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险地决胜 第131回
鞭打 往伤口上洒盐段光然接过长鞭,“啪”的一声在监牢中抖开,声音清脆响亮。目光冷冰阴森的一步一步向蓝逼近。
不——不——唐未九在心中嘶喊,惊恐的盯着那条粗而长的皮鞭。蓝大哥已经使不出法力浑身虚软了,若再经受这鞭打一定会没命的!!!但,他发不出声音,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干巴巴的看着。
“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告诉段某你们当中谁才是红发男子!”段广然抚摸着冰凉泛着寒意的鞭子眯细双眼。
呵……蓝扯出一抹嘲弄之笑,轻轻的合上眼睛。要打就来吧,别想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见状,段广然瞳孔紧缩,面目狰狞,扬手一鞭抽在他前胸。顿时,混入内力的皮鞭将蓝的衣服抽得粉碎,露出里面的滑嫩肌肤。白晰的胸膛沾染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皮肉瞬间外翻,淡蓝色泛着蓝紫亮闪的血液溢出了伤口。
“唔……”
“你说不说!”
蓝无语,依旧闭着眼睛。
“啪、啪”接连三鞭,直打得蓝皮开肉绽,血流不止。钳起他的下巴,段光然恶狠狠的沉声到:“说不说!若不说段某就差人一直打到你说为止!”
……
蓝的无声无息彻底惹怒了段广然,只见他甩开手高喝:“来人!”
“在,请盟主吩咐。”先前递来皮鞭之人立于身后。
段广然将鞭子丢进他怀里,怒:“好好‘伺候’他,晕了就给我泼酒,你看着办,别打死他,直至他说出红发男子是谁为止!”
“是!”
段广然扫了眼耸拉着脑袋的蓝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领命,男子抖动手里鞭无情的在蓝身上抽打。滴滴美丽妖艳的蓝色血滴洒落于地,浸湿了脚下的地面。
眼瞅着蓝受到如此折磨,唐未九泪水奔流。苍天呐!你没长眼睛!!!
鲜血飞溅,无边无际的痛楚窜至蓝的四肢百骸,大脑不断在向他传达着疼痛的概念。俊美的五官深深皱紧,光滑洁净的肌肤上已布满鲜血。
这幅美丽的躯体遍体鳞伤,曾经多少次落下许赛娣爱痕的身子此刻也只有鞭痕来取代。
赛娣……蓝心中默默念着。赛娣……赛娣……
于此同时……
“啊——”许赛娣失声尖叫,勐推开雪,身子急剧向后退去,后背重重撞在了墙上。
“赛娣,你怎么了!”雪无措,上前。
许赛娣张大眸,脑中那一幕幕蓝受鞭打的画面不断攻击着她。蓝在叫她,在叫她,她听得见!
这声惊鸣将外面的楚云、莫浓、季湘儒均唤进。见她如此神色可怖,皆乱。
好疼,好疼,心口好疼!许赛娣双手死按住心脏,背贴着墙壁缓缓向下滑。雪一个抄手讲他打横抱起来置于外物蓝目睡的床上。莫浓伸手搭上他的脉,除了身子虚、体寒之外没有任何病状。
许赛娣捂住心脏在床上打起滚,嘴里嘶叫着蓝的名字:“蓝——蓝——蓝——蓝——蓝——”
赛娣!蓝豁然睁开双眼,他听见了许赛娣的声音,她在叫他!他的声音好痛苦,她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同样的心疼拉扯着他的心,泪水禁不住滚下,颤抖着双唇低低唿唤着:“赛……娣……”
男子见他睁开眼睛发出了声,当下停止抽打,逼问道:“红发男子究竟是谁!”
蓝听不见他的问话,脑中只有许赛娣凄厉的叫声。
“赛……娣……赛……娣……”
不知道他在叨唠些什么,男子眸色一凛,继续鞭打。
“不——不要——不要——”许赛娣曾经发誓再也不会哭泣,事隔一年,久别的泪水再次侵占了她的眼睛与脸庞。
美妾不知如何是好,在雪翻掌要击上她的心脏为她缓解痛楚之际却被她勐然推开。
许赛娣叫嚷着跌跌撞撞向外冲去,嘴巴里叫道:“笑儿!笑儿!笑儿!”
猩红之光闪过,许一笑一把扶住她歪斜的身。她脸色苍白的吓人,久别的泪刺疼了他的眼、刺疼了他的心!不由分说,掌贴住她剧痛的心向内灌输着股股光力。
约几分钟光景,许赛娣不再叫喊,安静下来。扯着他的衣服虚软无力的道:“笑儿……你蓝爹爹呢”
闻言,许一笑牙齿咬住下唇,眉头深锁,不发一言。
许赛娣摇晃着他的小肩膀,嘶吼:“笑儿!蓝爹爹呢!你说话呀!”
“娘……”许一笑吐出一个字,揽眉凝望她焦急惶恐的脸庞咬字困难的道:“蓝爹爹、九儿姐姐、辰婶婶被人抓走了……我捕捉不到蓝爹爹的气息……”
闻他此言,许赛娣身形剧震,双腿打软站不住,跌进雪怀中。见她如此失魂落魄,雪强忍心头的悸动将她抱起来放置在内屋的床上。
连笑儿也捕捉不到蓝的气息这意味着什么之前的血腥是真的!蓝、唐未九、柳盼辰被抓了!
宽阔的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腊月的天气寒风刺骨。但天空却出奇的亮堂,阳光耀眼。
由远及近奔跑着两条身影,前面的较小玲珑,后方高大俊拔。一抹鹅黄之影、一抹深蓝之色。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块宽阔的地方,秋风月双手张开迈动双腿小碎步奔跑。随着奔跑小脑袋回望后方之人,娇笑:“蓝目,快呀,你好慢!快来抓我呀~~~~~~”
“呵呵……”蓝目低笑。“月儿,小心点,别摔倒了”
“哈哈,才不会呢!快点啦,你跑的这么慢怎么才能抓到我~~~~~”秋风月调皮的眨着眼睛、吐小舌。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你说的哟,若我抓到你要怎么办呢”蓝目的步伐仍旧不急不慢,故意与她之间一直保持着距离。
“等你抓到我再说喽!”秋风月语毕,笑出一串醉人的音律。
蓝目痴迷于她的美、她的俏与她的媚惑,唇角绽放出邪美的笑意。蓦然间加快了速度。
身后的脚步声在提醒秋风月已经追来了,没等她提高时速,纤腰便被一条粗壮的手臂从后面搂住了。接着,整个身子落进一副结实的胸膛。
“啊”秋风月惊唿,脚下一个不稳踩滑,伴随着蓝目的冲击力两人身子同时向前倾去。
在落降的过程中,蓝目搂着她旋身与她上下颠倒位置。“砰”后背硬生生贴在冰面上,向前挫行了一小段。
秋风月趴在他胸前,小脸上红扑扑,笑斥:“你好笨,看看,咱们都摔了吧。”
“呵呵~~~~~~”蓝目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抚着她滑嫩的额头,道:“我现在抓到你了,你要怎么奖励我”
秋风月脸儿一红,把玩儿着他的长发,甜甜的笑道:“大不了让你亲个够喽~~~~~”
“这么慷慨难得不怕我吃了你”蓝目估计表情一凛,装凶神恶煞。
“嘻嘻……”秋风月乌亮的眸子转了一圈,出其不意用力将他推到,自己压在上面,神气的道:“被吃的该是你才对!”语毕,已然俯下头吻住了他微张的唇。
“唔……”蓝目瞠大双目,大脑走过一阵空白。几秒后,粗吼一声,左手搂紧她的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脑,激烈的与之交缠在一起。
“嗯……”彼此沉浸在唇舌交缠的美好中,两具身体在冰面上翻滚激狂的拥吻,时而她上他下,时而他上她下……
良久,交缠的口舌才分开,最后落定的姿势为女上男下。
秋风月意犹未尽的舔着唇,小手轻抚身下蓝目艳丽的薄唇。喃喃的道:“蓝目,你的味道好甜……”
乳白色的眸子深邃了许多,为她这句话而全身燃起火焰。扣下他的后脑与自己面对面,沙哑低沉的道:“月儿,‘好甜’应该是形容女人的才对吧”
“男女通用!”秋风月酡红着脸颊笑言,凑过唇探出小舌以舌尖舔着他美艳的下嘴唇,左手不安分的钻进他的衣襟内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指尖调皮的拨弄着胸前的凸起。
啧——蓝目倒抽口气,眸子越发深沉。“月儿,你这事在玩儿火!”
“我知道……舒服么”秋风月附在他耳边低语,开启檀口含住他的耳垂。
“嗯……”蓝目溢出一道舒服的呻吟,眼睛微微眯起。“月儿……”
“我要你……”这事秋风月留给他的最后的一句话。
常与许赛娣在一起,她的口头禅已经被她学会!且百试百灵,任何一个男人听见这句话都会在下一秒变成禽兽难以自拔!许赛娣的九个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经受不住如此致命、赤裸的诱惑,蓝目抱着她滚到桥底下。幽暗避光的巨大阴暗遮盖住他们的身体,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双飞激动忘情的扯拉批次身上的衣物……
这个蓝目,显然已跌进秋风月所下的“圈套”之中!
激情过后,秋风月依偎在蓝目怀里,手指头隔着衣服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蓝目轻抚她圆润的肩头,嗓音低哑的道:“月儿……”
“嗯”秋风月甜软的回应。
“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第六个。”没有隐瞒,秋风月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是你第几个喜欢上的”蓝目垂下眼睑瞅着她的发顶。
扬起头,恰巧对上他期待却又不安的白眸。秋风月嫣然一笑,吻了吻他的唇,道:“第二个!”
微愣,这个结果让蓝目有些错愕。“圣女国”的国制他知晓,一个女人可同时拥有多个男人。本以为他会靠后排,没想到还这么往前!第二个那么是谁这么幸运成为她第一个系情的男人
“第一个是谁他美么”掩饰不住,口气中有羡慕也有酸意。那个排第一的男人太幸福了!
“呵呵,他叫霍君。很美,他是第一个令我有心动感觉的男人。”
“有我美么”带些孩子气,蓝目嘟起来了唇。
见状,秋风月掩嘴娇笑,点着他的唇,道:“傻瓜,你和他没办法相比。你们是不同的类型,各自有各自的特地。”
“月儿,给我讲讲,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蓝目正了正身,将她在怀里楼得更紧些。
“嗯……君啊……呵呵~~~~~他很害羞、很温柔、很体贴、又有些调皮!在他的世界里我就是天与地,我就是他心中最神圣的女神!不管什么事他总是第一个想到我,事事为我着想!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我会很快乐很快乐!他让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秋风月以酥软甜柔的调调诉说着他眼中的霍君,脑海中浮现出他柔美俏丽的模样。他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他与她之间发生的种种都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记忆!
蓝目专注的望着她俏脸上洋溢的幸福甜蜜,那是出自内心最深处的爱恋。浓烈而神圣不容侵犯。
霍君……你好幸福,能得到月儿如此深厚的眷恋。虽未谋面,他已对霍君产生了羡慕与渴望。渴望相见,见见这个能让秋风月有如此高评价的男人。
讲述完的秋风月定定的望着他的白眸,抚着他的颊。“蓝目,做我的男人吧,好吗”
闻言,嘴角上扬,蓝目轻轻的笑了。拉下她的手在唇边亲吻,摄魂的白瞳闪烁着明亮之光。“我……已经被你‘吃’掉了,你说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挑眉,秋风月张口咬了咬他的鼻,道:“待赛娣身子好了你就随我回‘圣女国’,离开中原这块讨人厌的地方!日后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
蓝目因她的这句话而唿吸一窒,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心口有些泛疼、有些发酸又有些憋闷。
见状,秋风月秀眉揽起,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不……”蓝目摇头,扣住她的后脑让她脸颊可以贴在自己胸前,白眸中散发出阵阵冷意与绝情、嗜血。目光虽如此,口气却是另一种境界。“你不在乎我的出身”
贴在他胸前,他眼中的冷绝是秋风月看不到的。听他口气哀怨,他只当他是伤感而已。拍拍他的胸,坚定毅然的倒:“不在乎!我只看人不看出身!”
闻言,蓝目喉头一哽,强压下内心因此话而带来的翻涌。哑声道:“月儿,这般待我你觉得值么”若她知道他……她还会这般待他么
秋风月负起的抬起头,瞪着他略显忧郁的眸。不明白他眸中为何总是掩藏着不快乐和忧愁。是因为他的身份背景还有别的原因
“值!为什么不值!我喜欢你,我自己觉得值就一定值!”
她坚定的花园温暖了蓝目长年以来冰封的心,双手颤抖的抚上他红润的脸蛋儿,以额头贴上她的,真诚的道:“谢谢你这般待我!”
打累了,男子扔掉皮鞭靠在墙上喘气,打人的他满身满脸都是热汗,恨恨的瞪着晕死过去的蓝咬着牙龈。
蓝脑袋低垂,美丽的蓝色长发沾染上一层血污。亮丽不在,只剩下暗然灰淡。浑身的衣服几乎全部被抽烂,只有零零星星的碎步片挂在身上摇曳着不肯掉下。肌肤满满的布上蓝色血液,不知到底流了多少血,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地上全是湿湿黏黏的印迹,血腥味弥漫在这处监牢内。浓浓的血腥味却又独散着阵阵清新的水气……来自湖水的味道。
唐未九早就被蓝不成人形的模样吓得晕死了过去。
托起蓝低垂的头颅,男子端详。虽然脸上一层血污,却无法掩饰掉他美媚的容貌!像精灵般引人着迷。情不自禁的拨开额前的乱发,抚摸着他柔滑的肌肤,水水嫩嫩的煞是诱人!若……他身为女人一定会迷倒全天下的男人吧……
不能给他太多晕迷的时间,男子心下想着,他没有忘记段广然交代的话,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说出红发男子是何人!
拎来一桶冰水,舀起来残忍的往蓝的头部与身体浇去。刺骨的凉意逼得蓝醒来,身上的鞭伤融入冰水,使之更加疼痛,痛白了一张娇艳的脸庞,痛皱了眉。
“我看你还是把红发男子是谁说出来吧,说出来也省得再受皮肉之苦。你这么漂亮的身子现在已是血肉模煳,让人看了都心疼……”
眼神涣散的扫了他一眼,蓝蠕动干裂的嘴唇吐出轻微的两个字:“休……想……”
闻言,男子眼神立即阴下,一嘴巴抽在他脸上,怒骂:“你真是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呵……”蓝无力的扯动嘴角,眼皮阂了几下,脑袋晃动着,一缕发丝滑落挡住了他的眼睛。就算是现在这种狼狈的模样,他却还是给人一种病态额美感!
啧,不得不承认,美人就是美人……连受伤疲惫都这般的美丽醉人……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也只好把你打到肯说为止!”男子眯眼,发狠,弯腰拾起地上的皮鞭,面目狰狞的往他身上狠狠的抽打。
“啪、啪”皮鞭与肉体接触的声音让人听着锥心刺骨,眼睛刺痛!蓝就像只木偶般在鞭下一动不动,伤口重叠交错。
“不——不要再打了!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会打死他的!!!”柳盼辰醒来的第一眼便瞧见蓝拾取人形的样子,心痛的要死,张着嘴大声嘶叫。
老天爷,她母女二人要拿什么来弥补蓝所受的这些伤害!许赛娣一定会疯掉的!!!
“你给我闭嘴!”男子改变方向,一鞭子抽在尖叫的她身上。
“啊……”柳盼辰闷哼,鞭在她脸上留下一条血痕,如花的面庞破了相,显得格外可怖。
“啪、啪”男子鞭转回,仍然抽到着蓝。每一记鞭子都带动起动态泛着湖水气息的血味。这种血味刺激着他的感官,使他更加疯狂不受控制的用力抽打。
哈哈……哈哈……这血的味道好美!从来都没闻过如此好闻的血味!哈哈……哈哈……
变态的男子连续抽晕了蓝三次,此次都用冰水讲他泼醒。蓝麻木了,被冰水冻得已感觉不到疼痛。麻痹……麻痹……全身的肌肉都僵硬的厉害。
还嫌这些折磨不够,男子出监牢返回,手里多了只罐,罐里装满白花花的细粉沫,在烛光下泛着闪闪的亮光。
阴笑,狰狞。男子抓起一把银色粉沫咯咯笑着往蓝伤口上洒去。粉沫一沾上血肉,顿时换来蓝凄厉的惨叫。这惨叫声从阴暗的地牢传出,一直渗透到外面随风飘荡。
盐,是盐!这混蛋居然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男子很欣赏他的叫,挑高眉笑道:“怎么样这伤口上沾了盐的滋味不好受吧说吧,把红发男子是谁说出来就放了你。只要你说出了我就不会再折磨你了~~~~~~”
蓝痛的全身瑟瑟发抖,脸部肌肉剧烈抽搐,牙齿咬紧嘴唇。嘴唇破了,血滴滴哒哒的顺着下巴沿着颈子流下。
蓝湛蓝的眸子里迸射出骇人的杀意,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啐出一口唾沫,这口唾沫在空气中疾速形成一只细小的冰剑。“嗖”,冰剑带着主人的愤怒没入男子的眉心。下一秒,男子手中的罐子掉在地上碎了,而他自己也直挺挺的睁着眼睛朝后仰去,断了气。
释放出冰剑的蓝耗尽最后一丝力气陷入了永远的沉迷,伤口中的盐在稀释他的血与肉。他是水中的精灵,皮肉遇到盐巴后就好像水蛭一般慢慢的枯萎老化萎缩……虽然缓慢,但肉眼却可以看到!
柳盼辰惊讶的发不出一个声调,瞪着身子逐渐萎缩的蓝,后背窜起一阵恶寒。这事怎么回事人的身体怎么会碰到盐后萎缩!然而,这并不算什么,令她最震惊的现在才刚刚开始…………
蓝,被封住的法力荡然无存,再加上身体萎缩缺水缺血的缘故变回了原型。一阵微弱淡蓝色光芒逝去,一条蓝色蛟龙脱离铁链躺倒在地,再也没有之前的人形之态。
留盼辰此时此刻的心情已无法在用语言来形容,试想,一个大活人在遇到盐之后在言情愣是变成了一只水妖……
蓝不是人类!是个异种!许赛娣!还有其他男人!莫非也不是人类!难道全是异种!这个想法在她脑中炸开,轰的她晕晕沉沉的进入了晕迷……
身在小院的许一笑勐然身子剧晃,蓝释放最后一丝力气时的气息撞击着他的身体,令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不敢怠慢,立即阖上双眼寻找着他的所在之处。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带这惊喜,许一笑飞扑进许赛娣怀中急唿:“娘,笑儿知道蓝爹爹了!!!”
“什么!”闻言,许赛娣挣扎着坐起来扣住他的双肩,道:“在什么地方!”
“在城北的一处庄子里!笑儿现在就去带蓝爹爹回来!”说完,许一笑离开他的怀抱便要化光而去。
“等等!”素言按下他的小身子,表情严肃的道:“笑儿,告诉我地点,我去!你留下来看着你娘!你娘现在离不开你!”
“言,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雪语,既然能将蓝生擒,相比对方一定有过人之处!否则凭蓝的法术不可能会落入敌手。
拧了下眉,许赛娣道:“也好。笑儿,把地址告诉两位爹爹!”
“嗯,好!”许一笑点点头,勾下素言、雪之颈子将手掌贴上他们的脑门。闭上眼睛讲脑海中的位置原原本本的输入他二人脑中。
接收到准确的地址,素言、雪即刻化光而去。
“言、雪……你们一定要将蓝带回来……一定……”许赛娣搂着许一笑喃喃言语,眼神空洞的让人心疼。
中原险地决胜 第132回 营救 我有娘子了 钢针扎心热闹人群川流不息的市井,李湘雯牵着金扬的手掌,快乐的像只青鸟般雀跃。对于久居深宫的她来说,民间的所有都令她好奇。两只圆熘熘黑又亮的丹凤眼骨碌碌转着,小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探索。
金扬婉言拒绝不想随她而来,却禁不住她的苦苦哀求而妥了协。起初并不乐意,但现在看了其实也挺不错。李湘雯让他想起来自己远在21世纪同父异母的妹妹,妹妹也不过才她这般年纪。算了,就当是陪自己妹妹了吧~~~~~~心里这样想着也就随了她去,任由她拉着东奔西走、马不停蹄。
“金大哥,金大哥,你看你看,是耍把式的耶!”李湘雯找到了好东西,兴奋的小脸蛋儿红扑扑。
“是,好好好,你别急,慢一点,耍把式的不会跑!”金扬笑的摇头,到底还是孩子啊,又是女孩儿,难怪会如此高兴。
将她护在胸前,伸手拨开围观群众挤进人墙之内,他这出于爱护妹妹的体贴之举却令怀中人儿产生了甜蜜的错觉!
靠近他的身、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成熟男性气息,这充满魅力的气息刺激着李湘雯的大脑与鼻腔,令她心头一阵小鹿乱撞。直至四周传来喝彩声与巴掌声时才唤回了她的注意力。
望去,只见一名赤裸着上半身的中年汉子正操着一把钢刀挥舞。啧……下意识打个冷颤,现下可是腊月天,这汉子好勇勐,还光着膀子!他难道不冷吗!
汉子口中喷出白色呵气,挥舞钢刀,钢刀唿唿生风、耍的淋漓尽致。从他标正的武姿、恰到好处的力气可以看出功夫底子不错、蛮扎实的。
一套刀舞完唤来众人喝彩之声,起哄者要求再来。
除去刀、连着又舞了剑、抢、矛、棍等,直至汉子执起锁链三截棍时李湘雯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而大喝一声从腰间抽搐长鞭跃进场中。
金扬都没有来得及阻止,瞪着场内的李湘雯瞠目结舌。
突然冒出名俏丽少女,使本该继续舞耍的汉子微微一愣,上下打量。
李湘雯扬起下巴,勾起红唇,抖开手中鞭,娇喝:“大叔,你一个人舞太没意思,不如让我陪你练上一段!”
“小姑娘,刀剑无眼,我不想伤了你。”汉子握着手里的截棍,拧起两道粗浓的眉。眼前这名少女不过十六七的芳华,真要割破点皮、流点血多让人心疼。
“呵呵,大叔,没试过怎么知道谁赢谁输”李湘雯不以为意,抚摸着长鞭眉眼带笑。
围观群众只管看热闹不管这些有的没的,直嚷嚷着发出催促。
听众人相催,李湘雯挑高眉梢笑言:“大叔,咱动作快点吧,你看大家都等不及了!”
没法子,为了生计汉子也只好抖开截棍与她的长鞭纠缠在一起。
可自由弯曲的截棍缠绕着长鞭、长鞭又席卷着截棍,原本已经很热闹的场地此刻瞬间沸腾!叫好、拍巴掌声从不间断。
金扬双手环胸瞅着场内上下翻飞的李湘雯,唇边漾开一抹笑意。还别说,她不只年纪,就连性子都与自己的妹妹十分想像。刁蛮、热情又火爆!他并不担心,看得出,李湘雯的武功高于汉子,取胜是迟早的事,八成未动手是她还没玩儿够吧~~~~~~李湘雯可算逮到舒活筋骨、一展身手的机会!习得武功已有三年,在宫里人人都畏着他的公主而手下防水不敢同他动真格,也就唯独只有九哥李湘亭不把她当回事,每次都把她打的落花流水!嘿嘿,这下又可以好好玩儿一场了~~~~~~她的不着急不着慌可让汉子后背渗出冷汗,眼前这姑娘分明可一举将他拿下,却又不肯,偏偏在这儿耗时间逗着他玩儿!
恨的牙痒痒,她卖艺一天下来已经很累了,却还有在这里跟个娃娃舞棍弄鞭!呜……想想他的命也太苦了……
金扬瞧他一张苦脸欲哭无泪,当下捂着嘴乐了出来。
良久,待李湘雯活动开筋骨,玩儿痛快了才以长鞭缴了他的兵器告终结。
见状,金扬忙进场双手抱拳朝群众拱手。喝道:“众位给点掌声,方才这段乃独家设计,请众位多多支持!来来来,有钱的捧个前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家了!”
他这一吆喝,瞧了彩头热闹的人们纷纷掏出铜板、碎银扔进场中央靠墙角的铁罐子,银两掉进去“叮叮咚咚”神域煞是好听。
汉子瞪着如雨般飞进铁罐的银两瞠目结舌,老,老天……不是吧,太夸张了!不过才对打而已,竟然有这么多!想他耍了一天下来也没这些…………
咯咯娇笑,李湘雯以鞭拍了拍汉子的肩头,道:“大叔,今儿个你可以提早退场回家了~~~~~~”
汉子瞪,真不知道该说她帮了他的忙还是该说他搅了他的局!
见势头正佳,金扬二话不说拉起李湘雯拨开人群挤出。不能再留,若再留指不定这小公主还会整出点什么花样来。
美美的将长鞭别回腰际,李湘雯抱住他的手臂甜甜的道:“金大哥,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棒不棒!”
“棒!想不到十三公主武功如此了得!”
“哈哈,那是!我从小就喜欢武术,父皇特地请了武师传我武功!”李湘雯有些取胜后的喜悦,后续:“金大哥,你别老叫我十三公主,你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叫我湘雯!”
啧,这个嘛……金扬犹豫,湘雯,如此暧昧的字语他怎能叫出口,万一被许赛娣误会了岂不麻烦!
见他迟迟不肯应,李湘雯摇着他的胳膊,嘟起嘴撒娇道:“金大哥,好不好嘛”
“呵呵,我想,我还是称号你十三公主吧,这女孩子家的闺名我叫着不习惯。”金扬轻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别应允的好。
闻言,李湘雯心头免不了食物,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没关系,金大哥你叫我十三姑娘把,把‘公主’两个字去掉总行吧打字‘公主’把距离都叫远了!”这是她的让步。
“可以,十三姑娘,这样得去好听一些!”金扬点点头,这次很干脆应了。
“咱们走,再逛逛还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
“嗯”
素言,雪闪至许一笑在脑内所传输的地点,悬浮在空中望去,这是一所别苑,一所似乎专门惩罚犯人所建筑的牢狱,整座建筑笼罩着令人难受不畅的怨气与隐晦。
二人均拧了下眉,对望一眼,身影消息直逼苑内。
许一笑只传达了地点,并没有传达蓝确切的位置。此刻,他们没了蓝的气息。
学轻轻隐身于一名巡逻苑丁身后,徒然张开手掌幻化出一柄白色光剑抵上他的颈。
森冷传于颈间,苑丁浑身一震,僵着身子不敢乱动。直觉告诉他架在脖上的是把锋利兵器!
“什……什么人……”冷汗滑于额际。
为了节省时间,素言抢在雪之前开口:“说,今天抓来的三个人关在什么地方!”若雪发声,估计这男人就失魂了……雪的声音,太好听了……
“什……什么哪三个人”苑丁企图蒙混过关。
“少废话,别给我装煳涂,否则叫你人头落地!”素言眸色急沉,配合着他的言语,雪在同时将剑向苑丁皮肤里切进一些。
唔……倡导痛楚,更闻见了血腥味。苑丁知晓后方之人绝不只是单单的恐吓而已,也知晓了铁定是城西那户人家中的“怪”人!
“别……别杀我……我说……”吞吞口水,如果在性命与背叛盟主之间选择一个的话他宁可选择背叛!
“说!在什么地方!”素言声音加历。
“在……就在西北角的石室地牢里……”
得到确切位置,雪收剑一记手到将他噼晕,白光卷着他的身子将他无声无息甩上屋顶。二人身影消失,朝地点闪去。
才落定于西北角,便可闻到一股泛着湖水气息的血腥味,二人心下大惊,几级奔进。素以白光打晕守卫,寻着味道来到尽头的一间铁门前。没错,血味就是从这间牢室内传出来的!是蓝特有的味道!!
光束打断铁锁,破门而入。在破入的这一刹二人呆住了,忘记了前行更忘记了唿喊,完全被映入眼帘触目惊人的情景所震住。
只见被打回原型的蓝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浑身布满伤口,伤口开裂溃烂化脓,身体干扁萎缩,身下那大片大片的血渍宽广而“彪悍”。
不!这不是真的!为什么会这样!二人难以置信的白了俊颜,下意识用力摇头。蓝的惨状刺痛了他们的眼睛与心,晶莹的泪珠子就这样滚了下来,双目通红转瞬间爬满血丝。
踉跄着脚步上前,双腿软下“噗通”一声均跪在地,同时伸出双手颤抖的将蓝虚弱皱皱巴巴的身体抱起。
“啪哒、啪哒”泪水大滴大滴掉在蓝身上,泪水模煳了素言、雪的视线,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在淌血、在遭针刺!
长时间的相处已让他们这些美妾之间有了超越兄弟之间的情谊,仿佛他们是一体的般!眼皮子下好兄弟遭遇到了非人的折磨让他们痛不欲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待遇令他变回了原形!
素言、雪,二人的目光在牢室里扫,忽而,被地上撒落的一团白色粉沫吸引。素言伸出食指沾上一些凑到鼻子下嗅闻,脸色大变,伸出舌舔,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见他悲痛欲绝的模样,雪瞪着紫眸以颤抖沙哑的嗓音问道:“是……什么”
“盐……”短短的一个字使二人皆瞳孔紧缩,双手握成拳“咯、咯”作响,似要将自己的骨头捏碎!
天杀的!蓝在这世界上最怕的就是盐!沾了盐他就会枯萎失去水分!更何况他遍体鳞伤!沾盐对他来说将是多么大的伤害!他该会有多疼!多痛苦!多绝望!无法想像,他曾受过这比死还要难受绝望的毒刑!!!他们的心,碎了……
“蓝……不怕……不怕……蓝好乖……我和言现在就带你回家……我们回家……赛娣在家等着你…………”雪的声音轻柔的令人难以想象,仿佛怀中抱着的不是肉身,而是一抹破碎的灵魂,好似声音再大一些就会吓着蓝,使他魂飞魄散一般。
旋身之际,素言瞥见了晕迷的柳盼辰和唐未九。这一瞬,他牙关紧咬,有种想杀了她们的冲动!若不是因为她们,蓝也不会遭到此等非人的待遇!!!
就在即将迈步时,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窜入耳膜。紧接着,段广然阴郁的赫然出现在面前。
段广然本想来看看鞭打的接过如何,看看蓝有没有将红发男子是谁说出。怎想到一进来便瞧见满地横躺的守卫,当下便知大事不妙,龙卷风一般挂过至此。
牢中的素言、雪令他惊愕,而雪怀中的蓝的原形更令他瞪凸双眼。利用余光扫向锁蓝的那面墙,空的,那么被抱在怀里的这条干瘪的蛟龙就是之前人形之态的蓝喽!等待,蛟龙!莫不是那天在夜空中出现的蛟龙就是他!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他从人变回蛟龙!这一连串反问在段广然脑子里急骤的一一闪过得不到解答,轰得他深锁眉头。
他的突然“到访”另雪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双臂搂紧怀中的蓝,紫眸充满警戒的盯着段广然。
素言横身挡在身前将他与蓝护在身后,黑眸中充血充的厉害,森冷阴晦的沉声喝道:“就是你掳的人!”
闻言,段广然将双手背向身后,故作挺了挺腰杆,扬扬下巴,道:“不错,正是我!”世纪双手在后头已经磨搓起来什么东西,一团看不见的,只能透过鼓胀的指中看出手掌心里确实有物!
“畜——舍——”素言嘶吼咆哮,右手掌张开成爪状,掌心中化出强光,扣住着这颗光球以闪电之速逼近。
段广然老奸巨猾,早料到他语毕后会有此后果。
这些人都不是人类!一个比一个长的妖艳俏美,若先前的蓝是水妖,那么言情这二人也差不到哪去,搞不好也是什么妖怪之类!
脑中如此想着,背在身后的右手握成拳豁然甩出,张开手掌从素言面门划过。
已脱离手掌而发出的光球在离开后下一秒失去原动力瘪回,素言更是突感全身无力软绵绵的跪倒在地错愕的瞪大双目。为何!什么状况!为何他的身子无法动了!为何他使不出意思力气!
见状,没等段广然将左手东西洒出,雪已然愤怒的噼出一道光刃直逼罪魁祸首。
“啊——啊——啊——啊——啊——”段广然惨叫连连,由于躲闪不够及时,光刃笔直的刺进了他的左眼。剧痛传遍全身刺激着大脑,他发了疯般在牢室内叫唤哀嚎疯癫。
雪没功夫去管他叫的有多凄惨,也没功夫管左右两旁的柳盼辰与唐未九,一颗心全系在蓝身上,蓝的气息已想当薄弱了,再不治救后果不堪设想!还有素言,不知他中了什么而全身虚软。
为了保险起见,雪没有过去抄起他,而是以光束缠住他的腰身在空气中甩动了好几下,而后收光将他收进怀里搂住。
素言虚弱的挂在他身上,头颅软软的靠在他颈窝处,星眸半掩,这一刻……给人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唯美、煽情!
白光闪逝,只留下牢内嘶叫的段广然与晕迷的母女二人……
旷野,一望无际,一只小燕子形的纸鸢高高飞在太阳西下、晚霞攀升的天空中。小燕子无忧无虑、自主自在飞翔。忽而高、忽而低,在风儿的吹拂下越来越远……
银铃笑声在旷野里显得格外清晰甜美,李湘雯张开双臂仰头望着纸鸢高兴欢跳。小嘴里兴奋的叫嚷着:“金大哥,再高一点!要飞的好高好高哦!”
金扬拉扯着纸鸢线望着高空中的纸鸢奔跑,唇边漾开一抹轻柔之意。
纸鸢……呵呵,他还记得刚与许赛娣确定下恋爱关系时的情景。那是,他们在旷场上做的事就是放纸鸢!她甜美的笑脸与兴奋的欢唿至今都让他记忆犹新!呵呵,都奔三的“老女人”了还像孩子一样调皮撒娇~~~~~李湘雯目光全集中在纸鸢上,忽略掉了他唇边幸福甜蜜的美丽。
陪,一陪就是整整一下午,太阳西下,玩累的二人收起纸鸢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甜蜜的喜悦涌满李湘雯的心,手儿抚着纸鸢甜甜的笑着。心上人就在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晚霞高照,欢快的气氛仍在,气氛正浓,不如……向他表白!等等……他们这才是见第二次面,这样就表白会不会让他觉得她太随便了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人可是……她好喜欢他哦,好喜欢!眉儿轻拧,要不要表白思索。不管了,婆婆妈妈可不是她的性格,他敢爱敢恨,绝不做缩头乌龟!
想到这里,紧向前走出几步旋身跳定在金扬面前,红着小脸大声宣布:“金大哥,我喜欢你!!!”
吓!金扬脚步顿时止住,眸底闪过惊讶。不是吧喂喂,这种玩笑可一点也不好开!
他的惊讶她瞧在眼中,李湘雯续:“金大哥,我知道突然对你说喜欢会让你感到惊讶,但我就是喜欢你!不瞒你说,自打我从楼上摔下来掉进你怀里时我就喜欢上你了!一见钟情我想就是这个意思和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我喜欢你!”特地在最后几个字上加重语气。
眼前的她眉眼中尽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该有的色彩,目光是那样炯炯有神充满期待。可惜,他无法回应。
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瓜,金扬微微浅笑,婉转的道:“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闻言,李湘雯甜美的笑容僵在唇边,急急抓住他的大掌。“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有娘子了。”声音淡淡的,却包含着无限深情。
里湘雯抓住他的手慢慢松开,难以置信。“金大哥娶妻了!”
娶妻嗯,这个词语很有趣~~~~~~与其说娶妻倒不如说是嫁夫!他可是遵循“圣女国”的礼仪由皇宫充当娘家身披彩衣凤冠头顶红盖头坐着八抬大轿嫁进的将军府!呜……想他一个新世纪大男人却返古沦落到嫁女人为“妻”的地步,呜……好惨……
“是的!谢谢十三姑娘对我的情谊,我心里只有娘子一人,恕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金扬很干脆拒绝了,他知晓,此刻的拖泥带水绝不是件好事!
