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
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
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
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
黯相望,断鸿声,立盡斜阳。
——柳永《玉蝴蝶》
05年是我事业转折的一年,从主管一个地级市场突然调去管一个省级的市
场。
从得到那个消息的时候,不兴奋那是假的,高兴了几个晚上,把市场的前瞻
性和销售规划的折子递上去的时候,老大朱笔一点,曰:可!于是乎我就到了西
安,那个开创汉唐盛世的地方。也许是印证了那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的老话,去西安之前的一个礼
拜,与女朋友彻底的做了个了断。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做了土,谈婚论嫁的话题都
成了笑谈。
我不是无情之人,做不到魏晋名士那种死了老婆还要击缻而歌,更加做不到
高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马上投入脂粉堆中,去千金买一笑。唯一能做的就
是,与送我的朋友喝得一塌煳涂。最后怎么上的火车都不知道。
半夜,渴得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在卧铺上躺着了,身上盖着被子。下意识
的摸摸自己的钱包和手机,都还在。稍稍地放心之后,便出了包厢,径直到餐车
去买了两瓶饮料,给自己的胃降降温。
回包厢的时候,发现整个包厢就我和对面那个女的两个人。看人家睡得很
香,便把灯关了。哪晓得,人家却是醒的。一看我关灯,就说:「你醒了」我
一怔,忙道:「呃!醒了,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呵呵,沒关系的!你上来的时候,你那些朋友还叫我照顾你呢!」她笑盈
盈地说到。我连忙给她道谢,两人便开始聊上了。从我的名字、工作等等一直聊
到她的名字、工作。
最后便聊到了朋友们怎么送喝醉的我上卧铺和拜托她照顾我。呵呵,于是
又一次的以老乡和弟弟的身份感谢了她。她反倒不好意思了,连道:应该的,应
该的。聊着,聊着,大家的关系似乎近了好多。交换了名字和电话,并相互叮嘱
到了西安一定打电话联系后,便道晚安之后睡觉。
躺在那,并沒有睡意。脑袋只想的是到西安怎么开展工作。虽然做了计
划书,但是也就是计划书而已。空白市场就如同此时空白的脑袋,需要的是从深
处爆出一点火花。不由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不料,对面也是平锅上烙饼。翻来覆
去,也睡不着。转头望去,却看见一双明亮的眸子,也忽闪忽闪的望着我。
「同去西安卧铺人,相望也是睡不着。」我打油一下,她「扑哧」就笑了。
夜看不清她笑的样子,估计也是巧笑嫣然,笑靥如花的主儿。心不由得
「砰」的跳了一下,不禁吟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爲绚兮。」
不知道她是否脸红了,半天才听见她幽幽地说:「谢谢你,你是第一个爲我
吟诗的男人。」我连忙自谦,并爲她解释这几句的由来和大概意思。现在想来,
当时并沒有要跟她发生点什么的意思,毕竟当时自己也是心情了了。与她聊天除
了对她感谢之外,又何尝不是想找一个可以一吐苦闷的人但是,世事难料,谁
又知道下一分锺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两人都沒有了睡意,大家又开始聊。这次的话题就比较沈重了,也许是
受到刚才的刺激,她开始述说她的感情生活。看得出来,她的感情不顺畅或者说
是有点压抑。
她说她老公是她们医院的业务院长,也有实权的那种。接下来就是她对我的
倾诉了,从她嘴我知道了医院内部的黑暗,和那些所谓白衣天使面的龌龊。
当听到,一个护士爲了能够当上护士长,与她的老公权肉交易而自己知道却
无法去捉奸的时候。
当时我就义愤填膺的爲她抱不平。然后,从家庭的稳定和孩子的健康成长方
面去迎合她的意思。她一听当时就差点哭起来了,说难得有人理解她的苦衷。我
