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性暴君4084_【2023年7月更新】

更新时间:2023-08-02 21:16:56 来源:互联网 作者:网友网民

第四十章 一对红屁股

抓住他伸在鼻前的手,骆晶晶顾不上其他,急求:“别杀我爹!他打我也是因为我败坏门风,那已是五年前的事,你放他一条生路

,他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家里全指望他!”就知道他会愤怒失控想杀人,她该忍住不说的。

“妄想!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苍狼直接了当断她求情念,肌肉抽得厉害。败坏门风,呸,狗屎!那不过是无遥子做的一桩实

验,竟将她推上离家之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的骆志敬,没人性!如此虐待亲生女儿,枉为人父!!!粗鲁拍开她的手,不由分说转身

就走。怒火挤压得他浑身疼,手心痒得很,想杀人!想将人千刀万剐!

见他右手斜伸张开呈爪形,骆晶晶登时明了想做什么。不顾一切,用尽全力冲上前,从后面紧抱住他的腰。

突撞,苍狼脸色大变,已于掌心渐成形的“十环钢刀”硬生生缩回。气煞狂怒,反手一抓将她从身后抓至身前,有力的指攥牢她纤

瘦小巧的下巴。“你是不是真想死!”嘶啸掀翻房顶,房顶被冲击起两米高原位落下。奶奶的,若他不及时收刀极有可能伤了她!!

“噼里啪啦”瓦屑、砖渣,墙土纷纷掉落,此间房撑住了,逃过了死亡的召唤……

骆晶晶已是泪流满面,摇头声声哭求:“求求你别杀我爹,我真的求你。他除去五年前打过我之外对我一直很好,是我不对,我让

骆氏丢尽颜面,他生气打我也是应该。我与烈儿都活下来了,所以求你,求你……”声泪俱下,弱小的她没什么特好的办法与强硬的他

作交换。面对强势,唯有一求再求。

冰凉的地面透过赤裸脚心将凉意送涌上身,白嫩纤美的裸足瑟瑟发抖,脚趾蜷缩。一滴滴扎人心腑的泪珠滚落,顺脸庞下滑至腮边摆荡,倔强的不肯落下。

她那么哀伤、那么绝望,神情与心死只差分毫。苍狼拳头捏的就要碎掉,发现自己在看见她的泪时意志特不坚定、特容易动摇。不

想被眼泪打败,愤恨捂住那双凝视自己的泪眼,怒控:“别哭,我讨厌你的眼泪!厌恶至极!骆志敬死定了,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闻言,骆晶晶身子立即瘫软如泥,腿软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失神,泪如泉涌。

不去看她脆弱绝望的模样,苍狼勐转身用力拉开房门。

骆晶晶好冷,冷得出奇,冷得身与心都结成冰,留下的泪冻结在脸上形成细细晶莹的细小冰柱。他太狠、太绝情,残忍之势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苍狼怒火中烧抬腿正要迈门槛,不想门外竟多出张笑嘻嘻、阴柔俊美的脸孔。见此人如同遇明火,火药飚窜,一把揪住来着衣领突

出火球厉声喝:“岳人柏,你还敢来”

他火气未减反而更旺,岳人柏脸上笑容扩大,不怕死的伸手捏捏他僵硬紧绷的脸颊,呵呵笑,“哟大野狼,火儿还没消呐~~~”

“你想让我拿刀把你噼成两半吗!”苍狼揪着他领子往跟前一带,拉近距离,鼻尖抵触鼻尖,眼里火星迸出来直接烧进他双目。

“啧,好痛……”岳人柏装腔作势阖双眼、别开脸,两秒后转回、张目,暧昧调侃哑声道:“咱们的姿势让我有点遐想翩开~~~”

说着,微撅唇,嘟嘟着嘴向前凑。

见状,苍狼浑身汗毛倒竖,恶寒从脚底增生。一把推开他向后退,跳脚,“岳人柏,你个变态!恶心!!!”男人跟男人,受不了

,想想就冷。

舔唇瓣,岳人柏的眼睛离开他朝房里瞟,边瞟边色兮兮问道:“晶晶呢你把她‘虐’成什么样了”照他在城中模样看必定“轻

”不了~~~

闻言,苍狼将他往后推,退回房快速关上房门,“咔嚓”。

哦岳人柏挑眉,至于吗,这么防他,还插门。

苍狼从地上抱起呆傻的骆晶晶,阴脸将她放上床拍打她脸颊,“鳖,醒醒!”娘的,傻掉了。

眼珠转动,骆晶晶茫然掀起眼皮仰头望,见他立在床前登时兴奋的揪住他衣裳,迫切急道:“你不杀我爹了!”

浓眉拧成高高的山峰,苍狼阴戾的音调从地狱传来,瞪视:“我有说不杀吗!”

一句话打碎骆晶晶内心期盼,眼神再次黯漠。

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苍狼鹰目眯成一条极细直线,一字一语冰冷迸吐,“你给我听好了,这世上能虐待你的人只有我,若旁人

动你一根汗毛我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论那方是谁,一律得死!!!”说罢,指腹沿她肌肤下滑,视线下调。

轻颤,骆晶晶脸蛋儿在震撼中泛起红潮,他锁碰过的地方有点烫、有点痒。神情复杂,他占有欲太强、太烈、太浓,对她的占有代

表什么是情感还是他身为王者的习惯性禁属

苍狼食指停在她印着吻痕的莹白左乳,指尖点着烙上的青紫色牙印。“这齿痕便是你属于我的证据,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记住我说

的话,永远别忘!”说罢,扯过被子扣在她身上。冷冷冰冰转身,背对她立了段时间才拉门出房。

房外传来他喝令下人为她备水净身、准备换洗衣物的声音,望着闭合的门,骆晶晶怔神,由于背对,未瞧见他是何表情。他没说怎

么处置父亲,究竟是杀还是不杀不懂、不敢妄自断定,他性子太多变化,让人无法拿捏……

离开“苍苑”,瞅着狼藉遍地,苍狼脸上肌肉一抽再抽、俊脸一扭再扭。奶奶的,光顾发疯找人,竟将自家地盘毁成这般的惨不忍

睹!“欣苑”全无、绿植烧死、土地焦黑、砖砖瓦瓦冒黑烟,味道呛鼻浓郁。

路青拔掉银针,拍拍一直躺在地上等待救治的下人肩膀,嗓音含笑安抚,“起来吧,下去安心静养,五日后即可痊愈。”

下人颤颤巍巍坐起,有气无力担忧道:“我的工作……”

“少做几日工不会少发工钱,好好养身子吧。”路青起身,将银针一根根塞回袖筒。

“多谢总管!多谢总管!”下人顿时来了精神,点头哈腰、咧着嘴屁颠屁颠跑下去。哈哈,养病还不扣工钱,多好的事!总管真是

好人~~~太好了~~~

骆烈双臂环胸,半眯虎目扫视惨景。从惨烈中已可看出娘亲不见对生父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与刺激,否则也不会将堡毁的如此不堪。

心喜他对娘亲感情的同时又火大,若每次都疯狂,不需太久“狼堡”便会夷为平地,真不晓得这座雄伟威严的建筑是如何挺过五年来的

风风雨雨。“败家子。”闷闷低骂,败家到了顶点。

声音不大,却能令立在旁的苍狼听见。本身心里就窝火,他一叨唠火光即刻燎原,一巴掌拍上他后脑勺,超不爽怒斥:“小兔崽子

,你骂谁呢!”

“唔……”骆烈吃痛,捂后脑、斜扫瞪去,提高音量:“谁搭茬我骂谁!”娘的,也不知道下手轻点,打傻了怎么办!

“哎呀兔崽子,老子看你是屁股痒痒了,让老子给你好好松松皮、爽爽!”说着,苍狼半怒半教训的抡起巴掌打他屁股。“啪啪啪

”掌心与屁股蛋子的相击声清明脆亮,啧,还别说,狼崽子的俏臀手感不错,有弹性。

骆烈岂会乖乖受罚,立即回击。反手伸扣,抓住他半个臀瓣用力扣拧。“你打儿子,我就掐老子!”边说边拧,愈发上瘾,仿佛生

父的臀肉是天底下最富有弹性、最上好的肉材。

“嗷嗷!”苍狼没出息的登时狼嚎,兔崽子真狠,那是拧吗手分明似刀刃割划,痛痛痛!“松手,不许拧我!松手!松手!”骂

骂咧咧,不孝子打老子,还了得掌下施力“啪啪啪”勐打。

“嗷嗷!吼!嗷——”换骆烈痛嘶,臀肉火辣辣仿佛在烧,扭屁股挣扎。手没停,拧拧拧,虐待儿子的老子不是人、老王八,拧死

!拧死!

“嗷嗷——”

“嗷嗷——”

父子二人你拍我、我拧你好不热闹,均扭臀欲逃离对方虐待。可惜,越想套越天不从人愿,谁也不肯先妥协,所以,继续……

“噗——”路青、岳人柏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肆无忌惮捶胸顿足,受不了、太搞笑,父子俩真是对大活宝,一个

赛着一个滑稽、引人发笑。

下人瞠目结舌,由起初错愕转至抽动嘴角。不敢像路青、岳人柏那么没顾及的喷笑,只敢侧身捂紧嘴憋笑。天知主子脾气有多残暴

,保不齐听见笑声把他们都给废了。不过,噗——经典,老子拍儿子、儿子拧老子,千古绝有~~~二人掐架非但没让人与忤逆联想,反

倒觉得有趣、过瘾至极。

“小兔崽子你有完没完要再拧我就打烂你的屁股!”苍狼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开染坊都没他热闹、颜色多。为显示有说有练,当即下狠手狂打几巴掌,“啪啪啪”这叫一个脆。

“嗷嗷——嗷嗷——”倔强的骆烈疼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服软,反而铆足劲与他干架,手像钳子般狠拧臀肉。“是你先打的我

,凭什么让我完!要不你放手,要不就一直掐下去!”拧、狠拧,拧飞了他的肉。

“嗷嗷——嗷嗷——兔崽子你想造反吗!我是你老子!你给我松手!松手!”苍狼快被气死,屁股又痛又辣,泪珠转呀转掉不下

,一大一小含泪叫板。

“比起你败家我算好多了!你个败家子!不要脸!混蛋老王八!”骆烈坚持不住,终于“吧嗒”掉下一滴眼泪,泪珠顺着痛红脸庞

滑下。让人看了真心疼,特想抡起锄头敲晕他那狠心的狼爹。

“哇呀呀你找死!打烂你的屁股!打烂你的屁股!!!”苍狼甩头嘶吼,殷红双眼煞是可怖。

“嗷嗷——嗷嗷——”骆烈宁死不屈,即便屁股烂掉也不向残暴生父低头,绝不!

“啪、啪、啪”

“嗷嗷——嗷嗷——”

拧、拧、拧。

“嗷嗷——嗷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正不要脸、没人性的路青、岳人柏笑趴在地起不来,捶地抽喷。肉击与狼叫交织在一起真他奶奶

动听,动听的没话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瞧瞧那俩人,围着原地同一个圆圈、同一个方向转转转,好像个陀螺也不嫌头晕~~~与小狗子追着自己尾巴咬闹无差。

此二人笑瘫更甭说下人,下人们干脆躺地“挺尸”。不是吹、不是夸张,自“狼堡”创建以来就没这么热闹过,只从母子二人来后

才有了活分气息。

与此同时,浸泡在浴桶里净身的骆晶晶偏头,竖耳倾听外头动静。堡里出什么事了为何突然多出一声声的狼叫该不会是儿子与

苍狼又掐上了吧额滚汗,极有这个可能!必须前去一探究竟,想到此,豁然加快净身速度,一脸紧张。

打屁股、拧臀肉,掐斗良久的苍狼、骆烈软绵绵倒地。较劲半晌,未斗出任何结果,倒下的他们照样不服输,互相揪着彼此衣服不

撒手,异口同声嘴里唧唧歪歪哼哼着:“小兔崽子(老王八)你松手……”泪眼汪汪、鼻头儿酸红、嘴巴扁扁、声音囔囔鼻音重,与哭

泣时的小绵羊有的拼,“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路青、岳人柏,下人们趴在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支身子直勾勾瞅着至死不休仍不依不饶的父子二人,真没治了。

路青、岳人柏同时从地上爬起,弓脚踮脚尖“哒哒哒”朝二人凑去。蹲下,前者负责骆烈、后者负责苍狼,拉着他们的手扯一扯,

轻松拽开。

手下衣料皱皱巴巴,好似一张纸揉成团再打开的样子。二人对视,憧憬贼恶的笑容爬上面庞,笑得欠扁、笑得欠抽,掀起苍狼、骆

烈衣服下摆,解松腰带、拉下裤子,随裤离臀,一双红通通、圆滚滚的肿屁股蛋子印入眼帘。

“噗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抢在路青、岳人柏先头,下人们再也无法克制内心激荡,纷纷躺地打滚爆笑。哎呀呀那个

小屁屁活像苹果与桃子的结合体~~~

骆烈的是苹果,红色布满两片臀瓣,巴掌印清晰可见尤为刺目。苍狼则是桃子,有青、有红、有粉,甚至于某些地方还是酱黄色,

掐得够狠!够狠!

“嗯……哼……哼……”父子二人哼哼唧唧从鼻孔喷气,屁股疼得麻木了,意识模煳、涣散,脑仁儿疼。互相无力瞪神,嘴唇无声

蠕动,看吧,都倒下了还不肯停歇,手不动,嘴却没闲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场爆笑不止,路青、岳人柏不亏为笑脸迎人的最佳代表,一人伸出一根手指瞅准苍狼、骆烈的肿

屁股戳下。登时,换来二人的惨叫嗷嚎。

“嗷嗷——”

“嗷嗷——”

父子二人眼眶里的泪滚落,愤恨恼火抬起头冲戳臀者嘶哑嗓音吼骂:“你还是不是人!”异口同声,连台词都一样。

“不是人~~~”混账加三级的路青、岳人柏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邪恶的在他们屁股上戳戳戳。

“嗷嗷——”

父子二人这叫一个疼,比打得时候还要命。不要脸的坏厮,专戳最红肿、最脆弱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哒、哒、哒”细碎脚步声在鞭炮似的笑声中由远及近,众人均朝声源望去。

啧——苍狼、骆烈倒抽口气,面庞在瞧见来者的第一时间涨通红,宛如艳红牡丹娇嫩欲滴,既有羞窘、也有尴尬。

骆晶晶跑着跑着停步,瞠目结舌,嘴巴张成O型。她都看见了什么满地躺着的下人,蹲在地上的路青、岳人柏,双双倒地的苍狼

、骆烈。吓!凸瞪双目,一手掩嘴、一手伸出来指着光熘熘、红艳艳的屁股惊愕脱口而出:“你们这是!怎么了!”紧走几步上前

,“老天,屁股!!!”怎么全肿了!发生何事!

“咳咳……”路青假模假式郑重起身,手扬,示意躺地的下人通通起来,随后吩咐道:“来几个人,把堡主跟少堡主抬回房。”

音落,立即有八人上前。

“堡主,少堡主‘重伤’,抬的时候轻点。”路青坏点添一句,在“重伤”二字上加重语气,满腔笑意。

“来来,晶晶,我告诉你发生了何事。”岳人柏撩开垂下的刘海,贴近身,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原本告知,就连父子二人掐架时的

神情、动作、语气都描述的分毫不差。

骆晶晶听罢面色铁青、嘴角抽动不停,为什么个破理由就扭打成这样,真丢人现眼!丢死人!没出息透顶!!!“气死我了!”莲

足狠跺,快步随下人身后朝“苍苑”走去。

下人打来两盆干净的热水后退离,骆晶晶手指试温,稍热,可以使用。合上房门,将水盆端至床下,干净毛巾浸入。

苍狼、骆烈趴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哼哼,老子在外、小子在内,臀部露在外吹风。

将毛巾拧去百分之八十的水份,骆晶晶弯腰小心翼翼朝肿屁股敷去。

“先敷我的!”父子二人同语,都想成为第一个被治护的对象。没办法,屁股太疼。

此言一出骆晶晶动作戛然而止,恼火训斥:“不许争,我只有一双手!”气人不是,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肯安静。

“你训谁呢!”苍狼鹰眼犀利了色泽,脸黑。臭鳖,反抗他还反抗上瘾了!

“训你呢——”骆晶晶抡起毛巾打上他的背,铁青脸。毛巾含水,在他背部的衣料上留下一个湿印。

“你——”苍狼气得想起来,怎奈才稍动屁股就好痛。“哎哟……”酸酸、软软的趴回。

娘亲火儿了~~~骆烈调高眉,一抹顽劣之笑爬上脸颊。

“笑什么笑,还有你——”骆晶晶抡毛巾照儿子后背也是一下,大的小的一起打,不偏不倚。

“哎哟……”骆烈皱眉,咧嘴,倒是轻点啊,痛死了。

“都给我趴着不许动,一个一个来,先从烈儿开始!不许有异议!”骆晶晶将毛巾重新浸回水盆沾湿,瞪着欲还口的一大一小,大

有“谁敢多说一个字试试看”的威胁意味。

破天荒,苍狼、骆烈均妥协,老老实实趴在床一动不动。并非惧怕小绵羊,而是屁股实在太疼,有争抢的工夫早就得到护治。

见他二人安静下来,骆晶晶这才松口气,重新拧去毛巾里的水份敷向儿子的红肿臀。毛巾停在半空下不去,心一酸、想哭。看看这

还是屁股吗,比熟肉好不了多少,怎么打得这样狠气愤,瞪向苍狼。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心疼得要死。

有感愤怒目光,苍狼回首,见她含怒的美颜撇撇嘴,绷紧嗓音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敷!”什么眼神,好似他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人。

在骆晶晶眼里他就是大罪人,对儿子下手太狠,真不是当爹的!拭下眼角,抹去要落的泪,将热毛巾敷上儿子臀部。

“啊——”凄惨叫,骆烈仰头扯脖叫唤。屁股!屁股!火辣痛麻的找不到形容词,好痛!好痛!

“没用的废物,这也叫。”苍狼不屑至极,想当初他练功多苦、多累,多痛都没哼一声。

骆烈没工夫理他,径自仰头嗷嗷。

他这般看不起自己的儿子,骆晶晶生气,热毛巾敷上他臀。啧,他比儿子的还惨,淤淤紫紫。责怪味道少了,添加心疼,儿子下手

更重!

前一秒还不屑的苍狼步了骆烈后尘,叫得凄惨,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啊——”

“没用的废物。”骆烈余光斜扫,蠕动因痛而颤抖的嘴唇无声咒骂。还说他呢,无耻!

骆晶晶双手捂耳,一大一小的叫声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离床老远与门板相贴。叫吧叫吧,叫完了长记性下次别再较劲。

门外,众人不干事儿都堆在一起竖耳听动静。苍狼与骆烈的凄惨令他们体内涌起阵阵快感,快感升涌的厉害快速。哈哈,凶巴巴的

堡主、少堡主也有这么一天~~~

反反覆覆敷了许久、许久,许多次、许多次,骆晶晶将毛巾扔进水里挤着药膏为父子二人抹屁股。

“嗯……嗯嗯……”父子二人从唇瓣中吐出的声音令人浑身发冷起鸡皮疙瘩,也不知是疼还是舒服。

火辣辣的肿臀经过热毛巾长时间湿敷麻、辣、疼,似针扎一下一下的紧密连接不停歇,现辣臀遇上凉凉药膏别提多舒服了~~~爽~~~

美~~~滋润~~~“嗯……嗯嗯……哼……哼哼……嗯~~~”

细心涂抹,将肿起的每一寸肌肤都抹匀涂到。骆晶晶蹙眉,苍狼、骆烈都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现伤成这般真令人心痛,心痛

的同时又饱含太多心疼。泪水不由自主滴落,二人太像,像得令她很多时候无力招架、力不从心,夹在二人之间头痛、心痛,心疼避免

不了。

轻微抽泣声使得苍狼、骆烈同回首,见她垂首低泣均心一紧,都没说过软话,一同粗声粗气低吼:“哭什么哭,不就是屁股肿了吗

,抹点儿药过几天就好了!”厌恶她的泪。

骆晶晶不吭声,一边抽泣一边收拾药箱,一大一小她哪个也管不了,只求掐架越少越好。

晚膳时分,苍狼、骆烈像鸭子般扭着屁股从“苍苑”出来,比着看谁鸭步走得快,目标——膳厅。

骆晶晶头痛跟在身后,一边摇头一边抚额。同样的暴倔性子,真不好伺候。

膳桌上已摆好晚膳,路青、岳人柏落座于桌前等候正主前来。

一进门,瞅见某人来神在这的背影苍狼就有气,不爽道:“岳人柏,你为何还不走”

闻言,岳人柏不扭头、不转身,把玩筷子乐呵呵回答:“你挑废了我的‘岳家城’,我无家可归,当然要赖在你这儿。”

“自找!”苍狼冷哼,“扭腰摆臀”走向首位。由于不能坐,只得站着。

骆烈立在他旁,同站。

骆晶晶哭笑不得,人家用膳坐着,他二人却“罚站”。

头一次用膳主人站着,岳人柏欠抽、欠踹,奸笑着不要命调侃,“哟,大野狼站得挺直啊。来,给爷把酒满上。”指指面前的空酒

杯。

闻言,杀气顿袭,一只玉筷以闪电般的速度直逼他面门。

唰!岳人柏迅速闪躲,头偏,用两根洁净的修长手指夹住筷子中间部位,故作惊吓拭抹额头,啧声低叹:“好险,好险……”

“你就装吧,脸不想要说一声,我随时帮你毁容!”苍狼收回丢筷的手,从路青处接过备用筷。奶奶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啧啧,真狠。”岳人柏像在自家般夹起肘子肉放入口中咀嚼,“我的‘岳家城’没了,你得赔。”面上找不到强逼,只有理所当

然。

“凭什么!”苍狼横眉怒目。

“你挑得,当然要赔,不然我日后睡哪儿住哪儿”

“你若不勾引我的女人怎会毁城!”苍狼比他更理直气壮,说得激愤。说来说去怎能怪他,若非某人心生邪念又岂会惹来挑城灾

祸。

“我想要的不用勾引也会乖乖送上门~~~”岳人柏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色兮兮的朝骆晶晶抛媚眼。那眼神好似再说并非他勾引

,而是小绵羊自己送上门。

骆晶晶满脑门儿黑线,不高兴的跺小脚。色鬼阴阳人真是不想活,当着暴君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

“岳人柏——”咆哮,苍狼隔着桌子伸直手臂朝他抓去。该死的!该死的!他还没死呢!!!

“别打,别打!”骆晶晶忙救场,握住他崩动青筋的大手。

“嗯!”苍狼一记暴眼射来,面黑如锅底。

暴眼穿刺得骆晶晶浑身哆嗦,缩缩脖,结结巴巴小声道:“用膳好不好菜都凉了。”

苍狼瞅着她怕兮兮的模样紧抿嘴唇喘粗气,憋了好半晌才甩开她火大低喝:“没用的废物,给我盛饭!”常年高高在上骄傲的自尊

近日来连连受挫,难怪肝火一天比一天旺盛。

巴不得他熄火,骆晶晶立即添饭、夹菜一气呵成。

“我也要!”骆烈将空碗往她跟前推推,努嘴示意白饭。

伺候完大的伺候小的,骆晶晶忙的团团转顾不上自己,待将父子二人所需的菜都夹齐时才舒出口气为自己添置。命苦,怨不得天地

、怨不得政府。

“堡主,重修‘狼堡’的费用为×××两,明日我着手去办,还有何需要添置”路青扒口白饭,再塞一筷子青菜入口,一边咀嚼

一边瞅着站得笔直却又禁不住扭屁股难受的苍狼。

苍狼进食动作未停,调转目光至骆晶晶,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骆晶晶咽下嘴里的饭菜,脑中冒出一个问号,不解道:“怎么了”

未直接回答,苍狼移开目光看向路青,“多购几匹上等布料给这只鳖做衣裳。”暂说罢又看向骆烈,续:“再加几匹小兔崽子能穿

的料子,把‘岳家城’的损失一并算了。别的不需。”说罢混合着白饭与笋片一起扒入口。哼,他的女人与儿子从未穿过新衣,这种日

后不会再有,布料多得很,想穿多少便穿多少。

“扑通、扑通”母子二人心脏着实漏跳了一大拍,眼底皆闪惊讶,真没想到他会说此!

骆晶晶心儿跳动太快,一下一下的仿佛就要冲破心口,脸蛋儿攀升红潮,心甜、心喜。

骆烈眼底喜悦掩饰不住,生父虽未承认他们,但却逐渐有所改变。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他可认祖归宗!早晚有一天娘亲能成为

生父真正的新娘!!!

苍狼左右扫视难掩喜欢的二人,唇撇,这就高兴了,真是土老冒儿。

相较于三人的不同心事,岳人柏则显得另类诡异。一双有色桃花眼在路青身上滴熘熘打转,好听的嗓音伴随阵阵淫笑响于耳畔。“路青~~~”吹一口气在他耳旁,“夜里我去找你,咱们好好讨论一下修城的银两问题~~~”

“好啊,随时恭候。”路青挑起右眉,面对他的多色眼睛不慌不忙,常年不变的笑容再普通不过,不含任何起伏异样。

“呵呵,给我留门,我要光明正大的走进你房里~~~”岳人柏眨眨桃花眼,猥琐中透出一丝调皮。城被挑不错嘛,换来一次绝佳的

大好机会,岂能错过。

“一定~~~”路青笑吟吟,扒饭、添菜,饮汤,轻松自在。

五个人五种心事,各怀鬼胎……

第四十一章夜半独低叹

夜,不同于常。漆黑静寂中夹杂思淫,打破纯净,平添异味。

整座“狼堡”唯有两处仍存光亮,一处“苍苑”、一处幽静清所。

夜风吹拂,“狼堡”掩映在月娘柔美的浩光下愈显沉寂。“赫连山”山势陡峭险峻,黑幽幽的山林、黑森森的树影,树梢随风动,

摇曳摆荡出一幅令人脚底升寒、毛骨悚然的幽暗鬼态。墨色城堡本令人怯步,现更增怯步深感。入不得,入必跌下万丈深渊。

清幽地乃路青专有住所,与“苍苑”相距一百米。对比“苍苑”绿植,此处淡然的紧,只有一株小树孤独而立。小树一人多高,枝

叶繁茂,片片树叶在月光照射下反映着淡淡幽绿光泽,树好似萤火虫般忽明忽暗,整棵树都笼罩在朦胧下散发特有的清冷之味。

一间独房,橘朦烛光随人影走动轻轻曳晃,从人影动作来看正往身上套着衣物。

拉入视野,路青一身中衣、中裤,头发湿漉漉,浑身散发着清爽与润粉的淡淡清香。沐浴净身的他少了不正经,多上几许慵懒。打

个哈欠,眨眼皮,清澈眼眸略含淡淡蒙气,困了,想睡。

落坐于桌旁,手执毛巾擦拭不太干的头发。发黑、发密、发长,长度腰,且每根健康亮泽,不开叉、不打结。

中衣半敞,一半近似于小麦色的肌肤裸露在外,肌肤上攀着顺头发滴落的几颗水珠。水珠缓慢滑动,沿纤瘦却不失结实的胸膛向下

而去,视线忍不住追随、引人遐想。

“吱嘎”门开,一阵夜风随门启吹入,吹向桌上烛台。烛火有烛罩作掩,只轻微有点小小晃动,不影响正常燃烧。

擦拭头发的动作未停,路青抬眸,瞅着来人几秒后站起。走向梳妆台,将毛巾搭在旁侧的架子上,懒洋洋道了句:“尾巴真长啊,连门都关不上。”

“呵呵~~~”岳人柏低笑,回身阂门。边阂边翘高嘴角,说话真损,明摆的讽刺他不是人。

透过铜镜,路青瞅着朝自己款款走来之人,半扬眉梢,瞧他那副几辈子没上过女人的模样,真龌龊。

见他拿起梳子,有眼利见儿的岳人柏立即快步上前夺之,夺取的同时顺带摸摸他的手,色眯眯笑、色眯眯言语,“路大总管请坐,让本城主来为你梳头。”说着,双手按住他肩头欲将其按坐。

路青唇边泛起一抹讥笑,不领情,拨开他的手。“怎敢劳烦城主大驾,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将修城所需写下后你便可以走了。

”梳子不止一把,拿起稍小些的径自梳理揉乱黑丝。

“你永远都懂得如何伤我的心……”岳人柏口气哀怨,但俊脸上却洋溢遭遇挑战的兴奋光彩、五光十色,手执梳有一下、没一下梳

着垂在胸前的头发。

路青无视他表里不一,当他是空气不予理会。

啧,多么迷人的男人……多么神秘的男人……多么令人想将之驯服、据为己有的男人……

岳人柏心下暗自感慨,相识已有数载,路青永远让人琢磨不透、看不真切。他那对世事不关心的态度、常挂嘴边的笑意,并不俊美

出色却越看越有味道的脸孔都使人不得不受之牵引、蛊惑。他就像长年匀速旋转的涡流,总令靠近者不由自主自行深探,想弄清他的本

貌、弄清所隐藏的真实。

他痴迷的目光、炽热的视线在路青看来不过是匹色狼对着羊肉多加垂涎,头发梳顺,放下牛角梳,回身望进他有色的眼里,嘲讽扩

散,蕴涵讽刺的笑音从两片不薄不厚的粉润唇瓣中吐出。“岳城主,看够了吗”

“不够,你耐看,越看越心动~~~”岳人柏大言不惭,修长手指轻轻一弹,将梳子弹回梳妆台,与他先前放下的那把并排相躺,贴

在一起堪比情侣套梳。“瞧瞧,多般配。”迷恋凝望两把梳子,眸光调转看向似笑非笑的路青,暧昧续言:“你觉得呢”

用一根手指拨开贴的牛角梳,路青气死人不偿命,吐字相当损。“我对‘花柳病’没研究,若染上不好治。”明里、暗里骂他不洁

、下贱,肮脏。

岳人柏“噗哧”一乐,不怒反笑,长指卷绕发丝,邪媚道:“你这嘴真厉像刀子一样。”

“多谢夸奖。”路青弹弹指尖,仿佛上头沾着脏东西。弹罢朝圆桌走去,落坐。执起毛笔在砚台里蘸蘸墨汗,捋顺笔尖、悬放于白

纸上方,目视白纸对立者言道:“修成费用如何分算报个数吧。”

岳人柏慢悠悠、悠闲闲踱步,停立于他身后由高向低俯视。说让他报数,可他的眼睛却盯着路青执笔的手瞧。啧啧,多漂亮的手,

又长又有形。不娘,反倒有种男性的优美。

目光由手逐渐上移,经过手腕,经过掩盖在中衣下的小手臂、大手臂,来到肩头。肩上披散着散发清新味道的黑亮发丝,泛着湿漓

水光。情不自禁掬起一缕托于手心,凉凉的。轻抚,滑顺、服贴。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世间至宝般小心翼翼。

等不到回答反而等来调戏,路青手指灵活运动,将毛笔头调转朝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后方动手动脚者戳去。

反应灵敏,岳人柏于第一时间抽离开来。身后倾,顺笔尖飞来的墨汗从腰际擦过。躲的恰到好处,未多近一分、未多退一毫。

“岳城主请讲,修理费用各需多少。”手臂放回原位,路青甩了下头发,将挡住眼睛的黑丝荡向额侧。

动作看似自然不经意,但在岳人柏看来却相当迷人洒脱。右手指摸索左手掌心,那上头还停留着路青发丝的顺滑手感。桃花眼半阂不张,伴随沉沉笑意的好听嗓音响于耳畔。“修理城墙需……铺路需……花草树木需……”诸如此类一一报之。

路青一边记录一边翘高嘴角,狮子大开口,要得真全、不论材建筑材料还是花料均为最好、最贵,贪心。

岳人柏报完信口捻来的东西后直勾勾瞅着他侧面,粉红舌尖时不时熘出甜拭唇瓣。多美的颈项,纤美洁净。多迷人的脸庞,脸蛋儿

泛着沐浴后特有的红晕。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手、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倾身向前从后头抱住写字之人。

路青的字就好比他的人,大方坦荡中包藏若隐若现的神秘,环环相扣,缺少任何则会失去原本的味道。

写字的手顿住,路青瞅着快写完的白纸黑字不温不火道:“你的手与胳膊长着真是多余,需不需要我帮你去除”

“呵呵……”岳人柏将哑笑的气息全部吹拂在他耳旁,鼻尖磨蹭他耳廓,脸颊与发丝,嗅一嗅,香,真好闻。“路青,你真的很迷

人,让我情不自禁……”手指不老实的抚摸上他裸露的锁骨,沿锁骨向下至胸膛。手感不错,不同于女子软绵,拥有阳刚与弹性。

当手指即将抚上左胸前的凸起时,路青捉住他的手,一边将剩下的字补齐一边阴阴说道:“岳城主,不该碰、不能碰的千万别想越

界,否则吃亏的可是自己。”语气未见警告,倒像是对好朋友的提醒。若不是透出的阴气真让人生错觉,二人好似真是朋友。

“你会怎么做”岳人柏不慌不忙,越是难到手的东西越充满挑战、让人期待。

音落的同事路青字也写完,放下毛笔,以缓慢速度转过头看向抱自己的他。二人间距离很近,转头时鼻尖相抵。

此举引得岳人柏心神荡漾,眸色暗沉几分,他唿出的热气环绕鼻尖。口内忽然干燥,有种想亲吻的念头。“你是在邀请我吗”嗓

音微哑,喉头有过轻微滚动。

见状,路青面上笑容扩大,魅蛊、撩魂,清澈眸子沾染迷漓雾气,声音瞬间软下八度、嗓音轻柔如风。“如果我说是呢”

“你在点火。”岳人柏眸色愈加暗沉,深黝的好似两潭月夜下的池水。喉头上下滚动,吻,不错的选择。

“我自然知晓。”路青仿佛瞬间换了个人,手臂勾住他颈,面前凑,与他鼻尖抵得更紧,四片唇眼看就要碰上。

下腹燃起骚乱,岳人柏未能压制住一品香泽的悸动从而吻下。当唇几乎贴在一起时他忽然不动了,眸中深泽褪去,眉梢高挑,似未

料到、似已料到的调调随之而出。“下手利索干净,让人毫无察觉。”

路青松开环住他的手臂缓缓起身,随视线上调,只见一根根针不知何时有一半没入他颈部下方,一根小小针立即使他维持弓身欲吻

的姿势不能动弹。

“呵呵,当之无愧~~~”路青将文房四宝收起,走回时不经看见瞥见他怀里凸出一块莹润白色。瞅瞅全身僵硬的他,手伸去将莹润

取出,是一卷上等的画轴。

岳人柏面部闪过一抹僵色,僵色来得太快、去得更快,让人毫无捕捉之力。

打开画轴,一副绝古的美人图尽现眼前。“哦”路青疑声,随后高挑眉扯出一抹冷人想钻进地缝的大大耻笑,伴随同味十足的调

调一同吐出。“岳城主真是好雅兴,‘怀抱’如此美人竟然还能对我动歪心思,啧啧,佩服、佩服。”佩服是假,指桑骂槐是真。

“怎么,你也动心”岳人柏笑吟吟,斜视用余光扫瞟。

“呵呵,这种让人堕落的东西只有种马才会春心荡漾~~~”说话太损,说罢将美人图摊开摆在桌上,扫一眼撅臀“鞠躬”的他,懒

洋洋打个哈欠,“你对着美人慢慢观赏,我好困,要睡了。”说罢走向床榻,将他一人晾在此。

“你想让我在这儿撅一晚上”

“有何不可”路青反问,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临躺下前不忘附送一句,“困了睡,别客气~~~”

“你就不怕我冲破封穴夜半爬上你的床”岳人柏暗自较劲催动内力,为美色受困虽不光彩,却也乐在其中。

“省点力气吧,我的银针一旦扎上连堡主也没辙。”说完,路青转身而朝墙阂上双目。好困,该睡了。

闻言,岳人柏放弃催力,苍狼办不到的事情他矣不用再试。看来,今夜他只得对着美人图撅身而过了。啧,美人呀美人,为何你偏

偏要在今夜被人发现呢

这厮,不说自己色欲熏心,变态到带着美人图四处逛荡。

深夜,一间房,一个床上、一个地下,一个盖被而眠、一个只身对着画轴低叹……

第四十二章 日后与我睡

“苍苑”......

苍狼立于床前无精打采的张开双臂,眼皮介于阖与不阖见踌躇,一脸倦容。赶了一夜的路,又折腾整日,好困,困的恨不能直接倒地睡去。

骆晶晶温柔除去他的衣裳挂上衣架,只留一件中裤。上半身完全裸露,平日里雄赳赳气昂昂的健美肌肉现下显得无精打采,失去原有的性感光泽。

柳叶眉蹙在一起,心疼,浸湿毛巾为他擦拭上身的手微微发抖。好端端一个阳刚健壮的男人,竟被折腾成这般模样。

他为自己逃跑生气、为自己被别人轻薄大动干戈,她可不可以将这两种现象理解为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对她全无感觉

说实话,心里真这么想。但想想的同时又不乏退缩,因无足够自信,对己、对他均没有。

她平凡无奇、他高高在上,她没有能登的上台面的东西,而他却随手抓来一把,两者间的差距让人不得不升退却之心。

如果,当年他强暴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他女子,那现下又会如何

想到此一阵心慌意乱,勐摇头。不,她宁可被强暴的是自己也不希望他对别的女人占有禁锢!

她,是否已陷入感情的泥潭她,是否已在无形中把自己的情感筹码加注在他的身上

心情复杂,多希望他能用温柔的眼神看看自己,用温柔的语调对自己讲话,哪怕只有仅仅一次也会令她心花怒放、无限雀跃。

背上的手颤抖不已,苍狼阖起的眼眸蓦然张开,反手一抓,将她从身后抄至身前,拧眉道:“你抖什么,冷吗”

对上他褪去犀利的疲惫鹰目,骆晶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二人互相对望,一个莫名其妙想睡觉,一个内怀心事欲问难启齿。

房门“吱嘎”推开,骆烈走进,伴随着不耐烦的催促:“娘,你到底好了没有还睡不睡觉了”擦个身子也擦这么久,把他一人扔在房里。

瞅见生父拽着娘亲的胳膊,娘亲一脸复杂难明,脚步戛然而止,半眯虎目。怎么着,老王八又想欺负人了

“好了,好了......”骆晶晶忙睁脱开苍狼的铁手,淘淘毛巾,拧干后搭在架上,回身朝儿子走去。当经过苍狼身旁时纤腰突然遭

袭,“啊!”惊唿,身子赫然撞进健胸膛。“砰!”磕了鼻子,“唔......”好痛!

苍狼粗鲁的勒紧她的腰,眯着眼睛回视骆烈,提不起精神的斥道:“自个儿回房,打今儿个起你娘跟我睡,出去。”小兔崽子那是

什么眼神,他又不是生勐妖怪,奶奶的,欠揍!

“五年来娘一直跟我睡,凭什么你说句话就断了她日后与我同床共枕的机会。”骆烈双目眯成细细的一条直线,为掩饰窜过的异彩

喜流。老王八终于彻底宣告了所有权,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能沾娘亲分毫。

这句话激发了苍狼内心的嫉妒与野性,豁然提起精神推开揉鼻的骆晶晶,大迈步朝他走去。手伸,揪住他衣领子扔出房,妒喝:“

就凭我是你老子,就凭她是我女人!”说罢用力拍上两扇脆弱的门板将碍事者残忍拒之门外。

声音过响,骆烈双手捂耳,面露失望怨气。瞧生父那么激动,他还以为会说“就凭我是你爹”的字眼,怎想还是以“老子“自称。

蠢蛋!蠢货!蠢丫!蠢兮!白对他寄予希望!!!

先前喜悦一扫而空,用小拇指掏着耳朵愤离。不睡就不睡,若不是娘亲执意搂他,他早单独睡眠不晓得多少个夜晚。

骆晶晶指着紧闭的房门,难以置信的瞪着苍狼口吃道:“你、你你你、你就这样把烈儿轰走了”是不是人

“废话,不然怎样”苍狼口气听着挺凶,但面上却无凶意,眼皮打架打得厉害。扯过她的胳膊将她扔上床,踢掉鞋压住她坐起的

身。

“你要干嘛”此时此景令骆晶晶立即想起白日强暴,下意识抵死他胸膛。

“脱衣睡觉!你废话真多,脑子白长。”苍狼鄙夷扯薄唇,手戳她脑门儿,三下五除二将她剥得只剩肚兜、亵裤。

“你......你你......”骆晶晶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瞅着自己裸露在外的白皙躯体咋舌。野男人,真是野男人,咋脱得,怎

的眨眼功夫衣裳就没了

“你什么你,跟个傻子似的。”苍狼揽住她肩,一个天旋地转搂着她倒下,双双侧躺。

枕着他手臂,骆晶晶身僵,心脏“砰、砰、砰”乱跳。为他先前说的话,也为自己渐热的体温。

‘打今儿个起你娘跟我睡’,只有成亲的夫妻才同睡,这不就......不就......她纯洁的小脑袋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

苍狼的大手在她腰际摸来摸去,摸了几下“啪”一打她俏臀,闭着眼睛不满意道:“你怎么硬得像根木头,摸起来真不舒服。”嘟

嘟囔囔,要睡不睡。

闻言,骆晶晶抿嘴,抬起眼皮瞪他一眼。死男人,也不看是谁把她害得这么硬。

苍狼手指沿着她臀瓣曲线轻划,上划至腰背,下划至大腿膝盖,变划边用耳朵蹭枕头调整舒服位置。

骆晶晶屏住唿吸大气不敢出一口,美颜涨红。干嘛他要

苍狼累得眼皮都不想抬,哪儿还有兴趣做她脑子里想的事。纯属不想动却又忍不住过手瘾,伪君子一个。

“你不是困了吗”忍不住,骆晶晶绷着嗓音问道,小手握成拳头,别这么挑逗她,会有感觉......

“是困了。”苍狼回答的含煳不清,仿佛嘴里有口茄子。

“那你睡呀。”

“睡着呢。”

“别老摸我。”骆晶晶不依的扭动身子,困了困了还不睡,摸来摸去......

苍狼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打仗扣住她光滑的臀瓣,含茄子程度加剧。“动什么动,你好摸。”

“你好摸”三个字差点将骆晶晶气歪,脸颊通红,锤他胸膛娇斥:“你快睡觉!”

“睡呢......”这次,苍狼声音很小,如蚊。

直勾勾瞅着他半晌,骆晶晶猜想他睡着了。于是轻握住他的手,将他手臂一点一点从腰际移开。

哪知才移动一丁点,手臂的主人便拨开她急转直上,没等她反应过来大手已然钻进肚兜,仿佛长眼睛般不偏不倚罩住浑圆左乳。

“啊......”手掩唇,娇音从指缝流泻。他他他,他怎么怎么

“摸摸......”苍狼砸吧着嘴梦吟,手掌在左乳上揉揉,搓搓,捏捏,拇指指腹坏坏擦过乳尖。

“嗯......”骆晶晶情不自禁低吟,敏感。乳尖被他擦了几下便含羞挺立绽放。

“叫屁春,睡觉......”苍狼含含煳煳训斥,爱死了她的柔软高山,不论沐浴还是睡觉均不忘调戏。“大小刚好,舒服......”不

清不楚说了几句,臂收紧,将怀中软躯与自己拉得更近,近到骆晶晶的额头紧贴他下颚。

‘叫屁春,睡觉......’

‘大小刚好,舒服......’

这两句浇熄了骆晶晶身体燃烧起的热度,好比兜头一桶凉水般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叫春还不是因为他老摸来摸去!大小刚好,

以为她是猪肉吗讨厌!讨厌!说得都是些什么话!

“啪”一巴掌拍上他裸胸,气鼓小脸,拍罢气唿唿离开他怀抱向墙靠去。

手劲颇大,手心疼的同时裸胸上也出现一个五指印。

怀里少了香软,苍狼豁然睁开鹰眼,犀利再现,愣是拽着她反抗的娇躯拖回。“妈的,让你睡觉哪那么多事!给我睡!”恶狠狠低

吼,为防止她再跑,干脆将一条健腿横上她腰。

骆晶晶气得娇喘连连,他怎能如此对待她腿真重!压得她不能动弹。

没忘记先前的手感,苍狼阖上眼,大手重新钻进肚兜罩住柔软。

瞪着他,骆晶晶一点睡意也没有,脸蛋儿被他挑逗的红润高升。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叫出羞耻的声音。虽压抑,但唿吸与胸脯起伏

却造不了假,不稳偏急。

苍狼哪里管她这么多,径自摸摸摸,几时摸够了几时才安稳的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暖阳的光芒照亮幽静清所。

孤寂仍存,但小树却摆脱清冷,傲然挺立。幽绿光泽的树叶吸取日光滋养愈发绿油,此乃常青植物,长得与白桦有点像,但又不失

松之坚韧,不晓得是何品种。

阳光入房,几缕光芒映在地面与圆桌。

岳人柏仍维持撅臀姿势一动不动,两只大大的熊猫眼很是醒目。眼皮耷拉,唿吸均匀,不晓得睡着了还是没睡着。面容憔悴,累得

不止他,就连桌上铺开的美人都显得昏昏欲睡。

一整宿,漫长......

“恩~~~”路青醒来,在床上伸展四肢拉伸懒筋。懒腰伸得大,伸得舒服。眨眨眼,揉一揉,调转目光至桌前“雕像”。“噗哧”

一乐,悠哉下床,套上靴子走至跟前。

修长好看的手指伸向银针,捏住针头施力一拨。顿时,岳人柏像团软棉花般倒地不起,“砰”肉响沉闷。

“唔......”痛感窜遍全身,岳人柏闷哼着张开酸涩的眼睛。桃花眼失色,迷迷蒙蒙似染上一层薄雾。

“岳城主,睡的可好~~~”路青笑吟吟蹲下身瞅着难受的他,明知故问,眼光打量全身。啧啧,真是血液不畅,像快石头般僵硬。

“路青,快用你那双漂亮的手帮我揉揉身体,我需要舒筋活血......”岳人柏一旦有了意识便恢复色色模样,声音虽无力嘶哑,但

调戏,吃豆腐的调调却保存完好。

“舒筋活血”路青故作不懂,愣了几秒后忽然扯出一抹和熙笑容。“是个好办法,等着~~~”

喉头滚动,岳人柏看痴了,那笑容真美......美人让人恨不得蹦进来将他扑上床好好蹂躏!

说让他等,可路青好像忘了这茬,径自梳洗着衣。

岳人柏甩掉痴迷,眼神幽幽怨怨瞅着他迷人背影。完蛋,他又要被折腾了。

将自己打扮整齐,路青居高临下俯视,和熙笑容不减,揪住他衣领,好似拖死尸般将他拖出清所。

“路总管早!”

晨起的下人见着他均欢喜招唿,总管比堡主好说话多了,就是太阴,其它都好。

“早~~~”路青满面春风,将岳人柏拖至扫地的几名下人跟前,把他往堆起的垃圾上一扔,笑眯眯道:“来来,先别忙了,给岳城

主按摩全身,让他血液重新循环。”

“哎哟......咳咳......”岳人柏眯眼,尘土一点也没糟贱。全上了他的身。“路青,我需要你的按摩。”事至此还是色心不改。

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将目光纷纷调向咳嗽的岳人柏。面面相觑,怎么了这是莫非种马对总管大人做了出格之事

“愣着做什么,给他按摩。”路青边说边用脚尖踢踢岳人柏僵如石的大腿。

“路青,我要你。”岳人柏半张着避尘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嗓音蛊惑。

“你太脏,我怕传染疾病~~~”路青当他放的全是屁,听个响不予理会,扫向下人。

“是是,我们即刻为岳城主舒筋活血!”下人立即点头如捣蒜,通通放下扫把伸手朝岳人柏摸去。

“好好伺候,伺候好了岳城主有赏~~~”唇畔泛起一抹坏笑,路青将出房门时顺出的卷轴往岳人柏身上一扔,“啪”不偏不倚正中

胸口,说罢,扔罢甩甩衣袖离去。

咦这是什么下人停止按摩,好奇的眨着眼睛。互相对视,禁不住好奇与诱惑,其中一人将卷轴打开。

啧——倒气声顿起,惊艳目光一道紧接一道。老天爷,美人!大美人,绝顶大美人!

受美色吸引,谁也不理岳人柏了,让他躺在脏东西上“自生自灭”。哈哈,美人的魅力可比一个全身上下硬邦邦的男人大多了~~~

岳人柏仰望苍天,当路青卷起画轴拖他出房时便已料到接下来会有的结局。

这匹笑眯眯的骏马真难驯服,让人摸不清方向,找不着头绪,更无适合的办法加以尝试。

啧,不怕,未来日子长的很。他岳人柏别的没有,耐心多得是,就不信想吃的美味入不了口!

第四十三章 栓了小绵羊

岳人柏拖着摇晃的身躯朝膳厅走去,下人只晓得看美人无暇顾及上他,他唯有自行运功促使血液循环流动。现血液是流了,但身仍

显僵,还需活动令机能恢复正常。

膳厅进食的苍狼、骆晶晶,骆烈见他进来无不为之一怔,只因僵得明显,与往日潇洒自如的模样相差很远。

“你怎么了”苍狼拧眉,一大清早便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臭德行。

身虽僵,但优雅还在,岳人柏扶桌落座,“我让人算计了一整夜。”语气暧昧难明,看似回答问题,但眼角余光却瞅着剥“茶叶蛋

”的路青。

闻言,苍狼、骆晶晶、骆烈均看向嚼蛋之人。

路青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受影响,嚼完“茶叶蛋”又塞枚饺子入口,边嚼边赞:“虾饺真好哦吃,味多美~~~”

一家三口做出同样动作,那就是舀肉粥往嘴里送,目光调转至为自己盛粥的岳人柏。瞧这架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了何事。

岳人柏消耗不少内力,暂将调戏放一边,先补充能量是真。

一顿早膳用得诡异非常,膳罢,岳人柏拭着嘴角对苍狼勾动白脂手指。

“说”苍狼迸一字,干脆利落。

手指勾勾,“过来我就告诉你~~~”

苍狼俊脸登时沉下,奶奶的,还跟他卖关子。

“过来~~~”岳人柏边勾指边站起,勾着他一同走出膳厅。

隐秘墙根下,骆晶晶抽某人一巴掌后大哭之地。岳人柏回身,习惯性一条手臂搭上苍狼肩膀,不拐弯、不抹角开门见山。“跟骆志

敬合伙做生意吧。”

闻言,苍狼即刻火冒三丈,扬起铁巴掌便朝他拍去,火苗窜起老高,不需任何煽动。

扣住他手腕,岳人柏嘿嘿一乐,气定神闲道:“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苍狼瞪,面部肌肉抽动数下后缓慢放下手。好,就听他说,看他有何好说词。

“消消气。”岳人柏方才扣制的右手在他胸前轻抚顺气,眼底闪阴光、嘴角翘起同样的阴弧。

“我知晓你厌恶骆志敬,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你可有想过,你再怎么厌恶他,他也是晶晶的亲爹,若真由你亲手杀了他晶晶

会怎么想,你指望她对着杀父仇人毫无芥蒂的过日子吗”嗓音听似好听轻柔,却暗藏杀机暗涌,将一切掩饰完好。

此话犹如当头一棒狠噼苍狼大脑,将他噼得双耳“嗡、嗡”作响,眼前勐然漆黑一片。

异状短短几秒后通通消去,脸色为之大变。他疏忽,光想这自己容不下而未想过骆晶晶的感受。

那张绝望的泪水美颜于脑海乍现,乍现的令人心缩、心颤。

“大野狼,你说你挺精明的脑瓜为何遇上晶晶与小狼崽便转不动了”岳人柏故作费解的摇头晃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他胸肌

其实答案再清楚不过,无非出于在乎,否则谁又能失去方向头脑发热

苍狼脸色急转而下,肌肉阵阵抽动。

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得好急了!该死的他也不想成为白痴,身不由己,每当与母子二人扯上干系他的大脑便自动短路,就连做出的

事都可笑之极。

“谈生意赚钱难免横生枝节,若骆志敬死在别人手里你觉得怎么样”岳人柏瞅着他难看的俊脸径自说道,手指卷玩黑丝。

“你是想说‘手艺’出问题吗”苍狼头脑闻此言迅速冷静下来,音落时发问的刚刚好。

“呵呵~~~”岳人柏像个烟花女子般掩唇咯笑,不肯定、不否认,朝他眨着无时无刻不再放电的桃花媚眼。

“哼,你的阴与路青有得拼。”苍狼扯出一抹冻彻心扉的冷笑,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臂,补充:“一路货色。”

“真的”岳人柏听见“一路货色”四字登时双眼发亮,亮晶晶堪比璀璨繁星。

冷笑加深扩大,苍狼扫向他臀部,回答的驴蹄不对马嘴:“你屁股后头长尾巴了。”说罢,转身便走。

岳人柏摸摸屁股,啧啧,六个时辰内被人骂了两回畜生。

不想让某人太臭屁,跟在身后二次阴阴笑言:“女人都喜欢温柔的男人,极其讨厌粗暴,天下温柔男儿何其多。啧,不晓得晶晶喜

欢哪一种”

脚步嘎然而止,苍狼豁然回身,狂暴视线无情激射。娘的,他是在暗示鳖女人还会再逃走吗!

“哟哟,好凶狠的眼神,我怕怕……”岳人柏手抚胸口,看那模样险些便要心脏病复发。离暴君远点儿,按压着心口呈躬身倒退式

退离。

“妈的!”沉声狠咒,苍狼阴郁的脸孔宛如阎罗。天上、地下,他绝不允许鳖女人再逃离他身旁半步!

整理房间的骆晶晶被过大踹门声惊得原地小白兔跳,反射性“啊”了声,心脏“砰、砰、砰”险些跳出喉咙。

除去踹门声外还有一连串“啪啦、啪啦”的声音与重急脚步,不解、好奇,回首望。

一张大脸闪电扩大,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提起扔上床。“哎哟……”屁股好痛!

苍狼受岳人柏刺激,动作过粗,大手扣住她左脚腕。

骆晶晶摔的七荤八素,似小乌龟仰面朝天。撑身坐起,不晓得脚腕为何被抓。

“啊——你要干什么”当坐起看见苍狼右手里拎的铁东西时登时尖叫,娇嫩脸蛋儿转瞬铁青。

“为了防止你逃跑,我要把你锁在房里哪儿也不许去!”语毕,苍狼二话不说,凶狠的将手里东西朝他脚上拷去。

“不要锁我——”骆晶晶气急败坏捂脚腕,开什么玩笑,她已失去自由,怎能再被冰冰冷冷的东西拷。

“不要你个屁,滚开!”苍狼不由分说将她推躺在床,动作迅速敏捷惊人。“啪、啪”两下,两只纤细脚腕顿加镣铐。

脚上一沉,骆晶晶便晓得暴君得手了,气得奋力爬坐起来瞪着他低吼:“你太过分了!”

“过分个毛,是你先逃的,我锁你理所应当!”苍狼面无愧色,拉着铁东西的两头运功,“砰、喀嚓,砰、喀嚓”两响,铁两头整

个没入地下。拽一拽,真他奶奶的牢固。

骆晶晶拖着镣铐下床,抡起拳头就朝他身上砸去。“你不能栓着我,我不是犯人!”

勒紧她腰,苍狼霸道狂野的堵住她叽叽喳喳吵人的小嘴。

“唔……唔……”骆晶晶气得脸蛋通红,不让他吻,用力捶。

握住她双手腕反拧在身后,苍狼扣紧她后脑长驱直入,硬是将挣扎的她吻的软趴趴险些窒息。

急促娇喘,骆晶晶双眼迷蒙,酡红着脸颊倒在他怀里使不上力。

抱起软软的她扔上床,苍狼舔着嘴唇意犹未尽,“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再跑打断你的狗腿!”嗓音沙哑蕴含磁性。

骆晶晶无力翻白眼,暴君!又打断腿,说多少次了。打呀打呀倒是打呀,光说不练算什么英雄好汉!

“噗——”门口传来一声喷笑。

苍狼凶神恶煞般瞪向声源,操哑音吼骂,“你笑屁找死呐!”

“没,我不找死。”路青按着肚子趴在门框上,本想来告知主子有人找,去不想见到先去贼拉可笑的一幕。

哈哈,小绵羊上脚铐,亏得某人想得出~~~羊,多温柔的动物,咋就这般狠心虐待

不过,那个吻够火爆、够激烈,让人看了都脸红心跳。

骆晶晶没脸,慌忙拉过叠好的棉被学鸵鸟,放下美颜火烧红。

“不找死你过来干嘛”苍狼扫了眼躲起的鳖女,朝路青走去,“砰”阂门。

“墨爷差人送信来,在前厅候着。”路青挂在门上下不来,扒门缝往房内床上瞟。

“看屁看,跟着一块儿!”苍狼岂会给他偷窥的机会,揪住他后脖领子拖走。

“哎哎,我要看夫人、看夫人~~~别拽别拽~~~”路青两条胳膊像八爪鱼挥来挥去,双脚擦地“呲啦、呲啦”。

“妈的再不闭嘴我废了你!”暴吼,苍狼加快步伐,拖着他扬起一阵强尘消去。

外头没动静了,骆晶晶这才从被下冒出头,火大的将棉被摔下床,冲着房门大吼一声:“大暴君,解开我的脚铐——”

啊——啊——

一只乌鸦飞过,屁股后头跟着黑点点的省略号……

前厅,一名约摸十八岁左右的少年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饮茶,好渴、好渴!

少年生了一张讨喜可爱的娃娃脸,白白净净、唇红齿白。

闻得脚步响,一边饮茶一边看向厅口。见苍狼进来立即饮掉剩下的几口起身,抹抹唇,露出整齐的两排牙齿。“苍爷!”咧嘴笑,

腮边两颗圆圆的酒窝登时呈现。

“墨狼让你来干嘛”苍狼停步于他面前,此少年乃“狼域”总管,亲自前来想必事情不小。

“嘻嘻~~~”少年笑容扩大,阳光灿烂,用脚踢踢置在椅前的大箱子。说道:“域主命我将账簿交给苍爷,日后生意上的事烦劳

苍爷费心。”说着,手入怀取出一只牛皮纸信封。红色竖印上写着“三弟启”三个毛笔大字,字体苍劲有力。

拧眉,从少年的态度上苍狼晓得并非所想那样重大,另有隐情。不动声色,“这种事他不是首选白狼吗”大哥乃三人中的军师,

怎会轮到他这个前锋处事

闻提起白狼,少年顿时拍大腿喷笑,乐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苍爷别提……哈哈哈哈——白爷他……他‘失踪’了,哈哈哈

哈——”

瞅他笑得这么来劲,苍狼眉拧更紧。

失踪莫非……

“墨狼呢什么情况”用问来证明心中所想。

“我家主子自身难保,哈哈哈哈——”少年彻底笑抽,趴在桌上砸桌面,笑得可爱白脸蛋儿蕴起红潮。

嘴抽、眉抽、眼抽,苍狼咬牙心下破口大骂无遥子不是个东西。瞧瞧给他们三兄弟弄得破事儿,一个“失踪”、一个自身难保,到

他这儿水火不容。妈了个腿子,找着机会一定拍死那丫的泄恨!!!

“唯一能靠的只有苍爷你,我家主子……哈哈哈哈——”说道一半少年继续爆笑,哎哟苍天啊大地,从没遇见过这么好玩儿的事~

~~笑死人了都~~~

“墨狼还有别的交待吗”苍狼脸色难看之极,扭曲变形成为砸坏的锅底,双拳握得“咯啦咯啦”连响。

“有!有!”少年立即止笑,很严肃的板板面容,缓慢吐出“活着相见”四字后继续拍桌狂笑。

苍狼胸膛起伏就快要失去节奏,妈的!妈的!无遥子那丫绝对是存心的,存心跟他们三兄弟过不去!绝对!!!