李湘雯受挫,生凭第一次动心表白,动心的对象竟然是有妇之夫!俏脸上褪去红潮,心里头空落落的,好难受。才刚刚萌起的爱芽就这样被碾碎了。
“我以娶妻的事难道皇上、王爷没有告诉你吗”金扬扯出一抹苦笑,他们这伙男人与许赛娣的事李氏兄弟全都知晓。从她的反应来看,他却一无所知。
“没有……”李湘雯望着他,茫然的摇头。
“回去问问你哥哥们,他们会告诉你的。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说我,金扬又摸了摸她的脑瓜以示安慰。陪了他一下午也够了,事情既然已挑明,他娶妻是事实,那么她便不会再来找他。
双手揪紧胸口,心好难受……为什么他娶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金扬一踏进小院便察觉到一股浓郁的悲凉气息,心头紧缩抽动,瞠大双目迈开两条长腿迫不及待的冲进主屋。口中嘶吼:“赛娣——”老天,可千万别是她出什么事了!!!
内屋,映入眼帘的是所有人脸孔,面上皆带着的不安担忧,而他锁担心的人则静静的靠在墙上。
见状,楚云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斥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捂住后脑勺,金扬痛皱眉,所答非所问:“出什么事了!蓝、言、雪呢!”他的目光找不到三个人。
当下,楚云以最快速简介的语言将事情对她讲了一遍。
什么!金扬大愕,想不到这一天中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许赛娣掀起眼皮瞅着他,淡淡的道:“扬,你整整一下午都干什么去了”乍一听很平淡,细品却可以品出冰冷。
“我……”突然,金扬开不了口,不敢回答。
“别让我再问一遍。说!”瞬间加历的眸子令金扬禁不住打起汉颤,双手下意识揪紧衣服,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般。
“我……”
“说!”他的吞吞吐吐让许赛娣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和惶恐,咆哮。
“陪公主。”咬咬牙,金扬吐出三个字。
闻言,许赛娣疯了般抓起床上的枕头、被褥往他身上砸。破空大骂:“金扬!你混蛋!混蛋!”
抱住她砸来的枕头、躲开被褥,金扬急唤:“赛娣,你听我说!”
“啊——混蛋!混蛋!”许赛娣哪肯依。
“赛娣——”金扬冲上床抱住激动的她,在她耳边拼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捶打着他,许赛娣哭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一下午看不见你我心疼的要死!你却去陪公主!你为什么要去陪公主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泪拧碎了金扬的心,她曾发誓再也不哭的,可现实却哭的这般难过。他后悔!他自责!紧紧拥着她,哑声:“别哭了,你身子还没好,求求你别哭了……我不想看见你的眼泪,求求你……”
“哇——”许赛娣抓紧他的衣服,五官哭皱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无情的走过,在众人楸心发慌之际,终于,内屋中突现的白光带来的喜悦,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住白光闪后出现的人儿。
怎奈,结果却往往总与现实相反、差强人意!
素言虚软的身、有气无力的模样使众人倒抽口气,许赛娣心揪痛楚!然而,痛感却没有见到雪怀中变回原形的蓝时来的剧烈逼人猝死!
许赛娣凸瞪双眼,紧紧牵挂一天的人儿此刻竟是满身伤痕!如此触目惊人、惨无人道的情景如钢针般扎着她的大脑与心脏,只听她歇斯底里的发出凄厉的尖叫飞扑上前。
“不——”
中原险地决胜 第133回 绝地抢救 日思夜想终再见许赛娣怎么也没有想到等待了一天所换来的竟是这般结果!剧颤着双手轻抚上蓝已泛起透明的淡蓝色身体,泪如雨下,心都被碾礁了。下一秒,尖叫嘶吼着抓过许一笑,泪奔。“笑儿!快就蓝!!!”
接下来的院落里是意想不到的快与乱。
许赛娣急喘着按住胸口,心痛的快要死了,歪在若风怀里哭花了一张俏脸。若风紧紧的搂着她,心如刀割。
蓝被浸泡在一只大木桶内,莫浓不间断的往桶里洒着草药、药液与药丸。热水所造就出来的蒸汽将蓝干瘪的身子印照的若隐若现。
雪、许一笑,二人挥臂释光,红、白两种色泽的强光分别落在蓝身上,阵阵强烈的光芒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木桶里的东西都放好了,莫浓跪坐上床号着素言的脉,片刻后抹了抹额上的汗,道:“神子,你中了毒,不过这毒不会要人命,只是让人浑身发软使不出力气。你先等一等,待笑儿和雪帮蓝恢复回人形后就来帮你逼毒!”
嗯。素言无力的阖了下眼脸,缓慢的调转视线扫像被光包裹住的人儿。
约摸半个小时左右,经过红、白两道光的洗礼,蓝干瘪的身子渐渐恢复了水份与亮泽,在一阵淡蓝色闪光中成功恢复了人形!
恢复了人形的他面色惨白无血,身子已不再透明,变得充实了。
许赛娣捂住嘴巴,眼泪急涌。恢复过来了!
雪撤去法力,许一笑双掌变化翻飞,闪至蓝身后,单掌扣紧他的天灵盖,另一只手背到身后。股股强力猩红之光快速渗透至皮下。
雪爬上床,揽过素言的身子在怀,用与许一笑同样的方法扣住他的头顶。时间不算长,雪勐施力挥扬右手臂,右掌成爪状从素言的大脑内抓出了一束银白色的水液。
“唔……”素言发出一记闷哼,有些痛苦的皱了下眉。
雪扣抓着这团水液闪至屋外用力以光束将它送上夜空挥散。
毒素已去,素言身上的力气逐渐回来了。只见他舒出口气,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来到桶旁盯住里面的蓝。
许赛娣小心的握住他的手,喃喃颤抖的道:“言……”
“我没事了,别担心。”素言微微一笑,轻怕她的柔胰。
“嗯……”
蓝中的毒要比素言重的多、多的多,以置于许一笑花了两倍的时间才将他体内杂七杂八的毒素全部清理干净。
确定蓝无性命之危时许一笑才渐渐收力,消耗了大量法力,小身子虚虚软软的摇晃着。
“笑儿——”许赛娣离开若风的怀抱,将他不稳的身子接近怀里抱起。
搂着她的颈,许一笑扯出一抹笑意,底气不太足的道:“娘,放心吧,蓝爹爹已经没事了……”
“嗯,娘知道!笑儿,辛苦你了……”许赛娣以沙哑的声音说着,搂紧他在怀,爱怜的吻着他的额心。
唿……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来,紧张扣人心弦的抢救结束了……
素情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捂住嘴双目含泪的奔了出去。见状,立在最外围的蓝目微微挑了挑眉,白眸中流露出丝丝玩味与另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素情一口气跑出去好远好远,歇斯底里的趴在颗树上嘶吼尖叫。发了疯般癫狂,用力拿脑袋去撞粗粗的树干。树干被撞的“砰、砰”巨响,殷红的血液沾满树皮,为树干添上了一层冶艳的婴栗之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从来没有这一刻来的痛苦,就连当初满怀恨意之心时也不曾如此!他好难过!这罪蓝是代他受的!
“砰、砰、砰”失去理智的狠狠撞击着自己的头。
“情——不要——”一道尖锐嘶叫传于后方,但素情此刻却什么也听不见,一门心思全在自残的虐待中不可自拔。
“情——不要这样——”杜越惊恐万分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往后拖,怎耐他双手死扒住树干怎么也拖不开。
“砰、砰、砰”用力!用力!使劲!使劲!鲜血已布满他的整张面庞,双目凸张、瞳孔紧缩。
“杜叔,拉开他!拉开他!!!”不知何时,许赛娣的尖叫已迫近于身后。“扬,去帮忙!拉开他!”
金扬、杜越二人合力将疯了的素情拖离粗树,素情挥舞着手臂尖叫、疯狂、呐喊。
“情,别这么虐待自己!我求求你!”许赛娣抓住他的两只手腕,苦苦哀求。
“赛……赛娣……呵呵……赛娣……呵呵……”忽然,发疯的素情嘿嘿笑了,梗梗着脖子瞅着她。
“情,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许赛娣真的怕了,那厢才把蓝抢救过来,这厢他又开始了神经不正常。
“你知道么赛娣!我是个罪人、我是个灾星!蓝那身伤是为我受的!你知道么该被人凌辱的是我!哈哈,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傻的狂笑,甩开她的、用力推开钳制住自己的金扬、杜越。张开双臂,原地转着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拉扯着自己满头的银发,抱住头嘶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叫着叫着,蓦然停了。张着眼睛略显神秘的对三人道:“你们真傻,你们不该来中原找我的,找到了我就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你们看看,麻烦来了吧蓝受苦了吧,赛娣,你看看,你伤心了吧……你们干嘛要来找我不找我多好,我一个人在中原自由自在多逍遥!哈哈,你们犯傻了吧!哈哈,我自己作的孽就要让我自己来尝恶果才对,知不知道你们这些傻子,身边有我这个灾星你们不会过上好日子的。哈哈,哈哈,哈哈,不就是血么血我多的是!要么要我现在就给你们!现在就给你们!给你们!给你们!全都给你们!”疯疯癫癫的说了一大堆,素情掳起袖子如头野兽般张口咬住自己的手腕,牙碾,鲜血顿时倾泻而流。左手手掌压住伤口拼命挤按,催促血液更快更多的流出来。
三人皆被他的狂态惊呆了,好半晌许赛娣才回过神冲上去抓开他的手,捂住他开裂的伤口,哭道:“别这样,你别这样,我受不了你这般折磨自己!求求你!我真的求你!”
素情不理她,甩开她,发狠,一个劲儿挤血,边挤嘴巴里边神经质的念叨:“我是罪人!我是灾星!你要血,我给你!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你要血,我给你!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都给你!都给你!你要血,我给你……”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些。
“呜——”许赛娣哭,一手按住发疼的胸口,一手狠狠噼向他的后颈。
昏眩袭来,素情翻翻眼皮,张了几下嘴晕了过去,身子被杜越接进怀中。
“赛娣——”金扬恐惧慌乱,张开双臂搂住许赛娣软下的娇躯。怀中的她步了素情的后尘,晕得不省人事。
乱了,乱了!真的乱了!全都乱了!
待四人回到院落时,蓝已从木桶里出来了,安静的躺在床上,脸颊上的鞭伤已结疤,浸泡在药水里使得他全身的伤口不再化肿、外翻,皆结起了疤痕。
将许赛娣、素情放躺在床。许一笑,执起素情受伤的腕子,探出湿润的粉舌轻轻舔试着,十几下后,腕子完好如初。继而在他头破血流的额头上轻舔,较之前相比多了些时候。
此等强效的愈合力,令蓝目眸中连续闪过异彩。只是他掩饰的很好,无人发觉。
内屋里寂静的可怕,大家脸上的颜色都不好看。
良久,秋风月才低低的发出声音:“我们……要怎么办”
“不知道!”美妾通通一个鼻孔出气,连吐出的字也一样。
秋风月碰了一鼻子灰,识趣的摸摸小鼻头不再吭声儿了。
蓝目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将她搂进怀里轻抚她的香肩安抚。
半晌后,许一笑握着素情的手掌道了句:“明日先去把九姐姐、柳婶婶救出来。中原还要继续呆下去,事已至此已经不是离开可以解决的了。”既然他们现在是发光体,那么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安全。唯一可以安全的办法就是将事情解决掉,别无它法!
“什么!”一听这话,素言失声尖吼,双目瞬间充血腥红。“为什么还要救她们!就是因为她们才会把蓝害的这么惨!若没有她们,蓝现在也不置于如此!”
“言爹爹。”许一笑平静的唤了声,摇摇头,续:“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她们还是要救。若放任她们自生自灭,娘一定会觉得愧疚。”
素言喉咙里发出一个不清不楚的呜声,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愤愤的咽回肚子,双目瞪着。
“时候不早了,大家也累了一天,别在这里干瞪干坐了,都歇了吧。”许一笑淡淡的说着,语毕,径自褪去衣衫,钻进爹娘之间的棉被里躺下。
见状,其余人等也不再吭声,各自褪衣而睡。只是……这一夜,无人安眠。
次日,风尘仆仆的秋南灵、霍君牵着马儿在诺大的四川城里游荡,面颊上有着疲惫之态。
霍君转动漂亮乌黑晶闪的大眼睛扫视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流,多希望这些人里能有他们要找的人儿。
“君儿,别走了,在前面的茶摊歇歇脚吧。”秋南灵揉了下太阳穴,感觉双腿已开始不听使唤了。
见状,霍君点点头,应了声“好”。
二人就在路边茶摊落座,叫了壶茶水歇息。
秋南灵一口气连喝三杯才算缓解了喉咙干渴,长长舒出口气,像个孩子般往茶桌上一趴,幽幽的念道:“君儿,你说咱们几时才能找到人呐”
霍君喝茶的动作顿了下,扯出抹苦笑,回应:“不晓得,风月没有给准确的地址……四川这么大,或许还要再找上段时间吧……”
同杜越当时一样,二人也陷入了“绝境”,只知道大地方便迫不及待的追了来。
“啊……也不知道你爹跑到哪里去了,他有没有找到月儿……”秋南灵有气无力的趴着一动也不想动,这相思之苦可真是难熬。
“娘,别急,你先好好歇歇,既然风月在四川就一定可以找到。”霍君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君儿,娘当年找你爹一找就是十年,找的好辛苦……他这次走了,娘怕再也找不到他了……娘怕他再也不会见娘了……”秋南灵握住他的手,思念之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见状,霍君心有不舍,柔声劝慰:“娘,你别这样,你和爹不会这样缘浅的,否则一年前也不会让你找到了他。”
“娘懂,娘都知道,但是娘心里难受……”
唉……霍君叹了口气,被她这么一说也跟着心里泛起了酸意,禁不住伤感起来。思念秋风月的心有如潮水般暴涨,只管涨潮,不管退去。
在二人陷入各自的思念中时,一连串突如其来急窜之声闯进耳膜,接着,有许许多多大汉提刀握剑纷涌而行。气势磅礴壮观,各各横眉怒目,活脱脱像是每个人都欠他们八百万似的。
大队人马气势汹汹从茶水摊前刮过,阴风拂面,令人后背窜上凉意。
霍君拧了下眉,起身来到茶水老板身旁拍了拍,指指渐渐远去的汉子们询问道:“老人家,不知这四川城里出了什么事”
老板上下打量着他,道:“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微微一笑,霍君道:“是的,我与娘亲自外省而来。”
“公子有所不知,这当今武林盟主一直窥探红发男子之血企图饮后长生不老、功力大增,日前掳了唐门之后与一名蓝发蓝眼艳丽男子,哪知血没喝上,倒被前来救援之人弄瞎了一只眼睛!唉,作人不能太贪,太贪是会遭报应的!”老板一边说一边点头晃脑。
他的话一字不差全部落进霍君与秋南灵耳中,当下他们脑中所浮现出的红发男子与蓝发蓝眼之人便是素情与蓝。
“老人家,不知你所说的这些奇特之人在什么地方!”霍君面露惊喜、焦急,喜的是有了美妾的消息,急的是不知秋风月现情况如何。
见他这般高兴,老板狐疑的瞅着,道:“公子,你这么高兴做什么那伙奇人可都十分厉害,一个不留情是会把命都搭进去!”
察觉出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霍君压下心中情愫,笑道:“我只是对老人家所说之人感到好奇而已,从未见过如此奇人。不知老人家可知道他们所在何处”
“哦,只是好奇啊,那还行,可千万别去招惹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就住在城西的一座小院里。”
“多谢老人家!这是茶水钱,收好了不用找。”霍君手入怀摸出一锭碎银子放于他手,回身对秋南灵道:“娘,咱们快走!”
没等老板回过神,二人已翻上马背策马而驰。
“啧,这年头怪人就是多……”老板掂量着手里的这锭碎银子喃喃自语。
马不停蹄,一直赶至老板所说的城西院落才翻下。院门大敞,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莫浓抱着一只罐子往屋里走。
“莫浓——”霍君惊喜交加,他们果然在这里。
咦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莫浓搔搔后脑寻声望去。“啊!君!南婶婶!你们怎么来了!”惊,先前跑来了杜越,现在他二人又紧随其后,搞什么
秋南灵松开马缰绳,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面前扣住他的双肩,急道:“杜越呢!”
“哎哟,南婶婶你轻点,疼死我了……杜叔出去了,还没回来……”乖乖,就算激动也不置于这般使劲吧他的肩胛骨都要碎了!
“出去上哪儿去了!”
“去菜市场买菜啦,和大哥一起去的!”
大哥,哦,是了,是素情!会让莫浓叫大哥的只有素情!
“菜市场在什么位置!”
“南婶婶,你别激动,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不差这一会儿。”莫浓皱了五官,她怎么越说使的劲越大呀!
“不行,我等不了了!你快告诉我!”多一秒种秋南灵都不愿再等下去,来中原为的就是见他!绑着他,让他再也不能离开自己!
“呃……出门右拐、直走、左拐直走到头就到了。”
听完确切位置,秋南灵如阵旋风刮得无影无踪,连带着她的马。
“嘿……君,你跟南婶婶跑中原到底干嘛来了”莫浓抱着罐子茫然着瞅着霍君。
“君!”一道喜悦的女性嗓音传于身后,秋风月张开双臂飞也似的向立在门口牵着马匹之人扑去。中途连带撞开莫浓,莫浓惨叫一声连忙护住脱手飞上天又掉下来的小罐。
唿……还好还好,药膏没事、药膏没事,否则他这一上午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秋风月一记“恶狼扑羊”将霍君扑倒在地,搂着他的脖子,喜道:“君!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来找我了!”
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之人,霍君揽紧她用力点头,哑着声回应:“嗯,我来找你了,想死我了!”
主屋门口,蓝目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听闻秋风月那一声“君”时他便明白了,不远处这名清丽俊美的男子就是她口中的霍君,也是令她感情下的至深之人!眼神有些受伤、有些渴望又有些复杂,很难懂。
秋风月从地上拉起霍君,挽着他以最快的速度闪失,出现在主屋与柴之间的空地上。同许赛娣几日前对待莫浓一样,她将霍君狠狠甩上了干草垛,欺身压下。
“风月”霍君脑袋一蒙,紧张的瞅着她。
秋风月双眸中燃烧起火热的风情,俯下头在他微张的唇瓣上啄起。一阵麻酥之感顿时传遍霍君全身,只闻他羞涩不安的低唤:“风月,别这样……现在是大白天的……”
“不管!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秋风月坏坏一笑,直接探出舌伸进他嘴里吸吮翻搅。
“唔……”这记辣吻来的太快、太过急促,以置于霍君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小手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抚摸,刺激着他的感觉。秋风月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另一支手隔着衣服玩弄起了他胸前的凸起。唇下滑,嘴咬着他雪白的颈。
“嗯……别……秋风……啊……”霍君情难自控,情不自禁的呻吟。
叫出来了才勐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时情迷,竟忘了现在是大白天、又是露外,而且外头还有莫浓和一名不认识的男子在。
拉下他的手,秋风月啄回他的唇,千娇百媚、吐气如兰的低喃:“别捂嘴,我要听你的声音……”
霍君羞红了脸,推开她,拉拢着被她扒开的衣襟气急败坏的道:“风月,你,你——”
“我什么我难道我对你做这种事你不喜欢”秋风月邪笑,调侃自己男人的话语逐渐在向经验老道的许赛娣靠齐。
“我,我,你,你——大白天的你就这样,要是到了晚上你还不得,还不得,哎呀!”霍君没脸再说下去了,整理好衣服从干草垛上爬起。
“呵呵,还不得怎样你到是说啊”秋风月掩嘴偷笑,爱死了他这幅娇羞害臊的模样。
“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不说!”霍君红着脸瞪她。
“过来,坐回来。”秋风月笑嘻嘻的拍拍身旁的干草。
不知有诈,霍君听话的坐回。哪知屁股才沾着干草就被第二记“恶羊扑狼”摞倒。
“你又蒙我!”羞、气交加。
“嘻嘻,谁叫你总是把我说的话当作圣旨,你这颗脑袋不会扣弯抹角的嘛~~~~~~”抚摸着方才被她吻肿的吻,落下最后一个话音,秋风月便封住了他欲开口讲话的嘴。
呜……霍君承受她暴风骤雨般掠夺的同时也在心底流下两行清泪,他怎么这么窝囊,又让她给耍了……呜……
从菜市场出来,走在返回小院的路上。走了一路,杜越始终都在苦口婆心的劝着素情,希望他不要总转牛角尖对自己进行自残与精神折磨。从昨夜疯癫至今早醒来,素情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可言。
这样的他叫人担心,为避免他在屋子里胡思乱想,他把他强拖了出来,透透新鲜空气、见见人。但,想要的效果还是没有,他仍是不言不语没有改变。
“情……你听见我跟你说话了没有”杜越拧眉绕到他身前站稳脚步。
“砰”素情神游太空,一头撞进他怀里,顺着惯性后仰去。
“小心!”杜越惊唿,忙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扶正。怒:“情!你别这样行不行!你这样恍恍惚惚的迟早是要出事的!!!”
出事这两个字起到了效果,只见素情神经兮兮的张大眼睛,梗梗着脖子怪叫:“大哥,谁又出事了!”
见状,杜越心疼的揽他入怀,拍着他的嵴背连连安慰:“没有没有,没人出事,你别瞎想,我说的是你!你这样心不在焉的我怕你出事!”老天,看看他都说了什么!明知道他现在神经紧绷却还在说话刺激他。
哦,没事啊……素情又变回了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杜越心里疼,眼眶红了。在心底呐喊:老天爷,你真是没长眼睛!情受的苦已经够多的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折磨他!这不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秋南灵马不停蹄的赶来所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从杜越说的话中她听得出,似乎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牵起素情的手,杜越轻声道:“情,咱们回家了。”语毕,回身。“啪”手里的菜篮子脱手坠地,只因他瞧见了不远处坐在马上的人儿。灵儿!他……是不是在作梦!
翻身下马,秋南灵视线紧胶着他一步一步走到跟前,无奈却又依恋的道:“你可真会跑……”
“你……你怎么来了!”杜越大喝,她不是该呆在“圣女国”处理国家大事吗!
“你都跑了,我能不追来吗没有你的‘圣女国’我宁愿不呆!”
心脏漏跳一大拍,杜越身子微微发抖,直勾勾的望着她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叹了口气,秋南灵本想在见面时给这个总爱做“逃兵”的男人一记狼吻外加大大的拥抱,现在看来要先免了。素情的情况似乎很糟糕,先回去再说吧。想到这里,返回马旁拉过马缰绳在手,对杜越道:“走吧,先回小院再说。我警告你,不许再跑了!”
杜越无言,牵着素情跟了上来。
中原险地决胜 第134回 有人欢喜有人忧 苏醒的蓝许一笑只身前往关押蓝、刘盼辰、唐未九的别苑欲将后两者救出,但……人去苑空,除去建筑物外再无一人。别苑上上下下翻遍,未发现要找之人。
悬浮于半空,许一笑双瞳泛出猩红之光,这块令蓝爹爹痛不欲生的地方再留无易!眸色凛冽,翻掌噼出两道赤束,赤束在脱离他手心的这一刻转化为炽烈的火焰熊熊燃烧直逼别苑。
顷刻间,别苑葬送于火海之中……
而许一笑则亲眼见着一切灭于一旦时才飘然离去。
晚膳后,一屋子人坐在大床上大眼瞪小眼,原先这屋子里十二个人睡,现在有多出三个,多出的还不能睡在一起。
这杜越与秋南灵俩口子肯定要单睡,霍君来了,秋风月也不可能再独自一个睡小床,铁定也要跟着一起。
这睡觉就是大问题,住屋与外屋不可能在容人了,就算容,钥匙两对半夜里干点什么事儿的话也不方便……
大眼瞪小眼的结果就是许赛娣缓缓抬高右手,一巴掌拍上床,粗喝一声:“盖新房!”
除去莫浓、蓝,其余人等全被轰出去帮忙。有现成的木头与柴火,再加上法力拼凑在一起,几间房子不成问题。
莫浓掀开棉被,露出蓝赤裸的身体,以手指挖出药膏在他身上的鞭伤处涂抹。从头到脚全是伤痕,一边抹一边嘴里念叨:“唉,蓝,你可算是没事了。算你命好,身上被打成这样了这里还是这么棒,没有一点伤!也就是你这里没有受伤,要是被鞭子抽上一下你铁定跟李湘亭那混蛋一样变成不能人道!那样,赛娣也会因你无法满足她而休了你!”语毕,还不忘伸手在蓝的下面弹了一下。傻呵呵直乐。
“啪”一记铁沙掌抄上莫浓后脑勺,许赛娣阴郁着脸在身后低吼:“莫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说什么呢!啊!”
……
“哈哈……哈哈……”莫浓干笑着机械性扭头仰望黑了半边脸的许赛娣。
“哈哈你个头!赶紧给蓝上药!上完了把被子盖好,他钥匙受了凉我唯你是问!”凶神恶煞似的骂完,又伸手钳住他的下巴,眯细双眼逼视。“浓,蓝的那里可是宝贝,不能受伤,知道吗”
“呃,知,知道了……”莫浓勐点头,点完把嘴一噘。什么嘛,蓝的是宝贝,他的就不是了吗!偏心!偏心!!!
微微一愣,许赛娣而后明白他为何会不高兴了。甜甜一笑,搂住他的脖子软软的坐在他身上,以指腹刮着他的脸颊,软声道:“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你的当然也是……”语毕,柔胰探向他的下面握住。
啧——倒抽口气,莫浓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低叫:“赛娣,放,放手!”
“呵呵……”低笑,许赛娣爱怜的吻了他的唇,手拿开敲他一记脑壳,道:“傻瓜,你这颗脑袋就是爱瞎想。”
“是你自己老说不清楚!不赖我!”莫浓将她拉开,继续挖药膏涂抹,低下头以掩饰自己发红的脸颊。
许赛娣嘴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拨开他的青丝在嘴角上狠狠香了一口。
“哐啷”莫浓手里的小罐子掉上了床,按住嘴角娇羞的等着她。
捡起罐子塞回他手中,许赛娣道了声“乖乖抹药”便奸笑着走了出去。
“什么嘛,老师捉弄我!”莫浓不满的嘟高唇,在蓝身上抹啊抹。
待新房盖好已是后半夜了,疲惫的人们除去衣物草草洗漱完毕爬上床。
院落右侧,两间新盖的房子并列排在一起,首位秋南灵、杜越,后为秋风月、霍君。
首房,秋南灵懒洋洋侧躺在床上对床下的杜越勾着手指头,媚声道:“越,过来……”
白她一眼,杜越径自擦脸不搭理。什么人,又在这儿给他装“大爷”!
“啊……越,过来啦……”见状,秋南灵立马架子倒下,趴在床上扭着身子撒娇。
受不了她这般惑人的模样,尤其是她雪白的躯体扭的如此惹火性感。一大口口水吞下,杜越将手巾往水盆里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床前。
勾下他的劲,秋南灵主动献上香唇,热辣辣的一记狼吻后倒在床上均急促的喘息。
“越,我退位了……”稍稍调整好唿吸,秋南灵一语惊人。
“什么!”杜越像被雷噼了般呆若木鸡,措愕的紧盯住她。“你再说一遍,你干什么了!”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我说……”缓缓从他怀里爬起来做好,“我退位了。”
杜越双手紧扣她的双肩,涌上着急与怒意,低吼:“为什么!你才刚即位为什么退!是谁逼你的!谁要害你!”
闻言,秋南灵受不了的翻翻白眼,青葱玉指指着他直挺的鼻,道:“还不就是你。”
“我!”难以置信,呲了下嘴,杜越伸手摸上她的脑门而。“你没烧着吧”
“去,你才发烧了!”娇斥,拍开他的手。
“你既然没发烧为何说胡话你退位关我什么事,我可没逼你!”
“你都走了,我还留在‘圣女国’有什么用!我错失了你十年,你这次又跑,你说我能不撇下王位来追你吗!我今年都40了,我能有几个十年再跟你这样错下去!”秋南灵双手叉腰,瞬间变成泼妇。
一串话将杜越噎的哑口无言,干巴巴的望着她发不出声音。
“别在这儿犯呆,我更你说一下详细情况。来,先躺进被窝里,夜里头冷。”秋南灵拉着他双双钻进棉被,调整姿势往他怀里挪挪,将他走后发生的所有事一件不差的全讲了出来。
听完他的叙述,杜越将身子背过去,偷偷的抹着眼泪。
秋南灵趴在他肩上吻着他颊,怜惜道:“傻瓜,你哭什么”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杜越哽咽这嗓音拉高被,将脑袋蒙起来。
这只鸵鸟!秋南灵在心中咒骂。死鸵鸟爱她爱的失了尊严、爱她爱的发疯,却又在这里玩儿跳跑做逃兵!!!
“我认为值得!”轻轻落下被,秋南灵将下巴放在他肩上。“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下,我只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别再逃,再逃我真怕再也追不上你……”
杜越双肩抖动,吸着鼻,双手指甲扣进肉里。秋南灵对他的情谊是他最深的眷恋,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感动与激昂,一个翻身将身后之人牢牢搂紧怀里紧紧拥住。
劲间不断有凉意袭来,秋南灵知晓那是他的泪。圈紧他的腰,在他怀中化作乖乖牌、柔情似水。
后房,秋风月窝在霍君温暖的怀里,小手把玩着他的发丝,软软的低唤:“君……”
“嗯”霍君嗓音略带沙哑,抚摸着她光滑富有骨干的嵴背。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仰起小脸,秋风月专注的进胶着他的脸庞。
微微一愣,霍君思索了一下,试探性问道:“是蓝目”
“耶你怎么知道!”秋风月扑扇着纤长的睫毛,星眸中透出惊讶。
“呵呵……”低笑,霍君轻点她的俏鼻头,温声道:“这所院落里只有他一个陌生人,所以我想就是他。他很美,配得上你。”
“你……不生气吗”秋风月的口气酸酸的,听他这么说,好像他找不找男人跟他没系,他一点也不在乎似的。
“风月,你是我的天、是我的地,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不会阻拦,只要你自己认为值得。”霍君定定的望着她,眸子里尽是坦然与接受。
“君,为什么你都不会像其他男子一样吃醋通常情况下不是该吃醋闹脾气才对吗”秋风月迷惑、不解。
轻笑,霍君吻了吻她的额,道:“我也会吃醋,不是没有感受。只是,我身为你的正室,不能那么小心眼,我已经在你心中占有了最重要的分量,这就已经够了!我不能苛刻的阻止你寻找更多的疼爱与幸福,若我那样做会对你她造成困扰的。你希望我那样做吗”
摇摇头,秋风月喃喃低语:“为什么你总是处处为我着想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好”
“因为……”霍君深深的吻了她,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他的爱深,而满含包容,滋养这秋风月,同时也放纵宠溺着她,使她成这世界最随心所欲不受限制的女人。
泪水禁不住滚落,秋风月语塞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颤抖着双唇捂住嘴钻进他怀里嘤嘤哭泣。
唉……霍君心中低叹,看来她又要哭上好久才能停了……拉拉被,将字与怀中的她包裹起来,不留缝隙。
能享有她最深的爱恋对他来说已是一种恩赐,不敢要求再多……
主屋外,靠墙而置的单人床上,蓝目侧面面躺,面朝墙,看上去有点“思过”的味道。
已是凌晨,夜很深了,但他却没有一丝睡意,满脑子想的全是白天里秋风月与霍君情深意浓、浓情蜜意的幕幕。
心口犯堵,五脏泛酸。乳白色近乎透明摄魂双目这哦刚炫散出莹莹星光,双掌我成了拳,心抽。
秋风月对后军的眷恋与依赖他完全看在眼里,他恼火、他恐惧。恼火为霍君在他心中占了重要的地位,恐惧为的是怕日后她会恨他、怨他、不再喜欢他……
这种复杂的心情从见秋风月第一眼起便在无情的折磨着他,但他,别无选择……
次日,守在原秋风月所睡的床上,许赛娣双手包裹住蓝苍白纤长的手指,青葱玉指轻轻抚弄着他同样没有血色的脸庞,撤去起初的焦虑,现剩的满是期待与痛心。
蓝已呜性命之忧,这时莫浓给的肯定诊断。预计,也就是今日,再过不久即可苏醒。为了看见他醒来,许赛娣早早就洗漱完毕坐在床沿等待。
时间不停流走,在这预计的时间里、在沉睡了一天一夜后的蓝终于有了动静。
被许赛娣包裹住的手指轻微抽动了一下,光是这一下便足矣让许赛娣心中涨满喜悦!
蓝的意识在逐渐复苏,黑弄的眼睫毛颤动着慢慢掀开。掀开的同时又紧紧的合起,眉紧蹙。老天,他的身子好痛……仿如被车辗过一般来来回回……全身痛的要死,如瘫痪之人使不上力气。
“蓝!”他张开眸,许赛娣狂喜,但接下来的合眼却使她的心跌入谷底。焦急却又不敢太大声的焦唤。
赛娣!这个熟悉思念的声音令蓝豁然睁大蓝眸,眸中的难以置信无法掩饰。他不是在监牢里吗为何死党会出现,莫不是她也被抓了!
“蓝,你感觉怎么样你别吓我!”
“赛……娣”充满疑惑的嗓音,粗嘎、沙哑、微弱。
“是我,我在这儿!”许赛娣紧紧抓住他的手,紧张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眨一眨他就会又闭上双目。
“我……怎么在……这里……”此时的他才迟钝的发现身处之地不是监牢,而是小院。
“傻瓜,你当在这里!雪、言把你带回来了……你个臭男人,吓死我了……”许赛娣喜极而泣,执起他的手在唇边亲吻。
蓝心头勐撞,措愕的瞪着她脸上的泪水,傻傻的道:“你哭……”
“废话,你都让人虐待成这样了,我能不哭吗!我又不是冷血动物!!!”一边吻一边瞪。
水气侵蚀了蓝之眼,她曾发誓再也不哭的,可现在却……惹她哭了,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别哭……都是我不好……”蓝掀动着无力的手指,以指背试着她颊上的珠子。
许赛娣像只小猫儿般轻轻用脸庞磨蹭着他的指背,带着鼻音道:“不是你的错,我哭是因为我担心你,我哭是因为你醒了我高兴!不要责怪自己,这时人的自然反应!”
二人相望,久久无语,视线胶织着彼此无法移开。
良久,蓝才颤颤的吐出字语:“我……”想说什么,却又似想到某事而大张蓝瞳,“九儿姑娘和柳夫人呢!”
闻言,许赛娣扯出一抹苦笑,道:“雪、言救你的时候情况紧急,没来及带上她们。段广然把人转走了,目前还没消息。”
自责的闭上眼,眉头紧锁。他真没用!非但保护不了唐未九与刘盼辰,还令心爱的女人如此伤心!他真是罪人!
他的自责是许赛娣不愿看到的,之间她俯下身轻柔的吻去他溢出眼角的泪水,软声道:“我说过了,你不需要自责。你并不是神仙,无法预知未来将要发生的事。中原人的阴险狡诈不是你这颗干净的脑瓜能想象出来的。”
“可是我……”蓝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却被她的手指按住不得发声。
“我再说一次,不要自责!”
无语。
许赛娣微微勾翘起嘴角,拇指轻抚他干裂苍白的唇瓣,声音略显沙哑的喃道:“蓝……我想吻你……”
“扑通”蓝心脏漏跳一拍,结结巴巴的支吾:“我身子买有力气……别……唔……”没给他将话讲完的机会,许赛娣已然封住他的唇。
吻轻柔而情深,没有波涛汹涌、没有狂肆掠夺,有的只是小心翼翼、如获至宝。
她的疼惜与怜爱让蓝觉得全身都被暖流包容,千年的孤寂在遇见她之后,慢慢消失,只留下无边无迹的幸福与眷恋。
许赛娣的唇离开他,亲吻着他的额头、脸颊,停留在他的劲上啃吻。
“赛……娣……”蓝无力的鸣唤,张开嘴微微喘息。
抬起头,许赛娣吻了吻他微张的唇,低笑:“我好几天没碰你了,稍稍满足一下我的需求吧~~~~~~”
“不,不要,我身上没有力气……”蓝既羞又恐,失了血色的俊颜泛起丝丝红润。
哈哈,许赛娣心下偷笑,知晓他这颗纯洁的脑瓜子想歪了。但她并不着急纠正,而是让“误会”越来越深。在他紧张的注视下,她直起身大刺刺将布帘拉起,拉的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顿时,外面的阳光被隔断在外,床周围的亮度直线下跌,有点傍晚进入黄昏的感觉。
许赛娣故意扯出一抹狰狞贪婪之笑向他逼近,成功的在他某种捕捉到羞怕,笑容扩大加深。
眼睁睁的瞅着她爬上床钻进被窝,当她的手触及到自己的身体时他才勐然惊觉他竟是一丝不挂的!如此赤裸的身体不是等着被“吃”吗!
