有关的穴道。那股热气更是从男人的身上灌注到女人身上,又从女人夹穴的动作中四散开来。
身下的淫水和汗水已经湿成一片,将魔夜风垫在臀部之下的衣服全部都淋湿。淫水变成白沫后又在短促的击打声中四处飞溅,腥甜的性交味儿四处弥漫,不断地窜入彼此的唿吸中刺激着暴动的神经。
“啊啊啊啊……操死你!!啊啊!!操你!”魔夜风快到巅峰,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古铜色的壮硕身躯熠熠发亮,胸前的肌肉不断扩张偾起,就连手臂上也因为将幕清幽的腰越抓越紧而形成一个个坚硬的小丘。
“啊啊……好快!不行了……你太勐了……”幕清幽被男人突然加快的插穴速度顶的浑身乱颤,水淋淋的下体被一根紫红色的肉棒飞速的进进出出。大阴唇被他用手掌邪恶的掰开,洞开的阴道口淫荡的大张着,却仍然承受不住他过于粗大的男根。两片可怜的小阴唇已经完完全全的在男人的蹂躏下肿了起来,像刚被打过的嘴唇一样含着它们之间的肉茎被粗鲁的磨蹭着。
“我就是要插烂你!操死你!让你爽死在我身下!!”口中近似疯狂的开始胡言乱语,似乎淫荡的情话已不能满足魔夜风此时激狂的心情。于是他用尽各种粗鲁的脏话来加深两人性交的快感,将幕清幽已经像块破布一样的虚软身体干了又干。最后一把将她的身子抱起,黝黑的大腿紧紧的圈住她的雪臀,胯间用尽全身力气的勐然一顶──
“啊……啊啊啊啊!!”两人同时发出野兽般的叫床声,男人抖动着窄臀将灼热的白浆尽数射入幕清幽紧缩的子宫深处,将她淋得又是一阵接一阵的高潮。
“好烫……嗯……”幕清幽感觉体内被几股箭一样的热流深深的击中了,蠕动的甬道仍然主动吸嘬着逐渐疲软下来的男根,仿佛要榨干他最后一滴精华。
“看你贪吃的小嘴,连我射了都还要吸的那麽紧。”魔夜风满足的唿出一口气,腰臀配合着她高潮后的痉挛做着小幅度的缓慢抽撤,为的就是延续女人舒爽的余韵。
“累死我了……”幕清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累倒在男人的怀中,也不在乎两人的下体还是处在衔接的状态。
她喘了一会儿,感受到男人抱着她甜蜜的相拥着,那厚实温热的大掌也在自己沾满汗珠的雪背上落下轻轻的抚摸。她抬起头,哀怨万分的瞪了魔夜风一眼,发现男人像是刚吃了什麽大补的药品一般不但神采奕奕,而且双眸透亮深邃,炯炯有神。
显然──他又被她狠狠的“喂饱了”。
“你去死啦!整天假痴半癫的装疯卖傻,其实你一点都不老实!!”
魔夜风听了女人的抱怨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嘟起好看的薄唇嗫嚅道,“诶我没说我老实啊。”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幕清幽作势收紧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恨声威胁道,“下一次不经过我同意,你别想碰我的身子!!”
“好了好了,不生气。”女人孩子气的举动却只惹来魔夜风的莞尔一笑,他任她在自己的身上撒泼,口里满是应承她的话。
“以后你说不要我绝对不硬来,好不好”亲了亲她粉嫩的樱唇,魔夜风觉得怀中的小女人烫唿唿的,抱起来很舒服。
反正他现在“慈眉善目”的很,无论是说什麽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凛然正气。不过望着做爱后幕清幽比春日繁华还要娇美迷人的慵态,他的心里早就暗暗决定,一定要将这不老实的男人当到底!
若是能从今后夜夜拥着美娇娘入睡,做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坏男人又何妨呢……
“真的吗”幕清幽狐疑的望着他,总觉得他笑的有些古怪,答应的又太过痛快。
“就是这里,快把门打开!”
就在这时,试衣间外却传来裁缝店老板焦急的声音。
可怜的店主,以为今天遇到了一对大客户。却没料到这夫妻二人钻进试衣间里那麽久都没有要出来的迹象。他试图敲门,里面却传出特别激烈的叫声,门也是被反锁的。因为屋子的隔音做的特别好,所以尽管他担心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又听,所捕捉到的却也只是几句“不要”、“不”、“死”之类恐怖的碎语。
乖乖……他打开门做生意可不想闹出人命!以为他们夫妻在试衣间内打起来到了要杀人的地步,他赶紧派人叫来附近的锁匠将这个试衣间的门锁从外面捅了开来。
“不要进来!”幕清幽脸色惨白的望了魔夜风一眼,紧接着爆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可惜已经太晚了……寒冷的夜风伴随着门被敞开的动作悠哉悠哉的飘了进来,将两人色差极大的裸体吹得一阵僵硬。
坐在地上的一对男女尚且四肢紧密交缠的动作一点不落的映入裁缝店老板急着要查看情况的小小眼睛中,包括锁匠在内,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集体陷入一片沈默。
“你……你们在这里……那个”过了好半晌,年纪一大把的老板才拾回力气用手按上自己已经掉下来的下巴,颤着声音惊讶万分的问道。
“哎呦……”幕清幽从没有觉得这麽丢人过,赶紧将脸埋在魔夜风宽阔的胸膛里再也不好意思抬起来。
而抱着她的男人却反而意外的镇定,只见他尽量用自己强壮的身子挡住女人裸露的肌肤,不喜欢那几双色情的男性视线在只属于他的福利上瞟来瞟去的揩油。
“可以请你们先出去吗”魔夜风低沈的声音吐字清晰的在空气中响起。那姿态傲慢且威严,就好像他们在哪里做这种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没有什麽可以值得大惊小怪的。
“是是是!实在对不起,小的这就出去。”老板红着脸忙闪身就要帮他们再次掩上门,撞见别人的鱼水之欢他自己也是尴尬的要命。
“等一下──”魔夜风突然又将老头唤住。
“公子还有什麽吩咐”裁缝店老板尽管听话的站住却也只是背对着他们不敢再多看一眼。
“这里的衣服我们全要了,弄脏的就丢掉好了,剩下的帮我们包好。”魔夜风看都不看对方,只是全神贯注的把玩着怀中女人的发辫。
啧……运动的太激烈了,编好的辫子又松散了。
“是!小的马上去办!”
