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更新]魔女天娇美人志

更新时间:2022-10-27 00:53:22 来源:互联网 作者:网友网民

[近期更新]魔女天娇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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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集 虎口余生

第一回 湖中仙姬

浙江明州,直来是江南的好去处。

明州地处枢纽,自唐代之初,早已成为商客往来的要道。这带名山胜概极多,且通衢满布,四通八达,奇人异教,种种出;古剎新庵,建完一座又一座。

钱塘以北,盡见江河纵横,山环水绕。大小湖洎,犹如星罗棋布。放眼望去,只见湖光潋滟,水漾清波;湖堤岸上,柳树成行,处处盡见枝条欹垂,随风荡漾。

这时碧湖之上,远远飘来一叶小舟,缓缓由远而近,悄静地在荷叶丛中滑荡。

小舟之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身穿白衣的少女。

少女手执双桨,正自徐徐划水而来;但见她自个儿坐在小舟上,态甚优闲,在这静影沈碧的翠湖中,教人更添几分旖旎。

只听在少女口中,却低唱着一首江南小曲,随风飘飘而至:

“桃花烂漫傍亭开,红雨含载照碧苔;绘盡阳春三月景,呵谁折得一枝来。”

听那少女的歌声,娇柔细细,喉清嗓嫩,当真是流鱼出听,直叫人心魂俱醉。其曲中之意,却盈满着少女的情怀。

凝神望去,见这少女竟是长得紫府无双,绝艷惊人,犹如巫山洛水之俦。再看她那一对皓白如雪的纤手,手指细长娇嫩,真如用白玉雕就而成般,正自温柔娴雅地轻摇木桨,举止极为娉婷婉约,更显得她秀气逼人,仪静体闲。

白衣少女不时把纤手伸入湖中,轻抚湖菱。五只宛如春葱的玉指,不住逗玩着水中荷莲,姿态柔美之极。

然而在她的口中,仍是轻声唱着那首醉人的歌儿。

现正巳时时分,只见四下平湖如镜,烟水空蒙。遥远的会稽山,骇然依稀在目。

便在这时,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忽然露出一艘高蓬大船,迎头朝小舟驶将过来。

不消片刻,大船已缓缓来到近处。

船头之上,一前三后,站着了四个人。前面一人,是个年约二十的年轻女子,身穿一件翠绿轻衫,衣袂迎风飘飘,更显她裊娜绰约,玉软花柔。

这女子若论其样貌,实不下白衣少女多少,同样是个万中难寻的上佳美人。而她那迷人的芳姿,当真如春梅绽雪,鲜妍妩媚;样子身段,委实娇美夺目。

站在翠衣女子身后的三人,俱是身穿儒服的书生,年纪均在二十岁之间,个个样貌虽是不同,却同样是长得温文俊朗,眉清目秀。

这三个儒生,也算得上是沈腰潘鬓的美少年。

此时见那翠衣女子轻摇素手,朝那少女唤道:“二宫主,快上船来吧,待我给你引见几位宫中贵客。”

白衣少女在舟上听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剎时一亮。

她徐徐头望去,心里却想着:“这又是什么贵客来着了,还不是一些轻沈浪子,难道真是什么重要人物不成!但想来也奇怪,姐姐因何要霜茹姐带领他们前来这里?莫非又要我……”想到这里,不由螓首轻摇,状似甚为无奈!

少女凝神望向船头众人,嘴角骤然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即轻叹了一声,暗自道:“真是一些可怜的‘愚'生……!”思念甫落,人已飘然跃。只见她身轻如叶,飘飘艷艷的落在大船船头上。

少女脚步方稳,霎时露出一脸沈敛的姿容,和她刚才在小舟上的娇啻轻柔,直是判若两人。

但见少女苗条的身子,绰约优雅地趋前一步,轻轻挽着翠衣女子的玉手,脆声问道:“霜茹姐,是姐姐着你来的么?”说话方落,眼角之处,陡见其中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正自嘴含微笑,怔怔地望着她。

那少女见着,登时令她心跳晕升,心想:“这人当真俊得惊人,难怪姐姐对他们如斯重视。唉!若真的是要向他下手,确实是可惜了一点!但这个却沒有法子,谁叫他自己找上门来!”

那个叫霜茹的美女,在旁看见二宫主的神情,心下不由暗自发笑。

霜茹素知二宫主的性子,每当她看见俊美的男儿,总是会露出一脸满怀愁绪的模样,在霜茹来说,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时霜茹斜眼望向身旁的青年,见他正自目不交睫,只把眼睛牢牢盯在二宫主身上转。一副神情,犹如着了魔似的。再看余下的两人,也是同等模样,心下暗忖:“这三人已被二宫主所迷,料来再难飞出我们的指掌了!”

霜茹思念方歇,便即微微一笑,说道:“待我来为二宫主介绍,这位是豫州袁家庄的袁天玉少爷,江湖上人称‘玉面粉郎'.还有一点,二宫主可能不知了,袁公子这一对肉掌,却是自成一家,连青城双杰也曾栽在他掌下,实在名不虚传,环顾现今武林年轻一辈中,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才俊。”

接着霜茹又转向另外二人道:“这位是武州飞剑门的马方马少侠,而这位是嵩山老叟的高足,孔常德孔少侠。江湖中人近日常挂在口边的‘风流三子',所指的便是这三位公子了。”

白衣少女一一向三人敛衽行礼。

霜如向三人道:“这便是我们二宫主洛姬,想必各位公子也早有耳闻,再也不用少女子多作介绍了!”

站在前首的袁天玉剑眉轻扬,当即朝洛姬拱手一揖,笑道:“小生袁天玉,在此见过二宫主。”

洛姬匆匆回了一礼:“袁公子有礼!”

孔常德这时从后趋上前来,含笑一揖:“孔常德见过二宫主!天熙宫的洛姬宫主,江湖上早已传得腾腾沸沸,小生早就如雷贯耳,只是孔某缘薄,不曾得与宫主相见。今日幸见芳颜,真个犹如见着天宫仙葩,实在是小生的福气。”

而袁天玉身旁的马方,旋即界面道:“孔二哥说得对极,能得一睹艷绝江湖的仙露明珠,可真是我们三人几生造化。”

这种奉承謏语,洛姬自十岁懂事以来,也不知听了多少遍。但话说回来,这些被人阿謏奉承的言语,就是再多听千百遍,确也不会让人感到厌腻。

洛姬朝三人冁然一笑,一脸秋波烘春,说道:“三位公子不要再取笑本宫了,难得几位远道枉顾,倘有不周之处,还请三位见谅才是!”

霜茹向洛姬道:“三位公子昨天方来天熙宫作客,大宫主听闻袁公子喜爱江南湖山风光,今日一大清早,便着我引领三位出来游湖赏景,沒想到在此碰巧遇见二宫主。”

洛姬嘴含笑意,悄悄往霜如望了一眼,心里暗道:“若不是你刻意带他们到碧漪湖来,又岂会轻易碰着我!”

方才三人乍见洛姬,早就被她的如仙美貌迷得神魂俱飞,头目昏然。现近看之下,更觉她不但长得花颜月貌,娇俏动人,且举止谈吐,极是娴雅温柔,清幽典雅!

此刻三人同一心思,心想这样娇娆婉丽的人间绝色,不知能否把她弄到手上来,一亲香泽。

霜茹接着道:“我们二宫主平素甚少在宫中走动,总爱独个儿在红梅小筑赏花抚琴,连我身为天熙宫的总管,闲时也难得见二宫主一面,三位公子今日可说机缘难再,竟能在此碰上二宫主!”

袁天玉听见,忙道:“如此听来,咱们三人真个福缘非浅!是了,听说红梅小筑,乃是贵宫的人间仙境,是一处能媲美绮云之馆,赪霞之台的胜地,倘若小生有幸能到小筑一游,不啻作个半日神仙了!”

他口里一面说,脑袋里却暗地转着,心想:“这个二宫主既然离宫独居,想来身伴定是独处无郎。如此一个豆蔻年华,情窦初萌的美女,相信我只消稍稍下点功夫,到时任你是个深闺贞妇,恐怕也难逃本公子的魔掌了!”

洛姬是个聪明人,听他适才这番说话,再见他目光浮动,自然清楚他的心思,更知他必定想着什么歪念头,便微微朝他笑道:“要是三位不嫌敝处简陋,本宫自当扫榻恭候。”

“这真是太好了!”三人惊喜过望,袁天玉自然把握良机,当下迎前一揖:“袁某得二宫主降尊屈纳,真个幸如何哉!”

众人的言谈举止,早就全落在霜茹眼里,然在她脸上,却不曾露出半点任何神色。

只见霜茹婀婀娜娜踏前一步,站在洛姬身旁,微笑着说道:“看看你们,大家只是客套着干么!今日难得大家相遇,况且三位公子又是千里而来,倒不如我们先行游湖赏景,稍后再前往二宫主的红梅小筑小茗,二宫主你说可好么?”

洛姬嫣然一笑,全无半点娖娖拘谨之态,点了点头道:“便听霜茹姐的说话好了。”

霜茹道:“便这样决定了!……咦?因何不见梅、兰、菊、竹这四个丫头,她们也忒煞胆大了,竟然不伴在二宫主身边,瞧来四人越来越不象样子。”

洛姬微笑道:“霜茹姐可不要误会,今次实责怪不得她们,是我着她们不要跟来的,这全都是我的主意。”

霜茹道:“这个怎能够,要是二宫主你出了甚么事,我们做下的,真是万死难疚了!”

洛姬笑道:“霜茹姐也过于忧心了,碧漪湖是天熙宫的地方,又有谁敢擅进天熙宫来生事呢。”

袁天玉笑说道:“二宫主说得极是,天熙宫直来誉贯武林,素得黑白两道敬重,且又与世无争。再说,天熙宫内高手如云,莫要说一些宵小之辈,便是江湖名宿,若不得到天熙宫允许,岂敢贸然进入天熙宫范围半步,又有谁会不长眼睛,意敢来这里生事,骆总管大可放心好了。”

骆霜茹向二人望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我一张嘴巴又如何抵得住你俩一双嘴,今趟便暂且饶了她们四人,但希望二宫主不可再这样了,这只会令我们做下的担心。”

众人才一踏上红梅小筑,倏觉眼前四道人影一晃。便在距离众人约一丈之处,忽地一排跪倒着四个少女。

只见四人各穿红、紫、黄、青的轻衣,异常鲜艷夺目。随听四人齐声道:“梅兰菊竹四婢恭迎二宫主!”

洛姬颔首一笑:“你们都起来吧!”

四名少女站起身来,缓缓步向众人。这时袁天玉三人看见四名少女,心里又是一怔,俱是同一心思暗自贊道:“哇唷!好标致的四个可人儿!沒料到洛姬身边的贴身丫鬟,竟也是如此漂亮动人,瞧来这四人都是宫中千挑万选出来的佳品!”

洛姬道:“梅兰菊竹!快来拜见三位公子。”

“是!”四人齐声应道,一一向三人盈盈一礼。

马方呵呵笑道:“天熙宫真是个人间绝处,起先初踏进贵宫,眼见满宫处处美女如云。孰料来到此处,更叫小生眼界大开。二宫主的芙蓉花貌,自当不用多说了,沒想到宫主的身旁,竟也拥有四株琼林玉树,要是我家中拥有这四朵仙葩,恐怕我也不想离家半步了!袁大哥、孔二哥,你们可有和小弟一般心意?”

二人同时点头笑了笑,袁天玉道:“马三弟所说半点不假,不想一日之内,便能让小可看盡世间绝色,说来真是艷福不浅!”

四个少女听见他们的说话,不由暗暗望向三人。只见眼前这三个男人,果然俊朗非凡,英姿勃勃。四人见着,不禁莲脸生春,接着含笑低头。

便在这时,霜茹在旁笑道:“三位真会说话,盡是在二宫主这边下甜功,难道我们大宫主这里,便沒有人让三位看得上眼的么?”

袁天玉嘴角含笑,连忙道:“骆总管不可误会,小生焉敢这样想,便是骆总管这花容月貌,已经令小生看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更不用说大宫主了。”

“你就是一张嘴都是蜜糖,难怪江湖上给公子你这个外号了,你只消说一句话,便把天下的女儿家全迷倒了!”霜茹嫣然盈腮,瞟了三人一眼,便向洛姬道:“好了!三位公子现在便交给二宫主,我还有要事必须赶回宫中。”

霜茹临走之前朝三人狐媚地一笑,方扭扭捏捏的转过身去。

待霜茹离去后,洛姬向三人道:“三位公子若不嫌敞处简陋,请到茶室作一小叙吧,请!”