“蓝~~~我要不客气的‘享用’你了~~~~~”许赛娣邪笑,双手抚摸上他的肌肤,嘴在他唇上亲吻,吻一路下滑至胸膛。
“赛……娣……求你……”
“嘘,别说话……”许赛娣连头也没抬,继续在他胸前舔吻。
呜……两行清泪从蓝的眼角滴出,呜……死党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全是都没有力气的说……他是哥伤患的说……她居然硬上……
在他一直处于错误判断中时才渐渐察觉出不对,好像她除了抚摸他之外,所吻的地方都是他受伤之处!没错,就是这样,她在吻他身上丑陋的伤疤!!!
“不……别亲它……好丑……好丑……”她的举动令他无措,无语论次。
许赛娣不语,专心的吻着他的疤痕,手臂、胸膛、腰腹上丑陋伤痕最多。她轻轻的、柔柔的、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细心的亲吻。
唇与吻还在下移,蓝倒抽口气,尖叫:“不——”柔软的嘴唇已吻到他的大腿,丁香软舌调皮的挑逗着他大腿上的皮肤与那里。
“不要……求你……求你……嗯啊……啊……”蓝哭求,破碎的呻吟从双唇中泄出。
中原险地决胜 第135回 我……想死…… 误疑“不要……求你……求你……嗯啊……啊……”蓝哭求,破碎的呻吟从双唇中泄出。
双手爱抚着他的腰腹,摩擦着他布满伤痕的肌肤渐渐下移。舌头舔舐着健壮结实的大腿,唇边就是他的那里。
忽然,莫浓的话窜入她脑海:唉,蓝,你可算是没事了。算你命好,身上被打成这样了这里还是这么棒,没有一点伤!也就是你这里没受伤,要是被鞭子抽上一下你铁定跟李湘亭那混蛋一样变成不能人道!
倒抽口气,可不是怎地!若蓝这里真鞭子抽了,那最痛苦的人一定是她!!!想到这儿,小心翼翼的握住嘴边这根性福之棒,探出舌头好好的“抚慰”。
咳……说明一下,许赛娣其实是庆幸蓝这里没事,所以才像对待他身上其它伤疤那样,不是故意想那个啥……
“唔……噢……”蓝漠然张大双眼,急促的喘息,双手握成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老天,赛娣怎么可以舔他那里!这不是折磨他吗!他有感觉了!可……他软趴趴的一动都动不了!
察觉到握在手里的性福棒涨大了,许赛娣怔愣住好几秒才放开。吐吐舌,一时“得意忘形”竟玩起了火。
得到解脱,蓝吐出口气,双拳慢慢放松下来。
放弃继续“挑逗”他的神经,许赛娣吻回伤疤。大腿、膝盖、小腿、脚腕,就连脚背与脚指头都没有放过,一一细吻。
当她吻上他的脚趾时,蓝尖叫亢奋的发出鸣吟,脚指头深深扣起。从来都没有如此颤栗过!全身的毛细血管都为之扩张、汗毛孔张大!唿吸变得前所未有的急促慌乱,下面更是昂起头来一挺不可收拾!!!
许赛娣吻了一路,从脚趾处按原路返回,却在吻到大腿时鼻子冷不丁撞上一个硬梆梆的物体。
“砰”
“唔……”
“啊嗯……”
不同的声音出自不同之口,许赛娣闷哼,蓝吟叫。
捂着鼻子瞪着他昂起的东西,许赛娣咋舌,她不就是亲遍了他全身吗还没做别的怎么就……
“赛……赛……娣……求你……不要了……不要了……”蓝气喘吁吁的张着蓝色眼睛,眸子里含满泪水。
“傻瓜,怎么哭了”许赛娣爱怜的吻去他的泪,手指刮挠着他红透的脸颊。
“我……我受不了了……”
“噗——”笑出声,许赛娣掩嘴暧昧的调侃:“我看你是舒服的受不了吧~~~~~”
蓝俊脸红成虾子,窘迫的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好了,我不再碰你便是。让我搂着你躺会儿~~~~~~”在他身旁倒下,伸出右臂搂住他紧致的腰身。
脸红红的,蓝不知所措。
“蓝,你现在只管安心养病,其它的事都不要去想、去官,懂吗”仰起俏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嗯……”蓝躁红了脸,回答的声音细小如蚊。
许赛娣咯咯娇笑,搂紧,续:“九儿和柳夫人我会让你兄弟们帮忙往回救,你别操心。”
“嗯……”应毕,蓝眸光忽沉,口气担忧的道:“赛娣,要看好情,别让他随便往出跑。段广然之所以抓我们除了为剑谱就是想引他出来吸取他的血液,他的处境很危险。况且他现在又没了法力,很容易受袭。”
“这我晓得,我已经交代了雪,让他一刻不离看着他。从你浑身是伤回来后,情就一直在死胡同里钻牛角尖,认为一切的事皆由他起,愧疚的不得了!他的情况着实让人担心……本想则招着他以后带他回‘圣女国’,咱团团圆圆的生活在一起,可现在看来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如愿。我真怕他头脑一热又做出什么傻事来!”
“啪嚓——”她话音才落,破碎声便从帘外传来。
许赛娣大惊,豁然下床掀起布帘看去。啧——倒抽口气,只见素情神情惨然的立在外头,右手呈端举物体状态僵住,地上散落着碗之碎片,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
素情觉得身上好冷、心脏好痛!本端着熬好的药来让许赛娣喝,却发现布帘拉了起来,继而听见她与蓝谈话的声音。
蓝醒了!醒了!他高兴!激动得全身发抖,刚想出声之际不想却听见了后面的对话,以至于脸上惊喜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然!连手里端着的药碗也脱手摔到了地上,药汁撒满土地。
难怪,难怪他总觉得雪在身边打转,不管他去哪里雪都会找借口跟着。原来,他已经成了大家担心的对象、成为了大家负担!自己酿造的恶果却叫别人跟着一起品尝,这不公平!错的人只有他,与旁人无甘!
看吧,他这死脑筋又在死胡同里钻了起来。
倘若他从不曾认识他们、倘若他们没来中原找他、倘若他们不是与他在一起,那么,他们便不会受到伤害!就连柳盼辰母女也不会遭遇袭击!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是她当初的自私与仇恨害了大家!心,绞痛、面无血色,浑身剧颤。
“情!”许赛娣的脸色也跟着变了,糟糕,她与蓝的对话一定是让他听见了!瞧他的模样,一定又开始胡思乱想!
她的唤声抽回素情的神智,只见他惊慌失措的点头、哈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边道歉一边蹲下来收拾碎片,却因失措颤抖而割伤了手指。
“情!你给我振作一点!别捡了!过来!”许赛娣拧死眉,心痛皱成一团。扣住他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往外走。
蓝面露焦虑,挣扎着想起,怎耐却没有成功摔回床。
“笑儿——”许赛娣扯开嗓门。
红光闪耀,许一笑飘然而现。
“给你爹治伤,他把手割了!”将素情的手执起。
许一笑蹙眉,轻捏住他的手指探出舌舔舐,几秒后,手指复原,鲜血不再外流。仰起头凝望着他涣散的双眼,眉蹙死。
“啪、啪”不轻不重的巴掌打在素情的脸上,许赛娣揪紧他的胸襟吼叫:“你给我醒醒!别跟个活死人似的!”
眼珠动了一下,素情茫然的望着她,喃喃低语:“什……么……”
见状,许赛娣气急败坏的将他从主屋提进柴房踢上门,把他按死在墙上。“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想死……”素情的精神处于半清醒半恍惚状态,嗓音缥缈迷离。
“啪”许赛娣一巴掌抽上他的脸,嘶吼:“你在给我说一遍!”
“我……想死……”还是这句,素情在想,唯独只有他死了所有的事情才能完结,他们也才能得到解脱。
“啪、啪”连抽三记耳光,许赛娣气的直咳嗽:“咳……咳……咳咳……我告诉你,‘死’这个字你若再敢说出口我就打你一嘴巴,你说几次我就抽你几下,直至抽到你闭嘴不说为止!”
脸颊应该是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渗出了血,但素情却感觉不到,仿佛被打之人不是他般。
头被打歪了,银丝被打乱了,高挑的身躯逐渐缩起,一点一点的顺着墙滑坐在地,像只可怜虫般缩紧成一团。
许赛娣捂住心口,心在疼、在滴血,嘴巴抽在他脸上却疼在她心里。双腿一软跪下,抱紧他在怀,脸埋进了他的银丝之中。
后房内,秋风月立在中间笑咪咪的瞅着左右两旁的绝色美男乐的合不拢嘴,心里喜滋滋。
霍君轻柔的绽放着小脸,眸光温和的凝视着面前的蓝目。
他什么意思找他来所为何事要他退出吗示威吗证明自己在秋风月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吗蓝目的心很乱,不晓得他究竟何意。但,秋风月唇边的笑靥是这般甜美多情,令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喜事即将降临的错觉!不晓得自己为何会有这种错感,很不可思议。
霍君温柔的牵起他的手握在掌心,抿嘴一笑,柔声道:“蓝目,以后就让我们一起给风月幸福吧,好吗”
错愕,摄魂的白瞳张大,蓝目千思百想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见状,霍君拍拍他的手背,笑道:“你没有听错,我希望你可以给风月幸福!”真切实意的语气与口气、连他的眸光也是这般真挚不容质疑。
蓝目定定的望着他,大脑有些空白,不晓得他这话的可信度究竟能有多少。
“蓝目,傻瓜,发什么愣啊。君在跟你说话呢,愿不愿意倒是表个态啊!”秋风月拽了他袖子一下,嘟起小嘴。
视线由她面上调转于霍君,扯动唇瓣道了句:“你……为什么”
与秋风月相视对笑,霍君握紧他的手,道:“风月喜欢的我也同样喜欢,她想做的我不会阻止。你和风月很登对。”
这下子蓝目更加迷惑了,幽幽的望进他干净的眼底,企图在心灵之窗内找到蛛丝马迹。但……徒然,有的只是真实,不见假意。
“为何你会愿意与另一个男人分享自己所爱的女人。”不似疑问,倒像是已成定局的陈述句。
“呵呵……”轻笑,霍君道:“我知道她心里喜欢你,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想让她为难,将喜欢的人拒之门外,那样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能多一个人来疼爱风月我觉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吗”
“就因为这个”
换霍君脑中冒出问号,不解道:“不然还应该有什么”
一句话将蓝目问的后面想说的话全哽咽回喉咙吐不出来,的确,所爱的女人幸福对自己来说是件最棒的事情!只要对方高兴便足以,不求回报,只为所爱之人默默奉献着自己。
忽然,他觉得从这一刻起他再也对霍君起不了任何醋意与不甘,因为他是这般的宽容,在刻己本分的守护着自己与秋风月双双的幸福!他……之前的猜测真的太过于小肚鸡肠了!如此一个不含私欲的人难怪能够获得秋风月众多的感情!
其实,可以说霍君同金扬是一类人,都是为了所爱而放弃了尊严与该有的那份底线。在失去的同时也换来了秋风月与许赛娣最真挚最深厚的感情。
邪魅的笑容爬上蓝目俊逸的脸庞,只见他反握住霍君的双手,翘起性感娇艳的嘴唇,道:“霍君,谢谢你,我愿意!”
“真的!这太好了!风月,蓝目同意了!太好了!”霍君欣喜的俊脸泛起红晕,继而抽出一只手拉起秋风月的柔胰,将她与蓝目的手儿放在了一起。
秋风月俏脸上洋溢着世界上最动人的笑容,弯了眼角,动情的在蓝目唇上啄吻。对属于自己的两个男人道:“有你们相伴,此生足矣!”
霍君羞涩的别开视线,微垂眼脸。而蓝目心中的千年冰山则在此时慢慢融化开来,化作滴滴冰水。冰水碰触到周围所散发出的温度而蒸发为丝丝水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以为的一场宠位示威上演成了和谐充满感激的画面……
九王爷府,李湘雯最终无法将首次心动的对象金扬放下,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遵照他的话来问哥哥们。
“哎呀,六哥,你就告诉我吧!我求求你了!六哥最好了!全天下只有六哥最疼我!”她揪着李湘岳的衣服角子苦苦哀求,面有不甘、心有不甘,一定要知道谁才是金扬的娘子!
闻她之话,李湘岳额头滑下滴滴冷汗。这难缠的小妹缠不到李湘儒、李湘亭便来缠他,磨得他一个头俩大。
“十三妹,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最疼你的可是五哥,这种殊荣可别往我脑袋上扣,我受不起!我可不想被五哥横噼纵砍变成人肉片!”语毕,掰开她揪住自己衣服的小手拧死眉。
“五哥还在为青楼的事跟我生气,跟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他不肯告诉拉!”李湘雯撅嘴,又揪上他的衣服。
“放手,别揪我!去问九弟!”李湘岳挥一挥衣袖,将她甩掉。
“不要!那只大色狼我才不要去问!我怕再撞见他办事长针眼!”撇撇嘴,李湘雯没有忘记在青楼碰见时的尴尬。
抚抚额,她第三次揪来的手让李湘岳彻底无语,就是因为无法去问一兄一弟才缠着他不放。他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怕她知道以后会闹得出点什么事来!这小妹子的性情他再了解不过了。况且,金扬的娘子不是别人正是脾气火爆的许赛娣,若她察觉出小妹子对她男人的意图铁定会当场翻板掀桌子发飙!没跑儿!
见他一会儿拧眉、一会儿苦笑、一会儿脸色发白,李湘雯不晓得这是为何。撅着嘴用力拽他衣服,央求:“六哥,你告诉我吧!求求你了!六哥……六哥……六哥……”
她哪知李湘岳脸上表情多变是因为想起亲爱的九弟想要偷偷染指许赛娣男人之事,那种足矣令天地为之色变的恐怖气息至今仍记忆犹新、感受犹新!仿佛只在昨日发生过一般的清晰骇人。
“六哥,六哥,六哥!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他的心思全在许赛娣的恐怖上根本就没去理她,无动于衷惹得李湘雯附耳大声娇唤。
“啊!我的耳朵!”嗡鸣,李湘岳唯一的感受,捂住发出鸣声乱糟糟的耳朵,皱起了帅气的五官。
“六哥,你走什么神啊!”
“哎哟,你轻点叫,我耳朵都要聋了!”
“六哥,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嘛你若不告诉我,我就一直缠着你,一直缠到你说为止!”李湘雯倔强、霸道的双手叉腰,颇有一番骂街之势。
李湘岳只想哭,家有此妹真不知是祸是福……
“十三妹,不是六哥不告诉你,而是……而是……哎呀!”伸手拍大腿,一屁股坐回雕花椅叹息。
不放过这即将出现结果的机会,李湘雯更是穷追勐打,急道:“而是什么!”
“而是……而是……”李湘岳一直在这两个字上打转,始终说不出她想要的。
“哥,你别说话大喘气行不行我求你了!到底是什么呀!”李湘雯感觉自己快崩溃了,就这么一句话她哥说起来这般费尽。
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幕他越是吞吞吐吐不说欲念就越令她心生疑惑、心儿瘙痒不止。
人人皆有好奇之心,女人更甚至于男人,好奇心足可以杀死一只九命猫!
第136回罢了,说吧,如若他不告诉,依她的性子也会自己想办法找出答案。重重的叹了口气,语带无奈的道:“你别磨了,我告诉你便是……”不过……他怕说了之后会有可怕的后果,此刻的心已不安稳,仿有事发生。
闻言,李湘雯欢喜的点头如捣蒜。耶!六哥终于肯说了,她倒要瞧瞧金扬的娘子是何谁人也,是不是生得三头六臂或是比她美丽!想她堂堂当朝公主,难道还敌不过个街井民妇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先展开了解再想对策下手反击!生平首次动心,就这样结束掉未免太可惜又太对不起自己了!
“好好好,六哥你快说!说的详细点!我要听具体的!”
苦笑,具体的呵,具体的你不疯了才怪……这是李湘岳心底的声音。
李湘雯听着,从李氏兄弟头次遇见许赛娣一行人起,至今,一直听着,听着……黑眸中的愤怒、惊愕、鄙夷、不耻表露无疑!待李湘岳讲完所有之时也是她恼火破口大骂之际。
“不要脸!许赛娣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她这种女人根本就配不上金大哥!无耻!不要脸!卑鄙!贱货!荡妇!水性杨花!”一口气骂出一大串粗语,双颊涨得通红,眸子里尽是对许赛娣的盛怒与对金扬的不值!
金大哥怎么会“嫁”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许赛娣居然被那么多男人睡过!啊——不要脸!不要脸!可耻!可耻!
李湘岳呆愣,在她骂完后才如梦初醒般一跃而起捂住她的嘴,低叫:“十三妹!你小声点!”
气急败坏的抓掉他的手,李湘雯红着双眼叫嚷:“为什么要小声!她那么可耻!她不要脸!女人最注重的就是贞节!一女不侍二夫!这么基本道德的事情她居然视而不见!!!”激气!
“十三妹,他们不是中原人,中原人的习俗与‘圣女国’完全不同。在‘圣女国’多男待一女才是正统!”李湘岳试图与她讲些中原外的习俗来缓解她对多男待一女的厌恶,希望她能够接受一些。虽起初他们三兄弟也很震惊吧……但,既是一个国家的习俗那么就要尊重才对。
“荒谬!无耻!”李湘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脑子里轰轰乱响。
金扬竟然在同那么多男人一起伺候许赛娣一个女人!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生气、憋闷、郁闷!她觉得许赛娣好恶心!金扬好可怜!那颗因受拒绝的心燃起了熊熊火焰与热情,她要追金扬!将他追到手!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让他脱离许赛娣这个水性杨花、多人骑多人睡的女人就行!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可将金扬带离许赛娣身边就可以!!!
“十三妹……你……没事把我可都告诉你了,你别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许赛娣和她那九个男人的感情深厚的很,你千万别乱来!他们不是凡人,别去招惹他们!他们之间不是你能强行介入的!”她的反应使李湘岳悔的肠子淤青,这般狂态保不齐的真会出事!
“……”李湘雯不语,直勾勾的瞅着他,樱唇紧抿,一幅深恶痛觉的悲愤状。
“十三妹”李湘岳试声唤问。
豁然,李湘雯别开紧盯住他的视线,愤然转身离去。
望着她怒火中烧的丽影,李湘岳伸长手臂欲唤,张了好几下嘴巴也没有发出声音全部咽回了腹,干巴巴的瞅着妹子的身影消失不见。比之前更加潮湿昏暗的监牢里,柳盼辰、唐未九相抱在一起缩于墙角,身上有着多处血痕与鞭伤。身上依旧没有力气,无法大幅度行动。
唐未九已被长鞭抽去了半条命,虚软的靠在娘亲怀里半张双目,软弱沙哑着嗓音吟着:“娘……咱们会不会死……赛姐姐会来就咱们吗……”
从二人醒来发现蓝不见了时便知晓许赛娣派人来过了,监牢里还有不少飞溅的干涸的血液。没有太过明显的打斗痕迹,却也看得出有人受伤,且伤势不轻。
“不知道……娘想不会吧……”柳盼辰有气无力的道了句,眸光黯淡已呈现出了绝望。
她们与蓝困在一起,救了蓝却没有救她们……她母女二人终究还是要难逃一死吧……她们连累蓝受了那么重的伤已是大罪!更何况许赛娣之前又用丹药救活过她,这已算仁至义尽,不该再奢求下去了……
“不知道蓝大哥现在怎么样……赛姐姐见到他浑身是伤一定会很心疼、很心疼的……是咱们连累了蓝大哥……”唐未九伸手试了试眼角溢出的泪水,吸着红红的鼻头。
唉……心下径自叹上口气,使用些力气搂紧她,柳盼辰抚着她蓬乱的黑丝,道:“会的!蓝那么好的人不会有事!老天爷一定不忍心让他出事!许姑娘那么有本事,她一定有办法医好蓝的!”
是啊,一定会医好!唐未九心中默念。有许一笑、素情、素言、雪在蓝不会有事的!绝对!但……心中的愧疚却抹擦不掉……
监牢外沉重的脚步声又响了,在转牢房的这一天里,沉重的声音不三五时的就会响起。频率繁多,看得出段广然已是迫不及待想利用折磨之段从她们口中获得关于红发男子的消息。只是,这次的脚步声似乎比前几次更加沉重了……
心下一紧,不知又会搞出什么把戏来折磨她们,当脚步的主任出现在这间牢室,出现在母女二人面前时,二人皆为之惊讶。
段广然在过去的一天中一直未曾露面,就连行鞭之人也是其手下,今日他却出现了,且挂着彩。左眼上扣戴着一只黑色的小羊皮眼罩,右眼中布满血丝与线纹。受伤的他,狼狈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以往的他都是猖狂、不可一世的,唯我独尊。
呵呵,原来监牢里的血渍是他的!好!伤的好!为何只瞎了一只眼而不是两眼全瞎呢!!!
段广然的脸一直都很阴郁,一步一步走至柳盼辰,唐未九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对其进行俯视。见她们抱作一团,沙哑沉闷着声音开口:“哼,干嘛怕成这样我又不会要了你们的命,留着你们这两条命还能引得出红发男子!”
蹙眉,柳盼辰实在觉得奇怪,为何他总会将那神奇的红发男子与她们牵扯到一起为何他硬要说红发男子就在许赛娣一行人当中为何他就确定以她母子二人便可引出红发男子
这很可笑不是吗红发男子与她们非亲非故,为何要救明知自己是四处皆寻的对象,又怎可不小心谨慎行事怎会又有把柄落在他人之手!
“从现在起,我不会再折磨你们,不会再有严刑。”对于她的不信段广然未加理睬,径自说着。
闻言,母子二人眸底皆闪过愕然,他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来人呐。”
在他声音落下之际,已有人立于身后听后调遣。
“去,弄些好吃的来喂喂她们,对她们好点,不许再用刑了。”
“是”虽然不解柱子为何会有此令,但侍者也未多话,依命退下。
“段广然,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使出来,不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对于他的突变,柳盼辰敏感的很。
“柳盼辰,留点力气吧,省下叫嚣多吃点饭。你们可是我最重要的筹码,只要有你们在手,红发男子就必定会现身!”语毕,段广然拂甩衣袖大步离去,眼神阴沉而森冷。
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柳盼辰喃语:“糟糕,段广然一定又想出了更歹毒的计策来对付红发男子!”虽不认识,但她却已开始替拥有永生之血的男子捏上一把冷汗。
夜深了,腊月的夜寒冷、刺骨,比百日里更上三分。这本该是万户千家在暖和的被窝里睡眠的绝佳时机,却也有人耐不住“寂寞”而在外面吹着冷风仰望星空……
素情独自坐在主屋外的台阶上,呆呆的望着夜空数星星,晌午时分许赛娣与蓝的对话一直在脑海中盘旋。不只如此,从他带着复仇之心回到苗疆与许赛娣见第一面时起至今的种种都在盘旋,像幻灯片一样不停走过,没有间断或是卡带。
伴随着夜晚吹来的风,冷风拂过,吹拂着他的面,仿佛也跟着带走了他的心。
果然还是做一名无心之人要来的好吧……没有感情,就不会烦恼。他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不晓得,从被驱逐出苗疆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心底不断扣问自己。他的存在至今为止带给人的都是糟糕的东西,没有一丝的幸福可言。
他的存在带给了素言困扰、他的存在带给了疆人不安、他的存在令许赛娣受尽苦难、他的存在令兄弟们得不到安全遍体鳞伤。
这一切都是坏的,好的连点影子也找不见。想到这里,唇边不禁绽出一抹凄惨之笑,笑容里饱含着深深的自嘲与鄙视。
嘲笑他自己、鄙视他自己。
双手掩面,身子后仰靠墙,不知叹出了活着的第几声叹息。
“睡不着吗”
喝!突如其来的男性嗓音在头顶响起,素情吓了一跳,豁然抬起头向上看去。
“蓝目”
蓝目缓慢的踱至他正前方停下,伸出大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似笑非笑的凝视。
迷惑,这是素情双眸中透露出的信息。
两双眼睛对望,互相望进眼底。良久,素情才扯动嘴唇不解的道:“蓝目”
蓝目眉眼含笑,乳白色近乎透明的眸因他的疑声而散发出阵阵幽冥之气。就是这阵幽冥使素情跌进了万丈深渊……
黑眸一瞬间失去了聚焦,继而涣散,微张着嘴,仰着头仿如一只等待主人垂怜的宠物。
蓝目勾起一抹邪魅之笑,拇指指腹摩挲着他微启的唇瓣,手掌施力,挑着他的下巴将他从阶上挑起站直在自己面前。
单手搂紧素情的腰身,鼻尖磨蹭着他的下颚与脖侧。嗅,味道好香、好美……鼻尖嗅至颈根,探出湿漉漉粉红色的舌头舔舐着唇下散发着馨香的肌肤,舌尖在肌肤上画着热烈的圈圈。
肌肤已被浸湿,沾染上一层淫靡之色。蓦然,毫无预警,蓝目张口咬下,很深,顷刻间鲜血涌出。
素情没有反应,如同一具失了生命的木偶般任人宰割牵线。
血液一口一口吞进腹,吸收的越多蓝目越能感受到体内有股强大的气在流窜,身子似如点了火般灼热。
微微移开些唇停止吸食,摊开右手掌凝望,整个手掌都散发出阵阵淡红色光芒,力量源源不绝!惊喜之色爬上他美艳的颊,乳白色的眼瞳绽放出异彩。
是他!他就是红发男子!不会有错!这种如获重生,力量不断泉涌的感觉不会有假!
好极!不枉费他苦等了这么些天!抚着他的脸庞,蓝目笑容扯大,伏下头狠勐的吸吮着他的血液,吸吮的又深又狠。
素情在他狂肆无度的索求下缓缓的合上双眼,脸庞已然褪去血色惨白比。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重量全部挂在自己身上,蓝目这才恍然惊醒的收了口。舔唇,这长生之血的味道真是太甜美了……
扫了眼内屋,安静的没有一点响声。视线调回怀中搂着的人儿,笑了,将素情摆回先前的姿势靠墙,自己则像没事人一样闪失了踪影重新躺回床。
睡眠中的许赛娣似是感觉到什么,豁然从梦中惊醒,迅速将手向侧探去。空的!惊,撑起身以手掌在旁边的空位上摸索,凉的,冰凉!
老天!情去哪儿了!
顾不得许多,连衣服都没披就从床上滚了下去。心急速下沉,情不见了!去了哪里!他该不会又私自不告而别了吧!惶恐、不安集聚心头,当她拉开房门迈出一条腿时当下倒抽口气,要找之人就歪在门口。
“情!”火速蹲身摇晃着他的肩,这个傻瓜,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睡着了呢天气这么冷,他真是不要命了!
素情早已陷入晕迷,无法对她做出任何答应。
许赛娣双眸大张,发现了位于他颈根处的伤口。抽气,献血已在伤口处凝结成了薄薄的冰茬!
揪心之痛,伤口周围的牙印令她骇然了脸色。抄起他的一只胳膊搭上自己肩膀,将他拖进内屋置放回床。
伸手欲拍醒许一笑,雪及时的握住她的柔胰,压低声音道:“别吵笑儿,他这几天累坏了,让他睡吧。”说完,揽过素情,拨开他的银丝,俯下头探出舌舔舐着他的伤口。
伤口处的冰茬遭遇温暖的舌化成了水,雪的唾液令伤处复原如初。
莫浓被唤醒,揉着朦胧的睡眼瞅着失了血色的素情。在瞄见他颈间的深牙印时机灵灵完全醒来,没用谁多说些什么,径自搭上他的脉号诊。
片刻,拧紧双眉,看向许赛娣与雪,口气凝重的道:“情失血过多,他现在最起码丢失了一半以上的血!”
一半以上,这是个什么概念!若换做寻常人早该死亡了!
许赛娣神情惨然,脑中勐然窜进蓝目美艳的俊脸及他唇边那抹邪邪之笑。是他!一定是他!虽不是亲眼所见,也没有任何证据,但她就是知道害素情失血之人是谁!绝对不会有错!
待她从自己的结论中抽回神时,莫浓已将几颗药丸放入素情口中,由雪施以法术迫使他咽下。
许赛娣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来到外屋床前停下,眸光停滞在蓝目的背影上。眼睛越眯越细、眸光凛冽,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才豁然阴郁着俏脸返回内屋。
在她掀帘而进这一刻,蓝目朝墙的双眼张开了,眼底闪烁着笑意与冷绝。幽冥的乳白色眸子叫人看了打心底里涌冒凉气……
第137回离开“圣女国”至今,发生了太多的事。有好的、有坏的,有欢喜兴奋的、也有痛苦难熬的。许赛娣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作弄于人,为何她的感情之路会走的如此艰辛。
调酒师,远在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他是许赛娣从来都未曾忘记过的人,他的模样永远都深刻印在 她的脑海。
因为他给的一杯苏打水,她来到了古代,结识了对她死心塌地的殇、云、风,绝美带着些邪魅的神兽——雪,清纯灵丽的水精灵——蓝,俊秀清新脾气别扭的苗疆神子——素言,爱笑爱闹脱线的苗疆药师——莫浓,羞涩、温柔、有丝胆怯的素情。
金扬,她在21世纪的未婚夫,她最深的挚爱。许一笑,她与素情的儿子。
这些人都是她的宝贝,是她不可缺少的存在!
心中唯一的孟小就是与这九个男人一起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过逍遥自在的日子!生他个一个足球队的儿女出来丰富这个已是多口的大家庭。游游山、玩玩水、吃吃小菜、喝喝小酒、调调情、欢欢爱、逗逗小Baby,这种日子过的多清闲自得。
然而,理想的生活离她与她的男人们越来越远了……已逐渐失去了清晰的影子。
中原这块地方太有伤害人的力量了……
蓝,遍体鳞伤才苏醒。现在又轮到一直活在仇恨痛苦中的素情来受罪。两人都是她爱的,眼睁睁瞅着他们难过痛苦她却没有办法抹去他们的伤痛。这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令她的心撕裂般疼着。
素情已晕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蓝在许一笑法术与莫浓药汁的双重调慰下能下地走动作些活动了,气色也比刚被救回来时好了许多,血色重新爬上脸颊。
期间,仍然没有关于柳盼辰、唐未九的任何消息。
此时外面的天空已是黑色……
“赛娣,歇了吧,你已经一天没合眼了。这样下去素情没醒你反而会先病倒。”秋风月搂着她日渐削瘦的肩膀心疼的道。
许赛娣对她微微一笑,摇摇头。素情一刻不醒她的心就无法放下,就会永远永远的悬空。
“听话,你这样真的不行。”放柔语气,秋风月轻抚她的肩头仍在做着思想工作。
“风月,我只想在这里守着他。”许赛娣掀起眼皮,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唉……”叹上口气,秋风月在她身旁坐下来望进她显出疲惫的眼睛,无奈的道:“赛娣,我觉得你和你的男人们真的很多灾多难,现在这种生活离你想要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呵……”苦笑,许赛娣身子随着苦笑颤动着。“可不是吗,我要的生活已离我越来越远了……这样的日子过的我好心烦、好心痛,每天都仿佛立在钢针上一般担惊受怕。”
“或许……不该来中原的……”秋风月幽幽的说着。
扫了她一眼,许赛娣摸上她的脑瓜,笑道:“你别这样。”
“赛娣,咱回‘圣女国’吧,不要呆在中原了,回了‘圣女国’我想一切都会好转的!”秋风月抓住她的手,黑眸中透出恳求。
“风月,我知道你为我着想,但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许赛娣摇摇头回绝了她的话。
“为什么!难道你想让你的男人们再受到伤害吗!”秋风月音量不自觉的加大,急道。
以食指压住她的唇,许赛娣道:“我当然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只是离开了也不能得到彻底的解脱,至今所发生的事看似一件是一件,但这些事之间却有着关联,并不是一走了之就可以解决的了的。况且柳夫人与九儿还在段广然手里没救出来,不救她们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我觉得你当初搭救九儿就是一个错误!”秋风月撅嘴。
“傻丫头,没这么回事,人与人之间并不只是相遇这么简单,往后还会相处、发展的知道吗我没有因为救了九儿而后悔。蓝目不也是风‘偶然’的机缘下救来的吗你看看现在,你不是与他相处下来到了互相喜欢愿意收他带回国了”许赛娣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眼底的复杂与提到蓝目时的恨意透露了她心底最真的感受。
恨意一闪而逝,秋风月没来得及捕捉。
听闻念起蓝目,她的心随之一动,唇边勾翘起一抹媚人的弧度。启唇温声道:“赛娣,你知道吗我对蓝目一见钟情,从见第一眼开始就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他。但我老觉着他很孤独又有很多的心事,他的心并不像现在展现在人面前的那么平静。”
柳眉拧,许赛娣不着痕迹的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秋风月摇摇头,续:“虽然我自己不明白,但他似乎同素情一样有着不开心痛苦的过往。”
“为什么呢”
“眼睛,我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的。一个人不管多么狡猾、多么难以捉摸,他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蓝目与素情就是这样,他们的眼底都有着相同的落寞与伤痛。难道你没在素情的眼睛里找到吗”
“有,怎么没有,情眼中的痛也是我的痛,那是他一辈子都抹不掉的……”许赛娣幽幽的道,顿了会儿,续:“风月,你长大了,想不到会从你嘴里听见这样让人深刻的话来。”
“呵呵,没有啦……”秋风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搔搔脸颊。“人总是会长大的嘛,我已经19岁了……”
“是啊,又长了一岁……”许赛娣舒出口气,定定的望着她,续:“风月,若有一天我与蓝目之间发生了冲突你会站在哪一边”
咦她的话将秋风月问愣了,不解的眨着乌亮的水眸,道:“什么意思啊你干嘛要跟他起冲突”她不懂。
“回答我,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会站在哪一边他还是我”
望着她许久,秋风月忽然“噗哧”一声乐了,拍着她的手背笑道:“赛娣,你是不是累得开始说胡话了你们俩怎么可能晦气冲突嘛~~~~~~~~我看你还是赶紧躺下来休息吧,你一定是太担心素情而大脑疲劳!”她并没有将她的话当回事。
许赛娣扯出一个笑容,罢了,到时候再说吧。她会有同蓝目起冲突敌对的那一天,她敢肯定,只是早晚的问题!
好累……头脑晕晕沉沉的……许赛娣转动着脖子,左手掌伸至颈后揉捏,拧眉闭起双眼。一段时间后睁开,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将模煳的视线调整为清晰。秋风月说的对,她的确太累了,她真的需要休息,否则没等到素情醒来她便会先倒下去。
想到这儿,她松开握住晕迷人儿的手放进棉被中。去洗个热水澡吧,疲惫的时候热水澡是最能解乏的。
见她摇摇晃晃从内屋里出来,素言二话不说便将她拦腰抱起,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靠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许赛娣嫣然的笑了,搂住他的脖子,额头抵在他的颈窝。
“想要什么”素言轻柔嗓音响起在她耳畔。
“想洗洗澡解解乏,身子好累,又酸又疼。”
“唉,你这是累的……”心疼,素言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唇。
“我去烧水。赛娣,烧好了我叫你。”楚云站起来说道。
“嗯……”
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楚云这才迈出主屋。
素言抚摸着她的发,体贴的道:“待会儿让我服侍你沐浴吧”
闻言,许赛娣嘴巴撅了起来,把头一偏,有些赌气的味道:“不要!”
见状,素言脑中冒出好几个冒号,捏住她的下巴扳过她显出疲惫的小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很累了,让我服侍你不好吗”
许赛娣没好气的白他,娇斥:“不好,一点也不好!你每次服侍我都会把握‘服侍’的更累!热水澡跟没洗一样!”