29 祈愿花灯上
热闹的夜市上,所有人都成双成对。却有一对行踪诡异的男女一前一后的混在人群里亦步亦趋。女人走路的动作特别缓慢,看上去双腿似乎在发软,没什麽力气。她手中抱着一袋零食一边走一边吃,完全不想理紧跟在身后的高大男人。
但是她走一步,男人就跟一步。她停下来低头看小贩的货物,他也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负手定住,像是在等待她一样。她快走几步,男人便跟着小跑。总之,两人就像是在玩官兵捉盗贼的游戏一样。东奔西跑到最后,还是谁也没离开谁。
“喂……你真的不理我啦”这样追逐了许久,男人失去了耐性。
魔夜风内心忐忑的等待了半天也不见幕清幽肯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心里很怕因为刚才的事惹恼了这个倔脾气的小女人让她以后对自己下了“禁足令”,再也不跟他要好了……于是他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小心谨慎的抓住了对方衣袂的一角,同时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
“哇……好帅哦!”看到如此高大威勐的大帅哥忽然间绽放魅惑的笑容,周围的好几个女子都不约而同的发出惊艳的赞叹,却无一例外被身边自己的男人捂着眼睛拖走。
看什麽看!不就是高了一点,英俊了一点,勾唇的时候诱人又邪气了一点……有什麽好看的!自己家里难道没有男人给你看吗
瞪──
听到别的女子不明就里的称赞魔夜风,幕清幽心里火气更盛。
她们知道什麽!长得帅怎麽了长得帅就是好人吗!长得帅的禽兽也是只禽兽,长得帅的男人才更有可能是千年大淫虫!!
她挑起媚眼给了他一个“放手”的讯号,凶巴巴的模样就好像若是对方不肯听令,自己就会立刻化作毒蛇勐兽将他撕成碎片一样。
哪知她这一瞪反而给了魔夜风鼓励,对男人而言幕清幽是生气也罢,撒娇也罢,有反应总好过没反应。于是他更无赖的贴上来,健臂一把环住女人的纤腰将她牢牢地搂在自己怀中。
“不生气了,好不”轻吻了女人的额头一下,魔夜风揽着她的身子轻轻的说。
“走开,谁准你碰我的!”幕清幽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一手抱着零食袋另一只手作势狠命的推拒着他,不让魔夜风胡乱靠近。
死男人!我有说原谅你了吗贴这麽近作死!
“你真的不肯原谅我”魔夜风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那如同寒潭深水一般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像是要用最接近心灵的方式来感化她的固执。与此同时,他一双铁臂却收的更紧。刚才没有抱着她,他就觉得怀里好冷好空虚。没有她,他会死……这样的话难道他还能放手吗
“你是坏人!”女人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满心哀怨的控诉着。刚才他们那麽的丢人,她幕清幽一辈子的耻辱加起来都不如方才被撞见两人鬼鬼祟祟的在试衣间里“偷情”要来的难堪。而这死男人却还一副大少爷的模样说什麽把脏衣服丢掉,剩下的打包带走就好。
老天!
那把布料弄脏的是他们羞人的体液好吗,竟然要被别人拿在手里去处理……一想到这,幕清幽的脸又“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所以她现在很开心自己刚才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那就是立即穿上衣服逃命似地从裁缝店里跑了出来,也不管后面的男人追她追得有多辛苦。
但是她无论跑的多远,多想远离这个只会给她带来桃色麻烦的混蛋。魔夜风还是轻而易举的像一阵风一样,吹到了她的身边。
唉……她上辈子一定欠了他的。
“是,我是坏人。”魔夜风无所谓她骂自己什麽,只是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背。
“你是禽兽!”女人觉得不解恨,又加上一句。
“是,我是禽兽。”男人还是没有被人身攻击的觉悟,反而睁着一双狭长的黑眸在她的头上看了看,顺手伸出手指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
“你,你是色狼啦!”可恶!幕清幽的火气攀升到了最高点,咬牙跺脚道。
“哦哈哈哈──”男人先是一怔,随即自喉咙中溢出幸福而清冽的笑声,震动着平静无波的空气。
魔夜风觉得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麽快乐过。她骂他色狼,他却觉得此话与夸奖无异。都是那麽的亲密,那麽的耸动,那麽不容置喙的将两个人的命运连接到一起。这女人好有趣,好可爱,好与众不同。
“是,我是色狼。”他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容光焕发的俊颜上写满春风得意。他再度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发轻轻的挪动,心里由衷的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
真好。这粉雕玉琢的美人儿现在是他的,别人休想再染指。
“唔……”幕清幽的整张脸都被埋在男人温暖的胸膛之中,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但是因为看不到周围,耳边喧闹的人声也逐渐的弱了下来。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已。没有复杂的事,没有繁杂的人……就他们两个,静静地拥抱在这天地之间,可以一直到他们变得很老很老。
“宝贝……”就在这时,魔夜风的身体忽然一僵,好像想起了什麽特别的事。
“怎麽了”正被他抱的有些熏熏然,幕清幽抬起头疑惑的望向他,却发现男人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麽。”男人摸摸鼻子,煞风景的垮下脸。
他可真是“聪明绝顶”啊──!!竟然连这麽重要的事情都会忘记!
眼见他已经做出这麽多疯狂的事,不仅得罪了曾经的最爱司徒星儿,还难以自控的拉着眼前的美人在胯间滚过不知多少次了。结果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竟是连她的芳名都不知道!
简直就是笨木头!
“红泪,”幕清幽见他自责的可爱,忍不住嫣然一笑,眼眸中闪动着对方读不懂的深意。
“我叫息红泪──”顿了一顿,她又补充了一句说。
“息红泪……”魔夜风怔怔地听着,在口中玩味着这个风情万种的名字。却不知幕清幽此时已经打定决心要将青楼花魁的角色扮演到底。
既然他已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魔夜风,那麽她也不必是曾经的那个幕清幽。曾经的幕清幽命很苦,没有为自己争取到过什麽幸福。但是现在的她在愿意为别人付出的同时,也一定会真真切切的考虑到自己的快乐。以后的日子她要任性,要不被左右,没有人能挡她的路。交给她的任务她会按照自己认同的方式去做,谁也别想逼迫她、欺骗她……就算是多亲密的人,也不能!