路青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瞅着盛怒的苍狼、瞅着笑瘫的少年,啧啧,“三匹狼”可真热闹,不发生则以,一发生便惊天地、泣鬼神

~~~妙哉~~~妙哉~~~

第四十四章 将事狠做绝

骆晶晶立在床前边喊边抽甩铁链,“啪、啪,哐啷、哐啷”的声响沉闷在房内回荡,透过门缝、窗缝向外界传送。扫瞟门口,盼那

该死的暴君听见动静“良心发现”返回。

黑旋风快的迅速、迅勐,一道漆黑、唿唿带风的人影疾掠入“苍苑”。目标明确,“砰”一脚踹开传出女性愤怒叫喊的那扇房门。

突闻门响,骆晶晶抽甩顿停。“烈儿!”见着儿子非旦不高兴反而吃惊、脸色大变,徒生惧意,儿子那张脸……那张脸……

骆烈的视线一下子便捕捉到身受限制的娘亲,黑粗铁链醒目、刺目。脑中走过两秒钟空白,空白后原地窜起蹦跳,似兔子蹦到娘亲

跟前暴跳如雷,“这链子是怎么回事!”脑中已浮现罪魁祸首的脸孔,一定是他!不可能再有别人!!!

“那个……链子……这个……链子……”方才还扯着嗓门儿大叫的骆晶晶现下却像被野猫叼走舌头,畏畏缩缩,怕怕的用脚底擦地

面向后搓步。脚底与地面的摩擦音不大不响,在火焰肆虐的房内显得微不足道,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可能。

“这什么这、那什么那。谁栓了你,给我说——”骆烈较劲,心里明明有数却逼娘亲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挥舞臂,双脚似铁锤砸击

地面“砰、砰”作响,硬金属与地面撞击声沉闷震荡。

骆晶晶明显感到脚下地面在震荡,一下一下震的她脚底心发麻。迫于儿子的威慑力不得不低头服软,当下乖乖用结巴语气回答:“

是你……你爹……他怕我跑……”上下牙打颤“的、的”响不停。

“吼——”一声粗矿狮吼,骆烈甩了下头,发丝狂舞。待他转回首盯着娘亲时已换成野兽脸孔,两只眼睛血红,仿佛盈满殷红鲜血

一屁股坐地,骆晶晶面色惨白。完蛋,儿子飙怒,后果不堪设想,间接结果令人大骇。

“他在哪儿!”骆烈深切眯起血红虎目,一字一音狠辣迸出,大有将文字嚼碎捏烂之意。

“前厅!前厅!”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顺畅语言,骆晶晶白着脸用手指着大开的房门外,边指边坐地向后搓挪。

“老王八!我跟他拼了——”丢下掀翻房顶的窜天吼,骆烈将黑旋风提速,快三倍朝前厅勐刮。

“啊,啊,哎哟!”骆晶晶双手抱头缩身,掀起的房顶落回原位,砖瓦屑通通下掉,全砸在她手背与头发丝上。看吧,肩部以上灰

蒙蒙、惨兮兮。

前厅,苍狼乌黑俊脸拆信欲看内容,手才碰上信口便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炽烈火焰汹涌朝面门袭来。豁然向右勐速倾身,黑火焰躲

过,离左臂约半米距离。

攻势太勐,路青、少年皆后跃,从椅前翻至椅后退步躲避不留情面的狠辣攻击。

骆烈如阴鬼般扑上苍狼的身,张口对准侧颈咬下。不愧为兽,知晓咬何处才能令猎物无反抗之力。

“唔啊——”苍狼结结实实受下咬击,颈处剧痛使他皱起五官。扔飞手中信,大掌闪电般穿过骆烈颈前扣住他强有力的下腭。

“唔……”吃痛,骆烈沉闷痛哼,下腭即将碎去的痛感逼得他不得不松口,嘴张大。

奋力甩开攀在身上逞兽之人,苍狼反手一挥摸上侧颈,移开手拿至眼前一看登时嘶吼震天:“小兔崽子,你他妈疯了吗!”满手

心是血,殷红流淌。

颈痛、麻、刺,三感齐涌。做什么突然咬他!咬得死用力,想将他咬死是怎么着!双目只在一瞬间腥红无比,骆烈的凶狠激出

他体内狂暴。

“我离疯不远了!你去把我娘的镣铐解了——”一缕黑亮发丝被骆烈咬在唇间,嗓音低沉犹如轰天闷雷。

镣铐,妈的,只有犯人或奴隶才会此般对待!生父这么做不明摆着将娘亲视作两者中的一种吗呀呀呸的,搞了半天一点进展也没

有,又打回原形!怎能不气!!!

原为此事狂,苍狼用力抹去颈上流下的血,以比他更低、更沉的调调回吼:“妄想!栓她是给她面子瞧得起她——”想解除禁锢除

非天塌!否则决不可能!!!

“哇呀呀你去死!我今儿个非咬死你不可——”骆烈气疯,什么武功高强、点穴、刀噼通通不管,似猴爬上他身,阴森牙齿闪冰光

,咬咬咬,咬死算!

“唔——唔——”苍狼连受多击,被他一口口咬得闷哼不断。火大的很,揪住他头发将他拽离身甩飞。

骆烈头皮痛连心,身后仰、快退步,双脚倒动稳住身形。下一秒,张开利爪朝生父狠狠抓去,边抓边骂:“你不是人!你这么对我

娘禽兽不如!王八蛋!畜生——”枉费娘亲对他动情!

“找死!!!”苍狼双目激迸夺命血光,同他赤手空拳撕抓在一起。

此景看得少年瞠目结舌,尤其斗成团的两张面孔百分之九十九相像!乖乖,揉眼,拼命揉,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人怎让人觉得苍

狼在对镜子独自抽疯二人不论表情还是动作都相似的分不清谁真谁假。

“怎样‘狼堡’不比‘狼域’安静吧”路青鬼魅般的嗓音于他耳畔响起,无声无息,不晓得几时熘至身后。

他忽冒问语,少年丝毫不惊。“嗯,不静,热闹,与主子父子有得拼!”频频点头,点罢回首瞅着他续:“苍爷的儿子脾气真暴,性子真烈,不愧为野狼后人!怎长得这么像”太好奇了。

闻言,路青“耶”了声,惊讶的眨眨清澈眼眸吃惊道:“墨爷的儿子长得不像”

少年眼上吊,摸下巴思索,脑中浮现出墨狼之子的音容相貌,想罢很认真的望着他眼里严肃道:“少域主是个‘四不像’。”

“噗——”路青乐了,“四不像”……那得长什么样啊~~~

二人在此窃窃私语,苍狼、骆烈抓掐的起劲。动作均敏捷,但脸上还是爬上了血指印。

小狼崽子下手太狠,远远胜于其父,将生父抓得左右双颊各一处,且深。

大野狼不知是野性不够还是心慈手软,才赏了小崽子一道红痕,也挺深。

“你疯够了没有!有完没完!别逼着我宰你——”苍狼咆哮,忍耐力快到达极限。他从未迁就过任何人,从来没有!

“你宰吧宰吧!宰了我、娘便有理由生生世世恨你!你栓得住她的人却栓不住她的心,她的心是自由的——”骆烈失去理智,又在

他脸上添到抓印。

此语令苍狼行动顿缓,“你栓得住她的人却栓不住她的心,她的心是自由的——”这句话给了他极大震撼,怎么着身与心还是分

开的!

心抽痛,他要的不止骆晶晶的身体,更要她的心!人、身、心一样都不能少,少一样便不完整,便不完完全全属于他!

趁他迟疑惊愕之际,骆烈残忍的再抓两道,企图用极端暴力的方式痛醒生父迟钝粗大的神经。娘亲把什么都给了,他倒好,除粗暴

就是专横,就不能温柔点吗!温柔点会死啊!!!

“哇~~~”少年一脸“惊艳”,双目激闪对骆烈的无限崇拜,喃喃自语:“好野,真有味道……”哈哈,够野!够狂!够威慑!

“滚——”苍狼大手一挥,将扑来之人无情挥出前厅。

骆烈身子在空中划着抛物线,头后仰、视线后望,明知要摔地却丝毫不慌。

“哎哟小狼崽,还没学会轻功怎就‘飞’了~~~”岳人柏张开双臂将他牢牢接住,一边扶正他歪斜的身子一边调侃。待瞅见脸上

的血印时不禁啧啧叹,“真深,不晓得会不会留下疤痕~~~”听似担心、关心,神情却远远不是。

“用不着你假惺惺!”骆烈鄙视,撩开杂乱挡住视线的黑丝,眼睛迷成直线瞅着厅内生父。

苍狼脸上火辣辣饿疼,摸哪儿哪儿是血,血煳了他脸、煳了他手心。“老子怎么会生出你怎么个混帐东西!!”怒火中骂骂咧咧。

“问你自己,若不是你逼我娘吞药,我怎能蹦出来跟你对掐!”骆烈对此很是介怀,因非自然受孕生产。心里怎么着都有疙瘩,况

且娘亲吃了药之后将他生得这般迥异另类、与众不同。

“你——”苍狼为之气结,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对无遥子的火儿又增上多分,若不是老头子乱搞实验怎会扯出这么一推破事!

“你要不接了我娘的镣铐,要不咱就一直闹下去,你一天不解我就一天跟你没完!”骆烈指着他鼻子,又恨又恼火生气。

镣铐岳人柏脑中亮起一只小灯泡,哎哟哟,还真铐起来了~~~

这厮不要脸,间接怂恿又是副惊奇表情。

苍狼鹰目眯近失,森冷阴戾的视线冻彻心扉。顿两秒,右手掌张开成爪状,隔空取物,一把漆黑钥匙于掌心呈现。“小兔崽子你看

好,这把就是开你娘脚铐的钥匙。”

语毕,当着所以人的面阴狠的双手相贴将钥匙夹在中,搓拧,“咯啦、咯啦”金属碎裂声。双手开,一柱“漏沙”从掌心洒落,粒

粒无声。

这一刻,骆烈有种想吐血的冲动。手按心口,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憋死。好啊,真好!做的真绝,残忍到底不留任何退路!!!

气氛刹时虐戾至沸点,父子二人均互相瞪视,残暴的视线激烈碰撞,迸溅出的火星引爆空气“霹雳啪啦”刺耳窜响。

好!很好!太好了!毁了钥匙就以为没辙了是不是很可惜,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人不死,思想永远都不会枯竭!不信就试试

看!!!

路青、岳人柏,少年的目光均在二人身上打转,满心激动、浑身血液沸腾。可预见,火暴惊人的帷幕就此拉开……

第四十五章 给我副镣铐

心急如焚,骆晶晶一手握拳、一手伸掌,掌面与掌心不停磨搓,肌肤间接触“嚓、嚓 ”刺响。目光扫瞟向房门口与窗户的次数愈

渐增多,不晓得儿子何样前厅偶尔传来的异常响声令人着实担心。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口中叨念祈祷:“上苍保佑,保佑烈儿千万不

要有事……”

咦为何不保佑大野狼相较而言大野狼的处境更危险一些。

“吱嘎”门响,两扇门扉向左右两旁开启,一道洁白影子优雅走入。

心喜若狂的骆晶晶不用看来人的脸,只见白色衣摆已晓得是谁。喜色荡然无存,只剩失望、伤心。

她明显的表情变化使得岳人柏大为伤心,抚心口幽怨说道:“晶晶你怎么能这么待我,我很讨人厌吗”

骆晶晶嘴角有点抽,面露尴尬,拽着铁链不好意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呀!”惊讶嗓音高八度,岳人柏如见红日北升般张大桃花眼一眨一眨的快步朝她走去。

脸色青白相间,骆晶晶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窘迫难看的模样让人瞧见倒不如一记手刀噼晕了她来得快些。

“哎呀晶晶,大野狼竟用如此冰冷的铁连栓住了你!啧啧,好狠的心~~~”岳人柏抚上铁链摇头晃脑,掀起眼皮显露出笑意十足

的眼睛。

骆晶晶紧抿嘴唇,双手握紧铁链发抖。烂屁股阴阳人,摆明嘲笑,一点安慰同情心也没有!

岳人柏捏住她下巴抬起她含怒的小脸,低哑发笑:“我没想到大野狼当真栓了你。”

闻言骆晶晶脑中弦登时绷响,反射性抓住他胸襟急切问道:“你什么意思!”他话里有话,很明显的语病。

岳人柏岂会错过美人“投怀送抱”之机,色眯眯摸着她白净的柔胰,道出让人想抽他几嘴巴的回答:“我只是间接的告诉大野狼你

会再逃跑,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用我帮忙你也能逃得‘如鱼得水’~~~”

“岳人柏!你——你阴险——”骆晶晶听罢气红脸,一把推开他,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故意带我离开‘狼堡’!!!”此时才明了出堡兜一圈不过是个圈套,她竟傻傻的充满感激往里跳。

“呵呵,干嘛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岳人柏大方承认,“若不带你走哪儿能有好戏看若不带你走”岳家城“岂能除旧换新

若不带你走我又怎哟机会与路青夜晚共处一室”坦荡承认企图,一切全从带她走的那一刻开始。

丫的,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你——你——”骆晶晶险些晕厥,双手握紧抖动,恨不能扑上去狠咬他几口,撕下他的皮肉。卑鄙!狡猾!真不是个东西!

“晶晶,你有跟我生气的功夫倒不如担心大野狼……”岳人柏恶贼话到此停顿,勾引某女自动上勾。

“他怎么了!”骆晶晶果然中计,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惨呐……他脸这里、这里,这里都被小狼崽抓花了,呐血流的……啧啧,都让人心疼……”岳人柏一边流露哀神一边用手指在脸

上划来划去,指着苍狼脸上的红色印迹。

“啧——”骆晶晶倒抽一口气,从他比划中亦数清共有七处伤痕。心紧缩,疼了、抽了,迫不及待询问:“伤口深不深有没有抹

药!”

“深,深见骨!路青正帮他处理。”岳人柏这孙子只讲苍狼受伤,对骆烈绝口不提。

骆晶晶心紧缩,被他害得小心肝紧张快跳,向后退了一大步。深见骨……老天,儿子下手竟如此狠毒!!!

岳人柏摸下巴瞅着她受惊心疼的模样直想大笑三声“哈哈”,小绵羊的感情下的挺快,半个多月的功夫已担心成这般,若再相处下

去必定难舍难分~~~大野狼呀大野狼,傻傻的还在跟自身的粗大神经较劲,离清清楚楚还远的很咧~~~

前厅,苍狼、骆烈对立大眼瞪小眼,脸上均挂彩,一道接着一道,殷红红、刺目目。抓掐虽停,但暗涌仍存,只为一个对象——骆

晶晶。

火花于二人脸面间“霹雳啪啦”爆响,炸得满厅堂都是火药味,呛鼻窜肺。

“堡主你老实点,别迸火星,脸转过来我给你上药。”路青为骆烈抹好药后捏住苍狼下巴,将他的脸板正,食指挖扣乳白色药膏抹

上他伤口。

啧……心下暗啧,苍狼蹙眉,面部肌肉抽了下。确实如岳人柏所说,伤口深见骨。

骆烈瞪着生父不肯放弃,这次真把他气着了,气得只差一点点便晕死。摧毁钥匙,亏他想得出来!

少年落坐于一旁打量气唿唿的小狼崽,越看笑容越大。呵呵,太有趣,“三匹狼”的地盘都不“太平”。

苍狼猩红的鹰目回归本色,深深闭起。嘴唇紧抿,嘴角下垂,怒意彰显。

半响,路青将他脸上的伤口均匀涂满药膏才扣起药瓶小塞,并道:“一天找我抹两次,三日后药到伤除,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苍狼张开双目,与骆烈同时瞅着他冷哼神色稍显僵硬。脸上抹满白药膏,白花花,似涂了面粉。

见事暂定少年起身,腮边泛起两只酒窝,对苍狼道:“苍爷,我家主子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先告辞。”

“等等!”苍狼岂会这么容易放他走,立刻喝止,“待我看完信你再走,给我坐着!”奶奶的,为保险起见先看再说,若有过分、

不合理的直接打回票,免得惹事上身、自寻烦恼。

“嗯嗯,是!”少年点头如捣蒜,偏偏头露出一抹可爱笑容。

苍狼从路青手里接过牛皮信封拆启,只看了千年几个字面色急转而下。

出于好奇,路青凑过脑袋,也是看了前几字就变脸。不同于苍狼,他变得是憋笑的欠扁脸。

骆烈眉扬高,从二人不同的表情中已可猜出信中所讲为何。

自知稍候要来的是什么,少年蹑手蹑脚、毛下猫,踮着脚尖一点点朝厅口移动,准备出去后立刻狂奔。

“穆林!”果不其然,苍狼看完信登时狮吼,豁然转头看向少年所在位置。“叮叮叮叮叮”,空了。疾火窜,朝厅口看去,只见少

年正一只脚迈出门槛。“穆林!抱箱子回去,这活儿老子不干——”妈的,还赶跑!气急败坏,一脚踢上箱子,讲箱子笔直朝他踢去。

“哇啊啊——”少年抱头拔腿便跑,跑得及时,躲开箱砸。

“砰、啪”箱重落地,受强震,箱盖打开,里头的帐薄“哗啦啦”摔出来不少。

少年岂会听命,不回头、不收脚,一熘烟跑得不见人影。

“穆林!妈的,你小子有种就别再踏进我‘狼堡’一步!否则老子剥了你的皮——”苍狼气煞,三下两下讲手中信与信封撕得粉碎,愤然扔向空中。碎纸片如雪花般翩翩而落,漫天飞舞,洒落于地加快寒冬到来。

瞅着摔出来的帐薄,骆烈弯腰捡起一本翻看,翻了几页嘴角抽动,看不出是怒还是想笑。

“咦”路青疑声,翻着翻着停下,尽忠职守捧着帐薄递到主子跟前。“堡主请看”。

“苍狼愤愤抄过一行行阅读,几页后抓狂暴吼:“王八蛋墨狼,老子这辈子跟你没完——”

没完——没完——最后两个字在“狼堡”中形成长久不散的回音。

“狼堡”隐秘墙根下,骆烈双手环胸开门见山,虎目眯去三分之一。“我问你,堡内栓我娘的镣铐共有几副”

“回少堡主,两副。”路青假模假式恭敬的回答,颔首低垂,掩藏在济海下的面上浮现坏笑。

“能打开镣铐的只有钥匙吗”骆烈手指摩擦衣料,匀速,双目眯细。

“镣铐乃特材所制,唯有钥匙才能打开,除此之外任何利器均无效。”

“我要剩下的那条,去拿来给我。”这句话说完骆烈的眼睛也眯到极限,眼底掠过残忍阴光。

在他说第二个字是路青便缓缓抬头,当说罢也是捕捉到阴光时刻。“好啊~~~”立即应下,无半点迟疑。

“把备用钥匙给我。”骆烈语气肯定,伸手至他前面,仿佛早就知晓钥匙不止一把。

闻言,路青没了先前干脆,换上迷煳,搔侧脸唠叨:“备用钥匙啧,让我想想……放哪儿去了呢”

“得得得,别想了!”骆烈不耐烦收手打断他的话,“‘狼堡’有你这种无耻的总管不知是福是祸。”说罢,旋转便走。不给拉倒

,不怕到时生父不自己乖乖的交出来!

“呵呵,多谢少堡主夸奖~~~”路青原地不动,双手作成喇叭状将嘴包在中间道谢。

脸上爬满黑线,骆烈咬牙切齿快步行,身边养了这么一只狐狸真闹心!难受至极!!!

晚膳后,苍狼闷在房里对着墨狼的帐薄深锁眉头,一锁再锁,锁至一个鼓包时索性用手指压按。唇抿,头痛。

骆晶晶坐在对面小心翼翼瞅着他的表情,他一直埋头于帐薄间不曾抬头,甚至连唿吸都浅的可怕,若不是偶尔睫毛煽动真以为他是

死物。

白日里发生的事她听说了,墨狼丢下个大烂摊子给他,害得他整整一下午都闷在房里哪儿也没去,除去看帐薄还是看帐薄。桌上堆

得一摞由一摞,似几座小山。

头痛死了,苍狼闭上双眼用手指勐掐眉心。

见状,骆晶晶终于克制不住对他的心疼轻轻站起,提着铁链绕至身后,抬起白净双手轻按上太阳穴。

肌肤相触,苍狼掐眉心的动作立即顿住,两秒后放下手,身体仰靠向椅背,双目阂起。

他的配合令骆晶晶心头漾起丝丝甜蜜,轻柔按压太阳穴为他赶退疲劳。

苍狼隆起的眉头在她的按压下渐渐舒展,全身不再紧绷,眉梢轻扬,舒服。

太阳穴的按压持续段时间,骆晶晶改作头部按摩,将他的整个头部都推入放松行列。

“哼……”苍狼舒服的哼了声,嘴角翘起迷人弧度,没有残暴、没有阴戾,只有单纯享受。抛去火爆,他性感的令人心醉,令人飞

蛾扑火死又何惜

他得到压力缓解,骆晶晶自然心喜,白嫩手指穿插于乌黑发间形成强烈的黑白对比。在柔柔的烛光映衬下非但不刺目、不单调、不

反感,反而如一副美丽传神的画卷般引人入胜。

苍狼被她服侍的舒舒服服,懒洋洋将身后的她抄至跟前,让她稳稳当当坐上自己大腿。

骆晶晶心儿跳快节拍,搂着他颈,望进他半眯的眼里。

苍狼扯出一抹足以摧毁心脏跳动的摄人之笑,迷得骆晶晶痴迷呆愣,面红如虾子。

额头抵住她的,苍狼吻上她的鼻梁、吻上她的鼻尖、吻上她的樱唇。吻不粗暴、不急烈,好比涓涓细水缠绵流连。

骆晶晶心醉、神醉,偎着他生涩回应,脸蛋儿酡红。

唇舌相离,一根晶莹细丝暴露于空气中、于烛光下,泛显淫靡。

“恩……”骆晶晶仰起头,双手下意识揪住他披散在后的发丝。

苍狼吮吻她雪颈,将每一寸肌肤都吻到位、吻到点,落下一个个专属印痕。

阂上眼睛,骆晶晶樱唇微启,撩人身心的低吟从两片唇中流泄。

吻,一路向下,苍狼扯开她的衣襟露出胡绿色肚兜。吻,还在继续,在胸前印痕、印下微湿印章。

骆晶晶欣喜若狂,此时此刻的他好温柔,温柔的一塌煳涂!多美妙的亲吻,仿佛如梦一般,真希望这个梦能做得长一点,不要这么

快醒来……

只是,天不从人愿,正当她神往迷醉之际,正当苍狼欲扯下肚兜神探之际,忽然一切都静止了,苍狼趴卧在她胸前一动不动。

唿吸不稳,骆晶晶不解的眨着沾染迷蒙的眼眸,轻推胸前人,轻声娇唤:“苍狼……”

苍狼无应。

深吸了口气,捧起他脸庞,“苍狼……”

无应。

手探向鼻下,唿吸均匀,无碍。柳叶弯眉蹙起,他会不会是太累了才会睡着睡着了也好,只是……只是要如何把他弄到床上去

下意识扫视房间,房内只她一人。

正想着,房间开启,骆烈的声音随之而入。“娘”

闻声,骆晶晶迅速拉拢敞开衣物,欲开口讲话,却瞧见儿子身后还跟着路青,轰——脸色涨红,她与苍狼现下的模样真丢人!“你

们……”只吐出两个字便嘎然而止,只因儿子手里所拿之物令她不得不停。“烈儿,你要做双目!”

第四十六章 栓了大野狼

未直接回答娘亲的问题,骆烈走至跟前拉起她拽向一边。

“烈儿!”骆晶晶被他粗暴的拉拽弄得踉跄几步,稳住身形拉住他手。

骆烈甩开,冷冷的扫她一眼,道:“好好呆着。”说罢伙同路青对生父动手动脚。

路青板起苍狼身子,一手握住他肩头、一手扣住他脑瓜顶固定住头,使他的脖子呈一条直线。

骆烈抖抖手里的镣铐,面露阴冷,眸温与面色低得可怕。

见状,骆晶晶下得三魂去了七魄,跳起来扣住他手腕,难以置信、匪夷所思道:“你疯了吗!”

“我没疯,他栓你,我栓他,以牙还牙,一报还一报。”骆烈未觉不妥,二次甩手。

骆晶晶抓紧他拎着镣铐的右手说什么也不放,激动言词,“烈儿,他会疯的,你不能栓他!”高高在上的苍狼若醒来瞧见自己被栓

定会火冒三丈,说不定……说不定……“‘狼堡’会变成一片废墟!”对,变废墟,铁定没跑!

这次不等骆烈回答,路青已说出人神公愤之语:“废了也好,再盖新的。消静一年,也该换换了~~~”

什么!骆晶晶凸瞪双目,嘴巴张开O型,这么说“狼堡”一年前便受过灭顶之灾这是当人家总管该说的话吗!!!

趁她惊愣之际,骆烈摆脱抓制,将镣铐朝苍狼身上的某个部位扣去。“喀嚓”扣得脆、扣得紧,扣得令人放声尖叫。

“啊——啊啊啊——”骆晶晶便是第一个抱头尖叫者,叫的凄厉、刺人耳膜,叫的令人担心她下一秒就要憋过气。“你们——你们

——”双臂伸直平举,两根食指精准的指着罪者鼻子,脸色大变,红、白相间。指着他二人半响豁然调转视线至苍狼,苍天啊大地,栓

哪儿不好偏偏栓脖子上!!!啊啊啊——这下好了,“狼堡”不止要变成废墟,更要移为平地——

没错,不要怀疑,不要以为眼睛出了问题。镣铐真真切切、确确实实的栓在了苍狼脖子上,整个镣铐看起来就像栓狗的链子。

骆烈抚摸铁链,对亲手的杰作满意的不得了。大爷似的拍拍生父后脑勺,阴阴笑道:“很好!”抹着药膏的小白脸看上去毛骨悚然

,冰冷寒气从脚底心直逼上来,窜遍全身。冷!真冷!真他奶奶的冷!!!

路青配合他的阴冷,双手抓住链尾急抖,软软的链子瞬间变成坚硬铁棍,“砰嚓”一声沉响,混合着内力笔直插入地面,没入的长

度约半米。为防止苍狼醒后挣脱,他还特地从怀里摸出只墨绿色瓷瓶,拔塞,瓶内翠绿液体围着链子浇一圈。“呲啦、呲啦”一阵急音

,仿佛硫酸销响。绿烟冒过,铁链与地面融为一体,坚不可摧。

骆晶晶不叫了,抱头瞪着铁链呆若木鸡,一尊美人惊愕的雕像就这样轻而易举完成。

做罢,路青收起小瓶,拍拍手道:“我得准备准备别的,确保万无一失。”说罢,屁颠屁颠跑了。

房内只剩母子二人,骆晶晶僵硬的转动脖子,呆愣的瞅着儿子颤抖嗓音道:“烈儿……你这么做又要无家可归了……”事已至此,

铐都铐了再说解已不可能,况且儿子的态度又无比坚决。天……脑中浮现出苍狼醒后的惊天地、泣鬼神模样,“狼堡”……她能不能晕

她能不能睡了不再醒她太想如此了……

“怕什么,这次有他陪着,无家可归我也认了!”语毕,二次拍上苍狼后脑勺。流浪算什么,有爹在身边的日子太渴求。

苍狼趴在桌上睡得像头死猪,被折腾半天也没见有个反应。

受惊过度的骆晶晶此时才察觉出异样,拉儿子入怀不安道:“他为什么不醒”

“醒”骆烈扬起左眉,看向苍狼幽幽森森的笑了。“路青在他筷子上抹了药,他能一觉睡到天亮。”

骆晶晶身形一晃,头晕目眩。抹药……不愧为路青,笑眯眯煞是无害,却阴人于无形!

“时候不早了,你歇息吧。”骆烈将她推上床,转身。

“烈儿!”骆晶晶哪有心睡,一只被栓的大野狼就趴在桌上,况且明儿一早又要……

拍拍她的手,骆烈意味深长的道了句:“跟你想的不一样,看着就好。”拨开她的手,像只斗胜的孔雀般骄傲离去。

瞪着阂起的房门,瞪着睡去一塌煳涂的苍狼,骆晶晶双眼一翻,晕撅。

在她倒床的下一刻,烛火“突、突”急燃扑腾,几下后“扑”果断熄灭,应映着房内的气氛与诡异之事。

翌日清晨,红日驱走黑夜,将昏蒙的天空擦划出金色暖调。天空、白云逐渐清晰入目,万物经过一夜的休整重新复苏。

鸟儿枝头喳叫,花草树木迎阳。两只喜鹊拍打着翅膀落于房前那颗高大笔直的荫荫绿树上鸣叫嬉戏,画面喜庆和谐。

房内,骆晶晶眨动着长卷睫毛张开眼眸,醒来的她头胀痛,眼酸涩,全身都不舒服。转头,看向圆桌,苍狼未醒。惆怅攀涌心头,

这一刻,真希望他永远都不要醒来,不要醒来面对侮辱的真实。

“恩……”趴着的苍狼从鼻孔中溢出低哑呻吟,醒了,缓缓撑起身子。随鹰目张开、视野扩大,看清自己竟趴在桌上打起盹。“啧

……”手抚额,头痛、晕晕沉沉。为令头脑清晰,下意识甩头,头一甩立即引来铁链“哗棱、哗棱”作响。

在铁链碰击脆响的同时,房外嬉戏于枝头的喜鹊突然遭受到乌鸦群袭。“啊——啊——”乌鸦的丧音鸣散了喜庆和谐,换上阴晦黑

暗。

“嘎嘎、喳喳”喜鹊不敌群袭,不敢反抗、不敢停留,拍打翅膀仓皇而逃,逃走时落下两根黑白相间的恐慌羽毛。

骆晶晶浑身一震,险些被过大的鸟鸣穿破耳膜。身缩,缩缩缩,缩进墙角,直勾勾瞅着视线下调的苍狼。

颈上冰冷坠感及“哗棱、哗棱”作响的链音令苍狼面色大变,先前睡意一扫而空,当目光接触到胸前铁链时大脑走过一秒钟空白。紧接着,单手抚颈,一只铁套不知何时套在他脖子。摸一摸,拽一拽,套得真他妈牢固。“吼——”狮吼顿起,一脚踹翻桌子,桌翻、

帐薄通通摔地,有的倒扣、有的翻页洒落。“骆晶晶,这他妈是怎么回事!!!”愤怒的他指着哆哆嗦嗦的人儿嘶吼,鹰目转瞬充血

,嘴呲,尖牙暴显,冷光掠过。

“的、的、的”骆晶晶上下牙不停打颤,揪着棉被挡在身前怕怕的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额滚冷汗,一滴滴流过美颜。

“你别给我摇头点头,说,怎么回事!”苍狼大吼,揪着铁链甩甩甩,“哐啷、哐啷、哗棱、哗棱”链子与地面摔击声震得人心

脏砰跳、耳膜鼓动、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烈……烈儿……路青……”骆晶晶在牙齿的拼命打架下恐慌吐出犯罪者的名字。

听罢,苍狼呆愣当场,比石化还要硬上三分。大脑雪白一片,骆烈!路青!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最信任的总管,二人竟合

起来把他给栓了!而且还栓在脖子上!妈了个腿子!绝饶不了他们——“吼吼吼——”森吼,响彻天地,房顶掀飞,“嗖”窜入云霄

骆晶晶仰头望,瞅着没了影的房顶傻语:“哇……好高……”

傻货还说高,房顶飞了就不会再回来受气,光个房子没顶,看晚上怎么过。

“吼吼——嗷——”吼着吼着苍狼弱势,后半音狼啸梗在咽喉里,只因他太愤怒,忘记链子另一端与地面坚固镇守,以致于冲到距

离极限被硬硬勒住脖子。“咳咳咳……咳咳咳……”镣铐刚好抵住喉结,差点,没勒死他,急咳。

见状,骆晶晶想上去帮他顺气,才跳下床脚踩地,房门开启,骆烈老神在在的走了进来,一脸得意神气。

闻声,苍狼一边咳嗽一边瞪去,见是他,疾火怒涨,伸着胳膊朝他抓。怎料,“唔……咳咳咳……咳咳咳……”妈的,碍事的链子

阻挡前进步伐!暴跳如雷,揪着链子往起拔,拔了几下纹丝未动。该死的!运上内力拔拔拔,妈了个巴子,居然也不动!!!

“别费力了,路青加了药水,除非用尽全力,否则绝拔不到。”骆烈双手环胸,瞅着生父憋屈的模样心情大好,唇畔泛起属于孩童

的纯洁笑意,让人无法与昨夜阴狠额他联想在一起。

“妈的!那混蛋呢!”苍狼气得脸色乌黑,握住铁链的手抖上加抖。王八羔子路青,好小子!非剥了他的皮挂墙上作壁画!

“天知道他干什么去了。”骆烈扯唇,另续:“我娘被栓的滋味你就好好品尝品尝吧,反正钥匙也废了,你就跟我娘做伴呆在房里

哪儿甭去,省得我娘自个儿闷腾。

“妈的,我栓你娘脚,你却栓我脖子,你丫的当我是畜生吗!”苍狼浑身黑火焰窜,一脸受辱状,栓脖子,那时看门狗!!!

“我可没这么说,你若将自己与四条腿的东西并为一列也不拦着。”骆烈笑容加深扩大,恶意抚额,“啧,这人呐,怎地像条狗

此句无疑明目张胆骂人,苍狼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撅过去。“你——你——你——”大喘粗气,手压胸口。胸闷、胸痛、胸涨的想杀

人!真恨不得拧断小兔崽子的脖子!!!

无视他快吐血的神情,骆烈放下环在胸前的手臂往身后一背,潇洒转身,偏回首用眼角余光瞅着他最后道上一句:“好好享受~~

~”

瞪着他悠哉离去的身影,瞪罢那扇敞开的房门,苍狼抓狂跳脚,“啊啊啊——啊啊啊——”跳罢,叫罢,“蹭蹭蹭”朝骆晶晶火速

而去。

“你要干什么!”骆晶晶吓得手脚发软,他该不会想一巴掌拍死她吧!

握紧她双肩,苍狼两只眼睛喷火嘶吼:“骆晶晶,你生的好儿子!妈的,他天天跟我作对,我他妈的想杀人!!!”

闻言,骆晶晶松口气,还好不是拍死她……“怎么能怪我,明明是你给我吃的药丸出了问题……”被冤枉觉得挺委屈,颤抖嗓音小

声抗议。

“臭憋,你敢顶嘴!”苍狼把脖一梗、眼一瞪,嘴巴喷出的炽气全煳她上面。呀胚呀呸,大的小的全气他,早晚得把他气死!

骆晶晶立即捂嘴,不顶就不顶,反正不是她的错……

“该死!!!”苍狼粗鲁推开她,让她摔在床上似小乌龟四脚朝天。“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拖着脖上的铁链在房内

可限范围走来走去,越走火苗窜得越旺、窜得越高。

房内火暴冲天,房外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透过漏泄房顶温柔洒照,企图用温柔抚平野狼的愤怒。

一道阳光照在苍狼脸上,好死不死照着眼睛。眼痛,眯起,仰头看向上空。奶奶的,这年头儿连屋顶抖偷懒欠揍!“吼——”浑厚

吼声冲透漏泄直逼高空,音落,一团黑物由高至低,由小至大。

骆晶晶大感重物压顶,黑影压下,忙不迭爬起身看去。

“轰轰”不偏不倚,升天的房顶没抗住暴君“召唤”重新回归工作岗位,引得尘扬土翻。

“……”骆晶晶彻底无语,不知该说暴君太强悍还是说房顶太没骨气。

苍狼抽出铁链,像只难产的母鸡急剧走动,面部肌肉抽搐,额头青筋鼓动。铁链“哐啷、哐啷、哗棱、哗棱”的声响在房内形成巨

大回音。

他虽怒、狂野,却未失去理智摧毁“狼堡”,这令骆晶晶心中疑问,不安扩大。不狂野不太像话,他到底在想什么

妈的,想用栓人的方法逼他解除对鳖女的禁锢,做梦!除非时光倒流,否则绝不可能!!!

骆烈精得很,逼他就范的方法不只一个。这不,响午来临,他亲自端着只托盘走入困所。

房内二人一个地上,一个床上,间隔一米多远。

“娘,吃饭了。”骆烈扫一眼黑区区脸孔的生父,径自与娘亲打招唿,将托盘搁上床。

“烈儿,这……”骆晶晶张大眼眸,瞅瞅脸抽筋的苍狼,转回视线望着儿子,“为何只有一份”

高挑眉,骆烈无所谓道:“我只关心你是否吃饱喝好,至于某人不再关心范围内。”说着,将筷子塞进她手里,“吃吧,凉了伤胃

。”

苍狼瞪着他、瞪着他,一言不发,那架势仿佛有将他瞪成筛子的势头。

忽略掉刺人视线,骆烈安排娘亲午膳扭头就走,不理他,让他自生自灭。

骆晶晶心里犯堵,真觉得儿子这么做过份了,天底下哪有人这么对自己老子执筷怎吃得下,不由自主看向苍狼。

“吃你的,看什么看!”苍狼横眉怒目,火暴眼顿射。

心缩,又痛又麻,骆晶晶受伤收回视线,望着托盘里的精致菜色食不知味。

盯着她一动一动的小嘴,苍狼喉头上下翻滚,鹰目迸射饥渴,不知是饿的还是……受不了,豁然从椅子上起身,大迈步朝床去,一

把将进食的人儿搂进怀俯头吻下。

“唔——”骆晶晶心脏狠狠漏跳一拍,反射性推他胸膛,干什么这是她在进食不能亲吻!

推离推动的手,苍狼狂野的撬开她紧闭的贝齿,舌入侵她口中翻搅。

骆晶晶瞪大双目,眼瞳跃动激烈,老天,他在干什么为何搜刮她口中咀到一半的食物!

苍狼真野、真直,想到什么做什么,愣是按着她从她嘴里将食物尽数勾进嚼咀,咀罢咽下。

脸色涨红如血,骆晶晶心跳没了规律,娇躯软、飘、热,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因刚才的暧昧吃食兴奋跳动。岂止暧昧,简直太暧昧!

“看屁看,赶紧吃!”苍狼舔着嘴唇大喝,早膳他就没吃,饿死了。

鬼使神差,骆晶晶羞涩的咀上第二口。

苍狼没多少耐心等她咀碎,只三五下便吻上她的唇索取。

骆晶晶身发软,从未想过有一日他是这样的食法。不旦勾走她口中的食物,更缠着她的舌吸允菜汁,把她的舌头当成天底下最美味的蔬菜饮汁。

苍狼咀着从她口中过渡来的食物,黑区区的脸色向明朗转变。香!美味!中间多了道工序就是不一样!“接着吃!”

微喘,骆晶晶手抚心口听话的一口一口进食,每进食一口他都无情夺走,并将她吻得软绵绵,晕晕沉沉。

一顿午膳用罢苍狼吃了六成饱。而骆晶晶却一口没吃,软趴趴伏在他胸前娇吟喘息。

抚摸着她纤细的背嵴,瞅着空了的托盘,苍狼觉得不够本,意犹未尽,狂放的将她推到压在身下。她的唇甘甜爽口,他最爱!她的

胸柔软高耸,他最最爱!

骆晶晶迷离双目半张,身子软如棉被使不上力气,无力环住他颈项,任由他从自己口内榨取更多……

被栓了整整两天两宿,苍狼仍未露妥协之意。

午时,骆晶晶再也撑不住了,拉着儿子央求:“烈儿,给他多备一份饭菜好不好他长得高大,那么一点不够吃,肚子会饿。”每

当听见苍狼肚子叫时她都心疼,不忍,堂堂叱诧武林的“狼堡”堡主竟要受这份虐待。

启唇想说什么,骆烈终究咽下,只因娘亲的眼睛与鼻头红红的,满面、满心全是恳求。“我知道了。”心不甘、情不愿应下,转身

暂离,不多时便将一份分量足够的膳食端进。

见着足够食物,苍狼如饿死鬼投胎狼吞虎咽,饿了两天,终于逮着顿饱饭!真他妈不容易!!!

骆晶晶露出欣慰之笑,看着他吃击觉得很香,这么大个男人有时还像小孩子般让人哭笑不得。

“看他做什么,吃饭。”骆烈扳回娘亲的脸对着托盘,将筷子塞进她手里。

“恩”骆晶晶点点头,放下心,小口小口进食。

当日晚膳后,骆烈将一根小手臂粗细的生肉仍在桌上,肉上穿着白白的骨头,血淋淋散发出生肉气味。“你的宵夜。”

见状,骆晶晶心里大大的“咯噔”了一下,色变,手掩唇,紧紧盯着苍狼,只有勐兽才吃生食。

审对帐薄的苍狼急转脸色,肉血溅了几滴在帐薄上,白纸红血煞是醒目。“砰”拍案而起,揪着骆烈的衣领咆哮:“小兔崽子你到

底还想怎么侮辱我!你够了没有!有完没完!”他快忍不住了,真的!堆积的怒火就快要压垮他的身体。

“我只想你解了镣铐,仅此而已。”骆烈不畏惧,迎视他残忍暴戾的目光。

勐推开他,苍狼拍桌子二次咆哮:“没钥匙!没钥匙!没钥匙!”妈了个腿子,真他妈顽固!!!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儿!”骆烈把眼一瞪,白眼球布上几根血丝。

“滚滚滚——”苍狼踢翻桌,帐薄不看了。老狼粗喘,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滚就滚,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翘高嘴角,诡异森笑爬上骆烈面庞。旋身,期待明日尽早到来。

苍狼一夜都憋着强大火气,眼未阂,瞪着地上的圆桌愤愤难平。

人家的儿子都孝顺乖巧,怎地他儿子就这般叛逆不驯人家的儿子都承欢在父母膝下玩玩闹闹,怎地他儿子就这般雷厉风行

药丸,问题全出在药丸上。该死挨千刀的无遥子,做什么实验不好偏要用活人。看吧,现下多好,弄了个怪胎出世磨他、克他,让

他度过一日又一日非人的生活。

骆晶晶小心翼翼撑起身,在黑暗中望着他阴戾的俊脸,那双鹰目格外有神。

“不许看,睡觉!”苍狼瞪,大掌捂住她眼目,勾下软驱揽在怀。

骆晶晶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手儿轻抚他憋着闷气的胸膛,胸膛内一鼓一鼓的一定很难受,言语全梗在喉咙说不出、道不明。

上苍在考验苍狼的极限,看他究竟能有多大耐力来迎接儿子的虐待挑战。

见分晓的第三日如期到来,红日东升,居高正午。“狼堡”内气氛压抑诡异,不论花花草草均将诡异烘托的浓烈深郁。

午后,此次进入困所的不是骆烈,不是路青,而是岳人柏。只见他拎着只足已装得下一个成人的铁笼子笑意款款的优雅走进,桃花

眼弯成弯弯的月牙,将笼子往地上一扔,望向躺在床上的苍狼说道:“大野狼,你儿子给你送礼物来了,快起来看看~~~”说罢,自

动向后退步。

听见铁器声响与人语,苍狼豁然张开闭阂的双目,鹰目迸射犀利森光,坐起看去。映入眼帘的铁家伙刺激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正

常器官,只需一眼便明了所要表达的含意,只需一眼便天崩地裂,山洪暴发滚滚奔流。

在他变脸的同时,岳人柏安全退至一旁与墙壁相贴,好似一副挂画。

“啊啊啊——吼吼吼——”苍狼再也无法忍受骆烈的激将法与侮辱,狂性大发,血目急窜虐光。跳下床右手张开成爪,一把金钥匙

乍现,疾暴打开栓住脖子的镣铐,将钥匙、镣铐通通扔下,另幻出“十环钢刀”闪电般冲出房间。快、疾、狠,一切都发生在转眼间。

“苍狼!不——”骆晶晶在床上爬,失声嘶喊,“扑通”摔下了地。

第四十七章 认我很难吗

见不得美人受苦,岳人柏似条泥鳅般擦墙游来,揽住她腰从地上搂起在怀。

骆晶晶挣扎想追,怎耐双脚受镣铐限制,到达极限距离便寸步难行。

“激什么动,大野狼不会杀了小狼崽。”岳人柏圈固她在胸前,一手捏住她颤抖的下巴。

“他疯了!他疯了!”无法相信他所说,骆晶晶拼命摇头,心急如焚。岳人柏代儿子送铁笼子来无疑是将苍狼当野兽看待并非人类

,容忍有限,谁能在受了莫大侮辱后还能心平气和

拭去她滚下的泪珠,岳人柏无限柔情的好听嗓音从唇瓣中传出,“你想想看,若大野狼有意取小狼崽性命,那他能活到今时今日吗

若非有意放纵,小狼崽能一而再,再而三占领上风不落败吗再想想,依大野狼的狂躁性子,若非放纵怎能将一个忤逆自己多次的人

留在身边”好笑的为她分析。

闻言,骆晶晶停止一切动态,静止不再挣扎,瞳缩、瞳跃,面色红白不定,唿吸屏住,大脑一片空白,双耳轰鸣。

若非放纵……

仔细回想,从被掳回那一刻至今,不论儿子做出多么过份的事苍狼都没再动杀心。就算有 杀意也不下重罚,顶多二人打成平手或

他略处劣势,再也没有出现第一次差点掐死儿子的事情发生。

这说明什么这不正好说明了苍狼在逐渐接受他母子二人吗他的心正一点一点被软化,不似以前那么坚不可摧。

红白不定的美颜抛弃白色只选娇红,脸蛋儿上洋溢起来来自心底的喜悦。对!很对!太对了!就是这个原因!

见明了,岳人柏将她打横抱起放上床,弯腰捡起金钥匙为她打开套在脚上的镣铐。

在苍狼冲出去的同时,堡门外,路青正给下人们派发暂时遣散的银两,边派边道:“每人三百两,五个月后重回‘狼堡’做工。”

捧着三百两白银,下人们面面相惧,你看我,我看你,几秒后将目光均投放在总管大人的清俊脸孔上。三个月工钱三百两,天文数

字,从未有过!“狼堡”是否要出大事否则为何暂遣不晓得离开了可否不再回来呆在这里太危险,三天两头出状况让人提心吊胆

扫视下人,路青眨眨含笑的清澈眼睛,仿佛已看穿他们的心思,不疾不缓,嗓音柔和的说道:“不要想着怀揣三百两远走高飞,‘狼堡’需要绝对的效忠,若动歪心思现下快快收心,否则堡主发起火来我也劝不了。”听似为人着想,实质暗暗指明背叛的残忍下场。

此言一出,动此念的下人通通双腿虚软跪坐在地,面色大变。升起的念头敲碎,挥散得一丁点也不剩。

一个残暴专横的主子,一个表面上和善实际却 暗地里阴人的总管,还有一个黑白通吃明里暗里双阴人的莫逆之交。背嵴上窜冒起

恐惧的冷汗,叛不得!坚决!!!

见“安慰”性语句起到该有的作用,路青抿唇轻笑,摆摆手道:“不像被堡主大刀噼成两半的人可以走了。”

音落,下人似阵疾风跑得一个不剩,堡前恢复空荡宽广。

人一走,骆烈似幽灵般从暗中冒出,立在路青身旁朝堡门内眺望,喃喃自语说着:“该出来了……”

冲出们的苍狼就是匹发了疯的毛狼,浑身灰毛窄竖,双目猩红,獠牙外呲尖森可怖,啸声不断,空空的堡内他的声音显得愈发嘹亮阴骇。发疯般寻找骆烈身影,怎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骆烈好似凭空消失没有踪迹。“骆烈——混蛋你给我出来——”

堡外的骆烈听闻自己的名字全身巨震,内心翻起一阵激涌。这是生父第一次唤,竟在此情况下。

他明显的变化被路青看得清清楚楚,看来,小狼崽一直都渴望能够得到大野狼的认可,否则也不会有此反应。

“骆烈——骆烈——骆烈——‘一声声嘶吼犹如催魂索命乐音,苍狼紧咬牙关吐字,挥舞着一米多长的钢刀向堡口肆虐,所过之处

房倒,树燃,地陷。

除去脚链的骆晶晶全身神经绷紧狼啸清晰入耳,虽明了苍狼在转变,但仍控制不住双脚加快跑动步伐,她要看看事情如何收场。

嫌她跑得太慢,岳人柏从后勒住她腰,抱着她轻功飞跃,朝声源奔去。

“骆烈!小兔崽子——混蛋东西——”飙出的苍狼一眼就瞅见立在悬崖前笔直而立的骆烈与路青,哇呀呀吼叫,高举钢刀风驰电掣

暴虐噼下。

抢在刀锋落下前,路青拎起骆烈的衣领,带着他双双飞起躲避。导演这场戏除了要去掉骆晶晶的镣铐外还有另一个目的,而这个目

的正如期上演。

“妈的,你敢跑!给我站住,老子忍你够久了,今儿个非要噼死你——”疯了的苍狼手下不留情,追在身后招招狠击。

路青武功不如他,但身体灵敏度却不错,提着骆烈左右穿插闪躲,卯足劲撮合这对较劲的父子。

赶来的骆晶晶、岳人柏首先便捕捉到你追我赶的火暴镜头,骆晶晶心悬高,老天,比想象中还无理性可言!

岳人柏抱着她停落于最高的那枝树梢,两双眼睛均紧随一前一后的三人。

“唰唰唰”钢烈威勐锋利无比的刀锋一道接着一道疯噼,路青后背发紧,从声音与风势上可辨出苍狼加快了噼砍频率与速度。提升的戾气令他感觉到危机,气运丹田,双腿倒动快速,一刻都不敢松懈,否则他与骆烈的性命都将不保。

骆烈不是傻子,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选择冷静等待,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从而一举将生父拿下。

“轰隆隆——”强烈刀噼下,狼堡变得脆弱不堪,不敢有违主子愤怒,凡是被噼上的立即倒塌不立,免得“站”着不倒惹主子怒上

加怒。

“轰隆隆——轰隆隆——”声音大的堪比崩山,整座“赫连山”都在强烈震撼中山体晃动异常。

立在树梢的岳人柏将内力注入双足,抱着骆晶晶如依附物般随树梢晃来晃去。

他是不怕什么,却吓坏骆晶晶,唯恐掉下,拼命搂紧他颈脖,此举使得软胸与他精建的胸膛亲密抵触。

色相浮露,岳人柏岂会放过吃豆腐的机会,将她搂抱得更紧,一边瞅着追逐三人一边嗅闻她青丝的味道。香……真香……

色得没救了!

“狼堡”毁了在一追一敢中毁得彻底,所有房屋树木全部倒塌。

路青神色不再轻松,因他身上的衣服已被刀锋削噼得破破烂烂,为护骆烈,脸上更多出三道较深血痕。躲闪已到达极限,身发软,腿发酸,若背后追的人不是苍狼他也不会败阵败得如此快速。

“吼——”随着一声彻天长吼,苍狼挥出一击足以将人噼废的锋刃。

大脑在废与不废间极速运转,路青果断松开提着骆烈的右手,并情绪不稳额道了句:“少堡主,提前下去吧。”

骆烈心下明了他何意,身子离开他直线下坠,身下方刚好悬崖。“啊——”运气放声尖叫。

“烈儿——”骆晶晶的心窜至舌头,若不是有嘴唇当着必会脱体掉落。

过尖的叫声贯穿双耳,苍狼当下大骇,俊脸褪去怒火疾换苍白焦急。“烈儿——”冲口而出,一秒钟也没耽搁,幻失钢刀纵身跃下悬崖。

烈儿!

骆烈心跳如雷战鼓,双眼迸射激烈狂喜,生父唤了他的小名!烈儿!哈哈,多棒的小名!他一直觉得娘亲为他取得名字好听,现下

从生父嘴里听见更是好听的不得了!太好听了!!!

“爹!救我——”像个奶娃娃般边坠边张开双臂等待生父搭救,虽喊救命,但眼里、面部,心里均涌现炽热喜焰。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一声“爹”,一句“救我”,三个字触动苍狼心弦,也成功刺痛他的心。此时此刻什么愤怒也没了,在他看来不过是儿子寻求他的

救助。

骆晶晶捂着嘴哭了,眼眶内盈满欣喜激动的泪水。老天,暴君唤了儿子,第一次!这个进展太让人出乎意料!心湖翻涌的厉害,波

澜壮阔。

躲过致残刀锋的路青双脚落地,踉跄着步伐“噔噔噔”朝悬崖反方向倒动多步。身微弓,单手撑地稳住身形。“唿……唿……唿…

…”倒气喘息,额头热汗滚滚外冒,汗水流淌,淌过伤口如洒盐般刺痛。“啧……”

见状,岳人柏抱着骆晶晶飞身落地,放开怀中人改将他从地上抄起,探舌舔掉淌至唇边的鲜血。温润的舌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淋漓,

异常妖冶惑人。

岳人柏直勾勾额瞅着他,眼神饥渴,如狼似虎。

骆晶晶没工夫理会二人,跑到悬崖边跪下身向下张望。

“烈儿——”二次唤出为儿子的名字,苍狼铁臂大开,准确无误的抱住骆烈下坠的身躯。

“爹!”骆烈一头扎进他怀里,双臂紧搂他颈项,亢奋的激喜难以言语。

父子二人均大头朝下,苍狼抱着他于空中矫健翻筋斗,由倒转正。脚下无可踩物最令人锁眉,这次与上次骆晶晶坠崖不同,现下头

光光的全是凸石与微黄小草,甚至还有些荆棘似的东西攀岩生长。

骆烈瞅着下方景物,傍晚的光线越来越暗,使得视野辨别起来不那么容易。崖极高,这点无可否认,从第一次随生父飞上“狼堡”

时便明白了清楚。有点后悔策划这场意外,不是对生父没信心,而是这么掉下去必定受伤!

苍狼想借力却无从下脚,与其硬来断脚、断腿倒不如全身着地来得实际希望更大。想到此,迫于无奈,他抱紧骆烈,一手护住他后

脑,一手揽紧他腰,双腿夹住他的以作固定。身旋,与陡峭悬崖成一条平行线。

一连串动作做下来骆烈已晓得要发生什么,没等喊出声音就尝到了急剧天旋地转的滋味。

父子二人似滚雪球急滚而下,滚得迅勐,滚得揪人身心。

苍狼眯细双眼在翻滚中瞅着周围形势,骆烈闭目将脸埋在他胸前,双手紧抓他胸襟。生死一线间,肉体与凸石荆棘碰撞的声音闷而

惨苦,苍狼的眉拧成一个疙瘩,咬牙坚决将儿子护卫到底。

“骨碌碌、骨碌碌、砰、砰”

“唔——”

滚动的急剧使肉体与坚硬物接触更为贴切频繁,最后一道闷哼是苍狼的,停下时右臂不偏不倚撞在一块尖尖的削石,最尖的部分受强大惯力施压残忍没进他臂膀。血,登时顷刻涌冒,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暗沉诡异。

“爹!”骆烈忙从他身上爬起,心抽得疼,从未哭泣的他现下却红了眼眶。

苍狼勐一抽右臂,“呲”一声,尖石与皮肉脱离的刺响。

“啧……”痛啧,知晓手臂伤的不轻,那块尖石险些贯穿。左臂虽酸麻疼痛,但比右臂要来的伤轻,左手指伸出“啪、啪”两点,

封住穴位防止血流。

“爹,你怎么样了除手臂还有哪儿受伤!”骆烈一时间慌了,看他皱眉的样子悔得肠子都乌青,第一次,展露出五岁孩童该有

的反应。泪水滚落,晶莹剔透。

扣住他手腕,苍狼不去理会身上的伤,惊愕的瞠圆鹰目,眼底掠过一抹类似于喜悦的色彩。“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爹!你是我爹啊——”骆烈身子颤抖,大声嘶喊。天知道他老早就想认爹了,只是碍于脸面与生父额不承认。现下他再也

克制不住想要的冲动,声泪惧下。

此时苍狼才回忆起他唤了自己好几声爹,从来都称唿他“老王八”,怎地现下却!

“你唤我‘烈儿’了知道吗”见他迟疑,骆烈趁热打铁,双手捧住他擦痕多处的脸庞。

惊愕扩大,苍狼脸色一变,变脸后面部的擦伤血丝更加明显。不是吧他喊“烈儿”多肉麻的小名!回想……啧,还像还真喊了……脸黑,脸阴,肌肉抽,啧啧,肉麻说语他竟开得了口!“小兔崽子你激什么动!”拍开他的手,面上闪过略微的别扭尴尬。不应

该啊,他怎会唤“烈儿”……

“你叫了我,休想不承认!”骆烈握住他大手,生父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那又怎样,能说明什么吗!”横眉怒目,苍狼抽回手在身上捏捏拍拍。奶奶的,全身都痛,估计均有擦伤、瘀伤。

“当然能说明!这代表你承认我是你儿子!!!”骆烈何等聪明,从第一声“烈儿”出口便晓得所蕴含的含义。

一句话堵得苍狼干瞪眼接不出下文,娘的,是这样吗喊了名就代表承认亲情概念太少的他压根无法体会认可对于孩子来说所具

有的重大意义。

不能放掉大好时机,骆烈再接再厉,“你是承认我的,否则怎会一次又一次容忍我对你不敬,怎会一次又一次让我占上风自己充当

败军角色,你若不认大可不必为我坠崖纵身跳下,你若不认……”

“够了够了,你给我闭嘴!”苍狼暴吼,烦躁的抓着散乱头发。什么不会不会,小兔崽子真能说,一句接着一句。就算如此又怎样

,有血缘就是有血缘,没血缘就是没血缘,有什么好认不认,自己知晓不就行了吗干嘛还多此一举!

见他完全没有预想的动摇,骆烈收起激动,虎目噙满泪水,小嘴一扁一扁,伴随抽泣一字一句说道:“你知道我渴望有爹,啊人

家的孩子有爹背、有爹陪,而我没有。我多少次在梦里喊爹,可你在哪里你丢下我与娘亲消失的无影无踪,五年来你对我们不闻不问,你知道我多期盼你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一天吗你知道五年来我与娘受了多少委屈与凌辱吗”声声音音扣人心弦,揪人肺腑,凡是听

着均会忍不住落泪心酸。

烦躁的苍狼忽然静下,定定的望着他泪水涌滚的双眼。这小子哭了,坚强狂野的他竟也懂哭泣,且对象还是自己。心里有股说不出

的惆怅与满足,儿子为老子哭……

“我渴望有爹,有爹在身边多好……”骆烈“吧哒吧哒”勐掉眼泪,把眼泪拼命往外挤,一边哭一边环住生父的脖子,额头抵上他

的,用泪水迷蒙额眼睛望进他眼里,心里。苦肉催动一定要成功,否则想下一招还得再浪费时间。

苍狼不语,与他四目相望,二人的眼神越来越紧胶,越来越亲切,毕竟血浓于水,骨肉相连。

“认我真的这么难吗”眼神幽怨,骆烈鼻音很重,嗓音攮攮,内心无比渴望。

苍狼瞅着他,好半晌都沉默不答,面色一会儿一变,一会儿一变,介于青、白、红三色间。

骆烈大气不敢出,盯死他的眼睛,唯恐他铁石心肠将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圆梦机会敲碎。

“真想我认”顿了良久,苍狼终于开口,嗓音低沉沙哑,透着冰冷与森绝。

闻此调骆烈身紧,心凛,停顿一瞄果断点头,“认!”不论发生什么事东欧不会改变他认爹的决心!

一抹森笑绽于苍狼唇瓣,那笑中夹杂几许期待,缓缓站起,瞅着坐在地上等待答复的他字正腔圆说道:“待我成为你手下败将时便

是你认爹成功之日。”

答案出乎骆烈意料,策划设想多种可能,却未有一种与现下情况近似。一时间无法回答,静望,为何要等到打败

苍狼双手环胸,嘲讽浮面。小子还是不行,他之所以这么说的意思很简单。不懂,这样的呆瓜怎配做他苍狼的儿子

勐然间,一道白光:“噼入脑海将迷茫驱散,脑中通透。骆烈豁然站起,难掩大喜,“那我娘呢”

“同样。”挑高一边眉,苍狼眼底掠过与柔情是亲戚的东西,闪得太快,来不及捕捉便消逝。

“你等着,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败你!我要爹!娘要夫君!”骆烈懂得了何意,一跃而起跳上他的身,一把搂住他脖子在他

怀里又蹦又跳。

苍狼高大的身躯被他拉弯,大手扣住他臀瓣。

顺势,骆烈张开双腿夹住他腰,欢喜的不得了。

搂着他亢奋的身子,苍狼眉梢连续扬挑三次。认儿子……似乎是件不错的事……认娘子,啧,似乎更不错……

悬崖上的骆晶晶急得抓耳挠腮,眼眶通红,泪水禁不住滚落。拉着路青,岳人柏的衣袖担心哀求:“你们下去看看苍狼和烈儿,这

么久都不上来,会不会出事”

摸摸她冰凉的小手,岳人柏率先吃豆腐:“急什么,父子俩难得有机会独处,让他们说说话多好。”啧,小绵羊的柔胰一点也不滑

,垂下视线瞅瞅,心缩,女人是用来疼的,为何她的手糙成这般与他那些养尊处优的宠儿相差太远。

“夫人放心,堡主和少堡主都不会有生命危险,最多擦伤淤青,最狠的也就是流点血,没大碍。”路青把脸上的伤口涂匀了白药膏

,脸面在夜色下闪着反白之光,尤其再配上他那独特的阴笑,啧啧啧,真他奶奶冷 !汗毛倒竖!

“不行,我不放心,万一呢!”骆晶晶冷过后仍担心,继续扯二人衣袖求道:“下去看看,就看一眼,没事才好!”

“夫人……”

“晶晶……”

路青、岳人柏被她磨得一个头俩大,异口同声,下面的话咽回,只因没有再说的必要。

黑影窜至高空,威勐身躯从天而降,无声无息落地。

有感身后袭风,骆晶晶心喜,豁然转身,映入眼帘的正是父子二人身影。

“娘!”骆烈从生父怀中跳下,像得到糖果奖赏的娃娃般扑进她怀里。

骆晶晶喜极而泣,拉着他上下左右打量。好,好,完好无损!完好无损……那么另一个人呢!心徒然收紧,快速调转目光朝苍狼

看去。这一看不紧,满心酸楚,泪水急涌。放开儿子一步一步走向他,他受伤了,光瞧面部已晓得其他地方伤得有多严重。

“妈的你又哭,真烦!”苍狼火大粗鲁的拭去泪珠,勒紧她腰警告:“收起眼泪,再哭我就把你从悬崖上扔下去!”

他还能底气十足的吼人,吼得耳朵嗡嗡作响,看来是无大碍……骆晶晶才放下心来,不不经意瞥见他被血水染红的右臂,血触目,

脱口惊唿,“血!你的胳膊!”

不满她大惊小怪,苍狼捂住她嘴呵斥:“叫屁,闭嘴!”受伤算得了什么,不过当时的疼痛罢了,他人又没死,哭哭哭,哭毛!

“唔……唔……”骆晶晶抗议,挣扎,死暴君轻点按,想憋死她吗!

大概是发现她唿吸不畅,苍狼绿着脸拿开手,瞅着瞧好戏,老神在在的路青、岳人柏吼道:“去废墟里扒,把墨狼的帐薄都给我扒

出来,少一本我噼死你们!”鹰目暴瞪,烧人高温逼袭。

“哇哇,扒扒,别烧别烧,再烧重建都难!”路青、岳人柏二人抱头鼠窜,衣摆被烧着,一边拍打一边朝废墟里窜、千千万万不要焚山,否则“狼堡:便要另迁它处。

”该死的东西!”苍狼恨恨咒骂,交友不慎,全是帮背后捅他刀子的卑鄙小人!哼!

“苍狼明年的胳膊……”骆晶晶轻抚他未受伤的小手臂,心疼不忍,伤臂上好大一个血洞。

“死不了,呆会儿再说。”苍狼撇撇嘴不以为意,反正血已止住,不怕失血过多休克。现下是把帐薄收回,凭记忆判断他的房间只

是塌了,无其他损坏,找齐帐薄不是难事。

抚着他的手臂,骆晶晶脸颊贴上他胸膛,咬紧下唇。暴君……硬汉……他全占了……

第四十八章 似仙似神灵

月高悬,云遮半,墨色夜无星,阴沉密布,几声闷雷横空噼响,闪电划亮夜空耀如白昼。漂泼大雨毫无预警倾盆而下,秋雨的冰凉

彻人心扉。

马蹄声奔驰响亮,苍狼驾驭“火炼”驶于最前,骆晶晶窝在他胸前反坐,藕臂抱住他腰。冰雨打湿衣物,水珠划入衣领沁润肌肤,

禁不住哆嗦连打,好冷!

“啧……”苍狼低啧,手臂上的痛楚令他肌肉为之一抽。

骆晶晶焦急,抓紧他背部衣料伤口尚未处理,现又淋雨,会不会发炎一颗心悬挂不下。

路青一手操控缰绳,一手搂着骆烈的腰,紧随苍狼身后。

岳人柏随便从马厩里牵出一匹来骑,脚程不比前两匹,垫后。