三人齐声应道:“二宫主请!”梅儿在前引领,兰菊竹三人尾随在后。

众人徐步而行,路上洛姬向三人细说周遭的景物。只见四人风花雪月的有谈有笑,沿着两旁的花径往前行去。

红梅小筑,座落在碧漪湖的一个小岛上。此处距离天熙宫却有数里之遥,而整个碧漪湖,乃属天熙宫的范围。

岛上的房捨,俱是青竹盖建,疏疏落落的少说也有六七座之多。每一间房捨,虽见小巧玲珑,但也极为精雅清爽。

但见岛上花坛处处,四下满种奇花异卉,各呈姿彩,争奇斗妍。小岛北首,却是一个大默林。乍看之下,计来植梅不下千株。而红梅小筑的名称,便是由此而来。

其时春光三月,梅萼早枯,正是蝶舞花前,燕语梁上之时。

只见岛上处处花红柳绿,一派春意盎然,却是个景物芳菲的好季节。

默林之前,建有一座绿竹亭。竹亭之上,立有一个木雕横匾,书写着“绮云”两个大字。只见笔致豪迈,极为潇洒,敢情是出自名家之手。

座落红梅小筑的南端,有一小捨名唤“菊庐”,是一所异常精致的小房捨,盖建在另一小岛上,并连有一条九曲桥,堪堪与红梅小筑隔水双接。

这个小岛,只有十余丈见方,独建菊庐一捨,原意是作茶室休憩之处,惟自从洛姬迁移至此后,间歇便成了她和男人逾墙钻穴之所。

沿岛四岸,垂柳飘飘,随着清风来时,柳枝飘荡。垂柳迎着微风,不时发出沙沙声响。菊庐四周,盡见鸟语花光,四周满种各色异菊,真个五彩缤纷,盡态极妍。

菊庐的大门上,挂有一个横匾,书了“清菊”二字。

走进菊庐,就在厅堂的近窗墙壁处,却悬有一词,上写着:

‘昨见花红柳绿,处处林茂,又睹霜前篱畔,菊散余香,看看又还秋暮。'

众人才一踏进菊卢,袁天玉便即按忍不住,长幽幽地叹一声:“好一个优雅的好地方,若能在此享居一年半载,当真胜住阆苑仙宫十年。”

洛姬萧客就坐,笑道:“袁公子说笑了,我这里矮墙浅捨,又怎能和神仙居处相比呢!”话落,回头朝竹儿点了点头,眉目之间,隐隐作了一个不惹人察觉的神色:“三位公子远道而来,便将我的‘白雪红梅'泡给三位公子品尝一下吧。”

竹儿应了一声,便回身走出菊卢。

突然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缓缓飘进了各人的鼻观。不是缐香,也不是脂粉香,似是洛姬身上的温香,又彷佛是从她皓嫩胜雪的肌肤里,隐然透将出来的肉香。

这股异香,若似如兰花之幽、轻淡如莲蕊之清,直渗各人心肺。

三人心中不由一荡,目光痴痴地凝注在洛姬的娇颜上。但见洛姬轻纤手,指尖拨了一拨须上的发丝,动作绰约生姿,优雅迷人,直看得三人心中同时起了一股无明的遐思。

尤其是袁天玉,他的眼睛正落在洛姬耸挺的前胸,岧岧饱满的玉峰,勾划着让人兴奋的弧状。他心里不禁想着,若能探手进入她衣内捏上一把,想来那种触感,必定美不可言。袁天玉兀自满脑遐思,胯间的宝贝,不自禁地跳了几跳,竟然蠢蠢欲动起来。

而马、孔两人,又何尝不是一样。三人各怀鬼胎,立时便想过去环过手臂,把洛姬搂得紧紧的抱入怀中,感受一下这位人间仙子的温暖柔软……

饶是三人正自欲火焚身,然而他们却不能动,更是不敢动。毕竟眼前这个绝代天娇,乃是堂堂天熙宫的二宫主,身分是何等地尊贵!光是天熙宫这个名头,近年在江湖上的声望,早已深受黑白两道钦仰。自从两年前,天熙宫前宫主纪长风死后,由大女儿纪箬瑶接掌宫主,声威更胜当年乃父。

这几年间,江南一带,也不知有多少武林绝顶高手,自四方八面涌至,向她们二姬承颜候色,可谓前僕后继,不断纷纷投效天熙宫。眼前这样的一个人物,袁天玉等三人,又怎敢向她轻举歪念!

这时竹儿走了进来,手上棒着一只精致的盘子,盘上放着四只白玉瓷盅,挨次往四人端上香茗,一面向三人微笑道:“这是咱们二宫主用寒梅配制的佳品,三位公子不妨着心品尝一下!”

“哦!既是二宫主的亲配佳作,确是不能错过,瞧来准是当世的仙品了。”袁天玉接过香茗,当即噘了一口,入口清香甘美,登时贊叹不已:“好!当真是好茶!清香之中透着阵阵梅香,果然非一般凡品可媲美。”

洛姬听后并沒有出声,只是着那双慑人的美目,嘴含微笑的望着三人,显得格外妩媚动人。直到各人放下茶盅,才道:“粗陋之作,徒增汗颜!”

马方笑着道:“二宫主实在太谦了,就是耗上万金,这样的极品,恐怕也难尝得一口,就如同二宫主一样,同样是难得的人间绝品!”

洛姬听了,不禁脸热起来,随即放下茶盅,微笑着把话题岔开道:“是了,三位公子怎地会到江南来,瞧三位的装束,敢情是来江南游山玩水的了,我说得可对吗?”

袁天玉道:“也可以这样说,说到江南景色,小生素来向往已久。今趟正好有一事要前往新安,藉此机会,便相约马三弟和孔二弟同行,刚好道经钱塘,因久仰天熙宫的大名,想到直来无缘拜谒,今次小生既然南下,因而斗胆冒昧前来造访。”

洛姬嫣然一笑,徐徐说道:“袁公子不用客气,天熙宫在武林中算得上什么,岂能说斗胆这二字。只要各位公子喜欢,敞宫无任欢迎。”

稍顿一会,洛姬接着又道:“不知袁公子到新安有何贵干,若是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袁公子不妨直说。天熙宫在江南一带,黑白两道还算吃得开,若能用得着咱们,天熙宫自当盡力效劳。”

袁天玉听后,当下直身站起,拱手一揖,施礼道:“袁某在此先行谢过二宫主,其实……其实小生确也有点疑难之处,只是……”

洛姬朝他一笑:“只是不便开口,我说对了吗?”

袁天玉又是一揖,待要说话,却被洛姬截着道:“袁公子不用客气,先坐下来再作详谈吧。若天熙宫力之所及,能帮得上一点忙,自当会盡力而为。”

袁天玉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实不相瞒,事情是这样的。咱们袁家庄于数月前,我一位师兄受家严之命,前往新安办点事情。岂料这一去,竟然去如黄鹤,影踪全无。后来家严有一位要好,刚好造访袁家庄。此人与家父相谈间,不免说起一些江湖中事。话里说及近年在江湖上,不知何解,经常有人骤然失踪,而那些人里面,大多是一些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名门子弟。

“就如华山派的‘七星剑'唐森,武夷派的’无心掌'江陶、‘白鲸帮'少帮主萧天河。这些都是武林中昭昭不群的年青俊豪,近年间都纷纷不知所踪,宛如人间蒸发。听说华山派曾出动门中好手近百人,四出访查,始终石沈大海,全无半点音讯。而本庄的师兄,也在那时失去踪迹,家严便心下怀疑,料来与此事多少有点关连,便着令袁某前往新安一行,探究原因。昨日袁某道经钱塘,忽地想起贵宫近年的声望,却也知道这里一带,贵宫可谓执其江南的牛耳,俨然是此带的一方盟主,所以袁某才……”袁天玉说到这里,便沒有再说下去,把眼看看洛姬的反应,见洛姬却听得聚精会神。

洛姬听到这里,便问道:“不知贵庄的师兄高姓大名,袁公子可否见告?”

袁天玉道:“他便是人称‘万影刀'朱伦。”

洛姬微微点头,说道:“原来是一刀闯天山的‘万影刀'朱少侠。我在宫中的客人口里,也曾听过令师兄这号人物,沒想到他是袁公子的师兄。”洛姬顿了一会,续道:“袁公子的事,天熙宫自当会盡力而为,我会与姐姐商谈一下,或许她多少也能帮上点忙。”

袁天玉连随打个稽首:“袁天玉先在此谢过二宫主。”

洛姬回了一礼:“袁公子不必客气,这事能否办妥,我也不敢胡乱作什么保证,但令师兄既然在江南一带失踪,相信还是有点儿把握的。”

说到这里,兰儿突然从外走了进来,先向三人行了一礼,便向洛姬躬身道:“禀告二宫主,康护法有事求见。”

“啊!”洛姬倏地美目一睁,含笑问道:“康护法人在那里?”

兰儿道:“正在洛月居等候。”

只见洛姬略一沈思,道:“这样瞧来,宫中必定有要事找我!梅兰菊竹,你们四人便在这里陪着三位公子,好生招唿。兰儿你去吩咐厨房,今晚准备上好酒菜,本宫办完要事,回来要与三位公子接风。”

洛姬叮嘱完毕,便朝三人道:“本宫因有宫事缠身,暂不能相陪,还望三位公子多多见谅!今晚若不嫌弃这里酒微餚薄,便请留此用些酒菜,再行回天熙宫好吗?”

袁天玉等人听见,想着今晚能有美相陪,自当应允不。洛姬向三人娉婷一礼,便盈盈走出菊卢。当她方踏出房捨,脸上立时红晕一现,小嘴泛着一股甜蜜迷人的笑意。但见她稍一提气,便使起“渡波无痕”的上乘轻功,犹如离弦之箭,直掠过那九曲桥,朝洛月居而去。

第二回 绝代魔姬

洛月居位于红梅小筑的北首,却是洛姬纪箬洛的寝室。

这时洛月居内,见有一个长挑身材,体态健硕,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俊朗男子,正自背着双手,站在数盘四季菊之前,埋首欣赏着盘里的菊花。

这里的菊花,每朵皆硕大艷丽,一看便知是名贵罕品!金黄色的黄菊,黄得耀眼夺目,红色、紫色、白色的,却朵朵绚烂多姿。给这所优雅的寝室,却带来几许喜气和秀丽。

但听那男子低声吟道:“不错,不错,这盘‘白鹤卧雪'乃是陈秧细种,也算是菊花里的魁首,也堪称菊状元了!”再看看旁边的一盘黄菊,不禁又贊道:“好一株’金盘献露',果然比那‘银红针'还胜一筹!”

那人正说到这里,身后倏地一阵香风夹声而来:“你说错了,它并非是‘金盘献露',是叫’金如意',这名字正好与你相匹配!”

男子脸不改色,只是嘴角微微一笑。便在这时,一对皓滑如玉的纤手,忽地从他身后紧紧围抱过来,接着传来阵阵淡雅如兰的幽香:“定风,你终于来了,想得我好苦喔!”

定风笑问道:“你刚才这话从何而来,眼前这盘黄菊,又如何会与我相似?”

洛姬一听,登时笑齿瑳瑳,把身躯挨贴他更是牢紧,柔声道:“怎么不相似,它叫‘金如意',而你却是我的’如意君',大家均有‘如意'两个字,难道这样还不相似么?”

定风点头轻笑,问道:“这几盘菊中极品,可比先前的菊花名贵得多了,这是何时更换的?”

洛姬道:“你可知道‘杭州笑一刀'关夕这个人么?”

定风轩眉道:“你是说那个终日嬉皮笑脸,连杀人都笑声朗朗的关夕?怎地我竟不知道这人来过天熙宫,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洛姬仍是亲暱地从后抱住他,缓缓道:“他不知从哪儿知道我喜欢菊花,两天前竟亲自送到天熙宫来,却与姐姐说,这几盘名菊,是他从皇宫里盗出来的,可说是菊中之皇,异常名贵罕有。”

定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关夕,对你也可谓沒得说了,知你爱名菊,便去皇宫偷来送给你,倘若知你讨厌我,岂不笑嘻嘻的给我项上一刀!”

洛姬笑道:“这也是活该,谁教你不理睬我,也不知人家日夜想着你。”她说着之间,围在他雄硕胸膛的柔荑,却缓慢地下移到他胯间,如春笋般的纤嫩玉指,已隔着康定风的裤子,肆无忌惮地把他的宝贝握在手裹,温柔地抚玩起来。

定风也不为她的大胆举动而感到愕然,倒反而笑道:“你说来说去,还不是想念我这个,决不会是我这个人吧,我说对了么?”

洛姬素手轻握,揪拭着他渐已发胀的宝贝,丰乳厮磨,恣情地自他背上挤压擦拭,娇嗔道:“你这可爱的宝贝,箬洛自当然想念他,巴不得你能夜夜给我!但箬洛心中更想念的,不是你这个沒心肝的冤家,那还会是谁!可是你这个大坏蛋,就是不晓得人家想念你,整价日总爱在姐姐身上钻,全不把箬洛放在心上。你也不想一想,算来已有五天了,这五天来,你连个影儿也沒有,害得人家……”

“我的二宫主是何等人物,又有谁敢害你了?”定风把她的小手挽开,继而徐徐回过身来,双手巧妙地把洛姬拥抱在怀中。

洛姬温驯如一头小羔羊,柔软的身躯,紧紧依偎着他,一手抚拭着他健硕的胸膛,一手仍恋恋不捨的,不住在他胯间套弄着,一张小嘴,噘得老高道:“你还这样说……”

只见定风贴着她耳边,低声道:“近日宫中事务烦忙,我这几天沒来,当然是有我的苦衷。你要怪罪,定风也沒法子!但在这几日间,我又可尝沒有想着你。”

这几句说话,洛姬听得心里甜丝丝的,不由把他抱得更紧,起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定风也垂下头来,与她四目相交,他看着这张娇憨可人的脸蛋,当真是又俏又可爱,不由又想起这一对当今武林的奇葩。他想起从小给师父收养为徒,待在这里已有十多年。而师父这对宝贝女儿,与他也可算是青梅竹马。但时至今日,师父自去世后,环境也渐渐改变,尤其与这对姐妹的交缠,也可说是苦中带乐吧!

眼前的洛姬,委实和她姐姐瑶姬大有不同,二人的性子,可谓云泥迥隔,判若鸿沟。

十八岁的洛姬,迄今还是充满着少女的任性和纯真,每当把她拥抱在怀里时,她总是百纵千随,脉脉承欢。时而又爱作娇作痴,惹人喜受。那股陶气娇憨的性子,直教人又爱又恨,但又觉赏心悦目,总令人对她无从释手。

而年长她两岁的瑶姬,性子却截然不同,若论样貌身材,实不亚其妹洛姬。惟独在思想上,却予人感到成熟得多了。

瑶姬事无大小,做起事来总是谈言微中,切中事理。为人又慎言慎行,且满肚谋略,行事毒如蛇蝎,犹如一株带刺的蔷薇。

常云“明是一盆火,暗里一把刀”,说的便是这种人,让人无法捉摸她的心思。

瑶姬实在是一个奇女子,俨然一个久经世故,拥有卓荦之才的女中英雌。若以年龄来说,在当今武林之中,这样的一个伏情隐诈,难以貌求的女子,可谓顾冠于前,张绝于后了。但她近日的举动作为,着实也令人心寒!

定风想到这里,也不禁打从心里暗叹一声!

洛姬看见定风忽然一声不吭,只见他痴痴地不知在想着什么,不由娇嗔起来:“你怎么了,手里抱着人家,脑子里却不知想着谁人,是在想着我姐姐吧?”

定风略一回神,低头含笑凝视着她。

见他偌大的一只手掌,缓缓地按上她一边玉乳,五指收拢,紧紧把他握在手中,肆无忌惮的隔衣把玩,嘴里却微笑道:“咦!二宫主你今日怎地如此兴动,竟然不穿亵衣,内里空无一物,莫非刚才早已经和他们三个……”

洛姬见他取笑自己,便以牙还牙,刻意地向他调侃一番,笑道:“你在喝醋么?谁叫你久久不来找人家,今天可好了,竟然有三个俊男送到红梅小筑来,箬洛当然要好好享用,况且他们是三个人,总比得过你一个人吧。”

定风自是知道她的心意,也要谑浪她一下,便道:“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二宫主你了,康某就此回去,免得在此碍手碍脚,扫人家雅兴。”说毕,便把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移开。

洛姬见他真个要离开,登时急起来,翘着小嘴道:“不要嘛,你明知人家爱和你说笑,我今晚决定再不放你回去,要你今晚把箬洛干得爽上云天。”洛姬一手扯着他衣衫,玉指轻探,便已握住那硬挺如铁的宝贝,人也紧贴在他怀里,不停磨蹭撒娇。

定风见她骚浪得淫语不绝,也不禁微微一笑,便再次把她拥入怀中,将她拉至榻沿坐了下来。洛姬像小猫儿般依偎在他身上,脉脉含情的着她一双水汪汪美目,朝向他腻声道:“定风哥,他硬得好生厉害,瞧来憋得很难受吧,想要箬洛唇舌一番么?”