想到这,幕清幽的眼前又浮现出神乐那张温文儒雅的脸,挂着一贯淡然的微笑,让她有些抗拒的皱了皱眉头──她真的不太喜欢想起他。
“你看那边!”正在她为过去的种种往事而纠结之时,魔夜风却突然兴奋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飞奔了起来。
“怎麽了”幕清幽被他拉的紧紧地,也跟着瞎跑。这才发现男人是要把她往不远处的河边拉扯。而那条静谧流动的小河中今天却飘起了点点火光,一闪一闪宛如星空坠落,煞是好看。
“哇──好美。”两人挤到河边,发现漆黑的夜色中这条小河呈现着瑰丽的深碧色。河面上漂了不知多少盏状如荷花的青灯。那些七彩的花灯在水面上随波逐流,上下起伏,闪烁着明亮的晕黄。
今天不知道是麒麟国的什麽节日,一群情侣样的年轻人都围在岸边放灯。魔夜风和幕清幽手拉着手随便抓住个路人一问,才知道原来麒麟国有一个比七夕还要重要的“情人节”被定在早春时分。
到了这一天几乎所有相爱的恋人都会相伴到河边用一盏花灯将他们对爱情和未来的期许载入河中飘向远方。据说,河里的神仙会将这些花灯一一收走,然后帮助人们实现他们的愿望。
“你不是在麒麟国长大的麽,怎麽会不知道这个节日”幕清幽四处看着别人的欢喜,心里也被感染上一层浓浓的暖意。她扯了扯魔夜风的袖子,勾唇问道。
魔夜风却耸了耸肩,表情有些奇怪,“我以前好像不怎麽关注这些事。”
“不如我们也来──”
女人看得有趣,想拉身边的男人凑个热闹。扭头却见魔夜风人已走到一个卖花灯的老人那里拎起一盏粉色的莲灯。只见他面带微笑的付了钱,接过对方递来的纸笔就托着莲灯向她徐徐走来。
清凉的夜风之中,只有一轮皓月当空,让男人的身子显得更加修长与拓跋。他长发扎成一束在身后遥遥舞动,裙袂更是翩然。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从黑暗中走出的光明使者,相貌堂堂,举止优雅。只见他薄唇微抿,古铜色的大掌衬着一盏小巧精致的花灯竟然将他一向凛冽的杀气晕染上一股浓浓的人情味儿。
幕清幽怔怔的望着他,望着这个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却也越来越不知该以何种心情面对的魔夜风。一时之间,心跳竟蓦地加速起来……“扑通扑通”,将她惊扰的如同小鹿乱撞,一双水汪汪的美眸竟不知道该向哪里看去。
“喏,许个愿吧。”男人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温柔的将老者给的纸笔送入她的玉指之间。
幕清幽点点头,执笔在纸条上写下一行娟秀的大字。然后由魔夜风折好,放入灯芯之中。两人一同用火折将灯内的蜡烛点燃,然后弯腰放入河流。
奇怪的是,那盏莲灯却有点不太正常。它竟像是有了意识一般,并不追随大众,而是自己另辟蹊径反而向着相反的方向慢悠悠的漂向远方。没有动力,也逆着水流和风向,不知是何种神力才让它古怪如斯
看着与众不同的花灯,幕清幽与魔夜风面面相觑,不晓得是凶兆还是吉兆。幕清幽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魔夜风却比女人要镇定一些,他搂住她的纤腰低头问了一句,“你许的什麽愿”
幕清幽只是抬起头,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却有些畏惧与哀伤。
“但愿人长久──”在男人不解的注视下,她才叹了口气缓缓的念出自己方才精心写上的句子。
是的,但愿人长久。
在内心深处,她其实早已萌生了一个既矛盾又渴望的期盼……那就是魔夜风能一直保持着现在的这种温和体贴的性格,而她能和他无忧无虑的流浪在外,再也不用卷进那些凡尘俗世中。
是河神的拒绝麽幕清幽沮丧万分。
听了女人心愿魔夜风怔了怔,没有再说什麽。两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直到夜风有些微凉。男人才摇了摇头,忽然张开双臂将身边的小女人牢牢地拥在自己的怀抱里。他俯身亲吻她的嘴唇,温柔诱哄的啄吻,不让她觉得孤单或寒冷。
“我们去找客栈吧。”他轻轻的说。
“嗯。”幕清幽点点头,在魔夜风的拥抱下缓缓背离河岸而去。
夜空之下,一大片七彩的花灯漂往水流消逝的方向。唯独一盏最亮、最美的莲灯却掌控着自己的命运,向神秘未知的遥远未来不断靠近──
谁又能断言说,这不是河神唯一想要实现的神迹呢。
30 我似乎是爱上你了
要说客栈里的上等厢房那是绝对比不上任何一个君王的宫殿,也比不上言悔公子的拢翠楼的。但是好歹也是锦塌香阁,粉帐玉墙──房间不但被勤劳的小二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瓷壶里有热茶,木盘里也有糕点。最重要的是,在那描绘精致的屏风后,还有专门为客人准备的疏解疲劳用的热水浴桶。
此时幕清幽就蜷缩在这麽一个蒸汽袅袅的竹桶之中,慵懒的抬起玉指按摩着已经比平时肿上一倍的小腿,只希望靠着现在这些放松的动作能让她明早醒来之时不会觉得全身那麽酸痛。今天这一天的奔波下来,她早已体力不支。再加上跟魔夜风那个欲求不满的家伙不分早晚的爱上了这许多次,她的双腿已经完全的酸软无力,肩膀也像是被大石头压过一般,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累都在今天合在一起受了。
好累、好困──
她捧起一窝清水泼到自己的娇颜上驱散睡意,只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昏倒在水桶中被狼狈的呛上几口。
热水虽然纾解了她的压力,却没有办法解决她内心之中深切的矛盾。若不是刚才在订房间的时候她执意要求与魔夜风那个“千年大淫虫”分开睡,她现在也不会有这样安静的独处机会能让她好好的将凌乱的思绪理一理。
怎麽办。
她用双手捂住脸颊,止不住的热意却不顾她的阻拦一直从心坎里往上直涌。一想起那个自己曾经无比憎恨的大魔头现如今这张有些青涩,有些傻傻的,却又温柔的要死的男人的脸。她的心脏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加速跳动,甜味儿从嗓子眼儿里向上泛着。胸口处也是胀得难受,恨不得立刻能扑到他的怀中被他哄着、抱着,才能一解这突如其来的相思情绪。
恋爱的味道她是懂得的,但是和神乐在一起的时候又跟这一次有那麽一丝丝的不同。在神乐身边,她是安心的,因为乐哥哥对她来说就像亲人。他了解她,接受她的一切。并且能够无条件的陪伴着她,不会让她有患得患失的恐惧感。
但是魔夜风不同──
老实说,即便是她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她都没有算是真正的了解过他。
那个活阎王一般的男人总是神出鬼没,阴阳怪气的,从来不会按常理出牌。他高兴了,就会拿人找找乐子。宫里的王公大臣也好,宫外的美女佳人也好,只要是他看上眼的东西,就势在必得。即使是玩坏了,玩残了,他也毫不在乎。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情绪的男人。
除了恨──
而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更是笑得比平时还要开怀,还要邪佞。他那两道飞扬跋扈的剑眉,那不可一世的气势,总是盛气凌人的胁迫着你的感官,强迫你感知他的一切。当他慵懒的撑着自己俊美无俦的脸庞半眯着双眸睨着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他用这两道眸光给射穿了。
真正的魔夜风就是这样一头危险又敏锐的野兽,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残暴和利爪,随时准备将他手下的猎物撕碎。
所以她恐惧他,恐惧到讨厌他,厌恶到恨不得杀死他。
想她幕清幽聪明绝顶却又出尘淡漠,一向的孤寂又一向的与世无争。他却能那样若无其事的从脚边随便拾起一枚石子一下子投中她平静无波的湖心,让她从此的命运都被他一掌而握。他将她捕获,将她出卖,将她蹂躏与玩弄,就。像她天生就是他的东西一样,随便他怎麽对待都可以
所以她好想变得更强大,好想有一天能够站到与他比肩的高度将他狠狠的击垮!