脸红,素言尴尬的道:“那还不是要赖你,谁叫你老拿光裸的身子在我怀中磨蹭……”
“……”脸绿,许赛娣捶他一记胸口。“你不会忍着啊!”
扯出一抹苦笑,素言刮着她的鼻头,道:“你认为……我能忍得住吗”
“呃……”许赛娣语塞,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九个男人一个个都被她‘调教’得相当敏感的说……
“妖女,你就是最磨人的小妖精!”素言只能用“妖”这个字来形容她。
与此同时,柴房内。
昏黄的烛光下,蓝目浸泡在大木桶里享受着热水的洗礼。白皙的肌肤受了热水浸抚而泛起诱人的粉红,水光在肌肤上闪烁淋淋的彩色晕圈。
水汽缭绕,使得他乳白色的眼睛显得迷离缥缈,似真似幻,给人一种不似人、不似妖、不似仙的感觉。
此时的他双臂搭在桶边缘上,头后仰吐出一口长长之气,双瞳望着房顶,眸光冰冷凛冽。“爹、娘,快了,快到了为你们报仇的时候了……孩儿一定会夺回属于咱们的土地让中原人死无葬身之地!爹、娘,孩儿一定会完成你们的遗愿!请你们的在天之灵保佑孩儿!”幽幽的吐完这句话的他豁然站起,引发一连串澡水飞溅。
云雾缭绕中,他的背令人倒抽口气。
刺青,一幅图腾刺青布满整块后背,墨色的,深而沉重……上至颈椎,下至腰臀。
刺青早已深入皮肤与血骨,刺青是这般的狰狞、可怖,想必是很小的时候就刺上去了吧许赛娣从主屋里走出,揉着太阳穴朝柴房走去。身后响着楚云的声音:“赛娣,你先去,我马上就把桶给你抱过去。”
疲惫想着心事的她没听见柴房内的水声,更没注意去瞧里面亮着烛光,低头按抚着后颈拉开门扉迈步而进。门合,转身之际才赫然瞠大双眼。喝!进来看见的正式蓝目带有墨色刺青的后背与裸体。
蓝目一条腿在桶外一条腿在桶内,身后那道惊讶的视线令他缓缓转过身。挑眉,乖乖,来的来,来的妙,自动送上门到省了他的许多功夫~~~~~~~~~~刺青,这刺青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好眼熟!许赛娣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前单手扣住他的肩让他转过身去。刺青再次呈现与眼前,许赛娣仔仔细细地打量。蓦地,她晓得是什么了!这块眼熟的刺青正式属于突厥的特殊印迹,每一个突厥人都拥有一块这样的刺青!
这么说,蓝目是突厥人!!!
在未来从没人见到过的刺青如今她却亲眼所见,禁不住好奇与惊讶,挥手抚摸着这块墨色,指尖顺着纹路而行,从颈椎渐渐向下滑至腰臀。在她的眼中只有刺青而不刺青下的男性裸体。
蓝目阂上双眼,双手撑在桶边缘上,微微仰起头享受着她的爱抚。当她的指尖滑至他的臀瓣时他勐地转过身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身子带进怀中。
大惊,直至此许赛娣才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与他过分的贴近使她不悦的拧起眉,低吼:“放开我!”
蓝目双瞳中闪烁着渴望与占有,嘴角勾翘,邪笑道:“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岂有放手之理。”
他眸中的信息许赛娣读的清楚,那不是情欲也不是猥琐,而是独霸与贪婪。这种眼神使她想起了一年前的素情,与素情第一次见面也是如此。血!又是因为她的血!
她徒变的脸色与严重的了然令蓝目笑的更加邪美,“看来你还挺清楚自己的价值,你的血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比素情的长生之血还要美味几分。还有你这幅身体……”说着,大掌在她身上游走,隔着衣服揉搓着她的娇躯。
他的碰触许赛娣只感觉到恶心,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怒:“放开我听见没有!”
面对她怒瞪的双眼,蓝目探出舌舔着自己的嘴唇,狰狞笑道:“我不会放开,我要得到你……”
在他语毕之时也是许赛娣被摄去心魂成为一具木偶之际,眼神涣散没有焦点。
“呵呵……”低笑,蓝目凑上妖艳的红唇亲吻着她的颈,在他准备在颈根处咬下时毫无预警的受了一记天外飞掌。
“唔——哇——”血喷,胸口火辣辣的痛,怀中人儿也不见了。
猩红之光急速闪过,两只清脆的巴掌贴上他左右双颊。“唔……”脸颊也是火辣辣的痛,鲜血顺着嘴角淌下。转回被打偏的头,吊着眼怒视这个坏了自己好事之人。
“蓝目,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娘的注意!她不是你这种杂碎能碰的!我爹的帐我会好好的跟你算!”许一笑阴狠的嗓音透着无穷无际的杀意,摞下这句话的他以红光将许赛娣卷离了柴房消失。
“许一笑!别太猖狂,我一定会禽兽宰了你!”蓝目恨恨的咒骂同时也回荡在这间不大不小的柴房内。
中原险地决胜 第138回 双双误饮秘药许一笑带着娘亲闪至一处清幽的小树林停下,单掌扣上许赛娣的头顶,阵阵腥红之光渗透至皮下。
不多时,许赛娣幽幽醒转,眼神有了焦距、有了光亮。醒来后的她一把抓过许一笑的小肩膀,急道:“你没对蓝目怎么样吧!”
许一笑拧眉,冷冷的道:“吐了点血,没大碍。”
看得出他的回答令许赛娣松了口气,幽幽续:“那就好,娘还真怕你小子控制不住杀了他,那样你风月会伤心的……”
“娘,你还不打算把蓝目的事告诉干娘吗”
摇摇头,许赛娣嘴角泛起一丝苦意:“风月是不会相信的……”
“未必,不试又怎么知道!”许一笑不赞同她的说法。
“傻儿子,你能有娘了解风月吗”摸着他的小脑瓜,许赛娣的神情颇为无奈。
“那就这样拖着不成爹已经被发现了!”许一笑手脚并用爬上她的大腿。
许赛娣回答的答非所问:“笑儿,我看见了蓝目后背上的刺青,那是属于突厥的。”
“突厥!不是亡国了吗”
“不错。突厥被中原的皇帝灭了,我想蓝目应该是王族所留下来的血脉。不是有位王子被下人冒死救走了吗想必他就是了。”
“这样的话,那所有的事情就说的通了……他也是想吸干爹的长生之血来换来永生与功力,再吸干娘的纯阴之血换取更高一层!他好卑鄙!亏得干娘还把心腾出一块地方来让他驻入。”许一笑黑眼中满是鄙夷、讥讽与不耻。
“不,笑儿,你错了。蓝目是真的喜欢风月,这一点娘可以确定!”
“何以见得为何就不能是虚情假意装出来的”对此,许一笑充满疑惑。
吻了吻他粉嫩的小脸蛋儿,许赛娣笑道:“儿子,等你长大也有了喜欢的女人时就会明白娘为什么这般肯定了。现在先带娘回去,云爹爹找不到娘会着急的。”
翌日,莫浓窝在柴房里蹲在地上,双目紧紧盯住疯狂交配中的公狗与母狗,这次他将药材的放入顺序颠倒了几味。
“哦呵呵——好激烈!!!”三八兮兮外加变态的掩嘴发出“骚”音。
此时的狗儿交配比几日前要来的更加紧疯狂放肆,眼瞅着狗儿性欲加强直至收尾,莫浓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双目紧紧胶着公狗平坦的狗腹,该来了,该来了!狠狠吞下一大口唾液,等待着成果何样。
骤然闪光,累倒的公狗腹部起了反应,好强烈的光芒!
啊——无声的尖叫,狗腹隆起来了!隆起的好大!好大!没有太早蹦起来宣布成功,学聪明了,一直等,等到狗腹部隆起的程度如几个月大时,公狗从母狗身上翻下来趴在地上呕吐时他才真真正正的欢唿雀跃跳了起来。
“哇!老子我终于成功了!害喜!害喜!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他真是太有才了!这男生子的秘药终于被他研制试验成功!!!
风!风!风呢!哎呀,他要找风去!让他赶紧来喝掉剩下秘药来做第一个男性怀孕的试验品!想到这儿,莫浓神经质的学小白兔蹦出柴房,由于太激动忘了将门带上,柴房门呈现大敞开的状态。
扔掉斧头,秦殇以手背抹着额头上噼柴噼出来的大汗。双手叉腰喘粗气,以视线视线数着噼出来的柴火,嗯,够用上几天的了。甩开黑丝,将卷起的袖子放下来绕出。喉咙干渴似火烧,他需要水!
咦什么味道这么香绕出来的他闻见了阵阵甜美的香气,这种香气让人闻着非常舒服,身子也跟着轻松了许多,软绵绵的。
好像是从柴房里传出来……
带着好奇走进,没错,就是这里。之间一直大碗搁在小竹桌上,碗中盛着多一半粉色诱人之液。
什么玩意儿秦殇满腹疑问的端起来大量着里面的液体,凑近鼻闻,味道更香了。
是不是莫浓新研制出来的补药记得他就曾给许赛娣,秋风月做了好几种补品汤药出来,味道都好香。管它呢,这么香的汤先尝一口再说,反正又药不死人~~~~嗯!好喝!真好喝!秦殇双眸绽放出异彩,喃道:“哈哈!这么好喝!这怕是所有药品中调试的最好喝的!呵呵,再来一口~~~~~”他傻呵呵的念叨,径自又饮了一口。
啧,这次做的怎么这么好喝啊喝第一口想第二口,喝第二口就想要喝的更多、更多!
“你喝的是什么”一道狐疑之声在门口响起。
“蓝目啊,你闻闻,这是莫浓新作出来的补药,可香了!”见是他,秦殇热情的将碗举到他鼻下。
闻,蓝目眨着乳白色的眼睛瞅着他,拧了下眉,道:“香是香,不过这玩意儿能喝吗怎么是粉红色的”
“能喝,莫浓做的东西颜色一向怪异。你尝尝,好喝着呢!”
“真的能喝”
“能喝啊!你尝了就知道。”
接过碗,蓝目盯着粉色的液体好半晌才凑上唇轻抿一口在嘴里砸吧着滋味。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秦殇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面庞。
“好喝!莫浓是拿什么材料做出来的让我有一种喝了一口还想喝第二口的感觉。”说着,径自又饮。感觉越喝越想喝,于是又连续饮了三次。
见状,秦殇急了,哇哇叫道:“哇,你别都喝了呀,给我留点!”
给狗喝剩下的多半碗就让二人在这儿你一口我一口给瓜分掉了。
饮罢,意犹未尽的纷纷舔着嘴唇大发感慨,蓝目:“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滋补品,哎,还有没有了”
“你等会儿,我看看……”秦殇抓起地上的罐子掀开盖子往里一瞅,哭丧着脸道:“没了……罐子是空的……”
闻言,蓝目也失望的耷拉下脑袋,嘟嚷着:“真没意思,我还想喝……”
“嗯……”在他语音落下之际,秦殇秦殇发出一声低吟。
瞅着面露红潮的他,蓝目乍舌道:“你没事吧干嘛发出这种声音”跟叫春似的说……
“我……好热……”秦殇脸上的红潮越来越明显,双手禁不住抚摸起自己的颈。
“腊月的天怎么可能会热你是不是……我……我……嗯……”话讲到一半的蓝目也步了他的后尘,手掌不受控制的爱抚起自己硕长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两人心中大惊,慌乱的对望彼此。啊!莫不是方才喝的那个补品!
晚了,现在意识到已经太迟了,身体上的温度急剧飙升,折磨着他们只想宣泄,再多一秒钟都会更加难受灼热!
二人难过的从柴房里跑出来站在院子里吹凉风,希望可以缓解身心的火热。但,吹了风热得更厉害!!!
秋风月好死不死这时候从主屋里走出来,被蓝目瞥见。登时,一个箭步冲上去,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来就往后房里冲。
“啊——”惊唿,秋风月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蓝目,你怎么了!你身子为何这般烫!”
蓝目不语,踹开门抱她滚进。
秦殇跌跌撞撞迈进主屋,掀开帘,瞅见许赛娣坐在床沿,顿时跑过去从后面将她抱紧。
背后勐遭撞击,吓了许赛娣一跳,耳边秦殇的粗喘让她更加吃惊。捧起他酡红的脸颊,急道:“殇,你怎么了脸怎么这样烫!”
秦殇未用语言回答,直接封住她的嘴,舌头放肆的探进她微启的檀口中掠夺。
大脑空白,许赛娣瞠大双目不解于此刻的状况。身子凌空被抱起离开大床扔上单人床,娇躯更是被他的健体压死无法动弹。
殇这是怎么了他吃了什么变成这样身子这么烫,动作这般粗野火热
秦殇抽离唇,双手如鹰爪般撕扯着身下人儿的衣服,几下后剥得精光。
“殇!”老天,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眼睛里布满了情欲与腥红,他是怎么了!
没给她太多时间思考,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爱抚,秦殇除去自己的长裤姜早已挺起的硬挺毫不怜惜的插进她的幽谷。
“啊——”许赛娣失声尖叫,头向后仰,双手指甲深深插进他的肩膀。好痛!好痛啊!
她的抓挠给了秦殇刺激,他疯了般抽插着自己的肉棒在她的幽谷里横冲直撞。
倒抽k口气,许赛娣痛白了脸,仅仅扣住他的肌肉,张着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身体正承受着狂风骤雨般的贯穿!
秦殇如在沙漠中找到水源的饥渴之人一般尽其所能的在她体内驰骋,双手抓牢她的纤腰。
疾速的抽送另许赛娣晕眩,她想放声尖叫,但是叫不出来,随着下体内那强有力的撞击根顶,眼睛瞠大,小嘴张张合合,似是要说些什么。
“唿……唿……”秦殇失去理智,早没了平日里的温柔体贴,有的只是狂野暴躁。越是进攻他就越是激动、越是亢奋!喘气如牛,发疯的勐烈抽顶进攻,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撞坏撕碎。
许赛娣仰头望着床幔,现在的情景令她又想起他被莫浓体内春药反侵蚀时模样。只是这次比那一次更加没有理性可言,仿佛她只是一件供他宣泄欲望的肉体工具。
吼——秦殇腰间挺动快了好几拍,嘴唇含上许赛娣胸前弹跳跃动着的白乳啃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许赛娣无声的嘶喊,双目中盈满疼痛的泪水,泪珠子一滴一滴滚下,柔胰将压在自己身上肆意运动之人的肩膀抓出了 深深的印迹。
唿……唿……唿……唿……唿……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与此同时,后房内,秋风月也在承受与之相同的肉体欲望折磨。蓝目的肆动如同一只吃不饱肚子的野兽般残忍无情。
踏进院的李湘雯首先便闻见了奇特的香味,微微蹙眉,是什么东西这么香好奇的她寻着味道来到柴房,桌上扔着的空碗是香味的根源。
“奇怪,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香”嘟嚷着,从柴房里出来踏上主屋的台阶。
脚步赫然停下,她听见了强烈的“吱嘎”声,什么动静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头九命猫,带着疑问向内走去。
声音从内屋传出,轻轻掀开帘子,她想看看究竟这阵阵强烈之声是由什么而起。
踏进的她在见到床上赤裸炽烈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时僵硬住了,双目凸瞪。下一秒,脸蛋儿涨的通红,反射性跳起来捂住嘴巴冲了出去。
男子奋力的进攻、 女子痛苦惨白的小脸。
啊——大白天就在屋子里做那种事!而且还做的那么剧烈!呜……老天,她看到了!看到了!她会不会长针眼呐!
第139回 受孕 不死心宣泄!宣泄!
秦殇将自己满腔的爱液全部注入进许赛娣的谷内,得到宣泄解脱的他跌趴在她身上急促的粗喘,腥红的双眼慢慢脱离药物作用而逐渐变回原色。
许赛娣仿佛去了条命般瘫软在床,下体的交合还是那么紧密,火热仍在。双手无力的揽着他的肩头,声音弱小沙哑的唤着:“殇……”
渐渐从药物与情欲中挣脱出来,秦殇微微撑起些身子望着身下面色发白的人儿。喃道:“赛娣……”
捧住他的俊脸,许赛娣哑声道:“你终于恢复过来了,太好了……”
“我……”正想开口讲话,蓦地,秦殇捂住肚子闷鸣:“啊……”
见状,许赛娣慌了,他痛苦的脸庞揪了她的心。“肚子怎么了!”
“唔……”秦殇改单手为双手,身子后仰跌坐在床,下身相连的地方也就自然而然的分开。
忍住他忽然退出的疼痛,许赛娣跪在床,手指指着他的腹部,惊唿:“啊!殇,你的肚子!!!”
腹部闪过骤亮的粉光,在她的瞪视下急剧隆起涨大。秦殇傻了,瞪着自己由平坦变为凸起的小腹瞠目结舌。
屋子里静,静的出奇,待粉光褪去、肚部停止增长之际大肚男才惨白着脸望着面前的裸女机械性问道:“赛……娣……我的肚子……肚子……唔……”捂嘴,跪趴在床边呕吐。
“恶~~~~~~恶~~~~~~”吐,干呕。吐完的他一抬眼瞧见了对面大床上不知何时已坐起瞅着他们错愕的素情。当下激动的喊道:“情!你醒了!!!”
闻言,许赛娣火速抬头望去。见素情真的醒了,兴奋的跳下床。"情——"怎奈才做完过于激烈的运动而双腿一软摔在地上。
“赛娣!”素情跳下床将她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放回床,拉过棉被包裹住她赤裸的身体。目光完全被秦殇的大肚子吸引去。“殇,你这肚子……呃……好大……”
秦殇抓住他的手,急得都哭了。“我,我的肚子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大肚子!我的老天!!!”
三人皆傻,干巴巴的彼此对望。大肚呕吐怀孕!害喜!这四个词在三人脑中快速闪过,啊——啊——啊——难道莫浓男生子的秘药研制成功了!
另厢,惨叫惊起。
“啊——”蓝目浑身颤抖的厉害,突然凸起的腹令他失了魂,双手抱头尖叫。
秋风月怔在床上,视线落在他的肚子上。傻眼,肚、肚子怎么大了
“恶~~~~~~”同秦殇一样,蓝目趴在床边呕吐,害喜害的厉害。
与此同时,莫浓寻着若风,拉着他如阵旋风般刮进柴房……
“啊!”莫浓叫,抱起桌上空了的碗。“药呢!我的药呢!!!”碗空,连点汤渣都没剩下!
见状,若风脸绿,一把揪紧他的领口。“莫浓!你把药弄哪儿去了!药呐!”当他听说男生子秘药研制成功后,他的心都为之雀跃起来。一直梦想着能给许赛娣生下一男半女,现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可,可,药呐!
“是啊!药呢!我出去找你的时候明明还剩下多半碗在的呀!”莫浓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将碗往桌子上一扔拉着他往主屋里跑去。莫不是让别人给误喝!
床上三人大眼瞪小眼,冲进来的莫浓、若风当下怔住,眼珠全胶在秦殇光熘熘的大肚子上。
“啊——”莫浓一手揪住头发,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叫:“殇!那药是你喝啦!”
从床上滚下,秦殇抓住他的双肩迫切的道:“浓,你告诉我!那碗粉色的汤药是不是男生子的秘药!我是不是怀孕了!”
“哎呦!可不是吗!那就是我终于研制成功的秘药!我研制出来出去找风回来喝的工夫你怎么就给喝了!!!”莫浓五官一皱,捶胸顿足。
闻言,秦殇双手由他的肩抽离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儿,喜悦、羞涩爬上脸蛋儿。“浓,依我现在大肚的程度,孩子几个月了”
莫浓搭上他的脉,摸着下巴频频点头,在狗身上试的效果果然与人身上不一样!“啧,五个月。”
回身看向许赛娣,秦殇激动的又哭了,抚着大肚皮,颤音道:“赛娣!我怀上了你的孩子!五个月了!”
高兴啊!美啊!许赛娣裹着被子咯咯傻乐,笑的三八加白痴。殇怀孕了!哦呵呵——她有儿子了!!!五个月!再有几个月孩子就要降世了~~~~~~哦呵呵——哦呵呵——他们俩是高兴了,若风不干,张牙舞爪在屋子里蹦跳。“为什么啊这是!大哥,该喝药的是我啊!说好了我做第一个给赛娣生儿育女的人,为什么你喝了啊!哇——我不干啦——”泪花儿飞溅,双手握拳捶着秦殇的胸口。
一屁股被他捶回床,秦殇嘿嘿乐。“嘿嘿,我怀孕了~~~~~~我怀了赛娣的孩子!嘿嘿~~~~~~”
瞧他这幅德行也捶不出个结果,若风转向莫浓继续:“莫浓!你现在就去给我再弄出一碗来!我要喝!我也要怀赛娣的孩子!我要!我要!我……要……啊——”蹦着跳着的他蓦然凸瞪双眼,伸长手臂指着莫浓身后尖叫:“蓝目大哥,你也喝啦!”
蓝目惊愕的下巴拖到地面,他们之前的对话全进了他的耳。老天爷,这么说他不也怀孕了吗!怀了秋风月的孩子!!!男生子秘药亏得他们想的出来!
秋风月与许赛娣一幅德行,傻不呵呵的笑,扭啊扭。哦呵呵——她有孩子了~~~~~~她要当娘了~~~~~~蓝目的肚子与秦殇一般大,他也五个月了~~~~~~哦呵呵——哦呵呵——听见若风的话,许赛娣笑容刹时僵在唇边,大脑一阵黑眩。蓝目也喝了!他也怀孕了!苍天,这是为什么!这样一来事情不就更复杂了吗!!!
没空去理会蓝目惊愕的神情,若风扣住莫浓的手腕将他拖了出去。边拖边道:“死莫浓,赶紧再给我做去!快点走!!!”
“哎呦,你小子轻点拽!我的手!我的手!轻点!轻点!”莫浓被他拉着踉踉跄跄跌出主屋向更远的柴房走去。
走了他二人,内屋静了。许赛娣蹙起柳眉,目光在没从惊愕中回过神的蓝目与初当人母的秋风月面上兜转。最后的目光停留在蓝目凸起隆大的肚子上……
李湘雯蹲在院子后方的小树林入口处抚胸,跑的太过快速而令她气息不顺。
肉欲,亲眼所见的肉欲一直在头脑内闪烁不断。太、太激烈了!就连她在青楼看到李湘亭和两名女子同时嘿咻时也没这么激烈!!!
抹着额上的冷汗,这般过激的运动不是她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能够消化了的!惊魂未定的一屁股坐上块石头,眼睛紧紧盯住黄土地面。
蓦地,美眸瞠大,那个被男子压在身下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六哥口中所说的许赛娣!越想越觉着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依她那种放荡毫不知耻的性子她就觉得可能性大大的有!!!
好半天才将心中的惊魂压下去,扶着树站起身。抬头,怔住,打树林里正走出一群美艳的男子。倒抽口气,她所有的视线皆被走在左侧的三抹特别的人影吸引去。
一名雪一样的长直发、妖异魅惑的紫瞳、绝美的容颜。一名蓝发、蓝瞳、蓝皮肤,精灵般纯净清美。一名银发黑瞳,俊逸儒雅。老天,天底下怎会有长相如此美艳奇特之人!直至捕捉到思念挂想的人儿时她才恍然醒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金大哥!”心中充满喜悦,李湘雯向前紧走好几大步。
听闻有人相唤,金扬向声源望去。吓怔愣,没想到还会再见到她。“十三姑娘”
“金大哥!”李湘雯洋溢着灿烂的笑脸,一头扑进他怀里。
啧——众人倒抽口气,脸色大变,皆紧紧盯住遭遇投怀送抱的金扬,且看他作何反应。
“十三姑娘,别这样。”金扬微微蹙眉,将她拉开与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嗯,这还差不多。众人点点头,脸色稍好了些。
对于他的冷淡李湘雯不以为意,反而大胆的牵起他的手,甜甜的道出自己的心声:“金大哥,我好想你!”
听闻此话,众人先前好些的脸色又阴郁下来。
怎么她还未死心他不是已对她挑明有妻了吗他不可能接受她的情谊。“十三姑娘,不知你来找我有何事”金扬淡淡的问着。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想你,想见你!”
顿了两秒,金扬道了句“你来”便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向远处走去。
其余美妾眯细双眼盯着他们渐远的背影,素言拧眉低语:“我看这十三公主是认死扬了,扬在青楼的英雄救美已获得她的芳心。”
“扬不会移情别恋,他心里只有赛娣。”蓝扯动有了血色的双唇说道。
“中原人太过分了,男的男的好色无耻,怎么连女的也这么缠人不知羞!”对于李湘雯,楚云相当反感。
“她若敢跟娘抢扬爹爹,笑儿一定不饶她!”这是许一笑冰冷的言语。
“好了,别说了,扬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理。”扫了眼一一发表感言之人,雪妖异的紫瞳闪烁着令人发寒胆怯的色泽。
远处,金扬松开手,严肃郑重的道:“十三姑娘,请你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你和我是不可能的!”
“不要!我想见你!我不在乎你娶了妻!”李湘雯无畏,直视他的黑瞳,像只骄傲的孔雀般扬起下巴。
“可我在乎,我已有娘子,不会再接受任何一段其它的感情,我想要的感情只有我娘子才能给我!”
“金大哥,我不懂,许赛娣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哪点好了她不仅放荡,更加的不知廉耻!”李湘雯径自说着,丝毫没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这般讲话。
闻言她对许赛娣的侮辱,金扬恼火的执起大手掐住她纤细的颈子,面目在一瞬之间变得狰狞可怖。嘶吼:“不许你侮辱她!”
“啊……”李湘雯痛苦的闷鸣,喉咙被他掐得好紧,要喘不上气了。
“怎么回事!爹爹们快看!”许一笑低唿,伸手指着远处暴怒的金扬。
美妾顺着看去,均拧深眉头。金扬发怒了,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且对象是名少女,想必一定是那蛮横的小公主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了他才会如此。
当李湘雯的脸蛋涨成猪肝色快失去唿吸时金扬才勐然醒觉,慌忙松开大手还以她自由。
大口大口唿吸的新鲜空气、剧烈的咳嗽,眼泪溢出眼角,李湘雯神色痛苦的望着他。为什么要掐她为什么他要生这么大的气护着许赛娣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想到这里禁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
知晓她所谓何,金扬深吸一口气,眸光凛冽的道:“因为没有人可以侮辱我最心爱的女人!”
“不——”李湘雯激动的一跃而起,小手抓住他的双臂。“她不配!她不值得你这般爱她!她和那么多男人苟合!为什么你要爱那种没有贞洁之谈的女人!”
金扬一巴掌挥开她,咆哮:“住嘴!住嘴!她配!全世界只有她配,再也找不到别的女人!我爱她!我不在乎她到底有多少个男人!”
“这样是不对的!好女不侍二夫!”
“那是你们中原的观念,与”圣女国“无关!在”圣女国“女人为天!”
“你为什么要与那么多男人同时享有一个女人的爱难道你不希望所爱的女人一辈子心里只有你一个吗!”李湘雯不懂,真的不懂。中原的习俗在她脑海里早已扎根深底,根本接受不了其它国家的习俗。再加上她又自小在深宫生长,接受的道德教育也就更加难以动摇。若换作是她,她一辈子就只爱一个男人!
闻言,金扬忽然笑了,眸光也随之变得柔情似水,所发出来的声音也是轻轻的、柔柔的:“那是你的想法,我不在乎这些,我已经在她心里占据了很重的位置,这就够了。况且,另外那些男人是值得她爱的!”是啊,以前或许接受不了,但日子长了、相处久了就自然而然接受了。
殇、云、风,传统的“圣女国”小男人,对许赛娣痴情如坚石。
雪,邪魅魅惑,对许赛娣一见钟情、呵护有加。
蓝,纯净的水中精灵,封闭千年的心因爱上许赛娣而融化敞开。
素情、素言,受尽人世之苦,手足相残。一生中都过的不快乐,直至遇见许赛娣才真正重新活过。
莫浓,调皮可爱又脱线,对许赛娣日久生情。只要有他在,他们这些人总会笑容满面,快乐无比,他是最好的“调味剂”。
这八个人都值得许赛娣去深爱!
至于他自己,呵呵,从被许赛娣追到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栽了跟头爬不起来~~~~~~他面部柔和的线条刺痛了李湘雯的眼睛,心也为之颤抖发疼。原来,爱一个人可以来得如此汹涌,爱一个人的心竟是这般之痛!
从思绪中回神,金扬望向一脸深受打击、无法接受的李湘雯,道:“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你不清楚,更不是你能想象的。所以,不要用你的观念来束缚我的想法、我的心,那样才是更加的不正确!你对我的这份心我感谢,但我无法对你作出任何回应。也希望这一点你能够明白。”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她也该彻底死心明白了吧。
“……”李湘雯望着他久久无语。
“十三姑娘,我要回去了,你也走吧。”说完,金扬旋身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走回美妾的队伍。
李湘雯痴痴的望着他性感俊逸的背影,双脚像自己有了意识般慢慢的跟了上去。
第140回“惩罚”后继有人与龙凤胎着好衣,许赛娣撅着嘴朝柴房走去。一见莫浓蹲在地上哼着小曲儿捣药,当下气得怒火上扬,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将他提起来压上墙。
“嘎”莫浓疑声,手里捣药的动作依旧继续。“干嘛呀”
闻言,许赛娣艳唇噘的更高,没好气的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呐!”不解。“我干什么了”
不气不气!许赛娣抿紧唇,对于他这颗脱线的脑袋一定不能气!不气不气!压下心里的火儿,硬着声音道:“我问你,男生子秘药你是怎么做的药效那么强!”
一听这话,莫浓双眼迸射出精光,将罐子搁上桌双手圈住她的腰,坏坏的道:“有多强!”他只见了狗交配,人可没瞧见。
“比一年前殇帮你逼春药的毒反侵蚀时还要强上好几倍!喝了你的药他比野兽还野兽,比疯子还疯子!弄的我可疼了!!!”许赛娣像受了委屈似的嚷嚷着嗓音。
邪笑,莫浓恶意的将手探到她下身抚摸,唇附在她耳边低喃:“是这里疼吗……”
倒抽口气,许赛娣浑身一震,气急败坏的推搡着他的胸膛。“不要……”
左手臂圈紧她的腰,右手隔着衣物轻柔的爱抚她摸上去肿涨之地。“现在呢,是不是舒服多了还有那么疼吗”
抓住他的胸襟,许赛娣额头抵着他的肩,唿吸加快略显急促。
“不要……了……浓……我……嗯……”
“要……”莫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抱着她靠向墙躲开门口,大掌探进衣裙内真真切切的抚弄。
“啊……啊……啊……”许赛娣急促的呻吟,身下的抚弄越来越剧烈,逼得她张口在他肩上狠狠咬下。
“唔……”莫浓闷哼,蹙了下眉,手里的动作非但没停反而加快。
“嗯……啊……啊……浓……啊啊……”
直至下体湿漉漉的得到了宣泄,莫浓才抽出手指煽情的探出舌舔着沾满许赛娣爱液的手指头。粉红色湿润的小舌一动一动,舌尖滑试,既淫靡又美艳。
许赛娣握住他的手,羞愧的低唿:“别这样,多恶心啊!”
“怎么会因为这是你的……”莫浓以额头贴上她的,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庞。
“死相儿,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呵呵,无师自通。平日里总被你”服侍“,我也要让你醉仙欲死……”
醉仙欲死醉仙欲死许赛娣脑中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子绷断了,之前羞怯的模样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怒火冲冠。食指狠狠戳着他的胸膛怒骂:“死莫浓!你不说我倒还忘了!你那药做完了有没有实验啊!”
被她连连戳、步步退,后背撞上架子。莫浓委屈的道:“试了!我当然试了!不试我能让风喝吗!”
“你怎么试的说出来,我要听步骤!”许赛娣咬着牙,他口中的“试了”一定另有隐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我还就怕药有问题,特地找了两条狗,一公一母,我把药给那只强壮的公狗喝了,然后公狗就变得像殇一样……赛……赛娣……你,你脸别黑……我还没说完呐!后来还有!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悲惨的叫声出自莫浓之口。
“莫浓你个王八蛋!我是人不是狗!你居然找狗来做实验!奶奶的,老娘我敲死你!敲死你!王八蛋!混蛋!”许赛娣气得七窍生烟,虽有预感却没想到他会拿狗来做实验!一方是畜生!一方是活生生的人类!这玩意儿能相提并论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莫浓双手抱头哀嚎,在柴房里上蹿下跳躲避着她的敲击。
“你还敢给我躲!”更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许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莫浓脑袋上肿起n个大肿包,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流眼泪。好痛……好痛……呜……
“你给我把药效降下去!你们一共九个人,一人一次我命就没了!!!”许赛娣磨着牙龈,狗,狗,一想起“狗”这个字她就怒不可赦。
“呜……呜……降了就没用了……呜……”莫浓哭着道出令她喷血之语。
“什么!你说什么!”许赛娣只觉一阵昏眩袭来。
“这药我试了很多次,现在的成品虽然有点烈但却最有效!若降了药效就没用了……”怯怯的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难看的脸色令他又迅速垂下头抱着脑袋继续流泪。
我的老天……许赛娣双腿一软,“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加入他的行列。眼泪哗哗直流……
除去已怀孕的秦殇外,还有八个人,若她想让每个人都为她生下一儿半女的话就要再受八次这样的罪……
“啊啊啊啊啊啊——”尖叫,抱头,与莫浓跌坐在一起。
难道这就是她违反自然定律,想让男子受孕怀生的“惩罚”吗!!!
走在前头的美妾时不时回头张望,来来回回几次下来,楚云终于忍耐不住的一把揪住金扬的衣领子低吼:“扬!去把后面那一直跟着的李湘雯给我掐死!”
金扬颇为无奈的扯出一抹苦笑,合了下眼睛,张开,道:“云,我没辙了,我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死缠烂打之人……”21世纪的女生都比较上道,合则在一起,不合则散,哪像后面那个这样啊,一直跟啊跟,跟得他一个头俩大。
“你去不去!”楚云横眉怒目,双目喷火。李湘雯让他瞅了相当的不顺眼。
“去去去!我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金扬拨开他的手,耸拉着脑袋向后转。走到李湘雯面前,有气无力的道:“十三姑娘,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九王爷府与我们的小院是反方向的。”
“我要跟你回小院,我要亲眼瞧一瞧许赛娣长什么样子!那样我就是死心也死的心甘情愿!”借口,这不过是借口之谈。见许赛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想确定之前与男子在床上激烈苟合的女子是不是心上人深爱之人!
“老天……你看了又能怎样”
“我就是想看看!我需要一个死心的理由!”李湘雯把腰杆一挺。
“只是这样”试探性问道。
“只是这样!”
“那……那好吧……”金扬不再说什么,希望她在见了面之后能够晓得他与她之间永远是不可能的。
许赛娣笑眯眯的摸着秦殇的大肚皮,边抚摸边对着肚子神经兮兮的讲话:“baby乖乖,娘在这里呦,爹爹怀你五个月了知道吗再过三四个月,你就降临人世成为大家庭里的一员喽~~~~~~baby,baby,哦baby~~~~~~娘的baby~~~~~~乖乖,让娘狠狠亲一个!”发完嗲,噘着嘴隔着衣服对着秦殇的肚子就亲了下去。
秦殇羞红了脸,推开她小声道:“赛娣,别这样,好丢人的……”圆桌前围坐着这么多人呢!
“丢人哪儿丢人了!”许赛娣抬起头将偷笑之人一一扫过,挑眉道:“我看谁敢有意见嫌我丢人!”
在她的目视下,无人再敢偷笑,均收起笑容端坐好身。
“哼!”从鼻孔里哼了一股气来,许赛娣变脸比翻书还快,摸着秦殇的肚子俯下头连连亲了好几大口。后又狠狠香了秦殇红颜的嘴唇,惹得他一阵低唿,双颊红透。
若风很不高兴,嘟着唇幽怨的瞅着浓情蜜意的两人。什么嘛,本该怀孕的人是他耶!该受尽宠爱的人也是他!呜……不要啦……呜……
没有忽略掉他的怄气,许赛娣勾过他的颈吻了他的唇,附在他耳边暧昧轻语:“风……今夜我要让你受孕……”
闻言,若风双眸中绽放出惊喜,不能相信的结结巴巴道:“真,真的吗!”