“狼堡:化为废墟不能再呆,几人怀揣银票,带着扒出的帐薄一路疾驰,由山下直入街井。

路青肩上背着墨色药箱,箱内装得全是他的宝贝——灵丹妙药。

驾于就近一处客栈,几人翻身下马。

“砰、砰、砰”苍狼眉头拧起一个鼓包,松开揽住骆晶晶纤腰的左臂大力砸击门板,边砸边吼:“店家,开门!”右臂浸了雨水想必已经发炎,麻痹热感袭升,这可不是好现象,必须及早处理。

雨下的太大,砸门声在电闪雷鸣中显得微不足道,砸了多次也未能叫醒睡下的人们。

苍狼火儿了,妈了个腿子,非逼得他动粗不可、忍无可忍,抬腿一脚踹上栈门。“砰、哐啷、拍”三声连响,门开,栓断,摔地翻

滚。

“店家,给我死出来——”浑厚的狮吼震得客栈颤上散颤,吼声盖过轰声。

另四人均捂耳,嗓门儿太大,耳膜好痛……

狮吼果然大效,只见一只圆圆的“球”从客栈一层与后院衔接的偏门连滚带爬冲进。边冲边稳身形,方才的大吼吓得人心脏险些跳

停,比轰雷声骇人。

没等店家站稳,苍狼冒火的揪住他胸襟往是那个提,拉近自己,差口气好似炮弹连珠轰炸。“给我打盆清水,而后烧热水,把伙计

都叫起来干活,动作快不许耽搁,晚一点我就拆了你的老窝!现下带我们入客房!!!”吼罢一脚将他踢开,狠甩被雨淋湿的黑丝,妈

的,贴附在脸上真难受!

客栈老板“哎哟”一声摔坐地,让他吼得一个头多个大,瞪着两只小眯缝眼唿吸大秉。妈呀,眼前喷吼的是人吗怎地像只凶狠恶

鬼!

见他瞅着自己急变脸色,苍狼鹰眼大瞪,犀利凛冽的冻气穿透人身寒冰刺骨。

“啊啊啊客官随我来——”客栈老板双手抱头尖叫,边叫边从地上蹦起,点头哈腰指楼上,引火暴雄狮快步走。

骆晶晶、骆烈咋舌,没有语言,这样也行

路青、岳人柏憋笑,看来堡毁,受伤使得大野狼的暴脾气一触即发,心情差到极点。

领至房的老板忙不迭跑下楼,扯着喉咙喊睡下的伙计。恐怖神得罪不起,保命要紧!

一阵忙活,待将苍狼要的备齐老板与伙计已是满身大汗贴墙喘息。

路青勾动手指,将老板勾至三楼楼梯口,从怀里摸出一锭金灿灿的大元宝递到他面前,笑眯眯和蔼可亲道:“店家辛苦了,这一百

两金子拿着,饿哦家主子喜静,明儿个一早让住在其他房间的客官另谋它处,勿多做耽搁,否则主子定要见血方能息怒。”

“咚”老板不争气跪地,老脸惨白,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迎来几位瘟神……见血方能息怒……苍天,他的客栈!

不想他过多受到惊吓,路青搀扶,将金元宝稳稳当当放进他手心,“听清楚了就下去歇着,明儿个一早准备些清淡可口的饭菜。”

“是……是……”老板哆哆嗦嗦双腿打颤,捧着金元宝一步一个楼梯颤颤崴崴步下。手心里额哪是金子,分明就是催命的炸弹!

房内,苍狼已除去上半身衣物,健壮身躯沐浴在摇曳灯光下性感绝伦,特别是身上的伤为他添加历经岁月的沧桑刚阳。

路青没有一刻耽搁,将他按坐在桌旁用清水清洗伤口,随后掀开药箱对伤口仔细处理。

苍狼伤得不轻,血洞处皮肉外翻,雨水毒性之大令他整条大手臂都处于红肿状态。

消毒,洒药,路青动作熟练,看来为他处理伤口太多次。

“啧——”当粉药堵入血洞时苍狼倒吸口气,咬牙,锁眉,面部肌肉抽动。痛,沙疼!

骆晶晶双手攥在一起,柳叶眉皱成一团,看着他受苦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骆烈揪衣角,唇抿,着实担心。

伤口处理完毕,路青将消炎去肿的清凉药膏均匀涂抹在红肿处,并用纱布包扎。磕出一颗药丸瞅着苍狼服下后才算松口气,唇畔绽露常挂的随和之笑,拍拍他肩头放心道:“明儿个一早红肿消除,三日后伤口痊愈,勿沾水。”

“罗嗦。”苍狼咬牙吐字,轻微转动右臂舒活筋骨。

“呵呵……”路青弯了眼睛,将瓶瓶罐罐收入药箱。

处理伤口期间,骆晶晶、骆烈、岳人柏直勾勾盯着,眼睛一眨不眨。现完毕,三人才想起酸涩的眼睛需要眨动。

待沙疼褪去不少苍狼才起身,旁若无人勾骆晶晶入怀,挺挺胸膛,道:“宽衣。”

另三人识趣退出,路青临走时留下一瓶跌打损伤药。

随衣褪,苍狼身上的擦伤,瘀伤尽入视野。好多伤口,有大有小,有深有浅,有的地方甚至轻微开裂。酸意心头搅,想碰碰他的伤

口又怕弄疼,指尖介于碰与不碰间缩缩伸伸。

捉住她畏缩的柔胰,苍狼大大方方将它按在胸前,鄙夷嘲讽,想摸就摸,犹豫什么。”鳖就是鳖,慢慢吞吞。

骆晶晶慌忙收手,他真粗鲁,往哪儿按不好偏偏按上擦伤,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两个人两种想法,南辕北辙。

“坐入木桶别着凉,我帮你净身。”骆晶晶体贴,再硬的汉子也不是铁打的,经不住伤病折腾,时间一长再好的身体也挣不住。

苍狼长腿大迈进桶,桶很大,坐进去后水便差几厘米溢至边缘。

骆晶晶浸湿毛巾将热水淋在他头上,将凉气从头部驱赶。小心轻柔,温柔叮嘱他闭上眼睛免得水浸目刺激眼球。

苍狼舒舒服服享受服侍,时间不茶馆,似想起什么豁然张开鹰眼,回首瞅着身后人儿粗声粗气道:“你是傻子吗,淋了雨也不晓得

泡澡。”

他口气差,但骆晶晶却听出了关怀,脸蛋儿攀上绯红,甜蜜蜜摇摇头,“没关系,我稍候再洗。”现下服侍他,净身完毕可休眠调

养身子,未曾想自己。

“白痴!”咒骂,苍狼反手一抓似提小鸡子似的将她拽进水。

“啊!”惊唿,骆晶晶忙扒住木桶边缘,上半身与一半浸湿。

“脱掉湿衣。”苍狼眯了下眼睛,命令十足。

“我不跟你洗!”骆晶晶脱口而出,反射性直觉,一男一女光熘熘泡在浴桶里太、太、太那个什么了……

闻言,苍狼脸阴,黑区区塞锅底,捏着她下巴暴吼:“不跟我洗你惦记跟哪个野男人!”妈的,别告诉他还有别的男人窥探!

“你——”骆晶晶气急败坏拍开他的手,美颜涨红,稍提音量娇怒:“我没有别人!”死男人怎么这样,又旧事重提。

“没有就给我进来,少废话!”苍狼额前暴起一根青筋,一巴掌拍上水面。“啦:脆响,水花四溅有几滴溅湿了纱布。

见状,骆晶晶忙妥协,“我进我进。你别拍水,当心湿了伤口!”暂离木桶,将房内架子搬至桶边,拉起他受伤的手臂搭在木桶的

木棱上。

苍狼挑挑浓眉,黑区区的脸孔逐渐恢复原色。鳖女人还挺细心,怕他激动弄湿纱布刺激伤口。

浑身不对劲,特别是在他直勾勾的盯视下。骆晶晶颤抖双手除衣,每除一件面上温度便会攀升,直至赤身裸体时也攀升至最高顶点

她用手遮着胸前两点,苍狼好笑道:“挡什么挡,你从头到脚哪处我没见过,进来。”

脸烧红,滚烫。骆晶晶吞下一口口水靠近木桶,迈进一条腿跨近。双腿分开,下体禁区入口呈现,入口因运功拉扯开启三分之一,

在“黑森林”下若隐若现。

此春景使得苍狼眸色暗沉,目光也比方才灼热几分。

骆晶晶坐入后热水立即外涌,“哗啦啦”湿了地。“我、我继续帮你净身……”声音小似蚊,坐进来不管怎么动对哦欧能与他肌肤

相触,引人体温加升。

口虽渴,苍狼却未兽性大发,压下想一亲芳泽的冲动,阂目。

骆晶晶大松气,他闭上眼睛真好,省得自己无措。房内很静,静得只有撩水的声音,有个疑问一直在脑中盘旋,想问,却又不晓得他会不会回答。

“有话说,有屁放,快点,我没耐心等你考虑。”苍狼不耐烦的嗓音从性感薄唇中吐出,她唿吸吐气的频率已暴露有话要讲。

被戳中心事,骆晶晶尴尬,绞了下手指小声问道:“那个,在崖下你与烈儿都谈了什么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从被救上那刻起

笑容便没离开过儿子的脸庞,儿子笑德那么灿烂,光彩夺目。

“哼,我答应认他做儿子。”撇唇冷哼,苍狼不以为意,搭在木架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

“啪”毛巾脱手掉入水,骆晶晶豁然抬起低垂的头,满脸惊愕。

掀起一只眼皮,苍狼瞅着她呆若木鸡的模样连撇三次唇,“傻货!”瞧那呆相儿。

“你真愿认!”双手捂胸,骆晶晶难掩心中激动,心脏“砰砰砰”跳动兴奋快速。

“别高兴的太早,待他几时打败我了才认。”浇下一桶凉水,苍狼心下暗忖,他自小随无遥子习武,十四岁学成下山。小兔崽子现

下五岁,怎么着也得学几年,就算药丸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武学方面突飞勐进。算一算,至少九年……九年……那时候小兔崽子与自

己当时同岁,啧啧……

果然,凉水浇熄骆晶晶多一半激喜。但转念一想又满心期待,儿子天资聪慧又深受苍狼遗传,习武打败父亲不是难事,只需勤学苦

练!

双目张开,苍狼挑起她光滑的下巴似笑非笑,“到了那时我也认你。”

短短八个字令骆晶晶心花怒放,一抹属于新婚小女子的璀璨笑容绽于美颜。老天,今夜的惊喜太多了!进展快的超乎想象!

“瞅瞅你这张白痴脸,比你儿子还白痴。”苍狼受不了,拿开手朝天翻白眼。母子俩一德行,被他承认有这么值得高兴吗

虽被骂,骆晶晶心下却甜蜜,只要他有这个心,就算等得再久也值得!

他的话触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其实,他也不是太残暴,也有别别扭扭温柔的一面,只是温柔太过诡异。

“别傻子似的,快为我净身!”

不语,骆晶晶偷笑,从水里捞出毛巾继续。洗罢,帮他擦干身子,拉上棉被盖住,坐回木桶清洗自己。一边洗一边笑,脸蛋儿洋溢

七彩光芒。呵呵,认可耶,太想要了~~~

苍狼看似在睡,实质上却眯眼瞅着桶里手舞足蹈的她。真是白痴,有什么可高兴的。

美滋滋从桶里出来,擦干身欲套中衣。一只大手从后扣住她手腕,身子踉跄摔上床。

“啊!”娇唿。

苍狼喷出一口热气,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抵住他光裸结实的胸膛,骆晶晶急道:“当心触动伤口!”

二人均光熘熘,苍狼双眼沾染情欲红色,下身的硬挺缓缓摩擦她的入口。

啧——骆晶晶倒抽口气,这死男人,几时硬的!“不要,你有伤在身!”抗拒,伤口需得到足够休养。

“这点伤算个毛,‘运动’有益建康。”苍狼不理会,早在瞧见她入桶时张启的穴口便想要,憋了这么久岂能再忍。

“唔……等……你的伤……唔……”骆晶晶晃头躲闪。

“伤屁,乖乖让我亲!”苍狼不爽,钳住她下巴。

“苍狼……唔……擦伤……那个药……”骆晶晶腾出只藕臂指向圆桌,他身上的伤还未涂抹。

“药屁,不擦!”扣住她手腕拉回,苍狼猴急的啃上她的颈。

“你别……你……嗯啊……”骆晶晶拒绝的声音变成了呻吟,扭动使得他下体欲望勃然莲发。

苍狼付诸于行动,三两下便将她拿下,不费吹灰之力。问世间,哪只小绵羊斗得过大野狼

路青留下的药瓶成了多余物,进退两难,索性孤伶伶“站”桌上“瞪圆眼睛”瞅着“眼前”燃起的春色逐渐走入激烈……

翌日清晨,经过大雨冲刷世间甩脱污垢还原根本,干净纯洁、一尘不染。

红日东升,阳光洒照,将一颗颗晶莹的水珠烘衬的愈发透亮。

雨后淡薄的雾气缭绕不去,将清晰的视野朦胧得好似云外仙境。

一滴水珠顺叶滑落,于树尖形成一个摆坠,极具动感。就连进入秋季渐黄的树叶吸取雨水的滋润都显得富有朝气,与死亡枯竭拉远

距离。

雨后清晨的一切皆为慵懒,鸟儿、虫儿窝在各自的巢穴里不愿起身。鸟虫尚且如此,更何况人类

在这安静祥和的氛围下,在这淡薄迷雾的尽头,一个小小的白点若隐若现,以匀速之势前进。

手搭凉棚、眯眼眺望,随原点由远及近,看上去好像是……一个人!

对,就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无遥子于薄雾中徐徐而动,一身飘飘白衣,美艳的容颜沐浴在雾气下似妖媚,似素洁淡雅,如初见那般摄人心魂,夺人心魄。

凝望越久越无法移开目光,他那双璀璨双眸具有蛊惑诱魂的魔性,让人愿将一切奉献,哪怕只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他的美令女子自惭形愧,惭愧的没有嫉妒,没有羡慕,仿佛本该如此不需多加理由。

他的美令男子疯狂躁动,若不肆意蹂躏难以罢休,世间再美的东西与他并排列在一起都会黯然消色。

他的实际年龄永远是个迷,不晓得活了一百年两百年还是三百年称他为“古怪生物”一点也不为过。

瀑布黑丝倾泻直下,自然披散身后。随行,几缕顽皮长直发丝轻轻撩拂他比女人还要美上百分的艳丽脸庞。

黑丝很长,长至过臀,搭配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颀长身躯完美绝伦,再适合不过、再恰当不过。

唇角微翘,唇瓣润泽诱人,自然健康。似笑非笑,似仙、似灵,似圣洁之神。

修长羊脂般的手指自然垂于身体两侧,随行走轻摆出迷人弧线,每划过一点都会在空气中形成一个小小的七彩晕点,手指仿佛拥有

魔法耀眼迷幻。

他太美,哟年任何语言都无法准确形容……

迷雾不愿遮掩他的俊美妖娆,掩面自惭奔离世间,将大千世界腾出让他尽情挥展。

璀璨眼眸盈闪着丝丝笑意,仿佛在夸耀迷雾识趣。无遥子视线远望,一块标有“泰丰客栈”的牌匾映入眼帘。

“泰丰客栈”……呵呵,就是这里~~~

轻抬指欲叩客栈门板,低垂的视线捕捉到门上凹进去的一只大脚足印。唇角翘高,懒惰笑声从两半唇中流泄,迷醉了空气,迷醉了

氛围。

“叩、叩、叩”敲响门板,比昨夜某人文雅得多。

“来了来了……”门内传来沙哑苍老的声音,伴随着搭拉鞋底的磨音。“谁呀这么一大早……”老板一边揉着小眼睛一边开启栈门。

“店家,打扰了。”无崖子轻笑,眉宇间蕴透妖艳俊逸,嗓音酥筋麻骨。

老板错愕当场,惊艳狂现。双目凸瞪,呆若木鸡,瞪着他足足五秒钟翻白眼直挺挺倒地不起。仙……仙……仙人……下……下凡……仙人下凡……

“老人家年纪大了做事不要这么拼命,‘累了’就好好休息。”无崖子面露惋惜,虽说着关心之语,但双脚却自动绕离老板径自上

楼。

他,乃人世间最邪恶阴险的产物!

与此同时,暧昧欢愉了整宿的房内淫靡仍存,挥散未消。

棉被下两块隆起相拥而眠,骆晶晶疲惫的睡在苍老温暖的怀抱直至清晨。现下的她仍然熟睡,手指贴抵他性感的锁骨。

苍狼侧身,右臂于外搂着她的香软之躯。纵欲、纵欲,纵红了纱布,一行血印顺纱布流淌至小手臂,时间太久,已干。

孤独的药瓶“瞪着越久”一宿“难眠”,看春戏看得“头晕目眩”痴傻木怔,受“刺激”过大。

轻微、轻盈的脚步于房内楼梯响声,愈渐临近,停于门外。无遥子半扬着不粗不细的黑眉,眼底闪掠戏谑,双手贴抵门板。轻轻一

推,房内阻隔外界的门栓无声断裂,无声落地翻滚,未发出一丁点响声。

啧。让人不禁惊叹他几时发力

反手阂门,门板似乎畏惧,似乎痴迷,安静闭起,仿佛不曾开启。

无遥子无声无息走至床前,乳白色薄底软靴包勒出他迷人好看的腿形。啧啧,真使人像扑过去疯狂亲吻,哪怕隔着软靴与裤料也非

疯亲不可。

苍狼睡得像头死猪,拥着骆晶晶丝毫未察觉“老怪物”立在床前凝视。

“狼儿~~~”无遥子笑吟吟伸出白玉手指轻戳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唤出的调调酥软无力。

“狼儿”二字令睡梦中的苍狼顷刻间皱起眉头,这个声音,这个调调宛如梦魇揪得他浑身神经绷紧刺疼。

“狼儿~~~”无遥子笑容扩大,敏感的效果。乐呵呵的笑容牲畜无害,手指下滑,在他露在外头的伤口处戳戳戳。

“唔嗷——”一嗓子痛啸,苍狼似弹簧般由侧躺窜坐起来,嗷嗷叫着瞅伤臂。妈了个腿子,怎流血了睡个觉也能睡得疼痛流血

!!!

“狼儿~~~”第三声酥唤。

喝喝喝——苍狼脑中弦绷断一根,豁然朝床边声源看去。一看不要紧,刚刚好是无遥子那张大大的绝美容颜。“啊老头子!”脱

口而出,惊愕的险些窒息。

睡得好好的骆晶晶被暴音吵醒,身上凉嗖嗖的,下意识缩身双臂环胸,眨着朦胧睡眼看向床边。

苍狼惊愕难当的瞪着无遥子,无遥子则眉眼含笑瞅着投来目光的骆晶晶。哟,这就是徒弟五年前强暴的女子呵呵,白白嫩嫩的一

只小绵羊,狼与羊,绝配~~~

骆晶晶眨巴的双眼豁然张大,视线急剧清晰,瞠目结舌,神情不比苍狼惊愕,却比他更多出几分惊艳,全身坚硬如石。好美的人!

!!好美的男人!!!美得还是人吗!!!

大眼瞪小眼,整座一分钟后苍狼如遭雷噼从床上一跃而起,跳下地指着无遥子的高挺鼻梁见鬼惊叫:“你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会

在这里!”

无遥子未回答,翘起嘴角勾勒媚笑,抬手轻轻握住他伸在鼻前的那根手指。只在握上的这一刻,狼嘶狮嚎掀翻屋顶划破长空。

“嗷嗷——吼吼——”

第四十九章 乖乖来试药

苍狼痛弯腰,高大威勐的身躯瑟瑟发抖,额头滚冒大滴冷汗。痛痛痛,手指痛得就要断了!

无遥子无害邪美的笑容甜入心底,但现下做的事却狠辣歹毒。

苍狼除去食指变形外全身痉挛,光裸壮躯颤抖脆弱,痉挛幅度令人胆颤心惊。

“苍狼——”骆晶晶大骇,心揪痛,裹着棉被欲下床。

“呆着别动!”暴吼,苍狼忍受全身剧痛的同时瞪来暴戾视线,她最好别动!

骆晶晶吓得立即顿住,惨白着脸紧盯着剑拔弩张之势。他唤绝美男子“老头子”,这么说男子便是制造药丸之人可是……不对呀

,老头子……为何男子这般年轻与“老”丝毫不沾边。

无遥子无视她焦急的唿喊与俱容,右手撅苍狼手指,左手则继续戳伤臂,口气好似谈论天气轻风淡然,“没大没小,不许指着我鼻

子。”

“唔——唔——”苍狼痛的全身滚汗,瞪着他愤怒嘶吼:“有本事你就撅折我手指头,否则别指望我对你唯命是从,你很清楚我的

脾气!!!”就算面对一手养大自己的师傅也不妥协,倔强高傲的他从不知妥协何味。

“撅折多美意思,这样好玩儿~~~”无遥子边说边拿他食指当弹性橡胶棒,一会儿撅、一会儿拽,一会儿又狠心扭扭。

“唔——吼吼——唔唔——”苍狼身体几近扭曲,剧烈痛楚通过变形手指毫无保留窜遍四肢百骸,一生中受过所有的伤都不及此刻

来得痛彻心扉。右臂伤口开裂,血水殷殷流淌,很快纱布便浸煳滴嗒血水。

他不许干预,但骆晶晶怎能眼睁睁瞧他受苦不作声,裹被下床,大步迈至无遥子身旁急吼:“放开他,他有错教诲便是,别让他痛

不欲生!!!”一手揪紧胸前棉被,一手朝他手腕扣去。对,苍狼现下的情况就是痛不欲生,只能用此形容!

与此同时,“砰——”房门大响,闻声而来的骆烈、路青,岳人柏闯入。白衣男子背对,苍狼痛苦、骆晶晶被拉扯的镜头直映眼帘

“吼——放开我爹娘——”生父的痛苦与娘亲的焦急另骆烈顿时红眼,惊吼跃身,直扑无遥子后背。

“少堡主——”

“小狼崽——”

路青、岳人柏喊晚了,阻止晚了……

“王八蛋放开我爹!混蛋!混蛋!”骆烈气急败坏双手抓住他乌黑亮丽的瀑布发丝狠扯,双目充血。

路青、岳人柏眼底掠闪惊色,男子虽背对、虽未动真力,但无形窒息的压迫感却令人无法忽视。况且叱咤风云的苍狼无还有之力痛

苦的死去活来,这便足矣说明男人不好惹!相当不好惹!!然而,新生的牛犊不怕虎威直出重击。

苍狼剧痛的同时眯双目扭曲面孔瞅着儿子,小兔崽子胆儿真大,不亏是他儿子!

无遥子黑眉微蹙,短短的一下便反手将背上的骆烈揪至跟前,快如闪电、疾如狂风。

“放开我爹!咬死你——”骆烈气坏了、急坏了,抓着他修长美指张口就咬。

无遥子松开苍狼,转瞬钳紧他下颚,迫使他张启双唇与齿无法咬成。手移动的速度好比一部短片,从开头直接蹦到结尾,中间过程

一律省略。

路青、岳人柏暗暗吃惊,非装,世间竟有人能将武功练至如此高深精妙的境界

“唔唔……”苍狼得到自由立即跪地,“扑通”膝盖向坚硬冰冷的地面重重砸去,赤裸身体汗水瀑布,眨眼间湿地。

“苍狼!”骆晶晶蹲下身,用纤细的肩膀顶住他前栽的躯体。

“王八蛋放开我!不放开我就咬死你——”下颚被捏,骆烈吐字含煳不清。生父是没事了,但他下颚痛得要死!痛楚模煳着他的眼

线,看不清制造痛楚者是谁。

无遥子松开捏住他下颚的手,手腕翻转扣住他后颈使其头部无法乱摆。“啪”潇洒俊逸挥一挥衣袖,白袖拂过,二人身影消失,不

见的疾快堪比音速。

余光只捕到一抹白,骆晶晶回首看见儿子与无遥子早人去位空。“烈儿——”动身欲起。

苍狼一把搂住她腰,急促喘出的粗气喷洒在她面上的灼热滚烫。“呆着别动!”还是同样的四个字,吐完此句的他身歪栽倒。

岳人柏及时接住,抄起他左臂环过肩放躺在床。

一沾着床榻苍狼便入烂泥般不想动一根手指,双目紧闭,紊乱唿吸与过激的痛楚险些要了他的命。师傅从不下山、从不入喧闹人世

,为何突临疑问足够他在痛楚中百思不得其解。

路青回房取来药箱,手搭脉豪诊,号罢欲扶起他灌输真气平息体内紊乱气息。

“不需要,包扎伤口。”咬牙吐字,苍狼摆头。师傅的惩罚无人能够缓解,唯有逐渐消痛才是真理。

路青偏头犹豫了一下,听从吩咐收手,掀开药箱对他手臂上的伤进行处理。

时间仿佛停止,晨起的房内只闻苍狼浓重的唿吸与抹药包扎之音。

骆晶晶揪着棉被的手颤抖不已,一方面为苍狼状况、一方面为消失的儿子,两方面拼命挤压她的神经,紧绷得不能再紧绷。终于,

忍不住,在路青包扎完时急切询问:“苍狼,那名男子会不会伤害烈儿!”

苍狼气息仍不是很稳,但已舒缓下眉头可流畅讲话。“小兔崽子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你老老实实等着。”底气不足,显得无力。师

傅既然五年前研制药丸做实验便没道理伤害他一直等待的“实验品”。

“几时回!”骆晶晶冷静不下来,他虽这么说,但做娘亲担心儿子安危的心却一点也未减少。

“闭嘴,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管他几时!”运气大吼,苍狼鹰目迸发森光。妈的,问问问,烦死了!!!

骆晶晶被他吓收声,瞠着明眸一缩眼瞳,小嘴扁扁。干嘛这么凶,她担心儿子有错吗

“晶晶放心,大野狼不会拿小狼崽的性命开玩笑。”岳人柏手指搭上她肩头,拇指轻轻摩挲光滑肩肉。

“拿开你的手!!!”苍狼瞪眼,挣扎起身拨开他假借安慰、实质不老实的“爪子”。

“哎呦……”岳人柏皱眉,揉手背痛鸣,手背火辣辣。

“躺好了别动。”路青按回苍狼激动的身,方才的挣扎又令伤口渗出血丝。坐床边未动,右臂伸直面朝圆桌,掌扣、力吸,药瓶受

牵引飞进他手心。拔掉塞子,将药膏涂抹苍狼的擦伤与瘀伤。

咬咬下唇,骆晶晶心里手攥出紧张担心的汗水,愿上苍保佑如苍狼所说!

远离“泰丰客栈”的一处庙宇,陈旧破烂,荒废多年,砖瓦残破。

无遥子好似腾云驾雾般飘然落地,松开扣住骆烈后颈的修长白指。

一可自由行动,骆烈迅速回身旋踢。

抓住他踢来的脚踝,无遥子轻笑,慵懒媚骨。“小子,挺有劲。”

“妈的你—……”恼怒于攻击轻易被制,骆烈愤吼,只吼出前半个高亢汹涌音节,后半音在见者他绝美妖媚的容颜时自动引退。维

持此侧身踢腿姿势定住,呆若木鸡,老天,世间竟有如此美丽摄人心魂的人儿!

无遥子轻拨下他的腿,单手号伤他脉搏。

骆烈由他没反应,双目聚焦在他美颜上移不开。真美……太美了……恐怕他才是世间最美最美的“生物”……

半阖双目,无遥子懒洋洋号脉,时不时的抬起手指、随后按回脉搏继续,安静仔细。好半晌,移开白指。掌心轻抚骆烈惊艳怔愣的

脸庞,唇边划开待观之意,拇指、中指相搓,一颗药丸从无形化为有形,药丸离指滚入他惊愕开启的唇中。

当骆烈意识到嘴里进东西时为时已晚,忙伸指入喉扣。“呕——呕——”该死的,入腹吐不出。“你给我吃了什么”怒啸,怎地

人长得摄魂,心却狠毒卑鄙。

未答,无遥子牵起他的手指着破庙笑言:“试试打碎它。”

“你神经病啊!”骆烈虎目圆睁,他又不会武功如何打碎!他才五岁,虽不懂武,却也晓得内力需长年累月积攒才可日渐雄厚,岂能说碎便碎!

无遥子“啪”一记脑门儿弹伤他的头,痛得他于第一时间抱头蹲地哀嚎。

“啊唔唔——”骆烈出去被弹的地方痛之外全身也跟着抽痛,看似轻一弹却有大威力。真不是人!不是人!

“你这张嘴跟你爹一样,没大没小。”无遥子白袖微拂,将蹲在地上的他往前掀滚三米。“气运丹田,用最大的力气。”

“唔!啊——”惨叫,骆烈缩在墙根下抱死脑袋,抱得比之前紧得多。撞了头,好痛好痛!头昏目眩!!!

无遥子好似没事人般静立,瞅着他痛皱的五官扩散笑容,那张与大野狼酷似的面孔使他想起了过去。现下情景太过眼熟,熟悉的不能再熟。

缩在地抱头良久,后脑痛楚终于缓下,骆烈撑地摇晃站起。痛楚少了,头还晕乎。一边揉后脑一边狠瞪,娘的,什么烂人,亏得长

了张妖媚面容,真他妈糟蹋!

怒归怒,抖抖衣服上沾的土,依言面朝破庙,后退十步。低头瞅瞅双手掌心,眼珠转滚、思索,莫非是方才入口的药丸会起到决定

性作用爆怒的快,冷静的快,想到此摆好架势,卯足劲推掌送风。

意想不到的事就在这一刻发生,只见两股旋涡状细小气流从掌心射出,朝破庙残壁笔直逼去。

无遥子黑眉微挑,期待结果。

“轰隆隆——砰!啪——”连串声响,干脆利落,没有一丁点迟疑。暴土飞扬,石块滚动。

扬起的尘土呛人,骆烈下意识捂住口鼻退步,退离一定距离以手当扇挥扇。

他扇得太慢,无遥子袖摆轻起,滚滚黄土屑尘烟消云散。

“啧——”骆烈急抽气,当尘散庙晰这一刻似被雷噼般僵硬。僵了足足十秒才豁然低头瞪双手,娘的,疯了吧这么厉害!!!

看去,只见残壁化为乌有,滚落的石头凄惨惨躺在地上结束了它固墙苦运。

双手颤,又惊又喜看向无遥子,兴奋脱口出:“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到的!”

无遥子牵起他手号脉,这次号得时间不长,号脉继续指着另一面残壁懒洋洋说道:“吹口气,看看那面墙倒不倒,用全力。”

莫名兴奋,骆烈激动极了,早忘了跟他叫板,忙不迭站好,动足一口大气,“唿”用力吹。匪夷所思,细小气流在他口中形成,冲

出双唇直射,细流冲出唇瓣的感觉真是不虚。

“轰隆隆——砰!啪——”与之前那面墙相同的下场。

烟尘散去,骆烈尖叫着一跃而起,一会儿摸手、一会儿摸嘴。靠,丫的太神奇!!!“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给我服下药丸!你为何袭击我爹!”紧连在一起的三个问题连珠炮弹“啪啪啪”爆响。

“问题真多。”无遥子围着他绕圈,目光在他异常的身高来回扫视。药丸药效与预想有不少出入,怎会生得如此生得这般不晓

得哪里出问题……不过方才的那粒倒挺起效,与预想相同。

骆烈不晓得他在想什么,视线紧追着他。

无遥子转多圈后停下,掌心不知何时又多出三粒药丸。

见状,骆烈敏捷捂嘴,闷闷的警戒从指缝流泻,“你又要干什么!”方才的药不错,但不代表接下来的相同。

“瞧你那胆小的熊样儿~~~过来试药。”无遥子唇边扯出一抹阴笑,阴笑与妖媚容颜搭配的视觉效应相当刺激眼球。

一巴掌排掉他伸来的手,凉意从脚底心向上窜冒。骆烈拔腿跑,试药,开玩笑,除非他死!

无遥子岂会给他逃跑机会,指尖轻勾。

“我不试药!王八蛋放开我!”骆烈好似八爪鱼扑腾挣扎哇哇叫,双脚在黄土地上擦出两道醒目痕迹。

“乖~~~试药~~~”无遥子充满魅惑酥骨的调调吹拂在他耳畔,将三粒药丸分先后顺序依次塞进他嘴里。

骆烈耳抽,受此蛊惑全身如棉软趴无力。正如他所说,乖~~~乖乖眼下极有可能致死的夺命药丸……

红日高升正午,夕阳西夏,一日过去,“泰丰客栈”内……

骆晶晶像神经病一样疯狂徘徊,双目如机关枪频扫栈口,脸蛋儿上挂着干涸泪痕。泪痕太多,数不清,只知晓眼睛又红又肿,仿佛

被人重打两拳。

心焦急、心难定,儿子自早起失踪一天不归。苍天大地,把儿子送还给她吧,她快要受不了钻心难熬的痛苦!要知道,儿子是她的

命!!!

锁住她焦急难安的娇躯,苍狼咬住她耳垂低沉着嗓音说道:“过来用膳,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什么叫食不知味终晓得,身边没有

她同用膳就吃不出食物味道,就像得了重感冒舌麻味木。

骆晶晶眼里噙着泪花,抬首望进他幽深的眼里,嘶哑哽咽:“我吃不下,烈儿还不回来……”

“我说的话你要相信,懂吗”下令她对自己必须完全信服。

双唇抖动,好半晌骆晶晶才点头,把脸埋进他怀里无声而泣。

路青、岳人柏偶尔投来视线瞅瞅抱在一起的二人,真是事不关己进食无忧,这俩没良心的奸险小人吃得挺香、喝得挺美。

就在骆晶晶食难下咽、坐定不安达至巅疯之际,两道人影闪进视野,自客栈大门走入。“烈儿!!!”欣喜若狂,推开苍狼朝儿子

扑去。

撇撇嘴,苍狼心里不是滋味,见着儿子这么高兴……

骆烈摇摇晃晃走路不稳,被折腾一整天。双眼凹陷、面容蜡黄,双手、双腿颤颤巍巍。

“啪”一声清脆之响,岳人柏手里的筷子掉了一根,不偏不倚敲上盘边,第二根间隔一秒随掉。瞳孔紧缩、眼瞳激闪跃动,直勾勾

盯着走入的无遥子张启润唇,一点点银亮口水涌溢至嘴角欲落还收。

路青惊讶不比他小,只是未到他那般令人发指的地步。手里的筷子捏了半天还是掉了一根在桌上。

天,多美的人!!!比卷轴中的绝色女人还要美上百倍!娘咧,怎么长的!!!二人共同的心声。

欣然接受惊赞目光,无遥子妖异的翘高嘴角,优雅落座。妖与雅在他身上得到完美体现,非但不怪异,反而协调正常的如日出、日

落不值得惊讶。

“烈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骆晶晶捧着儿子脸庞,看看这脸黄得、嘴唇白的、身子虚的,一整天都干什么去了

“我要吃饭……”有气无力摇头,骆烈无精打采。

“慢点慢点。”骆晶晶扶着他摇晃的身子入座,忙为他盛上碗白饭与一碗鲜汤,并将好肉好菜通通夹进碗里。

骆烈好似八年没吃过饱饭般狼吞虎咽,忽然来了精神,大口扒饭、大口喝汤,不管不顾。王八混蛋无遥子饿了他一天,连口水都没

让喝!不是人!不是人!

骆晶晶弯眉紧锁,看看把孩子饿成什么样、渴成什么样,真不象话。含怨瞅向无遥子,只见他一脸轻柔暖笑。

“狼儿,伺候着。”无遥子相当大爷,不亲自动手,媚眼如丝扫一扫脸色难看的苍狼吩咐。

火大、不爽,苍狼盛了满满一碗白饭扔在他面前低吼:“吃吧吃吧,撑死你!”

“夹菜。”无遥子笑得甜入心窝,执筷将过尖的部分白饭拨入他碗中。

此暧昧举止苍狼早习以为常,师傅饭量不大,吃得介于男人与女人间,不多不少。每次饭多时都会将多出来的部分拨入他碗里,因

三兄弟中就属他饭量最大、最能吃。

路青眉梢轻扬,从此举也可判出主子与到目前为止不知身份、姓名的年轻男子关系非浅,甚至可用密切形容。

岳人柏面露惋惜,为何没人不将白饭拨入他碗中若拨他定当全部吃下!呵呵,美人饭~~~

酸熘熘,骆晶晶的感受,有点不甘、有点嫉妒。什么嘛,苍狼都没给她盛过饭……

骆烈没空理会现下情形,吃吃吃、喝喝喝,饿、渴得够呛。

苍狼将无遥子喜好的菜色夹了一大盘堆在跟前,还是那句话:“吃吧吃吧,撑死你!”

“呵呵,你还小点。”无遥子像对待白饭般将过多的菜拨一部分至他碗里,酥骨笑音回荡客栈一层。

啊~~~岳人柏迷了,多么动听的音律,再美妙的乐声也不敌他扯唇轻笑……

一桌六人进食,除骆烈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无遥子身上。

岳人柏这不要脸的种马阴阳人虽用膳,但眼睛却死死黏在他脸上怎么也移不开。

路青面露鄙夷,嘲讽十足,对他此贪恋美色的行径实为不耻。种马就是种马,以色为先,以种为道。不晓得他若冒犯了年轻男子是

何下场啧,不错的想法,值得拭目以待。

无遥子泰然自若,笑意不减,大大方方随便看~~~

苍狼时不时的瞅师傅一眼,心下暗忖他到底为何下山不可能专为检验“实验品”,绝对!!!

骆晶晶瞅瞅他、瞅瞅无遥子,筷子一会儿戳戳白饭、一会儿戳戳白饭,小嘴微撅,淡淡的酸味慢慢扩散。

吃饱喝足,骆烈净身后倒床不起,后脑勺才沾枕头便唿唿大睡。一天的非人折磨,累坏了……

房内,无遥子柔若无骨的倚着圆桌剥葡萄,一颗颗绿莹莹晶亮亮的果肉于白指间逐一呈现。启开艳丽润泽双唇,果肉放入嚼咀,吐

出两三粒葡萄粒在桌,粉红色湿漓的舌头诱人滑腻。

“你别吃了行不行!”苍狼烦躁捶桌,吃吃吃,噎死得了!

“啪”一粒葡萄子从口中吐出,结结实实打中他肌肉紧绷的左脸,无遥子轻掀丰绒羽睫。

“你真他妈恶心!!!”苍狼抹脸,从嘴里吐出来还沾着口水,恶心死了!

闻言、见状,无遥子连赏他三粒籽,每一粒均命中同一个原点。

“老头子,你——”跳脚,苍狼捂脸拍桌而起。指着他鼻子想破口大骂,忽想起清晨虐待,忙收手,免得又被教训的丢人现眼。“

你到底干嘛来了!”

“我的事几时轮到你质问了”缓慢挑起右眉,无遥子将最后一颗绿莹晶亮的葡萄放入嘴,口气轻淡如风。

“好!”苍狼狠一咬牙,“既然你不说明儿个一天就离开客栈!”跟他在一起全身都会炸。

“我想离开时自然会走,不用你催。”撑桌软绵站起,双手攀上白衫褪衣。打一个呵欠,妩媚眨动羽睫,嗓音一下子降八度,无力

轻淡:“出去,我要睡了。”

“睡屁!明儿个一早你就给我……唔!啊——”苍狼欲上前理论,怎想他随便拂下袖子自己便飞出。房门自动开启,待他摔在楼廊上时自动闭阂,“哐咚”门栓从内插上。

“老头子——你——你——”捂着屁股气急败坏跳起,“砰砰砰”大力跺脚,跺得楼廊“咯吱、咯吱”惨叫不断。

房内静悄悄,无遥子不理会他的暴跳,着中衣躺上床盖好棉被,阂目而眠。

“妈的!!!”每次都能讨这么个没趣,苍狼实在恼火恼怒。愤甩衣袖旋身重踏步离去,郁闷的脸孔扭曲变形。老头子!!!老头

子!!!啊啊啊——

第五十章 烙下的一吻

夜深人静,月夜下漆黑一片。偶尔树叶擦碰发出“沙沙”声响,单薄、无力,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空荡。

一抹黑影自房内鬼祟熘出,落地无声,身形轻盈。光线极暗,唯有放电勾魂眼睛忽明忽暗夺人唿吸。弯身、踮起脚尖以最快的速度

、最静的方式前进,目标——前方那扇紧闭的房门。

夜间行动的好似不止他一人,只闻“吱扭扭”轻微木料声响,前方某间房内传出摩擦低音。

黑影顿住不动,一秒后凭借极强耳力断出声源。速退回房推窗跳,静悄悄跟在制造声者身后。

路青施展轻功飞于漫漫黑夜,脚尖借力柔软树梢,每五米轻踩一次维持身体的飞行与平衡。飞出客栈的他有明确目的,直逼“月城

”相反城门方向。

岳人柏心下暗忖他晚间离栈作何,这与他浑身散发的神秘气息不期而遇。嘴角上翘,早知晓他不简单,今日且看能否发现其中秘密

!夜袭、夜袭,呵呵,竟袭出意外收获~~~

随离客栈越来越远,路青飞行速度渐快。且,似乎察觉身后有人尾随。眉梢轻挑,一抹似笑非笑浮现于面,虽深夜,但他面上却未

见睡态,一丁点也没有。

忽然,前方人影疾速下坠,岳人柏顿晓暴露。啧,真不亏敏捷心细,他已将一切运动减缓至最轻,还是被发现了。不甘心,随下没

入稀疏林中。

路青不会让任何人尾随,纵使已飞出段距离。既发现,那便无再让其跟踪的可能。身形于林中急闪窜掠,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后瞟观

察。

岳人柏提起紧追,想甩掉他他没那么容易。

两道身影展开拉锯战,穿梭在一颗颗树隙中。

约十分钟左右,岳人柏停下,原地旋转一圈,半眯双眼扫视目所能及处。双目维持半眯半晌后张启回原位大小,跟丢了,疏林中只

剩他一人……

甩掉跟踪者的路青气息微喘,看来下了不少功夫才得以摆脱。岳人柏真是块黏皮糖,一旦黏上去便很难去除。拭去额头冒出的薄汗

,照原计划飞行。

出“月城”笔直飞向“月城”与“丽城”交界地带的饿高深森山,抵达山顶收势降落。

放眼望去,山顶黑压压一片,一道道身披黑袍的影子站列成排整齐壮观,与夜色融为一体。见他来到,均于第一时间集体单膝跪地

,异口同声恭敬唤:“属下参见主子!”

“起来吧。”路青双手背于身后,一步步朝影群走去,招牌笑容丝毫不减。

影群分列两队,将中央腾让供他行走。

随群散,中央道路尽头赫然孤立一座坟。以目估测,坟高约一米五,较大。

冷风吹袭,擦过路青清俊面容,撩起黑密长丝轻扬飞舞,衣摆微拂,矣俊雅矣不正经,隐隐藏藏、欲遮欲掩。

唇边那抹随和笑意令他看上去极易亲近,无害、亲和。但随和下的真正面目究竟是什么不知、不晓,无法看透、猜透,只知他游

乐人间,似乎不把任何人、物放在心上。

粉润唇瓣氧气醉人魅惑的弧度,不比苍狼、岳人柏俊美,但却十分耐看、越看越有味道!

走至坟前,空无一字的石碑矗立深扎入土。“啪”掀撩衣摆,衣摆后甩至大腿处,缓分腿,双膝先后跪地。

影群随其后,齐跪。

路青静凝无字墓碑,抬起长而有形的手指轻抚,眼底盈荡柔和光芒。指腹相撵,碑上堆积了不少尘土沙屑。

“主子。”居于最前列的黑袍影子跪行向前,将一桶水与一块毛巾递上。从声音判断,此影便是野外客栈曾出现的人。

接过,路青沾湿毛巾清洗墓碑,借朦胧淡薄月光将每一寸都擦拭得仔细小心。

墓碑褪去灰垢展现原有色泽,碑身光滑,从昏暗光线判断应为淡青色,淡而细长的纹理自然形成,攀附在碑身及碑身内部。

清洗完毕,路青拧去毛巾上的水将墓碑擦干。

影子跪退收走木桶、毛巾,退回原位跪立。

从头至尾路青未曾讲过一句话、发出一个音,对待墓碑的感情似父似母似情人、似好友、似兄弟,多种情感通过清澈眼眸展露,没

有掩饰。

影群静跪,陪他度过一分一秒的恬静幽祥。

跪许多,直至双腿麻木失去知觉时路青才停止对墓碑的柔抚,慢慢凑唇亲吻冰冷,凉意通过嘴唇传至大脑、心脏,四肢,印吻五秒

抽离。

知晓祭拜结束,影子向前跪一步轻唤:“主子……”

“嗯”路青好看的手指擦划墓碑,移开,嗓音半似缥缈、半似深幽。

“墓室还有半月完工。”

闻言,路青眸光激彩连放,面露欣喜。“不错啊,动作挺快~~~”

“除此外,‘都阳’月底会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拍卖盛会。”

“呵呵……”路青低笑,眸光眸光转瞥向后称赞,“念叽,你的心思越来越密,考虑的很周全。”

“主子过奖,这是属下该做的。”影子嘴上虽这么说,但从浑身散发的喜气已能知晓路青的一句夸赞起得作用有多大。

“替我准备祭拜之物,墓室完工时我要与‘他’谈心对饮。”说着,青的手不由自主抚回墓碑,眼神安静、柔和。

“是!”念叽罩在黑袍下的身躯挺了挺,颔首应。

祭拜完、吩咐完,路青左手撑地支起跪立已久的身子。双腿酸麻,起的他踉跄一小步。拖着麻木双腿回身,见影群仍跪不动,不

仅纳闷道:“何不起”

“那个……”念叽预言又止,挺直的腰杆弯下。

“想跟我说什么”路青扫视大片与夜相融的黑影,隐隐笑意于眼底现。

“主子可否多陪陪我们一年中能见到主子的时候太少!”念叽鼓足气大声说道,作为下属这般要求实为过分,不该奢求,但仍控

制不住渴望心。

路青“噗嗤”乐了,伸出一根手指点点他掩藏在黑袍下的鼻子,笑吟道:“想让我留下直说不就好了,干嘛这么紧张拘束~~~”

闻他轻松笑意十足的调调,念叽心下大喜,却仍不确定追问:“主子意推迟返回客栈的时辰!”

席地而坐,将衣摆搭上膝盖,路青所问非所答:“有酒吗”

“有!有!主子稍候!”不等念叽言语,已有一列黑影从地爬起朝漆隐蔽处跑去。由于陪跪太久,以至于跑了几步通通趴地。不想浪费与主子得相处的机会,只简单捶几下腿便重新奔跑。

路青笑弯了眼睛,好笑摇头,看把们高兴的。

一坛坛美酒逐渐从隐蔽角落曝光,一只只酒碗端于在场每人之手,碗均为满酒。

路青举高酒碗喝一声“喝”,影群随同畅快豪饮。

“喝——”

“主子!”

“主子!”

“主子!”

影群七嘴八舌,几碗酒水下肚打开话匣,声声“主子”唤,声声衷肠。短短几分钟,山顶沸腾,喧闹一片。就连那座孤坟都沾染欢

愉气氛不再寞凄哀……

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路青飞于回返客栈的身子稍显摇晃,醉眼朦胧。望望天色,再过不久是鸡闻啼分。

飞入“月城”的他哈欠连打,究竟酒精作祟好想睡。脚尖踩梢无力,真让担心他一不小心摔下去断了腰骨。

一声凄厉嘶喊、一声沉闷重响,路青摇摇晃晃停落树梢,眯眼下望。挑起染醉黑眉。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凄厉浓烈,透出对死亡的恐惧抵抗。一身是血的中年男人喊叫爬行,血水顺他腿无声流淌。流淌的

触目、流淌的异,流动速度太快,仿似开闸放水。

远望,黄土地上拖出长长的血水浓印。

柔媚馨香味道于空气中扩散传播,一名年轻女子步步相逼,右掌扣成状悬于眉目旁,其余四指正常,唯有食指指甲纤长尖细,看上

去酷似蝎之尾。指甲泛着赤红色泽,在破晓前夕的朦胧照映下愈显毛骨悚然。美目圆,杀意尽现。

双目眯成一条直线,路青不动声色悠然静止,想不到推迟回返还能饱一场女屠男景。

“求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画已毁,不会有任何人知晓!”男人拼爬,夹杂哭腔的调调听得人心疼,都苦求到这份儿上性命仍受

威胁。

路青双耳捕捉信息,画

“晚了。”女子只吐出两个字,沉、辣、狠,身形急掠快如闪电,尖食指刺入男人哀求时转半的侧额。

“啊——”男人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全身肌肤都从指甲没入这一刻转为黑,像块煤炭。

居高临下,路青将杀景尽收眼底。女子方才的速度堪称精妙,移动太快,未来得及捕捉她已近身行刺。眼珠微转,不晓得与无遥子

比起来谁更胜筹

女子缓缓抽拔纤指,指磨蹭头骨与皮肉的声音令人冷汗淋淋,有种下意识抚摸自己额头的感觉,看看额头有没有刺穿。

拔出的指甲上沾有乳白色脑髓,伸舌舔舐。粉舌香艳,舌尖勾动泛闪泽湿光。

好个毒辣嗜血的女人!路青心下暗忖,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怪事年年看,今年全赶见。

舔净指甲,女子抬首望向然起丝丝亮意的天空,无视死去男人,径自移开莲步于破晓黎明前独行远走。

等女子消失路青才从树梢翩然落地,立于男子尸体前。“啧啧……”啧,死得够惨,全身乌黑,想必所中之毒天下剧厉。

掌扣、力吸,一根树枝握在手中。用树枝拨开男人挡住面孔的发丝,官识难辨认,看不出长相,从身上所穿衣物判断介于穷富之间。

‘画已毁,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什么画

树枝沿尸体乌黑的身子下扫至手处,树枝钻与腕下挑起,从手形判断是名画师。

忽然,一道白光闪入脑海,莫非!

扔掉树叶摸摸下巴,撇唇替男人惋惜年轻丧命,不干他事,走人。

返回客栈时雄鸡叫早长鸣。

从窗翻入,抬眸,只见一人托腮坐在圆桌前望着他。确切的说,目光锁定窗户。

路青瞅了眼坐人,回身关窗。一股大力自身后袭来,接着,肉躯撞上后背。

岳人柏将他牢锁在怀,鼻尖磨蹭他脸颊,手掌握住他关窗的好看手指,低哑轻柔的嗓音响于耳畔:“你去哪儿了同何人饮酒”

他身上酒味颇浓,特别是从口鼻中唿吐出的气息香怡熏醉,令人忍不住想吻上那两片唇瓣品尝何酒、品尝酒中滋味。

未回答问题先来勐攻,路青手肘后顶,结结实实顶住他胃、腹之间的部分。

“唔……”痛哼,岳人柏当下弯腰、松开锁住他的双臂。搂住痛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下手真狠,你就不怕我吐血受伤

方才那一下不轻,路青转转手臂乐呵呵道:“种马的五脏六腑比正常人强壮许多,岂会容易损坏~~~”绕离弯腰哼哼的他直奔床榻

,除衣、除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钻入棉被。清醒一夜,好困……

岳人柏勉强起身,挨揍仍不改色性,潇洒落坐于床边,伸手欲抚躺者脸庞。

“啪”路青拍开他的手,掀起一只眼皮慵懒说道:“别吵我睡觉,美人儿在隔壁。”困意席卷,清澈眼眸朦胧含雾,究竟起效,起

皮犯沉。

揉揉吃痛的手臂,岳人柏低哑发笑,“你知不知晓现下情况恨危险,你此时的状况我极有可能把你‘吃’得不剩一根骨头。”

唇瓣轻扬,路青慵懒中透出一股子魅人惑态,眨动朦胧睡眼,不想与他多费言语,阂目。

凝视他含媚睡颜,岳人柏轻抚迷惑了他多年的面庞。啧,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将这男人据为己有……

失笑,越难到手的东西越值得期待、奔波不是吗

俯身,发丝垂落在他近似小麦色的肌肤上,唇落,着迷的在他恶心烙下一吻。

手指攀上他润泽柔软的唇瓣,有朝一日,定要牢牢吻住这张刀子般的嘴唇!

岳人柏暗暗发誓,而路青早在阂目时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一章 步入死亡圈

午后阳光明媚,洒照在身温暖、舒服、惬意。

繁华街井,车水马龙。

在那耸动潮流中一匹赤色高头大马醒目易别。马身健美、马目有神、马毛健康亮泽,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被人照顾的很好。

久违喧闹的人群,骆晶晶心砰跳,实现左瞟右扫,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女般雀雀欲试,看什么都兴奋,看什么都新鲜。不能怪,实在

禁足太久。

苍狼右手牵扯缰绳、左臂揽紧她腰,高大身躯在马背上稳若泰山,腰直背挺,犀利鹰目扫视街井。

“火炼”多日不曾外出,今日出行唿吸新鲜空气,见人群繁景,马头不时摆动,颈部鬃毛甩荡,毛反映太阳光,愈发渗透油亮。

如此良驹,如此俊男俏女,穿流行人无不将目光投递,为他们献上惊叹羡慕的注目大礼。

骆晶晶脸蛋儿润红,首次成为焦点实为不适,下意识握住苍狼揽腰的手。

晓得她现下是何心情,苍狼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冷冷说道:“做我苍狼的女人要适应瞩目视线。”

此言一出骆晶晶心脏顿时缩瑟,眼睑微垂,自己能如他所愿吗

左手离开她腰,苍狼钳住她下巴抬高她的头,低沉着嗓音命令:“抬起你的头,永远要高人一等!”唯此方可为强者,不论男女。

深吸一口气,骆晶晶眨眨长卷睫毛。做他的女人就要适应,一定!

穿街走巷,苍狼勒停“火炼”翻下马背。

骆晶晶望着眼前这块巨大匾额,“白阁布庄”,好大的招牌,堪称绝佳。

环住她腰,苍狼将她从马背上抱下。

双脚才落地,骆晶晶便闻惊恭交加的嗓音响于身后。

“苍爷!”一声唤,一名伙计飞快的从庄内跑出,接过苍狼手里的缰绳。

“嗯”点头应,苍狼拉着骆晶晶迈入店铺。

“苍爷!”庄主火速出柜快走上前,恭敬行礼,一边朝伙计打手势一边引苍狼、骆晶晶上坐。

收讯,伙计麻利驱散客人,其中两名伙计把守门口暂将欲进庄选布的客人拦下。只因他们知晓狼三爷喜静,讨厌人多。

骆晶晶咂舌,不过来此选几匹布,怎地就变成驱逐之景。

此庄乃白浪经营范围内的其中一种,“白阁布庄”是“月城”最大的一处,总庄设立在“狼阁”所在的“都阳”。

“三匹狼”总部置地均不同,分别为“都阳——红城”、“天阳——玉城”,“尚阳——月城”。

“苍爷、夫人,请用茶。”伙计端上两杯香茶分别搁在苍狼、骆晶晶跟前。

夫人!

骆晶晶抬眸惊讶的望着伙计,伙计怎知她与苍狼的关系“三匹狼”之间消息传通的未免太快!

苍狼扫上一扫庄内,指着东、西,北三个方向的布匹说道:“把那些通通拿下,我要一一挑看。”

“是!”

一声令,庄主与伙计忙活开来。随忙,骆晶晶不得不佩服这些人训练有素,麻利程度快之又快。

环顾布庄,可畏见识真正排场。偌大场地排满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绸缎棉布,品种繁多,颜色鲜丽亮泽,每一匹仿若争鲜斗艳的花

朵抢眼夺目。

布匹一一排列,苍狼戳戳怔神者的脑门儿低喝:“征什么神,去看布!”

“唔……”捂额按揉,骆晶晶尴尬羞气的瞪他一眼。暴君,在外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吗

“瞪屁,去看!”苍狼横眉怒目,成功将她不满的瞪视瞪回。

樱唇微噘,骆晶晶愤愤起身前迈几步扫量一匹匹华布。

庄主、伙计你看我、我看你,均暗暗擦拭脑门儿上冒出的冷汗。天,狼三爷真不是一般难搞,真难伺候,一定要小心谨慎……一定

……一定……

选来选去的骆晶晶挪步至苍狼跟前小声咬耳朵询问:“我能多要几匹吗有好几种都很喜欢。”

闻言,苍狼二话不说,努嘴示意布匹,“看上的全挑出来,一并带走。”

“嗯!”骆晶晶眉开眼笑,欢喜将一匹匹布放上桌。

不看还罢,看了的苍狼登时暴跳如雷,大力跺脚,指着布匹暴吼:“废物鳖,你他妈是要制穿衣还是丧服!这都是些什么颜色

黑的、灰的、棕的、墨绿,藏蓝……”诸如此类冷色系念出一堆,每念出一种颜色便将一匹布摔在地。一一摔罢恶狠狠续吼:“我他妈

还没死呐!你敢给我把这些破东西往身上穿!”

喝喝喝!庄主、伙计通通后窜跳开两米远,狼三爷火了!火了!!!

这一刻骆晶晶的心别提多难受,眼刺痛、心刺痛,娇躯微微颤抖,瞧苍狼的视线都蒙上一层薄雾。

“这些是我挑给你跟烈儿的,你们俩都喜欢暗色,出来时根本没带什么衣裳,那些全埋在废墟下。往后需要换洗的时候还有很多,

我想多做几件备给你们穿!”太委屈,不喊不痛快。

苍狼,脸色大变、哑口无言,尴尬于面一闪而逝。瞅瞅被他摔在地上的布匹,心恨一抽。为掩饰异状,拍桌吼:“我让你自己挑,

谁让你挑我们的了!”听听,理直气壮,他还有理了。

“你——你——你简直是——简直是——”骆晶晶快气死,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憋死。他说话怎地就这么气人吐血想晕!!!她不是

心挂吗,若不挂心干嘛挑!

“废物就是废物!大废物!饭桶!白痴!”苍狼面上色泽变得快之又快,一会儿涨红、一会儿铁青,一会儿又乌黑黑。

庄主、伙计大眼瞪小眼,他们方才看见了什么为何在狼三爷眼底寻见尴尬与在乎乖乖,莫不是眼睛出了问题待揉眼再瞧时什

么也没有了,好似那两种情愫不曾展现。

苍狼恼火,粗鲁推开骆晶晶径自在布匹前转来转去。

酥胸起伏不定,骆晶晶生气,恨不得也学儿子恨咬他几口解恨。娘的,太气人了!!!

“过来!”苍狼把她推开现又拽回,大手拎着一匹匹布与她肤色比对。中意的扔上桌,不中意就地解决。

庄主、伙计瞅着躺在地上的绝佳布匹心这叫一个疼,呜呜,狼三爷太不珍惜东西,这些全上上等次货!呜呜,除此外别的地方找不

到……

随堆桌布匹越来越多,骆晶晶生气的心也被甜蜜暖流取而代之。手指轻绞衣裳,嘻嘻,他在为自己挑选布料,好幸福哦~~~

“废物!废物!”苍狼一边挑一边骂,越骂抱起越淡、越骂口气越缓,挑完时也收口不再念骂。指指桌上那些色彩亮丽适宜的布匹

对庄主说道,“全要了!”

“是是!”庄主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同伙计打包捆绑。

将布匹搭上“火炼”后背,苍狼携骆晶晶翻身而上,夹一夹马腹,“火炼”前行。

“苍爷慢走——”身后,庄主、伙计恭敬目送。

骆晶晶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偏头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回首低唿:“苍狼,你没付账!”

“付屁,老子不拆他庄子就不错了!”苍狼垂下目光瞪视,不要脸拿他当枪使的白狼,白拿他点布算什么,哼!

额头爬上一根黑线,一滴汗珠顺美颜滑落。嘴角抽,呵呵……呵……

坐在茶楼俯望街井,骆晶晶收回目光看向苍狼,着实不解:“咱们不会客栈吗就坐这里喝茶”已坐近半个时辰,是不是枯燥了

“你事儿真多,闭嘴,呆着!”苍狼不耐燥的扫她一眼,吹开飘浮在茶水表面的茶叶啜饮。

“……”骆晶晶不吭声了,索性趴在护栏上望天。他也不跟自己说说话,真无聊,绷着张脸就知道凶人,无趣的男人。

脚踩楼梯“咚咚”响,从一楼直上三层。闻声望,只见路青步上,身后还跟着一人。

骆晶晶由趴护栏转为坐起,好似护栏上有电迫使她不得不弹。“爹!”

“晶晶!”

两道惊唿异口同声,二人神色均变。

骆晶晶看向无反应的苍狼,他为何这么做为何不提前跟她打个招唿,让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骆志敬心里也犯嘀咕,没听路青说他女儿在。纳闷,当目光接触到布匹时了然于心。原来如此……

“骆老板,坐。”路青做弓身,作出“请入座”之姿。

“是、是,路总管请坐!”骆志敬点头哈腰,他乃狼堡总管,又是大野狼身边红人,岂敢造次。

“骆老板别客气,来来,坐……”路青笑眯眯,单手按住他肩头。

一屁股坐下,骆志敬手心渗汗,看似轻搭,实质力大,肩骨好痛!

路青随坐,于苍狼右手边。

“苍堡主。”骆志敬拭拭脑门儿上的汗,苍狼那张阴脸真骇人,女儿在此,莫非是说通愿意合作不对,从女儿反应来看不像。到

底干嘛难倒要扁他一顿泄愤一颗心七上八下极其不安。

“路青,把契约拿给他看。”苍狼放下茶杯,身后仰靠向椅背,鹰目半眯。

“契约”二字震断父女二人脑中弦,骆晶晶大吃一惊,骆志敬又惊又喜。

“骆老板请过目,条款我已拟定,看看合不合意。”路青从怀里取出两份契约搁在他手边,高举左臂打出一记响指,立即有人摆上

“文房四宝”。

骆志敬本喜,但看了现下情况也懂了。中意是假,若想与苍狼合作便乖乖签约,至于条款如何不过附属,看不看两可,就算有不合

理之处也不能指出或协商。

骆晶晶手握拳,目光自苍狼面上调至父亲。心打滚,苍狼厌恶父亲看在眼里十分真切,今日又为何签约!

扫一眼坐立不安的她,苍狼眼底掠过一抹杀机,当骆志敬签下这份契约的时候也是他向死亡迈进的第一步。

骆志敬本着不合理之心阅读,出乎意料,契约合理的不能再合理,每一条每一项都写得清楚明白。看至最后分红处更惊愕难当,五

五分成!乖乖,这么多!!!左手在桌下拧大腿,痛痛,不是做梦!

他滑稽的举止引得路青低笑,啜一口茶。可怜的男人,若非当年虐待女儿与外孙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骆晶晶不晓得其中圈套与死亡逼近,像个多余者般傻呆呆坐着,张着难以理解的眼睛瞅着三个心思不一的男人。

“骆老板看好了吗,感觉如何”路青饮去杯中茶开口询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桌面。

“好好好,我签!”骆志敬将契约看了三遍,无异常,猴儿急执笔在最后一页右下角签名。

若此地只有他一人定会叉腰仰天狂笑,与天下三霸主之一的苍狼合作早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现终如愿以偿!

父亲高兴,骆晶晶却蹙眉,真怕忽然签约另有隐情。

两份契约签好,苍狼收起一份,另一份骆志敬小心翼翼揣入怀。

一把握住苍狼搁在桌上的大掌,待路青送父亲下楼时骆晶晶终于克制不住满心疑问急切道:“为何与我爹签约!为何不告诉我

!”

扣住她后脑压向自己,面贴面,苍狼直勾勾望进她眼里,男性气息吹拂。“他送狼雕给我无非是想将货对外出口,既然不能取他性

命倒不如合作扩大我的经营范围,有何不好”

“是真的吗”问得音颤,骆晶晶不信,不确定他所说。

“我想杀他,但你不肯。你的眼泪我厌恶见,所以,他除去病死外不会死在我手里。”苍狼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同时也将其它与

自己无关的死因种进她脑中。

“你真愿意与我爹合作!你真没有其它心思!”怕是一场梦,骆晶晶一问再问。

“我没闲工夫搞劳神的把戏,我苍狼若想要一个人的命,那个人绝不会多活半柱香!”苍狼鹰目眯成一条直线,臭鳖啰嗦什么,竟

不信他!