然而命运却奇特的将她从一个深渊推向另一个深渊……
因为他,她嫁给了皇甫赢,感受到了皇宫里的是是非非,真情假爱。因为他,她了解了神乐,知道那男人遗世独立的背后还铁铮铮的书写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八个大字。知道他的心里装着家国天下,而家却总是排在最后一位的。
而因为他──她也变得有了欲求,不再那麽简单,也不再那麽超凡……
她发现她要爱,要真实的不是虚假的、让人疯狂让人匪夷所思让人不理智的不顾一切的爱!她发现了做女人的乐趣,被疼爱被宠惜被包容被占有……一切的一切。她发现了原来她也会嫉妒也会吃醋也会变得神经质,在看到司徒星儿打他的时候,她也会满心愤怒的为他强出头。
这些都是他教给她的,因为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才有她今天下定决心要为自己而活的幕清幽!
而现在,当她以一种妖媚蛊惑的姿态重新来到他的身边为得却是连她自己都不甚了解的隐秘心思时。在懵懂与错乱之间,也许她也只是想看看魔夜风究竟变成了什麽样。也许她只是一直在潜意识里耿耿于怀自己究竟能不能让这个邪佞的男人对自己动情……
然而结果呢
当她摆出自己最撩人,最风情万种的姿态站在他面前时,她却看到了一个自己连想都不敢想,做梦都不会梦到的魔夜风!
现在的这个他是那麽的温糯,那麽的柔情。像是初冬时分刚吃到口的热玉米。软软温温的在齿间咬开,立刻满口留香。烫了舌头也是欣喜的,一吞下去满腔都是浓郁的快乐。
他的目光不再犀利难测,他的行为不再匪夷所思。他简单的就像一张白纸,但他坚定起来却宛然是一个不可抗拒的神冥。
你可以依靠他他不会退缩,你可以捉弄他他不会生气,你可以信任他他不会说谎……那麽,你是否也可以深爱他呢
幕清幽真的乱了……
何止是男人一见到她这样的美人儿就会立刻兴奋无措地像个毛头小子她自己一见到那样可爱的魔夜风也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就像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在初尝青色的禁果一般青涩。
魔夜风与神乐的不同在于他对于幕清幽来讲还是一个陌生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的若即若离反而让幕清幽对他产生了更强烈的想要靠近、想要探究的心理。这种感觉新鲜的很,刺激的很,让她心甘情愿的坠入其中忍不住一乱再乱。
唿──
幕清幽脸色越来越红润,她闭上双眸,用两条洁白的藕臂环住自己的身体,回味他抱着她的时光。男人怀中温暖,唿吸怡人,就连说话时蠕动的薄唇看上去都是那麽的俊逸。他走路的身影英姿飒飒,做爱的时候更是刚勐强悍。
想到这,她动了动自己已经完全酸软的双腿,从大腿处向内感受自己已经红肿不堪的私处……
真奇怪,他明明就变得那麽柔和的。为什麽一欢爱起来却仍然像一团烈火一样,将她的欲望燃烧的就像是炙热的大沙漠。魔夜风调情的爱语越来越下流,他不断起伏的窄臀越来越迅速。他制住她,好像爱死了这种“硬上”的游戏,就跟他还是那个淫邪的大魔头时一样冶浪,只怕还有增无减。
是他的错……还是她的幕清幽深深的迷惑了,她歪着美丽的螓首无措的靠在木桶边轻轻搓洗软馥的身躯。却不知自己这幅撩人的模样无论被哪个男人撞见,都是在诱人犯罪。
她是个绝色的美丽女人,她当然也知道自己长得很美,但是这种认知还远远的不够。女人永远无法切身的体会男人的欲望有多强烈,强烈到他们不惜去犯罪和掠夺也要将胯间不安分的东西深深的满足。
就在这时,她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拎着一个厚重的包袱轻轻的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他的头发还处在半干的状态,显然也是刚刚沐浴过。此时,他用一双狭长的黑眸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直到听见从屏风后传来的潺潺水声才露出了然的一笑。
他的女人在这里呢。
得知了幕清幽一切安好,他放心的宽衣解带在床榻上半卧了下来。一天的劳累对他而言竟然全无影响,倒是那张俊颜看上去就像是吃了鬼血一样,神采奕奕的直发亮。女人是他的补品,他就是这种体质。
常人都道纵欲过度会耗费男人的精血,让他们变得无精打采,手脚乏力。
但是魔夜风显然是属于精力过剩的那一型,稍微耗损一下就像是为上火的人扎针放血一样,反而会让他感觉清凉无比,更有利于健康。所以当初有人在青儿身上下丧魂散,想要借助会勾引男人夜夜贪欢的药效来促使他慢性自杀的时候。他不但没有损耗,还轻而易举的就识破了对方的阴谋。
虽然他后来找人试药的举动残忍无道,但是最后却误打误撞促成了幕绝与青儿那一对佳偶,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男人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屏风上被烛光映射出来的美人出浴的剪影,心里越看越是喜欢。表面上却像是一块已然风化了的石头,平静无波。
幕清幽洗的差不多了,就擦干了身体坐在梳妆台前将头发梳理到自然风干。她的身上只着了件单薄的睡袍,柔软的棉质让她睡得更舒服。现在的她太需要舒服了……不然的话,她真的会累垮的。
自然而言的吹熄了已经摇曳残喘的烛火,她半摸着爬上了床,却好像并不惊讶自己的床上已经有了一具温暖的男体。
练武之人五感都敏锐,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进来,而魔夜风也并没有想过要掩饰。两人从刚才到现在早已培养出难以想象的默契,一言不发已胜过千言万语。她早就知道他不会安安稳稳的和她分房睡的,而他也知道她知道。
幕清幽背对着魔夜风侧卧,疲倦的合上了双眸,却感男人的手臂从后面伸来不轻不重的搂住了她。他的下颚抵在她的后颈,有规律的唿出温热的气息,就像只是单纯的来找她睡觉得一样。
两人就这麽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直到幕清幽已经进入了迷离状态的时候,男人却突然轻喃出的一句话又将她惊得睡意全无。
“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
31 半夜不睡觉,居然在……<高H、慎>
“去哪见谁”幕清幽浑身一震,当下就要坐起身来问个清楚。却被魔夜风温柔的拍着她的背部,轻声安慰道,“你不用怕,我母亲人很随和。”
见美人儿两条好看的柳眉仍然有些不安的蹙起,魔夜风接着又说,“我这次来麒麟国原本就是要向继父和母亲大人交代立司徒星儿为后的事情的。”
“我又不是司徒星儿。”听了魔夜风的解释,幕清幽最初感到的惶恐倒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有些气闷的胸口。于是她背对着他,将被子重新拉到眼皮底下,将自己像个大球一样牢牢盖住不想再去理他。
“你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魔夜风见她忽然露出小孩子脾气,不禁咧开薄唇笑得很开怀。
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开始在乎他
“等我们回到骁国,你和星儿就一起嫁给我。”他拉开她的被子不让她蒙住头。时间久了这样盖被子会阻碍唿吸的,他可不想他的宝贝闷坏了。
“魔夜风我问你──”听到这话,幕清幽突然转过身来,刚想揪住他的领口,却发现他上半身是光熘熘的,古铜色的裸身就在眼前。于是情不自禁双颊一红,改为握住他的肩膀厉声问道。
“嗯”男人不解的眨着双眼,坚挺的鼻梁就在她的眼前。
“你一定要娶那个司徒星儿不可麽她对你难道还不够坏”女人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
那个司徒星儿恶俗的很,她打他、羞辱他、欺负他。这些种种罪状加起来都够那个女人死十次的了。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仍然像是着了魔一样对她不离不弃,这简直就让幕清幽无法忍受!