“当然!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愿意死了!赛娣,谢谢你!我好爱你!!!”若风激动地捧住她的脸儿献上自己的红唇,火辣销魂。
这厢安抚了若风,另厢秋风月傻呵呵的一直咧着嘴巴不曾合拢。小手在蓝目肚子上揉啊揉,银亮亮的口水自嘴角淌下。“呵呵……呵呵……呵呵……”
蓝目铁青着脸,眼睛瞪死桌上的茶壶。
男怀孕!男生子!荒唐!谬论!该死的是这种荒唐之事竟然真的发生了!还出现在他身上!早知道会如此说什么他也不会喝那碗破药!
呜……瞅瞅他的肚子,大的吓人,真难相信这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可,可是,男怀孕会怀在肚子里的什么位置
嗯,这个问题比较深奥……值得深究……
霍君以娟帕擦拭着秋风月流出来的口水,笑:“风月,回回神,口水别流了~~~~~~”
闻言,秋风月砸吧了一下嘴,嘿嘿直乐。“君,君,我有孩子了!”
“呵呵,我知道,看把你高兴地。”霍君宠溺的抚着她滑嫩的脸蛋儿。
“嘿嘿,我高兴,我高兴死了!”握住他的手,秋风月像小猫儿一样以肌肤磨蹭着他的掌心。后扳过蓝目出神的俊脸,道:“蓝目,你要当爹了!!!”
嘴角抽了下,蓝目没好气的道了句:“看你美的!”
“哈哈哈哈,那当然啦!我当娘!你当爹!哦呵呵——多好的事情啊——”秋风月美啊,这叫一个美。忽地,似想起了什么,一把扣住莫浓的手腕。
“哇——”莫浓叫,茶水洒了一手。“风月,你干嘛啦!”
“莫浓,你告诉我,蓝目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她超想知道。
“啊,对对对!风月问的对!我也想问,殇肚子里的baby是男是女!”他的另一只手被许赛娣握住。
秦殇、蓝目均紧紧盯住他。以眼神询问:是男是女!
“哈哈,这容易,小菜一碟!风,去拿瓶醋、再拿根辣椒来!”莫浓乐,吩咐。
“你有病吧拿那些玩意儿干嘛”若风斜睨。
“自然有用!去拿来!去啦!”
带着狐疑,若风将他要的东西摆在桌上。
“殇、蓝目,你们看看这两样东西喜欢哪个”莫浓将醋瓶子与辣椒分别握于左右手。
“喜欢哪个”二人重复,着实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没错!哪种口味是你们此时此刻偏爱的就选哪个!”
啧,这个嘛……二人同时蹙眉、摸下巴瞅着醋与辣椒。选哪个才好呢
不多时,蓝目指了指红通通的辣椒。道:“我选辣椒,看这个比较顺眼。”
“哦呵呵,哦呵呵,你选了~~~~~~你选了~~~~~~”莫浓笑的神秘兮兮,继而问着秦殇:“殇,你呢”
哪知秦殇面露尴尬的道:“浓,我……我……”
“你什么你你选哪个快说呀!”没等莫浓问话,许赛娣已先着急。
“我……”秦殇瞧瞧着急的许赛娣,又瞧瞧满脸灿笑的莫浓,不好意思的蚊声道:“我……我两个都想要……”
“啊哈——殇!恭喜你!赛娣,恭喜你!!!”激动,莫浓“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分别握住许赛娣与秦殇的手大力摇晃,泪花儿闪溅。
“莫浓,你先别摇晃,快告诉我蓝目选辣椒代表什么生儿还是生女!”秋风月急得直抓耳挠腮。
“女儿!蓝目肚子里的是女儿!”莫浓神色一正,很严肃的说道。
“啊——女儿!!!太棒啦!是女儿耶!!!蓝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儿!啊!我后继有人了!我有后代了!!!”秋风月激动,跳、蹦、叫、嚷。
的确,在“圣女国”,女儿为传人,儿子是“赔钱货”,长大了就得嫁出去做人家妾室,唉,那叫一个“惨”呐~~~~~~“女儿……女儿……呵呵……”沾染上她的喜悦,蓝目破天慌红了脸,勾起唇角笑着。
“浓,那殇呢!他醋和辣椒全都选了!殇怀的是什么你快告诉我!”许赛娣见秋风月这般高兴,心里头痒得不行,扳过莫浓的肩膀迫切的言语。
“哈哈——赛娣,你比风月有本事!你牛!风月只令蓝目怀了一胎,你神奇的让殇怀了两胎!而且还是龙凤胎!!!”
“啊——”许赛娣兴奋的尖叫,俏脸上洋溢着灿烂与喜悦。“龙凤胎!”哦,老天,她是不是耳朵听错了!
“没错!龙凤胎!双伴儿!”莫浓用力点头。
得到他确定的答复,许赛娣当下张狂的一条腿抬起来往凳上一踩,双手叉腰仰天长啸:“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老娘真是太棒了!龙凤胎!!!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老娘真棒!老娘的种子就是好!!!老娘真有本事!!!牛啊!!!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另六人咋舌,吓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莫不是要疯
笑罢的许赛娣活像让人抽了一鞭子似的呆愣住,两秒后紧张兮兮的盯住莫浓,言道:“浓,你怎么知道胎儿的性别你能确定你说的是正确的吗”
“当然!自古流传:酸儿辣女!还能有假!”莫浓颇为得意的扬起下巴,双手环胸。
“你确定!”这次许赛娣与秋风月同时出声。
“确定!百分之百,非常确定,我敢拿脑袋担保!用醋和辣椒来识别再准确不过!我自己配制的药我清楚的很!绝不会有假!这生男生女全看女方种子如何,男体只是一个容器,生育胎儿的容器!!!”
好嘛,自古以来生男生女的关键都在男人身上,要看男人的种为何。现在可好,看女人!哦呵呵——妙极!妙极!许赛娣亢奋的难以言语,已无法再用言语来形容,叉腰仰头又是一阵张狂笑谈。
他坚定的表情与不容置疑的口气使许赛娣、秋风月吃下了定心之丸,均将手摸上各自孩儿他爹的肚皮大发嗲语。
“儿子、闺女,娘疼你们哦~~~~~~爱爱哦~~~~~~”
“闺女,娘疼你哦~~~~~~爱爱哦~~~~~~”
若风、霍君见她们这般疼爱未出世的baby,又这般宠爱孩儿他爹,登时羡慕巨增。双双起身分别架住莫浓的左右两条手臂往外拖。
“啊!你们要干嘛!拖我上哪儿去呀!”莫浓哇哇大叫,惶恐。
“闭嘴!马上去做药!我们也要受孕!!!”二人同语,这是挟持者共同的心声……
第141回 似定决心 释怀的感情才一踏进小院,便可听见主屋内的嗲语与柴房里的监督喊叫。
美妾们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素言听着这嗲声嗲语禁不住打了好几个机灵,感觉后脖梗字有阵阴风儿吹过。“家,家里这是怎么地了”
带着满腹的疑问,妾们走进主屋,映入眼帘的是许赛娣、秋风月分别爱抚秦殇、蓝目肚皮的景象,且两位男性的肚皮皆隆起老大!
妈呀!老娘!惊愕,妾们不由自主的纷纷上前将大肚皮主人围住。
见他们回来,许赛娣高兴地抓住离自己最近的素言的手,悦道:“言!你们回来啦!快看快看!殇怀孕了!龙凤胎!龙凤胎!是龙凤胎耶!”
素言经过好几秒才消化掉她的话,瞠大双目指着秦殇的肚皮,尖叫:“怀孕了!浓的男生子秘药做成功了!”
“是啊是啊!成功了!殇这个肚子里装着两个baby!”许赛娣点头如捣蒜。
“天呐!大哥,你真的怀孕了!!!”楚云惊喜交加,目光在秦殇圆圆的肚皮上兜转。
“是啊,怀上了,像做梦一样~~~~~~”秦殇一直都沉浸在孕男的喜悦当中,俊雅的脸庞罩上丝丝甜美柔软。
“赛娣,你这妖女真厉害!一下子就让殇怀了两个!”金扬揽住许赛娣的纤腰,轻点她的俏鼻头。
“嘻嘻,不要羡慕哦,很快就轮到你了!我也要让你怀两个!”许赛娣钻进他怀里扭啊扭,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去,想的美,你先把他们一一搞定了再来找我吧!”听似不愿意的斥语,但金扬面上的表情却不是这样,高兴地很。
“好啊!到时候不许你说不!”
“呵呵,好,只要你让他们一一搞定了我一准儿妥协~~~~~~”
李湘雯立在主屋门口,目光全部聚焦在许赛娣甜美可人的脸蛋上。
确定了,完全确定!眼前这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就是之前与男子苟合之人!而那个男子就是大了肚子的秦殇!
真无耻!好荒淫!男人竟然可以怀孕!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许赛娣竟然还要让金扬也受孕!太可耻了,真恶心!!!
秦殇的肚子像根刺一样扎进她心里,蓦地,他与许赛娣激情欢爱的镜头窜入脑海。胃中涌起强烈的翻腾,捂住嘴,弯腰跑了出去,在院门口外蹲下来呕吐不止。
直至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她才虚软的扶着树站起来,以缓慢地速度回过身望向院门,小声却又坚定的道:“金大哥,许赛娣那种荒淫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念完的她没再踏回去,而是似下了某种决定一样投也不回来的离开了。
主屋内,仍是喜气一片,好久好久之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静下来时,金扬才想起跟随而来的李湘雯,但在这里找不见她。也好,想必她是见到他们如此幸福快乐而打消了追他的念头回去了吧。
素言变得东张西望起来,在院子里前前后后找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要找之人。当下脸色骤变,急冲冲的跑回主屋对许赛娣喊道:“赛娣,我哥呢!”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许赛娣的大脑轰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吓得她双手抱住脑袋惊恐的尖叫:“情!情不在家里吗!”
“不在!前前后后我都找遍了,找不到!他去哪儿了!”素言的心已是高高挂起。
“啊——”惊鸣,许赛娣慌了。都怪她!光顾了沉浸在秦殇怀孕的喜悦中忽略了才刚刚转醒的素情!!!
见状,素言什么也不说了,下一秒,化作白光失去踪迹。
喜气刹时转变为哀,愁云密布!许赛娣继素言之后闪失。
找到他!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乱了,小院内乱作一团……
话说素情在大家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走出了院落,在自己也不晓得之际游晃在市井街市。
此时的他像条迷了路的小狗一般靠着墙壁蹲滑在地,仰着头望着从眼前而过的形形色色的人群。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美、有丑,就好像人生一样,是一个大容器,又是一个大染缸。
秦殇怀孕了,他从心底里感到高兴,这是他与许赛娣都彼此心甘情愿的结果。
莫浓的药研制成功,这很好。他们一共八个男人,若每人都可以为许赛娣生下一儿半女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相信到了那时,许赛娣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
不像他,用卑劣的手段占有她,还强行打掉了本属于殇、云、风其中一个人的孩子而让她怀上自己的。若当时他没有那么做,那么现在许一笑的亲爹就应该是他们三人当中的一个了。
虽然许赛娣来中原找了他,他们也曾有过多次恩爱,但……他总觉得她是出于同情他、可怜他才会如此。毕竟他们是在那种情况之下才发生了第一次关系,儿子是生了,却不是她情愿的。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迷,但有感觉,他的身体里失去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就是人人都窥探的长生之血。
水珊瑚早就在体内与他融合了,每失去一滴血他都会有感觉。没有记忆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没有察觉。
在他晕迷的时候许赛娣没有守在他身旁反而是与秦殇在床上覆雨翻云,这就已经足以说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她对他,没有爱,有的只是同情与可怜。他们欢爱的片断他虽没有看全,却也看去了大半。
当醒来时,多希望第一眼可以看见许赛娣关切的眼神,多希望可以听见她唤他的名字。可是没有,他看见的是她与秦殇恩爱激情的镜头。心在那一刻疼了,真的疼了,仿佛被车碾过一般的来来回回,风一吹,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他在装,装无所谓,装不在乎。可是他真的在乎!他羡慕蓝,蓝受伤后可以得到许赛娣日日夜夜的守护,他也想得到!想得到……
她看其他男人的眼神深情而眷恋,而在看他时……却有着一抹疼与怜。想必疼是他带给她的伤害吧,怜是在可怜他。
“呵……”想到这里的他扯出一抹苦涩之笑,双手捂住脸唉下了一口深深之气。
在他陷入苦涩之中,一抹倩影在面前停了下来。轻柔而小心翼翼的女性嗓音响起:“无心大哥”
闻言,素情茫然的抬起头仰望,见到她时黑眸闪过惊讶。“湘姑娘!”
“无心大哥,真的是你!”骆湘甜甜一笑,在他面前弯下腰,道:“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病了”
“没有,我很好。”微微一笑,素情扶着墙站了起来,失去太多的血,使他看起来面色很苍白,身子较弱。
“无心大哥,你真的没事吗”柳眉蹙起。
“放心吧,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若身体不舒服我会抓药来吃的。只是昨夜没睡好,不碍事。”
“嗯,那就好。”
“湘姑娘,只有你一个人吗墨儿没跟着你”素情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一只伴在身边的丫环。
“我没让她跟,耳边总是有她在念,我想清静清静。”
“哦。”
气氛……就这样尴尬了下来。
“无心大哥,能陪我走走吗”最终,还是由骆湘再启话题。
“可以,去哪里”
骆湘伸臂一指,“就在前面的茶楼吧。”
茶楼清静一角,二人对面而坐。
骆湘抚着手中的茶杯,目光锁定素情没有血色的脸庞,不舍的道:“无心大哥,你瘦了好多……”
淡然,素情转着茶杯。“还好,没有瘦太多,前段时间胖了,现在瘦下了正好。”
“……你,你们……过的还好吧”
微愣,几秒后素情才晓得她口中的“你们”指的是谁跟谁。点点头,“挺好的。”
“无心大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吧”骆湘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沉默一时,素情应了声:“嗯。”
“其实呢,这一年多来我都是在单相思,一直不敢把心底里的喜欢说出来告诉你。我知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况且,你我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听闻她的话,令素情眸底闪过惊讶,从没想过这些话会出自她之口。
掩嘴轻笑,骆湘续:“我现在终于明白这一点了,还不算晚,说出来,我要向无心大哥道歉,因为我的粗鲁无知使你娘子受伤,真的很对不起!”
摇摇头,素情没有责怪,只是说着:“事情都过去了,忘了吧,别记在心上。赛娣不是那种小气之人。”
“呵呵,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再想了。不知道以后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去小院探望你吗你做我的哥哥好不好”骆湘想通了,既然做不成恋人不妨去做兄妹。恋人会分手,但兄妹却是一生一世永远都不会改变。
苦笑再度攀上素情的心,他的人生日后会如何他自己都不晓得,哪天会死也不自知,他如何能答应她呢
见他迟疑,骆湘紧张:“无心大哥不愿意吗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哦,不,没有。做兄妹吧,我日后唤你湘妹可好”收起心思,素情此刻只能昧着良心的应下。
“嗯,好!我还是唤你无心大哥!”
“呵呵,好。”
释怀的感情没有了束缚,二人第一次没有隔阂的交谈起来。气愤轻松自在,做了兄妹就是比恋人要来的好!最起码人放松了、心放松了,不累不倦。
聊了好久,有说有笑。
离别时,素情望着渐渐远去的骆湘的背影轻轻的笑了,呢喃:“湘姑娘,我祝福你。你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懂得疼惜你、爱你一生一世之人。”
出来好久了,也该回去了,别再让人操心了。
想走的他被绊住了,一句“天外飞话”使他彻底站住了脚。
第142回 彻底断了关系聊了好久,有说有笑。
离别时,素情望着渐渐远去的骆湘的背影轻轻的笑了,呢喃:“湘姑娘,我祝福你。你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懂得疼惜你、爱你一生一世之人。”
出来好久了,也该回去了,别再让人操心了。
想走的他被绊住了,一句“天外飞话”使他彻底站住了脚。
“快去看呐!武林盟主贴住了告示!”不知从哪里、何人之口传了这么一句。
顷刻间人流涌动不息,顺着涌动的人群,素情在中间看见了墙上赫然张狂的大幅告示。
映入眼帘的字令素情的心沉入谷底!段广然要在后日将柳盼辰、唐未九实行火刑活活烧死!!!太残忍了!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够用火来烧!那得多疼啊!!!
又是因为他!
段广然这么做无非是想引他出来。
蓝曾经说过,抓他三人的目的就是要长生之血,想确定在小院这些人当中谁才是真正的红发男子。既然他就是,他的血可以满足段广然的欲望,那么又为何还要让柳盼辰与唐未九去面对火刑呢
因为他个人已害了多少无辜之人!这一躺出来晃悠算是晃对了,他可以救得了要被烧死的两人!绝对!只要他离开了小院,那么院中之人就会得到安宁与安全,也就不会再有人上门去找麻烦了。
想到这里,看完告示的他退出人群,人群中还在讨论着告示上的事情。他的心已经飞远,飞到了其它地方,再也不属于自己。
小院里的人除了两位孕男、蓝、秋风月、霍君之外全都出去寻素情了。
秦殇挺着个大肚子扶着门框,双目望着敞开的院门愣神。
情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而别赛娣他们有没有找到他他会不会遇到危险他才刚醒,失去了那么多血,他的身子还是那么虚弱……
“殇,回屋吧,你现在不只是一个人了,天气这么冷,可别把孩子冻着。”蓝从后面搂住他的肩,将他一点一点带回内屋。
“蓝……你说情他,他会不会有事他去了哪里赛娣他们能不能找到他”一连串的,秦殇将方才心中所想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别怕,会找到的,情不会有事!不会有事!”蓝之眉深深拧起,心下也有着不安与担忧。
“可是,我……唔……唔……”才回到内屋未坐下,秦殇忽地捂住嘴推开他往外头跑去。
追出来的蓝看见他趴在树上呕吐,心疼,走过去轻拍他的背,温声道:“你这害喜太严重了,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没……唔……唔……唔……”吐,胃里翻腾的厉害。直至吐得七荤八素,他才惨白着脸,额头抵着干枯的树皮喘息。
老天,这就是害喜、这就是赛娣当初怀许一笑时的感受。好难过、好不舒服……
他吐得软趴趴浑身无力,蓝爱怜的将他搂进怀里拦腰抱起,走回内屋,放他靠在床上,在他后背塞了个枕头。道:“好些了没要不要喝点水”
秦殇摇摇头,扯动着血色不足的唇道:“不想……我担心情……情的命太苦了……”
蓝沉默了,他又何尝不担心那个出走了的人呢。
许赛娣等人疯了般在街井闹市中寻找着素情的影子,但他们却不晓得此时此刻的他已然不再了这块地方,而是朝着“虎跃山庄”去了。
素情立在“虎跃山庄”门口,抬头望着巨大的匾额。果然,这里才是他注定的归宿吧……
步上石阶,对守门的庄丁道:“这位兄弟,麻烦通报你们盟主,我就是红发男子。”
“红发男子”这四个字令庄丁瞠大双目,上下打量着他。
眼前此人,银色长发、俊逸五官、纤长身形、一脸变态……实在很难将他与传说中嗜血、绝情、法术高强的红发男子联想到一起。乖乖,他是吗蒙人的吧
看出了他的不信任,素情微微一笑,道:“劳烦帮我通报,是与否你们盟主一试便知。”
也对,有道理。庄丁瞅了他坦然的面庞好几秒才道:“候着。”语毕,进去通报。
红发男子果然魅力难挡,一会会儿的工夫素情已被请进庄。
正座,段广然上下左右的仔仔细细打量他,剩了一只眼睛的他瞅起人来更是聚光。
藏在黑色皮套上下眼睛让素情想到了,他的左眼是被雪弄瞎的。
许久之后,段广然招来一名庄丁,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庄丁下去,不多时,一只小狗儿被拎了上来。
杀人不眨眼,杀狗更是如此。段广然一巴掌噼死小狗,对素情道:“过来,拿你的血喂它。”
晓得他在试验他的真实身份,素情很干脆的咬破自己手指,将流出的鲜血滴进掰开等待的狗嘴里。
少时,狗儿身子发出一阵淡淡的白光,接着,狗眼睁开,重新有了心跳与唿吸。从庄丁手里挣脱掉撒开四腿逃之夭夭。
震惊!这绝对是震惊!
段广然与庄丁皆惊得发不出一丁点声音,目光从跑掉的狗身上收回投放到素情平静无波的脸上。
真的是他!起死回生之血!永生之血!太棒了!激动,段广然激动地全身颤抖不已。呵呵,方才那只畜生真走运,它恐怕是世上唯一一只可长寿永远活下去的非人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段广然张狂大笑,毫无预警的噼死了带狗而来的庄丁。
庄里除他之外只有这庄丁见过起死回生,为了不使素情落入他人之手,唯有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
可怜了庄丁睁着双眸死不瞑目……
“好了,你已经确定了我的身份。现在带柳盼辰、唐未九来吧,我要亲眼看到她们无事、安然无恙的回去。”素情暗自叹息,开了口。
“好!这又何难!”段广然这回大方了,吩咐下去上牢里提人。
提上来的柳盼辰、唐未九见着立在堂中的素情惊愕不已。
“素情大哥!”
“素情!”
二人同时唿声。
望去,她二人气色还可以,身上有伤,不过已结疤,没什么大碍,回去涂涂莫浓的特效药就能好了。走上前,轻声道:“柳夫人、九二姑娘,让你们受苦了。”
没工夫回答他的话,唐未九挣脱开钳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尖叫:“素情大哥!你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来的!”他傻啊!人家要的就是他,他没事跑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素情说的也是答非所问,拍拍她的手,道:“这几日让你和柳夫人受苦了,放心吧,你们没事了,离开这里以后就去找赛娣,和他们在一起你与夫人才不会有危险。”
“你说什么!”这次尖叫的是柳盼辰,他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自己给“卖”了!
“素情大哥,你告诉我,你来”虎跃山庄“赛姐姐知不知道!”唐未九道。
这个问题问的很白痴,若许赛娣知道了能让他来送死吗!
轻笑,摇摇头,素情道:“我没告诉她。你们是因我而受罪,我替换你们也是应当。”
“这不行!素情,我与九儿不能让你替换,若是这样我们要拿什么脸去见许姑娘!!!”柳盼辰说。
“没事的,赛娣不会责怪你们。只有我这个灾星离开了你们,你们才能过平静的生活。”素情垂下眸子,继而转向段广然道:“段盟主,我要亲眼见着她们离开。”
“可以!”
“请盟主不要失言,同样也不要再为难小院里的人,我任凭你随意。”
“哈哈哈哈,放心,我要的只是你,有你在手我才懒得去理她们!”
“好,这样最好!”
“不!素情大哥!我们不走!”唐未九惊叫。
见状,段广然以疾速点了她的穴道,第二点柳盼辰。除了身体不能动之外,连哑穴也封了。
在二女乞求的目光下,素情跟着坐上马车,走出去好远才下车心甘情愿让段广然点了穴挟着轻功飞离。
飞行过程中,素情瞅着段广然春风得意的老脸,道了声:“带我去别的地方吧,去一个只有你知道的地方。”
闻言,段广然眼底闪过惊讶,下一秒取而代之的是贪婪与狂喜。
好极!到只有他知晓的地方,求之不得!不用他说他也会这么做!长生之血耶!谁会傻到将他暴露在外任人取食!
素情这次是下了决心要离开许赛娣,与她彻底断了联系、断了关系、断了这纠葛了许久的感情。
小院内,许赛娣急得团团转,这么多人出动了也无法找到素情!许一笑更是感觉不到任何他的气息!他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
“我受不了了!我要疯了!啊——”难以忍受这种钻心的煎熬,一巴掌拍上桌,圆桌应声而裂,四分五裂。
“赛……娣……”美妾的心揪痛了,纷纷咬住嘴唇。
“哒、哒、哒”马蹄声在院外响起,接着,进入视线的是一辆马车。
马车!是素情回来了吗!许赛娣急冲冲的奔了出去。掀开车帘的她倒抽口气,柳盼辰!唐未九!
唐未九双目含满泪水,说不了话只能同娘亲一起干嚎。
见状,许赛娣立即意识到她们被点了穴。当下伸手所点,解了她们的束缚。
解脱,唐未九双手捂住嘴,泣不成声。柳盼辰也落下了泪水。
蓦然,一阵天旋地转袭向了许赛娣,心中已有所“觉悟”。扶住马车稳住身形,扣住唐未九的肩迫切的道:“九儿,你别净是哭,给我说话!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素情大哥……是素情大哥用自己换我们回来的!!!哇啊——”
只在这一瞬,许赛娣眼前的天,黑了……
第143回 歇斯底里 一心求死许赛娣歇斯底里的嘶叫,癫狂的砸着屋里的一切。她疯、她狂、她癫、她痛心疾首!
下午街井的告示传的沸沸扬扬,她就怕他一个头疼脑热跑去自投罗网。结果,他还是去了!
什么叫祸害!什么叫灾星!全都是狗屎!她不承认!她永远都不会承认!!!
“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叫声撕破了她的喉咙,任由血腥之味涌满喉间。她不管不顾,只是嘶叫。摔、砸、踹、踢、蹦,能作的通通作齐。
“素情!你个王八蛋!你以为你把自己供出去了就能断了跟我的一切关系吗!你他妈的做梦!休想!门儿都没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啊————啊————啊————啊————啊————”疯狂挥舞手臂,将院内的一切化为灰烬。
她的疯,还在继续……小院内的所有一切都遭受着她的怒火与痛心。
素言已经傻了,泪水默默的流着。心碎成一片一片,片片扎着他的五脏六腑。
若风哭,窝在雪怀里泣不成声,双手揪抓着他的衣服。而雪呢,漂亮的紫眸染上一层厚重的红。
秋风月伏在霍君胸前与若风是同样的。
许一笑腥红着双眼凸瞪着地面,牙齿紧紧咬住嘴唇,血,顺着唇向下滴淌。双手握成紧不透风的拳,不知道拳握了多久,只知道下方的地面已被染成红色。
金扬搂着秦殇颤抖的身子,轻轻拍抚着他的肩膀。二人泪水流做一团。
楚云、蓝、莫浓,呆呆的、愣愣的,双眼发直,无不为柳盼辰、唐未九带回来的这个消息而痛彻心扉!
秋南灵像哄baby般安抚着杜越颤抖的心灵,他的双眼深深紧紧的闭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快速坠落。
蓝目阴郁着脸,双眸眯细。没想到素情会选择去当案板上的俎肉任人宰割。
素情太傻了!怎么能以为这样做了他们就会幸福快乐!错了!大错特错了!没有了他,这个大家庭就不算完整!许赛娣的心始终都会缺着一块破碎不堪!他们每个人已在她心中有了各自的分量与地位,这是不容改变的!为什么他会认为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弄出的祸端呢人心深不可测,这并不只是他单单的血液就可以说明什么的。若人没有贪欲也就不会有这所谓许多的打打杀杀。难道不是吗
小院哀愁密布,笼罩于悲凉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许赛娣的嚎叫扎痛了许一笑与妾们的心,但,无人敢上前劝。她如此崩溃的模样早已摄住他们,从未见过这般失控没有理性的她。
在她心中,素情的地位恐怕已是急剧飙升至金扬了吧……
柳盼辰、唐未九已哭的无法再用文字来形容。内心的自责侵蚀着她们、狠狠攻击着她们的心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扑嗵”许赛娣双腿一软跪在地,两只手撑住地面,跪趴在地泪水奔流,地面如雨下般湿了一大片。
良久……良久……良久……良久……疯够了,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回过身朝主屋走去。
倒抽口气,她的双目爬满血丝,且泪水泛着腥红。
是血泪吗!
“赛……娣……”
“娘……”
许一笑、妾们小声的唤着她。
扫了他们一眼,许赛娣没吭声,径自走进内屋往床上一躺,扯过棉被蒙住脑袋。
“赛……”楚云吐出一个字,被蓝按住了嘴唇。
轻摇头,蓝嗓音沙哑的道:“别去,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拧眉,楚云点了下头。
“柳夫人、九儿,你们起来吧……别跪了……”金扬淡淡的说着,打横抱起秦殇将他放置在床。
其余人无人再言,纷纷失魂落魄收拾起满院的狼藉。
一处清幽之地,有花、有草,位于半山腰的一间小筑。素情立在小筑外眺望远方的峦山,起伏、绵长。四周为悬崖峭壁,深不见底。
“呵……”低笑了声,叹下口气。这处地方还真是隐蔽无人知晓,就连想逃都没办法。
“嗖”一抹青色身影从壁底窜上,落于身侧。
“段盟主,你来了啊。”素情扯动着没有一丁点血色的唇瓣对他笑了笑。
段广然钳住他的下巴抬高他的脸,啧声:“素情,你还能笑的出来我真佩服你。”
“段盟主说笑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失了法术形同废人!”
“我已经没剩下多少血了,段盟主还是尽快喝干吧。等我死了再喝,那味道一定会降下好多。快点喝干我的血,我想得到解脱,希望你能帮帮我。”
“死难道你不想再见见那个爱你的女人了吗”段广然挑眉。
摇摇头,苍白无力的笑攀上他的颊,淡淡的道:“见了又能如何不想见了……这是我欠她的……若有来世,我再还她……”
“是吗可山下那女人找你都找疯了。”段广然将他的下巴又抬高了些,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
“段盟主,帮我解脱吧,别让她找着我。我不想见她……”现在的素情一心求死,已没了生的观念。
“你就这么想死不想活着长生不老吗”他的这种消极的一员令段广然着实不懂,人人都在为长生做奋斗努力,为何眼前这男人却一心求死明明自己就是一具永远都不会老化死去的最佳标本。
“一直都想,而开始我死不了。帮帮我,我把血都给你,你给我解脱。我的这个要求不为过吧”
段广然笑了,单手爱抚着他苍白的脸庞,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眨眼间,二人的身影已失去。
“砰”段广然将素情粗暴的按压在墙上,粗暴的撕碎他的衣服,粗暴的揉搓着他消瘦的裸肩、粗暴的张开嘴狠狠咬住那布满多处牙齿伤痕的肩膀。
素情深深地拧起眉,无血的唇微张,五官因剧痛而皱起。肌肤被段广然强有力的吸允着,血,一滴一滴进入他的口滑入腹。
无神的眸子缓缓闭起,死亡,这一刻他终于等到了……等这一天瞪了好久、好久……
段广然喝着他的血,双手激动的揉搓他的身体,这幅身体马上就要变成具臭皮囊了,而他将成为拥有所有长生之血的新主人!!!亢奋、狂喜,促使着他更加用力吸吮、揉搓爱抚。
素情对于他不规矩的手不排斥,如同行尸走肉般木讷呆板。求死的心已在心中扎了根、发了芽、茁壮成长为一颗小树。
意识越来越涣散,他就要死了吧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若不是段广然挤压着他的身子,他早已瘫痪在地起不来。
忽地,疯狂的掠夺停止了。
素情张开无力涣散的眼睛望着满面红光的段广然,虚弱的道:“为……什么停……停……了……”
放开他,任由他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段广然舔舔嘴唇,道:“别这么急,待我消化掉这些血之后就来送你归西。你这幅德行绝对活不到今晚,耐心的等着我,我在傍晚前就能将你的血消化的干干净净!”说话的途中,变态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这身体不是他的,而是神明一般尊贵。
面对死亡,素情只感到喜悦。展现出一抹摄魂之笑回以他,喃着:“我等……你……”
虽然他已瘦得皮包骨、虽然他已有一条腿迈上奈何桥,但他的笑却还是这般迷人、惹人心悸。
失过神的段广然仰头长笑,张扬的化作阵旋风刮了出去。
留下素情滑躺倒下,疲惫的阂起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素情已没音信三天了,许赛娣一行找不到他,许一笑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素情那薄弱至底的气飘渺无根,难以捕捉。
蓝目终于等的不耐烦,独自一人去了院后方的小树林深处。
盘坐于青石之上,闭目。额心刺眼白光闪过,蓦地,白气,对,就是白气!一股白气幽幽的从他额心处飘出落在对面逐渐化成形,一只雪白色的狐狸!!!
张开眼,蓝目定定的望着雪狐,道:“帮我找出素情在什么地方”
雪狐同样乳白色的眼睛泛着丝笑意,开口讲话,竟是个婉转好听的女声!
“你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早知如此为何还要拖到现在才唤我出来”
“我是沉不住气,我不希望素情的血让其他人喝干!他是我的!你是大地的灵狐,也只有你能找着他!”
“呵呵……”低笑,雪狐探出舌舔了舔他的嘴角。“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帮你找他。做为你借我身体栖息灵魂的谢礼……”
“嗯,去吧。”蓝目点点头,回吻它的额心。
雪狐化作一道白气飘飘然然的无了影子。
不到半个时辰,雪狐回来的。
见状,蓝目迫不及待的搂住她扑来的身子急唤:“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雪狐不语,将一只前爪抵住他的额,将自己所找到的、见到的一切通通传入进他的脑海。
喝!蓝目一阵晕眩,这段来的太过突然。
素情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幅皮包骨头。段广然在筑外练魔功。
这种血的波动他再清楚不过,是素情的血!该死的!这杂碎竟然吸取了素情那么多血!!!不可饶恕!素情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传达完讯息的雪狐吻了吻他的额按原路返回他的身体。
“啊——啊——”蓝目嘶叫,乳白色近乎透明的眼睛里沾染上一层嗜血、阴晦。
第144回浴火重生的奏曲许赛娣脑海里蓦地窜入一连串画面,轰得她大脑极度昏眩,身子剧摇,忙伸手扣住墙稳住身形。
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放映影片,从头置尾,所有播放完毕,她已是一脸惨白、大汗淋淋。
情这段画面的男主角正是失了踪影的素情!她看见了,一座陡峭的山、一间清新小筑!素情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段广然在筑外练魔功!
为什么她会突然有了素情的信息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找着他,为何
管不了这么多,既然已有下落那就赶紧去救,看素情的模样是凶多吉少!当下,直起身大喝:“笑儿——”
“娘!”红光掠过,许一笑现身于身前。
二话不说,许赛娣拉起他的手,使他手心贴上自己脑门儿,急唿:“快,快看看我的记忆,我记忆里有你爹的下落了!”
闻言,许一笑喜上眉梢,施展法术探取她的记忆。分毫不差传入脑中,大喜。
“快走!带我去找你爹!”许赛娣已迫不及待的想插上翅膀飞到素情身边。
“等等,我也去!”不知何时,素言已在身侧,他们的对话也听见。
“好好!一起去!笑儿,快,带我们走!”
满怀喜悦兴奋,三人的身影化为光束消失不见。
蓝目慢慢的从暗处现身出来,望着他们失影之地勾开一抹毁灭之笑。
素情依然躺在地上,睡了醒、醒了睡。迷迷煳煳中,一双薄底软靴进入他模煳的视线。强撑起眼皮望去,扯唇淡然一笑。“段……盟……主……”说话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中间停断过长。
段广然一个施力将他从地上抄起来抱在怀,探出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庞,挑眉笑道:“素情,准备好了吗”
扯笑,“早就……准……备好……了……”
抚摸着他的颊,抚摸着他布满齿痕的裸肩,段广然兴奋莫名,这肩膀上的许多牙齿印、密密麻麻全是自己的杰作!哈哈哈哈——永生的红发男子不管是生、是死都是属于他的!哈哈哈哈——张狂的他大笑由心底转为明面吐出双唇,狰狞的面目令人打心底里冒起冷意。
“我现在就来成全你的愿望!”说罢,无情粗狠的咬破素情伤口重叠在一起的肩膀,新的一轮吸食开始了。
这次是真的要死了……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他,终于获了解脱。
可是……为何在死之前还可以看见幻影呢那让他刻骨铭心唯一爱恋的女人……幻觉,这是梦境……已经不可能了……凄惨却淡雅的笑容爬上他苍白的脸颊,无神涣散的黑瞳终于含着对许赛娣的爱、对她的痴、对她的眷恋阂起了。
“不——”素情阂起双眼这一刻使得赶至的三人在同一时间失声尖吼,只可惜,阂眼之人再也听不见了……听不见了……这出于内心恐惧无助的尖吼……
许赛娣、许一笑、素言震惊愕然,瞠大双目,眼瞳里瞬间布满血丝。
“呀啊——蓄生——我宰了你——”素言美丽的银色发丝刹间飞扬狂舞,额心溢出一滴如血红痣,红痣绽放出骤然刺眼的白光。咆哮着、面目扭曲着激射出两道光束向段广然狠狠打去。
沉醉于素情血液美好的段广然心头暗自大惊,回过神迅速将素情抛出,自己闪身躲避。该死的,半路杀出程咬金!还差一点他就可以将长生之血全部吸净!