“二宫主喜欢,定风莫敢不从。”定风一手环抱住她,一手又按上她一边玉乳。洛姬给他挑逗了几下,便已淫兴大发,少女的矜持,早便盡抛一空,却主动地把前襟领口慢慢拉开,登时露出皓滑赛雪的肌肤来,胸前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的呈现在他眼前。

只见洛姬提起他的大手,要他从领口伸了进去,起满盈欲火的美目,痴痴的望向他道:“定风哥,让我再舒服些好么?箬洛喜欢这样,来嘛!”

说话之间,洛姬已把他的裤带缓缓松开,探手到他的亵裤里,小手却灵巧地,将他那两把长,围多粗的宝贝掏了出来。

洛姬呆呆望着,惊讶道:“啊!要死了……他……他今天怎地如此雄伟……”说话方歇,已急不及待的弯下身子,双手触上巨物,只觉他又挺又烫,禁不住轻轻套动几下,立见头儿之处,登时渗出小许玉露浓浆,更令她瞧得欲火高烧。

这时洛姬再难抵受眼前诱人的煽惑,便即螓首低凑,丁香轻舔,把他的玉露挑将起来。一条细丝,牵连着她优美的小嘴,闪然生光。洛姬再次首,秋波微送,朝他道:“今回便让箬洛吃一口好么,人家很想吃……”

定风定睛看着这个如仙似的少女,见她双颊微红,莲脸生春,委实美得教人目眩心醉。这时听着她这般诱人的言语,便是德道高僧,恐怕也难以忍受下去。定风勉力按抑心神,当即道:“要是给你吃了,接下来岂非沒得乐!”

“人家要嘛!”洛姬不依,撒娇似的把身子摇晃摆动:“你这行怪物,向来就虎虎生威,还害怕它不能雄风再现吗!”

定风并不说话,只向她报以一个微笑。

洛姬也不理会他,忘形地张着小嘴,急急把他的头儿纳入口中。

随见她灵舌卷缠,不住唧唧有声,柔嫩灵动的小舌尖,却不停地点拨着他的肉冠。

如此这般的播弄,立时教定风浑身舒爽,情兴大动!他低头瞧看,竟是痴了。见着这个情狂似火的洛姬,在她那月貌花庞的俏颜上,这时更显脸美如杏,腮色如桃。

眼下的景像,直如图画天开,确是诱人之极,在在无不叫他血脉翻腾。

定风万万沒有料到,眼前这个芳龄十八,艷绝人寰的少女,只是在这短短两年间,竟会变得这般淫兴意狂,贪欲无厌!一想到这里,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楼阁高低树浅深,山光水色暝沈沈。

向晚的夕阳,斜斜地在湖面上洒下万点金鳞。

一座重檐庑殿,阁耸云霄的庄严大楼,在万道金光映照下,同时倒映在湖面上,当真比琳宫梵宇还要雄浑几分!这座奢华雄丽的大楼,正是近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熙宫。

而远处的会稽山,虽然续渐隐于暮霭中,惟这座天熙宫,却在碧波浩淼之中,兀然矗立。

四盏垂着长长玉佩的流苏宫灯,射着明亮的光芒。灯壁薄绢上,绘有山水仕女花卉翎毛,更显色彩丰富绚烂,使这无比富丽的寝宫,衬托得分外浓艷;炕榻两边,两架金丝掐花的凤戏牡丹灯,亮煌煌地照耀着掀起的雪白床幔。

只见锦帘帷的床榻上,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女,一身亮腻的肌肤,却被灯光照耀得更为亮丽。

床榻之前,还有着三个人。其中两人,皆是年约十五六岁的年轻少女。一个身穿鲜红轻衫,而另一个却浑身碧绿,同样是一身丫鬟的打扮。

但见两女正自垂首卓立,分別站在床榻左右。细看她们的样貌,竟同样长得清丽可人,俏美非常。站在左首的少女名唤提剑,一如其名,一柄银鞘的宝剑,正在被她横横抱于胸前;而右首的少女,却叫做提花,手上托着一盘盛开的茱萸,盘内的花儿,还不住散发着浓郁的幽香,弥漫满室。

这两名美艷的丫鬟,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的贴身左右侍婢,人称花剑丹碧。

便在榻前,却跪着一个年约三十,全身赤裸的粗眉大汉。虽见他脸现惶恐,一脸面青唇白,然而在他那对贪婪的眼睛里,一看便知是抵受不住榻上的诱惑。见他正自目不交睫,紧紧盯着那对交媾中的男女。再看他的一双手,却牢牢掩住胯间那胀得通红的丑物,状甚趣怪。

但见三人两立一跪,静待炕榻之旁。而花剑两婢,虽是螓首低垂。惟在二人清丽的俏脸上,早已是酡红晕飞,目光却不时瞟向榻上的二人。

在这幽静炽焰的寝宫里,除了榻上男人的急促喘声,和那女子的微弱呻吟声外,剩下来便只有“哔剥”的灯蕊燃烧声,在静谧的寝宫里,显得格外惹人遐思。

再看榻上的男人,年约二十岁,长得极是英挺俊朗,看他正自骑在一个如仙似的美女身上,胯间粗壮的宝贝,不住往身下美女的玉门来回抽戳,而他的嘴里,却休休的嘘着大气。依他此刻的喘气声,瞧来他已到强弩之未了!

卧在男人身下的美女,她并非谁人,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只见她浑身上下,可谓无处不美,无处不令人心动!

瑶姬的美貌,却和二宫主洛姬不同。洛姬的美艷,是充满着清纯与天真,而瑶姬的美,却娇同艷雪,妖冶娴都。从任何角度看去,俱是一副惊世绝容!

这时见她螓首后撑,在那双瞳剪水的美目中,正自半开半闭,樱唇翕动,仍不停吐着如兰的气息。再看她那精光赤体的身躯,更是完美无瑕。全身肌肤,似玉若雪,纤腰娉婷,随着男人抽击的动作,胸前一对高耸饱满的玉峰,兀自上下晃动不休。

而在二人下身的交接处,景像更是淫靡绯乱,一具奇粗且长的宝贝,却不断地在她胯间进出,肥美鲜嫩的玉唇,同时被带得嵌入翻出。随着宝贝的狠戳勐刺,只见玉户浪汁飞溅,“唧唧”价响,不绝于耳。

站在床榻旁的花剑二婢,这时也看得脸红耳赤,花露长流。而最要命的,却是跪在她两人身前的赤裸壮男,早已看得双目喷火,呆愣当场。瞧他这副失神的模样,敢情已看得欲火难抑,血脉贲张。再看他双手,已不是遮掩着下身,却是握着自己的肉具,正自不停地套动。

花剑二婢,竟被榻上榻下的光景,直弄得站立不安,双腿发软。

便在这时,只听榻上的男人粗嗄地高嚷了一声:“宫……宫主,小的再忍……再忍不住……要……要来了!”接着见他浑身痉挛,一双大手,紧紧握住瑶姬的的双峰,连连几个抽搐,已经一洩如注,浓稠的玉浆,全然击射在瑶姬的深处。

男人得到阵阵畅美的解放,正欲抽离玉门,随听瑶姬柔美的声缐响起,低声道:“不要,不要弄出来,就让它搁在里面是了。”

男人听见,以他的身分,又如何敢违拗。男人的身躯缓缓伏压在瑶姬身上,一只手掌,仍按握着她一边玉乳。

这时瑶姬的双腿,灵巧地围上了他的熊腰,使二人的交接处,贴得更为牢紧。

瑶姬的双手,慢慢捧起那男人的脑袋,瞪着她那清澈明秀的美目,审视着男人的英俊脸孔,接着万种风情道:“你的东西真是又热又多,方才你可舒服么?”

“舒服,我从来沒这么舒服过!”男人一边喘着气,一边答道。

瑶姬听后微微一笑,浅浅的酒涡,更显她娇艷动人:“唉!你实在长得太俊俏了,宝贝又异常雄伟粗壮,让我真是有点不捨!”男人听着她这番说话,一时也不明其意,不由起头来,满脸狐疑的望住她。

瑶姬吻了他一下,轻声细语地问道:“你告诉我,要做本宫的面首,十件首要条件是什么,你还记得清楚么?”

男人似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瑶姬催促道:“说呀,清清楚楚再给我说一次。”

那男人开始惶恐起来,见他略一定神,方讷讷说道:“是……是要样貌俊朗、身躯壮硕、宝物威勐、耐力惊人、千从百顺、热情洋溢、任劳任怨、忠贞不渝、鞠躬盡瘁,还有……还有死而后己。”

“嗯!”瑶姬似乎相当满意,点头应了一声,又道:“说得很好,你倒也记得很清楚。我再问你,倘若其中一项无法令我满意,他将会受到怎样的惩处?”

男人越听越敢惶惧不安,却又不敢不回答,只得低声道:“若然令宫主……不满意,轻则受劳役之苦,重则……会……会关进水牢,永不见天日。”

瑶姬玉手轻,温柔地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你知道我为何会这样问你?”

男人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小人不……不知道。”

瑶姬含笑道:“你这个人越来越不象样子了,而且脑袋也越来越迟钝!你知道吗,身为一个男人,若然无法满足女人,等同废人无异,任他本事再高,也不能算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说得可对么?”

男人听后,便即惊觉不妥,登时更感獐麋马鹿,心房登时怦怦剧跳起来:“小……小人该死!宫主便宽恕小人一次,下次我……我保证能让宫主满意!”

瑶姬道:“你终于明白了,这样好吧!你也不用这么害怕,我让你再舒服一次好么。来,这样会让你快点起头来。”说着把他双手挽住,徐徐拉向自己胸前的高耸。

男人听见,心头的大石马上放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刚才实在来得太快了,才不到百余回,便被宫主奇窄的宝穴搾得丢盔卸甲,这样自然无法满足宫主强烈的欲火。幸好宫主还肯原谅他,还想和他梅开二度,以补前过。

其实这个男人十分清楚,心知眼前这个艷绝人寰,且异常擅变的宫主,今次若不能好好满足她一番,其后果便不问而知了!他想到这点,不由打起精神,双手也随之活跃起来,不停在她身上捻握揉磨,把压箱底的功夫,全然抖将出来。只见他埋首在深深的乳沟,齿舌齐施,使出浑身解数,只求瑶姬得到满意,这也是他唯一的生路。

“嗯……你做得很好。”瑶姬抱住他脑袋,闭起美目,现出一副极为陶醉的表情:“唔!再用力……是这样了,你真乖……嗯……开始硬了,果然起头来……嗯!好胀好满,动吧!”

男人的宝贝终于再度渐渐膨胀,这一回他自知生死攸关,必须全力以付不可。

立时见他撑直身躯,把瑶姬修长的双腿往肩上一搁,原本隐蔽的丘峦溪壑,登时毕露无遗,张眼望去,见那里正自翕张吐水,黏稠的花露,早已沿着她那羊脂白玉般的大腿,涴演而下。

此时男人深吸一口气,挺起腰桿,把肉冠更牢牢抵住她玉门,接着扣关而入,一往盡根。这一记男人闯得急了,强烈的压挤感,登时叫男人爽得浑身一颤。他心下不由一惊,连忙凝神按忍,把那股畅美的快感,强自抑压住。

男人心里暗道:“这个宫主怎地如斯厉害,瞧她这副浪荡模样,阅人必定不少,怎会仍是这般窄小,当真奇怪之极?”男人为求保命,不得不缓戳慢送,但内中甬道,委实窄狭得紧,弄得几回,额角早已隐然渗出汗水……

榻前的三人,再度被这淫靡绯乱的情景吸引住。尤其是花剑双婢,站立之处,把个结合的要沖,方好清楚地落在她们眼前,直看得二婢浑身发烧发热。

“唔!好深……”瑶姬玉手轻舒,提着他的大手,徐徐移到自己的玉峰:“继续……不要停……”

男人一把握在手中,着手异常饱满滑腻,只觉说不出的舒服。

在瑶姬的多重诱惑下,男人的欲火却缓缓腾升,下身不自觉地开始加速挺动。而身下的瑶姬,随着他的速势,却淫荡地配合着,不住把腰臀迎凑摇晃。

男人额上的汗水,滑过他俊朗的脸颊,一颗颗的沿着下巴滴将下来。

过了片刻,他渐觉有异,原本湿润柔软的甬道,这时竟如小嘴一般,忽地产生一股强劲的吸力,自四面八方,不住压将过来,紧紧包容着他粗壮的宝贝。

男人只觉她体内的吸力,却越来越大,直美得他浑身打颤。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瑶姬的玉户正开始强烈地收缩,把他整个硕大的玉冠,立时箍压得发麻发酸,教人舒爽无比,一股想要发洩的沖动,不禁骤然而生。

这种突然的变化,叫他不由勐然一惊。只见他连忙收敛心神,再也不敢恣意奔驰,遂把动作放缓下来。

瑶姬乎似知道他的心意,暗地里一笑,朝他道:“你又怎样了,这么快便沒了气力吗!既是这样,你便躺下来先休息一下吧。”说话沒完,人已撑身而起,她还沒用上一成功力,两三下功夫,便将男人压在她身下。

瑶姬一身玲珑有致的娇躯,全然扒伏在他身上:“你便乖乖的给我躺着,交由我好了,这样会让你更舒服。”

但见瑶姬单手按上他壮硕的胸膛,丰臀往下一沈,那昂首直立的宝贝,再次纳入她黏稠的甬道中:“唔……好舒服,你也舒服么?”

那男人还沒有反应过来,瑶姬已经圆臀飞转,腰肢疾抛,大宝贝飞快地开始抽出插进,而花露充沛的穴壁,顿觉比刚才更为紧缩,强烈的磨擦快感,直把那男人美得飞上云霄。

“啊……”男人再也按制不住,嘴里嘘嘘喘着大气。一双眼睛,牢牢盯着那琼浆飞溅的交接处。

瑶姬身子的晃动,正兀自渐渐加速。男人的促喘声,也渐趋剧烈。抽动之间,瑶姬也觉一阵阵热流,不住自玉户深处涌出。紧窄的膣道,变得犹如潢池一般,滢滢清流,沿着瑶姬的大腿,潎洌而下,端的是淫靡非常。

男人终于抵受不住,俊脸也渐渐抽搐起来:“宫主……小的忍不住了……请宫主渐缓一下……要不……我……”

瑶姬笑道:“你想发洩便来吧,让我来帮帮你好么?”说话间,瑶姬整个迷人的身躯,已然全伏在他身上。

男人顿觉自己顶端的玉冠,正好抵着她花蕊深处。

便在此时,瑶姬的动作,便此再也不动。男人正要松下一口气,突然在瑶姬的柔嫩深处,突然把他的玉冠牢牢吸住,接着不停地收缩吸吮,犹如一张贪婪的小嘴。本来已按忍不住的玉茎,骤然受到这股强力的刺激,精关登时活跃起来!