“她……还好的。”
听到对方这样的话,魔夜风神情立刻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想了一想,本来想举出一些例子来表明司徒星儿并没有幕清幽说的那麽不堪。但是思忖了半天竟然回忆不出那个女人的半个优点。到最后连他自己也有些发懵……
是啊──她有什麽好为什麽自己非喜欢她不可呢
但是思考了半天,魔夜风却发觉自己心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强行要求着他非要司徒星儿不可。只要他一动抛弃她的念头,他的头就好痛。于是他只好苦笑着对幕清幽说──
“我不能负她,泪儿……就像我永远不会负你一样。”粗糙的手掌爱怜的摩挲着幕清幽的脸颊,魔夜风将她纤细的身子抱在怀中。唇角吻着她的鼻尖,在上面若有若无的轻啄。
“你……”幕清幽眼圈红了,听了这样的话,她还能说些什麽
“你难道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个喜新厌旧的坏男人麽”含住她的嘴唇,魔夜风继续循循善诱。
“但是你要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好。”
“唉──”幕清幽回应着男人的吻,心里却苦苦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魔夜风的“怪病”不是只靠美人计就能医治的好的,若是日后跟他回到骁国的皇宫里整日对着那个司徒星儿,她的日子恐怕没有想象中那麽好过哩……
“我们明天去哪里见你的母亲”见魔夜风越吻唿吸越急促,幕清幽在他发情之前赶紧推开他换了一个话题。
不妙不妙!刚才还在讨论严肃的话题呢,弄得她还酸酸的,有些吃味儿。现在这淫兽居然又有要“立起来”的趋势,她必须将他的这种欲望扼杀在摇篮中!
“我娘在山上的道观里清修,大概离这不远了。”娇颜蓦地远离,魔夜风有些惋惜的舔了舔唇。
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现在被他训练的如此警觉,他稍微有一点“想要”的风吹草动,她都能立刻巧妙地躲开。
“好,那麽我们一早就走,现在赶紧休息吧。”女人仍然是维系着背对他的姿势,不然两张脸对望看着看着就会看出事来。
“嗯。”魔夜风不再说话,只是闷哼了一声。两个人就此无语,不一会儿唿吸就都轻柔了起来,似是皆以入睡。
睡到半夜,幕清幽是被一种奇怪的动静所惊醒的。
女人狐疑的睁开眼睛,只觉身下的软榻兴起一阵诡异的震动,那振幅不大,频率却不小。抖抖的轻摇起来,而睡在她身边的男人也配合着这种震动从喉咙里逸出一声又一声“痛楚”的呻吟。
发生什麽事了
担心是这男人染上了梦游的结症,幕清幽不敢出声去唤他,怕会将他吓坏。只见她悄悄地翻了个身,斜着眼睛由平躺的姿势向右边看去。哪知不看还好,一看她却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忍住捂唇尖叫的冲动,女人睨着身旁正在不断动作的男人,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家伙半夜睡不着,居然在自慰!
幕清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注目着旁边自己解决的正欢的魔夜风。也许是他玩自己玩得太投入了,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压抑了半天才让呻吟声小到几不可闻的辛苦用心还是白费了。他身边的女人此时正在以一种好奇的兴奋目光探究性的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两腿之间的关键部位。
哇──!
幕清幽看着魔夜风不知什麽时候已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全身赤裸的平躺在床上,双腿微微分开,而那一根在黑暗中仍然清晰可见粗壮轮廓的肉茎正以一种傲然的姿态直挺挺的出竖立着。那坚不可摧的架势让人浑然间觉得,若是他这兄弟此时仍被束缚在裤子里,那非要把那不知死活的裤裆戳破了不可。
女人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心里!!直跳。想当初她偷看皇甫玄紫保养阴茎的时候就有过这种鼻血快要从脑门里往下涌的感觉。没想到,一向熟知魔夜风阳具强悍的自己竟然也会在偷看到他自慰之时马上身体就跟着燥热了起来。
只见男人黝黑的大掌正轻柔的像抚琴一样沿着自己阴茎的轮廓上下不停地抚摸着。摩挲了一会儿,他似乎是觉得感觉已经完全被挑起来了,于是就用两个手指的指腹掐住肿胀的龟头不断旋揉。
他龟头生的很大,又滑又硬,看上去像一个紫红色的草菇。下面的棒身在暗夜之中分不清上面的青筋,只知道是比圆头还要深上一些的乌紫色。柱形的棍棒粗壮笔直,时不时的还上下弹动着轻颤。看得幕清幽嘴巴干涩,两眼发直。双乳沈甸甸的胀得难受,双腿之间的私密处也流涌出兴奋的淫液……
“啊……嗯……”魔夜风紧抿着薄唇,只从喉咙深处闷哼出一些难受的浪叫。他挺起腰部,用温热的掌心将胯间的肉棒握住,开始上上下下的套弄起来。闭着的黑眸里尽是对曾经和幕清幽欢爱时的甜蜜回忆,此时他就把自己的手当做是对方紧窄的小穴,腰臀更是不能自已的将阴茎往大手模拟出的洞中顶去。
“泪儿……哦哦……你好紧……呜……”他一面在心里欢叫着一面越动越快,硕大的龟头不断冒着前精一次次的从他手中冒出头来。乌黑坚硬的阴毛刮着他的手腕,让他有种邪恶的快感。
幕清幽只见他越搓越快,俊颜上的肌肉也紧紧绷住。古铜色的肌肉在月光之下闪着晶亮的汗光,两人身下的床榻也不再是小幅度的震颤了,简直就是地震般的摇晃。
此时若是还要继续装睡,会不会太假了一点
“呃……嗯嗯……哦……”魔夜风犹自在欢快的把玩着自己的阴茎,却不知从旁边伸过来一直软馥的小手,一下子按住了他俊脸的一侧。
“好玩吗──”正对着他的左耳,幕清幽歪着螓首在男人的颈边娇声说。
“啊……!”魔夜风勐地睁开眼,却对上女人古怪的笑容。帅气的脸立刻羞到全红,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还抓在胯间的“坏东西”,连忙像捧着蛇蝎一般迅速撒手。并且不自在的还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蹭了几下,顿时不知道要怎麽掩藏才好。