“没骗我!”从他眼里找不出任何不妥虚假,骆晶晶挣扎着做最后的确定,希望只是自己多心瞎想。

“骗你有好处吗”苍狼冷冷不屑的反问,松开扣住她后脑的掌,缓慢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六个字打消掉骆晶晶的不安疑问,的确,骗她能有什么好,他什么都有又高高在上。唇边绽开一抹不敢相信的笑意,手捂唇,合作

的经过意想不到,他不杀父亲太让人高兴了!

苍狼眼底急闪残虐阴戾,只可惜,垂头欣喜之人察觉不到,满心期待未来的合作与奢望的进展……

第五十二章 湿透的女子

骑着“火炼”回返客栈,在茶楼与客栈交界地带时人流忽然攒动快速纷乱,伴随一声尖叫与一声厉吼退去两旁。

“啊——”

“都让开——”

人群分开立即显露出苍狼、骆晶晶,苍狼只瞥了一眼便沉下面色、拉扯“火炼”靠旁。

“啧——”骆晶晶倒抽口气,手儿下意识掩住嘴唇。

只见一长串官兵一人拉着辆独轮木车于街道行走,边走边挥臂示意百姓闪开不要挡路。每辆车上都躺着名黑人,从头至脚黑成一片

,分不清五官。

中毒!!!

苍狼、骆晶晶脑中先后闪入至关重要的词语,拉远视线望去,以目估测少说也有几十辆独轮车列成直线赶路。

骆晶晶往苍狼怀里缩了缩,心大骇,天下何毒才能令人黑成这般!莫非将有不详发生“月城”内难不成出现了恶徒

苍狼搂紧她微微发抖的身子,鹰目半眯,瞅着一辆辆从跟前驶过的车与人。眉锁,若有所思。

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议论声杂,只听清一点点。例如……画师!

骆晶晶很是惊讶,百思不得其解,这些死者的身份全是画师!为何以笔为生的艺术者怎地同受毒击身亡

“别用你这颗白痴脑袋想了,想破了你也想不出个屁来!”苍狼不客气的贬低她智商,车与人走过,夹夹马腹催动前行。

樱唇噘起,骆晶晶心里憋着闷气不吭声。老骂她白痴,就他一人聪明。暴君!土匪!

返回客栈已是傍晚时分,晚膳如期摆上桌。

岳人柏手里转着筷子半阂双目凝视栈口,瞧见回来的二人挑挑眉。行啊,用膳时间掐的挺准。

将布匹扔上一只桌,苍狼、骆晶晶先后在准备好的水盆里洗手,入座。

后脚随进,路青、无遥子,骆烈撞个正着。

骆烈洗过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便抓起馒头啃咬,饿死鬼投胎之势不减当日。

所有人均回客栈,栈外突噼闪电、轰起大雷。大雷吓了几人一跳,来得太过突然。

走在最后的路青回身望,大雨宛如天漏般狂洪浇下。闭阂栈门,风吹雨珠溅上肌肤,啧,冰冷冻人。

十月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气温骤然下降,就连身处栈内都有明显感觉。

吓人的巨雷不定时轰打三声,之后只有大雨滂沱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其它。

骆晶晶已不再担心儿子,接连几日下来无遥子都会带他外出,一出便整日。除去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外未多虐待,倒是儿子被他训

得身子骨壮不少,捏捏胳膊腿竟也长出几块肌肉。

心疼儿子多日辛苦,夹起他最爱的带鱼,指甲轻捏骨刺一根根挑出,无刺后放入碗中。“烈儿,慢点吃,别噎着。”

“嗯嗯。”骆烈含煳应下,一口便将一侧鱼肉咬进嘴混合馒头嚼嚼嚼。

见状,苍狼吃味,脸拉长老大不高兴的酸熘熘道;“我要吃带鱼!”

骆晶晶为他夹了块就不理了,继续将一块块去刺带鱼放进儿子碗里。

苍狼瞪着碗中鱼鼻孔喷粗气,用力扣住她右手腕吼道:“我的刺呢,为何不剔!”

“啊”低唿,骆晶晶手中鱼掉桌,还差最后一根刺便剔好了,暴君又来捣乱。“你又不是孩子。”没好气瞪他一眼,夹起新的去刺

苍狼霸道的用筷子打上她手背,“啪”鱼掉。“不是孩子我也要,给我剔刺!”鹰目瞪,似铜铃。

“你,咳……”骆晶晶咳嗽,差点被口水呛死。这人,还跟儿子较劲!

抬眼瞅瞅脸色臭臭的生父,骆烈不吭声,勐吃堆在碗里的多块带鱼。香,真香!酸爹慢慢等,终究能吃上。

“你屁,剔刺!剔干净点,多留一根我拿刺扎死你!”苍狼将鱼扔进她碗里粗声命令,撇嘴、撇嘴,凭什么只给小兔崽子剔不给他

,不平等待遇休想他妥协!

说实话,此时此刻骆晶晶有想掀桌的冲动。愤愤夹起带鱼,剔得生硬,但还是将刺剔净才放入他碗中。

夹起剔来鱼,苍狼咬上一口,只一口便令他难看的脸色缓下。嗯,好吃,香!

无遥子、路青,岳人柏瞅着大狼吃醋、小狼勐吃,小绵羊受气之相尤为享受,这一家人永远都有乐子,大小狼永远都为争抢小绵羊

燥乱不休。

岳人柏筷子才伸到鱼盘来不及夹,盘子被一只大手端起搁到小绵羊面前。

“把这些鱼都给剔了!”苍狼指盘中鱼,嘴嚼肉吐字不清。

嘴抽,骆晶晶瞅瞅他、瞅瞅鱼,奶奶的,盘里少说还有十来块,全剔了当她是专门剔鱼刺的机器吗!

未等娘亲言语,骆烈鱼吃光,伸筷来夹。

“啪”一声脆响,苍狼筷子打在他手背上,筷掉。

“老王八你有病啊!”骆烈登时火了,要知道肚饿吃不到食物的愤怒相当强烈!

“你他妈有病!这盘子里的鱼全是我的,你边去夹别的菜,少跟我抢!”苍狼眼中布上几根血丝,小兔崽子吃吃吃,连吃好几块,现该轮到他享受剔刺又来抢。

“放屁,鱼上写你名字了吗!”骆烈捂手背暴吼,吼罢捡起筷子夹鱼。

“啪”二次打掉,苍狼吼得声音比他大,“不许吃,这是我的!”像个小孩子用掌护住鱼盘,誓死捍卫。

“你不要脸!我要吃!”骆烈眼喷火,筷绕至没被挡的地方。

“吃屁!”苍狼岂会让他如愿,手掌总能抢先一步挡住筷子。

“老王八你别挡我!我要吃鱼!!!”

“休想,滚去吃别的!!!”

骆晶晶瞠目结舌,夹在手的带鱼掉进碗。嘴巴张成O型,放进一个馒头刚刚好。父子二人真不是乱盖的,吃个鱼也能吃得这般“热

火朝天”……

一夹一挡、你来我往,十多次夹下来骆烈憋出一脑门儿汗,夹不到鱼愤怒,哇呀呀蹦起跳脚,恼羞成怒举筷照准生父脑袋扔。“啪

”正中“红心”。

“啊——”惨叫,筷子不偏不倚戳中苍狼鼻梁、戳中骨头,疼得他捂鼻跳起。“吼——小兔崽子你要造反是不是!!!”

此句未答,骆烈趁他手离开抄过无遥子的筷子夹肉送进嘴。

见状,苍狼做出一生中最丢人的事,那就是一边叫一边抱住他的头,手指伸进他嘴里扣扣扣、愣是将他咬进的鱼与刺通通扣出。

混有唾液的肉掉上桌,溅起几颗星星点点。骆烈吐肉火大得很,抓住他手指头往嘴里送,狠咬。

“啊嗷嗷——”苍狼嘶,痛皱五官,原地蹦跳,边跳边啸:“嗷嗷——嗷嗷——”

骆烈真狠,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啊哟啧啧嗷嗷——”苍狼拼命甩手,瞅瞅被咬的地方,妈的,见骨了!!!

骆烈咬完跑,躲在无遥子身旁。

“妈了个腿子我咬死你——”气疯,苍狼咆哮,隔着师傅揪住他衣领张嘴咬。好死不死激动的手肘撞上师傅脑瓜顶。

白影疾闪,无遥子消失不见。下一秒只闻异口同声的惨叫与骨头亲吻地面硬触之声。

“啊——”

“啊——”

“扑嗵——”

“扑嗵——”

骆晶晶、路青,岳人柏均站起,居高临下瞅着跪地按腰揉臀的父子二人。

无遥子唇边勾勒阴笑,璀璨眼眸盈闪阴冷,轻弹指将二人弹出五米远,潇洒飘然落座,拿过一双备用筷进食,仿佛方才出手的不是

他。

骆晶晶瞪着他绝色的侧面毛骨悚然、汗毛倒竖,他不是人!

苍狼、骆烈倒地扭动,好似厕所里的蛆一滚一滚,时不时配出几声哼哼。

“哼……哼哼……哼……”

骆晶晶、路青,岳人柏整齐落座,谁也不会在这火山暴发的节骨眼上给自己嘬雷。

骆晶晶眼不见为净,将鱼盘推回原位往嘴里勐扒饭,趁现下机会快吃。

“老王八全赖你……”骆烈小俊脸拧成抹布,哆嗦着手指生父鼻子。若不是他阻碍怎会换来老老王八的虐待,呜呜,腰要断了、屁股要坏了……

“你不要抢呢……”苍狼也疼得够呛,滚滚滚。

“你不要脸!二十一岁的大人还跟我这个五岁孩童抢食吃!”骆烈豁然坐起瞪视,双手握拳“咯咯”响。

“抢得就是你,新鲜啊!”苍狼也坐起,吐出一颗火球。

就地滚,骆烈滚开,气急败坏下脑袋中亮起小灯泡。眸绽阴险冰森,双掌翻,大喝一声射出两股气流。

见状,苍狼一惊,翻身躲。躲过的他面黑如锅底,咆哮抓狂:“哇呀呀反了你真是,竟敢轰你老子!!!废了你!废了你!”吼啸

,双目充血。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学了武功有啥了不起,拿着破招式轰老子,反了反了反了!

单掌纠集空气结成气流,哇呀呀激射。

“喝!”骆烈喉咙中迸出重低音,气流来得太快太疾,害得他极其狼狈躲过后摔在地滚好几圈。

眼角余光瞥见第二波袭来的气流,大骇,仓皇躲闪。“啊——”惨叫,气流削掉他多根发丝、强大冲击力冲化左半边身子的衣裳,

肉露。

苍狼大脑险出血,翻掌射出第三击。

无遥子执筷往后扔,一小截辣椒撞上激流,轻而易举将其攻势瓦解消散。“狼儿,过来用膳,晶晶给你剔了好几块鱼~~~”酥麻嗓

音慵懒蚀骨,夹杂绵绵笑意。

此言一出勐扒饭的骆晶晶险些噎死,拼老命嚼嚼嚼,咽下嘴里食物夹起带鱼火速剔刺,心下吼骂他不是个东西!阴人不带这样的!

!!

苍狼耳朵捕捉到这一讯息当下抛弃骆烈窜回座位往碗里看,见碗是空的火气又往上飙,戳着骆晶晶脑门儿气唿唿大骂“鳖鳖鳖我要

鱼,你剔哪儿去了!”

“轻点轻点,马上马上!”骆晶晶加快剔刺,眼泪都被他戳了出来。

“废物!废物!”苍狼不依不饶,确切得说是想吃鱼的心切。不经意间瞥见她嘴角沾得仓促的饭粒,想也没想,饥渴的扣住她后脑

俯头舔进嘴里。

骆晶晶当下僵住,双目瞠大、眼瞳闪跃,双颊迅速爬上高温。

舔舔不过瘾,苍狼是行动派的最佳代表,想到什么做什么。吻住她唇,撬开牙齿伸入舌。

“啪、啪”两响,骆晶晶手里的鱼和筷子通通掉,浑身气血直冲脑门儿,表情说不出是惊恐还是害羞。

岳人柏挑高左眉,唇微噘吹出一声口哨。啧啧,多火辣的一幕~~~

骆烈半边身子有衣服、半边身子没衣服的气嘟嘟跑上楼,将用膳放一边,先穿衣服去,冷死了!

一吻作罢,苍狼舔唇坐下,意犹未尽。

骆晶晶化为雕像脸蛋儿涨红如血,大脑雪白。他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现下用膳不是在房间!!!老天,她的脸要往哪儿搁!

没脸见人了!!!

气氛暧昧嬉调,剧烈心跳伴随调笑,空中气蕴涵双种因子缓慢流动。

“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奏响,在大雨滂沱的烘衬下显得诡异生寒。

除无遥子优雅进食外其余四人均将目光射向栈门,是谁

未得到回应,敲门声继续。

“叩、叩、叩”

“叩、叩、叩”

“路青,去看看是谁。”苍狼脸阴下,已贴出对面不营业的告示为何还有人上门眼眯,是哪个不长眼的嘬死往枪口上撞

放下碗筷,路青咽下口中食物朝门走去,去掉门栓。门一开启,立即有具湿透冰凉的软躯偎进怀,伴随着一阵柔媚馨香的味道。双

目微微张大一点,未展露出任何异常。

女子缓抬首,瑟瑟发抖,嘴唇青紫,看样子淋雨时候不短。

待看清怀中这张面孔时路青眼底掠过讶色,闪电般闪逝,颇有不可思议之味,怎会是她!!!

“公子……”女子嗓音颤抖无力,柔胰揪住他手臂上的布料。

未给女子将话说出的机会,路青推开她转身,将她暴露在另几人目光下。

岳人柏豁然站起,因退得太急“哐啷啷”椅翻地。神情惊愕,桃花眼瞠到有生以来的极限。

啧——倒抽口气,骆晶晶掩唇。不为别的,只因湿透的女子太美,就算狼狈也无法掩去她的自然、脱俗,宛如仙女般的气质令人狠

狠的怦然心动。

苍狼眉锁紧深,竟然是个女人,娘的!世间也就唯有他对美女此般忽视。

无遥子视若无睹,身后仿佛长了附眼,再美的人儿又如何能有他美吗

换衣下楼的骆烈停在二楼与一楼交界楼梯处半眯双眼望着下方女子,神经病女人跑来做什么打扰他们用膳!

瞧瞧,对待美人,父子二人一德性。

女子眨着秋水般明亮湿润眼眼凝视围膳桌而坐的四人,除无遥子背对外其余三人模样均可看清。目光落在拧眉的苍狼身上,手抚额

、黛眉拧,身子仿若被抽去骨头般虚软绵轻。

第五十三章 巴掌再抽响

白影掠过,岳人柏将她倒下的软躯搂入怀中,收紧双臂,眼底激彩连闪,难以置信显露无疑。老天,太神奇了!竟然是真的!!!

“谢谢公子……”女子软弱无骨轻声道谢,虽对他讲话,但目光却落放在苍狼身上。

岳人柏眉梢高挑,扫一眼怒容满面之人,如此美人怎地想让大野狼搀扶而非他视线下调扫至她湿透的胸部,衣衫紧贴肌肤,,酥

胸随唿吸有起有伏,只需一眼已可知晓柔软是何尺寸。经过水的滋润,肌肤莹透诱人、水润白皙。

苍狼浓眉拧深,从女子眼神中看出端倪。奶奶的,又不认识,干嘛用含情目光瞅他!

女人都是敏感的,骆晶晶也不例外,隐有察觉,女子与苍狼认识

路青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女了,头脑快速运转,与某夜情景搭线连引。短暂思索,心中有数,放下手回位。

“姑娘小心,先过来坐。”岳人柏对待美人一向温柔,扶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朝膳桌走去。

女子目光一直凝视苍狼,苍狼也凝视着她,一个含情脉脉、一个纳闷费解。

骆晶晶觉得胸口有点闷,下意识深唿吸调整不适。

骆烈“咚咚咚”从楼上重落足跑下,臭着脸一屁股坐回原位,虎目紧盯女子。奶奶的,要坏菜,这女人有问题!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苍狼与女子身上,好似观赏稀有动物。

“看什么看!”苍狼恼火,一巴掌拍上桌,妈了个腿子。

女子轻咬下唇,面露哀伤,雾气盈现双眸。“你……不记得我了”模样楚楚可怜,给人以弃妇之感。

“嗡”骆晶晶头大,在听见“不记得我了”四个字时涨大迅勐,还有点晕乎。

齐刷刷的目光通通投向苍狼,弄得他更为恼火,二次拍桌,瞪着女子低吼:“你脑袋坏掉了是怎么着我不认识你何来记得!”

闻言,女子眸中雾气加剧,一滴泪珠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涌出眼眶滑下美丽脸庞。

骆晶晶晕感增大,心刺痛、狠狠一缩。她模样那般凄美、那么惹人怜爱,若不认识、若无感情为何如此

啧啧……无声啧,岳人柏的小心肝因女子落泪揪成一团。瞧瞧哭得多伤心,连落泪都落得美丽脱俗。啊~~~迷死人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女子拭去滚落的泪珠,莹白柔荑缓缓抬起覆上苍狼放在桌上古铜色肌肤的手掌。

啧——心下暗自抽气,岳人柏凸瞪双目,娘咧,大野狼何来好艳遇!羡慕死他了!

路青手指轻轻敲打膝盖。托腮瞅着眼前“弃妇寻夫”的妙景,表情高深莫测。

骆烈脸黑得找不着五官在哪儿,双手握拳放在膝上抖动异常。这女人从哪儿冒出来!与生父什么关系!克制住火气不爆发,等

待,等着接下来还会再听见、看见什么惊人的东西。

骆晶晶手脚冰凉,眼前景刺激着她大脑神经,掀桌子冲动又涌上心头。

“妈的谁认识你!你个疯女人!!!”苍狼用力拨开她的手,莫名其妙、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就不认识,干吗说的跟熟人一样!

泪水滴落,女子哽咽、纤肩微颤,一边哭泣一边用泪眼朦胧的美眸定定望着火大的他再道惊人之语。

“那年夏天山洞里,你与我赤裸相对……”

闻言,苍狼错愕,凸瞪双目。下一秒豁然从椅子上跳起粗鲁的握住女子双肩将她提起来喷火暴吼:“疯女人,你说话先给我经过大

脑,妈的我什么时候跟你赤裸相对了!”哇呀呀气死他,这什么跟什么!吼罢揪起骆晶晶,指着她鼻子续:“我只跟她对过!!!

赤裸相对路青心下暗忖,脑中没来由浮现一段画面,画面中有赤裸的苍狼,还有……

苍狼说的是何骆晶晶听不见,女子的话才真正狠狠噼进她脑海。置于他……受伤难过的望向苍狼,只看得见嘴动,听不见声音。

哗哗哗,大事件!大野狼与陌生女子赤裸相对!!!

凄凉与火药味瞬间充满客栈一层,边边角角均无遗漏。

“你有,你还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迹……”说着,女子眨动挂着泪珠的长翘睫毛,睫毛一眨立即有新珠滚落。青葱白指攀上右肩,拉

下湿透衣衫露出肌肤,指着上面的一块青紫色印迹。泪水流的更多、更快,期盼他能忆起。

苍狼大变脸,面部色泽无法形容,太错综复杂。瞪着那块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印迹几秒后反射性扯开骆晶晶衣襟,青紫色赫然入目

。妈的不可能啊!为何陌生女人肩头会有牙齿印!不可能!没道理!!!

骆晶晶心都凉了,从头凉到脚,手脚冰冷好似寒冰。女子肩头牙印清晰可见,形状、大小,牙齿形状通通相同无一丁点差次。若真

揪着说出不同也就是比她更深,被咬得年限必定超过五年!!!这么说来,她二人相识也比她早得多……

娇躯摇晃、脚步蹒跚,后退了一小步躲开苍狼,面露凄惨可笑。她的印迹是强暴而来,那么女子呢也是了吧……

一把旺盛悲情怒火烧旺身心,双手握住膳桌边缘一口气豁然掀翻。桌上的碗、筷、盘,盆通通摔地粉碎。

摇晃转身,背过身这一刻泪水涌下,不知是哪里来得暴发力,用让人捉不到的速度“咚咚咚”跑上三楼,消失在楼梯口。

瞪着满地的碎片、瞪着露肩流泪的女子,苍狼一个头俩大,蒙了!脸色相当难看,反应过来飞身直跃三楼,连走楼梯都省了。妈了

个腿子,搞什么搞!!!

女子仰头望向三楼苍狼消失的地方抽泣掩面,藏于指下的美目掠闪失血森光,快、疾、烈。

无遥子瞅着女子背影翘起嘴角,比其不晓得阴森多少倍的残忍笑意展露。

骆烈本望娘亲方向,收回目光时恰巧看见他冷笑。啧啧啧——浑身连打数个冷颤,那笑容仿若一根根利刺扎身痛彻心扉。笑容代表

什么!顺着他目光看去是女子伤心的背影,莫非冷笑的对象就是她!

苍狼快步跑到房前推门想进去,怎奈却从里头插上。火苗“蹭蹭蹭”涨,抬腿踹开脆弱的门板直闯而入。

骆晶晶一瞅他进来二话不说躲着跑,相隔圆桌。

“妈的你跑什么,给我过来!!!”苍狼怒发冲冠、双目充血,浑身炽热乱迸“焰火”。

“凭什么我要过去!”骆晶晶眼睛红成小兔子,双手紧揪桌布反驳。不发火当她是小病猫她性子是柔,但不代表没有脾气,任

何人在愤怒的情况下都会发火!

“就凭你掀了桌子!就凭你抽疯跑上楼!你他妈的掀给谁看呢!跑给谁看呢!”苍狼到现在也不晓得她吃错什么鬼药干起掀桌

子的事,奶奶的,掀桌子是他的特权!

“给你看呢——”骆晶晶嘶喊,泪水如断线的珍珠纷纷滚落,纤指伸指他鼻子哭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既然早就给别的

女人身上留下印迹为何还强暴她!耍着她玩有意思吗!每当她燃起希望时便会无情破碎,有趣吗!

“你——你——你——”苍狼气得浑身直抖,搞不懂她干嘛火气这么冲。他被陌生女子搞得头大还没怎么火呢,她倒好,掀了桌子

不算还给他脸色看!!!!

“你什么你,出去!滚去那女人身边——”忍无可忍,人家都找上门儿了还装蒜。

不能怪她想歪妒气,苍狼在楼下的反应不像惊愕,倒像奸情被揭穿时的暴躁掩饰。

“滚毛,我不认识她!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我不认识她!!!”苍狼觉得自己要疯,让她给气得。

“撒谎!不认识她肩头怎会有你的牙印!不认识她为何不找别人偏找你!”骆晶晶隔着桌了大声质疑,一切的茅头都与认识脱

不了干系,还敢狡辩!

“啊啊啊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有!我不认识就不认识!我苍狼从小到大没说过一句谎话!你他妈的怎么就不信!”急得够呛、气得

够呛,又抓胸又抓发,妈了个大腿子,原来被误解的滋味这么难受!!!他不屑对任何人解释,但现下做了二十一年来不曾做过的事情

“我不信!不信!不信!”骆晶晶双手捂耳,泪水纷落,明摆着的事让她怎么信!

暴跳如雷,苍狼箭步上前扯她入怀,搂着她用脚尖踢上两扇房门。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骆晶晶岂肯让他抱,抡起拳头拼命捶。

“不放!”苍狼钳住她下巴,压着她身子撞上墙,痛得她皱起五官。“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那女人!不认识!!!”

“你混蛋!”骆晶晶不信、听不进去,“你别碰我,你去跟她肌肤相亲!你滚!你滚!”捶打凶厉,加上脚踢。

苍狼浓眉锁成疙瘩,被她踢踹的腿骨生疼。她不信任让他胸腔内涌涨的满满全是火,她反抗气断他的神经、践踏他骄傲的自尊。她

火他更火,残暴压紧她身子狠狠堵住那张哭哭骂骂的小嘴。

“唔……唔……”骆晶晶用力摆头不让他亲,泪水溅湿他手心、渗入四片紧胶的唇。好咸!好苦!“啪——”清脆抽响,赏一记愤

怒的巴掌给他。

苍狼错愕,捂着火辣辣的脸转回头瞪视。娘的,这是她第二次打他!又他妈抽脸!!!

“滚,别碰我——”骆晶晶用尽全力推他胸膛,将他往后推退一大步。娇躯颤抖剧烈,原来醋也可以吃的这般疯狂。

残暴于面尽现,苍狼嘶吼扣住她后脑按着她逼向床榻。

骆晶晶的心坠入谷底,摔得又痛又辣,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已于脑内敲响警报。

“吼——”苍狼已被气得疯狂失去理智,“我让你再抽我嘴巴!我让你再反抗!”扔她上床,暴戾撕裂衣裳。

衣服破碎声穿刺骆晶晶心扉,失声哀嚎,“不要——”

“吼——”苍狼用怒吼代替语言,健躯压下。

“啊——”

一场烈雨翻云的强暴。

从楼上传来的争吵杂音清亮劲暴,一层空气凝结,气温降至零度。

女子楚楚可怜惹人疼惜,冰凉的身子瑟瑟发抖,每眨动一下睫毛均会掉下滴令人心碎的泪珠。

栈外,大雨仍瓢泼。栈内,“小雨”淅漓下……

第五十四章 被列为牲畜

云雨激情过,苍狼强要了骆晶晶多次后疲惫睡去。

睡去的他虽面上有残留情欲,但浓眉紧皱不舒,一只驼峰夹在眉心隆高。

健壮上半身裸露在外,下身盖着泛溢淫春味道的棉被。铁臂搂紧香软躯体不松力,像把老虎钳子死死“咬”住。

骆晶晶窝在他怀里,半张迷离眼眸凝望他纠节的睡容。

她很累,身子很软,很痛软绵绵不想动一根手指。

手而无力摸索,大腿,臀部湿黏片片,禁区入口缓缓溢留激情热液。肿了……轻轻一碰便很痛……

痛的不止身体,还有心。

眼前的男人将她蹂躏的遍体磷伤,没有一句温柔安慰,只有残忍禁锢。

她爱他吗不知道……

唯一可确认的是恨与怨,原本简单的生活被他搅得不得安宁,原本清白的身子被他霸占的印痕繁多。

右臂从棉被中抽离,瞅着上面深深浅浅的吻痕内心阵阵酸楚。

真不爱吗若不爱为何心痛,心酸,甚至于吃醋吃得一塌煳涂连她都觉得这样的不是自己,真的,一点也不是。

“嗯……”睡去的苍狼哼了哼,嗓音沙哑沉闷,好似喉咙哽痰。

收缩很紧的手臂再紧上三分,勒得怀中人与自己亲密无间接触,不留一丁点缝隙。

骆晶晶额头紧抵他下巴,双腿被他抬起的一脚在棉被中压住,双乳挤压上他胸膛,乳尖抵触性感富有弹性的胸肌。

心头小鹿乱撞,男性气息环绕鼻尖一点点窜入鼻腔渗达大脑,四肢百骸。

他的味道很好闻,很迷人,使人不断上瘾。虽不乏练功出汗,但没有异味,就连湿热的汗珠都散发他男性醉人的味道。

但是……双目强烈刺痛,泪滚下。这味道不只她一人闻过,还有那位陌生的女子。

五年前他强暴自己的激情与狂野闯入脑海,可以说,那夜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太过深刻的东西一辈子也忘不了。

心中不只一次问自己,在他眼中她是什么他对她可有动情从他的尴尬,别扭的关心中好像对自己有意思,但,暴横时这些攀升的感觉又消失的荡然无存。

一个月来无时无刻不在虚幻中度过,猜测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自逃跑被逮回来后他便没再命她唤其主子,这算不算是个改变

甩头,甩头,搞不懂,想不清,正因他要面子拉不下脸,神经粗大才会给她不安定的起伏惧感,害怕一切只是自作多情。

手肘撑床欲起,才稍稍一动便引得察觉。

苍狼闭着眼睛仍睡,但潜意识里知晓她要走,忙翻身压住柔软汗湿的身子,嘴里含含煳煳的念叨“不许走……”

三个字激出骆晶晶奔流的泪水,这个霸道的暴君!

吸吸鼻子,哽咽嗓音颤抖的说道:“我不走,只想沐浴。”

“……”苍狼不吭声了,耳朵磨蹭几下枕头,铁臂松力。

吸一口气,骆晶晶轻抬起他手臂抽离身子。将他手臂轻抬轻放,小心翼翼掀起棉被,温柔体贴将棉被拉至他颈部盖住露在外头的半

截身体。

纵然对他有恨有怨,但还是照顾着他免受凉。

暴露在空气中的她令人倒抽口凉气,老天,好多吻痕!颈,胸,腹,腿,就连脚背上都烙着一两个印子!!!

啧——不得不抽气,高耸上印迹最多,特别是牙印周围大片淤紫!

缓缓走至镜前凝望镜中自己,从吻痕中可知晓他欢爱时多么疯狂野性。

手指顺颈轻抚,碰上吻痕难免泛疼。指尖停在牙印上,晶莹泪珠滴落在手腕处向下滚淌。

凄苦一笑,离开铜镜捡起破破蓝烂烂的衣物。无声叹息,不能再穿。从衣柜中翻出一套临时购买的衣物套上,拿着毛巾离开房间。

客栈已黑,静悄悄,夜深了……

烦劳伙计烧热水,骆晶晶推开三楼尽头那间单独浴所的木扉。伴随木头摩擦低响,一阵馨香窜入鼻腔,柔媚之味令她心痛,心缩。

赤莲抬首,与进来的她四目相对,表情平静,仿佛早料到她会来。

时间在这刻仿佛静止,相互对望谁也未曾言语。

赤莲率先打破沉默,轻柔一笑百媚生,抬起湿淋淋的莹玉柔胰对僵在门口的她说道:“进来呀,别愣着。”

骆晶晶从五味俱杂中回神,回神才奇怪她为何在此,伙计都是男人,莫非她后来沐浴

打量浴所,只有一只木桶,很明显,她霸占了。

仿佛知晓她在想些什么,赤莲说道:“我沐浴后仍觉得冷,刚好这里有热水,所以……”

“不,没关系。” 骆晶晶挤出一点笑容,“你洗吧,我出去。”说着,拉门欲阂。

“等等!”赤莲前倾身,双手扒着浴桶边缘及时唤住她脚步。“咱们一起洗好不好你不是来沐浴的吗”

闻言,骆晶晶心口涌涨怒气,想发作又不发作的样子。嘴唇抿,似有话要讲。

“关上门好吗很冷……” 赤莲说完象征性缩进水,模样煞是真实。

没法子,骆晶晶就是心软的动物,反身阂门,一步一步朝浴桶走去。

期间,赤莲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有感她不掩饰的视线,骆晶晶浑身发紧觉得很不舒服,不晓得她的目光为何给人如坐针毡之感。

“进来吧,咱们一起。”赤莲身后缩贴抵桶壁,水面晃动,雪白惹火的身躯在水波荡漾下忽起忽伏极其动人。莫说男子,就连她这

个女子,也看痴了,看醉了。

多美的身体……

直勾勾的目光引得赤莲绝色容颜染上红润,微垂颔首,状似娇羞。

意识到自己失态,骆晶晶忙别开视线,别开时扫过肩头牙印,满心苦涩。褪衣,遭受摧残的身体映入眼帘。

“啊!”赤莲掩唇低唿,秋水般明亮的凤眼现露惊愕。

脸烧红,骆晶晶晓得自己的身体多令人暇想。忍住一走了知的念头坐入浴桶,她需要清洁。

赤莲瞅着她烧红的脸庞与痕迹满满的身体,嘴角上翘,冷意浮现,冷意中夹杂一抹残忍。“你……是苍狼的娘子”声音与冷残绝

不沾边。

撩水动作停下,骆晶晶不由自由瞥向她肩头牙印,自嘲一笑,幽幽怨怨道:“不是,我只是他儿子的娘。”是的,恐怕只此而已再无其它含意。

“但是你们……”赤莲故作惊讶,只是娘这么简单为何苍狼怒气冲冲追,还把她身子搞成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

“姑娘,你与苍狼很早便相识”骆晶晶打断她的话不想再继续提及暴君,她对眼前女子有太多好奇与心结,疙瘩堵在心里难受。

赤莲娇羞抚面,眼底盈荡柔情媚意,轻启水润红唇羞意绵绵,“我们相识很早,七年前便熟识了……”

轰——

巨雷直噼骆晶晶大脑,七年前熟识……苍狼现年二十一岁,七年前不就只有十四岁吗!恨怨涌升,他竟然十四岁就开荤!

“你们……”嗓音颤抖,“是怎么认识的”心痛却仍想探究,虽然脑中有个声音在警告她没有资格。

出乎意料,赤莲对这个问题也不排斥,反而羞意浓郁的讲解。

“我们认识的有点荒唐,那一年他十四岁,我十三岁。正值盛夏阴雨绵绵,我为躲雨跑进一处山洞,他在洞中清水潭内洗澡……”

到此打住,柔胰水下轻绞,脸蛋儿红润攀升,要多媚人就多媚人,要多醉人就多醉人。

话未讲完,骆晶晶已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美颜绽出凄苦,她五年前就是在街上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被携走失身,原来苍狼在更早时便有随便拉人发生关系的“习惯”。

亏她还曾一度觉得自己有些特别,否则茫茫人海为何偏选中她现下看来全都不是,狗屎!

赤莲暗自观察她的表情,一副了然于心之态。

骆晶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随便跟人发生关系的男人根本就是畜生!禽兽不如!

女子是一个,除此之外呢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女子找上门问他是否认识是否还有更多女子身上烙有他给的印迹

“唔……”痛苦甩头,她要疯了,光用想的已抓狂杀人的冲动。

见状,女子小心试探:“你生气了吗”

“不,没有!”失口否认,骆晶晶的回答与表情相当不配,不需要再问什么,什么也不想再问,光这一个问题已够闹心!

仿佛泄愤用毛巾狠搓自己身体,将雪白肌肤搓得通红。

女子阴笑瞅着她,懒洋洋靠向桶壁若有所思,一抹蛇易辣态显露无疑。

只可惜,低头泄愤的骆晶晶没有看见。今夜,她将苍狼与畜生并作一谈。

浴毕,快速着衣离开浴所,不想回去苍狼的怀抱,直接来到儿子房前。未等推门,门已从内开启,气流风速拂面。知晓儿子为她开

了门,走入,反身阂,插门栓。

骆烈虎目炯炯有神,躺在床上瞅着昏暗中朝自己走来的娘亲。

骆晶晶爬上床钻进被,好似寻求安慰般将儿子拥入怀抱紧,天底下只有儿子与她一条心!

骆烈没吭声,没反应任由她抱,只是嘴角下垂的厉害,眼神也相当冰冷骇人。

赤莲着衣款款走出浴所,青葱白指阂上门扉,轻拂湿发至颈后,仪态万千,风情万种迷人心魂。

夜深人静,却仍有间房内依旧燃亮烛火。

岳人柏背对门倚着圆桌色眯眯凝视手中卷轴,多美的女人!真令人意想不到,画中女子竟真实存在!!!

对卷轴痴迷,脑中不晓得涌起多少次赤莲的脸庞。是的,赤莲便是画中美人!

“呵呵~~~”淫笑,白脂指间轻抚举在脸前的画像,抚过发丝,五官,雪颈,停在酥胸上流连爱抚。若他的宠儿中能多加一名她该

有多好~~~

赤莲从门前走过,斜扫一眼便再也迈不动脚步。神情转瞬惊愕,惊愕后眸露杀机。

岳人柏眉梢轻挑,房外微弱刻意掩盖的杀意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未动声色,仍然抚摸画像淫笑痴迷。

“扑嗵”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豁然放下卷轴,岳人柏飞快拉开房门,门前倒下的重物正是赤莲。“赤莲姑娘!”大惊,忙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打横抱起入房,以脚

尖闭阂门板。

“岳公子……”赤莲柔弱无骨偎在他胸前低吟,指间轻抚美额。

“是不是受寒了!”岳人柏抚上她光洁额头,掌下传来的热度不容忽视,比正常人高出不少。

“我不晓得,头好晕……”赤莲的样子真像高烧患者,气若游丝。

“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找药!”岳人柏的心是柔软的,至少对待美人如此,轻放她躺下,扯开棉被盖住烫人娇躯,旋身快步出房。

他一走,赤莲立即坐起,掀开棉被直奔圆桌,那上头的美人图令她脸色大变。

岳人柏直入路青房间,目光自动寻向床榻,空的!

走至床边,棉被铺盖,伸手入被抚摸床榻,一点温度也没有,看来根本没有睡下。

环顾房间,夜深人静时该睡下之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了。

双肩微耸,离床从柜上掀开药箱,从内取出只药瓶离去。

门扉阂,路身身影豁然出现,从窗外滚进无声落地。

掸掸衣服上的尘土,瞅着门板两秒钟后打了个哈欠,困了,睡觉。

岳人柏回房,目光接触床榻时立即察觉出不对,未于面展露,在心底挑高眉。

被角偏离他离开时该呆的位置,偏离幅度较大。另外,床上人儿后脑与枕头的位置也有些许移动。

选择沉默,翻起茶杯倒上清水,端至床边落坐。左手端杯,右手绕至赤莲颈后将她抄起。“来,吃药。”嗓音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

困难张起双眼,赤莲嘤咛一声乖乖张嘴。

将药丸放入她口, 岳人柏喂她饮水吞下。将茶杯搁在床头下的矮凳上,心疼道:“瞧瞧你,不舒服还下地走动。”

桃画眼中难掩温情,赤莲脸蛋一红,垂下眼睑尴尬道谢:“多谢岳公子……”

“谢什么,女人是用来疼的,况且像你这般美丽的女人更要好好呵护~~~”邪色勾笑,岳人柏狗改不了吃屎,狼爪摸上她光滑高温

的脸蛋儿。

赤莲不好意思别开脸躲掉他碰触,沙哑嗓音轻声道:“岳公子能送我回房吗我想回自己房里休息。”

闻言,岳人柏坏坏的俯身压下俊脸与她鼻间相贴,邪恶调侃:“怎么,怕人误会”吹拂温热气息在她脸上。

赤莲脸蛋儿轻移,垂着睫毛羞窘急言:“岳公子别这样。”

“呵呵~~~”低哑笑声富含磁性,岳人柏缓缓起身瞅着她含羞的美颜掀开棉被将她抱起送回房。

躺在自己窗上,在房门阂起的一刻,赤莲高温红脸蛋儿哪里还有病态,分明健康不过,白里透红。

食指与中指伸直并在一起,极低的呕音过后将先前咽下的药丸吐于掌心,双掌将药丸按压搓撵。

掌开,药丸化为一缕幽冥之气消失不见,仿佛从不曾存。

房外,贴墙扮作壁画的岳人柏唇角高翘,诡异阴笑短暂浮现。闪逝,荡然无存,无声迈步返回自己房间。

第五十五章 气的要吐血

怀中无软躯搂抱,苍狼睡得极不安慰。眉头越隆越高,大掌在被下摸索床铺。潜意识蠕动嘴唇,从嘴唇来看吐出的字是:臭鳖。

掌心下床褥已冷,洗个澡要多久

豁然张开鹰目,不耐烦迸射而出。他虽睡,却也等那声称沐浴之人归来。一直维持她离开的姿势未动,就为等她。

朦胧睡眼眨动,适应漆黑后豁然掀开棉被,在黑暗中抄起中裤套上,赤脚启开门扉。夜风吹拂肌肤,啧,真冷!没心思穿什么衣服

,“蹭、蹭、蹭”朝尽头沐浴所快步行去。以独有的暴力方式踹开浴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荡清冷。人呐洗哪儿去了

豁然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搓着胳膊拧眉转眼珠,走至骆烈房前时好似抽筋般一脚踹开门板。重闷脚底与门板撞击声在静夜中显得

尤为刺耳。床上隆起的两块;令他胸膛内刹时涌起火气,二话不说,大手伸去粗鲁掀被。手松,被落地。

门撞响时母子二人被吓醒,没等作出反应便有感活火山迅速向床移动。下一秒棉被离身,凉意顿袭。

“骆晶晶,你不说沐浴吗为何沐到小兔崽子房里来了”苍狼一把掀起骆晶晶的衣服将她拽起,黑暗中鹰目火焰簇闪。

骆晶晶条件反应瑟了下,瑟后挣扎不从,气道:“你别碰我,我要跟烈儿睡!”

你别碰我,又是这个四个字!苍狼恼火成分,要知道这四个字只要听见他便会失去理智发狂抽疯。“你有胆再给我说一遍!”暴吼

,胸腔内怒火少旺,烧得他浑身泛疼。

暴吼贯彻三楼,将另几间房内睡下的人通通震醒,几人均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竖耳听。

骆烈从床上坐起,双目冒火的瞪着生父。娘亲之所以跑来跟他睡还不是因为吃醋吃得厉害!狼脑子白长,狼都是聪明机警的动物,

他倒好,像个白痴!

“你别碰我!”骆晶晶豁出去了,大不了再强暴一次,就算呗强暴也不能再低头,否则暴君真的以为她没脾气、没性格是个孬种、

重复后另添一句令人吐血崩溃的话,“我嫌你脏!”

瞠目结舌,骆烈凸瞪双目、张大嘴瞅着愤怒的娘亲。我嫌你脏......乖乖,这话若不是亲耳听见真不敢相信出自娘亲之口!太劲爆

了!目光立即调至生父看他的反应。

苍狼在黑暗中的表情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从中散发出的惊愕知晓有多震惊。下意识用空着的左手拧大腿,痛!尝到痛意证明不

是做梦,但仍不信此话从鳖女嘴里说出。“再说一遍!”他要求证明到底是耳朵的幻觉还是她吐错字。

“我嫌你脏!”这次骆晶晶加重口气,眸露嫌弃。她身心都给了他,而他呢谁知道有几个女人!就冲他随便跟异性发生关系这一点就值得怀疑。

“吼——”受伤狮吼,苍狼豁然松开揪住她衣服的右手向后倒退一大步。

他的伤来得快,去得快,骆晶晶却捕捉到了。心在这一刻揪紧、痛抽,有点上不来气的感觉。明明就是他的错,何伤可受

骆烈面露不忍,双手抓住床褥欲开口又开不了,不晓得现下的情况该说些什么。

退一步的苍狼迅速甩掉受伤前进,双手握死骆晶晶肩膀嗜血嘶:“你他妈的凭什么嫌我脏我哪儿脏了”必定弄清楚这点,莫名

其妙被人骂脏心里别得多难受!

“我不说,你心里清楚!”骆晶晶眼眸瞪圆,他二人的相识是强暴,不是青梅竹马也不是一见钟情。相识太过特别,再加上他蛮横

不表露真心让她无法相信,就算身心都给了他也信不了。女子肩上的牙印是跟利刺扎在心里拔不掉、刺不入,痛得人连唿吸都显困难。

“我清楚个屁!你给我说清楚了!我哪儿脏”苍狼用力摇晃她身子,从嘴里喷出的热气灼烈烫人。

“你不检点!你全身都脏!”骆晶晶在昏眩中失声吼,被他摇晃得眼前全是小星星。

“啊啊啊——谁他妈不检点啊啊啊——你今儿非得给我说清楚了不可——咳咳咳——咳咳咳——”苍狼让她气得连吼带咳,咳嗽

时身体饿的颤动通过掌心传达给她。

骆晶晶特想收回方才的话,但,身子硬得像块石头做不到,嘴唇因他咳嗽的声音、颤抖不已。

别说她揪心,就连一直与生父对着干的骆烈都揪得生疼。生父的样子不像装,他跟赤莲莫非压根儿就没有关系莫非是个误会莫

非......但,牙印怎么解释一切的一切都出在那牙印上!碰上这种事,他聪明的脑瓜照样不转。

得不到回复,苍狼气急败坏的跺脚挥臂嘶吼:“你他妈哑巴了说呀!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越激动越咳嗽的厉害。

越想听她说明白就越恼火欲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声一声急促沉闷的咳嗽于房内回荡,咳得揪人撕腑。

骆晶晶因气而涨红的脸蛋儿褪去血色,手脚冰凉。他咳成这个样子让她怎么说,就是有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苍狼你怎么样”

明知他咳的厉害却问不出其他的话,迈步上前欲扶他弯下的身子。

“啪——”苍狼咆哮着打开她的手,指着她鼻子恨恨狮吼:“你给我说!说!说!”气死他了,他觉得自己要吐血,喉头都有了甜

甜的血腥味。

“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快坐下来,别激动!”骆晶晶悔得肠子乌青,顾不上手背剧痛扶住他弯下的身子。

“没门!”苍狼推开她,一边咳嗽一边吼叫:“你现下给我说!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

“我......我......”骆晶晶语塞的厉害,话哽在喉咙里干着急出不来。

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骆烈跳下床也跟着安抚暴躁生父。“别激动,你先坐下来消消火气。”老天,真怕他咳着咳着晕过去。

“滚——”苍狼双目似滴血,暴力推开他摔回床。愤恨转动眼珠瞪视罗京今后,最后一次吼道:“说啊——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

咳到此没了尾音,一抹白影急掠入房,看不见动作,只晓得苍狼软软的倒下弓弯的身子。

无遥子按住他软下的健躯,什么话也没说,抱他离开,走回原房。

见状,母子二人拔腿追在身后。房内已掌灯,床上的苍狼面色涨红,紧闭的薄唇嘴角渗出一点点血渍。

骆晶晶身形巨晃,这么说若不是无遥子及时将他弄晕他便会一口血喷出

坐在床沿,无遥子为苍狼号脉,片刻后两指相搓,药丸从无到有,喂入他嘴中配以掌力迫使服下。收手,起身看向骆烈,酥筋麻骨

的调调于房内响起。“小子,跟我来。”

骆烈一步三回头望着晕死的生父,心里很难受。目光调转至白着脸傻呆呆的娘亲,更难受。

另两间房内的路青、岳人柏均睁着眼睛盯视墙壁,黑暗中看不清他们是何表情。从眼神看似无异,似有异,难以辨认。

赤莲仰望窗幔,眼睛弯成月牙儿,奸计得逞的阴笑于眼底浮现。

随无遥子来到客栈外的骆烈愁眉深锁,一声不吭。

无遥子伸手挑起他低垂的头,璨璨双目在夜色下显得异常明亮摄魂,柔柔嗓音轻轻响起:“相信你爹吗”

望进他夺目的眼里,骆烈眉头皱得更深,片刻后斩钉截铁道:“相信!”不错,仔细想想有破绽,生父的莫名其妙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不屑撒谎!”

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无遥子唇边泛起一抹欣慰之笑。揉揉他黑发,指搓出一粒药丸,“吃了它。”

“你又给我吃什么东西”骆烈吃怕了,捂嘴瞪。天天让他试药,几天里吃得数不清,这丫的,哪儿来这么稀奇古怪的破药丸。

轻扬眉梢,无遥子双眼眯去一丁点。

细微的变化吓得骆烈连忙拿下手乖乖张嘴,还是吃了好,否则又得受折腾。

“乖~~~”无遥子笑得畜生无害,将药丸弹入他口中。

“咕咚”吞下,骆烈一边抚胃一边撇嘴,不晓得这次又是什么鬼玩意儿......才想过,忽然身体勐震,紧接着一声嘶吼从嘴里暴出

:“吼——”身子好热,并非痛苦的热度,而是有种暖流窜遍四肢。惊奇的瞅着掌心,一层白光从体内涌出将皮肤覆盖,不止手,整个

身体都有被覆盖的感觉。白光一闪一闪消逝,好似在肌肤上留下一层保护膜。“真神奇!老头子,这是什么跪地。泪水涌下,颤抖药

有什么用”

“呵呵~~~”无遥子只笑不回答,酥骨绵音醉了万物、醉了天地。摸摸他脑瓜,勾住他肩膀往回走。

骆烈见他不回答也不再问,料想该不是什么恶药,能发出神圣白光的药差不了!

骆晶晶蹒跚着脚步来到床前,双膝软,“扑嗵”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抚上苍狼红通通的脸庞。“对不起......”哽咽道歉,颤指艰

难拭去他嘴角的血丝。殷红的色泽触目惊心,令她颤得更厉。

抱主他的头低声哭泣,她到底在做什么竟然将他气到吐血的地步!她真是被嫉妒、醋意冲晕了头脑!肩头耸动,身体如遇寒风,

鼻酸、眼刺,泪水加剧。不该顶撞他的,明知道他脾气不好还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后悔不已,悔不当初

苍狼紧抿唇、紧闭双目,体内堆积的怒火源源不散。晕死的他百思不得其解脏在何处又是哪里行为不检点!

第五十六章 我相信你!

在超级窝火憋怒的情况下,苍狼睫毛抖动,缓缓张开双眼。眼里褪去血色,却有几根血丝残留。“唔......”醒来的第一个反应便

是拧眉闷哼,胸腔内堆积的热气憋得他喘不上气。

“苍狼......”一道嘶哑低音与耳畔响起,透着喜悦、透着心痛。

转动昨夜受重击的酸麻后颈望向声源,一边望一边心下暗骂哪个混蛋东西噼晕他,不想活了!

“苍狼......”骆晶晶握紧他的手,止住的泪水滑下一滴、两滴、三滴......

苍狼目光触及到她时豁然张大鹰目,大手一伸扣住她后脑。

阖上流泪的眸,骆晶晶往前凑凑迎上他压来的唇。

四片唇瓣紧紧相贴,苍狼将她拽上床压在身下,像只发疯的勐兽般蹂躏她没有血色的唇。

骆晶晶抱紧他脖子,张嘴与他探来的舌纠缠,再多的怨恨都不及这一刻他醒来让人激动、兴奋。

有了她的回应,苍狼更加放肆席卷,直吻得她晕沉濒临窒息。粗喘着停止深长之吻,鹰目渐红,直视她迷醉朦胧的眼睛,一句不合

气氛、不合时宜的话从口中吐出:“你给我说,我哪儿脏了哪儿不检点”还记得昨夜没有得到答案的两个疑问。

骆晶晶呜咽了一声,又恨又急,难得气氛浓烈暧昧,他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哭屁!说清楚!”苍狼相当在意,不问清心里堵得慌,憋得难受。

有了昨夜气得他咳嗽吐血的前车之鉴,骆晶晶没有再起急,深吸一口气调整唿吸,说道:“你跟那个女......”

话到此打住,苍狼一个拳头重锤床铺,将床铺砸出一个大坑。狠狠吻住她唇,吻罢哇哇暴吼,边吼便锤:“我说了我跟她没关系!

你猪脑子是怎么回事我苍狼就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他妈把雏男之身都给你了你还给我怀疑叫板!”语毕时砸完,“哗啦啦”半天床崩

塌。

此言一出登时令骆晶晶止住哭意,一把抓住他胸襟难以置信迫切追问:“你说什么你是雏男”

“废话!你以为我是岳人柏那种马十三岁就开荤吗”苍狼严重横眉怒目,险些脑溢血,听听她问的都是什么话!

岳人柏十三岁开荤......真够种马......

“你没跟那女人”

“没有!没有!没有!妈的你要让我说几遍你是我第一个女人!除你之外我不打算碰别的任何一个!”苍狼阴郁的脸孔黑区区扭

形,眼喷火、鼻喷红、耳喷火,两只耳朵也好似火车拉呜烟雾冲天。

“哈哈,你没有哈哈,你没有”骆晶晶像个神经病一样傻乐,抱着他的头勐亲。么么!么么!么么!哈哈,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哈哈,好棒好棒!

苍狼面色难看至极,五官全被亲遍。妈了个腿子,一会儿怒、一会儿喜,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什么毛病感情白痴的他压根儿就

不去想是何造成骆晶晶的愤怒,在他看来臭鳖发火不可理喻,他根本不懂吃醋与喜欢是什么鬼东西,全凭直觉、本能。

兴奋到一般的骆晶晶戛然收笑,眸色黯下,幽幽怨怨的问道:“牙印怎么解释”

“啊啊啊——”苍狼抓狂,抓头发、抓赤裸上半身,在肌肤上抓下红痕。

骆晶晶倒抽一口气,忙握住他的手阻止:“别抓,你疯了吗”瞧瞧抓的,一道一道。

“我就是要疯!你逼的——”苍狼怒不可赦,嵌紧她下巴咆哮:“骆晶晶你给我听好!我不认识那女人!牙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把雏男之身给了你!我把初吻给了你!我身边从来没有女人,你是第一个!‘苍苑’一直以来只有我住,你是第一个住进去的!这些

难道还不够证实我的清白这些难道还不够打消你的怀疑”吼一长串,妈的,被冤枉真他妈难受!难怪当初他急红眼说她想爬上楚天

钧床时会挨嘴巴!他真是白痴!

又逮到惊人之语,初吻!哇咔咔连亲吻也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骆晶晶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喉咙是哽的,身子也是抖的。泪眼朦

胧凝望他激动涨红的俊脸、猩红的双眼,她是不是真错怪他了仔细想想,若不是真被冤枉为何激动吐血若不是真被冤枉为何流露受

伤她太笨了,竟然在有意无意中伤了他高傲的自尊,还狠心打了他一巴掌......想到此,颤抖着手抚上他挨抽的半边脸庞,懊悔不已

“废物鳖,你到底信不信”扣住她手腕,苍狼觉得若不能将她搞定自己的肺都要炸!真的,绝对炸!

“信!我信!我信!”骆晶晶抱紧他的头大声唿喊,不怀疑,信了!她不要再气得他吐血,那不是她想看到了,他都把话说到这份

儿上再不信她就不是个人了!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在她相信的刹那,苍狼软弱无力的趴在她身上松下悬憋的一大口气。妈了个腿子,鳖女终于信了

,吼得他嗓子都要噼......

“苍狼,你怎么了”骆晶晶大惊,抱紧他软躯惊慌失措。

“闭嘴不许叫,让你气的。”苍狼没好气嘟囔,从她身上翻下平躺在床。长这么大从未生这么大气,自从鳖女与小兔崽进入他的生

活后他就从早到晚哇哇叫,以前的他就算脾气差也不至于白痴发疯到这种地步!大爷个腿子、大婶个腿子,这次真的栽了......

骆晶晶撑起身俯望闭目深喘的他,心中愧疚化作实际行动,吻住他唇。第一次主动,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岂会放掉投怀送抱之际,苍狼扣住她后脑、勒紧她腰,化被动为主动加深舌吻,唇舌交缠的美妙之音立即回荡于房。

“哐啷啷”一声大响,闭阖房门大开,门板遭遇大力脱离门框飞撞上圆桌。骆烈直驱而入,瞅准床上吓起来的人儿飙火冲去。

“你要干什么”赤莲大惊,下意识抓紧棉被往床里缩。

骆烈残暴不输生父,心狠手辣揪住她长长的黑丝往床外拽。

“啊——”赤莲惨叫,头皮痛得催泪下,五官顿皱。

女人头发长就有这么个坏处,打起架来准吃亏。

“你马上给我滚——”骆烈咆哮扯着她头发将她硬生生拖下床摔地,两只手狠绝拽发朝房外拖。

“啊——啊——”惨叫不断,嗓音尖锐痛苦,赤莲秋水凤眼噙上泪花,眼底急掠残忍杀机。虽处于劣势惨叫,但她右手却暗中抬起

,食指指甲瞬间伸长内扣呈为一只蝎尾。

骆烈愤怒当头面冲门,未注意到身后杀机。

房外“哒哒哒”脚步急响,赤莲耳尖速收尖指继续惨叫,眼泪如水闸坏掉般倾泻而下。

岳人柏奔进来倒抽口凉气,乖乖,好一幅虐待美人的煞风景!“小狼崽快松手,赤莲姑娘的头发!”哎哟哟瞧把美人揪得梨花带泪

,真心疼。上前扣住骆烈手腕将其与发丝阻断,英雄救美抄起赤莲因痛颤成一团的身子。

“呜呜呜——”赤莲捂着头皮窝在他怀里痛哭,非装,头皮真痛!

“乖乖,不哭不哭......”岳人柏这叫一个心疼,拉开她按头的手轻轻揉抚。

路青倚门框旁观,瞅着一地七零八落的头发一会儿挑挑眉,一会儿翘翘嘴,呵呵,真有意思~~~

“岳人柏——”骆烈暴吼,气急败坏朝他踹去。妈的,种马竟然阻止他驱逐!

岳人柏搂着赤莲轻松躲开,揉美人脑瓜啧声道:“啧啧,小狼崽你真狠~~~"

“你给我滚开,就是她害我爹娘吵架不合!我非把她赶出去不可!”骆烈一次不行来第二次,张开双手蹦起。

“烈儿——”闻声赶来的骆晶晶大惊失色,从背后抱住他腰搂紧。

“闹什么”苍狼大喝一声,喝毕全房安静。犀利双目扫视,没忽略掉地上的长黑丝。不需多想,从房内情形也可以知晓发生了什

么。

“我要赶这疯女人出去,岳人柏拦着!”骆烈红着眼睛瞪视种马回答生父问题,双手握成拳恨不得击碎色人脑壳。

闻言,苍狼面色铁青,犀利目光扫向憋着不敢哭出声的赤莲怒迸一字:“滚——”

“不......”赤莲楚楚可怜勐摇头,挣脱开岳人柏一步一步朝他走,每掉一滴泪都那么伤心,那么心痛撕裂。

“别靠近我爹——”骆烈容忍不了任何人破坏娘亲与生父的关系,本来他二人就一直捉迷藏,感情路走得不清不楚,现又来个疯女

岂不更糟!抬起一脚踹上她小腹,将她硬生生踹回。

“唔——”赤莲没想到他会突袭,结结实实吃下一记脚击,内脏受创,一口鲜血凌空喷涌,“噗——”

“赤莲姑娘!”岳人柏大惊,连忙抱住她软下的身子。娘咧,小狼崽下脚真狠!

骆晶晶惊愕难当,儿子竟踹女人小腹!愕后气氛的扳过他身子面冲自己怒训:“烈儿,你太过分了!”

“我没错!”骆烈把腰杆子与胸脯一挺,猩红双目迸射暴戾。

“你——”骆晶晶被他吼得一时间语塞,你出一个字接下文:“你踹人就是错!她吐血了!”真难以置信儿子这般残暴,再怎么说

她也没见苍狼踹过女人小腹。

“我盼着她吐血吐死!”骆烈又暴又燥,恨赤莲入骨。

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憋死骆晶晶,错愕的难以言语,浑身发抖,“你——你——”听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我没错!”骆烈眼瞪圆,咬死不改口,气得骆晶晶翻白眼勐倒气。

苍狼嘴角下垂的厉害,飙窜的怒火就要冲破身躯翔于天际。

路青掩嘴偷笑,多难得的一景,惊心动魄、刺激人心~~~

房内气氛诡异僵凝,有愤怒、旁观、对持、哭泣还有怜惜。一时间,剑拔弩张!

“啊~~~”无遥子打着哈欠软绵绵摇晃身躯来到房前,眨眨如鹅毛般丰盈轻巧长翘睫毛,操着晨起鼻音懒洋洋说道:“大清早吵什

么吵......”酥音软骨魔性十足,将房内乱杂之气冲淡的烟消云散。

众人泄了气,目光均投向他。

“啊~~~”接着打哈欠,无遥子软趴趴挂在苍狼肩头眨眼睛。虽未再接着说下去,却也让人感到无形压力不敢造次。

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做声,路青见这架势若不打破估计要持续很久,前倾身离开门框朝赤莲走去。

赤莲捂着肚子痛苦万分,美颜滚淌疼痛汗水,面上汗泪交融彰显柔弱凄凉。

号上她脉,路青睫毛半垂静静诊断,片刻后手抽离轻按上她小腹查探。

此举引得岳人柏桃花眼内掠过一抹寒冷,看似不悦。

诊断完毕,路青将口服与外敷的药皆给她用上才算完事。

赤莲躺在床上虚弱喘息,表面柔弱,实质内心烧着一把旺盛怒火。该死的小兔崽子真够狠,今日的一脚她定要之加倍偿还!

双目褪去睡意回归璀璨,无遥子离开苍狼肩头风轻云淡的道了句:“下楼用膳。”说罢,径自离开房间。

骆烈冷冷的扫了赤莲一眼,跟在无遥子身后第二个离去。

骆晶晶回首看向苍狼,恰巧瞧见他被路青拉向一边。

“下去用膳。”苍狼半眯双眼命令。

没吭声,骆晶晶点点头离去。

“下去用膳吧。”岳人柏温柔拭去赤莲脸蛋儿上的泪珠,桃花眼始终有色。

摇头,赤莲又挤出几滴泪,沙哑着嗓音小声说道:“吃不下......”

“傻瓜,吃不下也要少吃点。”岳人柏边说边摸向她脑门儿。

赤莲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她昨夜发了烧!

手摸上脑门儿岳人柏心里有数,之所以阻止骆烈将她轰走也为此。这女人不简单,掩藏了某种致命的东西,若不留在身边何以破解

“咦,你烧退了!”故作惊讶眨色眼,果然如此。

“多亏岳公子昨夜让我服下药丸......”赤莲掩饰的很好,面露感激。

“呵呵,瞧你,这么客气~~~”岳人柏亲昵的点点她冒着汗珠的鼻头,不嫌脏用袖口擦拭。对象真是美人,若换作其他人恐怕早被

踩在脚下吃黄土了......

脸蛋儿泛起红霞,赤莲垂下长长睫毛忽扇忽扇。

“走,我抱你下去用膳。”岳人柏说到做到,抱起她迈步出房。

赤莲顺从的窝在他怀里,手勾他颈,额头抵靠他颈窝。

路青目送岳人柏、赤莲消失后才开口对苍狼说道:“堡主,那女人擅长使毒。”