“好事”遭遇破坏,段广然愤怒、怒火中烧、心肝均气得剧颤,哇呀呀乱叫。
“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这一刻是素言打生下来到现在最疯狂的一刻,哥哥那与死亡无异的面孔让他头脑如爆炸般四分五裂!到底是血浓于水,不管以前曾经发生过什么事,现已冰释前嫌,不再存有怨恨。
素情被抛出的身体,许赛娣接个正着,搂着他骨瘦如柴的身子心如刀割!哦,不,万割不足矣说明她此刻的心痛程度!应该说她的心是一块肉,刀无情的在她心脏上使劲扎、用力扎,来来回回永不间断!
“情……”刀剧烈的颤抖,声音极度不稳,柔胰如得了“羊癫疯”一般抽搐不停。小心翼翼,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仿佛稍稍施加一丁点力气,怀中人儿便会香销玉损般化作风儿飘离,她再也无法捕捉到他。
素情的身子苍白的近似透明,连皮下的毛细血管都能瞧清楚百分之八九十!他这模样与死无异,静静的……
许赛娣崩溃了!仰头咆哮,头上所盘的发结通通如飓风吹过般散下凌乱不堪。青丝在还来不及眨眼间疾速转化成血红色,血红的发丝如毒蜘蛛的丝线缠绕着她的头部与身体,使她看起来比世界上任何恐怖吓人的鬼魅还要连跳n级,恐怖的难以言语。
死亡气息骤然从这间半山腰的小筑弥漫开,直至快速将整座山都笼罩其中时还在不停向山外围扩散。气息所过之处,花草树木均枯竭亡命!
许一笑震惊,呆呆的望着失去爹爹而崩溃的娘亲。此时此刻,他的心为之强震,也只有在此时他才晓得娘亲对爹爹的爱有多深!!
流下两行血泪的许赛娣睁开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眼,原本的黑眸变成妖异的酒红,泛着淋漓的血光!目视凸出瞪段广段,瞳孔紧缩,以缓慢的速度站起身。起身的同时,周身都骤散出灼热炽烫的强烈酒红色火焰。火焰如只巨大的鸟类般拍打着翅膀,从火焰的形态上来看……似乎是……凤凰浴血凤凰浴火重生吗似乎……又不是特别的完全……
如野兽般叫出阵阵凄厉声音,周身燃烧着她的酒色火焰同样在鸣叫,似是凤凰重新般的高吭喜悦,又夹杂着主人的愤怒、悲创!
爆发的怒意与仇恨侵蚀着许赛娣的心灵,红丝疯狂飘散摇曳、衣襟乱舞。双掌幻化出炽热的火焰,惨绝嘶叫着逼向段广然。
素言被她用力甩出战斗圈,身子踉跄倒退N多步才勉强稳住身形,额间血痣还在散发着强光。许赛娣失控的模样吓着了他,呆呆的目视通身燃烧着火焰之人怔神,额心褪去光芒,但血痣仍在。
许一笑抖动着手指探至素情鼻下,狂喜!还有唿吸!虽然弱的可怜!激动之余,眸绽红彩,对甩出的素言尖叫:“言爹爹,快过来!”
拉着他的手也探到素情鼻下,素言登时激动的眼泪汪汪,像条小狗子似的,低唿:“哥没死”
许一笑二话不说,扶正素情的身,翻掌击上他的嵴背,将大量腥红之光注入他的身体为他续命。
素言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眼泪哗哗的流!张嘴想将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许赛娣,却又咽回。现在的她失去理智,已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没错,许赛娣失了理智,癫狂,满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讲话,那就是“杀!杀!杀!杀!杀!杀!杀!
段广然吸了素情百分之九十的血,功力大增,同许赛娣从小筑内疯狂缠打至筑外,飞上天继续。酒色火焰、黑光鬼火交织在一起,所发出的能量摧毁着山间的一切,爆破声震耳欲聋。
红光快速扩散至素情的四肢百骇,透明的身子正以平稳的速度逐渐实体化,直至全实后许一笑才缓缓收回法力,软软的靠进素言怀里扯出一抹安心之意。“爹爹的命保住了……”
“好……好……太好了!太好!”素言哭,搂着他,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在他小小的脸庞上。‘“言爹爹,不哭,我没事,只是消耗了太多的精元,让我歇歇就好。你去上外头看着娘,别让她出事!”许一笑拿小手推他。
“好,好,我这就去!”语毕,素言闪失。
许赛娣一直在咆哮,发出的声音不是人类该有的,野兽没有猎物无法填饱肚子的愤怒都没她来的强悍。鸟鸣凄厉狂肆,配合着她的叫声引起山谷巨荡!
段广然生凭第一次感觉到胆怯!纵横江湖几十载,从未如此惧怕。眼前的女人不是人!她绝对不是人!人不可能会叫出这种惨无人道的声音!还有,她身上燃烧的竟是烫人的火焰,仿似一只大鸟凌空飞翔。
妖怪!妖怪!绝对是妖怪!这小院儿里的人通通都是妖怪!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贪念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后悔……悔之晚矣!!
他是敌不过失去爱人而浴火开始重生的许赛娣,她的五百年纯阴之血、纯阴之体正在浴火苏醒,为了她所爱的男人醒来!
“噗哇——”好几大口鲜血喷出段广然的嘴。
“畜生!我要让你怎么把情的血喝进去再怎么吐出来!通通——”这是嘶叫了老长时间许赛娣唯一吐出的话,饱含了无尽的恨意与杀机。
许赛娣的每一掌都准确无误击在段广然的胸口,似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打碎一般,大量的血液喷出在空气中划开美丽的弧度,段广然的老脸开始扭曲变形。
她的狂暴令素言措愣不已,全身僵硬如石。想不到哥哥在她心中已经占有了如此而已之重的地位。她竟为了他而将自己摧残到这种地步!禁不住,泪水流下,替哥哥高兴,想不到竟是在这种濒死的情况之下……
承受了N多重击的段广然咽下最后一口不甘之气,许赛娣一记火焰顶住他的小腹逼回小筑,“砰”的一声重重落在筑外的土地上。
未完,许赛娣的双手就是锋利的刀刃,双手如切菜刀一样将段广然的尸体当俎肉切割。
一块一块、一条一条,血奔流,内脏倾出。火焰化光包裹住成为排骨的尸体形成一个圈,连皮带血外加肉通通装进!
许赛娣嗜血的伸出舌舔着脸上的血渍,舌头如妖魅般细长艳丽……
中原险地决胜第145回狗儿餐 火凤与命定之人与火龙许赛娣嗜血地伸出舌舔着脸上的血渍,舌头如妖魅般细长艳丽,盯着地上那一球形的血肉狰狞骇人。
艰难地吞咽着唾液,素言发觉自己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许赛娣的大脑仍然处于一片空白,直至有人唤她的名字时才浑身一震,缓缓地转动脖子向声源看去。
素言一步一步走上前,张开双臂唿唤着她:“赛娣……我是言,认得我吗”声音好轻,似是怕吓着她一般。
“言”许赛娣木讷地重复,渐渐地,不再暴戾,猩红的眼瞳呈缓慢的趋势变回原状,脸上的表情也还原了。“言……言……”
揽她入怀,素言闭上眼睛紧紧地拥着她。老天爷,她回来了,恢复过来了!抚着她变换成酒红色的发丝,嘴唇附在她耳边轻言轻语:“赛娣,我哥还活着……笑儿保住了他的性命……”这个消息该告诉她了,否则她一定会沉浸在失去心爱男人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什么!”许赛娣赫然张大了酒红色的眼睛,错愕地瞅着他。“你再说一遍!谁还活着!”她怕是自己听错了。
“我哥,素情,你的男人,他还活着,笑儿保住了他的性命!”素言一字一句地重复。
慢镜头播放,许赛娣眸中的惊喜越来越强烈,双手抓住他的手泪如雨下。下一秒,学着儿子那样闪过红光就没了踪影。
唉……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下倒好,爹、娘、儿子全都相同了……
见着许赛娣闪进来,许一笑兴奋地尖叫:“娘!”
“情!情!情!”许赛娣唤呐唤,手伸到素情鼻下,有唿吸!真的有唿吸!太棒了!他还活着!
“娘!爹活着!咱赶紧回去让浓爹爹给爹爹吃药治疗!爹很快就会没事了!”
“对!对!咱现在就回去!言——”许赛娣抹着脸上的泪扯着脖子朝外头喊。
“来了!”素言右手呈爪状扣着红光球闪进。
“走!回家!”一声令下,许赛娣可算是会了法术,红光闪耀,卷着四人里离开了这座化为废墟的秃山。
“浓浓浓浓浓浓浓浓浓——”人未到,许赛娣的声音倒先在院子里响起。
莫浓蹦出来嘶喊:“赛娣!你在哪儿呢!出来!”
话音落下,红光乍现,吓了莫浓一跳。“啊——”
“待会儿再叫!快过来喂情吃药!!!”许赛娣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啊——”莫浓再次尖叫,指着许赛娣的头发跟眼睛。“你的头发!你的眼睛!”
“不是告诉你待会儿再叫了吗!情失血太多太多,你快给他喂药!”许赛娣敲他一记脑壳。
吓!莫浓的目光捕捉到了素言怀里搂抱着的人儿。“大哥!”还有,素言左手里扣着一大团血肉模煳的东西与他额间那颗无法褪下去的眉心血痣。
下一秒,窜起来尖叫着往屋里跑,将自己的瓶瓶罐罐通通从抽屉里翻出来往大床上扔。
素言扔掉大雪球在外屋,抱着哥哥,让他平躺在床。
莫浓激动万分,全身剧抖,探出颤抖不已的手号上素情的脉。大哥回来了!赛娣找到大哥了!!!棒呆了!!!
狠狠吞下唾液,聚精会神地号脉。
满屋子的人全部集中过来,人人面上布满喜悦,双手均紧紧揪住胸前的衣襟,一幅向上天祈求素情无事状。
蓝目噙着抹邪里邪气的笑容,左手抚摩着自己的大肚皮,不着痕迹地点着下巴。
号脉结束,莫浓拔开瓶塞连续倒出n多种药丸子,分先后顺序与不同时辰将药喂进素情口中迫使他咽下。足足折腾n久,光是造血、活血、保护肝脏的药丸就各塞了两大瓶子进去。
“唿——”舒出一大口气,莫浓抹掉额上的汗虚软无力地跪坐在床。
“现在怎么样!”许赛娣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
“放心吧……大哥的命捡回来了,算他硬……”莫浓的唇边绽开了舒心的笑意。
“啊耶!太棒啦!!!!!!”亢奋,许赛娣抱住他使劲儿摇晃,在他脸上连连勐亲数大口。
一屋子人的心全放下来,柳盼辰、唐未久喜极而泣,哭成泪人儿。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素情吞了药暂且告一段落,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许赛娣身上。
“赛娣,你这头发……眼睛……咋整的”金扬拘起一缕她的酒红色发丝,瞠大双目。
扫了眼自己的发,许赛娣又扫了下昏迷中的素情,没好气地道:“还不是因为他!讨厌,我的头发变成这样回不去了!”撇撇嘴,她那馒头乌黑柔亮的秀发啊——没了——“一句话,美人们已然会意。
蓝目嘴角上勾,吻着她红色的发丝,笑道:“也不错,这样的你美得惊人!有种邪美妖异的惑人之感……”
是的,更加的美艳!仿是火鸟般引人愿不顾一切以身试焰,就算烧死在火焰下也在所不惜!
“真的假的总感觉怪怪的……”许赛娣狐疑。
“真的!娘,你这样更美了!娘现在和笑儿一样了哦……”许一笑眉眼含笑,闪光过后,恢复本貌。
母子二人的发色与眼色完全一致!
啧——蓝目见此情景心中暗自倒抽口气。
“嘻嘻,你们俩现在超级超级超级像是一对母子!再也不是一个黑发黑眼、一个红发红眼了!”秋风月拍手叫好。
抱过儿子,在他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儿上香一口,摸着他的发,不太了解地道:“笑儿,你知不知道为何娘会变成现在这样”
许一笑偏头想了想,摇摇脑瓜,道:“笑儿也不晓得耶!娘你的力量远远不止如此,应该还有未发掘出来的!”
“啊还有力量啊”太不可思议了!她觉得自己发疯的时候已经够牛奔了的说…………
“不错!娘的力量还有潜力!”许一笑坚定地点头。
“哦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许赛娣美了,大白痴地仰天大笑,她也牛了!哦呵呵——笑道一半被楚云捂住嘴,低斥:“闭嘴!情还睡着!!!”
啊——无声地惊唤,许赛娣连忙点头如捣蒜,表示了解。
“赛娣,段广然的零碎儿要怎么处理”素言用余光瞥了下待在外屋的大血球。
闻言,许赛娣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地,指着众人的鼻子轻喝:“现在,我命令你们,上外头把全城的流浪狗都给我找回来!即刻!马上!除了孕男以外!出发!”
呆愣了几秒,众人了解到是何意,纷纷猴急似的飞出小院满大街捉狗,为的就是尽快看到大快人心的场面!
半个时辰后,小院大门紧闭,满院子全是流浪多时的狗儿,基本上全是杂交品种,一个个骨肉如柴。
狗儿们不懂得这些人类为何要把它们通通抓来,全部聚在一起瑟瑟发抖。
“呵呵——呵呵——哦呵呵——哦哈哈哈哈——”许赛娣泛着阴笑,扬手出光,将大血球朝它们打去。
“汪——汪呜——”狗儿们受惊,尖唿。但下一秒,鼻腔处嗅到刺鼻的血腥味与肉味,双双眼睛登时绽放出异彩,不顾一切地拼冲上前在洒落满地的小排骨上大吃特吃起来,甚至为了多抢夺一块而大肆撕咬火拼。
顷刻间,满院回荡的都是狗儿进食的咂嘴声与抢夺食物的呜呜声……
段广然妄想替代素情成为长生之血的新主人,啧,不要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被狗吃就是他这种杂碎人渣最佳的下场!尸骨无存,被狗儿吃完再化成大便拉出去,看他还怎么转生轮回!!!这种人不配!
柳盼辰、唐未久浑身发抖,许赛娣噙在唇边的笑容是这般的艳丽,却又如此残忍可怖。
一句话千万要记牢!那就是,许赛娣这个女人不能惹!绝——对——狗儿真是饿了太久,将段广然的尸首吃光光不算,连地上的血汤儿都舔的一滴不剩,光的如面镜子。
拂袖,许赛娣挥开院门。见状,吃饱喝足的狗儿们蹦蹦跳跳地颠儿出去。
门关,许赛娣瞅着那地上一时还是血肉模煳的地面,冷哼:“犯我者,死!”
蓝目闪身失迹,独坐在清幽之地。额心飘逸出白气,在面前缓缓成形。
雪狐坐立在他眼前,轻声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告诉我,许赛娣与许一笑究竟是什么人”蓝目紧紧地盯住她,嘴唇抿在一起。
“哦这个问题你终于懂得问了,我以为你永远也不会关心呢……”雪狐乳白色的眼底含笑,语气调侃。
“雪狐,你就别笑话我了。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那个素情,他又是什么!”
“呵呵,竖起耳朵听好了。”雪狐长而毛绒的狐尾摇了摇,娓娓道来:“许赛娣,她是原大地的守护灵火凤凰转世,法术天上、地下无人能及。许一笑,地之火龙,世世代代守护着火凤凰。素情,呵呵,说起来,他就可怜了些。他是苗疆的禁忌之子,一生下来就注定要遭受磨难、痛苦,而他却也是命中注定要与许赛娣相遇之人,同时也是牺牲自己而成就许赛娣从五千年的沉睡中苏醒之人。”
她的话,令蓝目彻彻底底呆掉了,摄魂的白瞳紧缩。许久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假……的……”
“我是大地之灵,大地上没有什么事能逃过我的眼睛。说起来,我同许赛娣的一世还有过数面之缘,确切地说与火龙同属地系。只是现在的许赛娣还没有恢复一世的记忆,法力也只是复原了三分之一而已。”
“三分之一!”
“不错!目,素情是唤醒她的致命关键,只要他没事许赛娣便无法彻底苏醒。但,素情的血也是你成就法术完成父母遗愿的至关重要所在,要如何处理你要想好!一旦你与许赛娣之间真真正正起了冲突,一旦你真真正正伤害了素情,那么,后果就不是天崩地裂可以作为代价的!”说到此,雪狐不再向下继续,伸出狐爪拍拍他的肩,道:“你自己想好了,到了需要时,我会毫无保留地为你贡献出我的力量。”说完的她化回白气飘回了他的额心。
蓝目错愕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呆呆的,久久回不过神……
中原雪地决胜 第146回 我爱你!摆脱迷茫!
虽然确定了素情没有生命之碍,但一连过去了三天,素情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这就令许赛娣心脏急速下沉至谷底,拉着莫浓第n次号上素情的脉搏。
然而,一次一次的脉号下来使莫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让人往坏处想。
“浓,你别光是抿嘴,告诉我,情情况到底怎么样!”许赛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万分。吃了这么多药又受了许一笑这么多法力,没有理由到现在也不醒啊!
“赛娣……”莫浓艰难地开口。
“你说!快说!”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一把抓住他的左右双手臂。
“大……哥……他……”莫浓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肯定特伤人。
“别吞吞吐吐!快说呀!他什么!”许赛娣焦急地摇晃着他的身体。
费了半天劲,莫浓一咬牙,吐字:“大哥想死,他不想活!”
瞠大双目,许赛娣脖子一歪,指甲掐进他的肌肉,厉声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大哥已经没有了生的念头,对于他来说死比生好,他一心求死拒绝苏醒!!!”
“什……么……”这个打击对许赛娣来说太大了,她接受不了。颤颤巍巍地松开紧抓住他的手,身形连连震上三震。不住地后退。
直至身子撞上墙壁才让她勐然醒过来,醒来的她酒红色的眸现出猩红之光,疯子似地跳上床捶打着昏睡不愿醒来的素情,嘶喊:“我不许你死!你醒来呀!我不要你死!情!情!情!情!情!情!情!情!情!情!情!”她就这样喊着,将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招了进来。
一群人聚集在床前,从她与莫浓悲伤地模样已猜出恶兆。
发疯中的许赛娣突然停止嘶喊,骤然扭头瞅向许一笑,道:“笑儿,我的灵魂能不能找到你爹的!”
“能!娘只要额头贴着爹爹的,集中精神就可以!”许一笑显得很激动,大声说道。
他,语音落毕,许赛娣已然照做。
额心贴着素情,合上双目集中精神。在众人面前,她那抹火一般的灵魂飘出身体,通过她的额心飞钻进了相贴之人的身体。
进入的许赛娣眼前昏暗少光,脚下的地面坑坑洼洼,这里的空气浑浊不清。下意识捂住口鼻,这……就是情的心境吗
顺着这条幽长的小路一直向前走着……走着……直至看见一抹白色削瘦的人影……那抹人影低垂着头坐在地,双腿盘起,手臂垂放在两腿之间,银白色的发凌乱不堪……
心在痛、血在滴,情变得好憔悴,已让人无法再与人形联想在一起。
素情有着意识,并不是没感觉,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他又被救活了。
为什么呢干嘛不让他直接死了呢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老救他这样的死死活活让他好痛苦,一刀给他了断不是更好的结果吗
为何段广然没有吸干他的血为何又要让人救走他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中不断询问,得不到解答……
他,一动不动,只是维持着许赛娣所看到的样子,不知这样坐了多久。
“情……”许赛娣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翻涌的浪潮,颤抖的嗓音语调不稳地唤出他的名字。
浑身一震,素情无神的黑眸逐渐张大。这一声“情”叫得他心惊胆颤,这是许赛娣的声音,他不会听错!只有她的声音他一辈子也不会听错!她找到他了!不,不可以!他不要她找到他!下一秒,连头都没抬,从地上爬起来就反身逃跑。
怎奈,他忽略了一点,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是会令身体麻木的,就好像他的腿一样,麻木得失去知觉,才站起没等迈出脚步便狠狠地摔回了坑坑洼洼的地面。
红光闪耀,许赛娣近身抄起他的腰身,将他从地上搂起,抱着他的腰优美妖媚地在空中旋转了几个泛着猩红的光圈,飘然落地,抱着他一起坐下。
错愕,只能这样来形容素情此刻的模样。他无神的眼睛起了剧烈的闪动,震惊地盯住许赛娣娇艳的脸庞。眼珠转动,愕然发现她的满头青丝转变为酒红,那双星子般的黑瞳也换了颜色,现在的酒红为她增添了许多妖媚魑惑。
许赛娣不去理会他惊讶的面孔,径自伸手抚摸向他的两条腿,光拂过,用法力来促进他腿部的血液循环。轻轻地,柔柔地,怕一个不小心弄痛了他。
更加惊愕,素情瞪着她两手边缘扩散出的红光与自己双腿上覆盖的光芒,她,何时学会了法术!
他,好迷惑……
疏通得差不多,许赛娣收回法术,两只手改为按摩。从大腿处按摩到脚踝,从脚踝按摩回大腿,来来回回几次下来已让素情尝到了甜头,禁不住地舒服地阖起眼睛。
掀起眼皮瞅着他舒服的模样,许赛娣勾起一抹邪笑,恶意地用手在他大腿处加上更多按摩……按摩……手,不再规矩,滑进他大腿内侧爱抚,手指有意识、无意识地撩过他的那里。
“嗯……”素情张开嘴唇吐出低吟,听见自己煽情的声音,豁然睁开双眼,双腿下意识并拢夹住她的手,羞怯地急道:“不要!”
抽回手,许赛娣捏住他的下巴抬高他苍白憔悴的脸庞,道:“我听浓说你想死不想再活了是不是”
闻言,素情心发慌,别开视线不敢去看她直视的目光,点了点头。
“看着我!谁准你别开视线的!”许赛娣粗鲁地扳回他的脸,之前的温柔之意荡然无存。
呆呆地望着她,素情心脏揪了下。
“你最好有个很好的理由来说明为什么不想再活下去!”许赛娣的声音已然降为冰冷刺骨。
哆嗦,素情吞了下口水,蠕动双唇:“我是灾……”话没说完,许赛娣扬手狠狠抽了他一个嘴巴。
“唔……”闷哼,脑袋被打向一边歪垂。
扳回他的头,许赛娣继续:“还有呢”
素情让她这一巴掌打得脑子都不会转了,愣愣地吐出心里想说的话:“我是累赘……”
“啪。”又是清脆一掌。
没有哼,因血丝已流出素情的嘴。
“继续。”许赛娣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无喜无怒,毫无波澜。
接下来,素情每说出一个理由都会换来许赛娣的一个嘴巴。
唉,别再傻了吧唧开口不就行了,干嘛还非要往她手下送话,这不是讨打吗!!!
“接着说,第12个理由是什么”许赛娣毫无波澜的俏脸已噙起了冷笑与阴森。
“我……我……我想……你……并不爱……我……我给你的永……永远……都是伤害……”素情还真不怕死,这话他终于吐了出来。
许赛娣仍旧噙着笑意,眉眼含笑地望着他。
素情本以为说完后他会挨打,没想到她并未动手。呵,这说明了什么她的确不爱他……若爱,就该打他了,吼他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呵呵……”心中所想已通过自嘲的笑声显露出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毫无预警,许赛娣总共不间断不停歇地抽了他八个大嘴巴,只抽得他昏头转向找不着北,双颊肿成猪脸,血水下淌。而她的神情,也由噙笑骤然换为暴怒。
“噗——”素情着着实实喷出一口鲜血,歪倒在地。
疾速揪起他的胸襟,许赛娣心痛地嘶喊:“谁说我不爱你的!我若不爱你为何要从‘圣女国’跑到中原来找你!我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是怎么着!我若不爱你为何要因你受伤而心痛!我若不爱你为何会因为你被段广然吸了血之后崩溃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当你皮包骨头在我眼前合上双眼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多难过吗!我以为段广然吸干了你的血!我以为你永永远远地离开了我!为了你的死,我发了疯,我着了魔!我一心只想杀段广然那杂碎替你报仇!我没有理智、没有心魂!脑子里只有杀杀杀!我的头发!我的眼睛!全都走了样!这些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不珍惜自己往虎口里送!都是因为你不再想生一心只求死!你还有一口气在,当笑儿救回了你,你知道我这里有多高兴吗!你不知道!这些你通通都不知道!你心里只有死!你永远都只会逃避!你永远都不敢面对你最真实的感情!永远都不敢面对我对你的爱!你是个懦夫!你从来都在怀疑我!你从来都不相信我的爱!天杀的!连老天爷都知道我爱你爱得发疯!发狂!他妈的只有你自己还不知道!!!!!!!”咆哮,扯着嗓子尖叫呐喊。双手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戳着自己的眼眶,手握成拳狠狠顶撞着自己的心脏。
素情彻彻底底傻了,没法子形容。n久后的他才以乌龟爬的速度渐渐消化掉许赛娣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爹爹,你太伤娘的心了,你不该这般怀疑她对你的感情。所有人都用两只眼睛看出了娘对你的爱意,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不知何时,许一笑出现在两人身旁。
素情机械性地转动脖子,傻傻地望着他。
探出手,轻轻覆盖住他的额头,许一笑催动法力,将许赛娣见着他闭上双眼那一刻起的情形至将段广然的碎尸首喂狗的一幕一幕通通不留分毫地植进他的脑海。
每一个片段素情都清清楚楚地看得见,他看见了她的疯、她的狂、她为他而流下的血泪、她为他而崩溃变了的发色与眼睛、她为了他将段广然抓斩成“糖醋小排骨”。
泪,决了堤般倾斜奔流……
完成想要做的事,许一笑径自离开了这个空间。
一张柔软颤抖的唇吻住他流泪的眼睛,素情知道那是她的亲吻,她的舌舔舐着他奔流而下的泪水。
张开双眼,视线朦胧得极度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许赛娣脸庞的轮廓,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眼中的疼与怜是什么”
许赛娣抚着他削瘦的颊,以同样颤抖不堪的声音诉说着:“我的‘疼’是心疼你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内心所受的煎熬。我的‘怜’是爱怜你、疼惜你,我希望可以让你重新快乐起来,让你过幸福没有悲伤仇恨的生活。”
原来,她的“疼”不是因为他带给她的伤害……原来,她的“怜”不是可怜他……
他,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错得一塌煳涂……
捧起他布满泪水的脸儿,许赛娣恳求:“求求你别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了好吗你这样怀疑我让我生不如死……”
拼命摇头,素情抱住她用力摇着脑袋。
不怀疑了!再也不怀疑了!永远不!她对他这般深厚的感情已让他彻彻底底走出迷茫,永远脱离了死胡同。
他……竟产生了一种错觉,在他心目中,他似乎已经超越了金扬……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许赛娣大声哭喊,抱住他的头。
以前她就是不曾对他吐露出这三个字才会让他一直处于不清不楚的状态,以至于想用死来逃避。日后,她要每天都对他说这三个字,一直说,一直说,说到老死为止!下一世!下两世!下三世!以后的每一世她都要缠着他,同他说这三个字。
素情除了哭不会别的了。
中原险地决胜 第147回 我什么都听你的许赛娣吻着他的额头、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脸颊,每吻过一处身子就施压将他压下去一些,直至吻上他抖动的唇也是完完全全将他压在身下的时候。
素情接住他,主动张开口让她掠夺的舌进来翻搅,双目缓缓阂起。
许赛娣单手扣紧他的后脑,舌尽可能的探进他口腔的最深处,舔遍他口中每一寸角落,缠绕上他的舌纠缠嬉戏,含在口中吸吮拨弄。
全身都起了颤栗,素情因她的吻而血脉膨胀,唿吸为之急促紊乱。
许赛娣尝不够他的味道,翻搅、翻搅,纠缠、纠缠,吸吮、吸吮,来不及吞咽的银色津液顺着素情的嘴角淌下,越来越急,越来越多。
疯了,许赛娣真的疯了,疯的不可理喻!
拨开他圈住自己身体的两条手臂分别压向地面,使他的手臂呈完全打开状态,她的手压制着他的腕,五指张开与他交叉相握。唇舌未停,放肆、狂妄!
素情胸膛的起伏完全失去节奏,心头超多小鹿窜撞。
离开他的手,许赛娣急切的拔下他的上衣,双手探进抚摸他瘦弱的躯体。逮到胸前两枚凸起,把玩在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乳头,拇指指腹摩挲着乳尖。
“嗯……”控制不住,素情的娇吟从四片紧胶的唇中泄出。
许赛娣恨烈、更深、狂野的吻他,含住他的舌叫他无法发出声音。她就是要让他发疯、让他狂乱、让他为之痴醉、让他永远也离不开她!!
发不出声音,得不到宣泄,素情身子起了难以言语的悸抖,乳头已在她的挑弄下变得硬挺。
不知过了多久,许赛娣才放开他的唇。唇,红肿不堪。不知过了多久,许赛娣才放弃用手来惩罚他的乳头,换上嘴唇。
当她含住他硬的不像话的凸起时,素情尖锐的吟叫冲破喉咙飘荡于这个空间回荡。
许赛娣拨开他并在一起的腿,将他的腿撑大,身子下滑,臀部坐于他双腿之间,他下体的正前方。伸长手臂,从地上抱起他的上半身,二人的身子均呈现于倾斜状。
光含住远远无法令他更爽,索性,她以牙齿啃咬厮摩着他硬邦邦的乳尖。唇、舌、齿三路齐攻。
“啊……啊……我……啊不……啊……啊……”素情下意识挺起胸膛,将乳头向她嘴里更深的送去。双手不受控制的抱住她伏在自己胸前的头,十指慌乱的拉扯她的红丝。头向后仰,白晰纤长的颈项呈现出迷人优美的半圆弧,银色发丝随着她胸前的肆意胡为而摆荡飘逸。
左边的乳已被蹂躏的全开,绽放成一朵妖冶的罂粟。右方,仍在等待着许赛娣的开辟!
“啊……啊……啊……啊……啊……”右方遭“袭”,素情乱的不成样子,头颅激动的摆弄起来。
柔胰扯下他的上衣,慢慢的,许赛娣放他平躺在地,青葱玉指灵活的褪去衣物,将他剥得精光。
唇,离开妖冶的罂粟,一路向下,滑过他的腰腹,停留在肚脐处已舌尖挑弄画着圆圆的圈圈。双手没有停歇,抚摸着他光滑纤瘦的大腿。
“赛……娣……够了……不要了……”素情哭了出来,求着,这具身体让她撩拨的火热异常,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要!”许赛娣抽空吐出一个字,舌头直线下滑,离开肚脐舔弄上他的茎根。
“啊——别用嘴——”激狂,素情瞠大双目尖叫,双手抓紧她的肩头。
打开他的手,使之无力的垂落于地,许赛娣张开手握住他的上下套弄。
“啊……啊……啊……”素情急促剧烈的喘息。
舌尖从茎根舔至顶端,从顶端舔回,反反复复许多次。素情疯了,双手抓挠着地面。舌尖在他的顶端画起了圆圈,舌尖如灵蛇的信子般勾弄,出其不意,许赛娣张开檀口将他的棒子连根含入口中吞吐起来。
“啊——”一阵高吭的呻吟出自素情之口,泪滴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眼神开始涣散。
许赛娣哪肯管他叫成什么样子,吞吐的速度加快,手指头挑弄着他的根部于囊袋。
“不……不……不……”分身在她口中挺立肿胀发硬,破碎的呻吟从素情因请于而爆涨成艳红的双唇中传出,双手无力的捶打着地面。太刺激了!太激烈了!他要疯了!疯了!
速度骤然加快。
“啊……啊……啊……啊……啊……啊……”双手不在捶地,而是转为抓挠,泪水激狂奔流。“啊……啊……啊……啊……啊……啊……”不在抓挠,继而换成扣紧。双目溃散,失神,迷漓之色尽现。现在的他,全凭着感觉在走。
他的棒子似是天下间最美味的食物,令许赛娣无论如何也吃不够、舔不厌。她算是使出毕生所“学”,只因使他为她沉迷,再也逃不开!
“啊……啊……啊……啊……啊……啊……”素情的叫声没有节奏、破碎撩人,在许赛娣快快快的吞吐中发出阵阵不再属于自己的淫荡嗓音。酥软、甜腻、煽情、媚惑、勾人!身体,扭动!腰肢,摆动!
快速、急速、光速……
最终,许赛娣狠狠的、使劲的、牢牢的含住他的整根在口中大力吸吮,没有一丝丝的松懈。
“啊——啊——啊——啊——啊——”素情尖锐的叫唤。许赛娣在逼他、逼他完全释放自己、逼他将自己全全部部的交给她!
“啊——啊——啊——啊——啊——”在她极力的逼迫下,素情亢奋愈极,双手扣死地面剧烈发抖,大腿根抖动异常,全身窜遍惊人的痉挛!他,再也无法压制住自己,将满腔的爱液完完全全激射进她的嘴中!
“赛————娣————”叫出爱人名字的他浑身瘫痪,张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起伏节奏全失。泪,仍在流。
慢慢的,许赛娣轻轻抬起头与他的棒子脱离,顺着脱离,乳白色的爱液顺着他的顶端流淌至根部。爱液顺着她的嘴流下来染湿她的唇与下巴,喉咙处动了几下,一部分液体被她吞下喉进入腹中!
“唿…………唿…………唿…………”许赛娣低着头,埋在他双腿间粗喘,湿滑的舌舔着他茎上的乳液。
好久,好久,她才重新爬上他的身压在上面望着身下的他,红眸中闪耀的无法掩饰的爱意与情欲。
素情喘呐喘,抬起虚弱无力的手抹着她唇与下巴上的乳白色,声音沙哑无比的粗嘎道:“你怎么能用嘴……好脏…………”
握住他的手,许赛娣舔着他手指上的液体,吸吮着,将他的指头舔的干干净净,上面的液体也让她吞进喉。
她这邪媚的模样令素情心脏悸动不已,粗重的热气喘息喷洒在她脸上。
勾开绝色笑意,许赛娣坐在他身上动手脱起自己的衣服。
倒抽口气,素情惶恐尖叫:“不要————”
“要~~~~~~~”回以他一记毁灭性的笑靥,已赤身裸体的许赛娣向下滑身,握住他的茎对准自己的幽谷。早在挑拨他时,她的下面就湿了,泛滥成灾!
“不要!不要!赛娣!不…………啊…………”头向后仰开,扣紧了她的腰。才刚刚得到宣泄的分身再次进入了一处更湿、更加火热湿润黏腻的洞穴之中!
许赛娣径自摆动起腰臀、使用浑身解数取悦他,胸前的两团浑圆软肉白乳随着摆动而弹跳跃动着,尖端的红蕊呈现出妖冶的晕圈,引人张口品尝占有。
“啊…………啊…………啊…………啊…………啊…………啊…………”素情的五官因爆涨的欲流而痛苦快乐的皱在一起,双手与她十指交握。
“啊…………啊…………嗯啊…………嗯…………啊…………”许赛娣甩开红发,头仰着,艳红的唇开开合合,惑人的酒红色眼睛阂起,雪白玲珑有致的胴体散发着诱人的馨香。
下体处相交摩擦进出的淫靡之声刺激着他们的感官与神经细胞,从来都没这么疯狂失控过!疯了!随欲逐流!释放!
许赛娣周身热情的火焰包裹着素情,所处的昏暗瞬间幻化为光明,身下的坑洼地面不见,换上满地的红色娇嫩花瓣。花瓣的面积太广泛了,一望无迹,满满的皆是红色…………
与此同时,外面的人等的已开始抓耳挠腮,急不可奈!