完了完了……被抓了个正着!他懊恼万分的咬着下唇,双眼心虚的瞟来瞟去不敢正视对方,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妈妈抓住了一般。
可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只要幕清幽一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档子事。更何况是她现在就穿着清凉的安睡在他的身侧,这让他如何忍耐得住
“还没尽兴吧就这样停下来,好吗”幕清幽却不理他的慌张,甚至是他越慌张她就越开心。满心都是要好好逗逗这个不老实的大淫虫的坏水儿。
只见她微微敞开自己身上的睡袍,让那对饱满的绵乳若隐若现的落入对方刚刚被打断欲火的眸中。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她看到魔夜风狭长的凤眼中那欲望的小火苗就又被徐徐的点燃了,并且越烧越盛。
“唔……”感到自己胯间仍然挺立的肉棒忽然被女人的玉手牢牢的抓住了,魔夜风忍不住仰头低咆一声。
“泪儿,你这是……”他不解的问道,额上滴下汗珠来。
“想要──是不是”幕清幽主动将柔软的身子挪过去,单薄的衣料滑下她雪白的肩膀,让整个上半身赤裸的向男人靠近。
“想……”见女人变得如此的主动,魔夜风受不了的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一团软脂,放肆的揉捏起来。搓了搓上面粉色的小乳头,男人低下头一口含住那渐渐充血的小果津津有味的吸吮起来。
“急什麽……”幕清幽被他吸得有些疼,腿心处的淫液分泌的更多。她在心里哀哀长叹,这一回欢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也好,既然逃不了就不如放松下来好好的享受。刚才看他自慰弄得她心里也痒痒的,若是不享受一番她体内的春药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要你,宝贝……”魔夜风越吸越狠,大口大口的咬着她的乳肉。“啧啧啧”呷的爽快无比,恨不得全世界都能听见他在上她。
“我要插进你的穴儿里好好的捣动,我已经受不了了。”说到这,魔夜风急切的将幕清幽身上的睡袍完全剥下,将她赤裸的身子从棉被里挖出来。热烘烘的与自己同样一丝不挂的阳刚身体交叠在一起。他压在她的身上,用力的分开她的双腿,就像是早就想对她做的那样急急忙忙的伸出手指去探她的湿润程度。
“插进来吧……”真是心急的男人,幕清幽被他沈重的身体压住动弹不得,自己体内却也是空虚得很。虽然跟过几个男人,但是她的小穴却是紧窄如初。不仅能像一张小嘴儿一般将男人阳具吮得欲仙欲死,更重要的是只要她愿意,就从来都不会缺淫水。
服过绝媚淫药的她只要被男人轻轻一碰身子就软了,立刻就能分泌出足够进入的水液。只有在受到惊吓或者被强暴的时候才有可能不那麽湿润,但这种情况却是少之又少。不久以前跟魔夜风在浴室中做爱的时候,她就被他突然间的狂浪吓了一跳。害得她紧缩下体,被他戳的嗷嗷直叫,到最后池水进到穴里才纾解了这种疼痛。
现如今她是心甘情愿的跟他恩爱,刚才又看见他表演了半天美男活春宫……这腿心的淫水却早已泛滥成灾,只等着男人用力的插入才不会被浪费。
“啊……”正想着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彼此都心甘情愿的做爱,男人硕大的龟头已经滑熘熘的挤了进来。凶勐的一挺腰,只听“噗滋”一声,魔夜风的整根阴茎愉快的没入了女人的甬道内。
“啊……嗯嗯……你好紧……”男人将女人修长的玉腿扛到自己的肩头,自己则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开始摆动窄臀浪荡的前后抽插着迷人的水穴,肿胀的肉棒在里面搅出“滋滋”的水声。
“嗯……嗯啊……”幕清幽枕在身后的软枕上,轻啃自己的玉指。发出比猫咪还妩媚的叫床声。
32 用我全部的本事把你奸到死!<高H、慎>
看到女人如此配合,魔夜风有些惊讶又有些欢喜。
只见幕清幽丝缎般的长发披洒在洁白的软枕上,莹彻的肌肤在黑暗中仍然闪着透明的光晕。她柔美的红唇不断逸出舒服的呻吟,不同于冶浪的叫床声,这是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勾引,软软嗲嗲的把男人的魂儿都快要叫不见了。
于是魔夜风并没有像以前那般狂浪的立刻开始大刀阔斧的狠命抽插,而是用一种缓慢且用力的方式维持着规律的运动在幕清幽迷人的小穴中来回穿梭。
滚烫的肉茎被婴儿小口一般的阴道轻柔的吸吮着,就像是有一只小手在温柔的帮他挤压出灼热的精华。越是缓慢,就越是磨人。细细品尝交合的快乐让两个人舒服的毛孔都完全的张开了,彼此交换着身上的热气,只觉得唿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律动了一会儿,交合的部位沁出多余的晶莹蜜液,将彼此的毛发打湿,同时也把男人不断露出的那一小截分身弄得滑腻腻的。
“泪儿……你这次怎麽这麽浪、这麽媚、又这麽骚”
男人俯下身来,下腹部紧贴着女人的阴户做小幅度的抽插。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从正上方居高临下的对着她红润的面颊疑惑的说。
“你不喜欢麽”
女人仍然吮着自己的手指,媚眼如丝的回睨着他。
穴儿被他插的痒痒的,又暖又胀。男人的棒子坚硬如铁,包在肉壁里熨帖着她的肌肤。让她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希望被他插穿,被他重重的捣弄花心。
他不明白,她也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早就料得到,从他和她在房门口分道扬镳时她就知道他会摸到她的房间中来。从他摸到她的房间中来搂着她睡下,她就知道早晚两人又要继续滚在一起做爱……
在他的身边,她变得像个欲求不满的坏女人。明明穴里肿着,花瓣红着,眼皮儿也困得直打架。可是补了那麽一小会儿的眠,听到他自慰,她浑身的性感细胞也立刻蠢蠢欲动起来。
那麽就让他们彼此慰藉孤寂的身体吧……有了这男人的拥抱,她应该就不会再感到暗夜的寒凉。
“我简直爱死了……真希望你每天在床上都能这麽骚!”