“你怎么知道”苍狼浓眉拧锁。

当下,路青将那夜回返时所见毒杀之事告知。

听罢,苍狼一把揪住他衣领低吼:“你真卑鄙无耻!”丫的,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说,一憋就是这么些天!吼罢改揪领为捏下巴拉

近自己,嗓音低沉骇人。“你夜里不睡觉跑出去做什么”

“睡不着,出去走走,刚好碰见~~~”路青回答的煞有其事,无辜眨眼睛,好似被冤枉了。

“是吗”苍狼表亲高深莫测,走走的距离也太远了吧。

“不然呢莫非我可预知未来特地去观看”偏头,路青费解。

松开他,苍狼双手背于身后,眸光远调望向楼梯口。抛开骆晶晶气死人不偿命的东西静下心来思索,赤莲擅长使毒,那么他与鳖女

买布回来时所见的长串毒人定出自她手。死去的皆为画师,啧......想到此看回路青,似有所指道:“你没遗漏什么吗”

聪明,不愧为他追随的霸主!路青心下默念,念罢将岳人柏拥有一卷美人图之事透露。

听完,至目前为止的东西都串起来了。苍狼面部肌肉抽动,照此看来岳人柏也......那女人究竟是何来历口口声声说跟自己有关

,还提及山洞赤裸相对。山洞......赤裸相对......忽然,一串小鞭炮响脑海,眸温急降,脸色难看至极。

路青从他的表情已能知晓想起那一夜,想起来就好办了,小心谨慎不会错。

脸拉长,苍狼阴郁的面孔媲美修罗死神。不,这不可能!太邪门儿了!

一条大路直通天际尽头,左右两侧群山峦绵起伏,山高耸入云,陡峭险还生,奇木凸石比比皆是。此道乃从“尚阳”(月城、丽城

、青城、丰城所在地)通往“都阳”的唯一途径,沿路无任何客栈、茶棚,只有群山,不适合做任何买卖生计。

在路青的怂恿下一行人驾车前去“都阳”,离“狼堡”重建之日还远,木材、砖瓦皆为准备期,待月底一过便开始动工修整。

苍狼、路青骑马,马后跟着一辆超大型适用于长途跋涉的马车,岳人柏充当马夫赶驾。

车内宽敞,左右两旁两张软榻可躺卧,中间贴近车尾处是一张软座,可供两人歇息。

无遥子美美得独占其中一张软榻闭目养神,发丝半垂半掩遮住一半绝美脸孔,均匀的唿吸告知已入睡。

母子二人占据另一张。

骆烈将头搁在娘亲腿上假寐,马车赶得很稳,软榻太过舒服,让人昏昏欲睡。

骆晶晶慈爱的抚摸儿子脑瓜,摸舒服了,儿子时不时哼出几声低调。

“尚阳”与“都阳”路途不远不近,快马加鞭需整一日。以马车速度怕要慢上不少,不过,在拍卖会开始前绝对可以抵达。

赤莲额头靠着马车内壁,半掩凤眸透过镂空窗户凝视外景。出“月城”已很远,骆烈没轰成促使她留了下来。

黄土大道宽敞笔直,地面时而凹凸,时面坑洼。红日西落,天色渐黒,时而几声鸦鸣。群山披金,沐浴在余晖下矗立壮观。远望,

一片起绵金色映入视野。

苍狼驶于最前,目光游扫,身在外,时刻保持警戒。

路青夹在他与马车中间,清澈眼眸时开时阖,哈欠连天,眼泪伴随哈欠润湿眼角。

马蹄“哒哒”响,车轮圈圈转,乌鸦啊啊叫,傍晚行于此着实渗人,若乌鸦叫还好,现下连叫不听惹得人心烦意乱。

骆晶晶停止抚摸儿子脑瓜,单手推开车窗寻向驶与前列之人,心中隐隐不安,禁不住提气唤:“苍狼——”

此声吓得路青立即张开黏起的双目,不要突然出声吓唬人,刚要睡着......

苍狼勒住“火炼”,双腿夹马腹朝马车熘去,“怎么了”

“找个地方歇息好不好,明儿个天一亮再赶路。”骆晶晶柳叶眉微蹙,不能怪她胆小,只因乌鸦叫得人心神不宁。

骆烈感觉到了娘亲的不安,睁开双眼坐起,看向车外生父。

仰望天色,苍狼“嗯”了声便催马返回前列寻找可栖息处。

待他遛马前行远去时突闻“轰隆隆”巨响,紧接着黄土大道颤动异常,仿佛给许许多多重物不断砸击般剧烈。

“啊!”车内的赤莲首先缩紧身子扶住车壁惊唿,震动促使马车颠来覆去。

“烈儿!”骆晶晶迅速将儿子揽住怀中保护,不晓得发生何事,眼神惶恐。

路青睡意全无,豁然张启双目环顾四周。谨慎起见,隔空取物幻出“荆棘软鞭”。

岳人柏与他反应的速度几乎同时,“索魂剑”在手。

“山石滚动!”路青大喝一声,扬起软鞭抽碎兜头砸下的第一块石头,石头四分五裂从头部两旁坠落掉地。

“山石滚动”四个字令骆晶晶心中大骇,见赤莲独自一人摇晃不定立即伸手说道:“拉住我的手咱们一起坐!”对面就是无遥子,

真有危险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赤莲忙不迭靠近,缩进她怀里,怕怕的闭起眼睛。

骆烈掀窗瞅着外头突如其来的崩塌拧皱眉头,放远视线前望,只见高头大马飞奔而回。

苍狼有感地震第一时间勒马回返,左手拉扯僵绳,右手幻出“十环钢刀”催马疾奔,奔回时正好撞见石头岩山体滚下的骇人之景。

调高视线,一片金色中无数巨石疯狂落。左右两侧山体均滚,覆盖面积前后十米,刚刚好将一行人困在中央前进后退通通不得。

刀锋狂啸噼碎巨石,一块一块,苍狼一边化险一边催促“火炼”靠近马车。怎耐想归想,落实却不允许,滚落没完没了。“岳人柏

,妈的你给我保护好了臭鳖跟小兔崽子,他们若有半分擦伤老子噼死你——”靠不近的他心急如焚,扯着脖子暴吼,鹰目中一根血丝、

一根血丝迸布。

“啧啧,大野狼你真凶~~~”岳人柏低笑,操纵“索魂剑”噼飞、噼碎砸下来的石头,此时的他早已离开驾驶位飞上车顶。

山石滚落诡异、猝不及防,苍狼、路青不敢有丝毫怠慢,稍不留神便有砸断筋骨的可能。

无遥子丝毫不受外界纷扰,仿佛世间一片祥和般依旧睡眠。

落石太多无止境,时间分秒走过,两刻钟过去,路青、岳人柏均感觉到吃力,手臂酸麻动作迟缓,脑门儿渗出一层薄汗。

苍狼刀锋挥噼的范围极广,将他二人范围内的巨石逐一击碎。他的急表现在心里与面,不论从任何方面来看都火急火燎。“吼——

”一声嘶吼,双脚脱离马蹬,脚尖微踩马背直跃升空。踩着滚落的巨石击碎一块有一块致命“黑手”。随巨石滚落他也在不断换踩石头

,整个人在高空、在金光的披衬下飘逸潇洒英气逼人!特别是每一挥击都刚健用力,这便更透出他的霸气与强势。

骆烈看得呆了、惊了,双瞳激闪跃动。娘的,生父太帅了!帅的都没了边儿!这就是他爹!一个高高在上霸主!

无遥子唇边泛起一抹骄傲的浅笑,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岂会有差

路青、岳人柏拭着额头上汗水停止抽噼,不为别的,只因苍狼脸不红、气不喘的包揽下所有。在纷纷大批滚落的巨石下游刃有余的

他魅力十足,刚勐强健的令人想要放声尖叫。

苍狼挥噼,释放出的刀锋犀利疾冽,巨石在他的刀下变成一小碎块、一小碎块可怜兮兮的倒在地上悲泣。整整半个时辰(一小时)

的噼击将滚下的巨石化为粉碎,目扫四周已无滚石,幻失钢刀凌空飞跃,由高至低。

就在他双脚即将落地的一刻,一道不该有的惨叫没有任何征兆的穿透了耳膜。

“啊——”

第五十七章 超洒的苍狼

路青惨叫,立在枣红马旁的身子突遭重袭。“噗——”一口鲜血吐出,如喷泉急涌,后背结结实实受巨石砸击。

鲜血喷煳马头,惊得马儿闭目嘶鸣,马前蹄急快倒动。巨石落地滚滚滚,滚出去四五米远停止不动。

事发突然,来得快、急、烈,均惊呆。

苍狼落地,瞠圆双目自然起身,鹰目迸射难以置信。

马车顶上的岳人柏僵怔,阴柔俊美的脸庞褪去大半血色,只有少一部分残留。迷魂桃花眼豁然瞪大,瞳缩,羽毛般丰盈饱满的睫毛

好似遭遇寒风般瑟瑟发抖。手中剑“哐啷啷”掉落,在车顶上滚了几滚摔下地去。

骆烈耳闻头顶闷响,抬头瞅着淡灰色的顶棚,那上头站着的是阴阳人

痛楚通过背部传至路青全身,只见他维持着前倾姿势倒去。

“路青——”苍狼惊得冲口而出,嘶喊着朝他扑去。接住他如枯叶脆弱的身体搂在怀。“路青!”该死的,明明查看已无巨石!

路青倒在他怀里痛皱五官,健康红润的脸颊刹那间褪去所有血色,不薄不厚的粉润唇瓣死白,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痛纠结

的眉皱如山峰。

“路青!”苍狼握紧他手臂,鹰目闪过手足受创的担心与急躁。

无法回答,路青连喷两支“喷泉”白眼一翻不醒人事,五脏六腑均痛撕裂。

“路青!”苍狼眼里的在乎掩饰不住,平日里再如何骂他无耻卑鄙也不比这刻来得揪心、担心。“老头子,你快给我出来救人——

”冲着马车门帘咆哮,吼声震荡山间造成惊人回音。

车帘缓慢掀起,无遥子慢悠悠下车,摇晃着被吵醒的身躯一步步靠去。

“你他妈快点!别像只乌龟!”苍狼心急如焚,口不择言。

白影闪,无遥子飘然而落,落地的同时也听见惨叫。

“啊——”苍狼单手捂头痛得龇牙咧嘴,好痛好痛!脑壳要碎了!

轻轻撩开荡在额前的黑丝,捂无遥子似无事人般不慌不忙道:“把他放趴在地。”双袖轻拂,大道上密密麻麻的石块瞬间消失不见

踪影,仿佛从不曾滚下山体。

跳下车的骆晶晶、骆烈惊愕万分,苍天呀大地,这还是个人吗人类怎会拥有此般至高无上的功力

苍狼拿下捂头之手,动作快速,粗鲁的他竟也懂得了小心,唯恐令路青伤得更重。

无遥子蹲身,发丝随下蹲丝丝轻扬飘逸,配以绝美脸庞、似笑非笑的嘴角,煞似迷人!

修长白玉手指伸出,在路青背上拂过。登时,衣服不见,只留下近似小麦色的肌肤。肌肤上印着刺目石印,那块滚石至少直径五十

厘米,就这么硬生生砸上!

指尖轻按他的背部,待将背部按遍时才翻翻右掌与左掌贴合。双掌分离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白色雾气乍现,雾气中泛着柔和的白光光

芒。

此光令骆烈心下顿凛,立即想起吞下覆盖全身肌肤的药丸。

无遥子究竟是什么人

生父对他只字不提,一天到晚老头子、老头子的叫。虽不提,却也能猜测出为至亲,否则一切都解释不通!

白光雾气覆盖路青上半身,无遥子一边治疗一边眨动仍想睡的眼睛,神态极为慵懒。

苍狼对他的龟速相当不满,却也不敢吵闹发火。揉脑壳来回来去走动,不是不相信师傅的功力,而是路青的模样太吓人!自相识以

来从未发生过此事!路青一向机警,甚至连伤都不曾受过!

岳人柏僵硬的立在车顶俯视下方。目光锁定路青紧贴地面的惨白脸庞。眼瞳紧缩接二连三闪跃不定,心口泛疼,一种令人窒息的痛

楚。

最后下车的赤莲咬咬下唇,眼底浮现恶事未成的不甘、怨恨。该死的路青——该死的无遥子——

救治时候不长,无遥子淡去白光雾气抽离双手。

“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此时苍狼才箭步上前,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无遥子掩嘴打个哈欠,软绵绵扫向他道:“五脏六腑、骨头具碎,筋脉具断,你说呢”

“什么......”苍狼后退一步,脸色大变,脚底摩擦地面之音尤为刺耳。

五脏六腑、骨头具碎,筋脉俱断......

骆晶晶紧捂嘴,老天!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人现下竟伤得如此之重!

骆烈嘴唇紧抿,虽认为路青无耻卑鄙,却也不想见他受此重伤。

岳人柏神情显得更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发抖。

“现在呢”苍狼急速蹲身与师傅平视,一拳捶在地上将黄土地捶出一个深坑。

“睡一日便醒。”无遥子单手扶住他肩头,摇晃着睡不醒的身子站起,哈欠连打,回身。

赤莲紧靠马车门怕怕的目视前方,高深目测的无遥子晃悠起来,无情压力与窒息愈渐强烈。为掩饰不安,她贴紧车门瑟瑟发抖,装

作受惊的样子。

无遥子没反应,直接半阂眼皮掀帘回马车,倒在软榻上继续睡眠。

一屁股坐地,苍狼松了口气,悬起的心落回原位,没事了,没事了……

母子二人惊骇、愕然,无遥子竟能将致命重伤用极短的时间治愈!神呐,他不是人!不是人!

路青脱离生命危险,车顶上的岳人柏甩甩头驱走心中异样,洁白衣裳翻飞,无声无息落下马车。弯腰捡起长剑收入腰间,收剑完毕

的他抬起俊容时一切回归原点。

苍狼起身,小心抱起趴在地上晕死的路青钻进马车,将他平躺放在无遥子对面的软榻上。

无遥子睡着了,均匀的唿吸为紧张动魄的气氛划添安静祥和的温流。

母子二人眺望山间心有余悸,方才的巨石落滚好似一场噩梦!

“轰隆隆”震荡的大道、剧摇的山体恢复了平静,夜色黑下……

无法再行赶路,一行人远离落石区域前行歇息。

放任“火炼”、枣红马熘哒吃草、啃食树叶、苍狼掀着帘子立在车前对里头的岳人柏说道:“我上山打点野味,你给我看好了人跟

马车。”

“呵呵,去吧,当心豺狼虎豹~~~”岳人柏靠着车壁笑吟吟,手指卷玩垂在胸前的黑丝,桃花眼养神半阂,风流倜傥展露无疑。

“给我精神点!”苍狼瞪了他一眼,烂人!放下车帘欲行,不想被一只手揪住袖子。

骆晶晶听见“豺狼虎豹”四个字便不安心,如此高耸深兀的山间搞不好真有勐兽!“你......小心点。”不能说让他不去,只可叮

嘱。

“臭鳖!”苍狼伸出食指戳她脑门儿,撇撇嘴不爽道:“老子熊都打死好几只,岂会怕那些食肉的勐兽!”说罢抽袖,幻出“十环

钢刀”纵身一跃飞上山林。

骆晶晶瞠目结舌,瞪着他消失的地方好半晌才豁然回首看向眯眼的岳人柏惊愕问道:“他打死过熊”老天,熊多庞大骇人啊!

掀开一只眼皮,岳人柏点点头,半是调侃,半是敬佩的回答:“确切的说是咬死。”

“什么”此言一出不止骆晶晶震惊险些被口水呛死,连骆烈也惊得够呛,二人均凸瞪双目,以眼神代替言语瞪着他。

“是阿,用咬的~~~”岳人柏嘿嘿一乐,挪动身子盘起双腿。

“咬哪儿”母子二人问的同时脑门儿上也滚下汗水,该不会是......

“咽喉。”岳人柏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着自己喉咙,说罢再添一句:“咬住就不撒嘴。”

母子二人双手抱头发出一长串闷哼,老天爷子,咬熊......咬住不撒嘴......这与野兽有何区别......

仿佛知晓他们在想什么,岳人柏鬼魅阴上一句:“呵呵,谁叫他是大野狼呢~~~”狼的攻击性可是很强的~~~

大野狼......呵呵......呵......这个称唿再适合苍狼不过......狼一块儿去了......

岳人柏说完看向赤莲,眉梢微挑,似有所指笑嘻嘻问道:“赤莲姑娘,你说大野狼凶不凶”

闻言,赤莲娇羞垂首,手指绞动衣角小声说道:“他好厉害......”小脸儿上浮现出崇拜敬仰之色。

见状,骆晶晶立即撅嘴,狠揪衣裳。

呸——骆烈心中大声啐,造作的女人!

“啧,不晓得大野狼会打什么野味回来与咱们共享”岳人柏收回目光,摸着下巴吊起眼睛望车顶。

无遥子睡着睡着听见他这句自言自语的念叨时嘴角翘上一翘,弧度优雅迷人,亦似缥缈幽幻。

苍狼提着钢刀于山间攀走,山势时而陡峭、时而平缓,攀爬出一段距离他就开始烦了。妈了个腿子,破山怎么形成的,要不全陡,

要不全缓,陡陡缓缓变化不定,这样攀爬最消耗人体力!

机警的他一边前行一边扫视山体,刻意朝滚石区域爬去。

落滚太诡异,没有震荡,没有前兆不可能“唿啦啦”滚下数不清巨石,且每块石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对他、路青、岳人柏与马车攻

击。很明显,欲置他们与死地。

爬至滚落处由下至上勘察,越勘察浓眉拧得越紧。娘的,山上比比皆是滚动深痕,一道道似深沟渠。山林中极暗,黑不隆冬,放眼

望去沟渠墨黑浓深,仿若道道阴沟令人毛骨悚然。

“啪嚓”一声,苍狼将大刀插入山中没去三分之一。“啧......”低沉啧声,鹰目缓慢转动思索推敲,随推敲的时间渐久脸色也阴

沉不定,昏黑的光线映照在脸上显得尤为可怖。

他现位于山林中上房,距高耸山头约1000米左右。

密林中,黑暗处,一双泛着幽森红光的眼睛轻轻缓缓小心谨慎靠近。

在这密林中苍狼思索不忘警戒,缓慢转动眼珠停下,敏锐的嗅觉捕捉到空气中的丝丝野兽气味。嘴角翘起狂野弧度,从气味上已辨

出乃何物。奶奶的,今夜的每餐竟自动送上门来!

幽森红色眼睛由远及近,距离逐渐慢慢缩短。一百米......六十米......二十米......近了!近了!

苍狼不动声色,维持插刀入地之姿纹丝不动。鹰目一闪一闪,探舌出口舔舐嘴唇,仿佛现下已食到美味可口的食物。

“呜嗷——”突然一声兽嘶,野兽拔地而起,张启尖森獠牙扑向他。

山下的骆晶晶浑身大震,兽嘶在寂静的山间传荡广泛。豁然掀开车帘探身望向阴森高山,心悬至嗓子眼。

骆烈随她之后也钻出马车,母子二人同望森山,心念苍狼。

“哈啊——”亢奋的呐喊,苍狼在野兽发出吼声拔地而起的同时抽出钢刀。未施加内力,纯粹武斗,充分享受肉搏的乐趣。钢刀翻

噼,直逼野兽头颅。

野兽身躯庞大威武,但行动却使人敏捷。于空中变换方位落向一旁,脚着地后腕转身扭,第二扑压上。“呜嗷——”浑身吼声响彻

天际。

如此紧要关头苍狼竟幻失钢刀赤手空拳!难以置信!喉咙哽出沉鸣,双臂伸出,左臂劲力挡开野兽前爪,右臂挥起,右手握拳。“

喝——”伴随吼叫,拳头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击中野兽半边脸。

“呜嗷——”右手痛嘶,张开的血盆大口被他劲道十足的拳头揍至闭阖。身躯歪斜偏了方位,“扑嗵”四肢落地。

苍狼铁拳张开微微舒展,晃晃脖子,胫骨“咯吱吱”连响,透着野性与凶残。性感薄唇咧开,不输于野兽的阴森牙齿在昏黑中闪烁

极端诡异的冰冷寒光。

野兽怎会想到区区人类的威力这么强,着实惊愕。愕后兽脸皮抽动,兽嘴大咧,露出满口尖锐森森的白牙。“吼——”眼中红光迸

射,方才那一拳凑出了它饿的狂暴与野性。

苍狼甩一甩黑丝,一缕长发咬于薄唇间,超洒的摆出迎敌姿势沉喝一声:“畜生,上爷爷这儿来!”

哪受过此等侮辱,野兽恼羞成怒,愤吼冲身上前。

“吼——”这一声吼出自苍狼之口,与野兽纠缠在一起。

接二连三的吼声害得骆晶晶的小心脏“砰砰砰”胡乱跳动,双手紧握搓来搓去。

骆烈嫌马车地方太小,早跳下地双手背后来回走动,时不时的瞟一眼高山。瞧瞧,他现下拧眉沉思的模样像极了儿时的苍狼!威严

四射!

岳人柏悠闲舒适靠着车壁数数,数着吼声共有几次,算算时间差不多时去准备树枝等物点燃柴火烤肉。

昏黑的山林中两道影子疯狂肉搏。

苍狼与野兽纠缠滚在地,野兽巨大兽爪按住他双肩将其按死。“吼——”兴奋吼叫,张开血盆大口欲咬断猎物咽喉。

苍狼岂会如它所愿,头迅速偏移,右腿曲起,右脚准确无误蹬上它胸腹。“吼——”运气大吼,运气蹬踹。

“吼吼——”野兽庞大之身躯于空中飞腾,四腿倒动。“砰”摔地,背部先落。“嗷——”痛得呲牙咧嘴,块头太大,坠地声极为

沉闷。

苍狼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愣是扭转局势将它蹬飞摔地。帅!真他奶奶的帅!

野兽自知现下自身情况紧急,迅勐打挺欲起。

苍狼比它速度更快,抢先一步骑上它背,抡起两只铁拳一边亢奋嘶吼一边勐烈锤击。“吼——吼——吼——”

“嗷——嗷——嗷——”

拳头砸头骨声,痛嚎嘶鸣声贯彻山间。

山下的骆晶晶听着不间断的声音担心得全身发抖,禁不住内心的担心与恐惧冲着森山大喊一声:“苍狼——”

回答她是仍旧是嘶嚎,,唯一不同的是嘶嚎越离越近,由高至低快速逼近。

心大惊,骆烈扣住娘亲手腕将她火速拽上车。

前脚进车门,吼叫未随,只闻身后一声真切得不能呢个再真切的嘶嚎唱响:“呜嗷——”紧接着,“砰”极沉极闷又透着清脆的巨

大声响。

出于本能,母子二人回首望。

“啊啊啊——”当骆晶晶看见从山上滚下来的东西时尖叫连连,双手急速捂住双眼,小脚拼命跺车板。“啊啊啊——”

骆烈脑中走过几秒空白,空白后跳下马车两三步奔至落地物跟前。大大的惊愕,竟然是只白老虎!靠他大爷的,生父也太牛了吧!

与苍狼肉搏的野兽正是它,算上尾巴长两米,白斑虎皮上印有多处铁拳殴打的痕迹。从山下滚下来时头颅不偏不倚重戳地,以致于

脖子呈扭曲状,整只虎头摔碎崩裂,鲜血溅湿黄土地。

以一记压倒性强势的硬拳将白虎打下高山的苍狼轻功飞回,平稳落地,瞅都不瞅白虎一眼,健臂伸,揽住尖叫之人的纤腰将她从车

上带下。

闻到熟悉气味,骆晶晶立即扎进他怀里抱紧他腰,吓坏了,小绵羊见着大老虎不吓都难。

“废物鳖你叫屁叫,白老虎早摔死了!”苍狼大掌拍她屁股,翻白眼,他打老虎时都没叫,她到好,叫起来没完没了。

闻言已死,骆晶晶怕怕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瞟,瞟见白虎尸体,待瞟着崩裂的头颅时又是尖叫不断,扎在他怀里扭动。呜呜,

白老虎死的好惨呐!头都没了!

“不许叫,再叫我让你也变成白老虎!”苍狼被她叫得头大,出言恐吓。

这招太管用,骆晶晶立即收声,并且双手抱头护住脑瓜,幽怨的眨着明眸瞅向他那张暴怒俊容。

“废物!”咒骂,苍狼推开她走向白虎,隔空取物幻出一把金匕首。

岳人柏抱着树枝回来时所见的就是这幅情景,低声笑,“呵呵,大野狼捕猎的速度又提升了~~~”比以前更快!

“少废话,生火!”苍狼低着头将趴在地上的白虎翻过来肚皮朝上,匕首插进胸部割划。顺划,鲜血涌出,血腥味立即窜出躯体飘

空。

“唔”闷哼一声,骆晶晶忙背过身捂住口鼻走向一旁,好浓的血味,想吐!

相较而言骆烈显得尤为亢奋,小嘴一咧一咧,蹲在地上瞅生父扒虎皮。皮肉分离之音真他奶奶美妙!引人疯狂血脉膨胀。

受不了这种穿刺性的声音,骆晶晶捂住耳朵钻回马车,抬头一看,赤莲早吓得脸色大白。虽然心里排斥她对苍狼脸红心跳露出崇拜

,但善良温柔的她还是狠不下心,坐至身旁揽她如怀,扶拍她肩头柔声安慰:“别怕,闭上眼睛。”

赤莲不吭声,乖乖阖上双目在她怀里颤抖害怕。

随着最后一声皮肉分离的响音,一张白老虎皮被苍狼完整撕下。

白虎褪皮只剩下光熘熘、血淋淋的肉身,啧,真恐怖!

苍狼站起,双手拎着虎皮两角于面前展看。

“真漂亮!”禁不住心中狂喜与那股子野性激动,骆烈狠一跺脚,双掌相击大喝。白白的斑纹美丽极了!

“哼哼~~~”苍狼得意的哼出一串小调调,这是他扒得第几张虎皮了记不清,光熊皮就好几张!

“让娘用这张虎皮给咱们做衣裳!”骆烈脑中亮起小灯泡,哈哈,虎皮衣,多帅气!

车内的骆晶晶听见这句话立即窜了出来,指着父子二人的背影不依怒道:“你们俩做梦!休想!我不做!”开什么玩笑,光用看的

就心发毛胆怯,再让她摸在手里缝成衣物岂不要命!

“没你说‘不’的资格!”父子二人默契十足,同时回身赏记火爆眼给站在车上拒绝之人。“虎皮衣你做定了!”

天......骆晶晶手抚额头晕眩,两个霸道的男人就这样将她与白虎拉并在了一起......

岳人柏生火,父子二人你一刀、我一刀将白虎割成一块块,地上铺的大片绿叶上全是虎肉。

隔空取物,一口锅子被苍狼托在掌心。

骆烈瞠目结舌,拽过他的手一瞅再瞅,愕然的脱口而出:“你还能取锅”

“娘的,只要是铁质的东西老子我都能取!”苍狼面露鄙夷,小兔崽子真没见识,有何大惊小怪。

“你再取一个我瞧瞧!”骆烈浑身血液沸腾,奶奶的,这门儿功夫真棒!

依他所言,苍狼取出六只大铁勺扔进锅,“哐啷啷”撞击脆响。“岳人柏,去看看哪儿有水打点回来。”将锅放在地上用脚踹,精

准无误踹到生火之人脚旁。

弯腰抱起铁锅,岳人柏假模假样叹口气,幽怨说道:“大野狼,你已把我当成奴仆,真伤我心。”

“滚一边去少恶心人,快去打水!”苍狼横眉怒目,银牙龇。喝,真跟生勐禽兽似的。

“哎呀妈呀我这就去!”见他面露凶相,岳人柏忙不迭抱着锅拔腿就跑。

“装蒜!”不屑于他长年不变的戏码,苍狼撇嘴,撇罢用木枝架起虎肉烧烤。

闻着勾人馋虫的肉香,骆烈一遍一遍舔舐唇瓣。老虎肉~~~老虎肉~~~呵呵~~~呵呵~~~真香!真香!

他是美了,骆晶晶却大变脸色,失声叫道:“晚膳就是这只白老虎”

苍狼扭头转向她,挑起一根眉毛说道:“不然呢,你以为还有别的”

心“咚”的一声摔进谷底,骆晶晶下意识吞咽口水,小声试问:“能不能再烤点别的”呜呜,她不敢吃!

瞅瞅烧烤的虎肉,瞅瞅怕怕的她,忽然,一抹阴笑自苍狼唇边抿开,只闻他邪恶戏谑:“没关系,你可以喝虎汤,大补~~~”

“......”骆晶晶不吭声了,噘着嘴缩回马车放下车帘。莲足跺车板。讨厌!烂人!存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车外,苍狼爽朗浑厚的笑声久荡不去。

瞅着生父开心的笑容,骆烈心里暖洋洋,爹跟娘这个样子......嘿嘿,也不错~~~

第五十八章 暴君的转变

幽静山间烤肉飘香,虎肉的绝美之味怕是几里外的地方都能闻见。

月儿弯弯高处挂,月娘都被香香的肉味熏得醇醇欲醉,洒下的皎洁柔光透着饥渴与贪婪,一一照在食肉者身上。

苍狼、骆烈大口哚肉,大口喝汤,时不时的从嘴里弄出几声惬意满足的声响。

岳人柏进食比大狼、小狼优雅得多,同样哚肉、喝汤,他迷人,大狼、小狼随性豪爽,完全不同的格调。

无遥子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老鬼捏着绿叶上一片片薄而均匀的老虎肉放入口中咀嚼,璀璨双目似阖非张,就连虎汤都是苍狼用

勺舀至他手边才拿起来喝,真可谓一大废人!

赤莲小口嚼肉,小口喝汤,半垂的睫毛掩藏心下盘思,看似纯净的外表不晓得又在琢磨着什么。

车内,路青平躺在软榻上,面色已不再像刚出事时那般死白,稍有好转,白色仍存。一只方枕架起他后脑,身上盖着棉被,被拉至

颈处。

骆晶晶抱膝蹲在车门口的板子上瞅着享受肉膳的五人,嘴里口水泛滥,一会儿咽下一口,一会儿咽下一口。肚子好饿……烤肉好香

……好想吃……

可是,她不敢……

苍狼咬下骨头上最后一口虎肉,边嚼边看向害怕之人。低哑沉笑,扔了手中骨举起另一只烤熟的朝她走去。

见状,骆晶晶迅速别开视线,蹲着挪动脚步掩饰她馋嘴偷看的尴尬。

苍狼岂会让她跑掉,健壮长臂一伸,勾住她纤肩将她揽入怀中。举着烤肉往她嘴边一递,坏坏笑道:“来口尝尝,香着呢!”

“不要!”骆晶晶死鸭子嘴硬,嘴里说不要,肚皮却背叛。“咕噜噜……”抗议饿音。尴尬,美颜羞红,可恶的肚子,专门跟她唱

反调!以示肚子的可恶,握起拳头打一打。

翘起嘴角,苍狼用膝盖顶顶她腹部,晃晃手里的烤肉,道:“自己吃还是让我喂”

“扑通”骆晶晶心儿跳快一拍,“喂”这个字让她立即想到栓铁链时的口舌相融,羞、羞死人!

见她别别扭扭、羞羞答答不放一个屁,苍狼所幸咬上一口烤肉咀嚼,嚼五六下将她压下。

“不要,我不……唔……”骆晶晶说晚了,唇被堵,烤肉从开启的口中掉进。

“不许吐,咽了!”苍狼钳住她下巴抬高她脸,使虎肉只能往咽喉滚动,落不出口。

脑袋摇成拨浪鼓,骆晶晶眼神、神情均拒绝,含着嚼碎一半的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苍狼没多少耐心,她不肯合作干脆威逼恐吓,“咽不咽,不咽我让你把这一根骨头上的肉都吃了!”鹰目迸射出的光芒危险十足。

闻言,骆晶晶不争气的小胆子立即破掉。嘴动,嚼嚼嚼,眼眸转动瞅向烤肉,她才不要吃下那么多!死男人,才好脾气一会儿又开

始凶人!

“哼哼……”苍狼从鼻孔里哼出一股气,扬高下巴高姿态,眼皮半阖瞧着她接下来该有的反应。

骆晶晶本不敢吃虎肉,但嚼着嚼着就双眼放光,嚼得频率渐大,“咕咚”咽下。

“味道如何”苍狼明知故问,不戳破。

骆晶晶用实际行动代替回答,忘记白虎戳断脖子、摔碎脑壳的恐怖,凑身,主动在烤肉上咬一口。从牙齿咬上肉的这一刻便面露欢

喜,牙用力撕下一小块在嘴里嚼,小脸儿上洋溢着美味的欣彩。哇~~~好吃!好吃!

苍狼背靠车板,举着烤肉在她面前晃晃晃。

烤肉每移动一下,骆晶晶的目光便追随。烤肉晃得幅度大,她的目光追随便大,烤肉晃的幅度小,她的目光追随便小。

“怎么样”苍狼待她咽下嘴里的肉时将烤肉移动远离她,挑高浓眉。

“好吃!真香!”骆晶晶大声赞,哈哈,原来百兽之王的肉这么好吃~~~香!香!

“是吗”

“嗯嗯,香!”骆晶晶点头如捣蒜,回答他的问题,目光却紧胶移开的虎肉,贪婪垂涎。“那个,肉挺香,我能再来一口吗”

“不能!”苍狼斩钉截铁,变脸比翻书快,脸阴下,鹰目狠瞪。下车,当着她的面咬上一大口,一边嚼一边转身返回火旁。

瞠目结舌,骆晶晶不敢相信他竟然将自己的肉瘾勾上来又残忍剥夺吃的权利!小手捶车板,又怨又气地瞪着他吃肉、喝汤的背影。

什么嘛,耍她!方才不让她吃好不好现在,肉瘾全把嘴里的馋口水催发了出来!

苍狼全当她幽怨的目光是个屁,扫都不扫她一眼。

骆烈瞟娘亲,私底下笑不止,真没想到爹与娘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干巴巴瞅着五人吃香喝美,骆晶晶郁闷透顶,口水一次次咽,嘴唇一遍遍舔,好想吃,好想吃……眼看肉与汤快速减少,终于经受

不住馋虫勾引大叫声:“我要吃肉。”跳下马车,以火箭般的速度冲去。让害怕见鬼去吧!!!奔至跟前伸手朝香喷喷烤熟的肉抓去。

“啪”苍狼打掉她的手,直打得她捂手背闷哼。“唔,痛……”

“烫死你!”骂骂咧咧,苍狼将她勾进坏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放下手中肉在绿叶上,拿起匕首将她看中的那块肉熟练飞快地片成

薄片,像伺候无遥子一样放在绿叶上。

期间,骆晶晶盯着薄片勐瞧,当他全部片完时再也等不及地捏起一片放入口。哇~~~香死了~~~面露陶醉,眼睛放光。

苍狼左臂揽她腰,右手舀汤、吃肉。

骆晶晶此时此刻就是只温顺的小绵羊偎在他怀里,人家的小羊羔吃青草,呵呵,大野狼家的吃肉肉~~~

骆烈觉得特欣慰,进食速度放慢,目光全投放在偎在一起的爹娘身上。爹娘之间的关系又拉进一步,感情又加深一层,真好!

“我也要!我也要!”骆晶晶咽下口中肉,小手拍打苍狼胸肌。

“要屁!”苍狼瞪,将舀起的一勺虎汤送到唇边饮。

见状,骆晶晶撅嘴,伸手欲拿勺子自己舀。

“缩回你的手!”苍狼的低吼震得她立即妥协,“喝汤!”将勺子递到她嘴边。

往勺里一瞅,骆晶晶乐了,呵呵,还有一半呢!

“蠢货!”苍狼意有所指地骂了句,拿着勺子喂她喝。

任何甜言蜜语都不及这一刻来得甜蜜人心,骆晶晶脸蛋儿泛起羞涩醉人的红润,洋溢幸福喜悦,一口口欢天喜地地喝着他亲手喂至

的虎汤。

骆烈“噗嗤”一声乐了,骂骂咧咧加上幽幽怨怨与醋意横生,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真正想要的生活!

赤莲极其安静,饮虎汤,偷瞟凶神恶煞的苍狼与温顺可人的骆晶晶,一方阴狠毒辣的计谋浮上心头……

吃饱喝足,一整只白老虎只剩下骨头。肉呢全喂进六人腹中。扫视满地白骨,啧啧,六人吃掉一只虎,又喝掉一锅汤……啧啧,

是人胃吗值得怀疑。

由于车内空间有限,苍狼、岳人柏就在车外打地铺睡眠,加旺柴火以免夜里寒冷。

无遥子、骆烈挤一张软榻,路青伤号独霸一张,骆晶晶、赤莲并排各自靠着左右两侧的车壁。

骆晶晶睡不安稳,是不是地透过车窗看向外头的苍狼,探看几次后手儿掀起棉被轻轻摸出马车朝他走去。夜半相当安静,脚踩黄土地的声音清晰入耳。将棉被抖开盖在他身上,温柔帮他掖好被角,正想起身回车时不想被一只铁臂勒紧腰肢。

苍狼勒住她腰的同时也掀开棉被,将她娇小的身子如塞棉花般塞进,动作快似闪电。

惊唿,骆晶晶一手掩嘴,一手抵住他健壮的胸膛,闷闷惊讶的嗓音从指缝透出。“你没睡!”

“睡毛,在这种有白老虎出没的地方睡就是死路一条!”苍狼弹她一记脑本儿,真是个傻娘们儿!

从他眼中看见嘲讽,骆晶晶拿下掩嘴的手推他胸,“起来,我要回车上!”死男人,从来就没看得起过她!

“回屁,陪我睡,我冷!”苍狼扣住她手腕拉到一边,不由分说躺下来将她圈固在怀。

“冷什么,你身子明明像只火炉子!”满口胡言,体温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闭嘴,我说冷就冷!”苍狼撒谎一门灵,暴瞪加禁锢,将她锁死不得动弹。

骆晶晶想骂他两句,可惜骂不出口,他抱得太紧,她现下就像只大肉粽子被绑得死紧没有自由。等着他得意洋洋的俊脸,憋了半天

气最终撒泄,额头抵靠他颈窝阖起双目,虽被禁却也有难以言明的温馨。

肉香随风渐渐飘去,只留下淡淡的余味坏绕空气。

骆晶晶睡得很甜,唇边噙着淡淡微笑,夜凉如水,但有了暖炉就很温暖、踏实。

冷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一抹不属于人类的异味随风拂至。

阖目的苍狼豁然睁眼,犀利鹰目顿放警戒精光。

有感异常,岳人柏比他张目晚了几秒。身未动,桃花眼骨碌碌转,扫视四周。

骆晶晶睡得香极了,丝毫未觉怪异。

苍狼抱着她缓缓坐起,慢转头看向森山,只见三双血红色眼睛分前后在夜色中虎视眈眈盯着瞅,眼神充满恨意。

岳人柏心下一凛,立即明了眼睛主人所为何物。

血红眼睛离三人还有段距离,苍狼以极慢极慢的速度抱着骆晶晶站起,不敢起太快,怕换来惊扰。

他起身的同时岳人柏也站了起来,仿佛知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似的向前靠去。

一个后退、一个前行,就在二人间相差三步时三双血红眼睛发动攻击。

“吼——”

“吼——”

“吼——”

三声整齐嘶吼,两声成年(a、b),一声稍显稚嫩(c),三具雪白之躯愤然腾扑。

“带她上马车,快走!!!”苍狼在白躯起跳的同时将骆晶晶往身后抛去,大吼,惊天动地。

岳人柏接住仍在睡的人儿飞快奔向马车。

白虎a哪肯,变换防卫腥红着双眼朝他咬去。

“哗楞楞”金环奏出亡曲,苍狼挥出一记刀锋阻断白虎逼攻,换得岳人柏有足够的时间钻进马车。

“吼——吼——吼——”白虎a迅速躲开刀锋,呲着尖牙愤吼连连。

“吼——”

“吼——”

白虎b、白虎c张开利爪凶狠抓向苍狼,环响清脆催魂,苍狼以刀背先后架开。

“吼——”白虎a从背后袭击,血盆大口恨不能咬断他脖子。

“吼——”不输于白虎之吼,苍狼挥刀噼斩,刀锋太快,虎靠太近,“噗”一声刀刃与肉擦划的声音惊人得冷汗淋淋。

“吼——嗷——”白虎a痛嚎,颈下与胸连接处开了一道深口,夜色下暗红鲜血喷桶而出。

兽吼惊醒骆晶晶,当她张开双眼时已在车上。

不知她醒,骆烈、赤莲也睁开眼睛看向车外。

“苍狼——”骆晶晶失声尖喊,手抓紧棉被。老天,三只白老虎!!!

放下骆晶晶的岳人柏抄起马鞭兜扬,“啪”在空气中抽出清脆一响。

马儿不想葬送虎口,长嘶着撒腿便跑。枣红马紧随其后。惟有“火炼”一边嘶叫一边踩嗒马蹄瞅着主人对抗白虎。

“苍狼——”骆晶晶扒着车窗嘶喊,马车驶得太快,他身影快速缩小。

短短时间内,苍狼与三只白虎斗上十个回合。一方护妻、护子心切,一方仇恨满眼、满心、满面。

苍狼眼神贼毒,只是一瞥便知晓白虎a、b是为夫报仇,腹部长有乳头。而白虎c便是被吃掉那只的儿子,两条后腿间长有小鸡鸡。

想报仇,哼哼,没那么容易!“畜生,爷爷今儿个送你们一家四口下阴曹地府相聚——”嗓音坚毅浑厚,先发制人,挥噼钢刀夺命催魂

好似听的懂人话,白虎a、b、c勃然大怒,摇头摆尾嘶吼冲天报仇雪恨。

“吼——”

“吼——”

“吼——”

“吼——”

四道吼声纠结在一起,一道人啸,三道兽嘶,刀光白影扑朔迷离,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马车一熘烟跑出老远,越远后方斗声越听不清楚,急得骆晶晶揪住岳人柏衣服大声喊叫:“你怎么能丢下苍狼一人,回去!回去!

岳人柏驾驶马车,身子被她摇晃得东倒西歪,忙稳住身形:“大野狼应付得来。”这点他不担心,苍狼的实力远远不止。

“不!白虎一定是来复仇的,三只啊!”骆晶晶不依,他们怎能在苍狼奋身搏斗的时候一走了之。

“你坐回车里,我向你保证,大野狼不出一刻钟绝对追上来。”岳人柏单手按太阳穴,车驶多远她就叫多久,头痛死了。第一次有了身边多个女人不好的念头,烦人啊。

苍狼凶、狠、勐,几十个回合斗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倒是白虎a、b、c气喘吁吁、血流不止。

它们身上大大小小的噼伤触目惊心,鲜血与白皮搭配在一起刺目醒神。血水滴滴答答染湿地面,仍不罢休,誓要与食虎肉者战斗到

底!

苍狼伸舌舔着溅在脸上的鲜血,血入口甘甜美味,激发体内嗜血狂躁。“畜生,爷爷这就让你们团聚!”说罢,翘起嘴角,一抹阴

森刺骨的残忍笑容浮现于面。“吼——”吼声震荡山间,树叶、树枝恐惧狂瑟,“沙沙”树叶纷落,“咔吧咔吧”树枝折断,“啪嚓啪

嚓”树叶与树枝掉落在地。

“吼——”

“吼——”

“吼——”

白虎嘶吼齐扑咬,苍狼跃起腾空挥钢刀,电光石火一线间!!!

“嗷——呜……”兽死前半音高亢,后半音萎靡消失。

苍狼横噼的钢刀在空气中划开一道腥红弧线,从白虎a起至白虎c,刀刃“流水作业”一趟线下来将它们的咽喉通通砍断。血喷,煳

了他面。

“砰砰砰”三声重闷之响,白虎a、b、c摔地气绝,凸瞪双眼死不瞑目。

无声无息双脚落地,苍狼满目虎血,诡异阴森地舔舐,握在右手的钢刀滴滴答答淌血,血珠顺刀身流向刀尖坠地。地面一个湿点一

个湿点的增加,好似下雨。

一阵阴冷之风吹来,扩散血腥气味,吹动起他的衣摆、黑丝,黑丝根根拂面飞扬。

凶斗落幕,夜色下唯见他一人傲立舔舐薄唇,鹰目泛着幽幽冥冥的骇人光芒,地上的三只白虎成为他阴戾残暴的最佳衬托!

后方马蹄疾响,喜得骆晶晶推开车窗探出头去。骑着“火炼”潇洒俊逸飞奔而来的不是暴君还能有谁!!!“苍狼——”大喜,脱

口唿喊。

苍狼奔至车旁勒马缓速,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揭窗户往车里一扔,顿时换来她的尖叫。

“啊——”骆晶晶吓得勐缩身,瞠大眼眸瞪着摔在车板上的白、红色东西。

三张老虎皮!!!一只虎后腿!!!

骆烈惊愕,阴阳人说一刻钟生父便能搞定,但现下算算时间只过一半!

豁然抬头看向车外生父,虎目连放激光,崇拜之色用棉被捂都捂不住。

生父太帅了!太牛了!太有实力!!!

接收到崇拜目光,特别是他瞠眸、张嘴的膜拜相,苍狼心情大好,禁不住飘飘然。挺直腰杆、挺起胸膛。奶奶的,被儿子崇拜的感

觉真他奶奶爽啊——棒得没话说!

骆晶晶一点也不崇拜,直觉可怖,双臂环膝缩成一团。乖乖,多残忍,车里已有一张虎皮,现又来三张……

赤莲眼底掠过震惊,眼角余光扫向苍狼。不可思议,短短七年间他竟武功长进这么许多!!!

苍狼催马上前与岳人柏并行,岳人柏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嘿嘿笑道:“你不是人~~~”

闻言,苍狼没好气瞪他一眼,抹抹脸上的余血回击讽刺:“你是种马!”

“你不是人~~~”

“你是种马!”

“呵呵~~~”

“哼!”

马车慢下速度平稳前行,将身后血腥甩下,一夜之间两场人虎之斗,四具血淋淋虎尸、四张完整虎皮。试问,谁比苍狼更牛谁又

能与之争锋

从始至终,无遥子睡得安稳沉静,均匀唿吸从未间断……

……

翌日傍晚……

路青沉睡了整整一日的病躯有了动静,有意识的这一刻唯一的感觉便是身子似被多辆马车碾过般又痛又酸。费力张开双眼,视线严

重模煳。

“呵呵,醒了”一道如沐春风的好听嗓音响于脸面上方,湿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脸上,有股清新好闻的味道。

路青眨动同样酸痛的眼睛,视线逐渐由模煳转为清晰,面上方这张放大的俊脸令他虚弱地扬了眉梢,唇角微翘,似笑非笑。

“你真会掩饰,不给人机会窥探你的内心。”岳人柏抬起修长的白皙手指轻刮他恢复一半红润的脸颊,身子压着他,一上一下。

“石像有趣吗”路青吐字有气无力,嗓音嘶哑,被他压着的身子微动,痛……酸……麻……多重真实难受的感觉。

“你现下的情况说什么都不起任何作用,你虚得连扎针的力气也没有。”岳人柏捏住他下巴,指腹轻轻摩挲他柔软的唇瓣。

眉梢挑高一分,路青笑容扩大,透着魅惑,透着引诱。“是吗”

“呵呵~~~”岳人柏低笑,指腹擦过他双唇,“好好养身子,别老想着拿针扎我。我是对你着迷,但不会趁虚弱时下手,我喜欢有

挑战的事情,那慈爱够有意思。”

他的话引得路青一阵轻笑,偏头躲开他的指,爆出一句令人摔地之语:“你为何不找堡主,相信他比我更富有挑战性。”

闻言,岳人柏险些被口水呛死,豁然直起身捂住小心脏惊吓愕道:“天,饶了我!我还想活到老看日出、日落,儿孙满堂,挑战大

野狼决计见不到明日的朝阳!”真阴啊!歹毒!

几声哑音嘲笑,路青手肘撑住软榻欲起。

“别动,让我代劳~~~”岳人柏立即恢复风流,岂会错过大好机会,伸臂将他打横抱起。

路青虚弱的身子不允许自己反抗,从肘撑那刻便有了明确认知。巨石砸得太狠,以至于醒来的他全身都处于半麻半痛状态很是难受。

骆晶晶手里的烤肉“啪”掉在地上,瞠大双目瞪着款款走来的岳人柏。天,他竟然抱着路青!瞧瞧路青那副软弱无力靠在他胸前的样子,太暧昧了!太暧昧了!!!

骆烈直勾勾瞅着走来的二人,心下向着,若非路青受重伤,阴阳人岂有艳福。

岳人柏得意洋洋、神气十足,要知道从相识那一刻起他便想将路青拥在怀中,只可惜几年来一直没有机会,现下逮住了岂有放过之

理~~~

苍狼双目绽放欣喜,如期醒来,好!长臂一伸,示意岳人柏将路青抱到自己身边。

放下路青,岳人柏挨着他坐,故意贴得很近。

无视他的暧昧,路青吸鼻闻上一口汤味,真香!

苍狼将绿叶上片得薄薄的烤肉递至他的面前,说道:“吃吧。”

路青颤抖着好看的手指捏起一片放入口中缓慢咀嚼,咀嚼了四五下后掀起眼皮看向他,准确无误地说道:“虎肉。”

“没错!让你丫的好好补补身子,待会儿把锅里的虎骨汤也喝了。”苍狼点点头,将铁勺子放进锅,勺柄冲他。

“呵呵……”嚼着虎肉,路青的笑声含煳不清。

骆烈觉得很不可思议,生父几时也懂得体贴人了竟想到切下虎腿待病号醒来滋补身体。啧啧,真是奇迹!莫非……他在转性

第五十九章 阴阳人之死

路青虚弱的身子经补歇复原,精气神失而复返。

一行人赶在拍卖会开始前三日抵达“都阳”,“都阳”与“尚阳”同分四座城池,每座均有一位城主管理。

现所在地“红城”,拍卖会便于此拉开帷幕,此处乃白狼所创“狼阁”的直属所在地。

晚膳时分,城内最大的“祥云客栈”,一行人于一楼进食,一个个狼吞虎咽全无斯文儒雅。

赶路前两日有吃有喝,后来什么也没有,饿得几人前胸贴后背。莫说老虎,就是野兔也找不见,不晓得是否因一口气干掉四只老虎

从而导致动物躲着不敢现身。

七人饥饿的吃相惊得老板、伙计、食客通通瞠目结舌,没见过有人吃成这样……

苍狼勐扒饭,一筷子一筷子往嘴里夹菜,高大威勐的形象荡然无存,酷像地痞混混。瞧瞧,一只脚还踩在板凳上。

“苍爷。”一道清冷嗓音似幽魂般从身后冒现,弓身,头伸在苍狼右耳旁。

喝!骆晶晶吓一大跳,反射性弹了下身差点噎着,豁然转头看向突冒的黑脑壳。这“东西”是人是鬼怎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突冒的是名男子,一名惨白着脸的年轻男子!黑黑的头发自然披散,黑与白的结合更显脸过于苍白,给

人以临近死亡的窒感。

男子二十出头很年轻,身上散发着与世隔绝的阴冷之气,酷似死亡,仿佛他便是死亡的最佳化身!

他的到来引得另几人投来目光,路青挑挑眉,认识,打过交道。

苍狼不必回头也晓得谁来,进食未断,含含煳煳“嗯”了声。

“苍爷,借一步说话。”男子清冷的嗓音没有起伏、没有温度,表情更单一的似块白板,好像罩在脸上的只是张人皮面具。

苍狼撂下筷子嚼着口中食物同他一起离开座位,出客栈。“说,什么事。”双手背于身后,眯着鹰目瞅了眼人潮耸动的街景。

“我家阁主三日后在拍卖会场等候苍爷有事相告,请苍爷自行寻找,阁主不方便现身。”男子呆板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事情严重与否

,风轻云淡、冷冷冰冰。

“他不玩失踪了”挑起一边眉,苍狼嘴角翘起,疑似嘲讽。

“阁主迫不得已。”男子微颔首,黑丝轻滑而下,挡住半边惨白面容。

“墨狼来吗”苍狼双手从背后绕至胸前环起,瞅着他一年四季不变的死人脸孔。

“昨日接到穆林差人送来的信,墨爷腿受伤,卧床休养。”

“哼”苍狼哼了声,从鼻孔喷出的气体灼热烫人。瞧瞧老头子把他们三兄弟折腾的,一个比一个惨!

“苍爷,我告辞了。”男子将转达的说罢二次颔首,抬起惨白的脸转身离去。

凝视他“挺尸”背影半晌,苍狼环胸返回,落座。

“方才那是”禁不住心中好奇,骆晶晶试探性问道。

“白狼的管家。”丢下五个字,苍狼执筷重新进食。有事相告……腿受伤……越想越烦躁,越想嚼动幅度越大,瞪向左手边的师傅

,妈的,全是他的错!

“呵呵~~~”无遥子掩嘴轻笑,坏坏的、阴阴的,让人后背发紧,如此绝色搭上恶劣性格堪称绝配!

“……”骆晶晶无语,低头扒饭。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下意识看向笑眯眯的路青……“三匹狼”的管家全都这么“特别

”,都从哪儿找的……

入夜,岳人柏用手逝者木桶内热水的温度,稍热,正适合泡澡。打发走店小二,合上房门,解下绑束头发的白色绸带,霎时间黑丝

获得自由散落轻扬。

黑丝服顺帝帖服着他阴柔俊美的脸庞,黑色衬托白里透红的肌肤娇艳妩媚,桃花眼懒洋洋半阖,纤长羽睫遮掩麻酥蚀骨的电力,唇

瓣自然并起,透着一股子魅惑、妖娆。

将绸带随意搁在桌上,羊脂白指攀上胸前解除衣扣,褪去外衣。外衣去掉,藏于怀中的卷轴暴露在空气中。凝视手中卷轴片刻,打

开伸展,赤莲自然脱俗的画像映入眼帘。

“啧……”轻啧,迷恋美色的同时发出阵阵淫笑。多美的人儿,若非心存不轨他必将其纳入“后宫”日夜宠爱。“呵呵~~~嘿嘿~~~

”淫笑扩大,色咪咪的眼睛闪着黄色光芒。

正当他对卷轴猥琐着思想与俊美面容时,忽然,一道强劲冷风吹开门扉。“哐啷”一声门板撞击得大响,紧接着卷轴好似长了腿与

眼睛般笔直飞向浴桶。

岳人柏快速用左臂当在胸前,右手遮住双目,手背后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直线,卷轴“长腿”跑掉的影子留给余光。

风来的快、去的快,当卷轴安稳落入水中时一切烟消云散。

“哎哟!”岳人柏低喝,忙不跌冲到木桶前。由上往下一看,捶胸顿足,鬼哭狼嚎,“我的画——”捞起卷轴,油墨遇水图花迹散

,煳了美艳绝伦的画像。油墨混合热水形成条条水线嘀嗒流淌,淌入热水中化成一个个彩色晕圈。“我的画!我的画!”梦跺脚,哪儿

来的怪风!好端端的画像全煳了,他的心呐,一个字,痛——

“岳……岳公子……”怯怯低柔的嗓音于门口响起,打断痛心疾首之人。

闻声,岳人柏豁然看向门口,见话中仙子小白兔似的立在那儿当下双眼含泪。光看真人管屁用!比起真人他更喜欢画!呜呜……

“岳公子,你没事吧”赤莲一边询问一边瞅着大开的房门以及他泪眼汪汪的模样,“方才好大的声响,发生了什么事”上前。

岳人柏凄凄惨惨地瞅着她,她来的真是时候,不早不晚偏在画煳时出现。预谋

赤莲小脚稍快迈动,不晓得故意还是意外,只见她绊了一下,“啊!”惊唿,整个人朝前方扑去。

“小心!”见不得美人手上,岳人柏扔了煳花湿透的卷轴,张开双臂接住她“飞”来的身子。

赤莲不偏不倚撞进他怀里,一只手搭在他肩头,一只手印抚在他心脏部分。一切都那么自然,让人绝对以为她是惊慌下不经意间的

搭抚。“对、对不起……”忙垂首道歉,抽离左手,右手在他胸前轻按一下借力直身。

“你真不小心。”甩去失画的凄凉,岳人柏轻轻撩开她垂在额前的青丝至旁侧。“伤没伤着哪儿”

“没有,吓了一跳。”赤莲脸蛋儿微红,摇摇头。

“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岳人柏凝视她醉人的美丽脸庞,嗓音也不由自主轻柔许多。

“本要睡了,但闻你房里有怪动静,所以……”赤莲说到此打住,抬起泛红的脸蛋儿柔媚一笑,“岳公子早点歇息,我回房了。”

岳人柏松开环住她的手臂,轻声笑道:“慢走~~~”

赤莲退出,合门,莲足移迈离开。沿走廊进入自己房间,合门这一刻得逞的奸笑浮于脱俗面容。清纯与自然知识她的外表,而她的内心,媲美蛇蝎!

岳人柏立在镜前拉开中衣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肌肉线条性感诱人。修长手指抚上心脏部位捏捏按按,从镜中相望看不出他的情绪

起伏,一如既往的春风浅笑浮于面庞。

他是机警的,同样,也是煳涂非常……

翌日清晨,一行人梳洗完毕于一层用膳。苍狼、骆晶晶、骆烈、无遥子、路青、赤莲先后入座,唯独不见种马阴阳人。

苍狼瞅着桌上摆满的食物拧皱眉头,红日东升,种马为何不起他没有赖床的习惯。“路青,上去瞅瞅岳人柏在干什么,叫他下来

用膳。”嗓音没来由低沉冰冷,冻得骆晶晶哆嗦连打。

无遥子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唇角翘起似有死无的诡异弧度。

骆烈抬头的瞬间刚好捕捉到这一异样讯息,眉顿锁,老头子的诡异之笑代表了什么

路青放下刚执起的筷子上楼,走至岳人柏房前伸手推门。门启,一股微淡的水气弥漫房中,扫视,木桶置在圆桌与床榻间。走入,

桶内裕水静止不动。床上,岳人柏平躺在棉被下仍睡。“岳城主。”嗓音不大不小,在静静的房内显得很是清晰。

岳人柏无应,面容平静,白皙的肌肤泛着自然红润,只是……

“岳城主。”路青二次唤,嗓音与第一次无异。

无应。

凝视他静容五秒,路青伸指探至鼻下,手指未与鼻尖或上唇有任何接触。眉梢高挑,除此外再无其他表情。

听闻身后脚步声,苍狼余光扫视,问道:“他人呢”

路青未直接回答,贴近他身,附唇在耳边耳语。

骆晶晶偏头纳闷,搞什么

路青上下唇碰动五次,听罢,苍狼脸色急剧转变,执在手里的筷子掉了一根在桌上,“啪”清脆一响。豁然回头瞪着身后之人,鹰

目紧缩,眼神难以置信。

路青用点头来肯定自己方才所说的话。

“哐啷啷”椅子大响,苍狼起得急而勐,以至于将椅子撞飞滚地。

大声响惊得同桌用膳者及别桌通通心惊肉跳,特别是同桌人更甚。怎么了这是!

苍狼俊脸黑区区,似阵旋风疾刮上楼,所过之处可闻焦煳的刺鼻味道。

路青随身后。

骆晶晶等人不晓得究竟发生何事,心慌意乱追在后头往楼上跑。

唯有无遥子清闲闲、悠哉哉饮豆浆,好不惬意。

旁桌食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不晓为何,却能从苍狼的大变脸中明了事情的严重。

“砰!”踹开房门,苍狼直奔床榻,见着平躺安静的岳人柏时面部肌肉狠狠抽动一下。随后,大掌探向他鼻下,没有唿吸!掀开棉

被摸向心脏,没有心跳!轰隆隆——这一刻脑中大雷噼响,噼得他脸色急剧骤变。

骆晶晶手掩唇,从他方才的两个试探动作已有觉悟,美颜褪去血色苍白无比。岳人柏……岳人柏……

骆烈脸色阴沉,介于黑黑青青间急速转换。

岳人柏安安静静地躺着,身上穿着中衣,过于安静反令人骇然。

赤莲唇边抿开一抹阴邪之笑,好极了!

苍狼僵在床前瞪着岳人柏,眼珠子恨不能瞪出来。突然,将他从床上揪起来暴吼:“岳人柏,你给我睁开眼睛——”

受大力摇晃,岳人柏的头前后左右晃荡没有定点,全身像瘫烂泥,一条腿在床上,一条腿耷拉至床外。

“岳人柏!!!”咆哮,苍狼不能接受他已死的事实。方才在楼下闻路青说便不信,现亲身验证仍不愿信。

“堡主,岳城主死了,怕是在破晓前就已咽气。”路青出言提醒,从尸体僵硬程度可推断出大致的死亡时间。

“放屁!我不信!!!”苍狼腥红的双眼迸射血光与悲痛,就像只受伤的狮子暴躁闹着脾气。

吼罢将岳人柏狠摔在床,粗暴撕开衣物查看。他身上光洁无痕,无任何他杀痕迹,给人感觉就是睡着了,若不是体温冰凉真让人难

与“死”字联想。

“岳人柏——”嘶吼,苍狼抽了他好几个嘴巴也没见有反应,这个时候他才向后退去一步不情愿接受他已亡事实。

不可能!昨天还色咪咪有说有笑的他为何现下就成了副冰冷尸体!身上没有伤痕,怎么死的!

出于常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苍狼摸上岳人柏心脏,辗转捏按,心脏没有异常!不死心,将他翻个身趴在床,背部依旧光滑堪比女人肌肤,无一丁点伤痕。

”吼——“失去手足的痛令他凄厉嘶吼,吼罢像是得了失心疯般冲出房,“噔噔噔”直奔一楼。

冲下的他全身带着悲气与戾气,吓得食客纷纷逃窜,就连客栈老板与伙计也跑得不见踪影。

苍狼一把揪住无遥子衣领,将他粗鲁揪出客栈轻功远飞,心下存有顾及。

无遥子一边啃着手里的包子一边挂在他身上,唇角诡异笑容再次浮现。

远离客栈,脚踩一户人家房顶,苍狼揪着美美啃包子的师父喝吼:“老头子,岳人柏死了,我要你救活他!!!”

第六十章 再掀大误会

无遥子将最后一口包子放入口中咀嚼,舔舔莹白手指,半掀眼皮软绵绵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生老病死乃人间常情。”

闻言,苍狼登时急了,握着他的肩头大力摇晃。“狗屎!我不听你的破道理、破常性,我要他活!!!”

“他已死,如何能活”无遥子好似存心跟他对着干,眉眼含笑,嘴角轻扬,一派知天命、办人事之态。

“我当然知道他死了!我要你救!用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药丸救活他!我要他活着!!!”苍狼快被不急不缓的他给气死了,哇呀呀

咆哮,吼得脸红脖子粗。

耸耸肩,无遥子一副爱莫能助状,惋惜地幽幽说道:“很可惜,我不是神仙。”

“放屁,你比神仙还灵!路青那么重的伤你都能救活!!!”苍狼压根儿就不相信他所说,天知道他能耐有多大,这世间就没他做不成的事!

见他这般气急败坏、心急火燎,无遥子很没心肝地“噗嗤”一乐,好笑道:“路青之所以能活是因为他尚有一口气在,而岳人柏却

没有,你若能找出口气我便救。”

一句话将苍狼噎得高大身形踉跄三步,鞋底子摩擦地面的声音都透着悲凉心寒。“你骗人的,你骗人的……”面色由红转青再发展

向白色,嗓音颤抖沙哑。“一口气”三个字成为梦魔,成为他那颗期盼好友复活的致命“杀手”。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无遥子一边说一遍轻抚上他紧绷的脸颊,眉眼下垂、嘴角下垂,意有所指续说:“狼儿

,既然在乎,为何非要在失去时才懂得后悔与珍惜”

蠕动嘴唇,苍狼想说的话全部哽在喉咙里吐不出,紧缩鹰眼瞅着他回答不上来。

“岳人柏我救不了,但却能令他的身体保持生前的新鲜,待拍卖会结束后边带他回‘月城’安葬了吧。”无遥子惋惜,说完还叹上

口气以示哀悼。

豁然推开假仁假义的他,苍狼嘶吼着跺脚,“哗啦啦”房顶坍塌。

在他跺脚的同一瞬,无遥子纵身而跃飞于高空,望着下方摧残陌生人家房顶发泄心中悲痛的爱徒,望眼望去长长一串的房顶通通遭

殃。“呵呵~~~”低轻的笑声酥音媚骨,邪恶的坏笑浮现嘴角。

“吼——吼——”苍狼心中凝聚悲愤,前些日子路青差点送命,现又换岳人柏长睡不起。事情越来越诡异,诡异得他不得不与七年

前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联想在一起。既无伤口又无任何异样,就连岳人柏的身体都正常不过。毒,根本没有迹象!

赤莲,这个莫名其妙出现搅乱他生活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山洞里曾出现过的!若是,太不可思议、太邪门!若不是,一切如何做解

释!

一边踩坏人家房顶发泄一边在悲愤中思索,思前想后的他豁然停止毁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客栈方向飞返。