想不理解你也不行啊,当时就鬼使神差的坐了过去,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不过
去还好,一过去就真的开始哭起来了。
我想,这是个什么事儿啊我还受了创伤呢,合着还来安慰你。真个叫「同
是天涯沦落人」了。
百般无奈之下,我做了更大胆的动作,轻轻搂住她,说:「別哭了,你想演
夜半歌声呢吵到別人不好了。」
她听了之后,只是在那抽泣。却沒有反对我搂她。正当我踌躇下步该怎么
办的时候,她却把她丰满嘴唇贴了上来。如打开了关着火精灵的两扇大门,如此
热烈,让思想忽然变得飘渺,轻飘飘的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说老实话,跟陌生人接吻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毕竟还是怕有什么传染病之类
的;但是那个时间却管不得了。两个寂寞和苦闷的人在密闭的空间,拼命的吻
着对方。仿佛对方就是解脱自己烦恼的灵丹妙药,如同那一坛叫醉生梦死的酒。
我轻轻地脱去她的衣服,看她丰满的身体。便再也忍不住了,在她身上最妙
的地方留下了我的唇印。轻轻地用嘴,周游她的全身,从美丽的青藏高原的两座
高峰到美丽的江汉平原。如同带了电流,让她的娇躯颤抖不已。气若游丝,娇喘
嘘嘘……
当大家都赤膊相见的时候,才发现她的皮肤如同凝脂般白皙。却如同一座白
色的火山,而这座火山已经有爆发的前兆。把整个包厢的温度瞬间提高,有点让
人窒息。紧紧地搂住对方,似乎都想融入到对方的身体,不盡缠绵!是夜,一
夜鱼龙舞。兴许是喝酒了的缘故,特別的兴奋与持久。
尝遍了我们能知道的所有姿势,前面,后面,站着,坐着等等。最后她的屁
股,腿上,床上全是彼此的津液。空气中充满淫靡的味道,而弟弟却如怒目金刚
般,刺刺立在那。她面若桃花的对我说:「我不行了,从来沒这么疯过。都好
几次了,感觉真好,我给你用嘴吧」我也挺烦的,老久射不出来也郁闷。
她用湿巾草草地擦了一下弟弟,便用嘴细细品尝起来。最后,看我要出来的
时候,便停止了摆弄。马上坐在我的身上,把弟弟套在面。疯狂地摇动着她那
不能盈握的腰肢,如同在风暴中的小船,在欲风淫浪中不停地挣扎。一会被压到
谷底,一会又沖上浪尖;口是不停娇喘嘘嘘,两人浑身都是汗,却拼命地搂住
对方。
用嘴、用身体、用心来让彼此得到最大的愉悦。是时,火山爆发,在喷射的
那一剎那,心一种空明;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舒畅,彼此都长长地吁了
口气,看来她也得到了最大的释放和愉悦。而我感觉面就如同有一只小手在捏
住弟弟。我不禁想,到底是口交有了高潮还是被精液给烫的
激情过后,大家彼此拥抱。(由于卧铺比较窄,所以大家都侧着身,只有拥
抱了)都不知道彼此再想些什么。
半响才听见她问:「我们还联系么」
其实,我心也挺乱的。她这么一问,反倒不好意思来。「联系啊,怎么不
联系刚才不是说了么,以后我是常住西安的。」我说。
感觉她听后很高兴,像找到了临时的依靠和慰籍。我想我自己又何尝不是
彼此都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便沈沈睡去。那一夜很平静,睡得如初生
的婴儿。大家都是!
第二天,到达西安的时候,彼此都有些不舍。叮嘱了电话联系之后,便分別
于火车站台。那天是2005年5月12日。回想昨天一夜的荒唐,真个觉得是
梦一样。艳遇就如同成功的机会,你不去找它,它也会找上你的;但前提是你得
做好准备。
到了西安之后,一直和她有联系。就如同情人般,因爲毕竟自己一个人在那
。工作时间之外的时候,空寂得无聊。谢谢她陪我度过的那一段最艰苦日子,
现在想来也许是大家都从彼此身上找到了慰藉。
虽然,此后又发生了和许多別的女人的故事;但是,人都难忘第一次。而她
则是我风花雪夜的开始。
现在,在QQ上偶尔也能碰见她。她还是那样,让人怜惜,而她却始终不能
忘记我。随时叫我去西安玩。咳!沈于俗务,有力不逮矣!
仅以此文,献给西安思恋的她吧!
凉生露气湘弦润
暗滴花梢
帘影谁摇
燕蹴丝上柳条
舞鹍镜匣开频掩
檀粉慵调
朝泪如潮
昨夜香衾觉梦遥
——清·纳兰性德《采桑子》
逍遥散人
2009年3月11日于山西、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