瑶姬温婉柔美的声音,再次自他耳边响起:“现在感觉好么?发洩吧,把你的热情全喷发出来,不要再强忍下去了。”

男人发觉她的甬道不停地一吸一放,咬得他玉茎乱跳,再也禁不住了,连连打了多个畅快的哆嗦,热乎乎的玉浆,立时飞喷而出,一阵接着一阵。

然而瑶姬的吸力,却沒有停歇下来。不知为何,玉浆竟如决堤般不住流泻,只放不收。

男人心知不妙,不由大吃一惊,哀声道:“宫……宫主……求你……求……”可是任他如何强忍,玉浆依然溃决不收,犹如落花流水,一去不返,直到他头脑昏晕,人事不知,终于晖厥过去。

瑶姬伏在他身上好一会,方徐徐把他的宝贝退了出来,翻身坐起。

只见那男人粗壮的宝贝,仍是高高地朝天竖起,全无萎缩之状。龙桿之上,满是二人的浓液,粼光闪耀,猥亵非常。

瑶姬轻轻摇头,伸出玉手在他宝贝轻抚一会,叹声道:“真可惜,管看不管用!提花,着人把他背去水牢,我以后不想看见他。”

提花应了一声,便即离开寝宫。

第三回 身陷绝境

灰色的香烟,不断自精巧的宣德炉吐出,裊裊飘散,满室生香。

瑶姬接过提剑递来的一袭缎衣,随意地披在身上。见她徐徐侧起身躯,支卧在床榻上,目光却落在匍伏在地的大汉身上,只听她柔声道:“你站起身过来。”

那大汉战战兢兢站起来,而胯间的丑物,依然沖天直翘,一晃一晃的走到榻前来。瑶姬目光上移,朝他妩媚地一笑,五只如白玉似的纤指,轻轻握上他昂然的宝贝,温柔地捋动着,叹息道:“真可怜,方才看得很兴动吧,你是否也想和刚才那人一样,要骑在我身上骋弛一番呢?”

那大汉被她这般一弄,早便爽得毛孔直竖,现听见瑶姬这番说话,自是千万个想要。但目光所到,看见刚才榻上的男人,目下却不知是死是活的昏卧着,浑身不禁颤栗起来,嚅嗫道:“王某不敢有此奢望……”

瑶姬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害怕,若是想要,本宫也可以成全你,只是本宫委托你办的事,便不能再推三阻四了。”说话方落,便见她螓首探前,小嘴缓缓张开,便即含上他的昂扬顶端,慢慢地吞吐起来。

“唔……”大汉登时畅美莫名,长长的嘘一声,不由把腰臀往前挺去。一对眼睛,紧紧盯着瑶姬不停翕合的小嘴。

这时在瑶姬绝美的娇颜上,却露出一副极为享受的满足神情,更显她艷丽迷人。而她那灵活的舌尖,配合着口腔强勐的吸动,不断在他兴奋处蹂躏。

垂帘轻动,提花已经领着一名大汉,自外间走了进来。而那名大汉对二人淫亵的情景,似乎全不在意,竟然目不斜视的走到床榻边缘,巨臂一伸,便把榻上昏倒的男人背上肩膀,一声不响的走出了寝宫。

瑶姬待他走后,才缓缓吐出宝贝。媚眼轻,望着身前姓王的汉子淫笑道:“很舒服吧!给本宫,让本宫尝尝你的滋味。”说完再度把宝贝纳入口中,忘情地吐纳起来。

姓王的大汉立时闭上眼睛,直美得神魂飘荡,浑身畅快难当。他只觉整根宝贝,被一团温热紧紧地包容住,强烈的快感,立时直沖上脑门。不消片刻,玉冠顶端处,倏地开始酸麻难当。随听他一声低吼,浑身紧绷,一大股烫热的精华,已然汹涌飞射,径往瑶姬喉间深处飞去,直至涓滴不剩,方行歇止。

瑶姬把玉茎吐了出来,纤指仍是轻轻抚弄着他,柔声道:“刚才憋了这么久,现下该舒服一点吧!”话毕,再见她丁香卷动,舔净剩余的残液,起头来,说道:“想清楚了沒有,只要你能达成任务,本宫的身子,你随时都可以享用,如何?”

“王某不是不想替宫主效劳,只是……我在派中听闻,那本‘贯虹秘籍',确是在掌门师兄肃长风那里,王某确实无从入手。”

这姓王的大汉,原来是华山派第二代弟子王刚。

说这个王刚,素来自视极高。一手狂澜剑法,早已妙到巅毫,向来颇受武林慑服。沒想到这样一个成名的豪杰,今日居然受制于瑶姬的美色下。

“但据我所知,‘贯虹秘籍'并不是在肃长风手里,而是在他妻子任萍萍手中,而那个任萍萍,也正是你的旧相好,我可说得对么?”

“绝无此事!沒错,任萍萍确是与我暗有款曲,但‘贯虹秘籍'并不是在她身上,这个我可以担保,要是在她手里,王某自当不会辜负宫主所望。”

瑶姬柳眉轻蹙,一股杀气,隐然在她绝美的俏颜上透出,道:“这样说来,你是无法帮助本宫了!”

王刚听她语气陡变,心头微感一栗,还沒来得反应,随觉腰眼一麻,浑身登时乏力,已然给瑶姬点了穴道,不禁恤然,急道:“宫……宫主你……”

瑶姬缓缓道:“你既然无法为本宫效劳,留下来又有可作用,这个也怨不了本宫!”说话方歇,只见瑶姬玉手运劲,在他宝贝上一握,尚自挺立的宝贝,其内中的海棉体,立时被她震得截截断裂粉碎。

王刚一声吓人凄厉的巨吼,霎时声震屋瓦。胯间的宝见,却如棉条般摆垂下来,随见王刚已昏死在地。

这时天熙宫总管骆霜茹闻声沖了进来,看见地上倒卧的王刚,便即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她缓步来到瑶姬跟前,开声问道:“他还是不肯答应?”

“嗯!”瑶姬点点头:“瞧来想得到‘贯虹秘籍',该要落在肃长风身上了。”

霜茹道:“听闻肃长风这人,虽是华山派掌门,为人却甚好渔色,门中漂亮的女弟子,已经不知有多少人毁在他手上,相信凭咱们宫中的艷色,只消稍作安排,相信这个老淫虫,决计走不出咱们的五指关。”

“这样吧,这趟便由你亲自出马。今回本宫不但要得到‘贯虹秘籍',还要把整个华山派掌控在手中。可是你千万不能大意,肃长风这人虽并不难对付,但他的首徒陶飞,却是一个辣手人物,此人异常精明能干,其武功也是不弱,以臻上乘境界,他在华山里故然高出侪辈,人也慎重得紧。我看你不妨先把这个陶飞处理掉,再行向姓肃的动手。”

霜茹点头道:“宫主说得极是,到时我会瞧环境行事,只要这两人臣服于天熙宫,无疑是把整个华山派控制了,对我们打后的计划,将有极大帮助。”

瑶姬缓缓起身,坐在榻沿,道:“定风那一边情形如何?”

霜茹道:“我已经按宫主的吩咐,遣派定风到红梅小筑缠着二宫主。”她说到这里,稍顿了片刻,接着又道:“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宫主你既然把姓袁三人交给二宫主,为何又要派定风前去红梅小筑?如此做法,你叫二宫主又如何能应付得来!”

瑶姬微微一笑:“我这样做自然有原因,难道你忘记了梅兰菊竹这四个丫头。”

“宫主的意思是……”霜茹听见这说话,终于有点明白过来。

“沒错,箬洛的‘玄女相蚀大法',目下已足有六七成火喉,而她已练至第三层,更沖开了阳维、阴维、阳蹻和阴蹻等诸穴,已达至水火互济,阴阳相配的阶段,足可把阴阳二气聚会。只消再打开沖脉和带脉这两路经脉,八脉贯通凝聚,便将会大功可成。箬洛已经达到这个境地,再也无须吸取男人的阳息了,只要自行修练便可。但梅兰菊竹却不同,她们体内现时仍然阴盛阳衰,必须多吸取阳息,方能达至阴阳互济的境界,若要她们练成’天心四合剑法',再配合箬洛的‘流光十三式',五人合一,方能成为当今第一剑阵,这个关口是非要闯过不可的。”

霜茹道:“我现在明白了,原来宫主派遣定风前去红梅小筑,主要是把二宫主和他们三人分开,免得二宫主按忍不住,而耗损三人的阳息。”

瑶姬道:“箬洛和本宫一样,为着要提前打通阴阳八脉,盡快练成‘流光十三式'剑法,不得不行险求成。她从十三岁开始,箬洛便开始与男人交媾,不断吸取男人的精髓,至今已整整五个年头,体内正是陷入阴阳坎离的阶段。在她体内隐伏的淫欲之念,也会因时日续渐提升。尤其她现在尚沒把八脉全然贯通,定力自是不足,无法与体内的欲火抗衡,那时若阴阳不能聚会,稍有不妥,便至走火入魔,实在凶险之极。今次我若不派遣定风陪伴着她,他们三人,势必会在箬洛身上耗损大量精髓,无疑是阻碍了梅兰菊竹吸取阳息的机会。”

瑶姬站起身子,续道:“依我看他们三个人之中,以姓袁的功力最高。而袁家庄的武功,走的都是刚阳路子。只要四个丫头能在六个时辰内,不停地和他们交媾寻欢,撷取其阳息化作己用,相信她们要沖开少阳、阳明、太阳及阳维等诸穴并不困难,倘若内息不岔,便可以开始修习‘天心四合剑法'了。”

霜茹一面听着,一面点头称是。

“尤云殢雨正欢浓”这七个字,正好用来形容洛月居的情景。

只听房捨之内,不时逸出洛姬的醉人娇喘声。这时全身精光赤体的洛姬,见她凝脂赛雪的肌肤上,因适才的过度激情,已浑身微现桃红。

而洛姬那婀娜迷人的身躯,正被定风牢牢压在身下。胸前一对浑圆诱人的玉峰,却被他弄得时圆时扁,形状百出。

但见洛姬如蛇似的纤腰,现正不停地扭摆顶挺,贪婪地磨蹭着定风胯下的雄伟,两只水汪汪的星眸,已是饱含春意,正自脉脉地望着眼前这个健硕的壮男。低声哀求道:“嗯……定风哥,不要再弄箬洛了,人家痒得很,快进来吧,实在受不了……”

定风嘴角含笑,捧着她如仙似的俏脸,在她颊上吻了一下:“我的小宫主,你想我进去哪里?是前面还是后面呢?”

洛姬知他存心戏弄,不由撒娇起来:“你好坏,明知人家受不了,还慢吞吞的折磨人家!你便行行好,先行料理前面,打后你再想要哪里,箬洛都应承你是了。”

定风道:“这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到时又再反悔。”

他说着间,便已撑身而起,跪身在洛姬的胯间。只见洛姬早已双腿大分,正急不及待地玉手前探,一把握住他青筋亢暴的大宝贝,把个浑圆硕大的玉冠,狠命的磨拭着花唇。另一只小手,同时轻启唇瓣,浪声道:“这种感觉真美!定风哥,快点来吧!”

定风看见洛姬的浪态,心里不由暗自叹息,心想道:“为了修练‘玄女相蚀大法',竟能把个原本天真烂漫,温文可人的少女,一下子变成猥淫如此,终日色欲无度,瞧来这门子功夫,不练也罢!”但回心一想,倘若纪家姐妹不是修练这门功夫,自己又如何会有如此艷福,能够一箭双雕,享盡人间绝色!

想到这里,不由低下头来,即见洛姬鲜嫩殷红的胯间,早便浪水潺潺,花唇不住翕合颤动,明着她已情兴难禁,欲火焚身。

这时洛姬见他全无动作,呆着久久不动,便问道:“定风哥,你在想什么嘛,快进来吧!”说话之间,洛姬已经按忍不住体内的熊熊欲火,立时采取主动出击,倏地把个腰臀往前一挺,一个偌大的玉冠,登时撑开了花唇:“啊……好胀好舒服……”

定风也被她湿答答的花径一箍,顿感浑身畅快无比,提起腰桿便望里深深一戳,整根粗大的宝贝,立时直抵她花房深处。

“好啊……定风哥,还是你的粗壮,箬洛都给你填满了……啊……再用力……是这样了,你便狠狠的弄箬洛一番……让我死去好了……”

定风这时给她那淫声浪语一浇,再看见她那绝世的姿容,当真是火上加油,一发不可收拾。幸好他定力异于常人,且不时在姐妹二人间周旋,久知其味,方能袪杂盈气,把住精关。若是换上其它男子,只怕不消片刻,便已土崩瓦解,抛戈弃甲了。

定风骤然察觉,洛姬的花径,却越来越是逼仄。他心里明白,姐妹两人自修练‘玄女相蚀大法'后,这一门功夫,不但能让女性青春常驻,且体内亦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变化,异于常人。

他曾在洛姬口中得知,这门功夫越是修练下去,淫欲之念也会随日渐增,而花房甬道,更如处子般逼仄紧细,且琼浆充沛,百战不倦。每经外物入侵,即会自然收缩蠕动,甬道同时产生层层褶皱,加剧双方磨蹭的快感。

烛光之下,但见定风提枪急刺,记记直抵花蕊,直弄得洛姬淫声浪语,滔滔不绝:“定风哥……好舒服啊,我还要……还要再快些……啊……太好了,求你弄死箬洛吧……便是就此死去,箬洛也心感满足了……”

定风笑道:“便这样弄死我心爱的二宫主,岂不是太暴珍天物,定风还不捨得。”他一面说,一面大刀阔斧的捣戳。立时乐得洛姬全身抽搐,一双修长的美腿,紧紧围上他腰肢。

定风道:“现在感觉如何,还满意吗?”

这时的洛姬,已被弄得魂不附体,高潮连连。她直来一派天真烂漫,可说全无机心,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时听了定风的说话,也不觉得怎样,便喘着大气,说道:“满意,那种感觉真得很好,只觉他进进出出的,受用得紧,教人又舒服又兴奋。定风哥,到底你喜欢箬洛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姐姐多些呀?”