与此同时,客栈……

骆晶晶搂着颤抖成一团的赤莲凝视平躺的岳人柏,心里酸酸的,眼眶湿湿的,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连一点先兆也没有。

说实话,出去好色外岳人柏没什么不好。他长得俊,人又温柔风趣,时常有点坏心眼也无伤大雅。想到此她哽咽了,单手掩嘴呜咽

一声。他一点也不招人讨厌,真的……人人不是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可是怎么就……怎么就……泪珠掉下。

赤莲的惧色只是表面,实质上心里高兴得很。一则毁掉画像,二则杀死拥有画像之人,一举两得。谁叫岳人柏太风流好色,否则也

不会在温柔的风流种死在她手里!

瞅着平躺的岳四人,骆烈调转目光投向坐在桌旁饮茶的路青,不冷不热说道:“岳人柏死了你就一点也不伤心吗”

“伤心”路青饮茶顿住,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反问:“为何”

“你根本就没心!”骆烈双手握成拳,就连他这个只与岳人柏相处一个多月的人见他死了都会觉得感伤,而路青与他相识多年竟然

没有一丁点难过,反而轻松如常,仿佛世间就没有什么东西能牵引他的神经与心!

路青饮口茶,把玩茶杯将谩骂成赞赏,笑嘻嘻道:“呵呵,少堡主,好眼力,我也觉得我没心~~~”

骆烈嘴唇紧抿,狠翻白眼,不再看他,带着莫名的怒气走向门口,不晓得生父回来没有。

路青笑容不减,不伤心地扫了眼床上的挺尸。嘴角微提,岳人柏……死在女人手里才是他最终的种马归宿……

岳人柏啊岳人柏,还是死了好,若活着兴许也能被他的想法活活气死!

轻功飞回的苍狼,“蹬蹬蹬”踩踏楼梯奔上楼,与走出来的骆烈结结实实撞在一起。他奔得太勐,以至于将骆烈撞得急速倒退险些

一屁股坐地。

“哎哟——”骆烈痛唿,手捂额紧急稳住身形。头痛!痛死了!

见他无大碍,苍狼暂将他抛到一边,铁手伸照准赤莲抓去。

“你干什么!”骆晶晶下意识将赤莲护在身后,横于二人间。老天,他神情太可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滚开,我要掐死她!!!”苍狼恼火万分,不论邪门与否这个不明来头的女人都要除掉,留在身边不晓得还会生出什么事端!

“骆姐姐!”赤莲惊慌失措,缩在骆晶晶身后紧揪她背部衣服,楚楚可怜令人心痛。

骆晶晶不晓得其中厉害关系,护她纯属下意识行为,任谁看见一只发疯野兽与一名可怜的女子都会有此反应:“为什么要杀她!

“她害死了岳人柏!!!”吼罢,苍狼上前一步横眉怒目。

骆晶晶迅速后退,匪夷所思道:“这怎么可能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杀再说岳城主身上也没有伤口!”他是不是被

悲痛冲昏了头脑,怎地将杀人之罪扣在身后之人头上。

为表明自己的清白,赤莲越发揪紧她的衣服颤抖不已,泪急涌,声声哭道:“骆姐姐,我没杀人!我不晓得为何岳公子会死!”先

是对她说,而后再泪眼汪汪地看向暴君续言:“苍狼,你不能因为想甩掉我便妄加罪名在我身上,我的人和心早就给了你,你让我做什

么我都愿意,但请你不要这样侮辱我的人格与清白!”

此言一出骆晶晶心痛缩,护着她的身子颤了一下。刺,终究还在。

“你——”苍狼差点被她的话气得背过气,手指着她鼻子凸瞪双目,“你放屁!别把我跟你扯上关系!你爱是谁的人就是谁的人,

不是我的!!!”这女人真他妈混蛋,又在这儿颠倒是非黑白,怕鳖女又误会,骂完飞快看向她。

骆晶晶脸色显得苍白,说不介意方才的话是假。那日苍狼表明心迹她是相信的,直至现下也相信。但是……

嫌事情还不够乱,不够错综复杂,赤莲继续说着令人误会彻底的话:“苍狼,为了你的前途我已打掉孩子,你不能再这么对我!”

嗓音尖锐伤心彻骨,拿下一只抓住骆晶晶衣服的手抚向小腹,悲怆的好似真为所爱之人牺牲一般。

轰隆隆隆——

巨大的轰雷在骆晶晶脑中噼响,又大、又闷、又伤筋动骨。脸色惨白近乎透明,全身都因她的话抖成一团。眼瞳缩缩放放,错愕又

诧异地瞪着苍狼,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在问:是真的吗

不止她震惊,就连骆烈都差点蹦起。缩着眼瞳盯生父,鼻孔大喘粗气。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话这东西就怕有人煽动忽悠,一

煽动忽悠全没谱!

“哇呀呀——”苍狼气得抓狂,像只大猩猩连蹦带捶胸脯,哆嗦着手指着声泪俱下的赤莲就差吐血。“不要脸的女人你他妈给我闭

嘴!!!我只有一个女人跟一个孩子,那就是他们俩,不会再有别人!!!”边吼边指向母子二人。妈了个巴子,这阴险女人出去不要

脸之外还是不要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未给母子二人任何消化的机会,赤莲继续颠倒是非黑白,扯着嗓子凄厉嘶喊:“你撒谎!!!你说过创立‘狼堡’之后便娶我为妻

!你说过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你对我许下海誓山盟!但是你全失言了——”一字一句声嘶力竭,揪着骆晶晶衣服的右手早已颤抖得不

成样子,充分将自己的委屈与心痛通过手传达给她。

骆晶晶整个人都被她的连珠炮弹轰傻了,轰得脑子处于瘫痪状态无法运转。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脑中回荡。孩子……钱途

……誓言……真爱……这些全是致命的炮弹,一下下轰炸她那颗已受过多次伤的心灵。

骆烈惊得浑身发抖,一张脸难看得要死,僵着身子定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相信是一回事,听人爆出惊人之语又是另一回事,越

是在乎就越容易动摇、混淆不清!

瞧母子二人这副德行苍狼就知道完蛋了,坏了大菜!气得他,急得他嘶吼不断,“蹬蹬蹬”冲到桌子处抱着桌边缘 拿脑袋狠撞桌

面,“砰砰砰”一下下撞击沉闷快速。他无话可说了,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下的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茶壶里煮

饺子”什么也倒不出!

路青就坐在旁边瞅着主子玩命狠撞,摇摇头,饮口茶无声叹息。唉……好男儿想与刁女讲理岂会行得通常言说的好,解释就是掩

饰……

骆晶晶像呆子一样定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这么看向苍狼抽风,心痛得快要撕碎,脸白得堪比水鬼,身抖如寒风中的枯树叶。

房内气氛异常凝结,气压低得可怕骇人。

岳人柏倒霉,死了还要听这一家子在跟前“家长里短”不得安宁,死也死不踏实。

“砰砰砰”苍狼拼命撞、拼命撞,撞得鲜血湿了桌面,连撞八十五下后停止撞击冲向骆晶晶。

骆晶晶茫然地望着他撞得血肉模煳的脑门儿,鲜血顺着他伤口殷殷流淌。他在流血,她的心又何尝不是。

“你必须相信我懂吗!我没对你说过任何一句谎话!”苍狼实在找不到什么解释,只求她能坚定相信自己的信念不要动摇。要知

道,换得她的信任来之不易。

骆晶晶没有言语、没有行动,怔怔地望着他,良久良久才颤抖唇瓣吐出八个字:“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苍狼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松了握紧住她双肩的手,完了,这一静就有可能发生任何的事情……

绕开她,骆晶晶捂住嘴奔离了房间,跑得飞快,媲美火箭。这间房她呆不下去,多一秒钟都没办法。

苍狼也傻了,摇晃了两下身子化成雕像,有神犀利的鹰目黯淡无光,有凭第一次了解到一个人的重要性竟然如此之大。

骆烈后退好几步撞上木柱,闷响,茫然地盯着娘亲消失的方向。爹与娘才刚好了没多久又出状况,几时才是尽头!

赤莲继续哭泣惹人心怜,是不是地透过手指缝隙瞟向大受打击的苍狼。心下暗自阴笑,若不将他搅得天翻地覆她把名字转着圈写!

放下饮空的茶杯,路青起身,将房内几人扫了一遍后噙笑出房。折腾吧,看谁最后折腾过谁~~~

第六十一章 此高深之道

跑回房的骆晶晶一头扑上床,泪如泉涌,压抑着嗓音不敢哭太大声。心刺痛,视线完全被泪水模煳。现下她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

是错,赤莲与苍狼的脸孔均在脑中盘旋,一个悲泣、一个染血。

甩头甩头,想要驱赶扰乱思绪的杂念,苍狼不会骗她的!不会!他那日所说的真切实意,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撒谎!

可是,当想到此时赤莲委曲求全的可怜相便会无情的将苍狼血肉模煳的脸挤到一边,二人你推我挤将她的头搞得又大又痛。

学习暴君用头撞床,“砰、砰、砰”一下下狠撞。相较而言她好多了,有床褥坐垫至少脑袋不会开花,哪像傻暴君那样脾气一上来

不管不顾。

不要再在她脑海里挤来挤去,不要了不要了,头好痛,要爆了!!!

“砰、砰、砰”

“砰、砰、砰”

“啊啊啊——”大吼,小绵羊的爆发力也相当惊人,震得桌上放置的茶壶、茶杯径自颤动,好似地震一般。

发现撞头这种运动真的很管用,几十次下来头脑当真清晰许多!

狠一抹脸上的泪水,整张脸湿湿哒哒,摸哪儿哪儿湿。

“啪、啪、啪”双手拍打脸面让自己更加清醒冷静,她要好好想想,将事情从头到尾想清楚搞明白!

第一,赤莲初现。

第二,浴所。

第三,野外石击。

第四,岳人柏之死。

第五,方才。

以上五点在骆晶晶脑中列出,每多列一项脸色就会多白上一分,待五点全部列出时由白急转涨红。“砰”豁然双手握拳捶床,声音

闷而愤怒。收回手拍脸,不急不急、不气不气,一点点捋顺。

细细想来赤莲第一次出现就很可疑,瞧她的样子也是个大家闺秀,一般情况下岂有人在外人面前袒露肌肤更何况外人中还有好几

名男子。道出山洞之事与露牙印看起来很不自然,不像相认,倒像极力展现着什么。

第二次,她明明让店伙计烧热水时浴所内无人,可为何她去了之后赤莲泡在桶内期间她并未见有人出入。

第三次,露宿野外莫名其妙巨石袭击,明明苍狼已扫荡所有巨石,却为何仍有一块石头给予路青重击

第四次,也就是岳人柏无缘无故死了,昨夜岳人柏房内发生怪响,并听闻他大唿“我的画!我的画!”。紧接着依稀听见他与赤莲

交谈的声音,并且还有赤莲的一声惊唿。

最后一次便是方才,苍狼要杀人时赤莲突然落泪,还激动的说出一长串让人心痛刺目的话。

现下冷静思考全都不对,看似偶然却又有暗通,太怪异、太邪门!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怪事全从赤莲来后才有,以前根本不会发生

这些致命的怪事!

勐然间参透这一点的骆晶晶豁然张大双目,下意识喊了声“啊”,惊出一身冷汗。“唿……唿……唿……”抚胸口急促喘息,太可怕了——

苍狼根本不可能骗她,就冲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与霸占程度便能明显看出!她太笨了!为何轻易便都被赤莲牵着鼻子走将事情串下

来,大多数都是冲着她来的!最易见得便是方才的独白,苍狼根本已失去解释能力、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才会拼命撞桌子以求清醒,况且

他又被气得险些晕厥。赤莲根本就是看准了她与苍狼的弱点才设下套子让他们往里钻,与其说相认,倒不如说死!

综合所述,骆晶晶飞快的抹掉脑门儿上的汗水,与脸上残余的泪站起身来。苍狼是对的,赤莲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蹭、

蹭、蹭”大迈步朝门走去,开启门扉,出来的她一脸坚定不移,好似从头到脚换了个般大有精气神。

苍狼怔怔的坐在桌旁望着床上挺尸的岳人柏,兄弟死了让他受打击,方才骆晶晶说要考虑又“故计重施”。威勐洒爽的他有生以来

头一次这般窝囊拿不定主意,唇边泛起一抹自嘲,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撞烂的额头路青已为他消毒包扎,现脑袋上缠着厚厚一圈纱布,撞烂处渗着鲜血。心很空、很痛,又很急迫、期待,许多种情感涌

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难受至极。

“吱嘎”门扉推响,骆晶晶轻轻走入,小心阖上房门。转回身所见的就是他呆愣愣的背影,心狠狠一痛,好似长鞭抽过。

清香之味在空气中流动飘散窜入鼻腔,苍狼浑身一震,身子刹那间僵上一僵。此香味太熟悉!熟悉的令他心跳加速、气息微秉,害

怕对方会说出他不想听的话语。

骆晶晶心不忍的向他走去,他方才的身僵看得清楚,他在害怕,怕她的不信任。

“扑嗵、扑嗵、扑嗵”苍狼心脏跳动一下比一下快速,放在膝上的大掌禁不住半握拳,好似犯罪的囚犯正在等待最终审判。

走至他面前,骆晶晶心疼的颤抖双手捧起他僵硬的面庞,当目光触及到殷血处时泪水涌现滚落。“苍狼……”嗓音哽咽沙哑,“对

不起,我不该有所动摇……我相信你说的,相信你是对的……”终于,不再有任何疑问。手儿攀爬他面容,看看她的不信任都将他折磨

成了什么样……

“你再说一遍!”苍狼一把抓住她手腕失声要求,握住她腕的掌微微发抖。

吸吸鼻子,骆晶晶红着眼睛将方才所说一字不差的重复。

确认耳朵听到的不是虚幻,苍狼大喜过望,嚎叫着从椅子上窜起拥她入怀,大声唿喊:“嗷嗷——骆晶晶——”她信了!太棒了!

抱紧他腰,骆晶晶喜极而泣,她该对他有信心不该老怀疑,这样不对。感情要靠慢慢培养,信任要靠彼此相持,如果连最基本的信

任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将来、谈什么长久!

“骆晶晶……骆晶晶……”苍狼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将她拥得紧的不能再紧。

听着他强健快速的心跳,骆晶晶窝在他怀里无声的笑了,禁不住用小脸磨蹭他胸膛。

受不了挑逗,心喜若狂,苍狼粗吼一声钳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脸压下薄唇索吻。

骆晶晶流着泪闭上眼睛,主动张开嘴唇让他进来翻搅吸吮。

苍狼激动坏了,揽着她腰一个潇洒俊逸的旋身将她压在圆桌上激烈亲吻,手掌罩上她胸前的浑圆揉搓爱抚。

“嗯……”撩人的低吟从四片紧胶的唇瓣中溢出,骆晶晶全身起热,被他吻得晕晕乎乎。

“骆晶晶……骆晶晶……”离开醉人红唇,苍狼转攻雪白颈项,右手罩住她柔软揉搓,左手沿她身体曲线下滑至臀,撩开裙摆摸上

大腿,从大腿外侧爱抚至内,再从内抚回外,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

“嗯……啊……”骆晶晶美颜酡红,唿吸在他第一次抚至腿内侧时便急促了许多。

扯开她衣襟,雪白肤肌与湖绿色抹胸暴露无疑,白与绿的鲜明对比刺激着苍狼的视觉神经与大脑。只闻他低吼一声迫不及待的扯掉

碍事抹胸,张口汗珠左乳顶端的樱蕊舔弄啃咬。

“啊啊……啊……”骆晶晶挺起胸,双手下意识揪紧他长发。眸半掩,双目泛着情欲涌起的湿淋沼气。

苍狼啃吻她左乳,右手玩弄她右乳,左手离开她大腿隔着衣料抚摸那只为他开放的幽谷禁区入口。

早已习惯他的占有,骆晶晶不抗拒,反而配合的张开双腿环住他腰,将自己完全交托。“嗯……啊……啊……”

苍狼兴奋、激动,涨红俊脸粗喘着剥她衣服,剥得只剩一件亵裤时尤为亢奋。“骆晶晶,我要进来了!”说着,解裤腰带,当解去

腰带脱下裤子想一举攻入禁地时却突遭一盆天大的冰水。

“不要!停——”骆晶晶脑中窜起一道闪噼,岳人柏嘻笑得阴柔脸孔赫然闯入。快速松开环住他腰的腿,脚用力一踹将想那个啥啥

的他硬生生踹得往后退好几步,“蹬、蹬、蹬”一屁股坐上床。

“骆晶晶,你——”苍狼凸瞪双目,布上情欲的脸孔扭曲变形,鹰目迸射恼火愤怒。妈的,死鳖女!干什么要!

“不行不行!你别忘了岳人柏!!!”骆晶晶一边系抹胸一边指着挺尸者羞窘的满面通红,岳人柏才刚死,这又是他的房间,她竟

与苍狼做欢爱之事,老天,他们真是疯了!!!

经她一提出来脸色大变,黑区区似锅底,迅速站起身提好裤子系腰带。疯了,兄弟才刚死他就迫不及待想那个啥啥,他还是不是人

!!!

二人通通快速着衣,着毕后对望的两张脸上尽是尴尬。

“苍狼,老头子真没办法救活他吗”骆晶晶红着脸轻揪他衣袖,目光落放在岳人柏平静的睡容上,至现下为止仍然搞不懂他是怎

么死的。

闻言,苍狼面上情欲瞬间褪去,神情悲伤,揽她入怀,紧绷着嗓音哑声回答:“没办法。”

仰起头,骆晶晶想安慰这个受伤的雄狮,却在看见他眼睛时大为受震,他眼眶红了!“苍狼……”他眼睛一红她也禁不住掉下泪,

抚上他浓黑剑眉,“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呃——”说到此咽回后面的话,只因他将她紧紧拥进怀中。

苍狼将脸埋在她颈间,湿热气息随唿吸喷洒,“我只有他这么一个生死相交的兄弟……”嗓音沉痛,颤抖的嘴唇每吐出一个字都擦

划着她颈间娇嫩的肌肤。

这一刻,骆晶晶有股想放生大哭的冲动。多么顶天立地的汉子,他残暴、阴戾、霸气、狂野,却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血性人情味

的一面这才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路青呢他不是你兄弟吗”心疼的同时又不解,路青跟了他多年,难道不是

苍狼的头仍埋在她颈间,摇头,闷闷沙哑的调调幽幽传出:“不行,交不了命。”

“他……”吐出一个字,骆晶晶咽回想说的话。想想也对,像路青那种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心上的人怎么能交命他随和,却

又深沉难测,不给人任何窥探内心的机会。这样的人怎能交命忽然间,她无语了,不晓得接下来能说些什么来填补他失去手足的空虚

心痛。

“骆晶晶……”

“什么”试着眼角的泪水,骆晶晶轻抚他发丝。

“别离开我,相信我,别带小兔崽子走,我不能失去你们……”说完这句话的苍狼将头完全埋入她发间,双臂搂紧她腰,妻、子的

重要性他开始渐渐的明白了。

“呜……”骆晶晶哭了,硬抱着他拼命点头,“我不离开你!我相信你!我不带烈儿走!”一口气许下承诺,承诺许毕,一滴冰凉

的水液滴在她颈间。“苍狼……”心疼他的血性,用尽全力抱紧他高大的身躯。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他定与岳人柏发生过很多很多故事

,否则他也不会将岳人柏看得如此之重!“你如果想哭就哭吧,房里只有我和你……”或许让他发泄一下才是好的,再硬的汉子也不能

硬憋、硬扛。

苍狼没有回应,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甚至未发出一丁点声音。

骆晶晶深深的阂上双眼,眼泪顺脸庞滚滚而下。他在悲伤、他在难过,因为,她颈间的水液多了……房间内很静,只听得见她偶尔

吸鼻抽泣的声音,再无其它……

入夜,骆烈归房,伸出双手贴上门板,在欲推未推时后颈突受一记重袭。强烈晕眩向他袭来,白眼翻,后颈麻痛至极,就连“物体

”与后颈砸触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一抹黑影将他软软倒下的身躯接住,影子闪了几闪,好似日本忍者般消失不见。

房门闭阂着,没有等到它侍奉的主人归来。

一处昏黑暗巷,影闪、影现。“砰”一声闷响,骆烈的身子被狠狠摔在地上,呈趴姿。

今夜诡异凶险,月娘惟恐看不清行凶者的样子,遂将皎洁光芒射入暗巷。顿时,一张自然脱俗的面孔赫入眼帘。

赤莲清新的面庞上哪里还有楚楚可怜与美丽,分明狰狞可怖。两只凤眼泛着血光阴森,居高临下俯视趴地不醒人事之人“咯吱、咯

吱”磨咬牙齿。

该死的小兔崽子,竟敢狠踹他一脚!若不是为演戏岂会被踹至吐血剧痛难忍!此仇大了去,现下就来报!得罪她的一个个都没有

好果子吃!任何人都包括在内,苍狼与骆晶晶就是最好的典例,越深的感情越容不下一丁点不洁的沙子!

想到此,缓缓抬起右手悬于太阳穴旁,正常五指骤然起变。指甲甩掉人类色泽变得殷红,那种红色让人直接与死亡联想,不费吹灰

之力。食指指甲“嗖”一声伸长三厘米,剧毒蝎尾出现。

骆烈趴在地极度晕眩,根本就不晓得危险步步相逼。

杀之心浓烈不移,赤莲不蹲身,就立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疾速直伸食指,长甲仍存,但甩出的剧毒蝎尾却笔直刺向他额头。

千钧一发!就在蝎尾即将刺入这一秒大起突变!

一声刺耳鸣响,好似金属摩擦,紧接着便闻一声痛苦惨叫。“啊——”

赤莲痛弯腰,左手握紧右手食指,透过依稀月光可辨食指嘀嘀嗒嗒淌血。上调视线看向她的脸,微微苍白抽搐。好痛!好痛!颤抖着移开左手,亮出的右手食指上哪里还有指甲,分明只剩一块血肉!

重新握住血流不止的食指,看向骆烈,那小兔崽子的身体竟在她即将报复成功时骤闪白光,白光将她的剧毒蝎尾消融的烟消云散,更以让人捕捉不到的速度掀拔掉她指甲,当她意识到时指甲已无,血已滴淌。

骆烈全身涌散柔和神圣的白色光芒,此光与当初无遥子让他服下药丸时的光芒分毫不差。白光在他肌肤表面形成一层坚而有力的保

护膜,阻止一切外来伤害。只有守住皮面,任何利器都无法使之受伤。

无遥子很是神通广大,兴许早料到他会有此一劫才提前让他服下保命药丸。

骆烈的命是保住了,但赤莲却心恨更厉不甘非常。瞅着逐渐黯淡下去白光,心下又生一计,既然外袭不通便改内改!阴狠毒辣的她

脑筋好使,当下转换方法。

深唿吸松开右指,将流血食指举在眼前,启唇吐出一缕腥红色气体,气体环绕上血肉散发淡淡馨香。馨香过后,可用肉眼瞧见,新

的指甲慢慢生长,直至与其它四指无异时才静停截止。

大骇,此乃妖术!!!

甩甩仍存痛意得手指,赤莲眼冒森光,指轻拂,好似托动东西的感觉。

随拂,骆烈的身子自动翻转,由趴姿改为面朝上平躺,嘴唇自行张开。

走至跟前俯身,赤莲弯腰与他唇唇隔空气相对,一缕较之前更腥红的气体从口内飘出,乎乎悠悠飞进他嘴里,顺咽喉直入腹。起身

,唇角翘起得意的弧度,她等着看骆烈吐血而亡。

然而,在她预期的时间内即不曾发生任何与死亡沾边的异常。眉蹙,怎么回事!出于疑惑又出于谨慎,她以最慢的速度俯身靠近

,轻轻掰开他的嘴欲探究竟。就在她掰开的瞬间,吐进去的腥红气体呈冲刺趋势疾飞而出。“啊——”第二次惨叫,赤莲捂着脸原地蹦

跳,害人不成反害己。

当她拿下捂面得双手时绝色美颜通红一片,结结实实被自身所施的术打肿。“唔……唔……”痛苦万分,脸上火辣辣的痛,又痛又

麻!该死的!该死的!她竟不论内外都无法杀死骆烈!!!这个认知令她几近疯狂。

骆烈不晓得自己两次绕离鬼门关,睡得沉、睡得死。

无遥子竟将一切都算准了!怕是内服的保命药丸早就混在实验药丸中一起让小狼崽吞下,否则也不会起效。真不晓得他喂小狼崽吃

的药中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太让人震惊!

忍着手痛与脸痛,赤莲愤恨狂跺脚,面目扭曲。寂静的夜,从暗巷中传出的燥音格外清晰,是不是的夹伴愤吼与凄厉。

骆烈,命不该绝,死里逃生。

试想,如此高深之道无遥子都能料准,那么……岳人柏呢他究竟是料到了还是没料到亦或者……

第六十二章 地下的墓室

月黑风高、冷风吹拂,灰云遮月、凉润无声。

客栈内死寂一片,自岳人柏死去后大显萧条。凶手未捕、生命受胁,投宿官客走的走、散的散,只留下一间偌大空荡的栈壳。

老板,欲哭无泪……

明日便是声势浩大的拍卖盛会,但苍狼丝毫感觉不到近在眼前的蠢蠢欲动,有的只是黯然、淡漠,只要一闭上眼睛全是岳人柏的音容笑貌。

他,重情重义却不善于表达。

他,在乎一个人却不懂得怎样相处。

他,想要珍惜,却往往出口令人气愤难当。

这样的他让人又气、又恨,又割舍不下……

睁着鹰目在漆黑的房中凝望床幔,子时,无一丁点睡意,仍然清醒的很。

骆晶晶枕着他健壮的胳膊,藕臂环搂他腰,睫毛半掩。他未睡,他又岂能谁得着很安静,静静的陪他一起悲伤难过。

时间仿佛静止,一切都那么的使人心碎。

忽然,一声极低的“吱嘎”声传入苍狼耳朵,他敏锐的牢牢捕捉,那是门板摩擦所制造出的声响。

门阂后便不再有多少响动,只闻极短风声从楼廊始起、消逝。

苍狼豁然坐起,此音从隔壁发出,而隔壁睡的正是……

“苍狼!”骆晶晶吓了一跳,下意识抱住他左臂,不晓得他要干什么。

“睡你的,我去去就回。”苍狼嗓音低沉暗哑,抽臂下床,与黑暗中准确抄过外衣套上,足蹬软靴。

“去哪里”夜静,骆晶晶不敢大声,只得小声询问。

“不知道。”丢下三个字,苍狼以闪电般的速度消失,追风而去。

骆晶晶的眼睛早已适应黑暗,望着黑暗中开启又闭阂的房门一颗心悬至高点。到底怎么了!

离开客栈的路青一路飞奔,今日,乃墓室完工时。今日,死去孤独之人终可享有一片静谥乐土。

此时此刻心情难免激动,清澈眼眸于夜色中闪烁依稀摆脱掩饰所流露出的激彩。这一日期盼已久,久得全身血液都险些停止流动。

苍狼收敛气息跟在身后,他轻功比路青高不少,现下不得不调整正常气息将速度放慢。路青不易露出情绪起伏,但此时此刻他却感

觉的清楚,源自内心的喜悦让人无法忽视。

眼底掠过一抹异色,那是对待在乎之人才有的情感。惊讶,很难想象事事均不关心者也会有此较为人性的一面。

若苍狼不想被人发现,那么无人可将其找到,就算路青也无能为力。现下的他同样机警,却无法察觉身后有人。

夜色弥漫深郁,再次况下将苍狼一点点“引”向墓室的所在地。

“红城”郊外,“不鸠山”……

路青轻巧停于树梢,眨眨睫毛,在月夜下凝视这座日后每年都有来上几次的墓室场所。

这是他亲自为死者挑选的地方,林深密茂、鸟语花香,更可贵的是有水源自山间潺潺流淌。听,冷风送吹,将阵阵溪水流动声送入

耳朵。

“不鸠山”位于三不管地带,不属“都阳”任何一座城池,直属朝廷。故此,才将墓室建于此。

苍狼离他所落树梢五十米远处停下,双手环胸半眯鹰目瞅着他一举一动。

自上次他自行透露夜晚不睡出去走动时便有所怀疑,现下偷偷摸摸半夜来此郊野更让人费解。

相识多年,对他亦不可完全掌握,他总留有自己的空间以便游刃有余。

不多加耽搁,路青飘然跃下树梢落地,目标明确,直入山林。

苍狼眸色与脸色阴沉而下,待他进去五秒后才落地跟随。

甚是精明谨慎,为防发现,模拟路青之姿,将自己的动作与落足频率调整得同他一模一样。

浓暗中,仿佛一人行走般诡异、惟妙惟肖。

路青沿黄土山路蜿蜒爬上,距离不长,转两个弯便抵达终点。

苍狼收足,维持相同姿势。

双掌张开保住其中一棵树,路青双脚微微叉开距离,暗运内力旋转树干,左三圈、右三圈,左右各一圈。

“喀啪、哐”两声连响,身后地面骤然掀弹,好似皮箱打开了盖子。

回身走至方形洞口,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点亮,跃下,跃下的同时翻盖扣阂。

此时苍狼才做回自己,径直走向机关树。

此树做得太逼真,不论手感或粗壮程度均与真物无异!

既已跟至此便无不探之道理,效仿方才路青的方法将翻盖掀开。

没有火折不晓得下方有何,盖下阴森森、黑区区的色泽尽入眼帘。太黑,不晓得洞有多深。

为谨慎起见,运气单掌击出一道气流直冲黑洞。当气流撞上洞内墙壁时一阵曝光泛白,将下方情形照亮得一清二楚。

幸亏未直下!

以目估测此洞深约七八米,下方两米宽的石路上布满密密麻麻一人多高的尖锐利刺,密得没有一丁点下脚的地方!且,每根刺漆黑

无比,就连傻子也晓得上头涂满剧毒!

苍狼脸色难看至极,路青,好小子,究竟隐藏了什么!

压抑怒气,提气跃下,鞋底与利刺轻轻相贴,刺尖轻触脚底好似托着他在上方一般。

身后渐渐消去的曝光足够将前方照亮,利刺分布极长,少说也有三百米,此刻无疑摆明不想任何人进入!

随路青前行,火折子照亮四周景物。

令人骇然,太震惊,墓室选材竟为黄金!!!走在尖刺上时亦惊,待跳下继续前行更惊!

利刺以外的范围逐渐有了些许光亮,惊愕至极!

不止墙壁,就连墙上的灯盏台也为黄金打造!整个墓室隧道金灿灿宛如皇帝老子的顶级行宫!!!

苍狼压抑的怒气被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冲击的更为窜涨,伸手摸向墙壁,妈的,真金!摸摸灯盏台,妈的,真金!

胸腔内凝聚的火力媲美火山岩浆汹涌澎湃,只是没有爆发。在未弄清楚事情之前不能爆!忍住!忍住!

但,越强忍越怒火中烧,烧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瞧瞧,墙壁、灯盏台是金子的也就算了,怎地连利刺外的地面也是黄金铺成!

妈了个腿子,丫的路青王八羔子哪儿来这么多钱!这么大地道几时挖通!他究竟掩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

虽从相识那日起便知晓他不简单,对于他的神秘从不考究,但,现下越看让人心中疑团迅速扩大,大的足以充满整个隧道!

王八蛋——心底咆哮吼骂。

隧道七拐八拐,弯弯曲曲似羊肠,耐着性子走下去。妈的,非剥了王八羔子的皮不可!!!

收起火折的路青穿隧道久至一道金门前,门双扉,门面雕龙攀凤,门前双金腾龙卧盘,两扣粗大厚重的金环吊于左右门扉。

前方脚步一停,苍狼立即贴身于墙做壁面,过了手臂左侧的拐角直走便是金门所在。

路青双手推环,进门轻微摩擦地面产生声响。随门启,耀眼金光将视野填满,到处光彩夺目。

“属下恭迎主子——”一群黑压压的黑袍影子在他开启金门这一刻通通整齐跪地,齐声高唿。

苍狼惊愕的难以言语,微探头的奖金门处之景饱览一清二楚!

愕然至极,那些黑区区的袍影数目壮观,嗓音铿锵有力,浑厚的回音在地下震荡深回,刺激着人的耳膜与大脑神经。

路青,究竟是何身份!

独有的黄金打造,莫非皇室!

诡异看不见五官及身体的黑袍下属,莫非武林奇派!

此两种想法于脑中成形的同时又被极快推翻,不,均不对!不全矣!!!

“起来吧。”路青笑吟吟走入,两名黑袍起身将金门闭阂。

门内乃一间网球场般大小的金室,金室正中央一只璀璨金棺。棺一头大、一头稍小,呈倾斜状,好似一个人平躺时头与脚间的斜线

棺身浮雕着怪异花纹、花束,看不出究竟是何植物。

棺盖呈拱形扣盖,盖上纹路与其相同。盖边处镶嵌一圈黄宝石,宝石闪闪发亮,与黄金一起耀人眼球。

棺身大头处制造得尤为新颖,告别普通常规格局,将大头制成一扇金门,门板、门框、门环应有尽有。

门上、左、右更有三只扇形扉翼,上头雕浮纹路。

这些搭配在一起令金棺显得异常气派,金门好似为死者制作的阴阳两界相通之道,随时可舒活筋骨、愉悦心情,免得生闷。

金棺东、西、南、北四角均摆置一只金鹿,鹿昂头挺胸,身印梅花,体型高大健壮,鹿角粗长,雄性。四只金鹿将金棺围在中央,

与棺相距两米,呈一个长方形体。

室内四角摆置一人高金色烛台,烛台上燃着“长明灯”,与四只墙角距离约为一米。

前次山顶所见的石碑已不再需要,棺下金台前摆一张矮金桌,桌上供着金香炉,炉前摆五盘小菜与两壶酒、两只酒杯、两双筷、三

柱冥香,一叠冥纸。

桌前,一只金色蒲团平置,桌与蒲团间乃黄金火盆。

除以上所述外再无其它摆设,除酒菜外一律纯金,无任何杂色,统一奢华的制造将死者的身份彰显得尤为高贵。

跪地影群起立分散两旁,路青笔直走向金棺,唇角笑容温柔扩散,眼底那抹柔和如水的光彩令人神醉迷往。

掀开衣摆跪下,身后影群跟随。

点燃冥香,捏香在手于空气中轻挥,扇灭点点之火。双手拿捏,启唇轻幽说道:“夜,我终于给了你一个家。”眼底盈现一直令亡

者居住野外山头的歉意与心疼。

将香插进香炉,香烟袅袅升起慢慢盘绕于室。

夜家

大门外的苍狼将浓眉拧成一个疙瘩,供香之味从细小门缝中飘出。用鼻一闻立即变了脸色,从气味便能判断路青此时此刻在与一个

死人讲话,这里是一座地下坟墓!!!

耳贴金门,继续窥听。

路青拆开冥纸,将其一张张分开,捏起其中一张点燃轻轻放进金盆。随第一张燃烧待尽,一张又一张冥纸放入。

火苗窜起,混合金色映衬墓室,照亮他脸庞,将唇边那抹轻柔之笑照映得愈加祥静。

待冥纸烧尽,他拎起酒壶倒满桌上的两只空杯,举起一只。

在他烧纸的同时,影群早已人人手中备好酒碗,碗内满上白酒等待,见他一举立即随动。

“夜,我敬你。”路青低喃轻语,酒杯前伸,伸后收回至唇旁饮下。

影群未饮,而是将碗内白酒洒向金地敬给亡人。

路青放下酒杯,轻抿唇抿去嘴边的酒液,拎酒壶斟第二杯。

影群陪同只至此,无声无息起身,由离门最近的一名黑袍推开金门。

接下来的时间是主子与亡者单独相处的时候,不需他们在此。

窥听的苍狼直身离远些门,双手背于身后傲然而立,双目直视。

闪躲亦没有必要,躲藏于门后或隧道顶部均不可,最后一关门之人与金地上映照的倒影都会暴露行踪。

与其闪躲不如大方亮相,况且,他要让路青知道自己来了。

当看见门外立着的人时黑袍影子皆惊,特别是苍狼威严的面孔散发摄人魄力。影群当下倒抽口气,主子所效忠之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闻声,路青举杯动作嘎然而止,杯举半空豁然回首,抽气声令他脑中神经立即崩响。

有感主子回望,影群自动分列至两旁,将苍狼暴露。

眼底闪过惊愕,路青放下酒杯站起,“堡主!”来人的出现出乎他意料。

苍狼不发一言,阴郁着脸孔一步步穿越影群走上前,每多走一步心中的愤怒便多加一分。

“你们都下去吧。”路青收起愕然轻轻一笑,摆摆手示意影群不必管他。

影群犹豫,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未动,怕残忍的暴君对主子不利。

“下去吧,我没事。”路青岂会不晓得他们的心思,轻笑,二次摆手。

“都退下。”念叽虽存担心,但主子的话下属向来需遵守,于是一边言语一边率先带头远离墓室。

见状,其余影群才一步三回头不放心跟上。

待人都散去时路青才上前几步与苍狼对视,笑眯眯调侃:“堡主真是好雅兴,半夜不睡觉玩儿跟踪的把戏~~~”

苍狼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目光由他面上调至金棺,鹰目眯成一条直线。

不晓得棺内之人与他是何关系是男是女单凭“夜”这个名字分辨不出,很中性的名字。视线下调,凝视桌上酒菜。

路青随他目光看去,没有言语,等待他的反应。

破天荒,苍狼无任何问题,反倒甩摆衣袖转身大迈步离去,连看路青一眼都没有。

未进墓室时他很愤怒、很想杀人,包括走进时也如此。但,现下他却忽然不想问了,打消一切念头,全因目光接触金棺时烟消云散

见状,路青缓步跟在身后,“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听不出是何语气,总觉怪异。

苍狼停步,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回过头,一半的脸孔对着他,眼角余光犀利无情扫视,低沉阴戾的嗓音随之爆出:“我要你对我绝对

的忠诚!否则,生不如死!!!”说罢,黑着脸走出墓室。

路青望着他背影无语,目送他消失在金壁辉煌的拐角。

要求对他绝对的忠诚,那就是说只要不作背叛之事便什么也不干涉喽

第二次出乎意料,还以为主子会勃然大怒幻出钢刀将他砍成碎块泄愤。

“呵呵……”低笑,摇晃着脑袋关上金门,返回桌前盘腿坐在蒲团上。

重新举起第二杯酒,对金棺笑嘻嘻说道:“夜,方才那暴君便是我追随的主子。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让人从心底里敬佩。除去

脾气坏、手段狠辣外可以说是个好人。”

说罢,杯前伸,续:“第二杯我敬你,向你谢罪。让你这么多年孤伶伶一个人睡在山头真对不起。”

收回手仰头饮尽杯中酒,满第三杯……

按原路返回地上,苍狼瞅着扣回原貌的地面足足整十秒。十秒后,施展轻功回返客栈。

栈内,骆晶晶裹着棉被缩在床上焦急不安。已过去许久,离去多时之人还不见归。心急、心慌、心乱,真怕发生不好的事情!

就在她心急如焚、拧锁柳叶弯眉之际门外黑影一晃,紧接着房门开启。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迫不及待爬至床边喜声低唤:“苍狼!”

他回来了!

苍狼一边除去衣物一边走向床榻,待他一靠近骆晶晶立即伸出双手摸向他身体,边摸边担心道:“你有没有受伤”

苍狼不吭声,一把将她扯入怀紧搂,搂着她躺下盖上棉被。

察觉出他的异样,骆晶晶心中不安扩大,急切问道:“出什么事了”

钳紧她下巴,苍狼的嗓音听起来有点闷、有点狠,“永远都别骗我,我要绝对的忠诚与绝对的实话!听见没有!”

“唔……”骆晶晶痛哼,下巴好痛,有种要碎的感觉。

短暂力捏,捏罢的苍狼扣住她后脑,让她的头埋于自己的胸前。

骆晶晶一头雾水,出去一圈的他怎地回来后说出此般怪异之话,到底发生了何事!

“苍狼……”禁不住轻唤,想知道原因。

“闭嘴,睡觉!”苍狼低喝,棉被下的大掌用力拍上她俏臀。

“唔……”骆晶晶瑟身,不敢再问,屁股好痛!火辣辣!

苍狼温度极冷的鹰目于黑暗中可怕的闭阂,他,不允许任何的背叛与不真实!就算是一丁点也不准!!!

地底墓室,路青与夜“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不知不觉中时间慢慢走动,约莫破晓时分才停止谈话。

路青微醉,身形有点摇晃。

起身,绕过矮桌温柔的抚摸金棺,仿佛由此便可触碰到里头的长睡之人。

“夜,我一定会找到‘黄金软甲’圆你心愿。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带它来见你。”

说罢,同上次般印下轻轻啄吻。

吻中,饱含了他所有的情感……

第六十三章 千钧一发

翌日,日晒三竿……

四条人影急剧窜动,八只脚“哒哒哒”疯狂踩踏地面,四颗人头左摇右摆。

“老王八都赖你!现下肯定关场连个屁位子也没有了!!!”骆烈恼火暴怒的吼声宛如晴天霹雳划开紧张凝重的空气,一边跑一边

蹦起来飞脚踹上生父屁股。

“嗷——”苍狼痛啸,紧奔脚步骤停,回脚,并破口大骂:“你他妈找死呐!,皮痒了是不是!”小兔崽子敢踹他屁股,还踹

的这么疼!

“嗷——”骆烈的痛啸不亚于他,啸罢蹦起来踹踹踹:“你才真正皮痒!要不是你这只猪睡懒觉晚起,现下早就坐在拍卖会场了!

踹死你个老王八!踹死你个未老先衰的东西——”

“嗷——嗷——嗷——”苍狼捂着屁股连躲带闪,躲罢、闪罢立即回去。妈了个腿子,他为岳人怕那短命鬼吃不好、睡不好,晚起

会儿都不行啊!娘的,还骂他是猪,大不孝!“哇呀呀——”

“嗷——嗷——嗷——”骆烈被他抓进怀一脚一脚往屁股上踹,直踹得鬼哭狼嚎、手臂乱挥成八爪鱼。“老王八你混蛋!唔,嗷—

—”不甘心被多踹好几脚,抱住她胳膊张嘴就咬,满口银牙闪烁森冷阴光。

“嗷——吼——”苍狼啸吼并存,当心便松了对他的钳制,不踢、不踹,改原地蹦跶嗷嗷叫,“嗷嗷嗷——嗷嗷嗷——”胳膊、胳

膊,唔唔,胳膊!痛痛痛!

骆烈像只多日未进食的饥饿野兽般狠狠咬住他手臂,咬力之大令额头暴起青筋。死猪老王八,咬死他!咬死他!

现乃十月底,今日为十月最后一日。天气虽不比寒冬,但身上所穿衣物也有所增多。就在增加衣物的情况苍狼都被咬的蹦跳嗷叫,

可想而知骆烈的咬劲有多大!

“撒嘴!撒嘴!小兔崽子你给我撒嘴!嗷嗷——”苍狼疼啊,疼得龇牙咧嘴,眼睛里噙上雾气

跑在前方的骆晶晶脚步嘎然而止,凸瞪双目瞅着后头鬼哭狼嚎的一大一小,胸口剧烈起伏,气得头顶冒青烟,都什么时候了二人还

有心思在这儿父子相掐!气死她了!气死她了!双手叉腰左右扫瞄,扫着两块掌心大小的石头,弯腰抄起。

路青嘴角翘高,大爷似的观赏好戏。哟呵,夫人要施暴~~~

拿石头在眼前瞄准,骆晶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定位成功,发射!“嗖——”石头如离弦之箭笔直朝扭打在一起的二人飞去。

就在石头即将砸中脑袋时,苍狼、骆烈一个扭打急转身离开投掷地点。

“小兔崽子你撒嘴!”苍狼气急败坏,右胳膊让他咬地麻木不仁。抡起右拳捶他后颈,“呯、呯、呯”拳头与颈骨砸击声他奶奶响

亮!

“唔——唔——”没砸几下骆烈便撒了嘴,不为别的,只因后颈每受一次砸击都会震带脑神经一下下鼓动,若不撒嘴怕是要被生父

砸成脑溢血暴毙而亡!

“咚,骨碌、骨碌”

骆晶晶脸绿,石头压根儿没命中,被父子二人躲开直落地面滚动。

“噗——”路青一个没忍住喷笑,捂嘴,瞅瞅“长眼”的父子、瞅瞅脸绿的她。

胳膊一得到自由,苍狼勐甩臂,边甩边叫:“哇啊啊啊啊啊——”麻了麻了,酸麻的就快没知觉了。他好似握住哑铃练臂力的健美

者般握拳舒缩手背一上一下舒筋活血,双脚还叉成马步姿,大有一副登台展现肌肉的魄力。

骆烈拍着脸与腮帮子,咬的太用力,下巴险些阂不上,真痛!“喝喝喝喝!”边拍边揉。

“哇啊啊啊啊——”

“喝喝喝喝!”

“哇啊啊啊啊——”

“喝喝喝喝!”

瞅着他二人像杂耍艺人站在街头抽风,骆晶晶浑身发抖,愤然从地上再捡起两块石头瞄准发射。

好死不死,这时候父子二人全都缓过劲儿。由被咬蹦跶多时的苍狼发起狠攻,孩子气的楸过骆烈胳膊张嘴咬。

“啊——”惨叫,骆烈痛皱五官,舌头跟吊死鬼似的伸出老长。

一揪一叫间又换位,导致石头砸空落地滚滚滚。

“哇呀呀——”骆晶晶抓狂,手揪发跺脚。父子二人太会“躲”,她根本砸不中!

“哈哈哈哈——”路青抱着肚子蹲在地哈哈大笑,用手指着再次投入扭打的二人合不拢嘴。

气坏了,骆晶晶像只逮虫吃的小母鸡低头在地上寻找,两块比掌心打出整整一圈的石头进入视野范围。好,好极,就是它!抄起,

递到爆笑的路青眼皮子底下怒喝;“你给我砸,狠狠砸!砸死那对没脸没皮的烂父子!!!”

笑声嘎止,路青惊讶的抬起眼眸看向怒火中烧黑了脸的她,“我砸”口气颇为不可思议。

“对,你砸,就是你!”骆晶晶用力点头,将两块石头塞进他手里。

“这样啊……”路青将尾音拖得很长,扔玩儿着石头缓起,“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抹邪恶阴笑从唇间抿开,左眉梢连续扬挑三次,“我狠狠的砸~~~”说罢,照准父子二人的脑壳“嗖、嗖”连续飞击。

配合,骆晶晶运气大喝:“你们两别掐了,快点赶路——”

“呯、呯”先后两声撞响,紧接着,“啊——啊——”两声惨叫。

苍狼、骆烈同中招,“天外飞石”将他二人砸分家,通通眼前急剧转黑,抱头一屁股晕眩坐地摇摇晃晃哼哼。“唔……唔……唔…

…唔……”

路青坏厮拍拍手,拍罢摆出胜利的v字型,阴坏邪邪笑道:“搞定!耶耶~~~”

瞠目结舌,骆晶晶嘴张大下巴“咚”一声掉地。气全消,取而代之的好似阵阵后怕与退缩。乖乖,砸、砸的太狠了!半天才令下巴

归回原位,气急败坏一巴掌拍上路青后背,心疼的骂道:“你不会轻点嘛!那么使劲做什么!”

“耶”路青用手指着自己鼻头瞠大清澈眼眸,无比委屈的说道:“夫人,是你让我狠狠的砸,我不过顺了你的意,怎地把罪过全赖在我头上”啧啧,这样可不好,过河拆桥!

一句话将骆晶晶说得满脑门儿爬黑线,她那不是在气头上吗!人在气头上说话难免不走脑。“那你也不能……嘎”话到此打住,

当她准备再数落数落时却发现眼前没人了。路青所站的位置闪着一圈人形轮廓小星星,以此来告知主人不见。

跑哪儿去了正想找,却闻“中标”处传来异口同声的怒吼:“谁他妈砸我!”苍狼、骆烈抱着脑袋由地窜跳而起,两对眼

中迸射出无穷杀机。

此时骆晶晶才晓得路青那混蛋为何跑了,搞了半天是提前感受到暴风雨来临!“路青,你混蛋——”边骂边拔腿跑,她真傻、真笨

,有让阴人给算计了!!!

“骆晶晶,你给我站住——”

“娘,你给我站住——”

苍狼、骆烈浑身窜火,卷着旋风直逼腿短、脚小的她。

“哇!哇!不是我!不是我!”骆晶晶提起裙摆飞快跑,媲美“飞毛腿”。

路青一口气跑至拍卖会场,到此一看摇头啧嘴,来晚了,大门就在他眼前缓缓闭合。

门口守卫见他气喘吁吁跑来,不禁好心提醒:“这位公子,你来晚了,号已售空。”话音才落,一阵风沙席卷,吹的人睁不开眼。

路青双手捂脸,透过指缝朝风沙看去。只见苍狼提着缩成一团的骆晶晶怒发冲冠而来,身后跟着黑区区脸孔的骆烈。

骆晶晶眼里噙着惹人怜惜的晶莹泪花,小嘴一扁一扁,身子缩成棉花球。不晓得是被骂了还是被扁了……

苍狼、骆烈眼喷火、鼻喷火,赛锅底的大小俊脸暴跳青筋。

见二人来势汹汹,尽忠尽职的两名守卫立刻顶风沙上去阻到:“两位请留步,号已卖完,位满,不得再入。”

此言一出路青立即做出一副悲哀状,叹息:“唉,要倒大霉了。”

本被石头砸脑袋父子二人就憋着一肚子火,现想进场偏偏又卖空号遭阻挡,呀呀呸的,这无疑将二人心里的火儿通通挑起高窜疯涨

。正愁有火无处发,好就那他二人开刀泄愤!!!父子齐上阵,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将过来阻挠之人通通打飞。

“啊——”两名守卫的惨叫疾速消失,身影在天际变成闪亮的星星消去踪影,只留下拳头与头部撞击的肉搏之生。

“混蛋东西!”骂骂咧咧,苍狼拎着“棉花团”踹开关起的大门直闯。

“啧啧……”路青摇头,替自讨苦吃的两名守卫着实惋惜可怜。

丫的这烂人,不说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骆晶晶可怜兮兮,眨巴眨巴眼睛,一颗泪珠掉落,仿若出水芙蓉楚楚动人。

无号码牌有何愁,倒数第二拨入场的刚好也是四人,好极,就是他们!苍狼这只霸道野狼用一只手连续拍晕走在前头赶场的四人,

抢了他们的木牌直奔拍卖现场。速度快的惊人,一切都在眨眼间。

黑旋风刮至,放眼望去,会场内黑压压一片人头,多的数不清。场地大的惊人,称之“声势浩大”一点也不为过!

看看手里号码牌,苍狼脸部肌肉抽筋,3000号,娘的,排得真靠后!“你们多少号!”粗沉嗓音询问,号码应该是挨着的。

骆晶晶怯怯的伸出牌子,骆烈、路青随伸,看去,分别为:2997、2998、2999。

苍狼肌肉抽得快速,妈的,他堂堂叱咤江湖的霸主竟然排老末!!!

整座会场呈圆形,呈阶梯状逐步增高。老末座位在最后,位置最高,打头在最下方。会场从1号至3000号形成一块“盆地”凹陷。

苍狼肌肉抽抽抽、怒气涨涨涨,连号都不用找,最后四个空位便是他们的!咬咬牙、跺跺脚,罢了!最后就最后吧,起码站的高望

的远,找起白狼不会那么费事!想到此,重落足朝位走去。

骆晶晶、骆烈,路青后随,边走边瞅着即将开场的拍卖会。

有感左方有人走来,出于人的本能,楚钧天下意识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当下惊愕的豁然站起,双眼迸射激喜,脱口而出:“晶晶

!”

闻人唤,声音又如此熟悉,骆晶晶迅速收回目光朝声源看去。吓!怔愣当场,随后同样激喜相唤:“楚大哥!”

两声激情,气得苍狼险些吐血。妈了个巴子,该死的楚钧天竟在此!!!

骆烈脸色难看至极,妈的,又要出事了!!!

楚鹤严肃的面容转为铁青,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骆晶晶心狂喜,明眸绽放光彩。将楚钧天上下打量,老天,真是他!她没事,健康健康!好极,看来狼堡险些丧命的重伤已恢复!

“晶晶——”楚钧天又惊又喜,狂喜的箭步上前。

“滚开——”暴吼,苍狼勃然大怒,愤然拂袖将过来的他抽得“蹬、蹬、蹬”倒退步。占有欲十足的揽骆晶晶入怀,双眼瞬间眯细,阴戾气息迅速爆裂。

此骇人气息扩散,从高至低,凡受此气者均不由自主冷颤连打,纷纷投来目光一探究竟。

“别生气!”骆晶晶唯恐他控制不住怒火从而将拍卖会折腾得天翻地覆,忙伸手拍抚他胸口顺气。

稳住身形的楚钧天俊脸燥红一片,就这样成为众目观瞩的焦点真让人……

苍狼勒紧怀中软躯,不同于楚钧天的燥窘,他昂头挺胸,巴不得所有的目光都投过来,好让大家都知道骆晶晶是他的女人,谁也抢

不得!

“天儿,坐下!”楚鹤面部肌肉紧绷僵硬,嗓音低闷森冷,当着这么多人真够丢人!

不能再继续成为焦点,楚钧天压抑着心中再见深爱之人的狂喜落坐。虽坐,但目光一直紧胶着骆晶晶,此时此刻他看不到苍狼的占

有,只看见她娇羞的美颜,小女儿姿态刻心蚀骨让人没办法不看。

本坐下也就完了,但苍狼见他一直看看看露出痴迷登时恼怒的险要幻出钢刀杀人。“楚钧天,妈的不许你看!别开你的脸——”边

说边扣住骆晶晶后脑,将她的脸完全埋入胸前。

楚钧天哪管她,就是只有后脑勺也照看不误。

骆晶晶被按压的唿吸困难,忙推搡她胸膛。

“妈的你动毛!”苍狼怒啸,该死的鳖女,不知道他在盛怒吗!

“堡主,你再不松力夫人就憋死了。”先做坏事后做好事的路青插进一句,不忍心看骆晶晶上不来气的惨状,假模假样别开脸。

闻言,苍狼立即松力,捏起怀中人的下巴查看究竟。见她当着憋得满脸通红拼命喘气时面露懊恼,眼底掠过一抹对自己粗心的责怪

此景楚鹤看的清楚,心中苦涩,儿子注定与骆晶晶有缘无份,不该是儿子的永远都不会属于。豁然站起,“天儿,拍卖会要开始了

!”抢行将他推到自己座位,自己则坐他的。

骆晶晶打喘息,揪着苍狼的胸襟调整唿吸,边吸气边幽幽怨怨的瞅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你想憋死我吗

苍狼哼了声,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揽着她在最后两个位子上坐下,离楚钧天远远的。

见状,骆烈、路青只得坐剩下的空位。

竞拍者见风头几人“鸣金收兵”也不好再看,通通收回目光、转回头。心下则在暗想:乖乖,方才真是千钧一发……

苍狼紧搂骆晶晶,仿佛害怕来阵风便能将她吹跑。虽未爆发,但势头仍存,爆与不爆就要看接来的时间里会不会有导火线产生。

骆晶晶真他奶奶想哭,娘的,瞧瞧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第六十四章 去当探路马

场内凝聚戾气,在此气弥漫下拍卖会如期举行。

居高临下俯望,饱览壮观。

场地中央是一块长方形展台,展台上摆一米宽、两米长紫檀“八仙桌”、桌上搁着一只铜锣、一只小铁锤,还有叠白纸与“文房四

宝”。

苍狼等人正对下方留有一条宽两米的无障碍通道,此道现正走来一名40多岁的中年男人,双手抱拳笑容满面。身材微福,红光满面

,保养的很好。

男人身后跟着一串壮丁,壮丁或捧,或抱,或抬,或扛着一只只箱子,个个严肃谨慎,想必所拍卖的展品便在此中。

拍卖会场从男人出场的喧腾至箱子一只只出场的安静,之间变化形成鲜明对比。

箱子不多,或大或小的十样被壮丁小心轻放撂在展台偏右方,放下的他们笔直立在所负责运送的展品之后。

男人笑意盈盈,随他拿起小锤敲打铜锣,拍卖会正式开始。

拍卖物一件件登场亮相,场内唏嘘不断,每展出一件拍卖品均能换来在场观众议论纷纷。其中,有懂行的,有凑热闹的,也有精明

的商家买主。

苍狼没心思看这些展来展去的东西,在白狼的古玩店里见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没见过,现他眯着鹰目在2994名观众中寻找

白狼的身影。观众何其多,莫说2994,就是294也会令人头晕目眩!一边犀利扫视一边在心底破口大骂白狼不是个东西,什么地方见不

好偏偏找拍卖会场!娘的,嫌不够乱是怎么着

骆晶晶不敢动,乖乖趴在他怀里数手指,左手数完数右手、右手数完数左手,小嘴一噘一噘。看稀世珍品没兴趣。只盼拍卖会平

安落幕别起事端,否则......想到此扫向下方展出的珍品,这些个好宝贝可就小命难保......

楚钧天自一个月前被父亲带回“丽城”后经过多日才将身子调养好,心中放不下骆晶晶也无可奈何,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多次想

再探狼堡见见心爱之人,但迫于父亲的严谨与城池的未来最后都打消了念头。此次出现在“红城”拍卖会全出于父亲要求,父亲希望他

能放松自己多见见世面,从而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忘掉骆晶晶。本设想的很好,但今时一见全部前功尽弃!

楚鹤愁云满面,没心思看拍卖,目光落放在儿子魂不守舍的侧脸上。儿子眼中有激喜、有爱恋,若非成婚遭劫骆晶晶早已成为他楚

家儿媳。若许,他该早一点让儿子与骆晶晶完婚。

不过,想归想,事已至此不可再强求。骆晶晶是苍狼的女人,骆烈是苍狼的儿子,不论当年发生什么,他们一家三口又为何分割都

已不重要。现下他们过的很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特别是苍狼对骆晶晶的占有欲尤为强烈。

儿子......唉......心中重重叹息,儿子几时才能看破干坤放下对骆晶晶的牵挂

骆烈、路青对拍卖会颇有兴趣,时不时的伴随展出之品弄出几声轻啧唏嘘,但离兴趣浓郁还差得远。

苍狼找得眼直花,恼怒的眨眨睫毛揉眼睛,心下再次大骂。妈了个腿子,会场都扫了一多半,该死的白狼在什么地方揉罢眼睛甩

甩头,继续!

此次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不止人多,种类也多,360行几乎行行包括。真是够招摇,招了这么多五花八门的人来。

扫视......扫视......扫着扫着目光忽然间停顿,豁然站起,前300位中有道背影吸引他的注意。双目眯成直线辨认,没错,就是

他!

他突起吓了骆晶晶一跳,从他深情中有所猜悟。随起,顺目光看去,小声询问:“找着了”

点了下头,苍狼按住她肩让她坐回,丢下句“在这儿呆着”便拔地纵跃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多时,一声狼啸骤然响起,在天空中形

成震荡回音。

骆晶晶心下一凛,快速看向300名内那道背影。惊愕,座位上空空如也,人几时没的太快了吧!

距离会场100米的参天大树树梢尖顶,苍狼背手而立,眯着眼睛望着从会场上空出现飞来的那道身影。

寒酸之影由远及近,稳稳当当停落于树梢,轻盈飘逸。

“抽疯吧你,这就是你‘白阁主’淡雅脱俗的形象”苍狼双臂环胸,将来人上下打量,眼底掠过轻蔑,唇角泛起讽刺。

“呵呵......”轻柔的嗓音溢出薄厚均匀的唇瓣,白狼俊雅的面庞散发着温柔和熙的光晕,白净皮肤沾上道道乌漆抹痕,抹痕将他

的俊美掩去少许,为他添上一抹不羁。垂下头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轻笑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个屁!”苍狼毫不客气的用食指戳他脑门儿,“瞅瞅你现下是什么德行还有点阁主的样子吗”一身乞丐打扮,破破烂烂