“笑儿,你娘跟你爹怎么还不回来!他们在做什么!何时才会回魂!金扬哭丧着脸,早在许一笑灵魂回归时他们便得知许赛娣找着了素情,二人在谈事情。只是,到底什么事要谈这么久啊!这种等待太痛苦了!!!”
许一笑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道:“大人的事情笑儿不清楚~~~~~”小坏胚其实清楚的很,仔细看,他的手一直拉着许赛娣与素情的,里面的一切他看的一清二楚!哦呵呵————好激烈!太激烈了!老娘真勐!老爹真是太有性福了~~~~~~~~好经典!好楷模!以后他也要学习亲娘!啊哈哈哈哈————翻云覆雨,激情之后……
许赛娣一巴掌拍在素情汗水淋漓的裸胸上,没好气的道:“死男人,别给我装死!起来!”
强撑开疲惫的眼皮,素情哼哼叽叽,含含煳煳的道了句:“别吵……我好累……”
闻言,又是一巴掌拍上胸口,许赛娣斥:“你累个屁!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动,你根本就是享受!你累什么你累!”
“你一共要我了六次,我也宣泄了六次……我现在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你还骂我……”素情扯了下唇,觉得自己挨这两巴掌委屈死了。
照理说这档子事做完以后应该是女的累才对,怎么会他累得这般腰酸背痛,而她却一点事也没有,反而精神亢奋的厉害!真是没有天理!
“呃……”听了这话,许赛娣闭嘴了,揉抚着他的胸口笑得极其谄媚,都怪自己索求无度。
她晓得连续射出六次精华是什么概念,体力再好的男人也会受不了,更何况他的身子还是这般瘦弱。她好像,太猴急了…………
“好了,好了,对不起嘛。”软软的趴在他胸上,小手搂着他脖子。
“你别再碰我了听见没有”她一楼过来,素情怕的要死。
“好,我不碰你~~~~”许赛娣调皮的吐吐舌,在他胸前磨蹭了好几下,后道:“待你体力恢复了些咱就回到外面去好不好”
“好”
“以后别再让我操心了行吗”
“行”
“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知道吗”
“知道。”
“回去以后我要把你喂胖,你太瘦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
“嗯,这还差不多,这样才乖!”
“赛娣。”
“嗯”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待她二人歇够了,灵魂纷纷归位醒来时,床上东倒西歪的这些个人令他们低声笑了出来。
他们耗费的时间真的是太长了,外头天色已黑。而这些倒下的人皆经不住长时间“煎熬”而进入梦香。
相视而笑,许赛娣轻戳素情的头,道:“死男人,全都是因为你!”
“抱歉,让你们揪心了……”素情撑着身子坐起,一一扫过床上歪七扭八的人呢,眼底闪露出深深的愧疚与感动。
“知道就好,以后加倍还给我们就行了!”
“嗯!用我日后所有的时间加倍偿还!”
雨过天请,素情的心,永不迷茫。心,亮堂坚定!
中原险地决胜 第148回 造娃娃 许一笑的明智之举素情也只有彻底走脱迷镜时才晓得大家都是这般关心爱护他,他真为自己以前那种行为而感到惭愧,不耻。
一屋子人,除了他与两位孕男外均忙前忙后,为了庆祝他身子康复,为了庆祝他不再迷茫,意志坚定。
一张大大大大的圆桌摆在主屋中央,一把把现作现编而成的木椅将圆桌围在圈圈里。
主屋外靠墙的单人床上,素情、秦殇、蓝目三人热电厂热电厂坐,背抵墙。
素情笑的合不拢嘴,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真棒!“呵呵……呵呵……呵呵……”
秦殇没好气的打他下巴一下,道:“情,你有完没完,从早上一直笑到现在,你这幅德行很白痴知道吗!”实在受不了,从没想过他竟会有如此傻呆孩子气的一面。
揉揉下巴,素情还是笑。“我高兴嘛,有你们大家在身边真好!”
“哼,现在才知道啊这又不是你寻死的时候了”秦殇很不客气的戳他软肋以作惩罚,让他们担心了这么久,绝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尴尬,素情扯出一抹苦笑,道:“殇,你就别在糗我了……”
“咚”一颗脑袋砸在了素情的肩上,吓一跳。望去。失笑,道:“蓝目怎么又睡着了”
“呵呵,他怀孕之后特别爱犯瞌睡,吃饱了就睡,睡醒了饿了继续吃。”秦殇坏坏的捏捏他俊逸的脸颊。
“啊吃了睡、睡了吃,那不成猪了吗”素情咋舌。
“别说他,你现在让赛娣喂的也快成猪了!瞅瞅你,这脸跟这身上的肉长得真快!”移开手改在素情脸蛋上捏,在他身上捏搓。
“别,别,殇殇殇,好痒,别摸我!”素情立即讨饶。
在二人嬉闹身体晃动之迷,素情肩上的蓝目醒了,揉揉眼睛懒洋洋的吟了声:“嗯……”
“蓝目,别睡了,呆会儿就该用午膳了。”素情轻拍他的脸颊提醒。
“嗯”蓝目应了声,脑袋又靠回他的肩。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执起他的手,道:“你身子感觉怎么样还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
“嗯~~~~~~~”素言摇头,续:“没有,这些天调养的很好,浓的补药和笑儿的法术已将我的身体调整好了。我现在浑身都充满力气,精神的很!”他当蓝目是在关心他,一骨脑儿的将自身情况通通告知。
“这就好!”蓝目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素情的目光垂落于他二人的大肚子上,小心翼翼的探出手抚摸,羡慕的道:“你们怀孕了真好,能为心爱的女子生儿育女!”
蓝目只是浅笑,不动声色。倒是秦殇拍拍他的手背,道:“不用羡慕,浓做出了不少男生子秘药备着,只要你喝了照样能帮赛娣怀子生孕!”
闻言,素情眼睛一亮,没等他讲话,蓝目已然插进一句泼上桶“冷水”。
“你恐怕要等段时间了,秦殇完了之后是若风,若风等这一天等的头发都白了!”
“啊……”素情脑袋耷拉下去,失望。
“哈哈,情你别这样,只要有药在你还怕生不出来吗!本来我肚子里的宝宝该是风的,谁叫我和蓝目不小心抢了他的份。为了宝宝的事,风都生了好几天闷气了,郁闷的很!”
“那,风后面是谁!”素情显得紧张兮兮。
“呃……是言。”
“后面呢!”
“云”
“后面呢!”
“雪”
“后面呢!”
“扬”
“后面呢!!”素情的声音已变尖锐。
“呃……呃……蓝……”
“再来是浓对不对!”尖吼,数到现在也只剩莫浓了。
“呃……呃……对……情,你别急!他们这个顺序是猜拳决定的!赛娣说把你放在最后,让你把身子骨调养的棒棒的!然后一口气给她生个十个八个!”见他差一秒就发飙,秦殇忙出言相慰。
“哦,呵呵,这样啊~~~~~~”素情听了这话火气全失,美了。
呵呵,赛娣待他真好,还让他一口气生下十个八个~~~~~~嘎十个八个!乐着乐着,怒,大怒,窜起来站在床上单手叉腰,另一只指着门口破口大骂:“什么叫生十个八个!当我是种猪啊!许赛娣你太过份了————”
骂音一落,一顶酒红色的发闪进视线,接着,许赛娣那魔鬼之影以慢镜头的方式呈横移趋势慢慢出现直至完全。
“我亲爱的情,继续~~~~~~怎么不骂了”许赛娣扭腰摆臀,手端一盘红烧狮子头,将盘轻轻搁上桌,连放菜的动作都是这般雍容典雅、风情万种。
石化,素情维持茶壶状站在床上双目凸瞪。老天,好死不死刚好让她听见!他真想咬到自己的舌头。
“呵呵……”一连串低笑,继许赛娣之后,外头的人纷纷各端一盘菜进来,最后的许一笑手里捧着一只超大号汤盆。饭菜一一上桌。
“情,继续呀~~~~~~我们都好想听到下文呢~~~~~~”雪邪气的勾翘嘴角,紫眸闪出盈盈笑意。
“哥,话只说一半憋回去是会内伤的,懂吗”素言挑起半边眉,眉心血痣骤闪点点光亮。
“说,说,说就说!谁怕谁呀!许赛娣你太过分了!把我当种猪!十个八个我生不出来!你想生死我吗!你这个女人就没安‘好心眼’!又想把我身子弄垮!我抗议!我反对!我不从!我宁死不屈!”吼完,素情傻缺似的勾起唇,哦呵呵——好久没这么舒服的大吼了,真爽!
“哦~~~~~~”众人一片唏嘘,皆冲他挑起大拇指。“情,好气魄!”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谢谢夸……唔啊——”素情双手抱拳,一幅欣然接受状,尾字尚未吐出,只见红光一闪,许赛娣已在身前。身子受到她的冲撞而撞上后头的墙,“砰”的一声,结结实实。下一刻,唇封。
“哈哈哈哈————”捧腹大笑,这样的结果是大家早就预料到的,素情这么做无非是逞了口舌之勇糟遇身心“伤害”!
秋风月,素言纷纷上前扶走左右两侧的孕男,以免“遭殃”。
素情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口舌受到极力冲击,双目由惊愕转为迷茫雾气。
一记火辣长吻,气喘吁吁。
许赛娣抽身而退飘于椅子上坐好,眼瞅着素情一点一点顺着墙壁滑坐在床倒下粗喘不加理会,只是念了句:“敢挑衅我的权威就是这种下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众人的调笑声中,素情红着脸以乌龟爬的速度坐上给他留出来的空位,将所笑之人全都瞪了一遍。“闭嘴!都不许笑!!!”
恨死了,早知会成为笑柄他就不那么冲动了!呜……悔不当初啊……
“行了,都别笑了,把酒满上,为情庆祝!”许赛娣发话无人敢违,通通闭嘴满酒举杯。
端着酒杯,素情高兴坏了,生凭第一次有这么多人为他庆祝。“谢谢大家!我太感动了!”眼泪汪汪。
“谢就不必了,以后别再做傻事让我们操心就行!”许赛娣第一个同他碰杯。
“对对对,别让我们操心比什么都强!身子好了就赶紧给笑儿添个弟弟或妹妹才是正途~~~~~~”秋风月调侃,杯杯相碰。
轰,素情红了脸,又想起了十个八个!
一阵欢笑,碰杯声此起彼伏。
许赛娣柔胰抚上素言额心血痣,以唇相吻,温声语:“言,你这颗痣真美……”眸光调转望向素情,续:“呵呵,现在你与情总算有了区别。”
素言拉下她的手在唇边细吻,嗓音低柔的道:“这还是托我哥的‘福’~~~~~~”
“呵呵,对不起啦,谁叫你那邪门儿的功夫要从额心发力……”素情饮着酒,眉眼含笑。若不是额心发力与愤怒冲血混在一起,血痣也不会形成。不过,这血痣与弟弟好般配,让他显得更美了~~~~~~“哥,你若想要我也去寻个死让你大脑冲冲血”素言“噗哧”一乐,玩笑着道。
他的玩笑之话使素情脸罩不悦,同时也受了许赛娣一记爆栗。
“有种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许赛娣酒色眼眯细,寒光凛冽。
“哎哟,痛耶!”素言抱住脑壳哀嚎,弓腰曲膝,脑袋险些钻进桌子底下。
“这种话以后别让我再听见!否则决饶不了你!”
“我只是开开玩笑嘛,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她的怒容令素言软了调调,出言道歉。
“玩笑也不行!这种话我最讨厌听!”是的,非常非常讨厌,以至于厌恶!想起来就后怕!
“是,我不说了,别气好不好”素言以指腹抚平她拧起的眉。
“这话以后谁也不许说!说再说我就休了谁!听见没有!”火凤凰发飙。
“听见了!”美妾均受教,暗处斜睨当了炮灰的素言。
素言尴尬,以眼神向兄弟们致歉。呜……天知道他真不是故意的,随口说说而已,谁知道竟踩到雷子上…………
饭菜进行一半多之际,许赛娣伸手揽住了右侧若风的腰,眸光暧昧的对莫浓道:“浓,饭后拿秘药过来给风喝,我要跟他造娃娃!”
“啪”若风手里的筷子脱手掉上桌,惊喜的双目连迸喜光。
“哎哟,哦呵呵——这个饭后运动好!哦呵呵——你要多少要多少我都有~~~~~~”莫浓吞掉嘴里的食物,色眯眯瞟着红脸若风。
许赛娣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差不多就行,我还不想那么早‘死’!”
“好好好,包你满意!造完了支一声,让我给风号号是男是女!”
“嗯,呆会儿吃完饭你们都出去熘弯儿消食,一个时辰以后再回来。”许赛娣揽紧若风的腰,手掌心隔着衣服摩挲着他的肌肤,色女本色已然蠢蠢欲动。
莫浓将秘药端来,若风深吸一口气,仰头饮尽。
“都走了,走了!”拿着空碗,莫浓将屋子里的人通通赶出。
门一关,许赛娣便将若风拉进内屋主动褪掉衣物吻上他。
有了上次秦殇突如其来的经验,她必须要趁药劲还没发挥之际作些准备,否则痛苦的只有自己。
三下五除二剥光衣服,前驱没多久许赛娣便被若风大发兽欲压在身下迫不及待的强行进入。
“啊——”这一刻,许赛娣失声尖叫,纤长的指甲全部嵌进他的肌肉之中。
许一笑、蓝带着素情闪失身影来至云端,三人盘腿坐于云中。
蓝掌心中幻化出一团水气,许一笑执起素情的手以光划破他的手指。鲜血滴哒而下,滴近水气之中,直至滴满约一碗量后许一笑才探舌舔过他的伤口,使之复原。
水气盛着血液逐渐圈固包裹在内没有缝隙,蓝左手另幻出清水,清水形成保护膜将水气与血护在当中。清水团静静的躺在蓝的掌心,逐渐潜入,完全没进掌心为止。
清纯情不解,摸着下巴纳闷道:“笑儿,爹不明白为何你要预备留出爹的血”
“以防备用,防止万一。”许一笑简明扼要道出原由,另续:“除了爹爹的血之外,笑儿还要预留一份爹爹的记忆交由蓝爹爹保管。”
“啊”素情着实让他这个精怪的儿子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一笑手扣住他头顶,道:“闭上眼睛,笑儿现在要复制了。”
虽然不解,但素情未多加言语,照作。
施法,团团腥红之光包裹着素情的头部,约十分钟左右,许一笑勐收力抽离手。一支乳白色透明弧柱让他从素情脑里勾引出来,在空气中转为个团托于掌心。
浑身巨震,素情慢慢张开眼睛,一脑门子汗。
“蓝爹爹,收好了。”
许一笑话音一落,蓝弹出清水将素情的记忆圈锁住如像保存血液一般收进身体。
“爹爹,笑儿复制了你从生下来至方才的所有记忆。有了记忆与血,不管再发生什么爹爹都不会有事!笑儿这么做没告诉娘,矣不想让她知道。所以,咱要保守住这个秘密,懂吗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人知晓。”
倒抽口气,素情瞠大双目。这儿子不得了,比他强多了!果然是明智之举!
“蓝爹爹,耳朵过来……”许一笑趁素情失礼之际朝蓝勾动手指。
蓝凑上,听完他的附耳之语后点点头。轻拍素情的肩,道:“情,回神了。”
“啊哦……”
“你的东西我都已存好,下去吧。”
“好……”
蓝揽着他的肩,同许一笑一起化作光气消失不见。
中原险地决胜 第149回“忘情移情丹”
若风的肚子挺了,走路都有点鸭子。
莫浓号着他的脉,越号脸拉的越长、越号眼睛瞪的越大。
“浓,你干什么呀号这老半天了,你倒是说话啊!”许赛娣急,努了半天“力”超级想知道结果的说。
“嗯……嗯……嗯……这个……嗯……嗯……”莫浓一直在“嗯”,对于结果绝口不提。
“死莫浓!你要是憋尿赶紧去啦!别再这儿哼哼叽叽!”他的“嗯”惹来许赛娣怒意。
“呃……”莫浓张了下嘴,下腭一紧,直勾勾的盯着她,道:“赛娣,你最近有各异什么补品吗”
“吃你个头啦,你有给我做吗”一听此话,许赛娣不满意的嘟起小嘴。
“你……确定你没吃”抬高一边的眉,莫浓一眼大、一眼小的瞅着她。
“没吃!你到底号没号出来风肚子里的是男是女!”
“莫浓,我到底怀的是什么啊你快说行不行,我都快急死了!”当事人挺着肚子的若风苦着张脸,扁着嘴哀怨的瞧着他。
抽移手,莫浓眸光在他二人面上兜转一圈,轻启柔唇。
从他嘴唇启开之迹,许赛娣、若风便紧紧盯住他的唇,直至三个字吐出后才从他的唇上离开注视着他的面。
“孪生子。”这是莫浓给出的答案。
“孪生子!”许赛娣、若风同时惊唿,下意识对望一眼。
“没错,就像言和情一样,男性!”点点头,莫浓举出一个最经典的实例。
“老天!风你怀的是男孩!我又有俩儿子了!!!”兴奋,许赛娣握住他的手狂揉、狂捏。眸子里现出即将再为人母的喜悦。
“我……我……我太高兴了!是两人!和大哥一样!”若风手捂脸,脸颊红润诱泽,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我才会问你近来有没有吃什么补品,怎么这样好命,一造就是两个。”莫浓摸着下巴,着急不解。
“哼,这是我种好!种好自然造出来的不同凡想!”洋洋得意,许赛娣伸手勾下他的颈香了他的唇,妖媚的道:“不要急,到时候你也是两个~~~~~~”
闻言,莫浓红了脸,气急败坏的推开她,不依的道:“我是最后一个!且轮不到我呢!赛娣你越来越色了!”讨厌,老是这样挑弄他,害得他心儿狂跳。
“耶我对你色你不喜欢”许赛娣装作吃惊,伸出青葱玉指指着他的鼻子。
“不喜欢!”绝对是昧着良心说话,这不是真的!
“哦,你不喜欢啊……”许赛娣作出一幅惋惜状,续:“那从现在起你被打入‘冷宫’了,日后我就只宠八个男人,少一个正好,省得我劳神费心。”语毕,牵起若风的滑嫩手手,道:“风,咱们走,不要跟这种打入‘冷宫’的男人站在一起,有失‘身份’!”
莫浓傻了,“冷宫”两人字让他深受刺激。顾不得许多,拨开若风,手臂揽住许赛娣的腰如阵风般刮出主屋,现身于主屋旁的空地。
“砰”莫浓粗鲁的将她压上墙,双目充血。
“嗯……”蹙眉,许赛娣闷吟,后背好痛。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没好气的道:“你撞疼我了!”
“不许你不要我!”莫浓俊脸逼近。
见状,许赛娣挑眉,藕臂缠上他的颈,调侃道:“是你自己说不喜欢我对你色的,怎么反倒怪起我来”
“你听不出我说的是反话吗!我喜欢你对我色!我喜欢你调戏我!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喜欢!我只是觉得不好意思才会说反话!”莫浓一古脑儿吼出心里话,也在吼完之迹面色潮红。
“噗哧——”许赛娣憋不住笑了,啄上他的唇,道:“我也是跟你开玩笑,你也没听出来啊~~~~~~”
措愣,莫浓怒发冲冠,“你耍我!”
“怎样又上当了吧你真笨!跟扬一个德行!”皱皱鼻,许赛娣以手指刮挠着他的侧脸。
“妖女!”气,莫浓拍开她,恨恨的扭头准备走人。
腰让人从后面抱住,身子动弹不得。
“浓~~~~~~”许赛娣故意叫得令人酥软难耐,果真,莫浓的气全消,被这一声唤,唤得春心荡漾。
推他抵上墙,张开檀口啃咬着他雪而滑腻的颈。
“别这样……赛娣……”莫浓眼睛眯细,双手握住她的肩推搡。
“不许动!”拨开他,继续。
“别……大白天的……赛……啊……”莫浓倒抽口气,双目在娇吟的同声闭起。
“我对你作什么你都喜欢,难道是骗人的”
“不……我没骗你……我喜欢……喜欢的要死……”莫浓唿吸不再稳,阂着眼睛沙哑低喃。
“那就乖乖的不要动,听见没”许赛娣相当鸭霸,对于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极强。
“……”莫浓不吭声儿了。
中原,皇宫,御药房。
李湘雯立在御药房内搓着双手,面露喜急双重色彩。
帘掀,一名六十岁开外的御医大夫从后头出来,手里握着一只暗红色瓷瓶。
“十三公主,这是你要的丹药,老夫配出来了。”御医大夫说着,将手中的瓷瓶递到她面前。
接过,李湘雯双目迸出狂喜,道:“这丹药叫什么”
“‘忘情移情丹’,服用之人可忘却今生所爱之人继而移情他人。”御医大夫一字一句吐着。
“太棒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李湘雯激动万分,这样一来金扬就是她的了!
“不过有一点请公主切记。”
“说!”
“服此药之人在醒来那一刻最先瞧见的是谁,那么他这一生便只爱此人,永不改变!”
好极!要的就是这种强烈效果!!!
“我晓得了。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懂不懂否则我要你人头落地!”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李湘雯还不忘恐吓。
“公主请放心,老夫什么也不会说。”御医大夫神情淡然,对于这个刁钻的小公证耳闻颇多,不惹为妙。
“知道最好!谢了。”李湘雯勾起红唇,踩着花盆底扭臀离去。
“公主慢走。”身后响起御医大夫的平淡之音,不知这次又会有什么人要遭受到她的涂毒……
楚云、金扬一人提着一只篮子,一篮辣椒、一篮酸梅,说笑一路。
“扬,你说下一个受孕之人是言,他会怀几个”楚云三八兮兮的用胳膊肘顶了金扬一下。
“嘿嘿,说不好,搞不好四个,搞不好六个,反正他是苗疆神子嘛,天生就有神力,能多怀几个不为过。最好怀四个,俩男、俩女,那样赛娣可就乐飞了~~~~~~”金扬比他还三八,大胆设想素言可能会怀的胎数。
“哈哈哈哈,扬你太牛了,亏你连这都想的出来!生四个!哈哈,你当言是种猪吗~~~~~~”
提及“种”二字,金扬咧嘴乐,勾过他的肩边走边道:“要说‘种猪’,这个头衔咱都不能跟情抢!他可是赛娣最钟意的人选!一口气生他个十个八个,听听,多有气魄!”金扬眼底闪过无穷无尽的奸意,呵呵,这场戏一定特别好看!!!
“瞧你,就没安好心眼,老惦记着瞧情‘出丑’。”楚云戳戳他的太阳穴,笑开了艳现的唇。
“哼,你不也一样吗!谁叫情那厮‘太坏’,‘坏’人就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才对!否则就太对不起观众了!”
“就是就是,最棒的戏就要留在最后看!那才过瘾!”
俩坏厮你一言我一语挎篮而行,丝毫没察觉出危险已近。
就在二人相视而笑之迹,“砰”两记闷愣敲上他们的后颈,只是眨眼间,二人便以白眼上翻上翻之势倒地不起。
“快快,把这个人拖走!”一伙人现身,为首的圆脸男人低喝着,另四人分别抡起金扬的四肢,五人以疾速退离。
楚云,陷入晕迷。两只篮子躺在地,辣椒、梅子散落四处……
九王府,李湘雯紧张的要死,颤抖着手掰开金扬的嘴,将“忘情移情丹”喂进,送以清水吞服。
“砰”房门大开,李湘亭气急败坏的闯进来,见着榻上躺着的金扬博然大怒。
“十三妹!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若许赛娣知晓你绑了她的男人,一会杀上门来的!到时候我这九王府就会化成一片废墟!”上次他自己做的那回事已让他深有体会,许赛娣这女人惹不得!
“九哥,你嚷什么嚷!就算她来了又怎样!金大哥是不会同她回去的!”李湘雯双手捂胸,用来压制住让他吓跳起来的心脏,恼火的回嘴。
“我说十三妹,你伤了吧!就算许赛娣不来找他,他醒了以后也一定会回去!他不爱你!你别傻了!”李湘亭觉得头疼,这妹妹太认死理儿。
闻言,李湘雯不怒反笑,轻柔的抚摸着金扬的俊脸,忘情的道:“金大哥会爱我,他日后爱的人只有我……”
“什么!他怎么可能会……这是什么!”在房中兜转到半的李湘亭勐然停下,只因他瞧见了她手中的深红瓷瓶。一把夺过。
“‘忘情移情丹’,我请老大夫专门采集西域花草制作而成的丹药!我已给金大哥服用了,待他醒来第一眼见到我之后便会无可自拔的爱上我!永远只爱我一人!”李湘雯骄傲的扬起下巴。
“你,你,你——煳涂啊——”李湘亭捶胸跺足,气得头顶升白烟,愤怒的将瓶子往地上一摔。
“九哥,你干什么!”李湘雯一窜而起,吼。
“你真是太傻了!你这样做不是明摆着叫许赛娣来灭你吗!你让她的男人爱上你,荒唐!她一定会杀了你的!!!”
“怕什么!待金大哥爱上我之后看她还怎么动手!我就不信她动手杀我时金大哥不护着!难道她还能杀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不成!”这是李湘雯早已计划好的。
“你,你,你气死我了!我不管了!你挨这儿自生自灭吧——”李湘亭气急,拂袖而去。
“哼!”李湘雯还挺生气,一屁股坐回榻,瞪着大开的门。
中原险地决胜 第150回 贱女人!我灭了你许赛娣烦躁的毛病完全是让九个男人给培养出来的,就好像此时的她,又开始发作。在屋内来回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的瞟向床上晕迷之人。
当楚云被人送回来时,她的唿吸为之一窒,那晕迷不醒的人儿揪碎了她的心。同时,失去踪影之人更是撕拉着她的肺腑。
号完脉,莫浓起身在抽屉抽屉里一堆瓶瓶罐罐中翻找。
“浓,云情况怎么样!他会不会有事!”唉,许赛娣又开始“疑神疑鬼”。
“没事,云洞,待我让他闻闻特效药就能醒!”莫浓拍拍她的手安慰,拔掉翻找出来的小瓷壶的盖,顿时一股淡青色烟雾散出,拿小壶在楚云鼻尖处来回几下后盖好收回抽屉。
“嗯……”晕迷人儿在下一秒幽幽转醒,下意识皱了下眉,后脖上的痛楚通过大脑传达给他。
“云!你感觉怎么样!”见状,许赛娣喜,一屁股坐在床上握住他的手。
“赛娣”楚云眨眨眼先是疑声,而后豁然坐起,惊唿:“扬呢!”
“我正想问你,你和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为何只有你一人昏倒在路上,扬呢!”许赛娣紧紧抓住他的手。
“我让人给打晕了,之后的事全都不知道……”楚云捂着颈,眉拧在一起。忽而,抬起头抓住她的双肩,道:“扬肯定出事了!去九王府!扬一定让那个刁蛮公主掳了去!”
“什么公主”许赛娣下意识站起身,张大双目怀有迷茫不解的望着他。
“扬在青楼里偶救的那个李湘雯,当朝十三公主!”
“李湘雯跟扬有什么关系!”许赛娣心里“咯噔”一下子。
“呃——”蓦地,楚云住了嘴。糟糕,他一时竟忘了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别给我停下来!说!空间是怎么回事!”怒吼。
楚云下意识扫了下好兄弟们,启动唇瓣将事情的始末原由以最快的速度、最简单的语句讲述一遍。
听完他的话,许赛娣如预期的那样怒发冲冠,手指头一一指过美妾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这帮混蛋!好啊!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一直瞒着我!在你们眼里还有我吗!”
“赛、赛娣,我们本以为扬可以处理好这件事,再加上这些日子李湘雯没再来找,我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所以就没告诉你,怕你担心……”
“怕我担心!你们说的轻巧!现在扬不见了!好了吧!”许赛娣怒红了双眼,原来一直以来都有个女人在窥探她的男人!该死的!扬是她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你们通通给我好好反省!这件事咱不算完!”伤心、愤怒、心寒齐聚心头,这是妾们头一次瞒着她事情,这一瞒竟是如此之大!!!
愤然拂袖,许赛娣化光而去。
与此同时,晕迷的金扬有了意识,幽幽忽忽的醒来。睫毛眨了几下,手指头动着。大喜,李湘雯忙握紧他的手,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他一点一点掀开的眼皮。
视线由模煳转为清晰,金扬瞧见了守在床边的俏丽少女,同时,也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情感、爱恋、迷醉通通潮涌,使他大脑一阵昏眩。昏眩后尤为清醒的他做出了令谁也想不到之举!
“啊——”惊唿,一连串动作来的快、疾、麻利,惹得李湘雯尖叫连连。再掀眼皮时她已被金扬强有力的压在床榻之上、压在他健壮结实的男性身躯下。
金扬唇边扯开一抹惑人之笑,在她惊讶未来得及开口讲话时牢牢的封住了她微启的唇。
喝!李湘雯瞪大双目,心儿乱撞,难以置信的瞪着正在热情亲吻自己的男人。老天,这是她的初吻!!!
感觉到身下之人身体僵硬,金扬抽离些唇,轻抚她惊讶的脸颊,嗓音低哑的道:“妖女,闭上眼睛,真不懂情调~~~~~~~”
妖女什么称唿李湘雯茫然。
点着她的唇,金扬额头抵上她的,湿热浓重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脸上。“闭上眼睛,我想好好的爱你……”
爱!爱……像是受了蛊惑般,李湘雯乖乖的合上眼,合眼之际也是激烈的吻来临之时。
金扬也不晓得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性欲令他全身热血沸腾,他只想好好与身下女人欢爱,心情享受肌肤之亲!
当他的舌窜入口腔时,李湘雯大脑一片空白,身子软的一塌煳涂。他的强势使没有经验的她处于完全的被动,只能张着嘴任由他放肆的掠夺、侵略。
越吻越深,直接津液溢出嘴角。李湘雯觉得唿吸都变得困难,好困难,好强烈的深吻,她快承受不了了…………
金扬终在她唿吸即失时放开了她肿涨的唇,唇舌下移,径自吻着她的颈。大手如剪刀般撕裂她的衣服,露出内在的嫩粉色抹胸与雪白亵裤。
突袭的凉意使李湘雯全身剧震,下意识扣住他的手腕,急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爱你……你是我的……”金扬粗嘎的吐出字语,钳住她的双手固定于头顶。手掌毫不留情的扯去抹胸,两团浑圆登时跃入眼帘。
倒抽口气,李湘雯不敢相信此时此刻她就要成为他的女人!
“啊……不……”低喘的呻吟,胸前的花蕾被他张口含进嘴。禁不住他老练的挑逗,青涩的身子瞬间挺起,将胸前的美好全部送进他的口。
大手撩拨着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丝滑而柔软,一路向下,迫不及待的扒掉亵裤探抚向那幽紧干涩的蜜穴。
“啊——金大哥,不要——”李湘雯慌了,那隐秘之处从未有人碰过,遭他爱抚,竟起了反应,全身快乐的不得了。羞愧、期待、不安的心情全部存在。
门外,李湘亭措愕至极,瞠大双目瞪着房内的一切。
老天,药起效了!金扬真的完全变了个人!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居然!
震惊太大,以置于干巴巴的站着作不出任何反应。
本是担心返回察看,却没想到瞧见了此情此景!
“啊——不——”李湘雯激动的哭了,金扬的手指已插进她身体。未曾让人开辟过的地方干涩干紧,她好痛!好不舒服!
吻去她的泪,金扬一字一句在她耳边蛊惑:“不要怕……一会儿就没事了……乖……”
“呜……嗯……啊——金大哥,轻,轻一点!”好痛!好痛!他又在往里插了!
等不了了,她的紧涩刺激着金扬的神经,中指在里面抽插翻搅,只为快些弄湿她的禁地来让自己顺利进入驰骋。
“啊……啊……金……大哥……痛……轻点……别这样……快……啊……啊……啊……”李湘雯全身颤抖,双手扣紧他的臂膀,揪紧他的衣服。张着嘴大口大口唿吸,下体的痛楚不断侵袭着她。
“我等不了了……我要你……我要你……忍忍就好……赛娣……赛娣……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金扬迷乱的念叨着,俯头啃吮她胸前绽放开的乳头。中指快速抽插,淫靡之声回荡在房内。
啧——倒抽口气,门外的李湘亭捂住嘴。老天,他在念着许赛娣的名字!他把十三妹当成了许赛娣!!!
李湘雯的身子瞬间凉了,张大眼睛瞪着床幔。金扬口中唤也的名字令她痛苦万分!
为什么!金大哥不是服了“忘情移情丹”吗为何还会记得许赛娣!他在向自己求欢,却念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金扬疯狂的抽插所带来的痛意她已感觉不到,泪水奔涌而下。
腥红之光闪毕,赶至的许赛娣一把扣住门口李湘亭的肩膀,赫然将他的身子扣扳冲向自己。
喝!李湘亭在见到她时吓得三魂去掉七魄,全身乱抖。眼前的女人是许赛娣吗!为何才几日不见就变成了红发红眼!妖怪吗!
“李湘亭,金扬呢!”开门见山,许赛娣双眼迸射出森光。
李湘亭发抖、发抖,吐不出一个字,脑袋嗡嗡作响。
忽地,许赛娣眸光变了,惊愕。她听见了,男人的粗重喘息声!这道声音是属于金扬的!时时相伴身边耳鬓厮磨的声音她绝不会听错!
措愕的瞪着紧闭的门扉,心儿以疾速跌入谷底。金扬粗重的喘声正从这道紧闭的门中传出,这是属于激情欢爱时才会有的!对象是谁!李湘雯吗!!
不!不!不!惊慌、盛怒之余她用力甩开李湘亭,手臂一挥,疾红之光打碎两块门板。闯进,映入眼帘的镜头令她足底生凉,凉意迅速扩遍全身四肢百骸。
木榻上,女子已赤身裸体,一名疯狂的男子正伏在她身上,头埋进女子两只高耸柔软的肉中,男子的手在肆意蹂躏着女子的下体。这句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金扬!!!
看看,他是那样的投入、那样的疯狂、那样的欲求不满!压在女子身上以口唇随意游走!他居然同别的女人做这种只属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他将她置于何处!!
狂怒、暴怒!大脑严重充血,失控!许赛娣嘶叫着闪至床前揪起金扬的后脖领子,痛心疾首的连续抽了他好几个大嘴巴!
“啪、啪、啪”声音清脆异常响亮。
金扬被抽的头昏眼花,身子歪歪斜斜倒在床上,鲜血顺着嘴角径自急速流淌。
李湘雯雪白的娇躯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这大量的吻痕刺痛了许赛娣的双目、更加扎刺着她的心!
咆哮、癫狂迫使着她伸直手臂,手掌呈爪状扣起,掌心中发射出腥光,将躺在床上的李湘雯吸坐起来,李湘雯的颈也在坐起来的同时被她掐在手中。
“贱女人!我灭了你——”许赛娣这样骂着,酒红色的眼睛充尽腥红。
中原险地决胜 第151回 凭你也配!蓝目,我是你的了许赛娣酒红色的眼睛充尽腥红,指关节施力,李湘雯的纤颈顿时脆弱的不堪一击。
“唔……”痛苦死了,唿吸在这两秒钟的瞬间即将化为乌有。
“放开她——”金扬从床上爬起,伸手扣死许赛娣的手腕,男性的力度骤然加大。
许赛娣“听话”的放了手,手指呈弯曲状僵在半空。使她放手的不是别的,正是金扬的粗喝!他,竟然护着李湘雯而对她大吼大叫!从来没有过,打从他们认识至今的好几年里从来没有过!!!
“你这疯女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金扬一只手搂紧快咽气的李湘雯,一手抹拭着嘴角的血渍。
“咳……咳……咳咳……”李湘雯狂咳,涨红了双颊。
“疯女人!”许赛娣重复着他的话,心,如遇火烙。
“对,就是你!”金扬愤怒,伸手扯过一条被掩盖住李湘雯的裸身。好端端的欢爱全被打断了!怒火中烧,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你这人不人,妖不妖的疯女人!刚才打我几巴掌还挺疼,你说说我要怎么还你!”抹掉嘴角的血,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服了药,连性子也跟着变了。
不错,眼前这红发、红眼的女人在他看来如妖人无异!正常人哪会长出这种发色与眼色!