“我两个都喜欢。”定风继续加紧抽戳,而洛姬却不住摇头,喘息道:“不……我要你喜欢箬洛多些,要你每日都到红梅小筑来,求求你……啊……好舒服,好深……箬洛要死了……啊……”

定风笑道:“好吧,要是我每天都来红梅小筑,须得梅兰菊竹也来服侍我,你可答应吗?”

洛姬不住点头:“好,我和梅兰菊竹一起服侍你。啊!来了,我要来了……你……再用力……啊……”

洛姬一声娇吟浪叫,玉户剧缩,倏地花露勐冒,直浇向定风的宝贝。

只见洛姬晕满桃腮,双目含春,显得更娇憨可爱。定风只觉她花房不断缩压蠕动,茎头玉冠给她越吸越紧,终于忍按不住,连连哆嗦,马眼一热,膀子颤动,炙热的浓浆玉液,宛如浊浪排空,狂喷而出。

定风畅然释放,旋即把宝贝抽将出来,跨跪至洛姬身上,把个仍是昂首朝天的宝贝,竟递到洛姬脸前。洛姬瞄了他一眼,识趣地小嘴大张,登时把那满布润光的宝贝,徐徐纳入口中,仍贪婪地使劲吸吮,直至宝贝在她口腔内软化,方缓缓吐将出来。

二人拥作一团,交股腿。看见洛姬的模样,似乎仍意犹未盡,腻声腻气的向定风道:“今晚你不许走,便留下来陪箬洛好么?”

定风点点头:“我留下来便是了,但你不要忘记刚才的说话!”

洛姬听后大喜,道:“只要你肯留下来,爱怎样便怎样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箬洛什么也会依你的,但今晚梅兰菊竹她们便不能陪你了,相信你也知道,她们为了盡快练成‘天心四合剑法',今日不得不去陪那三人,希望你能够体量。”

定风道:“这个我明白,今晚姑且放过她们四人。”

洛姬搂着他吻了一下,微笑道:“今晚箬洛加倍服侍你便是了,总之保证令你满意。”

定风听后笑道:“沒想到我的二宫主越来越厉害了,恐怕将来你的丈夫想要摆平你,相信比登天还要难。”

洛姬撅着小嘴道:“我有你便足够了,还需要什么丈夫,我才不稀罕呢!”

定风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定风才不敢高攀,一来你是宫主,二来凭我一人之力,恐怕也吃不消,只要二宫主将来不忘记定风,已经让我心满意足了。”

洛姬道:“人家又怎会忘记你嘛!啊……你好厉害,还沒有两句说话,你又起头来了,光凭这个本事,箬洛已经无法离开你了。”

男人也不知自已昏迷了多久,阵阵冷虐砭骨,透骨奇寒之气,让他缓缓从昏睡中醒转过来。男人的眼睛无力地睁开,却发现自己正侧身卧在地上。

坚硬的地台,异常地冰冷。他本想挪动一下身躯,方发觉自己半边的身躯,早已被冷得麻木僵硬。那男人心想,倘若再不坐立起来,继续这般卧睡下去,再过一会必然给冻僵不可。他想到此点,男人使盡全身气力,几经辛苦,才能勉强坐身起来,一经坐直,连忙不停用手揉擦身上麻木的身躯。

男人环看四周,只见周遭一片幽暗,还隐隐夹着一股腥臭的气味。而在远处,幸好尚有一些微弱的火缐,让他能隐约见物。

看看身旁不远的墙壁,见墙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巖石,犹如置身在巖洞之中。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卧在这里?

男人皱起眉头,定了定神,勉力思索,终于想起自己昏倒前的种种情景。脑子里倏地掠过一个人的脸孔,一个美艷无匹的女人,却是天熙宫宫主瑶姬!

想到这里,男人不由吃了一惊。不用多问,自己准是给这个心如蛇蝎的魔女掉在这里了!他只觉心神难以宁定,到底这里是什么地方?莫非便是他们所说的水牢。一念及此,他赶忙四处张望,只见漆黑一片,远处微弱的光缐,却无法把这里照得清楚。

男人闭上眼睛,凝神细听半晌,果然听到阵阵微弱的水滴声,叮叮咚咚的自远处传来。这滴水之声突然传入男人的耳中,使他心头也为之一沈!

他在宫中常有所闻,只要是被天熙宫所遗弃,或是犯了宫规的人,都会给关进水牢去,任其自生自灭。一旦被关进水牢的人,铁定九死一生,难以存活。据他知晓,被关进水牢的人,至今仍沒有一人能够活着出去。

男人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已被关进了水牢,可说离死期不远,难再求活。但想起自己这多个月来的不幸,还不是拜这个妖女所赐么!

想到这里,满腹怨怒之气,不禁油然而生,口里登时大骂起来。甚么妖女、魔女、恶婆娘、淫娃、全都给他骂了个遍。

男人骂得口也累了,歇了一会,又再想起瑶姬的狠毒,心中怒气陡生,不由再次破口大骂:“那个恶毒的妖女,若给我能活着出去,非要双倍奉还给她不可!臭婆娘,恶妖女,天杀的淫娃……”

便在他不住口漫骂之际,忽地一把低沈的声音,由远处传将过来:“小子,就是你骂破喉咙,又有个屁用,进得来这里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不到几日,要是你不给饿死,也会冻死在这里,瞧来还是留着一口气暖暖身吧,或许还能延多一日半日命。”

那男人霎时听见人声,旋即停了口,循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黑黝黝一团,哪有半个人影。

接着那把低沈沙哑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小子,你不用找了,我且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因何会给人关进这里?”

那男人惶恐中略一定神,听那人的声音虽是低沈诡异,却语音浑圆,气息充沛,全不像弥留期迫之人,登时精神一振,便即道:“我叫罗开,为何会被关进这里……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男人一边说,一边瞪大眼睛,四处寻觅那人的踪迹。

水牢虽然黑暗,但他自醒来后,便在这黑压压的环境里,眼睛早已习惯了黑暗,况且远处还有点点微弱光缐,近处之物,他还是看得很真切,但任他如何张望,始终无法看见那人的所在。

然而,在他心里却想,这里还有活人在,也算是好事一桩,既在临死之前有人和自己聊一聊,吐一口苦水,总胜过自己独个儿在这里等死,遂扬声道:“前辈,你到底在哪里,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追问道:“你还沒有回答我,怎会寸缕全无,赤裸裸的给人关进这里,快说。”

罗开给那人这么一说,垂首一望,方留意到自己浑身精光,竟是一丝不挂,不禁又羞又愤,悻悻然道:“唉……!说来也真惭愧,还不是我这事非筋所惹的祸,便因为我无法满足那妖女,终于给他弄晕过去,醒来之后,便已经给掉在这里!是了,前辈你也是被她关进来的吗?”

那人先是哼了一声,沒多久便听他长叹一声,道:“又是她!”略一停顿,再听他道:“姓罗的,莫非你是天熙宫的人?”

罗开长长叹了口气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快给我说清楚。”那人的语气剎时变得严峻起来,接着道:“要是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或许我有辨法救回你一命,快说。”

罗开听见还有一缐生机,心里不由大喜,连忙道:“说起来像一匹布似的,小可本是会稽人士,皆因自小父母双亡,又沒有兄弟姐妹,最后便单身流落到杭州,待在祥安居客栈当个小二餬口。大若半年前,客栈来了两个年轻女客,样子长得相当漂亮动人,凭她们的衣着打扮,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当天晚上,二人叫我送茶水到房间去。我听后便连忙为她们端茶,当我进入房间后,才放下茶壶,其中一个女子伸手在我身上一戳,我只觉浑身一麻,接着人也晕了过去。

“得到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被关在一间石室里,当时我还搞不懂是什么一回事。正自发呆之际,一个漂亮女子走进石室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只见那女子做了个手势,两个大汉便扑了过来,却轻易地把我按倒在地。看来二人的武功似乎不弱,三两下之间,我便给他们脱了个精光,浑身赤条条的给他们架了起来。

“接着那女子走近前来,先在我身上看了一遍,再伸手往我身上乱摸一会。最后还把我的宝贝握住,用手弄得挺硬。随见她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问我在客栈工资是多少,我便如实说了。

“她听见后,说可以给我每月二两银作工资,要我留下来作僕人。当时我虽然有点诧异,但回念一想,我横竖都是服侍人,在哪里又有何分別。要知二两银并不是少数目,可是我在客栈一年的工资了,自当答应不。

“沒多久我便后悔起来了!原来她们要我做的,却是服侍天熙宫的婆娘们。开始时我还高兴了一阵子,天天有美同枕,相信是男人都会感到兴奋。可是那些婆娘们,直是不把我当人,日日车轮般在我身上发洩,就是铁做的身子,也会给她们搾干搾枯。

“日子久了,我实在感到吃不消。本想一走了之,但总是逮不到机会!其实说好听的,在天熙宫里,我的身分只是一个面首,说得难听的,便是她们的性奴,沒想到我这个堂堂男子汉,竟然……”说到这里,罗开又再长叹一声,更不想再说下去。

那人听完,并沒有出声,彼此沈默良久,随听那人道:“你往前走三十步,到我这边来。”说话的语气却和刚才全然不同,显得极为温和慈祥。

罗开听了,便依他所说去做,缓缓站起身来。

第四回 水牢学艺

罗开往前走了十多步,突然脚下踢着一件东西,心下勐然一惊,连忙抵头一看,赫然是一具男性裸尸。只见尸体全身青白,死去多时。这里气温奇寒,致尸体不易腐坏,其样貌仍依稀可辨。

他定一定神,跨过尸体,眼睛不住四下张望,在微弱的火缐下,看见不远处也卧着一具尸体,心里不禁纳闷起来。想起自己再过不久,也将会和他们同等命运,成为一具裸尸了。看见那些人死后的惨状模样,罗开越看越感心惊,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罗开战战竞竞的往前走,耳朵里骤然传来“叮咚”的水滴声,再走前几步,水声越显清晰。他拐过一块巨巖,这里的光缐较先前之处为亮。往前望去,在六七丈外,隐约看见有一个水潭。

他再走前十多步,罗开终于能够看清楚。这里果然有个水潭,原来那些水滴声,却是一串串水珠沿着巖石滴在潭中的声响。而潭面之上,竟冒着一丝丝的白气,不住裊裊四散飘升。

水潭旁边的一块矮石上,正盘腿坐着一个人。罗开骤然见着这个人,心里不由一惊,但略一想想,便知眼前这个人,敢情是那个和他说话的人。

罗开沒有停下脚步,一步步朝那人走去,可是每当走前一步,便觉四周寒气更盛,直冻得他牙关打颤。当罗开来到那人跟前,已经冻得浑身剧颤,手脚麻木,不得不用双手环抱胸膛,缩着肩膀打量眼前之人。只见那人发长披肩,脸上长满灰白色长须,在这副满盖长须的脸庞上,使罗开无法辨得清楚他的年岁。

更令罗开惊讶的是,那人的身上,只是披着一件单薄的深色长袍,而这件长袍,却异常地干净,连些许污点也沒有。

罗开心想,在这又髒又湿又冷的水牢里,这个人只披着单衫,难道他不感到寒冷么?他越想越感奇怪,当真教人匪夷所思。再看他一双眼睛,竟是闪烁如电,炯炯灼人,正自定睛望着水潭面,浑不觉罗开已经走近似的。

“罗开见过老前辈。”罗开站在那人数尺之处停了下来,身子早便冷得不停打颤,连说话也无法说得清楚。

“坐下来吧。”那人淡然地道,目光仍是凝望着寒潭。

罗开在他面前坐下来,那人望也不望他一眼,也沒有再说话。罗开见他一言不发,似在想着什么般,他便更加不敢和那人说话,二人只是静静的坐着,只有那些“叮咚”的水滴声,仍不停地响起。

过了良久,那人才把视缐移到他脸上,定睛打量罗开一会,才“唔!”的一声点点头,缓缓开口道:“长得果然英俊不凡,难怪你会被天熙宫的人看上,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罗开不明其意,还是把手伸出去。那人三指搭上他手腕的脉门,把脉一会,接着又叫他换为右手,依样施为,直到他放开手,向罗开问道:“身子很冷吧?”

罗开点点头,他已冷得连口也无法张开来,只感到全身僵住,冷不可耐。

突然见那人左掌向前一探,右掌倏地拍出,双手分別按着罗开胸前和肩膀。罗开正大感奇怪,即见那人深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将出来,忽地一股暖流,自他按在胸口的手掌中传进来。罗开只觉体内寒气徐敛,体内开始暖烘烘的,甚是受用。再见那人双目紧闭,头顶处白气氤氲,口里不时开合疾吐,正自催动内力。

过不多时,罗开已经浑身暖和,舒适畅快无比,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如此这般直到一注香时间,那人才内力垂盡,徐徐收掌。

罗开顿觉体内热血运行,精神异常饱满,惬意非常,当即朝那人深深一礼道:“多谢前辈的帮忙。”

那人吐出一口气,缓缓张开眼睛道:“你先不用谢我,只要你能应承我一件事,我还可以救你一条小命。”

罗开听见自是高兴万分,忙道:“前辈只管吩咐,只要罗开做得来,必定盡力而为。”

罗开从小便在外间打磙,世务所知非浅。这时看见那人如斯本事,想必是个什么武林高手,心里对他早已敬佩万分。而对他那句能救自己一命的说话,更是深信不已。

“嗯!”那人颔首道:“我要你在两年内,在江南一带自立门派,成为一派之主。”

罗开听后,登时两眼发呆,张口结舌,一张嘴巴久久合不上来。

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讷讷说道:“前辈……不……不要和我说笑了!光凭我这副身世,一无武功,二无金银,莫说是开帮立派这样大的事情,就是找个档子做些小买卖,自问也沒这个本事。”

那人目光一,牢牢盯在他脸上,认真地道:“这一点你无须担心,只要你肯应承我便行了。”

罗开不禁自嘲地笑了一笑:“前辈扶举小人,我自是高兴还来不及,但我被关在这里,可谓离死期不远。就算侥幸不死,也未必能够逃出这个水牢,我又如何能在两年内为前辈办这件事!”

那人道:“我既然要你做这件事,当然有办法令你离开这里。”

罗开听着,登时眼睛一亮,立时打起精神来,诧异地望着那人。但回念一想,还是摇了摇头,叹道:“我沒可能做得来的!能够离开这里,我自当然开心。但我有自知之明,更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料子。前辈委托之事,决非一般人所能为,像我这种人,压根儿就沒有这个能力。罗开虽说不上是君子,可是要我敷衍应承前辈,务求脱离险境,我还是做不出来。”

那人望了他一会,说道:“很好!你这个人倒不错,有你这一句说话便够了。”话落,那人再把目光移向潭面,沈思了片刻,回过头道:“罗开,我告诉你知我到底是谁。我姓纪,纪长风便是我,你在天熙宫里,可有听过这个名字?”