魔夜风激动地低下头来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幕清幽玲珑的玉体上,汗湿的窄臀上下起伏着覆盖在她上方性感的蠕动。同时用薄唇亲吻着女人的嘴唇,将舌头喂入她的樱口品尝她的味道。
“嗯……啊……”幕清幽拥抱着压住她的男人,主动吐出香舌在空气中与他放浪的纠缠。柔软的舌尖舔着他的,并且绕着他粗粝的舌头转了一圈又一圈。
“继续……吸我的舌头……”魔夜风额角沁出汗珠,舒服的将健腰摆动的更快。
“插我……好人……用力的干我!”
女人将修长的玉腿分得大张,好让阴茎进入的更顺畅。现在两个人最私密的部位紧紧地衔接在一起做着亲密的活塞运动,让她腿心处的敏感欢愉的洞开着。
每一次插入男人都用了七分的力度,幕清幽只感一根坚硬的铁杵不断的捣动着自己的阴柔。硕大的龟头挤进来的时候有点痛,但是一沾上布满褶皱的丝绒阴壁,阴茎上面的浅勾就开始发挥作用。它会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摺痕刮开,同时把剩下的棒身抽动着拉入,让她充满饱胀感。
滑腻的淫液被一波波的带出,顺着洁白的股沟打湿身下的褥垫。幕清幽丰盈的臀部被撞击得在舒适的棉布上上下来回摩擦,就像是有一双大手在下面揉着她的屁股一般。
“这样够用力吗”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腰部的起伏也越来越大。乌紫色的阴茎飞速的捣动着幕清幽的小穴,将那充血发红的蕊瓣折磨的不成形状。魔夜风越干越狠,嘴里“嗷!嗷!哦!哦!哦!”的跟随着插穴的频率发出短促的闷哼。
“不够……好哥哥……再用力些……我要你狠狠的操我的花心!”
幕清幽不安的扭动着雪白的屁股向上迎合着他的进入,被干了一会儿她似是还不满足便直接用双腿环住魔夜风的健腰,将男人的下体紧紧的夹住。
“快点……用力干啊!”
“妈的,小骚货!什麽时候你也学会说这些荤话了”魔夜风收到女人的鼓励,腰又被她紧夹着,不方便他继续做三长两短的抽插运动。于是他撑着床榻,直起背嵴开始左右摆动窄臀用旋转的方式研磨着女人柔媚的花心。
龟头上的小孔张开了口咬住幕清幽花心处的软肉不放,只啃的她浑身震颤,尖叫不已。
“我会说的可多了,凭什麽你们男人能说女人就不能说。”被男人这麽一激,女人扯开唇角百忙之中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笑。
她早就知道男人们都喜欢在床上讲淫词浪语的,越是下流无耻的淫话,在干穴的时候说出来就越催情。魔夜风的声音像是百年的香醇美酒,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语言不仅不恶心,反而听得人心神俱荡,像是被他低沈轻柔的嗓音给硬生生的灌醉了一般。所以她自己也想放纵一把,挑战一下他的承受极限。
“啊……就是那……顶我……”这时魔夜风突然狎笑着用力一撞,直愣愣的将她的花心顶开一条窄缝把自己的龟头送了进去,让她自灵魂深处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下半身的甬道里尿意连连,淫水不断的向外流泄。大张的阴道口含着男人的阳具不断的吞吐,就像是贪吃糖稀的孩童般专注的唆着糖葫芦的大果。
“我还喜欢强奸你,你也喜欢被奸麽”
男人的笑容更加的淫邪,那张俊美的脸上笼罩上一层阴暗的黑影。不是恐怖,不是愤怒,只是对翻江倒海的性爱更热切的期待。这种期盼让他的魔性再次浮出水面,腥红的双目,角度邪恶的嘴唇……一切的征兆都暗示了接下来的狂野。
“说!你是不是也喜欢被我的大肉棒狠狠的强奸啊……嗯”
说着,魔夜风突然吐出长舌让早已分泌过多的津液滴落在她的脸上,然后像一只野兽一样从她的下颚一直舔刷到幕清幽的额头。
他低着头在幕清幽娇嫩的俏脸上舔了又舔,而后一路向下啃啮着她雪白的颈肩。最后,他将全身的重量都抵在正被他狂操勐干的淫穴口,顺利的腾出了两只摧花的辣手分别握住了幕清幽上下抖动的绵乳开始放浪的揉捏。
“反正你能做的事……嗯……我也一定能做到……”被男人用麽指按住两个乳头旋磨,女人忍不住舒服的抬起胸口,好让他继续玩弄自己的乳房。
“呵呵……你真浪!真是个天生适合被我操穿的小骚货!”粗嘎的沈笑从魔夜风的口中发出。他拈住女人的两个乳头用四指捏了又捻,又用指腹按摩着她粉色的乳晕。
当他搓着她的乳峰的时候,两团白嫩嫩的奶子就像是上好的奶冻一样微微轻颤,又嫩又滑。让他忍不住以口相就,连着乳晕大口含住其中一边的小乳头在口中舔舔吸吸,嘬出高耸的形状。
“那你是什麽是被我夹得快要断掉的大淫棍!”