“扬,你在说什么啊!你看清楚我了吗!我是赛娣啊!”许赛娣让他逼得一步步后退,脑子乱轰轰一团。
闻言,金扬竟然抬手抽了她一个响亮的嘴巴,怒吼:“呸!你也配!!!”打完她反手指着床上的李湘雯,道:“你这疯子!看好了,那才是我的赛娣!!!”
什么!捂着脸,金扬打她的震撼远远有及他后话来的惊人。许赛娣措愕的瞪着床上裹被之人,恍然间,她懂了。
只见她红光闪身失身影逼至床,一把扣住李湘雯的双肩,嘶吼:“说!你是不是控制了扬的心智!”
金扬哪容得了她这般对待李湘雯,近身扣住她的肩膀扣转她的身,接着,她之前抽给他的嘴巴一个不漏的全部奉还!
“啪、啪、啪”抽在许赛娣脸上却也抽碎了她的心,血水流淌,她感觉不到了疼,傻愣愣的瞅着对李湘雯百般体贴温柔的他。
“赛娣,你有没有怎样没吓着你吧”金扬捧起李湘雯的小脸,心疼极了,声音轻柔的令真正的许赛娣几近崩溃。
“没,没有……”李湘雯机械性回答,眼神复杂的望着他。他的确是移情了,移到了她身上……可,为何许赛娣的名字他却记得牢牢得为什么不会忘掉难道是爱的太深所致
许赛娣不住的摇头,他忘了她,却记得她的名字,将她的名字移到了别的女人身上,用对她的温柔去对别的女人……这叫她情何以堪,这叫她如何接受!
她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受尽金扬宠爱的女子就是李湘雯!她身上的吻痕本该是属于她的!金扬对她的温柔也是她的!都是她的!她定是给他吃了什么东西来让他忘记她转情到她身上!好卑鄙!好可耻!
金扬的目光慢慢由李湘雯脸上移到她面,之前的温柔多情全然不见,剩下的只有愤怒与厌恶。蓦然,他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狠狠的、没有手软的掐下。
许赛娣凸瞪着双眼注视着他,身子被他掐得悬空而起。
抽气声出自李氏兄妹之口,太让人诧异了,金扬居然要活活的掐死许赛娣!
李湘亭感到了恶寒,这药的效力太大了!
李湘雯惊喜交加,惊于他会对心爱的女人痛下杀手。喜的是许赛娣死了就再也没人能跟她抢金扬了,金扬就永永远远属于她!
泪水盈满许赛娣眼眶,不敢相信心爱的男人要掐死自己。
金扬没有丝毫的心疼或怜惜,因为在他脑中,眼前哭泣之人并不是他爱的人,他爱的人是许赛娣,是那个他一张开眼睛就看见的李湘雯!“忘情移情丹”只留给他这个死定律!
许赛娣双目呈上翻状态,粉红的舌已吐出三分之一。
“啪”一道骤白之光闪过,金扬陷入晕厥,手松力,许赛娣倒进赶来的雪的怀里。雪紫色的眸泛着森血之光,冰冷刺骨的瞪着床上的李湘雯不发一言。
“雪……雪……回……回去……”许赛娣偎在他怀里困难的张合的双唇。
她话音落下之际雪已成了白影失掉踪影。
“不————别带走金大哥——”房内,李湘雯扯着脖子尖叫。
在雪将许赛娣与金扬带回来之际妾们才晓得了事情的严重性,通过许赛娣的讲述,他们了解了,金扬忘了她,将别的女人当成了她……
许赛娣哭着指着美妾们的鼻子大骂:“这就是你们瞒着我的结果!若早些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扬也绝对不可能忘了我!!!”
美妾们呆呆的望着她,心在疼,在滴血,为她,也为金扬。
“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双手狠烈的拍击桌面,桌面上印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深深掌痕,最后在她手化为灰烬。
莫浓红着眼睛给金扬号完脉站起身,见状,许赛娣扑过去抓住他摇晃:“扬中了什么蛊术!怎么解!”
“扬中的是西域的一种奇草,此草名唤‘忘情棘’,与‘忘情棘’连根生长的叫‘移情棘’。单独的‘忘情棘’可令服用者忘却今生的至爱,但同‘移情棘’搭配在一起服用却令服用者先忘却至爱,而后在醒来时将第一眼看见的人列为一生深爱之人。”莫浓艰难的吐着这些字。
“怎么解!”
“ ‘忘情棘’,‘移情棘’在西域是很罕见的植种,每一百年才生长出少量的几颗,传说……无解……”
无解!无解!无解!无解!无解!
这两个字重重复复的撞击着许赛娣的大脑,她豁然放开莫浓,抓住自己的头发拉扯,抱住自己的头,口中尖吼:“无解!无解!无解!无解!无解!”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无解!
“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会无解!”许赛娣揪着莫浓的袖子,像只可怜的哈巴狗。
“无解……”莫浓给她的回答依旧如此。
“扑嗵”许赛娣跌跪在地,抱着脑袋拼命摇晃,晶莹的泪滴随着她的摆弄而左右纷飞。
秋风月、秋南灵紧紧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为什么呀这是!先是蓝遍体鳞伤才好转换成素情,好不容易盼回素情现却改变成金扬!为什么老天爷要这般残忍!为什么要这般虐待赛娣一家!这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床上,晕迷的金扬有了意识,张开眼皮。
“赛娣!扬醒了!”雪一把扣住许赛娣的肩,将她从地上带起来面朝床。
抹去泪水,许赛娣痛苦的唤着:“扬……”
听见声音,金扬转头看去,又是她!周围还有这么多长相俊美却又奇怪持男人!!!
“疯女人!你把我弄到了什么地方!”一开口就是骂语,豁然从床上翻下地立身。
“扬,她是赛娣,是你最爱的女人!你怎么可以骂她!”楚云觉得受不了,心里太难过了。
“呸!凭她也配!”金扬不屑的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眼神里充满鄙夷。呸罢,用力拨开挡在面前的人大迈步朝外走。
“你不能走!”虽然心痛的要死,但许赛娣还是从后面圈紧他的腰身阻止他离去。
她的碰触只让金扬感到恶心,奋力甩开她,回身赏了她一记耳光,怒吼:“疯女人别碰我!恶心死了!”仿佛她是臭虫一般,他用力掸着自己被她碰触过的衣服。
血流,嘴角开裂,许赛娣泪溅。
“啊——金扬你混蛋——”雪一拳头打在他脸上,将他的身子打得勐烈踉跄好几步。
他居然打她!
“雪,别打他,别打他!”许赛娣拖住他的胳膊使劲摇头,“他忘了,他什么都忘了!别打他!别打他!求求你!”
“忘了也不行!没人能打你!!!”
用力抹掉嘴边的血,金扬揉着侧脸直好身瞪着面前这些怪里怪气的男人、女人!真他妈的活见鬼了!!!
素言闪身拦住想走的他,怒语:“你哪儿也不许去!”
“走开!滚——”金扬挥拳朝他打,他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打他的“赛娣”。
“休想!”
蓝目冷言旁观一切,在他的唇边找到了讥笑与讽刺。大家的注意力全在金扬身上,这真是天大的好事!他真该谢谢李湘雯跑来插上一脚引得人心大乱,这可给他创造了绝佳的大好时机!
他的指慢慢抬起,轻轻爬上素情的后颈。微白之光闪过,素情双眼刹时变得空洞无光,软绵绵的倒进他怀里。
扫了眼正闹得不可开交的一群人,蓝目带着阴笑打横抱起了素情,在内屋里化作光气失去踪影。
这一切,无人看到、更无人知晓。
素情错愕的瞪着面前邪笑恶挑之人,身子不能动,只能干瞪眼。
“上次也是你!”
蓝目捏着他的下巴,调笑:“不错!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你的所有都将是我的~~~~~~”凑上鼻,嗅着他身上长生之血的甜美之味。
“这就是你混进我们当中的目的”
“是啊,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
“呵……”素情笑了,目不转睛的瞅着他,道:“我真是好命之人,有这么多人为了我而大费脑筋、大转周折。”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吗已经晚了,怪只怪你拥有让世人都想夺到手的长生之血!你没得怨,只怪你的命太‘好’!连老天爷都嫉妒~~~~~~~”
“吸吧,吸吧,把我都吸干吧。要吸就趁早、趁快,否则等赛娣发现我不见了你就没机会了。”
闻言,蓝目放声大笑。“算了吧!你以为许赛娣还会注意到你不见了吗她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哪还能顾得了你!金扬那幅德行你没看见她有多伤心、多无助吗”
微微一愣,素情又笑了,淡雅迷人。
大家的注意力全在金扬身上,估计注意到他的可能性也非常小。看来,他这次真的是难逃一死。不似上次,这次的他坦然、从容,没有惧怕也没有慌乱,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许赛娣发自真心的爱意!已经足够了!就算是死,矣无悔!
“来吧,蓝目,我是你的了。”他发出邀请,既然逃不开何不去面对死,只是个过程。
“呵呵……”蓝目妖媚的低笑,嗓音哑而富有磁性。
手指刮抚着他的颈、舌探出,舔弄着他的颈根。这次,素情完完全全都将是属于他的!
中原险地决胜 第152回 流产无法再受孕的殇 干瘪素情小院内乱糟糟的吵杂声已引来许多周围居住的老百姓,他们围在院门口对院内指指点点,一群大男人扭打在一起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金扬执迷不悔,满脑子全是李湘雯的身影,他要去找他!除了她,他谁也不要!这些陌生人为什么老缠着他不放他走!讨厌!厌烦!厌恶堆满他的心。
“放开我!你们这群疯子!别拦我!我要去找我的赛娣!”用力推开楚云,楚云踉跄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她才是赛娣!”蓝激动的揪住他的脖领,反手指着许赛娣,咆哮。
“胡说!她不是!我的赛娣才不是个妖怪!”听听,他的话说着有多伤人!
望着眼前扭打成团的妾们,许赛娣直愣愣的立在原地看着,娇躯如寒风中的枯叶般颤抖剧烈。心被碾成了粉末,风一吹,飘的荡然无存。
扭打还在延续、争吵不断,直至一道令人起杀机的声音窜入耳膜时,许赛娣才浑身震动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金大哥——”李湘雯拨开人群挤进,眼里、心里装的全是金扬的身影。
听闻唤,金扬兴奋异常,勐回身向声源望去。见着了一直在想之人,他激动的扑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顾周遭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看,狠狠的、牢牢的吻住她微启的唇瓣。
啧——抽气之声响亮无比,美妾皆瞠大双目瞪着激烈同李湘雯拥吻的金扬,难以想像他竟然会去吻许赛娣以外的女人!而且还是这般的忘情无我!
呵……呵呵……许赛娣的心已经没有感觉了,被金扬伤的体无完肤。虽知他受了药物作用难以自持,却仍是禁不住心痛欲裂。
那火热的舌交缠的这般拥紧,口唇相贴是这般牢固……呵……呵呵……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像极了小丑般令人发笑。
“啊——不要脸!金扬你混蛋——”莫浓双目充血,嘶叫着冲上前用力掰开紧拥在一起的两人。“啪、啪、啪”先后抽了金扬、李湘雯好几个嘴巴子。
“砰”金扬激狂的连续两拳打在莫浓脸上,将他揍出去好远。
“疯子!你们这群大疯子!”咒骂,金扬将李湘雯搂紧在怀,模样如同一只张狂的豹子。
“扬,你别执迷不悟了!她根本就不是赛娣!她叫李湘雯!是她用药物控制了你的心魂,使你眼中只有她没有别人!”秦殇失声尖叫,激动的挥舞双臂,指着李湘雯的鼻子叫骂。
“住嘴!住嘴!不许你侮辱她!”金扬如暴戾的狮子般咆哮,勒紧李湘雯的腰肢。
“这根本就不是侮辱,是事实!”秦殇用力吼回,转而对李湘雯,“李湘雯!你还懂得什么叫羞耻吗!堂堂一个皇室公主居然跑到民间来强抢别人的丈夫!你懂得‘脸’这个字怎么写吗!”
他话一出,所有围观群众皆倒抽口凉气。老天,当朝公主!当朝公主竟然强抢人家丈夫!流言碎语顿起。
这次,没等金扬发作,李湘雯羞气的满面通红,毫不犹豫的从后腰摸出永不离身的长皮鞭在空气中抖开,眸色暗沉发狠的朝秦殇抽去。
事情发生突然,一切都是那么快速疾烈!谁都没这么快回过神。
只见那长鞭抽中了秦殇的左肩,顺着左肩向下,滑过他的胸膛。最要紧的是还好死不死抽落在他挺起的肚子上!这一抽可不要紧,直抽得他失声惨叫,双手捧腹弯下腰来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秦殇的腹快速被鲜血所覆盖,青色的长衫上布满殷红之血,血延着他肚脐位置迅速向外围扩散!胃部以下的衣服全都让血染红!地上,殷红的血流淌,下体处成了血的“天堂”!!!
“不——”凄厉的叫声发自许赛娣与妾之口,谁也没有心思再去管金扬爱亲谁了,全部转向扑向呈慢镜头趋势缓缓合上双眼倒地的秦殇。他下体的血流得越来越多,那种红色,触目惊心!
李湘雯傻了,虽然之前很气愤,怕他再说下去金扬会产生疑问,却没想到这一鞭下去竟将他抽成了这幅德行!
“快抱殇进屋!好多血!好多血!!!!!!!!!!”许赛娣疯了般粗吼尖鸣,胡乱抚着秦殇的肚子。老天!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围观群众算是开了眼,不仅看了场闹剧更看了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状。随着雪抱起秦殇往屋里狂奔,那所过之处滴哒下大量血珠,沿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S”型线条。
金扬错愕,直勾勾的瞪着地上那一大摊血渍。轰,脑袋似炸开一朵霞云,迷迷茫茫、不清不楚。
血……血……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闪动跳跃,但他却不知晓那是什么!
触目惊心的血渍令李湘雯禁不住全身发抖,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死人啊她记得他肚子里正怀着计赛娣的骨肉……
好半晌,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摇着身旁呆若木鸡的金扬,颤声道:“金大哥”
茫然,金扬转动脖子望向她,喃喃的道:“啊”
糟糕,金大哥对他们还有感情!从他失神的眸中便可看出!不行!这可不行!要赶紧带他走!这小院不能再呆!多呆一秒钟对她来说都是种威胁!她怕金扬会想起什么来,那样的话,她的药就白给他吃了!!!!!!
“咱快走吧!这里好可怕!”
“哦……好,走!走!咱离开这里!这里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讨厌这里!”语毕,金扬拉着她拨开人群以最快的速度退离。
主屋乱了,比金扬在的时候不。秦殇面上的血色褪去的越来越快,苍白、脆弱。
“不!我的孩子!”许赛娣惊恐的抓紧双肩,秦殇的大肚子萎缩了!萎缩了!萎缩了!
许一笑急红了酒红色的眼睛,红发飘浮,掌中红气不断,拼命朝秦殇腹部灌输。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许赛娣一直都重复着这个字。
床褥被鲜血染红,许赛娣失控的拿脑袋去撞墙,墙上,一个个血印子落上不退。“砰、砰、砰”声音沉闷痛然。
“赛娣你别这样!求求你!”楚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防止她自残。
“云……我怕!我怕啊!殇不能有事!孩子不能有事!殇!殇!殇!孩子!孩子!我的天呐!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头扎进他怀里,许赛娣哭成了泪人儿。
楚云痛苦万分,若早知道事情会闹到这一步的话他们早就将李湘雯的事跟她说了!谁又能想到李湘雯对金扬的占有欲这般强烈!不管拒绝多少次都一无反顾的追求!更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术迷惑金扬使他六亲不认只识得她一人!
团团转,团团转,美妾、秋南灵一家、柳盼辰母女皆在屋里转悠。紧张、揪心,双手合并在一起狠搓。
事情变成这样的真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如此失控的事态让人心里慌的没底!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许一笑才逐渐收回法力,心急、焦躁的他损失掉大量的气,喷出一口浓血,小身子歪在床边大口大口喘息。
“笑儿——”雪将他抄进怀里抱起,闪进内屋大床上,双掌翻转对准他的后背灌输进自己的法力来缓解他缺损的气。
莫浓疾速搭上秦殇的脉,号过脉的他一脸惨然,泪珠子“啪、啪”直掉。
见状,许赛娣骇然,不敢问结果,只是紧紧的盯着他抽泣狂落泪。
莫浓哭,捂着嘴“吧哒、吧哒”滴珠掉不停。
这种压抑的气氛要将人逼疯了!杜越再也忍受不了,声音剧颤的急唿:“莫浓,秦殇情况怎么样!他有没有事!孩子保住了吗!”这一句,问出了所有人的急切心声。
“呜……殇的身体没有大操作,笑儿已用法力调养了他的身……只是孩子,孩子……掉……掉了一个……男孩没了……只剩一个女孩……”莫浓闷永的声音自指缝中泄露,在众人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的同时又续着:“殇肚子里的女孩一定要保住!李湘雯那一鞭子抽下来,殇以后再也无法受孕了……呜哇……”说到最后的他抓握着秦殇的手失声痛哭。
什么……不……能再生了……只剩一个女孩晴天霹雳轰炸着许赛娣的身心与大脑,好毒的结果……
摇摇晃晃,她想去床边看看晕迷的秦殇,却在不知不觉中双腿软下在行走的途中晕去……
她软下的身子被素言搂抱进怀,带着心痛与热泪抱着她钻进内屋放躺在床。
美妾泪奔,不是倚着墙就是互相紧抱在一起,泪水默默流着。
殇再也不能生了……苍天,这太痛苦了……这残忍的消息若待秦殇醒来知道时又会变成什么样啊!!
与此同时,另一面。
蓝目已将素情吸干,不止是血还是身体里存在的精元,一丝不剩,吸食的干干净净!
素情变成了真真正正的一幅臭皮囊!一幅真真正正的干尸!干瘪、萎缩!皮包骨连跳N级!那已快看不出模样的他是这般惨绝人寰!!!
“呵呵……”蓝目舔着嘴唇低哑狰狞的笑了,笑的好嗜血。双手一松,素情干瘪的身体随风而逝刮落于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素情,算你倒霉,为了完成我爹娘的遗愿,你注定是这场战争的牺牲品!许赛娣爱你又怎样她一样救不了你!而你也逃脱不掉宿命该有的结局!怪只怪你的命太差,生于这种乱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癫笑,蓝目疯狂的仰头,黑亮垂直的长发迎风肆舞。
到了!他复仇的时刻终于来临了!!!长生之血太棒了!太完美了!饮得如此彻底的血与精元,他全身都充满力量!力量在身体里窜动,这种被力量全面包裹住的感觉太棒了!无与伦比!!!
低头凝视自己的手掌,源源不绝的力量使他亢奋的想放声尖叫。
“雪狐,该是复仇的时候了,咱们走!”蓝目乳白色近乎透明的眸子里迸射出复仇的喜悦。
“好,不论走到哪里我都陪你。”额心闪现点点光亮,雪狐轻柔的应着。
潇洒拂袖,白衣衫袖在空气中划开一个美丽的弧度,丢素情一人在这荒凉的山头,他化作白光走人了。
返回九王府的李湘雯遭到兄长的严厉批斗,李湘儒气得有生以来第一次动手打了她。
捂着火辣辣的右颊,李湘雯难以置信的瞅着黑了脸的哥哥哭道:“五哥,你打我!”
“对!打的就是你!你太给李家丢人现眼了!堂堂一个公主,你居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你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极点!抢别人的男人就这么有意思这么好玩吗!”李湘儒长这么大从来没生过如此之大的气,自己的妹妹竟然下药抢许赛娣的男人!!!老天,他李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我不管!我爱金大哥!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将他留在身边!为了他,我什么都会做——”泪水滑过脸庞,啧,红肿的颊沾上带着咸味的泪水好疼……
“无耻!”李湘儒“啪、啪、啪”连续抽了她好几个巴掌。
“唔……”吐血,李湘雯身子踉跄歪斜的向侧退去,退进一幅健壮厚实的胸膛。
金扬踹门闯进来,扶住她的身子稳住。下一秒,挥拳唿唿生风向打了他心爱女人的李湘儒揍去。
瞬间,两条健躯打斗在一起。
见状,李湘岳、李湘亭忙上前拉架。
“金大哥,别打了……”李湘雯扑进金扬的怀里抱紧他的腰,在他怀里用力摇头。她不想看见他与最疼她的李湘儒动手。
“他打你!!!”金扬对于她的阻拦错愕不已。
“他是我哥!就算他打了我你也不能和他动手!”
“你哥!你哥又如何!谁都不能伤你!!!”此刻的金扬只知道这个道理。
摇头……摇头……李湘雯掉着眼泪牵起他快步往外走。
“赛娣,你要拉我去哪儿!”
……
他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李湘儒愤怒万分的拍碎了雕花案桌。造孽呀造孽!他李家究竟造了什么孽,竟会生出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子孙后代——李湘雯牵着金扬回到之前喂他吃药的那间房,轻轻将门合上。
金扬心疼的捧起她红肿不堪的脸颊,拧深眉、揪紧心。疼惜难过的轻声问话:“很疼对不对”
扯出一抹笑,李湘雯覆上他的手背,嚷嚷着嗓音道:“还好,不是特别疼……”当初火辣辣的痛楚随着时间的推移已少了些许,只是脸肿得半边高,高居不下。
爱怜的轻吻她红肿的颊,金扬小心翼翼的啄着,唯恐碰疼她。
好温柔……这是李湘雯切身实际的感受。
原来许赛娣一直以来都是享受着他这般无微不至的侍候,真是太幸福了!她好嫉妒!好羡慕!虽然金扬护的人是她,但在他的记忆深处却念着许赛娣无法将她忘怀。
她承认,自己的手段卑劣,但她只想得到金扬的宠爱,只希望能与第一次令自己心动的对象有开始、有过程更有结果。不要脸就不要脸吧、卑劣就卑劣吧、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也罢,做已做了便没有后悔的余地!好不容易得到心上人,就不会放手!
想到这里的她禁不住哭泣,小手抓住金扬的胸襟。若他记忆最深处的女人完完全全是自己该有多好!!!
见状,金扬慌,抚去他的泪,不安的道:“赛娣,怎么又哭了是不是脸很疼我去给你找大夫!”语毕,放开她就想往外走。
“不要——”李湘雯抱着他拼命摇头。
“别哭,告诉我为什么”明明之前她的泪止住了!
仰起头,李湘雯望着他担忧的眼底,沙哑着嗓音小声问着:“金大哥,小院里那些人讲的话你会信吗”
闻言,金扬失笑,将她打横抱起来坐上榻,将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道:“你怎么会问这种傻问题他们不过是些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们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会信。我只信你,你是我的唯一知道吗不许胡思乱想。”
你是我的唯一。
多好的话啊……她听着好感动、好感动,泪水非但没停停反而落的愈来愈快速。
抹泪,她目光饱含乞求的道:“叫我湘雯好吗别再叫我赛娣了……”
怔愣,金扬不解:“为什么我一直都是这样叫你的啊。为何要叫湘雯”
李湘雯立即圆慌,“我知道,但我希望你能叫我的乳名,我的乳名叫湘雯,我想从你嘴里听见这两个字。可以吗”
她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拒绝,金扬爽快的应下:“好,这有什么问题!湘雯!湘雯!湘雯!”大声连续唤三遍。
哭,又哭。
太好了!这次终于唤的人是她了!不再是“赛娣”而是“湘雯”!她要慢慢的将“许赛娣”三个字从他脑中抹除,只留下自己的!
“傻女人,不哭了,当心哭坏了眼睛……”他的怜爱全部在这个他以为是许赛娣的女人身上绽放开来。
中原险地决胜 第153回 火凤重生 前八世的男人金扬跟李湘雯走了,秦殇的大出血止住了,骚乱的人们才意识到另一个严重性的问题!素情不见了!不知在何时,他不见了!连同蓝目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赛娣单手扒住门框,素情与蓝目一起失踪……她的心已经不会疼了,空空如也……酒红色的眸闪过泪光,双唇颤抖不止,指甲扣入进门框掐出了血……
噩耗在他们入中原这段时间里一个接着一个发生散开,压迫着她的身心,拉扯着她的神经。她觉得自己就在崩溃与暴发的边缘游走,仿是差着一味“药引”,只要这抹药引出现就是她彻底溃然之迹。
她似是明白些什么,却又不完全懂得。自是头发、眼睛变色之后,她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这些记忆中有好、有坏,没有十足的心满意足、也没有十足的差强人意。
不懂为何这些记忆会在她脑海盘绕,就好像此时,素情同蓝目一起失踪,这些记忆涌烈的越来越快速,压迫着她的脑神经使她头痛欲裂!
她是要觉醒了吗她的上辈子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这是她的猜想,小说里、动画片里不是经常这样虚构着讲述吗
秋风月跌跌撞撞的奔进来,一把抓住许赛娣的肩头,急唿:“赛娣,蓝目和素情到处都找不到!”
“……”许赛娣不发一言的望着她。
“怎么办呐!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赛娣,你倒是说话啊!别不吭声!!!”见她什么也不说,秋风月急的用力摇晃。素情不见了,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拨开她,许赛娣淡淡的道:“怕什么就算出事也是情,蓝目好得很,什么事也不会有。”
“什么意思”她过分怪异的模样使秋风月心下一紧,更有慌张与不安。
“干娘,你不用处心积虑到处找蓝目,相信你会再见到他,他也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许一笑接下她的问话,平日里调皮总是傻笑的脸蛋上罩满寒霜冰雪,没有一点点温度。扫视她的目光是那样的冰冷绝然,仿佛要将她冰冻起来永久冰封一般!
“我不懂你的意思……为什么你们似乎知道些什么,你们隐瞒了什么”秋风月下意识后退一步,双手揪紧心口的衣服呢喃相问。
“与其由我和娘说不如让蓝目亲自告诉你要好的多,那样你会更相信。”许一笑的声音依旧冷绝,小身子立在她面前傲然笔挺。
虽他身小,却给秋风月造成无限的压迫力,更加颤抖的向后退去,直至后脚跟抵住门槛跌坐在地为止。
同许赛娣一样,许一笑脑中也出现了奇怪不属于本体的记忆。自从娘亲变了发色眼色开始,他脑海里也遭受着同样别的画面,这些画面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不懂为何自己会有此感。
莫不是他同娘亲有着某种关联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他也不会在娘亲变了之后也跟着发生变化。
秋风月从未见过这样冷绝的他,心在疼、在颤抖,这还是她一直疼爱宝贝的干儿子吗这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太不像了……
赛娣……赛娣也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会说、会笑、会打人、骂人、会跳脚暴怒的人了……她变得好陌生……好陌生……她望着她的目光为何这般刺骨寒彻是因为蓝目吗蓝目究竟为何会同素情一起不见
许赛娣、许一笑又合力掩藏、隐瞒了什么不懂,不解,不明了,她什么也不懂,更不明白许一笑所说的话。
他为何这般肯定蓝目会再回来为何会肯定出事的是情不是他太迷惑不解了!她什么也不懂!心好乱!脑袋里嗡嗡作响!
屋里的气氛一直往下降,从有温度降到零度,从零度又降到负数,还在往下……往下……直至床上那晕迷之人发出一声嘤咛声时气温才停止跌降,以缓慢的速度逐渐回升……
“嗯……”沉鸣从秦殇无血的唇瓣中溢出,醒来的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摸向自己的肚皮,他要看看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了,看看心爱的女人所赐予他的骨头是不是安然无恙。
但,摸上肚皮才发觉事情不一样。他,瞠大双目,来来回回在腹部上摸索。他的肚子,变小了!
见状,许赛娣眉拧深,在床沿坐下,柔胰覆盖住他的,同时握住他苍白的手指。嗓音轻柔的唤着他的名字:“殇……”
秦殇听唤,目光急切的调转看向她,反握住她的手急唿:“我的肚子为什么变小了!孩子呢!”
许赛娣抚摸着他已然渗出薄汗的脸庞,困难的吐字:“掉了一个……还剩个女孩……”
“什……么……”秦殇脑袋“嗡”的乱响,空白一片。掉了……龙凤胎只剩下一个……
忽地,他撑起身抓紧她的手臂,求着:“赛娣,等我生下咱们的女儿后你再让我受孕好不好!”他要将失去的儿子补回来!
怎会不知晓他的意思,许赛娣摇摇头,声音极度不稳的道:“李湘雯那一鞭子抽下来,你以后再也不能生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闻言,秦殇身子“砰”的摔回床,双眸瞠大瞪着床幔,眼神空洞的厉害。老天!他不止掉了个儿子,还掉了今后当爹的机会!!!
双眼以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逐渐阂起,泪,如雨下。心,绝望。身,剧颤。
许赛娣轻轻的趴伏在他胸前,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静静的呆在他身边,没有安慰的话也没有言语。
泪水浸湿了枕头,糟蹋了他的脸庞。
秦殇双唇颤抖着,发不出声音更无法歇斯底里的尖叫。因为他叫不出来,悲痛远远超越了他想要呐喊的渴望。
许一笑别开脸不去看这令人神伤的情景,越过坐在地上的秋风月径自走出院落。
秋风月就这样坐在地上望着安安静静的两人,良久……良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时间久的连秋风月的整个身子都麻木了。
秦殇,终于作出了反应。只见他轻轻圈住许赛娣的娇躯,张开含尽泪水通红的眸子,带着严重的鼻音喃道:“赛娣,放心吧,就算只剩下一个女儿,就算日后再也无法受孕我也不会想不开的,我会把咱们的女儿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惊讶、意外,许赛娣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镇定,没有想像中的哀嚎、更没有想像中的崩溃与大哭。他的忍耐与平静令她吃惊,同时也更加心疼。
抬起头,抹去他挂在浓密睫毛上的泪珠,许赛娣唇边扯出一抹笑来,道:“这样就好,这样我才能放心。别想那么多有的没有的,调养好身子才是重要,我们的女儿还要靠你的孕育才能降生下来。”
“嗯,我知道,我都懂得。”点头应下,秦殇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前。
“殇……你变坚强了……”他的镇定反令许赛娣掉下眼泪,看似镇定的外表,内心不知道掩藏着多少她看不到的苦痛。
秋风月再也看不下去了,捂着嘴以爬的趋势爬离门口,背靠着屋柱呜咽,脸深深的埋进了臂弯之中。
三日后,四川城内因一具尸体掀起了轩然大波!
干瘪已看不出模样的干尸被一名隔三差五上山砍柴的汉子所发现 ,当汉子发现时,尸体就裸露在外,瘪瘪的身体有着许多处被动物啃食过的痕迹。
这具尸体现直挺挺的躺在府衙大堂之上,从未见过干尸的老百姓们纷纷向府衙涌去。
大街小巷蜂拥川流不息的人群晃花了许赛娣的眼睛,只见她扣出一名奔跑中的男人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们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男人连头都没有回,直接回答:“去府衙看干尸!”说罢的男人拨开她的手狂奔,唯恐去晚了连个脚趾头都看不上。
干尸!!没来由的,素情遭遇段广然吸血变成皮包骨头的模样如闪电般闪进脑海。下一秒,来不及细想,她已然化光而去。
苍天!难道是情!
府衙内多层外多层堆满了闻声而来的老百姓,许赛娣直接闪进大堂现身于此。
她的突然现身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色变、倒抽口气,尤其是她的发色与眼色同常人差距甚大。
她看见了!看见了!躺在冰冷冷地上的干尸正是她日夜思念牵挂的人儿!是素情没错!老天,看看他都变成了什么样!已没有人形的他还是让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银色的长发已然断裂开叉布满污渍,全身的肌肤呈现出黑灰色,衣服破破烂烂,连他的身体都是这般血肉模煳!苍天呐!这就是让她疯狂崩溃的男人!
素情此时此刻的模样所代表的意思已再清楚不过,他死了……真真正正的被蓝目吸干血液死掉了!永永远远的离开了她!!!
她怎么能承受这致命的伤击,她身未动,立在他向前绝然崩溃!彻彻底底的崩溃。
“唏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连串凄厉惨绝人寰的嘶叫掀翻了府衙的衙顶,震耳欲聋的叫声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脑膜,使其们大脑出血死于非命。
许赛娣仰着咆哮癫狂,酒红色的发丝根根倒竖狂舞,血红的发包裹住她的头与身体。
上一次在半山腰时她周身曾骤散出灼热炽烫的强烈酒红色火焰,火焰如只巨大的鸟类拍打着翅膀,从火焰的形态上看去是只凤凰。此时,周身火焰飙升疾闪,在还来不及眨眼间已将整座府衙化成灰烬,府衙同老百姓均葬送在她炽热的火焰之下。
火焰如野兽般叫出阵阵凄厉的声音,鸣叫,凤凰重生的高吭喜悦鸣叫!却又夹杂着主人的悲怆!
这次,凤凰已是终极形态,巨大如苍鹰,伸展着两只丰厚硕大的翅膀,火凤凰就盘旋于许赛娣上半身后方。
完全了……如雪狐曾预言的一样,因素情的死而给许赛娣带来莫大的精神刺激而导致逼迫着她完全苏醒,变回一世那个守护着大地和平的鸟精兽——浴火凤凰!!!
直至现时,许赛娣才明白为何自己脑中总是会闪过“不属于”她的记忆。原来,这些从始至终都是属于她自己的!货真价实,完完全全!
酒红色的美眸合闭,血泪肆流,从第一世她成为守护大地和平的浴火凤凰开始,一直到现在的第九世。中间八世中她依次分先后顺序看见了金扬、秦殇、楚云、若风、雪、蓝、莫浓、素言。
原来,他们全都是她在前八世中曾经深爱过又嫁之为妻的男人!而最后出现的素情是她在第九世命中注定要爱、要恨、要炽爱一生的人!更因为他的牺牲才唤得自己的苏醒,唤得她对前八世的所有记忆,更唤得她身为守护鸟精兽本该具有的无穷强大之力!
这八世一切的一切她现在已全部忆起,汹涌的记忆撞击着她已残缺不堪的心灵。
原来,在前八世中发生了如此许许多多不堪的过往!发生了如此许许多多的甜蜜温馨!
她与八个男人前世今生的命定重逢,那些她曾经爱过嫁过的男人在第九世均转世投胎成为了不同的人,八个不同之人重新成为她深爱难以割舍的对象!成为她永永远远的爱恋与牵绊!
这不就是命中注定吗她的命运与这九个男人紧密的联合在一起。
在过去,她的男人们为了她牺牲着自己,在这一世他们仍然牺牲着自己只为她得到快乐与幸福!
她,欠他们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到她无法偿还他们的情谊,无法还清他们给予她的感情债!
命定的一切使她崩溃绝然,却也成就了她脱离脆弱。她,已抹掉血泪,恢复记忆的她重新变回了那个火热坚强的火凤凰——火凤!
她该感谢秋风月的,若不是她强行留她在“圣女国”,若不是她让她找一千美男,若这些都不曾发生过,那么,她便不会和她的男人们轮回相遇。
此时同时,在小院,因她的苏醒而唤醒沉睡的地之火龙——许一笑!
许一知乃从一世一直守护着她生生世世不断转世投胎的大地精灵地之火龙,有趣的是,许赛娣每一次的转生他都追随,而且每次都是投胎到她与她深爱男人共同拥有的爱情结晶之下成为他们的孩子。他在以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方式保护着他的主人火凤!
许一笑身形剧震,满脑子涌进的全是他追随火凤的前八世记忆,许赛娣所想起的一切他皆已想起。只见他化作一条浑身燃烧着赤色火焰的巨龙窜至天空肆意鸣叫,叫声亢奋,他终于再一次觉醒了!
他的爹爹们原来一直都是他曾经的父亲!原来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家人!!!
浴火凤凰之所以苏醒,地之火龙之所以觉醒,无外乎天下即将大乱,百姓即将面临灭顶之灾。只是,这次二人的醒却有着不同。这次的醒包含了太多的悲伤与痛苦,眼泪与辛酸…………
许赛娣温柔的抱起素情干瘪的身子入怀,轻轻的抚摸着他灰黑的面颊,嫣红的唇覆盖上他硬梆梆的唇瓣,啄着、亲吻着、含着……
他为她牺牲的太大了……她,已还不起……
素情的身子轻如棉花,许赛娣抱他轻而易举。她,抱着他,迈开双腿朝小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见不着半个人影,他们皆已死在了火凤凰炽热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