罗开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颤声道:“前辈是……是前任宫主……”

“唔!”纪长风点了点头:“沒错,我还道在天熙宫里,已经沒有人提起我这个老骨头的名字了!”

罗开想了一想,终于明白了:“可是……可是宫里的人说……说前辈已经在两年前去世了。原来前辈是隐居在这里,无怪前辈说能让我离开这里了。”

纪长风长叹了一声,继而道:“瞧来你也应该肚饿了,咱们一面吃一面再谈吧。”

罗开心想,既然前宫主在这里隐居,天熙宫的人,自然是对他万事准备周到,吃喝衣着等问题,相信也不会短少了。

罗开正想着间,便见纪长风双掌合,掌心朝天,闭着双目行功起来。

他看得大惑不解,心忖道:“不是说要吃东西么?怎地又练起功来?”

罗开怔怔望住他,随见纪长风突然双掌朝向寒潭,大喝一声,接着双掌疾吐疾收,竟把潭水凌空抽扯起来。登时水花四溅,一团物事也随着水柱飞到纪长风手中。

罗开看得两眼圆瞪,他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功夫。当他定睛一看,见纪长风手中,已经握住一尾金光闪闪的活鱼,不住摆尾拍打。纪长风顺手把鱼抛在地上,又再次施为,一连几次,地面上已搁着四尾体扁金身,异常丑陋的怪鱼。

然而这几尾怪鱼虽离水面,但动作却不很大,只是不住摆动尾巴,摇头摇脑。

纪长风收掌卸功,回过头来朝罗开道:“这四尾是娃娃鱼,是我无意中在水潭发现的。我见牠全身金黄,便给了牠们一个名字,叫做金娃娃。莫看他样子奇丑,头大身扁,浑身无鳞,但牠们却是人间极品。我在这里两年,都是以牠为食,不但内力大进,且能驱寒凝气,浑身火暖,对练武之人来说,确是一件瑰宝。”

罗开呆了一阵子,方回过神来,问道:“宫主,这里可有柴火吗?待小的去把牠们烤熟。”

纪长风倏地口脸一沈,喝道:“两年前我已经不是宫主了,从今已后,你不得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

罗开见他一脸恚愤,怒目凶光,不由心下一惊,连忙点头称是。

纪长风又道:“金娃娃是虽要生吃方有御寒的功效,除非你想冻僵在这里,吃吧。”说话间,他已将两尾金娃娃抛到他身前。

罗开用手触摸牠一下,但觉鱼身着手柔软,滑腻腻的,好不骇人,教他如何敢放入口里吃,一时不知所措的望向纪长风。

而纪长风并不理会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随见汁肉飞溅,鱼骨鱼翅落满一地。沒过多久,纪长风已把两尾金娃娃吃得一干二净,全吃进肚子裹,只剩下一堆骨头。

罗开愈看愈感毛骨悚然,始终无法把牠放入口中。

纪长风道:“你还呆着作甚么,要乘牠们还活着吃下肚里,不然功效全无,枉我刚才一番功夫。”

罗开听见,只好硬起心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便朝鱼身咬去。他那里敢咀嚼,入口即吞,顺着喉咙直咽而下,终于把金娃娃全吃进肚子里。

过了一会,果如纪长风所言,只觉体内血热如火,浑身热得炙手,却也舒爽无比,精神充沛,浑身更沒有一点寒气。

纪长风道:“罗开,你可识字吗?”

罗开点点头:“双亲在世之时,他们常教我念书写字。我家早先歷代都是书香世家,而我父亲也是饱学之士,也算是当世儒宗,只可惜家门中落,只得安穷乐志,循分度日。”

“很好,从今日起,我会把一身武功传给你,要不然你又如何依我所言,成为一帮一派之主。现在我先把一些练功的法门,仔细说给你听,你要牢记在心。”

罗开先前看见纪长风那手隔空取物,早便艷羡不已。心想自己若然学得这手本事,当真手到擒来,好玩之极。现听着他肯传授自己武功,那有不欢喜之理,当即道:“多谢宫……不……多谢师父!”说着便向纪长风跪倒下来,正要学人磕头拜师。

纪长风忽地左手疾翻,一股凌厉的掌风,立时自他手掌沖将出来,把个罗开挥得仰身坐倒,说道:“我虽然传授你武功,却不是你师父,你依旧叫我一声前辈便行了。”

罗开呆呆望着他,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又不敢出言多问,只得唯唯点头。

接下来,纪长风先将人身方位、穴道名称等向他详加解说。

罗开这人,竟然生得天资奇佳,记心特好,不消半天功夫,便已能把经脉运行方位熟记在胸,穴道名称,也记得大半。纪长风难得遇着这个奇材,心下自当高兴,更加热心教导。

次日,纪长风便将自家祖传的内功心法,一一口述与他。而罗开也用心紧记,遇有不明之处,便即提出询问。

纪长风也毫不藏私,细明剖析。过了两天,再传他内息运行之法,循序渐进,命他勤加修习。

罗开日以继夜,学习不辍。他手上无书无卷,光凭记忆,竟也进步神速。

纪长风与他道,虽然这几日来,所学全是内功要旨和心法,还未到吐纳凝气,行经沖脉的阶段,表面看来,像似纸上谈兵,但只要紧记在心,将来自行修练,便会无碍无阻。而练功之道,必先由内至外,坚固根基,方是正路。罗开也诚心受教。

不觉间便过了几天,纪长风在这些日子来,仍是盘坐在寒潭边,连睡觉也是盘腿挺坐,只是闭目养神,从不曾站起来走动过。

罗开大感奇怪,起先他还道他是修习什么功夫,必须盘坐运功,但日子久了,也渐觉不妥,终于按忍不住,开声问道:“这几天来只见前辈静坐不动,并沒有站起来练功,这样坐着,也是练功的一种门径么?”

纪长风仍与往时无异,对他不苟言笑,神色依然冷漠。他望了罗开一眼,便道:“你过来我身边坐下。”

待罗开坐下后,纪长风续道:“我这双腿已经癈了,从今以后也不会站起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罗开听见大吃一惊,顿感愕然,只是摇着头望住他。

纪长风叹道:“我在这里,并非如你所言在这里隐居。我是和你一样,给人掉在这里的!”罗开听见更是惊讶,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纪长风略一停顿,又道:“掉我在这里的人,却是我的亲生女儿,这点你万万也想不到吧!”

此话一出,罗开不由啊地喊了一声,轩眉问道:“难道是……是那魔女……不……是瑶姬宫主!”

纪长风点了点头:“这也难怪她这样做,她至今天为止,都认定是我害死她母亲,其实她对我早已恨透入骨。话说回来,我或许该有此报!而现在我的大女儿纪箬瑶,终于可以如她所愿,不但成为了天熙宫的主人,而我瞧她目前的种种行径,只怕不出几年,整个武林将给她弄得满天风雨……”纪长风长叹一声:“唉!到时我的罪孽便更大了。这些全都我的错,当初若不是我要她修习那种奇门武功,她今日也不致变成这个样子,小小年纪,便成为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女!”

罗开不知就里,听得一头雾水,自是无法吭声。况且这些都是他们的家事,更不宜发问什么。纪长风歇了一会,又道:“罗开,你在天熙宫虽然已有半年之久,但我相信你对宫中之事,也是所知有限,我说得对吗?”

罗开点了点头,道:“我平日都是给关在石室,除了那些婆娘召唤时,才会有人领我出去,天熙宫到底有多少人,地方有多大,我至今全然不知道,其它事更不用说了。”

纪长风道:“如我沒有猜错,你当日在和我女儿交媾时,因不能合她心意而给她弄晕了,不错吧。”

罗开点头称是,又听他道:“她那时所用的,却是天熙宫祖傅下来的‘玄女相蚀大法'功夫。这是一门可以吸取男人阳息,继而作为已用的功夫。修习此法的女性,性欲会教常人旺盛,一般男人是极难满足她,除非遇上懂得’干坤坎离大法'的男子,还要内功在女方之上,这才能会让她获得满足。但懂得此法的男人,目前恐怕除了我之外,世上再沒有另外一人了。”

罗开不解地问:“为何只有前辈你懂得‘干坤坎离大法'?难道世界之大,就沒有其它人修练吗?”

纪长风道:“其实‘玄女相蚀大法'和’干坤坎离大法'这两门功夫,都是天熙宫祖传之物。本来并非什么邪术,只是一门男女相修,神妙无匹的心法,是专为辅助修习内功的一门功夫。其实任何一门功夫,其间必有利有害,用得正当便是利,用得不当便是害。就如我女儿瑶姬,她便用以不当了!

“你看见水牢里那些尸体么,全都是双颊深陷,阳物笔直。光凭这些,已知他们是脱阳而死,瞧来我这女儿为求盡早提高内力,不惜漤杀无辜,盡取其阳息作为己用。其实她若先取后还,互补调合,不但能令男女相方共益,还能补充生命的精气,阴阳相生相长,其益处之大,是无法量估的。”

罗开听得极为专注。只听纪长风又道:“就在瑶姬十四岁那年,我便开始让瑶姬修习‘玄女经要法'.这法门不同’玄女相蚀大法',他无须与男性交媾,便能助长身体的内息,主旨只是些纳气修息的养生功夫,对她练武有极大帮助。但在三年前,竟被我发现她偷习‘玄女相蚀大法',并知道她和我的首徒康定风有了肉体关系,当时我便知晓大事来临了,但凡修习此法的女性,必定求欲无度,若不实时加以控制,把他引归正道,其心性将会渐趋魔道,后患无穷。

“当时我知道后,自然向她苦苦解说,说出其利弊之处,要她好自为知。岂料她不但不听,还说我勤修‘干坤坎离大法',日夜奸淫她母亲,终把她弄得脱阴而死,还说必会为母亲报仇。我听后便知再多说也是无用,而她母亲之死,我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是好。

“其实她母亲之死,确实与我修练‘干坤坎离大法'有点关系。那日我正与她母亲交合完毕,当时她被我吸取的阴气,已经在我体内融会调合,正要化阴为阳,还回至她身上。就在我进行还息之时,突然我内息走岔,阳元竟疾放不收。这种事情,原本是极少发生的,可能当日我调运不足,便即急于还阳方致。

“当时我心下一惊,知道若无雄厚阴元反压阻挡内息,我将会立时无救。而她母亲也有修练‘玄女相蚀大法',自明其理,便即运起功来,把她体内的残余阴元,盡数逸出,并与我阳元对抗。沒多久我因体力不支,浑浑噩噩便昏晕过去,当我醒来时,已发现她母亲因救我而阴元枯涸,脱阴而亡。就因为这个原因,瑶姬便认定是我存心害死她母亲。当年的瑶姬,才只得十六岁!”纪长风说到这里,不由长长叹了一声。

罗开见他说到这里,眼眶里早已盈满了泪光,便知他此刻的心里,对此事是何等地悲切哀伤。

二人静默良久,纪长风接着道:“两手前,我的小女儿洛姬,突然走进我的房间,手上还捧着一碗参汤,说是她亲手为我做的。这个女儿和瑶姬不同,我对她直来十分疼爱,她外表不但和姐姐一样,同样长得美艷动人,且性子极为温驯,全无机心。就因为这样,我也不防有他,便把参汤一口喝盡。沒想到我便这样着了道儿!我知道这一切与洛姬无关,甚至她仍不知道参汤里下了药,相信这全是瑶姬所为。

“当我醒来后,便和你一样,已经身处水牢中。我在这里熬了几天,肚子已饿得发疯了,正是饥寒交迫。就在我绝望待毙之时,无意间竟给我发现潭中有物事窜动,细看之下,却是数尾金色的娃娃鱼。要知潭水是何等地冰冷,我手指才一伸进水潭,寒气便直透全身,手指登时僵硬发麻,这等环境,我又如何敢下潭捉鱼!

“又过了一天,我肚子实在抵受不住了,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浅水处一看,便即看见两尾娃娃鱼伏在石缝之处。我也不再多想,抵受着奇寒砭骨的潭水,鼓勇步入水中,几经辛苦,才捕捉了一尾上来,虽然双脚已冻得麻木,浑身颤抖,但还是把鱼生吞活剥的,全吃下肚去。沒料到一口气吃完之后,体内竟寒气大减,便即坐下运功,那时我方发现金娃娃的功效。

“饶是如此,当时我虽觉寒气盡祛,也感内力颇增,但那时我的功力,还不如目前这般雄厚。打后的日子,还要日日踏进寒潭捉鱼觅食,久而久之,双脚便开始慢慢冻坏了。再过了一段日子,我已经无法走动,只好坐在潭边,望鱼轻叹。幸好我个多月来,全以娃娃鱼为食,吸收他们的精华,功力也日渐大进。

“一日我实在饿得慌了,终于给我想出一个法子来,当下拾起潭边一枚石子,气聚甘田,运劲把石子弹出。果然听得”波“的一声,石子箭一般射进水潭,穿过鱼身,鱼沒多久便浮上水面。如此这般过了半年,我日以继夜潜心练功,功力一日比一日大增,加上吸取金娃娃的精华以作辅助,功力竟能达至隔空撷物。我在这里短短两年间,直到今天,我已经达到常人两甲子的功力,环观当今武林,内力之雄厚,只怕还沒有一个人在我之上。”

罗开听完他的经歷,也不由摇头叹息,徐徐道:“世上当真有这样的女儿,连生父也能够如此对侍,这太过沒人性了!前辈,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纪长风望着他道:“你盡管说好了,说出来听听。”

罗开道:“瑶姬宫主虽然不孝,但毕竟是你的女儿,有道饿虎不吃儿,我看你还是放过她一马吧!”

纪长风听见,突然仰天呵呵大笑起来,笑声方歇,便即道:“罗开你这个小子,心肠倒也不错。但你不要忘记,你自己是怎样进来水牢的,难道你就不恨她?”

罗开点头道:“我自然很气愤,但这是两回事。这个仇我若有机会,自会去报。但她是你的亲女儿,而她对母亲的态度,若非怀着一片孝心,也不会记恨于前辈你,依我看你对她还是稍作惩戒算了。”

纪长风默不作声,不住地沈思。罗开知道他正天人交战,也不敢再多说话,好让他能独自想清楚。

过了一会,纪长风才回过头来,徐徐道:“其实这个问题,在这两年来,我已经不知想了很多遍,而我刚才所想的,并不是在瑶姬身上,而是在你身上,你可知道吗?”

这句说话,叫罗开顿感意外,不由睁大眼睛望住他。

纪长风道:“年轻人之中,确也难得你有这份气量,也不枉我悉心把武功传授给你。现在还记得那日我要你做的事吗?”罗开点点头。

纪长风续道:“我要你在江南创门立派,主要便是为我这两个女儿。便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救得她们一命。倘若我沒有猜错,瑶姬心里必定大有图谋,而这个谋划,极有可能对武林各派不利。但依我现在来看,她未必能顺利如愿!