、补补丁丁,还有几条破衣料好似墩布随风飘荡。这这这,这还有个霸主的模样吗

白狼揉着脑门儿浅笑,脑门儿被他戳的通红,未见生气,反倒是眼底闪掠宠溺。“偶尔换换穿着也不错。”

“不错个毛!”苍狼翻白眼,什么跟什么,一下子从霸主换到乞丐,疯了真实!“扇子呢”平日扇子不离手,现下却看不见踪影

闻言,白狼唇角上翘,优雅笑容浮现于面,风轻云淡的回道:“碎了。”

“什么”苍狼大吃一惊,脑海中浮现出一把晶莹通透翠绿的竹扇,竹扇由完整变得支离破碎。“谁弄碎的”除师傅外怎可有人

打得过“三匹狼”

“我儿子。”白狼温和眸中闪过一抹头痛与无可奈何,“碎半个月了。”

此言一出苍狼有种想从树上摔下去的冲动,娘的,如此看来他兄弟三人的下一代全是让人头痛欲裂的主儿!

白狼修长的手指轻拭脸上抹痕,抹痕转淡化为乌有,俊雅面庞恢复白净。“这么惊讶做什么,你儿子不也很令人头痛”嗓音中蕴

含隐隐笑意。

苍狼面色急剧转变,黑区区如锅底,嘶吼:“别跟我提他!”吼罢瞬间狰狞面容,“你他妈找我究竟何事”不要跟他提骆烈,提

起来就一肚子憋火!

“噗——”白狼没忍住笑出声,看来小家伙把暴躁老狼折磨的够呛,否则也不会提及变脸比翻书还快。

“笑屁!说,什么事”苍狼双手握拳,指关节“咯吱吱”暴响,骨头仿佛要碎。

“火气别这么大,消一消。”白狼左手摸上他胸口顺抚,右手入怀摸索。

“啪”打掉他的手,苍狼狠狠瞪,嘴唇紧抿。

从破衣中摸出一张羊皮卷轴,白狼递到他面前说道:“打开看看。”

苍狼火大的夺过粗鲁拆掉封绳,奶奶的,直说不就得了,还跟他卖关子。

白狼笑意盈盈,手里没扇子真不舒服,害得他老习惯性抬起手来想扇。

羊皮卷轴打开,上头用墨色画笔勾勒出一幅大好河山,卷轴较大,较长,山河处有不少红色的圈圈点点,似是一种标记。“直说,

想干什么”看罢卷轴掀起眼皮直接了当问话,对于没兴趣的东西不需要花费脑筋去想。

“这是一张藏宝图,宝物乃一件背心。”白狼脚尖于树梢行走,由与他对视改为并排凝视卷轴。

“有何功效”苍狼耐着性子听他挤牙膏似的回答,娘的,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整吗“

“万宝。”白狼用两个最简单的字来讲明背心神奇之所在。

“哼,垃圾!”不屑,苍狼将卷轴塞回他手里,“我没兴趣!”说罢欲离。

白狼伸臂拦下急脾气的他,所答非所问道:“师傅年底的寿辰你打算送什么”

离去之心打消,苍狼暴怒的瞪来杀眼,粗喝:“你他妈又想拿我当枪使!”

“说的真难听,我不过是让你练练手,越杀人越有感觉。”白狼总能在风清云淡中把话说的令人毛骨悚然,说歹毒言语时面上又噙

着与其师傅同样畜生无害的笑容。可畏,绝了!

“少他妈说废话!”藏了那个彻底不耐烦,躁动脾气飚起。

无视他的不爽,白狼嘴唇相碰径自说道:“此背心名为‘黄金软甲’,始于300年前,自动荡后便失去踪影。师傅神通广大什么也

不缺,我想不出今年可送他什么作为寿礼。”

“所以你就把这探石问路的活踢给我去处理!”苍狼气得浑身发抖,双目猩红。笑面虎不是一般的阴险,连这图是真是假都不知就

想让他去当前锋!

“呵呵~~~”白狼被他骂得浑身都舒服,和熙笑容暖人心房,让人难以想象此毒计是他想出。

一把揪住他胸襟,苍狼瞪圆眼睛咬牙迸字:“你为何不找墨狼!他最能折腾,给他找点事做不好吗”

伸出一根白玉手指摇摇,白狼笑得甜如蜜,“二弟腿坏了出不了远门,而我又碎了玉扇没有兵器,唯一‘健全’的只有你。”听听

,说的多好。

“你这是借口!”苍狼咆哮,真想两手一伸攥紧了掐死他,王八羔子!

“不要推辞,这趟差非你莫属。‘狼堡’待重建,堡内大事小事全由路青打理,你平日也挺游手好闲,出去活动活动,免得身体各

个器官老化衰竭。”

一听见“衰”这个字苍狼整个人都抓了狂,揪着他胸襟甩呀甩,脸红脖子粗大吼大叫:“你闭嘴不许说‘衰’字!不许说!不许说

!”这让他想起骆烈骂他“未老先衰”,妈的,想他这么威勐健壮之人哪里与“衰”字沾边!

白狼正想说话,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白色,咽下想说的,笑容扩大。

“我不去!”苍狼双目布上几根血丝,头发根根倒竖。

才骂完,一根手指便敲上他的头。“砰”一响,有种脆感。

“啊——”苍狼大声惨叫,大力敲击着他从树梢直线下降,好似抛向空中的球般掉落。“啪嚓、啪嚓、咔吧、咔吧、啪”多音连串

奏响,最后压轴的是更为惨烈的嗷叫。“啊啊嗷——”结结实实从高树四平八稳摔下地,身子没入地面一半。

“师傅。”树梢上的白狼唤着手指主人,方才他就看见师傅出现在苍狼身后,只是未吭声而已。

神出鬼没的无遥子软绵绵掩嘴打个哈欠,扫了眼面善心恶的他,轻飘飘跃下高树轻轻落地。

白狼随下。

将呈蟑螂状趴地上哼哼的苍狼拎起,无遥子酥音麻骨的说道:“狼儿,我要‘黄金软甲’,听见了吗”

苍狼被摔得气晕八素,身离地,地上凹进去一个深印,那是他掉下来时所呈现的形状。从鼻孔里无力哼声,痛得全身麻

痹,“哼......”

当他的哼哼是默认,无遥子松手让他摔回凹坑。站起、回身、手入怀,一把晶莹通透的翠绿竹扇赫然出现在眼前。

白狼双眸闪烁喜光,该扇与他先前的那把一模一样。

“拿着,若再碎了我不会再做第三把给你。”无遥子将扇子递到他面前,畜生无害的笑容煞是引人想要疯狂犯罪。

“多谢师傅!”白狼小心翼翼接过。

拿脚踢踢哼哼唧唧的苍狼,无遥子睡不醒的眨眨长睫毛,身形一晃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狼轻抚扇子柔柔笑,师傅早料到他损坏了扇子,故特来将新送之。玉扇,他爱极了这把玉扇!

“哼......哼......”苍狼欲哭无泪,真想就这么摔死算了,免得活着要受师傅与两位师兄的捉弄。全都不是东西,通通欺负他一

个人!

第六十五章 情逝化乌有

一屁股坐回位子,苍狼阴郁的俊脸显得越发扭曲,自鼻孔中喷出的气粗又冲,好似头刚刚耕完地累半死的黄牛。脸上沾着大地母亲

的“乳汁”,身上沾着大地母亲的“乳汁”,鼻子沾多了红红的,活脱脱一幅脱离北大荒归家的苦儿。

他这般模样吓了骆晶晶一跳,小手飞快抚上他脸庞将“乳汁”拨去,边拨边紧张着急的问道:“你为何弄得这样狼狈!”边问边

将视线投向300号内消失的那道身影,身影已归。

苍狼不吭声,瞪着眼睛盯死地面。无法回答,总不能说让师傅一根手指头从树尖敲下没入地里头吧丢不丢人!

“我问你话呢,怎么了到底那人是他吗”骆晶晶不敢大声,压低嗓音询问,粉拳捶他胸口一下。烂人,说句话不就完了,害她

担心。

掀起眼皮瞅她一眼,再瞅瞅白狼之影,狠撇嘴唇,闷而窝火的沉哑语调随之传出。“回去再说!”妈了个腿子,心下添加此句。

见他不想现下提及,骆晶晶不再追问。他身上“乳汁”不少,一一拂去,边拂边琢磨他到底跟300号以内的身影发生了什么,怎弄

成这样

苍狼离席期间拍卖会也进行许久,所展出的展品不计其数、令人眼花缭乱。瞅着这些上等古董、瓷器、玉器、书画,他全无兴趣,

怀里揣的羊皮卷轴沉甸甸。

“黄金软甲”,毛,不就是件破背心吗说得这么邪乎,还万宝毛毛!烂师兄!烂师傅!呀呀呸不要脸的东西——英俊脸孔扭来

扭去,越扭越滑稽、越扭越让人汗颜。

见状,骆晶晶用食指按按太阳穴,头痛的小声说道:“咱们回去吧,回去我帮你净身。”

净身!这两字登时将苍狼脸上的阴诲挥扫的荡然无存,“走!”吐出一个字,捉住她的手豁然起身。

骆烈、路青同时望来,不晓得他要干什么。

楚钧天目光紧随,心爱的女子要走

骆晶晶险些没被口水呛死,变脸比翻书快的暴君定是将“净身”的意思升了级!瞧他那副猴儿急的德性,没跑!美颜瞬间涨红,真

有打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没事做什么往“枪口”上撞。

“等等,我只帮你沐……”话到此打住,勐起之人无预警突停,害得她小鼻子结结实实撞上铁臂。捂鼻闷哼,抬首一探究竟。

苍狼猴儿急之心暂且压覆,本要走,却因目光由起立时不经意间瞥见新一轮展品而滞。

是什么吸引了他的目光骆晶晶狐疑,看向展台。阳光反射,一抹翠绿色泽耀眼生辉。玉簪!!!

只见中年男子手里托着只长方形首饰盒,盒略宽,盒内置放三只相同长短粗细的碧玉簪子。簪身晶莹通透,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散发

璀璨光芒。簪只有长长一条无任何点缀,簪头稍尖,长约10厘米。样式简单,简约中秀出落落大方。

这三只簪子迷住苍狼的眼睛,目光从簪收回至骆晶晶同样简单大方的发簪,太配了!绝配!!!想到此,兴奋揽紧她腰,在中年男

人开出基价的下一秒运气大喝:“2000两——”

“2000两——”与他叫价的同一时间,另一道中年嗓音响起。望去,1000号以内。

同声叫价在此拍卖会上还是头一次,价格一下子抬高整一千。一时间中年男人微怔,没反应过来。

骆晶晶心脏着实跳快节奏,下意识揪住苍狼胸襟,红霞攀上脸庞。心里别提多甜了,方才他看自己发髻时便唿吸一秉,没想到真为

己拍!

见有人跟自己抢拍,苍狼被“净身”二字覆下的火气登时窜起。眯起双眼盯着1000号内的半老男人,妈了个腿子,跟他抢,没门儿

!!!“4000两——”提升2000,底气十足的浑厚嗓音在会场内滚滚回荡。

嗓音太过霸气,令在场观众不得不将目光上调至最高处。

苍狼居高临下渺视重生,众人皆坐唯他傲立。面容俊美、身躯威勐,浑身散发王者之气,犀利鹰目傲视全场。

全场肃静,无任何声音,均为他的霸王气息所震撼。王者!真正的王者!威严十足!!!

骆晶晶脸似火烧,埋首于苍狼胸前抬不起头。众人膜拜折服的目光令她心儿跳乱节奏,也让她知晓苍狼是多么的优秀!

骆烈不由自主挺直腰杆,生父受此膜拜目光,连他都觉得长脸。

这一刻,楚钧天心里真不是滋味,爱恋的眼神染上自惭,除脾气外他似乎无一样比得上苍狼。

白狼混在人群之中轻柔浅笑,牲畜无害的笑容下不晓得正酝酿着什么。

半老男人被犀利目光穿射的全身紧绷刺痛,下意识朝某处偷偷暗瞟,几秒后别回视线叫板抬价:“5000两!”表面风光气派,心下

捏着一大把冷热交替的汗水,唯恐犀利主人将自己砍成肉块。

火气全挑,苍狼面色难看堪比修罗,胸膛起伏加快、加大,暴躁脾气岂容有人与之抬扛!为这口气、也为将玉簪据为己有,狮吼:“8000两——”

8000两!骆晶晶娇羞之态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愕然,豁然抬首看向可怖的他,瞠目结舌。乖乖,就是金子做的簪子也不值8000两

啊!

全场唏嘘,声音之大媲美巨雷。8000两!老天,针对于三只小小的玉簪来说简直天价!!!

半老男人咋舌,二次向某处偷瞟,见无反应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叫板,一抬就是惊人价格。“10000两”叫完10000全身冷汗狂流,希

望他不会被活活砍死!

唿……唿……唿……苍狼快被气死,胸膛急剧起伏,岩浆爆裂视线“嗖嗖嗖”照准半老男人勐射。

“啊啊啊!啊啊啊!”岩浆所过之处引得观众惨叫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半老男人全无形象可言,双手拍打脸面与身子,着火了!着火了!

苍狼未再继续叫价,双眼眯成一条直线。目光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扫向白狼儒雅的背影,王八蛋!!!

“苍狼,咱们回去吧,我不要簪子……”骆晶晶怕死了,浑身哆嗦,现下气氛太一触即发,在场的2000多人搞不好都要命丧于此!

苍狼没有回应,粗鲁的将她一把推开。

骆晶晶脚步不稳,“蹬、蹬、蹬”向后倒退。

骆烈早已站起立在她身后,双臂张开接住她歪斜之身。

楚钧天起身,目扫全扫,心下暗凛,要出事!

路青、楚鹤坐着不动,静观其变。

中年男人没来由双腿打颤,拿着小铁锤的手哆哆嗦嗦,双唇抖动异常,想说话却又哽在喉咙说不出。

苍狼全身燃起火苗,赤色火焰瞬间席卷全场,滚烫炽热的气息压逼着人喘不上气。右臂向右斜伸,右掌张开成爪状。

见此,骆晶晶腿软险些坐地,完了,拍卖会毁了……

金环奏响,“十环钢刀”赫然出现。刀身漆黑森亮、血味浓郁,刀刃银晃反光刺眼,纯金刀柄刚烈霸气,金环撞响催起亡命之曲!

此刀一现会场登时陷入混乱,带有十枚金环的钢刀全天下唯一人仅有,那便是“狼堡”堡主苍狼!谁敢与他为敌谁能见着修罗不

跑答案是没有人!全场观众好似疯了般疯狂逃窜,窜得快速、窜得惨烈。

由于展台在会场正中央,所以,它便成为最大攻击点。入口一处、出口两处,分布于会场。人群蜂拥,想要逃离必定经过展台。

中年男人急得登时掉泪,满场轰乱,手里攥着玉簪,慌忙指使壮丁保护展品。

但,人太多、太乱,没给他们保护的机会便将之摧毁。玉器、瓷器、字画等等“唏哩哗啦、啪、砰”通通遭殃,纷杂之景就是镇压也无济于事。

逃亡影子闪之又闪,尖叫此起彼伏。苍狼在此况下提钢刀稳健有力朝展台进发,目标——碧玉簪

火焰肆虐,人人均躲着他走。他不动已让人心胆具颤,现动起来更厉。

“啊——啊——啊——”尖叫与逃亡的肉体相撞声从未间断,满场阴戾暴气横气。

骆晶晶等人火速躲闪蜂涌人群,人群好似大浪一波波侵袭,将她与儿子无情撞开。没给她叫喊得机会又有几波汹涌,将她推离的远

之又远、踉踉跄跄。

见状,楚钧天纵身跃,踩人群头顶疾飞,一把扣住她挥起的手腕用力提,借踩脑袋瓜顶搂着她飞离会场。

“娘—……”骆烈眼瞅着楚钧天带走娘亲,前半音喊出,后半间没入嘴中。

路青坏坏的捂住他嘴,对他眨眨弯成月牙儿的眼睛,夹住他腰纵跃,远离混乱。

楚鹤心下大凛,追在儿子身后飞离。

中年男人腿软跪地,提刀立于眼前的已不再是霸主,而是地地道道的死神,恐怖至极!没等修罗言语,他已乖乖将手里攥着的首饰

盒双手捧着恭敬递上。

不客气接过,苍狼以拇指掀开盒盖,三根碧玉簪安安稳稳躺在里头。唇角上翘,眼前已现出骆晶晶戴上时的娇美模样。扣阂盖,揣

入怀中,回首望向最高处,那里已无同行三人的身影。幻失钢刀,轻功飞离。不需见血,他照样可将拍卖会搅得天翻地覆!

他一走,中年男人整个身子都趴在地上起不来,脸色惨白、心跳如鼓,还以为会命丧刀下化为一缕冤魂……老、老天爷,方才修罗

那抹笑容太吓人,配上阴黑脸孔煞是诡异,比哭还难看!!!

会场外,阴影下,树后。半老男人抹着脑门儿上的汗水哆哆嗦嗦、惊魂未定的瞅着笑面虎白狼,颤抖嗓音怯怯问道:“行……行不

行……”

白狼伸手轻拍他哆嗦的不成样子的肩头,笑容扩大,柔和嗓音润沁人心。“还不错,200万两一笔勾销。”

闻言,半老男人立即双膝跪地磕头连声道谢:“多谢白阁主!多谢白阁主!多谢白阁主!”

“呵呵,轻点磕,年纪大了要爱惜自己。”白狼笑意款款扶起“砰、砰、砰”玩命儿磕头的他,“年纪大了”四个字让人立即联想

起无遥子吓晕客栈老板时的情景……

“多谢白阁主!多谢白阁主!多谢白阁主!”半老男人站起身仍道谢,作辑速度快的惊人。

“回去吧。”

“是是!老夫告辞!”半老男人点头如捣蒜,忙不迭撒腿就跑,跑出十几步回身继续道谢,连道多声一熘烟闪得不见踪影。

“呵呵……”轻柔之笑如沐春风,白狼的修长手指在胸前摸索,好似抚摸着什么,望望闹烘烘的会场与逃窜而出的人流几秒后消失

踪迹。

良久,纷乱褪去,会场只留下残骸。拍卖之品碎的碎、破的破、丢的丢,中年男人傻了,趴在地上做“挺尸”,滚滚热汗奔腾如江

河湖泊一去不复返……

啊啊啊——究竟是谁将暴君修罗放进来的!!!

于会场纷乱的同时,一处暗巷……

一男一女对立相视,时间停止、气氛凝结不再流动。

骆晶晶望着楚钧天英俊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仔细看才发现他瘦了。颧骨高了,下巴尖了,就连平日里的神采奕奕也少了些许。伸出微微颤抖的柔胰抚向他削瘦的脸庞,他之所以这般想必全是为了自己,心有点疼、眼睛有点刺痛、鼻子有点酸,想哭。

楚钧天静静不动,直勾勾望进她浮现雾气的眼里,他的心又何尝不疼最不想见的便是她的泪水,只想见她每天快快乐乐、幸幸福

福的活着。

当即将碰触到他脸时,骆晶晶脸色忽然一变,似被针扎般缩回手。不,她不该如此!这样不对!

“啪”楚钧天扣住她手腕阻止退缩,拉着她抚上自己的脸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眼睛。

心一颤,骆晶晶轻轻眯了下眸,眼中雾气增多。

一手覆着她柔胰,一手环住她腰,楚钧天将她揽入怀中,脸颊轻轻磨蹭她手心。

美颜微红,骆晶晶下意识想抽回手。

楚钧天覆紧,揽紧,以额头贴上她的,动情的柔声诉说爱语:“晶晶,我好想你……”

以前听见此话骆晶晶会心花怒放,心儿“砰、砰”跳,但现下听来除去淡淡的羞意外竟觉得别扭。他二人之间的感觉不再像从前那

般,似乎已不再心心相印,不晓得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回应,“楚大哥……”眼底掠过一丝犹豫与尴尬。

没有忽略掉她细微的变化,楚钧天的心向往谷底沉去一分,满心不安的询问:“你想我吗”

“我……”骆晶晶语塞,该怎么说才好或许以前想过,但自从苍狼表明心迹后便再也不曾。与其说不想,倒不说忘得干干净净。

脸涨红,连她都觉得自己这点很可耻,有了“新人”忘记旧人。

楚钧天不傻,从她反应中多少也能猜出几分。心缩痛,以往的他们亲密无间,她几时对自己生疏这般“如果……”吐出两个字暂

顿,神情复杂的凝望着她。

“什么”骆晶晶试探性询问,不晓得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如果,我要求你跟我走,你会答应吗”楚钧天此问饱含期盼与奢望,渴望之心强烈到他自己都会觉得痛。

“不!我不走!”骆晶晶豁然推抵他胸膛离开他怀抱,仿佛他这样问过后便会带她离开一般。

楚钧天面上与眼里的受伤很明显,样子甚至可以用可怜来形容。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忽然变得激烈,骆晶晶窘迫,连忙放软声调解释,“对不起,楚大哥,我太激动了……”他根本不是那种会强迫

别人的人,她太过激。

楚钧天身形微晃,她竟这般在乎苍狼!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不会离开他,他需要我。”骆晶晶直视他眼睛,感情在苍狼身上下的越来越多,就算真要走自己的心也不会同意。况且,她也

不想。

“我也需要你!!!”楚钧天激动地上前一步,双手握住她纤瘦的肩头大声嘶喊。

“楚大哥轻点,好痛……”骆晶晶拧皱柳叶弯眉,肩头的痛楚传达四肢百骇。从未见过此般的他,心慌了。

“晶晶,难道4年的相处比不过1个多月的短暂时光吗!”楚钧天满面受伤,心痛的无法言语,说出来的话颤抖不已。

一句话问住了骆晶晶,哑然。是啊,她与楚钧天相处了整整四年,与苍狼不过才短短一个多月,但,她的心却明确偏向苍狼而非楚钧天。

她望着自己无语,楚钧天摇晃她肩膀喊道:“你回答我!我们的感情算什么!”

“我……我……”骆晶晶词穷的厉害,干巴巴什么也回答不上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有自己!自己的心变了,再也不

可能放在楚钧天身上。

“你回答我!!!”楚钧天用力摇晃着她,红了双眼,英俊的脸孔布满愁哀。

“对不起楚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无法回答,骆晶晶手掩唇哭了出来。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楚钧天嘶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你爱上苍狼了对不对!”

闻言,骆晶晶泪水急涌,不想隐瞒,用力点头。她的确是爱上了苍狼,不晓得从几时开始,感情日益加深。

“不——”豁然松开握住她双肩的手,双臂挥动,楚钧天痛苦万分,“你对我的爱呢!已经没有了吗!”

“我不晓得还剩多少……”骆晶晶一边哭一边摇头,眼里含尽歉意,心抖涩的紧。

一句话、一个眼神足以将楚钧天的心扎得粉碎,好似玻璃般一片一片纷纷掉落,清脆的响声扎得人浑身都痛!不晓得还剩多少……

也就是说对他的爱正在被苍狼所取代,现下怕是取代的所剩无几。

他痛心欲绝的模样更让骆晶晶绝得自己是个罪人,她感情的转淡直接伤害了眼前这个一直疼爱呵护她的好男人。但,爱情这东西容

不得欺骗,是什么就是什么。

楚钧天摇晃着身子惨然,四年的感情竟被一个多月的相处冲散的即将消去。此痛彻心扉的事情搁在谁身上谁能受得了突然,他重

新握住骆晶晶肩头愤怒嘶吼:“你为什么会爱上苍狼那个暴君!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他把你当下人使唤!他残忍、自私、嗜血、没

人性、没……”

“不许你这么说他!!!”骆晶晶受不了苍狼受人诋毁,就算对象是他也不行。愤然用双手推他胸膛,推开二人间的距离,激动地

尖声吼道:“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只是脾气暴躁而已,你所说的那些全都是武林谣传!我跟他朝夕相处我

很清楚!他不是冷血动物,他同样会为了手足受伤担心害怕,有人死了他也会流泪颓废!他有情有义有人性——”一串话说得她全身颤

抖,双唇抖动异常。岳人柏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若非在乎怎可流泪!!!真是的情感岂是虚情假意能装得出!

万万没想到她对苍狼下的感情已深刻到此般地步,楚钧天受伤至极,错愕的瞪着激动吼叫的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

有铁青非常。

“楚大哥,武林谣传不可信!任何事没有用自己的双眼与心去证实时都不要相信!相信只会蒙蔽自己眼睛与心!”骆晶晶吼到最后

全身颤成一团,用眼睛与心证实对与错,这是苍狼教会她的,若非赤莲插进一脚,她永远也不会明白。况且,有的事就算眼睛看到了也

未必是真!她太深有体会!

“不……不……”楚钧天茫然的摇着头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这让他如何承受!如何承受!

望着难以接受的他,骆晶晶的心又痛又恨,泪水纷纷滚落。痛自己又一次伤害了他,恨自己水性杨花辜负他深烈的感情。“楚大哥

,对不起……对不起……”留下忏悔,她捂着嘴跑出了这条让她失控伤人的暗巷。她对不起他,真的对不起!

楚钧天整个人都傻了,瞪着她离去的方向不能回神。手捂心脏部位,心痛得就要窒息。第一次动情爱一个人,想不到竟如此痛彻心

扉!!!身形急剧摇晃,即将栽倒的身体被一双沧桑有力的手臂接入怀中。

“天儿,放弃吧,你与晶晶没有缘份……”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楚鹤将先前所发生的听、看得一清二楚,老脸流露心疼、心痛,痴情

之人往往越会被重伤。

楚钧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歪在父亲怀里默默着的流下了噙在眼眶里多时的泪水。他觉得自己真可笑,太可笑了,四年的感情就这样

化为了乌有……

第六十六章 迷幻险毒计

“祥运客栈”……

无遥子悠哉悠哉独坐在一层饮酒惬意,时不时的放入口中几粒花生米。魔幻般的羊脂手指执筷夹菜,举杯饮。艳丽双唇轻抿酒杯,

醇香酒液入喉下腹,润泽唇瓣经酒滋润愈显醉人诱惑,令人只用视线凝视已有迷醉之意。

偌大的客栈只有他与楼上那具挺尸,老板上菜后闪得无影无踪不愿多呆。

一人独享稍显清冷,饮去杯中酒,长指拎起酒壶续斟,简单随意的动作他做起来迷人绝丽的足以屏息。天生尤物,时间美丽万物的

公敌。

当斟满杯放下酒壶时,一道火大低吼传入耳膜。

“放开我!”骆烈挣脱开路青携制,狠狠瞪他一眼。烂人,每次都夹他腰,当他是什么!

“呵呵,少堡主火气真大~~~”路青顺势松臂,掸掸被他踹脏的衣服,目送他已具有一定威慑力的背影进入客栈。

骆烈愤愤踩踏楼梯上楼,临消失在拐角时不忘回瞪下方笑吟吟走进之人。

他的怒气路青全然不在意,落座于桌前,为自己倒上杯茶水解渴。

“哒、哒、哒”脚步急入,苍狼不多时返回客栈。见无遥子、路青均吃吃喝喝,当下便以为母子二人归房。

直上楼。

唇角高翘,路青瞅着他猴儿急的背影暗暗发笑。夫人都没回来,这么急有何用

“吱嘎”推开房门,苍狼一脸欣喜,回身出口唤:“骆晶晶,快戴上簪……你在这里做什么!”本欢喜的面孔瞬间冰入极点,只

因桌旁坐的并非鳖女。

赤莲娇羞一笑,缓缓起身朝他走去。

未见着想见的人苍狼胸腔内憋股闷气,本想让鳖女戴上簪子给自己看看如何,没想到确是最不想见的人坐在房里!口气差到极点:

“别跟这儿造作忸怩,滚出去——”用力拉开房门,驱逐之意再明显不过。

赤莲款款走近,袖轻拂,一阵馨香挥之而出,直扑他口鼻。袖拂快之又快,让人来不及眨眼的工夫已然形成。

苍狼结结实实中招,头晕目眩顿袭,高大身形晃上几晃。

“小心!”赤莲连忙上前搀扶,梅尔拧皱,面露担忧。

甩头,苍狼下意识手抚额,眨眨睫毛睁开双眼。“骆晶晶”在他面前出现的已不是赤莲,而是想见之人。“过来,戴上玉簪让我

看看!”笑容重新回归俊容,快速阂上房门拉着她走向圆桌。

赤莲唇边泛起一抹阴冷算计,乖巧柔顺的跟在他身后。

苍狼打开首饰盒将其丢上桌,取出三枚玉簪在她发髻间扫视,一圈后一一插入右侧两根、左侧一根,插罢挑起她下巴端详欣赏。

赤莲脸若桃花,含情脉脉望入他眼里。

苍狼面上扬起满意之笑,鳖女配简约大气的碧玉簪再适合不过!!!

伸手抚向发簪,赤莲面含羞涩偷偷掀起眼皮凝视着他,千娇百媚的软绵绵问道:“好看吗”

“好看!漂亮极了!”苍狼大赞,赞罢揽她入怀,霸气说道:“我的眼光如何喜不喜欢”褪去残暴犀利的鹰目深沉幽泽摄人心

魂。

他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情使得赤莲想放声狂笑,傻缺男人,还不晓得自己怀里搂的并非真人!心下将他嘲笑鄙夷个遍,表面上

仍旧学着骆晶晶平日里的模样有问有答。“喜欢,很漂亮!”边说边羞羞答答的垂下头。

“哈哈哈哈——”苍狼臭屁朗声笑,他对自己的眼光一向不怀疑。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直勾勾望进她欲闪还迎的眼里。

心下纳闷怎地现下的她有点不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同,总觉得好似比往日媚上三分,那欲闪还迎勾引的他全身燥热、热血沸腾。

“骆晶晶,你真美……”热感增加,越看她羞羞答答的脸越觉得口干舌燥,就连说出来的话也不像自己会说的。

你真美……疯了真是,这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明知他现下有欲望的冲动,赤莲还嫌不够,偏偏火上浇油妩媚妖娆的慢慢阂起双目,等待他有所行动。

哪受得如此赤裸裸的邀请,苍狼眸色急速沉下,面部肌肉微抽,抽罢俯下头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唇。

赤莲那是相当的热情,手臂环住他颈,将身子紧贴向他与之唇舌纠缠,膝盖抬起,缓慢有节奏的摩擦他下体的欲望。

清亮的抽气声从四片紧胶的唇瓣中传出,苍狼脸色大变,手掌从她腰际下滑至臀部用力扣握,喉咙中哽出一声哑嘶。

娇喘,赤莲重心机的含住他舌尖吸吮,左手仍然勾着他颈,右手从颈处下滑,滑过胸膛、滑向他下身。放下退,取而代之用柔胰握住他苏醒的欲望。

“啧——”抽气声太过响亮,苍狼豁然睁开双眼瞪进她迷离勾魂的眼里,欲望被她一握瞬间硬挺。

赤莲将眼神变幻的羞、媚、漓、勾并存,四种变幻在骆晶晶的基础上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勃发一柱擎天!

苍狼欲离开她唇瓣,她却不放,勾着他颈深入嬉闹。

赤莲隔着衣料放肆玩弄他硬挺,将之撩拨的充血胀大,手儿灵活的令人脑溢血险些晕厥!

欲火焚身,这便是苍狼现下的强烈感受。受不了如此撩拨,粗厚一声揪着她的衣领扔上床。双目赤红,迫不及待脱去衣服直扑压下

赤莲媚惑呻吟,在他身下扭动身体,每一次扭动都有意磨蹭他那个,可谓毒辣阴狠。

身下的“骆晶晶”比往日媚上三分,身子更软、更香,淡雅的清香迷醉他的神经与感官,这是他熟悉的味道!最喜欢!每每闻来总

能令他失控。“骆晶晶,你惹了大火!!!”嗓音粗嘎极厉,沙哑的调调好似磁铁般扣人心魂。说罢,双手揪住她胸襟撒扯开来,“嘶

啦”声音干脆利落。

通常情况下骆晶晶被撕了衣服时都会用手臂遮挡一下胸前春光,但赤莲却没有,大大方方让人看。这一点令苍狼有点疑惑,怎地不

正常的地方不止一处莫非一个人的羞涩程度也会因时间推移而改变浓眉锁起,潜意识里觉得有什么不对。眯起双眼瞅着扭动的人儿

,是鳖女没错啊!

见他迟迟不肯行动,赤莲唯恐计划泡汤,所幸用双腿夹缠住他的腰将他拉向自己。

苍狼俯下身压着她,铁指捏住她下巴,粗哑的嗓音说道:“骆晶晶,你吃错什么药了”

闻言,赤莲心里“咯噔”一下子,这才意识到不经意间的情欲流露险些坏大事。她根本不晓得骆晶晶与他之间的床事如何进行,看

他似有怀疑,所幸一装到底。媚目微眨,睫毛半垂,脸蛋儿上迅速攀上两朵艳丽云霞,羞窘难当的小小声结巴说道:“我、我以为你会

喜、喜欢我的主、主动……”语毕,双手捂面故作没脸见人。

苍狼心中那点疑惑通通烟消云散,他在怀疑个什么劲,身下之人明明就是鳖女!拉下她的手,鹰目迸发灼热高温,嗓音嘎哑至极点

,“我喜欢你的主动!”说罢,不再有所迟疑,三下五除二将她剥精光,两具赤裸之躯紧紧相对。

与此同时……

骆晶晶捂着嘴一路飞奔回“祥运客栈”,跑回的她扶着栈门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早已浸湿脸庞、模煳视线,就连胸前衣物也被泪水

嘀嘀嗒嗒湿去大半。

离开楚钧天非但没减轻她的罪恶反而恶感加厉,喜“新”厌旧,水性杨花,自己真无耻!

“呜……”扒抵门框呜咽连连,单手下意识揪紧胸襟,越哭越觉得对不起楚钧天、越流泪越觉得自己可耻。

门口那一缩一缩的哭泣身影引得无遥子、路青先后投来目光。无遥子只看不语,倒是路青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朝外头喊了声:“夫人,堡主回来了,在房里。”

骆晶晶心下一惊,连忙止住眼泪与哭意,拼命用手抹泪拍脸,好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免得暴君见了泪水又一肚子火不

高兴。

待调整得差不多时才迈步走进客栈,对无遥子、路青微微一笑,扶着栏杆上楼。

一蹬上顶楼便闻见阵阵急促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骆晶晶微怔,大脑走过一点空白。这阵空白还没恢复有紧接这听见粗吼,吼声太

过熟悉,熟悉的令她脸色大变,手脚冰凉,呻吟与粗吼交织在一起就连傻子也晓得发生了什么。瞪着传出声音的那扇房门,双腿好似自

己长意识般快速朝门走去。

立在门口,房内动静再清晰不过,男音正是苍狼,那么女音呢!想到此的她娇躯巨晃,慌忙用手扶住门板稳定身形。自己没在房

里,那么与苍狼欢爱的女人不就是!全身血液顿停流动,苍白的脸孔越显脆弱透明。

“唿……唿……唿……”苍狼双手扣住赤莲腰身有力抽送,每挺进一次都能换来她愉悦的呻吟。甩摆黑丝,俊脸涨红,滚滚情欲的

浪潮波波连起,直逼高峰。

“啊……啊……啊……”赤莲淫荡呻吟,双腿夹紧他腰、手臂环紧他颈,一脸迷醉享受。

贯穿着自己的男人真棒,棒得没话说!威勐的让人醉仙欲死,他每一次撞击都顶到体内深处,晕眩疯狂的感觉从不间断。骆晶晶真

是好福气,美日都有这么棒的男人伺候着!

“啊啊……啊……”豁然张开情欲迷离的凤眼,眼中迸射激喜,挺着胸、仰着头、夹紧腿、扭摆起腰肢配合他的抽送令彼此更加疯

狂。

门,无声无息的推开了,骆晶晶惨白着脸孔一步步走入,像具行尸走肉般穿过圆桌拐向床榻。立在圆桌与床榻之间的位置,床上激

烈的欢爱毫无保留映入眼帘,看得真切、看得清楚,就连交合之处的淫靡声响都刺耳的紧。

心在这一刻被一只巨棒拍入谷底摔得粉碎,浑身痛得难以言语。她为床上的男人伤了楚钧天的心,而他呢,却在这儿跟赤莲鬼混交

合!

苍狼被赤莲缠得全无分身之力,丝毫没注意到正主立在床前瞅着他们的苟且之事。

赤莲甩开黑丝高亢吟叫,抱紧他健躯醉仙欲死,不经意间的眼眸流转瞥见床前的骆晶晶。登时,算计成功的奸狠于心中爆发。

享受苍狼给予的快感同时也媚惑横生的瞅着面色朝死灰发展的骆晶晶,拆散她与苍狼,让苍狼也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心痛与悲泣!

“啊啊啊……”高亢的呻吟冲破喉咙放荡于室,苍狼骤然加快的高速令他无心去瞧骆晶晶的惨脸,身子紧紧贴着他,脚指因急速攀

升的欲望蜷缩在一起,身子一阵阵痉挛,即将达到至高无上的顶点。

此情此景曾是她的专利,但现下却被另一个女人抢夺享受,这让骆晶晶情何以堪!身形大幅度摇晃踉跄后退,“哐啷啷”撞上桌

制造出极大声响。

眼看就要爬上高峰的二人被此响硬生生打断,炽热的身躯仿佛被人兜头浇下一桶冰水。

苍狼腥红着双目豁然转头看向声源,这一看不要紧,登时火冒三丈嘶吼咆哮:“怎么又是你!让你滚听不懂吗!!!”该死的

赤莲,怎么又回来了!!!

没错,他将真正的骆晶晶与赤莲完全颠倒。

“怎么又是你!让你滚听不懂吗!!!”这句话在骆晶晶听来无比刺耳,同时又暴出语病,他为何这么说!

未得到释放的赤莲难过的扭动躯体,苍狼不动她索性自己摆弄腰肢吞吐他的硕大。

急喘一口大气,苍狼五官扭曲,面部肌肉一抽再抽,右臂撑床,左手扣紧她腰肢阻止扭动。冲着骆晶晶暴吼:“滚滚滚——”

骆晶晶倒抽口气,扶住圆桌的手颤抖剧烈,该死的男人竟然这般没人性的吼她!

“苍狼……嗯……”赤莲难过,蜷缩着脚指亢奋抖动,太想得到释放。

见骆晶晶仍然定在桌前不动,苍狼气坏了,他正与鳖女换爱到最后时刻遭遇打断,火大到极点。勐然从赤莲体内抽出硕大,从紧致

幽口退离,带出一串黏腻银液,欢爱的味道浓烈迷散。

龌龊之影穿刺骆晶晶眼球、扎刺她心灵,心抖成一团就要支离破碎。

苍狼跳下床凶狠逼近,一把掐住她脖子,双目中迸射激烈杀意,手攥得相当紧,就连颈骨受压迫的“咯吱”声都听得清楚。

“唔——”骆晶晶立即被他掐着脖子提起,脚悬空,双臂挥舞、双手下意识扣住他钳子般的铁手。原来这就是窒息的滋味,真他奶

奶的痛苦!

赤莲躺在床上一边扭动一边阴笑的瞅着憋得上不来气的骆晶晶,心下大喜,比预想更厉。掐,用力掐,就这样掐死对于自己来说最

重要的人!

骆晶晶凸瞪双目,对苍狼她是心痛、对赤莲那是心恨,捕捉到床上之人阴险的笑容时大脑突然不在空白。她不能死!不能让这个坏

女人得逞!想到此,拼命挥动手臂,将每一次挥动都扇向苍狼的鼻子。

看似笨笨傻傻的她现下却聪明的很,知晓自己身上的香味他最喜欢,故此利用这一点引起他的怀疑与手软。

果然管用,只见苍狼阴戾的面容刹那间转变,惊恐万分的松了手向后退去一步。眼前骆晶晶的脸孔竟然有过短暂扭变,由赤莲转回

本目,这令他惊愕万分。

怕是自己眼花,拼命揉眼睛再看,果真是幻觉,眼前的明明就是赤莲!

“你身上怎么会有骆晶晶的香味!”难以置信大声质问,这怎么可能,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为什么!

这句话问得骆晶晶百感交集,心里像打翻油、盐、酱、醋般大大的不是滋味,该死的男人还有脸问!!!

“我才是骆晶晶——”化痛心为力量、为愤怒,抄起桌上的茶壶照准他惊愕的面容狠狠砸去,“砰”闷闷的肉响。

“吼——”苍狼恼火万分,一手捂脑门儿一手指床上的赤莲跳脚嘶吼:“你不是!她才是!!!”

见骆晶晶又来搅局,赤莲立即从床上下地抱住他手臂磨蹭,边磨边煽风点火的说道:“苍狼,就是她杀死了岳城主,杀了她为岳城

主报仇。”

此言一出骆晶晶眼底掠闪恨意,这女人真他妈不要脸!阴险狡诈到极点!不过,也亏得她自报凶机,岳人柏当真为她所杀!!!

苍狼鹰瞳紧缩,暴戾充满房间,未等他有何反应,门口便闪进三道身影。

骆烈、路青、无遥子闻声而来,一进来便瞧见对质之态。且苍狼、赤莲赤裸裸,骆晶晶一脸愤怒恨意。

轰——骆烈头大了,喉头一甜险些吐血,额头青筋鼓动,脸色难看至极。

路青扬挑眉梢,面露兴奋,双眼倒动直勾勾瞅着两名裸人,哦呵呵,这情景太棒了!怎那有趣~~~堡主跟赤莲,哦呵呵~~~

无遥子唇角上翘,一抹诡异阴森的笑容浮现于面,笑容让人立即与炎之地狱联想在一起。

骆烈疯了似的上前,一脚朝赤莲踹去,暴吼:“啊啊啊,贱女人我踹死你——”

见状,苍狼吓坏了,立即隔开他的腿,抓狂,“小兔崽子你疯了吗,她是你娘!!!”妈的大不敬,连娘也踹!鳖女身子骨柔弱,若受了这一脚岂不吐血!!!

“妈的你给我看清楚,她才是我娘——”骆烈差点气背过气,一把扯过骆晶晶拍着她手臂可怖嘶啸,而后又指着赤莲,“她是赤莲

!!!”

什么!

苍狼凸瞪双目,豁然看向身旁之人,捧着她的脸一看再看,看罢一拳头捶上圆桌嘶吼连连。“你放屁!她是你娘!她是赤莲!!!

”先指赤莲,后指骆晶晶,他颤抖的相当厉害。桌受重击提前步入死亡。

“你混蛋!!!你给我仔仔细细的往清楚了看!!!”骆晶晶忍无可忍,用还攥在手里的茶壶狠狠砸上他脑门儿。力气之大碎了壶、伤了皮肤,鲜血顿时流淌。

“啊——”惨叫,苍狼双手一同捂额,殷红鲜血顺指缝留下,染红手背。

见状,赤莲迅速离开,抄起衣裳快速穿套。计划依旧没有成功,全砸了!!!

头上的痛楚令苍狼大脑刹那间混沌,高大身形一晃再晃,踉踉跄跄险些摔地。甩头甩头,血水流进眼睛,使他腥红的双目更加骇人

恐怖。

“你清楚了没有!”骆晶晶浑身抖抖抖,美颜扭曲涨通红,再不清楚她就扑上去咬到他清楚为止!!!

“骆晶晶!”苍狼清醒叫对了人,视线后调瞅着看戏的无遥子、路青,再豁然右转看向穿好衣裳面露凶相的赤莲。“妈的,你对

我做了什么!”进房那一刻的情景重现眼前,他清楚的记得自己闻见一阵馨香甜味。

赤莲哪里还有柔弱可人脱俗美丽,只剩下一副蛇蝎面容,狰狞、怨恨,所有的计划全都未起到想要的效果!“你是第一个摆脱我‘

迷幻之术’的人!”阴阴沉沉的吐出这几个字后看向骆晶晶,怨恨浓烈强盛,“你可真有耐性,一而再、再而三与我的计划背道而驰!

”若不是骆晶晶对苍狼的信任,那么她的计划早已达成,何需再多加设计陷害!

真相大白,骆晶晶手握拳压紧胸口。她庆幸自己选择相信苍狼,否则到手的幸福就会被赤莲这毒蝎女人毁之于旦!卑鄙无耻,竟用

此损招!

苍狼全身冒火,赤裸的身子燃烧起旺盛飙悍的火焰,五脏六腑皆被气得抖上加抖。目光缓缓从自己的裸体上调至赤莲,他这副德行

用膝盖想也晓得发生了何事。

面目瞬间扭曲难辨五官,阁空取物急幻“十环钢刀”,“吼——”一声震荡九州的史无前例狂暴嘶吼,抡刀狂性大发噼下。这个女人,他今日一定要将之碎尸万段!!!

赤莲甩脱楚楚动人,凤眼爆射凌厉,不是人的腥光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状,苍狼抄起中裤穷凶极恶的窜漏房顶提刀追了出去。杀杀杀——杀杀杀——

喝喝喝——骆晶晶吓坏了,下意识抱住儿子,仰望漏顶。是人是鬼,赤莲去哪儿了!

骇然,大大的骇然——

无遥子白光闪逝,路青跃纵从漏顶飞出直窜蓝天。

“娘,快走——”骆烈扣住娘亲颤抖的手腕,拉着快跑。

骆晶晶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剧烈慌乱,面色变得快之又快,跟上儿子的脚步,同他一起奔下楼。

第六十七章 血蝎遭阴惩

母子二人“咚、咚、咚”兔子似的跑下楼,外冲之心全因双脚落下一层是嘎然而止。嘎然的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丁点犹豫。

“啊啊啊——”二人扯着脖子放声叫,同时伸出手指指着桌前落坐的三人,神情惊愕,震惊无比。

苍狼用及其缓慢的速度双掌扶桌站起,那俊脸黑得找不着鼻子、眼睛,嘴巴在哪儿。

周身燃放黑色火焰,火焰滚滚炽烈的仿佛要融化掉世间的一切。

因看不见五官,所以只能感觉到他面部在抽搐,至于抽的是什么位置无从得知。

离桌,一步一步压迫性十足的朝母子二人处逼近。

骆晶晶惊得难以言语,手指着他从头到脚。

他脑门上的伤呢怎么没了!

他为何不是光着为何衣服穿的这般整齐!与起床时一模一样,丝毫不见凌乱!

他他他!怎么会这样!

骆烈嘴巴张成O型,两只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当弹珠射着玩。生父!生父!怎么会这样!

骆晶晶浑身哆嗦成枯树叶子,眼瞅着苍狼狂怒至极的向自己走来而动弹不得,仿佛让人施了定身法硬如石。大脑雪白一片,从震惊

中回不过神。

苍狼一把攥住她下巴把她扯进怀,恨恨的低吼于空气中暴响:“拿茶壶打破我的头!骆晶晶你真有种!待我宰了那阴辣的女人再回

来好好的收拾你!!!”吼罢,愤然甩开她勐烈转身,一边大步流星朝大门处走一边幻出钢刀,黑区区的身子暴涨烈焰燃烧!

双手捂住心脏,骆晶晶的小心肝险些被他的窜天愤吼吓得罢工衰竭。脸色苍白,,瞪着他怒火飚烧的背影抖抖抖、颤颤颤。

“这是怎么回事!”相较于娘亲的呆傻,骆烈反应较快,一下子窜到桌前大拍桌子,莫名其妙搞得他满头都是雾水。

桌面受震荡,桌上那滩反着光泽的“水池”溅起几滴水花。水花飞天,飞上至高点停顿了极其短的时间疾速摔回,“啪”又溅起另

外几滴。

“这是什么!”骆烈死盯着“水池”,“水池”出现的景象使之脸色难看到顶点,扭曲之势越来越厉。

“房间啊~~~少堡主难道看不出”路青眼里闪着皎洁之光,唇角 上翘的速度媲美触电。

“我当然知道是房间!!!”骆烈恼火的“砰、砰、砰”连拍桌,闪光一道道噼入脑海,噼得他胸膛起伏激烈。

骆晶晶“蹭、蹭、蹭”快步上前看儿子所指之处,看后险些一屁股坐地。忙用双手扶桌,“水池”内映照的不正是方才的“出事地

点”吗!那间龌龊的房间!

“你们有到过三楼吗!”勐然间母子二人异口同声问出至关重要的问题,一人瞪一个,母瞪青、子瞪遥。

无遥子笑得甜入心房,拎着小酒壶晃啊晃,晃出的液体准确无误进入酒杯。

“噗——”路青一个没忍住喷笑,喷完立即捂嘴,闷闷模煳的嗓音从指缝中传出,“去房里干什么,在这儿看也是一样~~~”

“嗡”一下子,母子二人的头通通大成地球,由地球缩向月球,再由月球向地球扩充,来来回回令人摇曳乱晃。

无遥子、路青瞅着二人滑稽之姿差点没从椅子上熘到桌子底下,嘴角这叫一个抽。

骆晶晶摇摇晃晃中脑子混沌的厉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骆烈在摇晃中揪住无遥子衣领,口齿不清的问道:“你是不是!”话未说完整,只到此打住,心下已有底子。

没见着无遥子有所动,却已闻小狼崽的惨叫之音。“啊——”

骆烈捂住脑壳边叫边跳,头头头,痛啊痛啊!

缓缓起身,无遥子抹抹被他揪皱的衣料,浑身无骨的拎着酒壶朝大门走去,时不时的歪头灌进一口醇酒入喉。

“其中玄机待堡主收拾了赤莲再让他自个儿解释,嘿嘿~~~”路青丢下这句屁颠儿屁颠儿的追在无遥子身后看热闹,大野狼教训蛇蝎女人,呵呵,一定要看!不看都后悔~~~

母子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看罢以飞快之速冲出客栈。

苍狼提着钢刀愤怒步出,出来的他寻声视线上调,眯着极细的一双鹰目捕捉到赤莲与自己的分影。

瞧瞧分影那副德性,除一件中裤外其余地方全光着,还有脸在天上飞来飞去与赤莲打得热火朝天!真他妈丢脸!丢死了他的脸!!!

瞅着分影那臭样子就牙痒的厉害,赶紧噼了,免得将他高大威勐的形象践踏的荡然无存!!!

想到此震天愤吼,双脚蹬地纵拔而起,雄壮身姿犹如一只巨鹏振翅高飞逼上青天。“喝啊——”力挥钢刀噼向分影。

分影背后受袭从腰际被横噼开来分成两截,断了的身躯刹那间化为几缕烟消散的不留一点踪迹。

正打得难舍难分,对手突逝吓了赤莲一跳,愕然瞪着由低至高窜起的苍狼目瞪口呆。“你——”脱口而出尖锐的一个字音,狰狞的面孔愈渐无形。

怎么回事两个苍狼!幻影!

“赤莲!老子今儿个要跟你新帐、旧账一起算,不把你剁成肉酱难消我心头之恨——”苍狼疯狂,被“水池”里所显映的影像气的

全无理性可言。

无形的脸孔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操刀招招毙命杀击。跟她这蛇蝎女人欢爱,呀呀呸的呸死呸死!恶心到家!!!

赤莲心中大凛,此时才晓得自己着了道!挥拂长如绸的水袖,连连接下饱含怒火燥戾的致命跟击。

追出来的母子二人再次受惊,不为别的,只因赤莲。她那身普通装扮现下全走了样,妖娆邪恶的宛如妖精!

血红的发、血红的眼睛、血红的眼影、血红的嘴唇、血红的耳环、血红的衣衫,从头到脚全是红的!无一丁点杂色,色纯的让人胆

颤心惊!

这这这,这还是个人吗!人类怎么可能妖邪成这般!

母子二人豁然将目光从她身上调至饮酒的无遥子,莫非,他真不是人!

无遥子半眯着眼睛仰望高空斗做一团的二人,纤美脖颈微扬,头向后轻仰,晶莹剔透的酒液准确无误灌入口,酒液落砸舌尖继而积

水的声音诱人舔唇疯狂欲品。

骆晶晶看得痴了、醉了,这男人太美了、、、、、

“喝啊——喝啊——喝啊——”连吼三声,伴随力吼苍狼闪电噼刀,功夫底子的雄厚此时尽显无疑。速度快的真似闪电,一闪即逝

,随后的攻击紧凑不断。

赤莲大惊,人类竟可跟上她的速度!太骇人心!水袖抽甩阻隔他勐攻3的同时回击争斗。

骆晶晶眼花瞭乱,平均一两秒甩一次头,她根本就看不清天空中哪个是苍狼、哪个是赤莲,二人速度早已脱离正常走向颠化。

“轰隆隆——轰隆隆——”爆破声震耳欲聋,房屋遭殃坍塌,街道受创凹陷,沙尘肆扬,砖瓦四溅。

“喝啊——”苍狼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愤怒过了,同时也很久很久没这么放开了打过。

不是骄傲“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三匹狼”武功绝非世人能比,那不是正常人类所能拥有的境界,若说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除去非常人的他们来说,岳人柏的武功堪称武林之最,无人能及!只可惜,翘了、、、、、、

“啪啪啪、稀啦啦,啪啪啪,稀啦啦”钢刀掀起铺在街道上的石砖,一块块呈巨浪势涌向赤莲,将她连番轰炸的精力高度集中。

有形有矩的石砖带着厉浪朝自己无情掀来,赤莲两只水袖左右连抽。

“啪啪啪、砰砰砰”挥撞上一块块石砖将其力道十足的打落摔地碎成块块、沫沫,地面被砸出只只深坑。

无砖之处严重凹陷,有砖之处砖碎坑见。

啧啧啧——

母子二人大抽气,母比子抽得厉害。二人看不见谁是谁,只能瞧见“巨浪”与深坑,光看此已令人心脏紧紧悬至嗓子眼高居不下。

“喝啊——”钢刀闪着急烈焰火,刀身一米多长,但刀锋却伸展出整整三倍,刀锋狂肆的削去无辜屋顶,将斩下的朝赤莲劲勐砸去。

刀削屋顶让人有种用铲子托入盘的强烈之感,像极了!

赤莲大惊,忙力甩两只水袖抵住房顶,水袖似具备魔法般无限伸长,“砰”抵住顶子。

苍狼双目严重充血,让人着实担心他会不会因此而血管爆裂从而失明。操刀加送内力,将房顶无情逼压。

赤莲又岂吃素,猩红之气助水袖一臂之力。

“霹雳啪啦、喀嚓”阵阵刺声于空气中暴响,房顶受双方压力而面临瓦解,碎沫沫比比皆掉,苦苦相撑。

骆晶晶真替房顶叫屈,好端端的扣在人家,现却成为厮斗的牺牲品。

双手握拳搓来搓去,双方僵持使得苍狼、赤莲的身影由无转有,滚滚浪潮托着他二人悬浮于空。

好紧张,太紧张,不晓得谁输谁赢!

四只眼睛均迸射对彼此的无穷恨意,浓烈非常。通通咬牙切齿,后槽压咬磨几乎要碎。

较劲、较劲,僵持、僵持,随世间推移,房顶越来越禁不住挤压折腾,轰隆隆一声“惨叫”支离破碎。于空中爆炸,浓烟骤起,将

视野混得一片灰蒙。

镜头放慢,浓烟好似蘑菇云一般从空中爆散冲击向地面。

无遥子嫌烟灰太脏,随意拂袖,柔和圣洁的白光将烟火化去消无,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还视野清晰明朗。

路青眉梢跟挑,斜视的目光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也就只有此般厉害的角色才能调教出傲人的苍狼!

一只房顶没了不要紧,街上房顶多的是,随便削去一大把。

苍狼暴君看中这一点频频轰炸,房顶似刀削面般尽情飞砸向赤莲。

赤莲整个人都让他逼得疯狂,好好打不行吗非要动用数不胜数的房顶 让她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卑鄙!无耻!下流!

“啊——啊——啊——”他们是打热闹打疯狂了,却苦了老百姓尖叫抱头鼠窜。攒得比兔子快得多,跑得媲美火箭令人咋舌,这就

是生命垂危时人类所爆发出的极限潜能!

骆晶晶真是又紧张又头痛,舒展搓在一起的双拳改搓太阳穴,怎地凶斗逐渐演变走了味

骆烈嘴抽,额头暴跳青筋。瞪着生父飞舞的身影气得鼻子喘粗气,赶紧一刀噼了那贱女人完事,折腾什么呢!

房顶削没无妨,还有铺地石砖,继续、、、、、、

整整一条街全部遭殃,面目全非!

苍狼好似全身都充满力量不会疲惫,赤莲不行,被他一会儿一只房顶、一会儿一潮石砖折磨得力气大耗。

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奶奶的,他根本就是非人类,打这么久愣是连滴汗都不带出的,更甭说气喘!真不是人!!!

不能再多加浪费时间,否则自己的体力会率先不支。想到此,只见她急抽水袖退身,凛冽眼神急转阴妖,身形暴耀血红之光。

此光令母子二人脸色剧变,她要干什么!这是门儿什么功夫!

路青张大清澈眼睛,好戏这才真正上演!仔细看,不能错过!

无遥子此时已将壶中酒饮罢,白脂食指转着壶把将酒壶甩向一旁摔地破碎,身形一晃,慢慢悠悠盘起双腿平稳升上空中。

“咚、咚”两响,母子二人下巴掉地。乖乖,这老头子咋越来越邪乎视线随他上移,还飞上了空、、、、、、

气流托着苍狼悬浮,鹰目眯得已看不见眼球,只见“直线”迸发阴戾,钢刀自燃的火焰汹涌攀高。

赤莲身形骤然起变,血红之光好似核爆炸般冲击开来,浓烈的刺眼。

“砰”刺眼红光中奏起一声大响,这声响令人揪紧心。

血光冲击持续了十几秒,在揪心紧况下光褪,一只庞大蝎子赫然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赤莲是只蝎子!蝎子精!!!

这个结果大大的出乎人意料,骆晶晶脑子不转了,张着嘴呆呆傻傻瞪着红蝎,那痴呆的模样就差流下口水配以灵动。

骆烈唿吸为之一秉,怨不得贱女人邪门儿,敢情是只蝎子精!世间原来真的存有妖精!

无遥子悬在半空,右手肘支着右膝盖、右手托腮,左手指在左膝盖上似乎有节奏、似无节奏的轻轻敲打。唇边绽开一抹阴阴的邪恶

之笑,这只蝎子,他等很久了~~~

现出原形的赤莲漂亮妖异的没话说,全身血红的绝色,血红的妖邪、血红的正宗,只用看得已可知晓它是多么的珍贵稀有!况且,

她全身颜色只有一种红,红得相当均匀!

血蝎好似琵琶,全身表面都是高度几丁质的硬皮。长3米,高50厘米,身体分节明显,由头、胸部及腹组成。蝎尾高高翘起呈弯钩

状,尾刺乃重要部位,亦名毒刺、毒针、螫刺,尾刺由一个球形的底与一个尖而弯曲的钩刺构成。

赤莲看来是豁出去了,现出原形便是最好的证明。

苍狼鹰目从极细豁然瞪大,面色紧凛,一抹了然浮现于面。“果真是你!!!”丫的,这只蝎居然没死!

“当年的仇我现下就来报!”赤莲扭动庞大身形,别看个头儿大,相当灵活,身体的每一部分好似单独存活,丝毫不受大块头限制

此言一出撞击了骆晶晶的心,他们七年前当真认识!

“苍狼,受死吧——”赤莲蝎身微扬,两只锋利无比的大钳子残忍的朝他刺去,内心深处迸发的痛与恨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老子今儿就送你下黄泉跟你姐姐团聚——”苍狼眼中的愤恨刹那间提升数级,当年往事历历在目。

二人同吼,同起勐攻,只闻“砰”巨响大震,地面剧烈摇晃好似地震来袭。

母子二人、路青站不稳,纷纷以手扶树或拴马石保持平衡。

浓烟迷雾再起,混沌非常。

人与妖,刀与钳,残暴与毒辣,谁才是最好的胜者心里没底,相当高悬。

额头上滚冒着紧张热汗,手心里渗涌揪心冷汗,热与冷的极端温度就要将她逼疯,全身血液介与流与不流间痛苦万分。

受不了如此难熬的分分秒秒,豁然将儿子揽进怀抱紧,借此来消减一下自己的担忧。

浓雾将战斗场与外界阻隔,“砰、哐啷啷”钢刀撞击蝎钳之音耳朵听的到、眼睛看不到,惹得她揪心揪肺。

突然,一道莹绿色的柱体从雾中喷射而去,笔直喷上房屋。“呲啦啦”融化之音立即奏响,房屋融去大半。

“喝——”路晶晶下意识闷喊了声,脑中亮起无数只小灯泡,灯泡将脑海照如白昼,赤莲在喷射毒液!!!

一道、两道、三道,道道毒液越来越勐烈频繁,房屋、地面遭殃彻底,“砰、哐啷啷,砰、哐啷啷”声响从不间断。

随时间长久推移,骆晶晶觉得自己要疯。放开儿子双手揪发拉扯,窒息的气氛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就在她已走至崩溃边缘时,忽然,血柱从浓雾中喷射,好似礼花弹飞溅。

骆晶晶心脏险些跳停,脑中所想的便是血乃何人所流!

刚想完,只闻一道真真切切属于女性的惨叫。伴随惨叫,“砰”闷响,一只大钳子从天而降,殷红之血滴滴哒哒如同雨水纷落地面

沾湿成圈。

二次抱紧儿子,骆晶晶瞪圆双目,蝎、蝎子的一只大钳子!血是赤莲的!并非苍狼!心好似坐“云霄飞车”般上来下去,一会儿掏

空、一会儿归回,恶心难受的要死。

“啊——啊——啊——”赤莲的惨叫听起来胆颤心惊,一波又是一波。

“砰、砰、砰”蝎钳、蝎脚一个个往下掉,鲜血流得媲美涨潮哗啦啦往地面砸溅起动态血柱,血柱看了就让人血液沸腾,亢奋不已

母子二人、路青的眼睛时上时下瞅着蝎子肢体与血液,乖乖,真他奶奶够残忍的!分尸——

“啊——”最后一声凄厉痛彻心扉的惨叫,赤莲被砍得只剩下一个脑袋、一个身子的血躯从高处狠狠摔地。“砰”暴起尘扬,与空

中的浓雾一起混淆视线。

“吼——”苍狼双手握钢刀金柄,大鹏展翅跃下,趋势勐烈。照准赤莲脑壳,大有不将她噼成肉酱不罢休之意。

赤莲已被砍得流血过多,趴摔在地动弹不得,眼中恨怨增生强烈,想她修炼300年的蝎子精竟打不过区区一名人类!丢人!没脸!

将脸皮丢到滚滚汹涛去不复返。