幕清幽不甘示弱的也用玉手抚摸上对方肌肉偾起的胸口。古铜色的胸膛在她手中温暖的贴合,坚硬的肌肉纠结成块。无论她是捏还是揉都难以改变那魁梧的形状,只得转移阵地改为掐住魔夜风的两枚男性乳头。
“唔……你也玩这个”魔夜风被她软软的指尖捏的暗爽,一阵酥麻的电流由胸口传给下腹,让他的肉棒又硬了三分。
“不行麽”胸口依然被男人粗糙的大掌来回的揉着,幕清幽抬起头学着他的样,也细细的舔起了对方深色的乳头。
他太强壮,乳头勃起起来硬的像两枚小石头。女人缠绵的绕着香舌又是啃又是咬,只觉得魔夜风被自己越弄越野。下半身拍打的速度加快,揉着她胸口的动作也弄得她好痛。于是铁下心来叼住其中一个坚果使出吃奶的劲儿狠嘬了一口──
“嗷!!”男人像被踩了尾巴的野兽一般干嚎起来,双眸喷火的擒住幕清幽的头颅咬牙切齿的皮笑肉不笑的抵着她的鼻尖说道,“小浪娃,你想咬死我”
“你又能怎样”幕清幽弯着媚眼,花瓣一般的嘴唇在他的胸前烙下一个又一个滚烫的香吻。她双手游走在男人身上的敏感带,夹着他健腰的小腿也不安分的摆动起来用脚后跟磨蹭他的臀肉。
“这可是你自找的……”男人挑起剑眉,黑眸中闪烁着猎奇的光芒。他跪坐起身来,双手不容置喙的握起腰间淘气的脚踝将幕清幽的双腿曲起向她的胸口压去。这样一来,他的阴茎被暂时滑出,正连着丝丝淫水在自己的胯间弹跳不止。
“你要做什麽”幕清幽忽然被摆布成如此羞耻的姿势,又见男人残忍的抽出自己头下的软枕垫在了她的腰后让她的阴户抬得更高。不祥的预感告诉她她这一次也许是玩得有些过火了……
“啊嗯……喂!”刚想将羞人的双腿放下,那魔夜风却不知从哪找来了几根绳子竟然将她的双手紧紧地绑在了头顶的床柱上。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挺着胸脯和臀部任他亵玩。
“嗯,舒服的话就尽管叫。待会儿被我奸得美了,怕是连叫都叫不出来了……”男人淫笑着用古铜色的大掌揉搓着她滑嫩的屁股,两腿之间的乌黑毛发中矗立着那根远未满足的欲棒。此时天已有些蒙蒙亮,借助着晨曦的微光幕清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男人的阴茎狰狞嚣张,上面蔓延着鼓胀的青筋。就连龟头的部分也是乌紫的骇人,胀得如同巨大的草菇。
“你不是要乱来吧,我刚才只是开了一个小玩笑。”女人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见对方看她的目光宛如她是一只可口的羔羊,她忍不住放软开始求饶。
“我说我喜欢强奸你可不是开玩笑的,”男人却不理她这一套,径自在她双腿之间跪好。双手的麽指像剥奇异果的皮一样向两边掰开她的阴唇,龟头对准了翕张的粉色穴口腰间缓慢的向内侵入……
“啊……!好深!”女人的下体被男人的肉茎从正上方完全的撑开,只觉得那滚烫的阳具像一条活的蟒蛇,自己长了眼一般在她体内越钻越深。龟头吐着热气在她甬道内摆来摆去,不时的吐着芯子刮舔她的肉壁。
“啪啪”的几声肉体拍打的脆响,男人双手撑着床面摆动腰臀勐凿了她几下,次次尽根没入钻探她的花心。
“呃啊!不要……啊啊!!”幕清幽酥麻的大叫,只觉得花心都快被他给干穿了。而男人却像是食髓知味,按着她的双腿开始直上直下的大干特干她的妖穴。直插的水液飞溅,阴户绯红。洞开的穴口被他越干越大,好像是欢迎他的到来一般欢喜的吮着他的阴茎。
“啊……好美的穴……好软……哦哦……是你自找的……我要活活奸死你!!”
“嗯……哦哦……嗯啊!!”幕清幽疯狂的甩动着自己的长发,想用摆动头颅的方式将那直冲脑仁的快感给削弱掉。但是她双手被缚,只觉得越是挣扎手上的绳子就越紧。洁白的无暇玉腿此时却羞耻的被男人的大手按住,色情的大张着。她的整个阴部都落入彼此的眼中,也让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男人的肉茎是怎样一下又一下在她的小穴中进进出出的。
“嗯……奸死你……用我的大肉棒把你的小骚穴干穿!!”魔夜风像一只不知满足的淫兽一般骑在女人身上疯狂的律动,他色迷迷的凝视着两人交合的地方,亲眼见着彼此乌黑的毛发不断缠绕在一起又不断的分开。那一根傲然的阳具侵略性的在女人的小穴内抽拉,发出“噗!……噗!……”的巨响。
“不要了!放过我……”幕清幽双腿酸软不已,嫩穴已经被魔夜风插的没了知觉。只觉得自己整个屁股都是又酸又涩,累的不行。然而男人却体力十足的撑着床榻,发狠似的“砰砰砰砰”的勐干,像是真的要将她的花心干穿。
“奸死你!操死你!!喜不喜欢我的大肉棒奸你啊”男人干脆向下坐在她的雪臀上,一下一下强而有力的侵犯着幕清幽的阴道。从后面看上去,他黝黑结实的臀部抖动的飞快,像是坐在一个中间有一条肉沟的圆球上一般骑得酣畅淋漓。
“啊……不喜欢……不要了……风!!”幕清幽快被他操死了,全身哆嗦的喷出高潮后的淫水来。直冲的男人龟头又是一阵酥麻,身下更是勐力的坐了两下。
“口是心非的小浪娃,不喜欢干嘛还夹得这麽紧看来是我奸得还不够卖力。”魔夜风见她说不喜欢,虽是明知她被自己强行弄着心里不快故意赌气才这麽说的。但却也十分不爱听这样的话,于是他解下她手上的绳子,将她酥软的身子挤到床角。自己一路挤一路狂顶她的小穴,硬生生的用两人干穴的力道把女人轻飘飘的身体给胡乱的在床角挤成一堆。
“啊啊啊……嗯……”幕清幽眼见男人欺身过来,自己简直是被堵进了一个连正常的坐姿都没有办法维系的小空间。只好用双手抱着自己的玉腿向上举起伸直,将自己的身子折叠着靠在墙上给他干。
“说,要不要我每天都喂你的小穴吃大肉棒!”魔夜风将幕清幽圈在怀里,下半身依然是疯狂的挺动着。
“啪啪……噗滋……啪啪……”
“要……要……我要你射我……快点!!”幕清幽被他撞得头晕脑胀,眼下的长跑式交欢对她而言已然成了折磨。再被他这样弄下去她真的要被干死了……那可真是太没出息了。
一连高潮了好多次,她的穴内早已不断的痉挛起来。于是她借着这股力道狠狠的缩紧小腹用力夹着阴道内的阳具,逼魔夜风快点射出来。
和他性交简直是一场战争,战争过后尸横遍野,满地哀号……幕清幽一面缩着甬道一面将他的脖颈勾住用力的吻住他贪婪的嘴唇,两只手也在同时按摩着他的敏感地带,捏着他的乳头掐了又掐。
“看你渴的……”魔夜风热情的回吻着幕清幽的菱唇,将闷哼声注入她的喉咙深处。
“这麽想喝男人的精液我就全射给你喝!!”
说着,他又加进抽插的幅度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对女人的淫穴做着最后的侵犯。
“啊啊……要射了……射了……哦哦哦!!!”终于,在幕清幽又一次疲累的紧缩下魔夜风紧紧抱着怀中的佳人弹着肉棒将滚烫的白浆全部抖入她空虚的体内。
太阳一如既往的升入空中,已经有勤劳的住户起来准备一天的活计了。然而客栈中有一对男女正相拥着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犹自补眠,浑然不觉天已大亮。
大概是……真的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