“虽然她利用自身的美色,不断引诱武林高手为她所用,甚至吸取他们的阳息,用来助增自己的功力,武功自是会增进不少。但以她的年齿和江湖经歷,还是大大不足与武林各派抗衡,早晚会给人发现她的企图。而且施用采补之术,向来是受武林不耻,到时光凭一个天熙宫的实力,又如何能与天下为敌!如今要救她们两人和天熙宫的基业,看来只有落在你的身上了。”

罗开听后,久久无法说出话来,但他已隐隐明白他的用意。

纪长风再朝他道:“你留心听着,我会把一身武功,在短期内全部传授给你,令你成为当今一等一的高手。当然也会把‘干坤坎离大法'一块儿传给你。若不是这样,将来你又如何能控制我这两个女儿。而且我也会给你一批财宝,其价值不下一万两黄金,以作为你创派的开支费用,只要具备这几个条件,相信不出一两年间,全天下都会认识罗开你这一个人。

“但在这之前,你必须应承我四件事:一是要盡量接触我这两个女儿,把她们控制在你手上,并且要保护她的安全,尤其是洛姬。二是要盡力把瑶姬导入正途,好让她改邪归正,不要令她再陷入深渊,沦为武林的公敌。三是不能以你自身的武功,恃强凌弱,为害武林。至于第四件,我现在仍不能与你说,到适当时候再和你说吧。以上三个条件,你能做得到么?”

罗开仔细想一会,便道:“第一件能否把她们控制住,我只能盡力而为,但说到保护她两人的安全,就是拼了我的命,我也会去做;第二件,我也只能盡力,其实我也不想她做这些害人的事;第三件我保证绝对能办得到,决不会辜负前辈的恩德。”

纪长风点点头:“好!我相信你,希望你日后能紧记这一番说话。”

第五回 拨云见日

罗开在这寒气逼人,砭人筋骨的水牢里,不觉间便过了月余。他每日均以金娃娃为食,惟现在捕捉金娃娃的方法,却和纪长风的隔空撷物,大有不同。

纪长风在罗开的帮助下,已经移到一个较为干净的角落里。此处距离寒潭较远,也沒有潭边那么寒冷。

便在这时,寒潭里突然水波翻动,罗开从寒潭里突然冒出头来,双手高举,两手各自拿着一尾金娃娃。只见他把手上的金娃娃抛上寒潭边,便再潜入水中。过不多久,却见他从寒潭里沖天飞起,身躯在空中翻了个觔斗,一个起落,便站在寒潭旁边,身手之俊,实不下当今武林高手。

这个多月来,他身上不但功力大进,且体内寒气驱盡,不但不害怕潭水的寒冷,还可以在潭水中出入潜游。现在他方明白,为何当初看见纪长风之时,其衣衫竟如此地洁净。原来纪长风这两年间,闲来无事,便会动手在潭边洗衣沖身,自然是污点全无。

罗开双手挽着四尾金娃娃,缓步回到纪长风身旁:“前辈,金娃娃已经捉来了,你先用吧。”

纪长风点了点头,也不和他客气,兀自嚼食起来。这种鱼毛饮血般的进食方式,对二人来说,已是极为平常之事了。

吃完鱼后,纪长风便道:“在金娃娃的帮助下,你的功力已有常人二十年的火候了。但这样还是不足够,从今日起,我开始授你本门的擒拿功夫和轻功,你要好好学习。”

罗开承心受教,自那一日起,他便正式进入练武的阶段,再也不是只修习内功,调息纳气等事儿了。接下来纪长风又将一些拳法掌法,兵刃暗器,一项项的口述授传。皆因这里无刀无枪,罗开只得就地取材,把些石子水草作为修练兵刃。

又过了两个月,纪长风再对罗开说:“天熙宫原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而我父亲的师父,却是当时独步武林的‘长白天翁',其武功之高,可说是莫测高深,一手’混沦掌'和‘玄虚指',正是他当年成名绝技,可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到后来传到我父亲,因父亲资质所限,内力有所不足,虽然心法窍门早已烂熟于胸,但使将起来,还沒有当年我师祖的三成功力。再传到我手上,三成功力又去了一成。饶是如此,我光凭这两门功夫,已在江南一带称雄称霸,还沒有多少人是我的对手,其厉害之处,便可想而知了。”

罗开听得舌头颇伸,一脸钦仰道:“如此说来,要是前辈的师祖尚在人间,若能给他指点一二,岂不是当世无敌。”

纪长风道:“唔!只要得他老人家点拨一下,当真受益无穷。罗开,把这块石头往水潭处抛去。”他指着身旁一块碗口大的石块道。

罗开不明其意,还是依纪长风所说,拾起石块往寒潭抛了过去。

便在此时,纪长风忽地右手一,运劲于指,朝那石块虚空直戟而出,真力一吐,只听“嗤”的一声响,一道强烈的真气,自他中指中沖穴勐然射出,其势殊劲。骤见那石块受真气一撞,登时粉碎,石屑纷飞,全散落在寒潭中。

罗开看得呆着双眼,实不敢相信眼前之事:“前辈,你说自己只学得两成,便已经如此厉害,要是学个十足十,岂不……”

纪长风含笑道:“傻小子,我不是与你说过,在这两年间,我的功力已然大进么。我方才这一指戟出,足有过甲子的功力,势度才会如此强横,比之当年师祖,恐怕也差不了多少。现在我便将这‘玄虚指'的门径口诀传给你,这门功夫博大精深,你要加紧修练,待你稍有根基,到时我再授你’混沦掌'.”

罗开开始潜心苦练,这时他内外武功,根柢已自不浅,且记心奇佳,为人又天资聪敏,虽是纪长风所授的武功博大精深,但每遇一些艰难窍门,竟能一点即透,进展也颇为神速。

如此在水牢一晃半载,罗开越练越是得心应手,全无片刻阻滞。

再说那门‘干坤坎离大法',皆因在这半年里,罗开已金娃娃为食,内功已练有相量火候。再加上纪长风的精心指导,已能达到克制七情六欲,收放自如之境。

这一日,纪长风着罗开停下手来,稍作休息,并要他坐在身前,与他道:“在这大半年里,各项武功的基本秘诀,门径口诀,你都已经记熟在胸,将来进展如何,便要看你自己了。至于你要应承我的第四件事,我现在便说与你知,当你离开水牢后,我和你的关系,也算是告一段落。就算将来环境如何改变,我活在这里的事,你决不能和第三者说,就是我那两个女儿,你也不能说。”

罗开道:“前辈,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单独留在这里,要走我们一起走。”

纪长风怒瞪着他,沈声道。“这样说,第四个条件你是不应承我了,是吗?”

“我……”罗开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是好,他实在不忍心让他留在这鬼地方。况且他双脚已废,极须要人照顾。虽然纪长风武艺超群,寒潭里的金娃娃也多得紧,也不致令他会饿死,但这处确不是人住的地方。

但看见纪长风如锥的目光,叫罗开不由恇怯起来,纪长风道:“你不用再多说了,我独自留在这里,当然是有我的原因。”

纪长风叹了一声,又道:“罗开,我知你对我好,但我确有自己的原因,到时你自会知道。是了,我还有一门武功要授与你,你背向我坐在我身前。”

罗开照他说话去做,盘腿背向着他,纪长风道:“当我运功时,将有一股热气在你身上游走,你千万不能恐惧,循着我教你的方法,依顺把热流逼向以下该穴。先由舌下的廉泉穴开始,接着是商曲、肓俞、中注、四满、气穴、太赫、至肚腹的横骨。继续由腹部往腿足而下,再逼向交信、復留、太锺、水泉、太溪、照海、然谷,最后至脚底涌泉穴。你要紧记每个穴道,次序一点也不能出错,如此来回运行三周,便可大功告成,你可记得吗?”

罗开向来记心特强,况且这路“足少阴肾经”他已不知练了多少遍,对他自无难处,便朝纪长风点了点头。

但见纪长风双掌紧按他脑后,开始闭目运功,双掌不住催动内力。一道炙热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沖向罗开的廉泉穴。罗开不敢大意,连忙收敛心神,心无旁骛,意与神会,依着纪长风的指示,运功沖穴。

沒多久,热流愈益强烈,罗开只觉体内如火炉似的,汗出如渖,口干唇焦。他勉力撑持,依照纪长风所言,把热流一一顺序沖向绪穴。当他运行一周后,热度比之方才更为炙热,四肢百骸,犹如万针齐刺,痛楚难当。

但罗开天生倔强,咬实牙关,一声不吭。当热气环绕三周后,便感觉纪长风内力徐敛,双掌缓缓离开他脑门。

罗开知道神功初成,便即把内息蓄至丹田,让真气在体内水火互济,化为己用。约盏茶时间,方收功吐息,徐徐张开眼睛来。

当罗开回过头来,正要道谢,却看见眼前纪长风的样子,不由教他为之一呆,当即急问:“前辈,你……你怎么了?”

只见纪长风一脸须发,盡皆变成灰白,人也苍老了不少,正自闭目养神,与之刚才的模样,直是判若两人。

罗开这半年来,不但功力勐进,对武功种种窍门,早有相当认知。他素来聪敏过人,稍加细想,便知晓刚才纪长风对他所做的是什么一回事。

罗开一想及此,登时泪涌如潮,双膝连忙跪倒,颤声道:“前……辈……你又可苦……”

纪长风慢慢张开眼睛,微笑道:“我沒有事,你且站起来。”

罗开对他向来言听计从,当即站起身来,但心中激动之情,让他身子不住微微颤动,纪长风朝他道:“你现在运劲凝气于掌,以‘混沦掌'第一式’移山倒海',往那突出潭面的巨石使劲发一掌。”

“是!”罗开深深吸了一口气,弓马跨腿,大喝一声,右掌倏地自腰眼推出。立见一波异常威勐的掌风,聚成一缐直击向那巨石,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两人围抱粗的大巖石,登时给他击成两截,直飞往寒潭远处。

罗开瞠目结舌,犹自不相信,这一掌竟是自己所发的掌风。他呆了一阵子,才慞惶回过头来,见纪长风不住地点头微笑。

“前辈……”罗开正想发问,纪长风手截住他道:“很好!刚才这一掌,已有七八成火候,只差你功力尚嫌未纯之故。但每事非一蹴可至,你打后还要多加勤练,知道么!”

罗开颔首道:“罗开知道,只是前辈你为何如此,把自身的功力传给我,这岂不是……”

罗开尚未说完,纪长风便即道:“要不是这样,你练功要练到何年何月方有成就。就是你有金娃娃的助力,也要练上五六年才有此功力,到那时已经太迟了,只怕天熙宫早便给武林人士移为平地,莫说是挽救我这两个不孝女儿!”纪长风长叹了一声,又道:“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把大半功力给了你,但只要我待在这里再修习一两年,功力自会回復过来。我提出的第四个条件,其用意何在,现在你也该明白了吧。”

罗开点点头:“我明白,你是想静心在此练功,不受其它人打扰,更因为前辈将功力给了我,功力未復元之前,恐生意外!可是前辈这般厚待罗开,实令我九泉衔恩,铭肌镂骨。”话后当即跪下,朝纪长风磕头道:“请受罗开一礼。”

纪长风双腿虽然无法动弹,仍是探前身去,把他扶起,温声道:“你不用谢我,先坐起来再说话。”

罗开缓缓坐在纪长风身前,纪长风道:“其实只要你完成我所说的条件,要说多谢的人是我才对,我的女儿、我的基业,若然沒有你的帮忙,连我自己也不敢想象下去。”

罗开连忙道:“前辈请不要这样说,罗开得到前辈这样信任,并交付这等大事情给我,光是这一点,罗开就是粉身碎骨,也要盡能力给前辈办妥,前辈请放心好了,只要罗开一日不死,也会盡力而为。”

纪长风点头道:“我自然信得过你,只要盡你所能便行了。”他说着间,已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牌来。玉牌之上,并拴有一条红色绳索,他递向罗开,说道:“你小心保管这块玉牌,拿这个到宣城郡的六里坊,该处有一栋月明庄,庄主是一个女人。我再说明一点,自我妻子去世后,她已成为我的女人,你明白了么?”

罗开点了点头,纪长风续道:“她名叫白瑞雪,你将这个玉牌交给她,并把我的说话向她说个明白,她自会帮助你打点一切,而我所说的财宝,也是在她手上,你清楚了吧?”

罗开接过玉牌,翻转一看,见上面刻有两行字:“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罗开认得,这是出于唐代张九龄的《赋得自君之出矣》,其意满道着二人的情怀,彼此思念之切,令罗开不由感动起来。

他此刻全身赤裸,衣服全无,只得把玉牌挂在颈项里。

待他挂好后,纪长风又缓缓道:“离开这里只有一条路,也是我当初捕鱼时无意发现的。而这条出路,便在寒潭底。有一日我在潭边沐浴,竟给我发现一件事情,潭中的潭水并非是静止停顿的,而是往水牢的盡头处流动。我当时感到奇怪,虽然我双腿不便,但我还有一双手,便沿着潭边往水牢盡处爬去。幸好我那时已经功力大增,不但耳灵目明,且夜能见远,当我把头潜入水中,终于给我看见远处有一道微光,而水流也朝那个方向涌去,我便知道那是寒潭的出口了。”

罗开道:“前辈你当时为何不走?”

纪长风叹道:“当时给我知道了出口,自是大喜。但回念一想,自己既然双腿已癈,就是给我能够离开水牢,那时又有何用。说个不好,若给我女儿知道,徒然又给她再陷害一次。我想到这里,便打消了出去的念头。”他顿了一会,接着道:“好了!你现在便离开这里吧,记紧我所说的话,不可疏于练武,出去之后,轰轰烈烈给我闯一番事业,若是有缘,咱们或许会有再见的一日。”

“前辈……我……”罗开实在不想就此离他而去,欲要恳求留下。但听纪长风实时斥道:“男人大丈夫,你婆妈个甚,要离去便离去,还想个什么,早点给我把事情办妥要紧,知道吗!”

罗开无奈,只好徐徐往潭边走去。见他三步一回头,内心总是恋恋不捨,待到得潭边,他突然回过身来,朝纪长风一头跪倒在地,哽咽道:“恩师……你要多多保重,罗开再不能服侍你老人家了!恩师再做之德,罗开沒齿难忘,自当肝脑相报,我要去了。”

虽然纪长风不肯认他为师,但在罗开心中,早以把他视为师父,甚于亲人。

纪长风望着罗开,双眼也盈满了泪光,泪水禁不住沿着眼角滴将下来。只见他向罗开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便把脸別了过去。

罗开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方跳入寒潭中。

这时他想起自己全身赤裸,出去之后,也不知如何见人。现在唯一是纪长风身上披有衣服,但他万万不敢对他不敬,更莫说开声向他索取。到了现在,只有见步行步了。

他依循纪长风所言,游到寒潭的盡处,看见离水面呎许,潭底处果然有一个天然洞口,当即深吸一口气,跃身潜入水中,往洞里望去。只见眼前黑漆一片,哪来半点光芒。可是罗开对纪长风的说话,直来深信不已,他不假多想,更不怀疑,凭着自己一身雄厚的内力,便顺着水流潜进洞里去。

当罗开越往前游,潭水越感觉温暖。罗开心下大喜,知道潭水正与其它水流混和,方有这种现像产生。

炷香时间,他终于发觉头顶之处映着微光,水温也变得温暖多了,便知道已离开寒潭。当他浮出水面,头一望。只见皓月当空,一轮弯月,皎洁如镜,满天群星荧荧,北斗张明,原来是在夜间,难怪在寒潭里看不见光芒。

“拨云见日,昏镜重磨。”这句说话,对罗开而言,委实贴切不过。

当罗开爬上岸时,不由嘘了一口气,仰天躺倒,望着满天繁星,想起前陈往事,当真晃如隔世。

这正是山重水復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大半年来,改变之大,可谓又神奇又奥妙。他静躺一会,便想起纪长风的交托。当下坐起身来,看见玉牌尚挂在颈项中,方定下心来。幸好现在是夜间,四下阒然无声,人迹全无,要不给人看见他赤身露体,也不知如何是好。

罗开站起身来,环看四周一眼。但见此处奇巧自然,处处青石花础,周遭繁花满布,朵朵绚丽多姿,真是一个花木扶疏的好庭院。罗开心想,这处布局奇巧,主人必定是个风雅之人。

他现在最需要的正是一套遮体的衣服。罗开骤见眼前远处,隐约间有数栋房捨。他也不多想,便使起轻功,两个纵落,便伏在一所房捨之外。以他目前功力,视听自是异于常人。他静心细听,却听得屋内声息谧然,便知道屋内无人,当下越窗而入。

虽是屋内墨黑一片,却难不到罗开的夜眼。只见他翻箱倒箧,忙了一顿,岂料这里的衣物,全是女儿家的衣裙。罗开不禁大皱眉头,心想这里虽然全是女服,却总好过身上一丝不挂,当下拿起一条宽大的裙子,草草围在身上,打算先遮掩着下身,再行到其它地方找寻。

可是罗开一连找了多所房捨,依然全是女服,一件男性衣服也沒有,不由让他纳闷起来。

正当他发愁之际,自远处忽地隐隐传来女子的呻吟声。罗开张眼四望,便见不远处有一九曲桥,桥身接着一座小岛,而小岛之上,隐然有一所房捨,还微微透着烛光。

罗开心想,既然那里有人在,或许会有男人也说不定。他艺高人胆大,遂运起功力,展开纪长风所授的轻功,如一头大鹏似的,直往九曲桥飞去。其身形之快,当真疾如流星。今次他正是牛刀小试,其速势连他自已也大吃一惊,难以相信。

罗开离那房捨不远处停下,留神静听,即闻房内有数度不同的喘息声。他凭着那唿吸喘气的微弱声响,细一点算,却知道屋内有一男五女,似乎是正做着那回事。

他心里暗想,那男子果真艷福不浅,一皇战五后,就是他当面首之时,也不曾有过这光景。

这时正是溶溶夜月,星河灿灿。在明澄的月色下,罗开看见屋捨大门悬有一匾,写有“菊卢”两个字。

原来寒潭的出口,竟然是通往碧漪湖。罗开虽在天熙宫有一段日子,但他从不曾在宫外走动过,当然不知道红梅小筑这个地方。

罗开看清四周环境,见屋外人迹杳如,便飞身窜上菊卢的屋顶。

这时他轻功之高,料来当今也沒有几人能及,屋内之人又如何能发现他。

罗开运起神功,先将颈项的玉牌绳索束细,随见他双腿勾住屋檐,凌空倒挂在屋外,眼睛穿过窗棂,往屋里张去。

他一看之下,心里不由一惊。

只见屋内众人,个个全身赤裸,一个年轻健硕的男人,正大刺刺地仰躺在床上,在他身旁两边,见有两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是一左一右的爬伏在男子身上,小手仍不停地在他身上游走。

而另一个绝色少女,却骑坐在男人身上,丰臀正自上下疾抛,口里还不住呵呵的呻吟着。最令罗开感到惊讶的,却是那个骑着男人交媾的少女,竟然是天熙宫二宫主洛姬!

在另一张床榻上,还有两个少女互相拥抱着,身子如蛇般扭动,互相厮磨。

这四个年轻少女,正是洛姬的近身婢子梅兰菊竹四人。

罗开虽是天熙宫的面首,但那些日子里,却不曾服侍过洛姬,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宫中的回廊上碰过她一次。

那时的洛姬,一袭雪白色轻衣,长长的秀发,给一条银丝带束在身后的发端,当她在罗开身旁交错时,一阵如兰似麝的幽香,直扑进罗开的鼻官,不由令他魂魄俱飞。

然而,洛姬那清丽秀美的脸庞,当时已把罗开深深吸引住,至此不忘。

既然二宫主在这里,此处莫非是天熙宫的地方?罗开立即便想到这一点。

但他一双眼睛,却被目下旖旎的情景扯了过去。

罗开的目光,这时正全集中在洛姬赤条条的身上。细看那具粉装玉琢的身子,实在太诱人了!看着这副动人的身躯,罗开不得不承认,洛姬是他曾见过的女子中,最完美的一个,犹胜她姐姐瑶姬几分。

只见洛姬不但尤物移人,兼且肤光胜雪,一对玉峰,浑圆均匀,衬着胭红挺突的蓓蕾,更教人叫绝。随着她晃动的身子,不住幻出阵阵迷人的乳波,再看她那柔嫩艷红的花穴,两片玉唇,犹如桃子般猩红鲜艷,全沒半点杂斑。

洛姬不停翕合颤抖的花房,这时正含箍着那粗壮的宝贝,随着动作的抽提,丝丝甘露,沿着她腿侧潺湲而下,缓缓划过她白玉似的腿肌,闪然澹荡,教人瞧得如疯如狂。

罗开望着这个仙女般的美人,也禁不住兴动难当,胯下的物事,胀得又硬又挺。他自修习“干坤坎离大法”后,七情六欲,早便克制自如,但仍敌不过此刻洛姬的诱惑。罗开不由收敛心神,把一团蠢蠢欲动的欲念,强硬压了下去。

“嗯!好美……定风哥,箬洛好喜欢你这宝贝啊,怎会弄得人家这么美,骚到我心窝去了……啊!用力,再用力爱箬洛……”

只见洛姬浪声不绝,双手抚摸着自己一对优美的玉峰,轻轻搓揉着,摆出一副浪荡诱人的姿态。

罗开听着她的说话,也为之一愕。他现在方知道,原来眼前这个男子,却是纪长风的首徒康定风。更沒料到,眼前这个美艷无匹,外表清丽优雅的二宫主,骨子里竟淫荡如斯。瞧来这“玄女相蚀大法”果真有点门路,恐怕就是贞女也会变成淫妇了!

这时罗开的目光,已转移到康定风身上。但见他眉舒目展,双眼炯炯发光,看他内功已颇有火候。在他那颧骨高耸的脸庞上,还透着一股英姿勃勃,雄斗英发之气。

罗开心想,这个康定风,果然是个仪表堂堂的人物,难怪纪家姐妹俩,均对他如此心仪神往。

便在此时,洛姬身下的定风,也开始作出反攻。他那硬朗的熊腰,正自波浪般往上疾抛,下身粗长之物,记记勐戳洛姬琼室深处,直叫她骨骚肉麻,情兴勃发。二人交合之处,登时浪液飞溅,“唧唧”有声。

“定风哥你真行啊,我爱死你了……呀!我快要给你戳穿了,美得很喔,箬洛要受不住……要来……来了!”

只见洛姬腰摆臀提,晕满桃腮。身子给定风挺得抛上抛落,口里只是不停娇吟浪叫。

定风笑道:“二宫主,咱们便一起来吧!”在说话间,再运起他强横有力的腰肢,不停抽戳莽送,把个娇花嫩蕊的洛姬,弄得忙唿畅美。

却见洛姬螓首乱摇,口里不住喊道:“好啊……我要和定风哥一起……啊……给我,人家要你……”

沒过多久,洛姬已是力不能支,直到她苦苦哀怀,玉露如决堤般喷出。这时定风也大喊叫爽,胯间之物倏地暴胀,不停在她花房狂跳疾跃,接着磙磙玉浆,强而有力的如矢射出,直射向洛姬深处。

洛姬气喘兮兮:“啊……箬洛要死了,定风哥你太强了。”

定风闻言,再趋动真气,连连提纵数十下,方徐徐收兵。

洛姬早己美得浑身乏力,倒在定风怀中,而那粼光闪闪的花房,依然牝翕如璅,盻盻昏酥。她只觉脑间里空空荡荡,如在浮云。

洛姬调息良久,方缓缓转过气来,张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晴,望着眼前这个令她如痴如醉的男人,春笋般的玉指,点着定风的鼻头道:“你方才怎地如此兴动,也不管人家揉残玉质,一点惜玉怜香之心也沒有,如今我要罚你,而你绝不能违拗。”

定风苦笑道:“世间那有这样不平事,我好好的把你弄个痛快,换过来竟要被你惩罚,世上有这个道理么!”

洛姬亲暱地抱紧着他,不依地扭动着上身撒娇,丰满圆润的玉峰,不停在他胸口磨蹭,娇嗔道:“人家不管,我要罚你,谁叫你弄得人家这么美,把我的兴致全抽掘了出来。”

在旁的梅儿和菊儿听见,不由“噗哧”一声笑将出来,这个二宫主当真古灵精怪,今次又不知想弄什么花样了。

洛姬朝定风微微一笑,便即撑身而起,把个尚埋在花房的宝贝,提股慢慢地抽出来。随见玉冠脱洞,洛姬连忙把手按着门户,竟挪身到定风的头上来,娇笑道:“我要罚你把这个全吃掉,涓滴也不得剩下来。”

众人闻得,只见梅儿菊儿揜口发笑,而定风却眉头大蹙,正要开口反驳,嘴唇才一张开,洛姬看准时机,小手倏地一松,储在内中的阴阳污物,一股脑儿地狂泻而下,弄得定风一口一脸。

以定风这一身卓越的武功,这小小玩意儿,对他来说自是全不放在眼内,欲要避过污物浇脸这一劫,可谓轻而易举。但他心想,二宫主既然有心寻乐,也不忍拂她的兴头,只得闭目甘受此罚。

洛姬骑在他身上,不住催促道:“吃呀,人家要看着你吃。”

定风心想,口里的不是全吃了么,难道脸上的也要吃掉?就在他叫苦不的当儿,要死不死的,梅儿菊儿这两个小妮子,竟用手把他脸上的残液,一一拨到他口中,直到定风全吞了下去,洛姬方撒娇似的伏身下来,细碎的轻吻,如雨点般落在他脸上:“定风哥你真好,叫箬洛怎能离开你。”

在屋外偷窥的罗开,看着这极端淫靡的情景,连他也不禁笑起来。沒想到洛姬这个美艷可人的少女,竟会如此地俏皮,果如其父所言,当真是个教人爱恨交集的少女。

洛姬缓缓离开了定风,披上一件雪白的绸衣,优雅地坐在床榻缘,含情脉脉地望着床榻上三人。梅儿同时挪过身躯,把螓首埋到定风的胯间,她那双玉手,正忘情地逗弄着他半硬不软的宝贝,仍不时凑上小嘴,在他玉冠处含含舔舔。

那个菊儿,却把自已一边玉乳送到定风的口中,任他蹂躏衔噬。

罗开把目光移到另一张床榻上,却发现兰儿和竹儿,已经面对面的坐着,只见二人双腿大张,正自交在一起,一根把围粗的角先生,头尾两端,正好埋进两女的胯间,淫亵地连成一气。瞧来二人对此早就驾轻就熟,动作相当合拍,每一提凑,节奏均配合得天衣无缝。随着二人的动作,角先生不住抽出插入。

二人早便弄得浪声不休,花房玉露瀌瀌,翕张吐水,不住往四下飞溅。

罗开在窗外看了一会,也知此处不宜久留,更不是和洛姬接触的时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罗开自一开始,双眼早便盯上靠窗不远的椅子上,那里放着一套银篮色的男装衣衫,正在诱惑着他。敢情这套男人衣衫,必定是康定风的衣物无疑。

罗开心想,管他是谁的,要他裸着身子到处跑,这点万万不可以。

然而,要偷取这套衣服,可并不容易。他曾想过,要不是屋内全是懂武功的人,那门捕捉金娃娃的虚空撷物功夫,早就大派用场了。但可惜的是,屋内之人不但会武,且功力也不是一般平庸之辈,如此大的真气吸力,准给他们发觉不可。

罗开想了一想,终于把心一横。心想既然不能暗偷,便只有明抢了。

心下已定,他立时使出上乘轻功,从屋顶窜将下来,走到花坛处拾起几枚石子,在手上抛一抛,掂量了一下,发觉轻重适中,嘴角不由微微一笑。便再次跃上屋檐,依旧头下脚上,倒挂下来。

只见他右手疾拂,运劲打出,六枚石子同时飞出,其势殊勐,彷如电光火石般,疾向六人身上射去。

“噗!噗!噗!”数声过去,屋内六人实时给点了昏穴,全部软倒在榻上。

罗开一个鲤鱼翻身,从窗户跳将进去。细看众人,果然全昏晕过去,不由心下窃喜,沒想到自己只是半年之隔,功夫竟然如此了得,就连天熙宫这样一等一的高手,都要栽在他手中。

他脱去围在胯下的裙子,轻轻松松的换上康定风的衣服。这是一套缎绸缝制的上质轻衣,粗阔的腰带袋子里,还藏有十余两银子,并有一张百多两的银票。罗开知道天熙宫向来富有,于是照单全收,好作前往宣城郡的路费。

当他穿戴完毕,看见二婢的木榻上,除了她们脱下的衣衫外,还有几柄连鞘长剑。罗开把剑提在手上,走到桌上的铜镜前,才看清楚自己长满须髭的样子,不禁摇头发笑。他抽出长剑,一一把胡须剃去,回復他那英挺俊朗的脸孔。

罗开见一切妥当,便把长剑放回原处,回头看看倒卧中的六人,说了一声多谢才走出菊卢。来到碧漪湖岸边,寻到一只小舟,便提起木桨,徐徐划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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