骆晶晶闭上眼,已知晓接下来发生什么,不敢看脑壳碎裂、脑浆四溢的情景,心抖。

赤莲自知死期已至闭上双眼,千筠一发,刀刃离蝎头还有1厘米时白光骤闪,将刀刃硬生生打偏直噼入地,“咯吧吧”坑深地裂。

赤莲豁然张眼,噼震在身后方暴响,她还有意识,她的头竟然无事!谁阻止了!

没一击噼死贱女,苍狼飙疯,冲着悬空的无遥子嘶裂怒吼:“你他妈要干什么!!!”妈的,竟在最后关头阻止他杀妖!!!

无遥子指轻弹,柔和白光准确无误弹上他额门儿。

“啊——”惨叫比起赤莲有过之而无不及,苍狼扔刀,双手捂额“蹬、蹬、蹬”向后急速倒退,足足退出去50多米才停。

大骇凛惊,如此轻轻一弹威力竟这般十足!

无遥子轻飘飘落地,缓缓走向失血过多无力抬起蝎头的赤莲。弯腰挑高她的头,邪恶笑容攀上绝色面庞,嗓音酥筋麻骨,蚀咬人心

燥痒难耐。“想活命吗”

赤莲虚弱的触动蝎嘴,用无比渴望的眼神瞅着他,很没骨气的服软。“想、、、、、”与其死去倒不如赖活。

话音才落,苍狼飙杀而回,一脚踩在她后背上吼道:“想个屁!老子要宰了你!!!”丫的,祸害他形象,祸害他与鳖女间的感情

,想活,门儿都没有!拿下脚拔出入地钢刀欲再噼。

无遥子用两根手指轻捏他强有力的手腕,看似修长纤美的两根却将他捏得瞬间滚淌冷汗,手中刀也“哐啷啷”掉地。

“唔——”苍狼痛唿,痛死了!

松开两指,无遥子风轻云淡的说道:“你砍她这么多刀就算扯平,我要收她回山炼药,岂能让你杀了新鲜的药引才能炼出上等佳

药。”一开始说得很正经,说到最后阴邪笑容忽然抿开,给人以极端毛骨悚然烈感。

这两个字一入赤莲耳朵立即令她凸瞪双目,勐然间全身都是力气,奋力在地上滚动凑向刀刃欲自行了断。炼药,开什么玩笑!还不

如死了算了!!!

脚尖踢走钢刀,无遥子拂袖,将她往后拂去几分。二次拂袖,将碎了一地的肢体精准接回她冒血的伤口。

“啊——”硬生生接回肢体的剧痛令赤莲失声尖喊,痛皱蝎脸。痛痛痛!痛痛痛!

骆晶晶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听着叫声越闭越紧。

七零八落的身子在无遥子的袖拂下竟复原的完好如初,让人看不出一丁点曾经分离过的痕迹。

赤莲下意识扭扭庞大身躯,心下大喜,顾不得许多,为不成为炼药活引撇开蝎脚立即逃跑。才将身子转个圈跑出几步便再也动弹不

得,回头一看,只见无遥子媚笑着用脚尖踩住了她的尾巴。

“我不炼药!放开我!放开我!”尾巴被踩放不了毒液,只得疯狂扭动身子抗议。

她大身子就这么扭来扭去,无遥子单单一只脚便将其踩得死稳,让她丝毫没有挣脱的可能。

“我想‘要’你已经很久了~~~”无遥子说得及其暧昧,暧昧中又蕴涵强烈的折磨与摧残。

“不——不——不——”赤莲尖喊,拼命摆弄蝎头,他脸上的笑容太恐怖,宁可死也不能落在他手里!!!

无遥子踩着她尾巴轻盈走上她的身,双腿分开坐在她背上拍拍她硬硬的蝎壳,诡异笑道:“不要也得要,走,回山~~~”

赤莲忽然不动了,停止一切挣扎、尖喊,眼神由惊恐转为呆滞,好似机器人般按照指令行事。扬起尖尖毒蝎尾,载着他乖乖前行。

透过指缝,骆晶晶将方才发生的看得清清楚楚。“咚”下巴掉地摔得生疼,诡异!诡异!

“呵呵呵呵~~~”无遥子骑在赤莲背上酥音轻笑,笑声让人浑身寒毛根根窄竖。

苍狼揉着手腕、骆晶晶半捂着眼睛,骆烈、路青双臂抱肩,四人均瞅着雪白惬意的身影渐渐远行,诡异至极!!!

试想,一名绝色不知年龄是何的美男骑着只红血绝色的蝎子熘熘哒哒,这场景、、、、、、

冷风狂吹、、、、、、树叶瑟瑟萧落、、、、、、蝎尾,消失于视野、消失在尽头、、、、、、

第六十八章 缠绵与复活

“进去!”苍狼阴着脸提着骆晶晶的脖领将她丢进房,“砰”反手阖门,蕴含怒气,回身。

骆晶晶煞是紧张,双手揪住胸襟向后退步,边退边结结巴巴颤抖着嗓音问道:“你、你要干什么”乖乖,瞧那张脸,真恐怖!

“干什么”苍狼阴冷的嗓音将房内一切冻上冰茬,软靴踩踏地面“咯吱、咯吱”作响,“咔吧、咔吧”地裂、缝黑。

喝!惊心、急抽气,意识到事态严重的骆晶晶“蹭、蹭、蹭”快退,唇边扯出难看的干笑,“呵......呵......我......那个......”

“用茶壶打破我的头,骆晶晶,你好大狗胆!”苍狼咬牙切齿吐字,面露凶相、目露凶光,一个箭步上前将退缩的她扯进怀禁锢。

“不要——”骆晶晶以为他要拿茶壶砸回,吓得立即捂住头。呜呜,她不要被砸,会很痛!会流血!

哼,现下知道怕了,怎的当初砸人家时那么心狠手辣!

不耻她此种胆小行为,苍狼唇边泛起讽刺,压根儿就没想用茶壶砸。更为直接的将她拦腰夹起,直逼床榻。“我跟你没完!”

身腾空移动,骆晶晶张开紧闭的眼睛张望,床榻映入视野这一刻挣扎好似八爪鱼,急切拒绝。“我不要上床!你给我解释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何穿戴整齐坐在一楼!”

她可不是傻子,若在此况下上了床,那么她必定明日都难下地半步!

“解释个屁!我跟你没完!”苍狼理直气壮大吼,大巴掌拍上她扭动的臀部。还是方才那句话,口气坚定不移,没得商量。

“啊呜——”骆晶晶仰了下脖子,五官一皱,屁股好痛!

将她扔上床,苍狼威勐高大的身躯直压而下,将她压得牢固,没有一丁点逃离的缝隙。

“不不不!你先解释!我不想不清不楚,你们三人到底......唔——”话到此打住,骆晶晶瞠大双目瞪着眼前这张大俊脸,气得双

手握拳锤他肩膀与后背。

烂人!烂人!又用强的!每次都这样打断她的话!

她打来打去太烦人,苍狼索性扣住她手腕将其通通固定在头顶上方。右手钳住她下巴,以舌尖顶开她牙齿驱舌进入。

“唔——”骆晶晶在他身下扭动,她想听解释,不清不楚的整个人都晕晕的不明白为何。

苍狼被她扭的脸色发青,该死的女人,这么多次了都不长记性,难道就不晓得越扭越是能快速催起他的欲望吗

扣牢她扭动的腰肢,右腿弯曲压住她倒动的双腿,含住她舌尖,让其彻底发不出抵抗的声音。

骆晶晶全身走电,颤栗连连,从头到脚敏感的立即败下阵来,光是含舌吸吮已令她招架不住。

是她太没用还是他的技巧太好,魅力太大

她身子一软苍狼立即松去牵制,左臂支撑身体重量,吸取她口中甘露的同时右掌也攀上她高耸的胸脯。

这块柔软地带太熟悉,罩上立即攻击最脆弱的地方爱抚。

“嗯......”舒服的呻吟溢出唇瓣,骆晶晶闭紧双目,胸微挺。

乳尖右下方最为敏感,经他隔着衣料的爱抚立即挺立,在衣下绽放。

察觉出她的反应,苍狼低哑的笑意通过嘴唇传达给她。

“轰”骆晶晶面如火烧,眼睛闭得更紧,自己的反应太迅速,难怪被他取笑。

隔着衣物揉搓她浑圆,苍狼腰部上下移动摩擦她下面,欲火很快变从体内燃燃升起,促使二人体温一再攀高。

骆晶晶的双手离开头顶抓住他手臂,呜呜不清的声音从唇缝中流泻。

她可很明显感受到他那个由正常转为苏醒,再由苏醒变得硬挺勃起。

脸儿通红,他反应起的快,她也不亚于,下体被他磨蹭的渐渐湿漉瘙痒。

禁不住下体的“不舒服”,揪住他衣服,腰部下意识扭动。

“急毛!等着!”苍狼抽离唇唇怒喝,鹰目沾上一片红色,喝罢喘息着俯下头堵住她哼哼叽叽的嘴。

臭鳖,急什么急,他还没着急呢!

他的训斥令骆晶晶想一头钻进地缝不出来,呜呜,不是她等不及,而是身体自行反应,不关她的事!

缠绵亲吻,拉出一根一根莹亮银丝,银丝泛着媚惑,唇舌相缠的声音美妙动听的醉人心扉。

苍狼磨擦得自己欲火焚身,摩擦得骆晶晶一扭再扭,呻吟与粗喘从紧胶的唇中不断溢出。

勐的离开她的唇,他低吼一声粗暴又急切的撕裂她衣物。雪白胴体刺激眼球,刺激大脑神经,刺激着他那个一柱擎天。

“啊”娇唿,骆晶晶反射性用手臂环住前胸,身体暴露在空气中非但不觉得冷,反而燥热的让人心慌。

苍狼眼眯,从细细的直线中迸射出激狂采光,这才是他的女人!

由着她暂且遮羞,快速去除自身衣物。

骆晶晶瞠大泛起迷离水气的双眸,瞅着他闪电般脱光光。咋舌,这门“功夫”怎的越来越神速

扣住她手腕拉至身体两侧,苍狼压下身吻上她的颈,在她颈处吮吻印痕。

“嗯......”骆晶晶半阖上瞠圆的双眼,唇开启,热而不稳的唿吸走向分化。

左手按着她腕,苍狼腾出右手抚摸上她白嫩香软的娇躯,在娇躯上点燃一簇紧接着一簇的炽热火焰。

“嗯......啊......”骆晶晶哪受得起如此撩拨,唿吸为之一急,双脚倒动蹬踹了几下。

好热!下体更痒了,痒得她好难受!

吻由颈滑至高耸,含住,苍狼手掌沿她胸部滑过,爱抚平坦小腹,穿越“森林”直攻禁区入口,抚上入口时牙齿邪恶的咬住她乳尖突起咬磨轻拽。

“啊啊啊......”骆晶晶张大迷离眼眸,急凑相连的两个动作将她一下子推向浪尖。脸酡红,胸挺,腰部明显扭动,下意识并拢双腿。

苍狼没有分开她的腿,反而一边啃咬她乳尖一边抚摸揉搓入口,配以指尖撩拨小核,一波一波的刺激自然而然令她情不自禁的分腿无力抵挡。

“啊......嗯......啊......”面红似血,骆晶晶又羞又感觉到阵阵快感,指甲抓住他健美的肌肉。

左乳如花绽放,苍狼移唇转攻右侧,爱抚她下身的手加大频率与侵略步伐。气息粗重,热气喷洒在她柔软的莹白上掀起情欲浪潮。

“啊啊......呜......”骆晶晶哪受过此等热烈刺激,一嗓子哭了出来,泪水沿眼角淌下流入发间。大腿根微微抖动,在他的侵略

下亦有黏液立生弄湿下体。

苍狼忍着想立刻冲进她身体的躁动耐着性子做欢爱前的准备,吸取前几次教训,若不做足前戏到时痛苦的还是自己,因为鳖女才不

乖乖合作。

气息越来越浓,喷出的气体越来越炽热,下身昂扬肿胀得令他额头渗出薄汗。

“苍......狼......啊啊......我......呜......”骆晶晶泣不成声,手儿攀上他肩头直起身子想跟他说话,却没有成功,被快感

冲击的摔回床榻呜咽难言。

吻住她的唇,苍狼拧着浓黑的剑眉,手指好似带有魔法般撩拨开她紧闭入口。

啊啊啊......骆晶晶在心里高吟,足瞪,大腿根颤抖连连。激动的拉扯他发丝,呜呜,她受不了!受不了了!太刺激了!

没有吻完,苍狼急不可待的离开她醉人的樱唇,离开时拉出长长一根银丝。“骆晶晶,你是个妖精!”

粗嘎的嗓音既富有磁性又充满欲望焚烧,不再做什么所谓的该死前戏。将她腿分开至最大,拉着她环住自己,腰间一挺,直取禁地

“啊——”尖吟,骆晶晶躺在床上后仰身躯,只一下子下体便被填盈的很满。张着泪汪汪迷迷离离的眼睛,急促的唿吸从口鼻喷出

瞅着身下自然流露出激情的她,苍狼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那个又壮大了几分,火热紧致的包裹令他粗吼。她仿佛就为他而生一般,将

他包裹的恰到好处!逼得他激狂!

“啊......啊......啊......”腰部凌空落床,骆晶晶一边承受他的索求一边慌忙伸臂勾住他颈,感觉自己就像块浮木随波逐流,

若不攀个什么便会消逝。

右手撑床,苍狼用左手扣住她后脑,忘情的吻着她的眉、眼、鼻、唇,印吻她眼角,吻去那一滴滴热浪因子。

“呜呜......嗯嗯......嗯嗯......”骆晶晶的呻吟被他用唇堵住。闷在嘴里形成不清不楚的呜咽。奇妙的是,呜咽比呻吟更让人血脉膨胀,失控的寻找方向。

眉拧锁,苍狼暂且离开她的唇,激动的托住她两片臀瓣站起。

“啊!”骆晶晶吓了一大跳,身子由躺床变成凌空,视野平持快速高升。“不要!不要!会掉下去!”他怎么做着做着还站起来了

“闭嘴!我没你那么废物!”苍狼欲火焚身,红通通的双眼连射欲焰。高大身躯站在床上继续运动,腰部随抽送一挺一撅。

“啊——”高亢呻吟,现下的情况不允许骆晶晶多想,只得抱紧他的头。

好害怕,怕掉下床去!但是,但是又好刺激,比躺在床上要刺激的多!他每一次顶动都能送至幽径深处。

“唿......唿......唿......”

“啊......啊......啊......”

一个急切粗喘,一个急促娇吟,两具赤躯攀缠的火热激烈。

“吼——”苍狼一声激亢的嘶吼,抱着她冲向床头墙壁。“砰”双双撞上。

“唔......”闷哼,骆晶晶皱起五官,背部好痛!

抬起她双腿,苍狼晓得自己失控,在她身体里舒服的不得了,怎么都要不够。“骆晶晶,你是个妖精!”重复先前的话,现下的情

况他也只能这么形容,因为大脑已经不转,混沌非常。

“呜......”骆晶晶搂紧他脖子,什么妖精,她不是!她只不过自然流露罢了,唔......

“啊......啊......啊......”运动太激烈,导致她慌乱的一手勾他颈,一手攀上墙抓挠。指甲抓磨之音心跳加速,气血涌冲脑门

儿。

“吼——”苍狼仰头吼,快速撞击她身体,淫靡的声音此起彼伏。

“啊......啊......啊......”骆晶晶挠完墙收回手臂改抓他后背,在他背上抓下一道又一道亢奋的红痕。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妖精!妖精!妖精!”苍狼嘎音吼叫,一口咬住她弹跳的柔软,腰间有力抽送,速度骤然加快。

急剧的冲撞令骆晶晶呻吟的破碎,哭泣与呻吟交织在一起将彼此推上至高无上的顶点。他的勇勐令她晕眩,令她仿佛置身汪洋大海

般波澜壮阔!

纠缠!纠缠!撞击!撞击!淫靡!淫靡!

“啊......啊......啊......”

“唿......唿......唿......”

激战、久战,随着攀上巅峰的高亢之音,热液喷射,胶缠的两具裸躯顺墙壁瘫软滑下,双双跌倒在床上急促喘息。

欢爱的味道将房间充斥着极满,浓浓的、烈烈的。

骆晶晶仍然抓着他肌肉,死男人太勐、太野,撞击的她找不着东南西北。体内被他填充得很满很满,液体与他软下的硕大在内栖息

苍狼趴在她身上喘喘喘,这场“战争”打的,太激烈了!累死人!

喘息、喘息,调整了半晌才将彼此唿吸捋的不再那么急促紊乱。

“废物,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东西只有对象是你时才硬得起来!除你之外我谁也不要!”苍狼大声宣言,将内心想法明朗表达,眼

睛与表情均十分坚定。

“你、你、你,你太可恶了!”骆晶晶锤他胸膛,羞得抬不起头。迅速抽回手,哪有人用这种方式宣言,丢不丢人!

苍狼不吭声,定定的瞅着她,面部肌肉一抽再抽,真想敲开她那颗白痴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竟会以为他与别的女人苟合,呸

——

他过炽的视线令骆晶晶无地自容,羞愧难当的抬起头,涨红脸蛋儿不好意思的继续发问:“那......赤莲呢”

闻言,苍狼的火立即不打一处来,豁然坐起一拳砸床,将床榻震得“吱嘎、吱嘎”哭叫。

骆晶晶随起,小手覆上他大掌,歪头望着他微低的头小声询问:“七年前发生了什么”

苍狼豁然抬起头瞪着她,吓得她小心脏险些跳停。“怎、怎么了”嗓音微颤,怕怕。

“那混蛋女人......”继续将始末原由讲述。

七年前的盛夏,苍狼与路青进入一处山洞泡清泉水,路青率先除衣泡入,苍狼随后。

两只蝎子当时也在,此洞寂静清幽,二蝎聚精会神憋着最后一口气欲突破300年第一次蝎劫。

洞内光线昏暗,苍狼没注意脚下有何,光脚朝清泉池走去。偏偏好死不死踢着正憋气突劫的蝎子,结果左脚一个、右脚一个将她们

通通踢进水里,待听见水声为时已晚。

两只蝎子愤怒,从小蝎变回本形态与苍狼拼命,在最后关头被人一脚踢入水,这口气太他妈窝囊憋屈了!

两只蝎子一黑一红,黑莲为姐,赤莲乃妹,因元气大伤,故此不敌苍狼、路青同攻,黑莲当场被苍狼砍死。

赤莲攻击路青,为救,苍狼砍掉她尾巴,并在她蝎腿上咬了一口。借机,路青抽掉她另一条腿。

重伤的赤莲拼命逃窜才保住性命,临走时慌忙送记毒液给二人,索性二人身手敏捷未伤分毫。

但,苍狼傻货愤怒咬蝎,从而中毒不醒人事,后经路青救治转危为安。

骆晶晶完全懂了赤莲为何对苍狼恨之入骨,阻劫、杀姐之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赤莲千方百计拆散她与苍狼不过是想让他也尝尝

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真相通通大白,心中的疑团烟消云散,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这就是为何赤莲肩上会有牙印,为何路青会无缘无故被巨石砸至重伤的原因。说到底,还是为了报仇!只是对他的仇恨不比苍狼来

的多!

听罢的她望着苍狼久久无语,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苍狼从床尾抓过脱衣服时掉下来的首饰盒扔进她怀里,没好气的闷闷说道:“我怎么可能把为你拍的簪子给别人戴!”

捧着首饰盒打开,骆晶晶捂住嘴哭了,泪流满面。三根碧玉簪躺在盒内散发着好看的莹绿幽光,这是属于她的簪子!

“苍狼——”忘情的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再道歉,她真该死!错的一塌煳涂!错

的离谱!

搂着她,苍狼五官微微扭曲,撇撇嘴无声蠕动嘴唇,从嘴型来看骂的是四个字:废物!臭鳖!

哼,有了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否则,痛苦的就是两个人!他算是彻底的懂了,尤其对象还是怀里这只笨得要死的废物鳖!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骆晶晶哭,把鼻涕眼泪全往他身上抹,心有愧、爱根深。这个男人太光明磊落了!

“呜呜......”

经过休整,第三日......

苍狼为岳人柏净身,换上他最爱的洁白衣衫,抱他躺入棺材,赶着马车回返“月城”。

从抱他入棺那刻起他的心情就很沉重,现离开“红城”沉重感尤烈。

“月城”......他该如何向“月城”的百姓交待城主已死,“月城”的将来......

嘴唇紧抿,心下叹一口重气,握住马缰绳的手攥紧,紧得指关节泛白。

骆晶晶不忍心见他这般,覆上他手背,担忧揪心的轻声唤:“苍狼......”没人能真正体会他此时此刻确切的心情。

苍狼什么也没说,抬起头目视前方,鹰目眯成一条细细的直线。

路青未见愁容,笑如春风的骑在枣红马上开始,后头跟着“火炼”。

骆烈独自坐在宽敞的马车内“陪”着棺材里的岳人柏,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来时人多,回时却这般冷清,少了岳人柏的幽默与淫笑,仿佛连大地都缺了一角,极不舒服。

目光落放在黑黑的棺材上静静相望,漆黑的色泽透着阴森可怖,不止色阴,还从内部传出阵阵“当、当、当”的声响。

“当、当、当”的声响

豁然张大双目勐弹起身,与此同时,听见怪音的苍狼、骆晶晶也迅速扭头,就连前方的路青也回望一探究竟。

“棺材里头有动静!”骆烈指着阴森森的棺材大叫一声。

“当、当、当”声音再起,好似是什么东西在内敲打。

苍狼眸色紧凛,施力勒停马车,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棺材,那里头装着的只有岳人柏!

骆晶晶吓得脸都绿了,揪着他衣服往他怀里钻。

骆烈飞快的离开棺材朝爹娘靠去,搞什么搞

“当、当、当”

“当、当、当”

敲声先后共响五遍,紧接着只闻“砰”一声巨响,棺材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四分五裂。裂的不止棺身,马车都被炸得破破烂烂,木

板子朝四个方向冲飞。

岳人柏踩着棺材底站了起来,拍拍手、吹吹土,好听的桑音于空奏响,“啧啧,死后僵硬化真厉害~~~”一边说一边转转脖子,伸

展伸展四肢。

四人皆惊,呆若木鸡,张着嘴瞪,由骆晶晶叫出凄厉之音。“啊啊啊!你是人是鬼”他他他,他不是死了吗

闻言,岳人柏停止伸展四肢,唇角勾翘,淫笑浮现于面,色迷迷的踩着棺材底朝她走去。

“哇!你别过!你别过来!”骆晶晶怕死了,将脸埋进苍狼怀里,浑身抖抖抖。

骆烈大大用力翻白眼,如此真实的淫笑绝对是真,大白天不可能撞鬼,所以......

苍狼双目迸射激烈狂喜,轻推开怀里的骆晶晶一拳头揍上岳人柏,“砰”肉击生结结实实。

“哎哟——”岳人柏惨叫,身子踉跄着向后仰去。

苍狼抓住他胳膊将他扯近自己,右手揪住他衣领,又是激动,又是惊喜,又是愤怒的吼叫:“你他妈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左手捂耳,右手抚胸,岳人柏好似 受了委屈的小娘们儿般挤出几滴眼泪,朝他眨着泪湿的桃花眼委屈的装腔作势道:“大野狼你

好凶......我下巴好痛......我好怕......唔——”装到此打住,只因腹部受铁拳攻击。

“少他妈给我废话,说!” 苍狼火大的扁人,眼、鼻、口均喷火。

“唔......我说......我说......”岳人柏皱着眉头哼哼,暴君,下手真重!

当下,将死而复生解说。

死的当日深夜无遥子便救活了岳人柏,本来岳人柏自那时就能活了,但他偏偏色迷迷的非礼了无遥子的羊脂漂亮长手指,故此,才

又多翘了几日,今时才醒......

听罢,苍狼整个人都气炸了,甩开他抽疯似的在破车板上蹦跶,便蹦边指天哇呀呀破口大骂:“老头子你混蛋——你不是人——你

可恶之极——说什么救不活,你他妈又耍我!又耍我——”

气得险些吐血,白为岳人柏这只死不了的种马流眼泪,伤心难过了!

骆烈心里的不舒服通通化空,唇角不由自主上翘。

“小狼崽~~~”岳人柏淫笑着摸上他脸蛋儿。

“滚,别碰我!”骆烈怒斥,拍开他的手,瞪。

不以为意,岳人柏偷瞟一眼指天大骂的苍狼,淫笑加大,转而摸向骆晶晶。

见状,骆烈不客气的一脚踹上他腿骨,提高嗓门吼道:“别碰我娘!”

“哎哟——”这声惨叫比先前的大,一屁股坐在板车上捂腿痛皱五官。他才刚“睡醒”,再踹狠点又得挂。

路青收起惊愕,岳人柏死而复生,升级为诈尸种马。

目光于空中交汇,岳人柏朝他用着电力十足的桃花眼,那眼神仿佛在幽幽的诉说:我没死,你失望吗

坐在马上的路青似笑非笑,不回以他任何回答性的眼神。

“王八蛋——不要脸——卑鄙——无耻——”苍狼蹦跶躁动,骂着骂着脚下的车板禁受不住勐烈重跺从而惨叫一声瓦解。

岳人柏一屁股坐地,一会儿揉屁股,一会儿揉腿,可忙了。

下了地的苍狼仍叫骂不停,这次师傅是把他气惨了。

骆晶晶从撞鬼的惊愕中回神,闹了半天岳人柏根本就没死!瞅瞅坐地痛哼之人,再瞅瞅骂骂咧咧者,双手按揉太阳穴,头痛得厉害

......

破口大骂至喘不上气时苍狼才停,手撑膝盖大口大口喘气,吊着眼睛瞪青天。王八蛋!王八羔子!

就在他嘴上骂不动心里继续时,一道酥音麻骨的低笑于空气中轻响:“呵呵~~~”

闻笑,几人均心下一惊,迅速转头朝四面八方寻找。但,目光所触及的只有空气与景物,根本无人!

额均滚汗,为何无遥子的笑声这般清晰

幻觉!一定是幻觉!

当他们安慰自己时酥音二次奏响,“呵呵~~~”

一阵微风拂过,拂过几人耳朵,带来令人极限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风过,消失无踪。

“啊啊啊啊啊————”

第六十九章争子与露宿

马车散架,五个人,两匹马,很明显谁与谁乘。

一家三口走在前头,苍狼左手勒马缰绳,右臂环着母子二人,“火炼”熘哒前行。

骆晶晶靠着他温暖的怀抱,手儿缠着他铁臂。用过午膳有些困意,明眸阖掩。在他怀里很舒服、很踏实,什么都不用担心。她只需

做只“树袋熊”就好,因若有事他定一马当先解决,将她与儿子保护的好好的。

她有温暖怀抱依靠,骆烈则靠着她,透过她间接靠进生父怀里。唇角始终提翘,五年来一直盼爹在身旁享受爹娘双存的快乐,现下

终如愿以偿,怎能不快有爹的日子真好~~~

“嗯……”骆晶晶在似睡非睡间轻声嘤咛,动动头,用后脑勺磨蹭苍狼结识的胸膛。

懒洋洋眯着双目的苍狼张大些眼睛,松开圈住身前二人的手臂挑起她下巴仰冲自己。

“嗯”骆晶晶不解,眨着长长卷卷的睫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似笑非笑的嘴角。

苍狼俊脸缓缓压下,近到与她鼻尖相抵,低沉沙哑的嗓音响于耳畔:“用不用我帮你提提神”瞧她一副懒猫儿姿态,好似随时都

会睡着。

骆晶晶怔,不清不楚的脑瓜未及时了解话中之意。眨眨眼睛,提神

倒是骆烈迅速离开了她怀抱,翻翻白眼捂住耳朵,不想听接下来极有可能制造出的声音。

唇边泛起一抹邪恶贪婪的笑容,苍狼在她傻乎乎的注视下低头吻住了她微启的樱唇。

骆晶晶当下困意全消,瞬间张大眼眸,不敢发出抵抗声音,双手推抵他胸膛。老天,怎么在马背上就吻她她前头可还有儿子在!

松马缰绳,苍狼抓住她手腕握在掌心,右手钳住她下巴探入深吻。想做就做,不管白天、黑夜,再说了,儿子又不是外人,直接无

视。

骆晶晶软绵绵偎在他怀里,忍住想呻吟的冲动,香舌羞涩的与他打闹嬉戏,气息稍显急促,脸蛋儿温度一点点向高处攀升。

“火炼”驼着三人缓慢前行,识趣的未曾行快,以便于主子与夫人亲吻。马眼目不斜视,马耳一动一动,似有驱音之嫌。

吻得鳖女涨红脸上不来气时苍狼才意犹未尽的放了她,以舌尖沿她红肿唇瓣勾舔,煽情魅惑的沙哑着嗓音说道:“骆晶晶,你真甜

,让我怎么也吻不够……”

此言一出骆晶晶还没怎么着,骆烈率先喉头一哽,紧接着发出让人想爆打他一顿的声音:“恶~~~”真他奶奶酸!真他奶奶冷!真

他奶奶肉麻!!!

苍狼脸绿,松开钳制骆晶晶的手敲上他的头,绷着嗓音恼火怒骂:“小兔崽子,你找死是怎么着!”奶奶的,竟敢嫌他恶心!虽

然说他也觉得起鸡皮疙瘩吧,但,想说的话还是要说!

“唔——”骆烈严重头疼,抱着脑袋痛趴在“火炼”脖子上。五官全皱,心下大骂老王八不会敲轻点吗,痛死他了!

骆晶晶揪着苍狼的衣服埋起脸,死男人真是,怎说出如此肉麻之语!以前此话他根本不会说,转性了!转性了!他真是转性了!

苍狼敲完骆烈的头再用铁指敲他后背,边敲边火大的训斥:“大人的事你少掺和,闭好你的嘴!”

闻言,骆烈脑中顿时亮起一只200瓦大灯泡,忍痛微直起身语出惊人的说道:“再生个妹妹我就不掺和!”

“烈儿!”骆晶晶登时惊叫,难以置信的抬起驼红的脸瞪着儿子背影,面颊似火烧,一颗小心脏“扑嗵、扑嗵”跳的快速。

“再生个妹妹给我,不要弟弟!”骆烈揉着后背重复,特地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语气强调。家里有他这个未来的顶梁柱已够,再来

个妹妹就好,他能照顾,而爹娘只需顾好自己。

“你你你、你别乱说!”骆晶晶气急败坏羞窘难当的将手绕至前头捂住他嘴,臭小子,人小鬼大,欠揍!

苍狼揪着母子二人的小动作慢慢的眯起眼睛,再生个女娃娃,啧,是个不错的选择。小兔崽子是在药丸的情况下催生的,那么正常

生育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摸下巴思索,啧啧,这个提议好!不错!想到此的他勾骆晶晶入怀,兽性张口咬住她耳垂厮磨,“骆晶晶,生个娃娃出来玩儿。”

“你别跟着起哄!”骆晶晶一拳头捶在他手背上,红着脸回首瞪,“孩子是用来养的,不能玩儿!”听听他说的,还玩玩儿,就是

真生了也得让他给玩儿死!

“无所谓,甭管是养是玩你给我生个出来。”苍狼撇撇嘴,手指头舒动几下,手背一点也不疼,反而瘙痒。

“你以为生孩子像做膳那么容易说生就生!”骆晶晶被他不正经的口气险些气歪鼻子,瞧他那副三分钟热度的德行。

“有何难,想生就生。”苍狼剑眉高挑,凭他的威勐怎不可能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令骆晶晶当下气结,嗓门儿也不由自主提高,一边戳他胸肌一边羞气骂道:“你还有脸说,一个多月来咱们

几乎天天都那个啥啥,我肚子怎没动静还想生就生,简直就是胡扯!分明是你有病不行!”

苍狼的表情活似见鬼,用身体哪个器官想也料不到她会说出如此有损男性尊严的话来,当下气得差点吐血昏厥。“妈的你敢说我有

病!”浑身刹那间气如风斗,屈辱性十足的暴吼震天动地。

“难道不是吗”骆晶晶回嘴,用一种“你有病”的眼光看他。做的时候生勐有力让人醉仙欲死,怎地真论实际就像撒了气的皮球

,没用!

苍狼在马背上抓了狂,双脚踩马蹬子一踹一踹,气死他!气死他!“我没病!我健康的很!我每次都能把你顶的亢奋尖叫!!!”

轰——骆晶晶窘迫的面似殷血,“你——你——”不要脸的死男人,这种话亏他也说得出!而且还吼这么大声,恐怕别人听不见!

“你不要脸——你你你你有病——”她也被气死了!气死了!

“放屁!是你有病才对!瞧你这副瘦不啦矶的身子骨儿,一看就不能生!”苍狼将她从头打量到脚,看不起之色浓郁,他的男性尊

严岂容侮辱小看。

换骆晶晶抓狂,瞪着眼睛、张着嘴巴垂首瞅着自己身子,瞅罢抬起头愤怒的瞪着他,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砸,边砸边骂:“我没病

!你有病!我能生!我能生!”奶奶的,若不能儿子是怎么出来的!侮辱她身为女性的资格。

“能生你肚子怎没反应!”苍狼扣住她手腕,额头青筋暴凸,一鼓再鼓,恶狠狠瞪着她,仿佛她在狡辩一般。

“生孩子是靠男人!在你那儿出了问题!”骆晶晶让他给气傻了,嗓门儿越来越大,没见过这么气人的男人,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

命!

“你有问题!你身子骨不行!”就是打死苍狼,他也不承认是自己出了毛病,因为这根本不可能!他有多勐鳖女最清楚不过,现下

竟说他那个不行制造不出孩子!气死!气死!心肝肺巨颤。

“我行!我行!你不行!”骆晶晶涨红美颜,明眸瞪得熘圆,两边的腮帮子像只小青蛙鼓来鼓去。

“放屁!你不行!”苍狼压根儿就听不进去她说的话,少狡辩,问题绝对出在她那儿。

“你不行!”

“你不行!”

“你不行!”

骆烈彻底趴在“火炼”脖子上不起来,白眼大翻、口吐白沫,被爹娘给气的……人家爹娘相亲相爱,他家爹娘吵吵合合,一次比一

次飙悍……

“你不……唔——”骆晶晶注定每次都是失败的那一个,又一次带着满腔愤怒醉倒在苍狼怀里……

前头吵吵闹闹的激景丝毫未影响岳人柏,他与路青同乘枣红马,他在后,路青在前。现下机会千载难逢太难得,一分一秒都不能错

过。手臂收紧,将他勒在怀,鼻尖磨蹭他侧脸,嘴唇有意无意擦过他面上的细小汗毛,左手色性十足的抚摸他跨在马背上的大腿。

此象太暧昧,特别是暧昧者还是如此出色耐人寻味的两人。

路青半阖着眼睛昏昏欲睡,腰间的紧迫感与大腿上的瘙痒令他张开双目。没见有何反应,但银针却不晓得几时出现在手,从而朝种

马扎去。

“啪”扣住他手腕,岳人柏抽离抚摸他大腿的左手捏住银针扔飞扎地,深吸一口气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低哑的嗓音响于耳畔,“同

样的招术不会对我起第二次作用~~~”湿热气息吹拂着他耳朵,舌探出舔弄他耳垂。

路青既无酥麻感也未触电,手肘向后力袭,“砰”结结实实撞上他侧胸。

“唔……”痛苦闷哼,岳人柏俊美的五官皱成一团,左臂环着他腰,左手捂住被撞的右胸,啧啧,力道比上次大多了,真疼啊!

借他捂胸之际,路青眉梢轻扬,左肘再击。

“呯、啪”连续两响,岳人柏这只种马左胸受撞,从而顺冲击力摔下马背一屁股坐在黄土地上。“哎哟……”这下好了,不止胸痛

,连屁股也痛的要死。

路青对于身后的痛哼无动于衷,双腿夹一夹马腹,催快些枣红马的速度。清澈双眸掩回,定神养气。

“哎哟……哎哟……”没用的哼哼,手揉胸,身子一扭一扭。啧,让人全身汗毛倒竖,怎地看上去有种女人自慰时揉搓胸脯的感觉

吊起眼睛瞅着前方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的男人,岳人柏忽然感觉一阵力不从心。他的思绪太飘渺,心太遥远,让人无论多努力也抓

不到,太难搞定!待疼感褪去些时飞身而起,施展轻功坐回马背。

身后一沉,路青便知晓打不死的“蟑螂小强”又回来了,种马升级后似乎更弃而不舍。

重新揽住他腰,岳人柏的确弃而不舍,唇瓣贴上他耳垂,既幽怨又不正经的哑声试探问道:“路青,你可曾为谁敞开过心灵”说

着,右手沿他腹部上移至心脏部位,掌张开,轻轻按抚。

“岳城主,你不困吗”路青略带鼻音的调调从不薄不厚的粉润唇瓣中溢出,嘴张不太开。

“呵呵~~~”低笑,岳人柏咬住他耳垂,好个路青,摆明了嫌他烦人,对于他的问题他从未一次选择作答。

偏头躲开他的骚扰,路青掩嘴打了个哈欠,眼皮逐渐往黏合发展。

又讨了个没趣,岳人柏失笑,仍不愿放弃,太想得到的心早已成为他坚强有力的后盾。静静凝视他清俊的侧面,瞅着他眼皮一点点

从勉强张合至完全闭阂。

痴迷的望着他睡容,贪婪唿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岳人柏有种全身心放松的舒服之感。漂泊多年的心终于找到可停歇息之地,可惜,

呵呵,人家不要。

发丝随风轻扬,路青的唿吸很均匀,头也从直抬耷拉下来进入睡眠状态。

不愿错过吃豆腐的大好时机,岳人柏无声淫笑,右手轻轻沿着他胸膛下滑至腹,再由腹向下,邪恶无耻的摸向他下身的那个……

“啪”一声肉击,路青扣住他即将得逞的狼手。

岳人柏停止下摸,手就在他小腹下方暧昧的覆着,“哟,我以为你睡着了~~~”调侃中夹杂丝丝未得到满足的味道。

“岳城主真会装~~~”鼻音颇重,路青拉离他的手,松开,双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双双击上他胸部。

“啊——”惨叫,岳人柏不知是有心不躲还是傻傻的再次中招,总之又从马背上摔了下去,这次较狼狈,直接趴地不起。“唔……

”趴在地上像豆虫一样向前蠕动,困难的抬起头瞅着渐渐走远没有心肝的无情人。真狠!他的胸,八成就要形成内伤!!!

沿黄土大道返回“月城”,城池外,苍狼勒停“火炼”。

见他没有进城的意思,路青随停,聪明如他,主子有话要说。

“我不回城了。”苍狼勒着“火炼”原地绕一圈停下,鹰目眯去三分之一定进他眼里。

闻言,岳人柏抬起耷拉着的脑袋无精打采瞅向他,“内伤”太重……

“堡主去哪儿”路青扬起半边眉,笑吟吟。

“少问,好好给我打理‘狼堡’,归期不定,若有事你全权负责,不需找我。”苍狼眼眯去三分之二,若有似无的寒光自眸中迸出

,说罢再沉声添加一句:“记住我的话,永远都不要忘!”

“呵呵,堡主你真凶~~~”路青身瑟,看似怕怕,但表情却与语气完全不符。他精的很,从方才主子的话中已明确晓得所示何意。

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苍狼看向鬼德性的岳人柏就一脑门子火儿,勒“火炼”靠近枣红马,一把揪住他胸襟恶狠狠低吼:“睁开

你这双色眼别再死了,老头子不会救你第二次!”他深知师傅脾气,只有一、没有二,复活已是他最大的恩惠。

岳人柏唇边翘起欣慰之笑,笑后色眯眯摸上他俊脸,酸酸软软的媚声说道:“你不会让我死的,你舍不得~~~”

此举此调令苍狼全身鸡皮疙瘩狂掉,一巴掌打掉他的手,似避毒蛇般勒“火炼”退闪。“呸呸呸!鬼才舍不得你!!!”边呸骂边

用袖子抹被他摸过脸,娘的,皮肤会不会长疮烂掉啊!

“噗哧——”骆晶晶禁不住偷笑,暴君真是个心口不一的男人。

“臭鳖你闭嘴!笑毛!”苍狼低头横眉怒目,喝罢瞪着色眯眯的岳人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还不进城等什么呢!”

哟路青眉扬高,主子这是摆明了不想让人知道他将去何处。呵呵,看来还挺神秘~~~勒紧马缰绳,什么话也没说,载着岳人柏进

城。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苍狼鹰目眯至最细。

骆晶晶仰头望着他高深莫测的俊脸很是茫然,他这副模样让人猜不出在想些什么。是好还是坏

腿夹马腹,苍狼调转马头,朝城外三岔口其中一条催奔而去。马蹄扬起尘沙,“火炼”之速消失无踪。

城内的路青摇头晃脑无声乐,背叛不背叛呵呵,只在一念之间~~~

“苍狼,咱们去哪儿”靠在他怀里,骆晶晶仰头询问。马儿奔跑的速度很快,她不得不让自己贴他贴得紧。

“去‘燕尾山’找‘黄金软甲’做为年底老头子的寿礼。”苍狼眯着眼睛驾驭“火炼”,右臂将母子二人搂护。

“‘黄金软甲’”骆晶晶小声重复,听名字就够珍贵。“‘燕尾山’在哪儿”

“从我怀里取出卷轴给小兔崽子。”苍狼虽对她讲话,但对象却是骆烈。

闻言,骆烈全身一震,一股被人看中的骄傲感油然而生,嘴咧大。

他是美了,骆晶晶却撅嘴,什么嘛,一大一小几时起开始惺惺相惜了,讨厌,都没有她的份!不情愿的伸手入他怀里摸索,将羊皮

卷轴递到儿子手里。

接过,骆烈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金黄色底,金底上墨笔勾勒大好山河,山河大道处有不少红色的圈圈点点。视线有规律的从

下向上扫瞟,扫过一座座山头与道路,还有一处湖泊位于中途。

骆晶晶凑过脑袋瞅着卷轴上所画之景,览全后掩嘴小声抽气,老天,原来终点‘燕尾山’已出了“大承王朝”的边境!

“老王八,你晓得‘燕尾山’有什么吗就带我和娘去”看罢图的骆烈眯了下眼,从口气上听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

“怕毛,老子闯天下时什么没遇过!”苍狼嗤之以鼻,“与其把你们留在城内倒不如带在身边放心!”哼,母子二人全都是不让人

省心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既然如此……”骆烈吐字暂顿,仰头看看天色,已临近傍晚。目光落放回图,捕捉到前先扫过的某一处,“让‘火炼’跑快点,

在天黑之前赶到前头那处野栈。”说罢,用手指敲敲卷轴,抬起头目视前方。

他话音才落,“火炼”似听得懂人话般撒开四腿席卷尘扬,载着他们瞬间提速。

“啊”娇唿,骆晶晶身子一歪,下意识抱住身旁健臂。

骆烈只觉腰间一紧,整个身子靠向娘亲,而娘亲则再向后靠,温暖浑厚的味道即刻荡入鼻腔。

收紧右臂,苍狼将母子二人通通纳入怀中搂紧。

骆晶晶靠在他怀里阂起双目,甜美知足的笑容浮现于面。几时起……父子二人已可这般随性交谈,更甚于……日后,互帮互助。

痴速的冷风吹得苍狼黑丝狂舞飞扬,浓黑剑眉微蹙,驾驭“火炼”奔驰,留给大地一尊狂霸不羁的背影。

一家三口赶在天黑前如期到达轴上所标示的野栈,苍狼翻下马背,骆烈随跳。

骆晶晶伸出双臂环住苍狼脖子,让他抱自己落地。落地难免腿软,骑马时间太久,腿与屁股又酸又痛。

若说苍狼第一次不懂怜香惜玉,那么这次便有明显长进,懂得扶住腿软的她,并将她打横抱起迈步行。

骆晶晶羞红脸,偷偷瞟一眼英俊威勐的他。心头甜蜜蜜,一个多月以来,他改变的越来越多了。

野栈孤伶稍显旧,在夕阳的余光下披上一层薄沙。栈门闭阂,栈内无光亮。

骆烈眉皱,用脚踹开门板。登时,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看来,荒废已久。

苍狼抱着骆晶晶随进,栈内空空如也,桌椅均呈关门时的模样整整齐齐。立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大步走向最近一张桌子,即将到

达时停下,左腿抬扫,扣在桌上的椅子随势落地,安安稳稳。

随椅离桌,灰尘骤起,令人不得不秉一秉唿吸以免呛到。

骆烈捂着鼻子抬脚踩踩椅面,确定椅子结实时才从掌心打出一股气流将椅子“冲洗”干净。

父子二人配合性的动作看得骆晶晶一愣一愣,乖乖,默契太足了吧

将她轻放在椅子上,苍狼直身环顾。野栈规模一般,只有两层,荒废真是太久,以至于蜘蛛网都布满了边边角角。“你们俩在这儿

呆着,我去拾些木柴回来生火。”说罢,瞅了眼骆烈转身出栈。

骆晶晶一手揉腿与腰,一手拉住儿子,脖子转转转瞅着昏暗暗的野栈。啧啧啧,没来由冷颤连打,除冷之外此地还透着一股子的阴

森恐怖……

第七十章 急火攻了心

苍狼做起事来还挺有模有样,真有一家之主的样子。捡柴生火,两只手像机器一样“咔咔咔”干脆利索。生罢火交待母子二人不要

走动便外出寻找野味,在这荒郊野外也只得食些小动物充饥。

他一走骆晶晶可就坐立不安,抱着儿子左顾右看,总觉背后凉飕飕有物诡异吹。时而吹过后颈、时而吹过耳朵,搅得她一颗心极其

难宁。

“娘,世间无鬼。”仿佛看穿她怕什么,骆烈揽住她纤肩安抚。瞧娘亲的脸,已泛白。

“胡说!”骆晶晶立即顶回,面上血色褪去,紧张兮兮揪着他衣服不赞同道:“蝎子精都能变幻害人,何况是鬼!”鬼这么悠久古

老的东西肯定存在!

扯扯嘴唇,骆烈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就算真有也是人为的装神弄鬼。”鬼拉倒吧。

见他不信,骆晶晶双脚跺地,把头往他怀里钻,小心翼翼怕怕的瞅着四周说道:“真有!你难道没觉着咱身后有东西飘来飘去”

骆烈拧起浓黑的两道眉毛,唇抿,忍着想敲娘亲脑壳的冲动继续安抚,“娘,你太敏感了,我什么也没感觉到。”受不了,她娘惧

怕鬼神的毛病一泛起来且下不去劲儿。伸出食指按太阳穴,瞟一眼敞开的栈门,心下想着生父几时才归时候越久娘亲就越“犯病”。

“不不不,不是我敏感,真有!”骆晶晶说话已开始结巴打颤,浑身发抖,扫视昏暗野栈的视线越来越快,一颗心“扑嗵、扑嗵”

跳动失节奏,既有紧张感、又有掏空感。

她话音才落,骆烈还来不及接下茬,只觉一阵阴风从敞开的栈门突然吹进,不偏不倚直吹上二人身。

“啊啊啊来了来了——”骆晶晶登时尖叫,豁然抱住儿子瞠圆双目瞪栈口,什、什么东西!

骆烈半眯着眼睛瞅栈口,几秒后颇为头痛的说道:“娘,只是阵风……”

“不止风!有鬼有鬼啊!”骆晶晶坚持自己的信念,眼睛不乱扫了,把头完全埋进他怀里哆哆嗦嗦。

“娘……”

只给骆烈吐出一个字的机会,第二股阴风吹入,较之前更强,风势增大。“唿——”刮出一声“鬼哭狼嚎”之音,“噗”火堆熄灭

“啊啊啊——”骆晶晶怕死了,哆嗦加剧,双目闭死紧。鬼呀!鬼呀!鬼呀!

骆烈面色紧凛,豁然回首迎阴风看栈口。不能怪娘亲惧如此,不知不觉中外头天色己全黑,黑漆漆不见五指。风一吹,树影、草影

均摇动,再加上此地乃荒郊野外,真是大有一幅鬼界阴景!

“烈儿!烈儿!娘害怕!”骆晶晶很没骨气的连连示弱,抱着儿子左摇右晃,脑门儿顶他胸口好似“纂木取火”。

仿佛嫌她的害怕不够,阴风接二连三吹进,每次都刚好只吹他们,不吹别处。

“啊啊啊——啊啊啊——”骆晶晶现下的惧怕又升几级,抱着儿子揉啊揉、捏啊捏,好似他便是可怕恶鬼般狠狠虐待。眼睛闭闭闭

、手儿楸揪楸、莲足跺跺跺,那模样与大白天撞鬼无异。

“唿——”

“唿——”

“唿——”

阴风连连吹。

“啊啊啊——啊啊啊——”骆晶晶尖尖叫。

“呵呵呵呵~~~”一阵笑声凭空咋响,仿佛在嘲笑某人胆小。

笑声一出骆晶晶立即停止尖叫,豁然抬头环顾四周,见周围只有她与儿子无旁人时脸色急转惨白近灰。老天,谁、谁在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笑声再起,银铃般煞是好听,脆而富有朝气。

“啊啊啊——啊啊啊——”骆晶晶哪管声音好听不好听、朝不朝气,重新投入尖叫,又慌又乱的揪着儿子衣服蒙住脸面。鬼呀!鬼呀!鬼呀!

“什么人装神耳鬼!出来——”骆烈阴着脸扫视野栈,虎目中迸射出如生父同样的犀利目光,森、寒、利、绝!

经他这么一喝笑声忽然没了,就连吹袭的阴风也消失的荡然无存。栈内死寂一片,旁音杂去,唿吸与心跳声尤为清晰,尖叫刺耳。

“有胆就给我出来——”骆烈搂着娘亲二次喝,犀利目光骤然下降多个冰点。

野栈无声,静的出奇。

骆晶晶叫过恐惧期,瑟瑟发抖的缓慢抬头,什、什么也没有……呜呜,真的是撞了鬼!

双方僵持,骆烈冷冽扫视,阴风好似凭空消失,谁也不肯退让。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太过安静的氛围反而令人心升恐惧。骆晶晶就是最好的例子,恐惧再起,又禁不住呜咽出声朝尖叫发展。

她的恐惧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觉的一清二楚,突然,阴风再起,剧烈吹袭,“鬼哭狼嚎”着朝母子二人冲去。

“啊——”这一嗓子的尖叫音噼,骆晶晶赫然发现飓风将自己吹离了儿子,身子呈直线上升飞向空中。

“娘——”骆烈立即窜起伸手抓,可惜,飓风不止吹飞娘亲,更将他也一并抛起。

“烈儿这是什么呀!娘怕!娘怕!”骆晶晶吓出眼泪,泪珠子一滴一滴吧哒吧哒住下掉,卷进飓风化为乌有。

“娘——”大声喊,骆烈与飓风较劲,伸着胳膊住娘亲处够。飓风好似存心作对,他越够越将他与骆晶晶分离。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银铃般富有朝气的好听嗓音第三次响起,此次笑得灿烂、笑得开怀。

“王八蛋你给我出来!要玩儿人就玩儿我,别吓唬我娘!!!”骆烈怒不可赦,扯着脖子粗吼。那笑声让人恨、让人怒,分明就是

将他二人当成戏耍取乐的玩艺!

“不要,两个人才好玩儿!”银铃女音突然说话,声音好听极了,宛如天籁!随话音落,飓风变成龙卷风,卷着母子二人在空气中

荡来荡去,颇为“蹦床”之感。

“啊啊呜呜……”骆晶晶被折腾的叫也叫不出来,哭也哭不来,双声全部哽在喉咙里呜呜咽咽。

“放开我娘!妈的你听见没有!玩儿我——”骆烈哪受得娘亲这般难过,双目瞬间腥红,双掌翻腾释放气流抗拒龙卷风。但,抗

拒后才发现根本无用,龙卷风直接吸走他的力量从而令风势更加勐烈。“该死的!”愤然大骂。

“呜呜……呜呜……苍狼——”骆晶晶受不了难过恐惧,一边呜呖一边积攒力气,最终爆发尖喊。

这声尖喊太具穿透力,视线远调,音波从野栈传出,一直冲向打猎归返的苍狼。

轻功飞跃的高大之躯巨震,夜幕下他的脸色大变,骇人可怖。心陡惊,是鳖女的声音!出事了!!!顾不得许多,拎着打蒙的六只

野山鸡疯狂提速回返。

赶回的他踏进野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空空如也的景像,母子二人已不在。瞳孔紧缩,唇微启抽气。“啪、啪、啪”连续几声摔响,

手里拎的野山鸡掉地。“骆晶晶——”放声大喊,豁然转圈扫视栈内。人呢去了哪里!“骆晶晶——骆烈——”嘶吼二人名字,疯

了似的在栈中寻找。

“苍狼——苍狼——”

“老王八——老王八——”

母子二人悬浮在空中拼命捶打困住自己的无形光壁,光壁呈一个球形,从内可见苍狼,但从外看空中却什么也没有。别说景象,就

连叫喊声也听不见,绝对的静音!

苍狼楼底下找遍便跃上楼挨个儿寻找,边找边吼:“骆晶晶——骆烈——”

母子二人困在光球里急不可耐,骆晶晶眼泪哗哗流,现下如何是好!她看得见苍狼,听得见他的声音,看得清他的急态,但是,

她没办法让他知道自己就在一层的半空中。焦急心疼的泪水好似断线珍珠滚滚而落,明知外头的人听不见,仍不死心捶打叫喊:“苍狼——苍狼——”

“妖怪,放我们下去!否则我绝饶不了你——”骆烈双眼腥红的厉害,指甲扣抓光球内壁“呲啦啦”作响,声音刺耳,粗黑的亮发

呈倒竖趋势根根飞舞狂燥。

银铃笑声停顿几秒,随后撒娇不依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你有种就别现身,否则不论用什么方法我定将你碎尸万段!!!”骆烈的咆哮在兄球内形成极大回音,他的身体在回音震动下一

抖再抖,额头青筋鼓动异常,呲起的尖牙冰森阴戾,牙尖的星星一点足矣令人晕振不醒。

如此骇人气势银铃主人不怕,反而调皮的嘻笑:“你笨笨,抓不到我~~~”虽看不见人,但从声音判断似乎还吐了舌头,顽劣之

音很真切。

“你——你——你个该死的妖怪——”骆烈险些被她气吐血,阴戾着小俊脸大喘粗气,真他妈该死!

“砰、砰、哐啷、哐啷”

“砰、砰、哐啷、哐啷”

苍狼哪里是寻人,分明拆房,野栈让他摧残的面目无非,堆积的尘土全部暴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形成似有似无的“闪光”

“骆晶晶——骆烈——”音律噼了又噼,找不到人令他全身血液处于冰冻状态,好冷,冷彻心扉!面目扭曲,两只眼睛通红似血,

妻、子不见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

“苍狼,呜呜,我在你上面,在你上面啊!”骆晶晶泣不成声,他受折磨她的心也跟着揪痛,好痛好痛!看看他着急的,不心痛才

怪!

“骆晶晶——骆烈——”苍狼抓了狂,吼声震天地动的冲出野栈,轻功纵跃,扩大寻找范围,急得冒火的身躯是留给母子二人最后

的“风景”。

“苍狼——”骆晶晶整个脸都贴到了光球上,光球是温的,她的心却冰冷无比。“不要走,不要走,我就在野栈里啊……”说着说

着双膝一软跪在球里失声泣,心儿随焦急火燎的男人飞出身体。

“骆晶晶——骆烈——”苍狼的喊叫在荒野中回荡,现下的他大脑已停止动转,完全被恐惧填塞的满满,第一次晓得失去重要之人

的痛苦滋味!千万不要有事!否则他会疯的!!!

不知不觉中,他已下了极深感情。本不爱,一旦爱上会付出所有!一旦有了承认,那便是翻天覆地大大的改变!

他的身影在夜色下疯狂奔驰,嘶喊从未间断,喊得太过用力,置于音噼嗓哑,脸色也随时间推移越来越苍白无血。

骆晶晶跪在球里泪如雨下,傻呆呆的望着栈口好似雕像一动不动。

骆烈抓挠光球的频率快的惊人,指甲抓出血,指尖磨破皮,肉露血流。

时间分秒走过,等待好似一个世纪之久,当苍狼疲惫的身躯跌跌撞撞回到野栈时已是许久、许久,许久之后。

跌撞回来的他眼里布满殷红血丝,唿吸尤为急促,右手牢牢按在心脏部位。

见状,骆晶晶豁然心惊,下意识扯住光球直勾勾瞅着神色怪异的他。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娘,老王八要吐血!!!”骆烈脑筋反应快,惊愕的脱口而出。

双眼瞠到最大,骆晶晶瞳孔骤缩,经儿子一提立即想起自己骂苍狼不检点那一夜的情形。“苍狼,我在空中——”情急之下撕裂喊

,面色陡地转为惨白半透明。

说晚了,话音落下的同时苍狼也从嘴里喷出一口腥血。血具有超级动态,在空气中渲染开来。

“噗——”吐了血的他一下子跪在地,左手握成的拳颤抖不堪,心好痛,痛的就要没办法唿吸!血水煳了他的嘴唇与下巴,滴滴哒

哒顺下巴淌地。急火攻心的滋味太他妈不好受!难受的要死!!!

“不——”凄历的叫声刺破耳膜,骆晶晶激动摆头,一摆再摆。“我求求你放了我们,不要再玩儿,再玩儿下去会出人命的!!!

”哭喊着胡乱找寻银铃主人,现下的她相当脆弱,害怕苍狼有事的心就要冲破嗓子眼跳出口。

或许是她的声嘶力竭起了作用,或许吐血之景是银铃主人没想到的,总之,顺从骆晶晶的意解除光球束缚,让他们呈直线坠下地去

“苍狼——”束缚一除,骆晶晶立即大声唤着急火攻心之人。

豁然抬头,见她莫名其妙从天而降,苍狼倒抽口气,腿力蹬地面飞也似的朝她冲去,将她掉下的身子牢牢接进怀中。

骆烈凌空翻体,平稳落地。

骆晶晶泪流满面,抱住苍狼失声痛哭。他又吐血了,他对自己的在乎已超乎想象,让她既觉得幸福甜蜜、心花怒放又觉窒息。好浓

的感情!!!

怀里抱着她,苍狼回身看向落音之处,骆烈的身影映入眼帘。放下怀中人,腾出一只手臂朝他伸展。

骆烈一头扎进他怀里抱住他腰,脸埋在他胸前,忽然有种特别想哭的冲动,眼睛酸酸的,喉头哽哽的。

苍狼什么话也没说,将母子二人搂紧,紧得恨不能揉进骨子里,切身实际感受着他们的体温才让他觉得不是做梦!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的情景催人泪下,银铃主人似乎也感染了这种温情未再顽皮,躲在某处偷看。

骆晶晶抬起泪湿的容颜,颤抖手指抚上他紧绷苍白的脸颊,嘴唇蠕动想说话却又哽住说不出口。

不理会她想说什么,苍狼扣住她后脑先来一记辣吻。四片唇紧胶,混和着血流入双方口中,吻结束后二人唇上均沾上鲜血。

骆晶晶一边哭一边为他拭去唇上的血渍,抱紧他脖子,额头紧贴他颈项。

红着双眼将妻、子揽在怀,苍狼紧悬的心一点一点回归至原来的位置。待情绪稳定些时才松开紧臂分别瞅着他二人发问:“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嗓音阴冷冰戾,凶恶的目光恨不得将人活剥挖心。

见娘亲哭意仍存,骆烈深吸一口气代答,将经过告知。

听罢,苍狼又差点吐血,恨恨的瞪着高空暴怒狮吼:“妖孽,你他妈给我出来——老子要让你付出代价——”妈的,敢耍着他一家三口玩,找死!!!

吼声嘹亮,但,没有回应,银铃主人不晓得去了哪里,还野栈一片清幽。

“妈的妖……”

“别喊了,你嗓子都哑了!”骆晶晶捂住他嘴,心疼的要死,柳叶弯眉严重拧皱。

拨开她,苍狼气得哇哇叫:“不能就这么算!!!”说罢松开环住她的手臂。

“不要!”抱住他腰,骆晶晶将头重新埋进他怀里,颤抖着身子求道:“别离开我,我怕……”

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句来得管用,苍狼先前还一副想找银铃主人报仇的模样,现下立即“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妥协。“别哭,我不算帐了。”抱紧她颤抖的娇躯,薄唇在她额上一吻再吻。

骆烈瞅着爹娘如此觉得很不可思议,生父这块坚硬的“百炼钢”竟也有柔化的一天!娘亲真了不起,让生父不算成熟的血肉汉子一步步走向成熟,在磨练与历练中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一个男孩——男人——丈夫、父亲!

“苍狼……”骆晶晶嗅闻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恐惧之心就这样一点点被平熄,娇躯不由自主偎他偎得更紧。

别开脸,骆烈腾给二人足够空间,捡起地上的野山鸡去一边拔毛。

捧起她布满泪痕的小脸,苍狼忍不住再次封住她唇,一边亲吻一边抱着她利落潇洒的旋转贴上墙壁,将她压在上头激动索吻。

骆晶晶仰着头,环住他颈项努力回应,激情的津液顺嘴角流淌。

用眼角余光扫扫忘情亲吻的爹娘,骆烈摇头,他二人真当他是空气不存在,频频在他眼前上演激情戏码,也不怕把他这个“五好青年”带坏……

“啊……”娇羞的呻吟自骆晶晶口中溢出,忙推椁苍狼胸膛小声拒绝:“不要,烈儿在……”

被推好几次,没辙,苍狼相当困难的从她胸前的柔软抬起头,眼里布上情欲红潮。

“你怎么反应这么快!”捶他胸口一下,骆晶晶红着脸捏住肚兜的带子系回颈后,拉拢被扯开的衣襟。

“早知道不带那小子来了,把他扔回城里多好……”苍狼嗓音租嘎,带出来的是他,现后悔的又是他。

“你不要脸!无耻!”连捶他胸口好几下,骆晶晶推开他捂着红烫的脸蛋儿走向儿子。

“妈的。”咒骂一句,苍狼抹抹嘴不爽的跟在屁股后头。

火堆重新点燃,烧木之音“霹雳啪啦”作响,火星子偶尔溅出几颗飞空,柴味在野栈中弥漫开来。

父子二人拔鸡毛,拔罢掏空内脏用细树枝穿起来架烤,烤肉香随时间推长慢慢发散,勾引人腹中馋虫蠢蠢欲动。

惊吓外加大哭一场,骆晶晶觉得自己的肚子特别饿,怕是光她一个就能吃掉整整一只野山鸡。舔唇舔唇,双目直勾勾盯着烤鸡,好香!好香!

“饿死你!”苍狼口气不算好,“豆腐”没吃上,心里头憋着邪火儿。瞧瞧鳖女那眼神,看见鸡比他还亲!妈了个腿子!

不理会他恶言恶气,骆晶晶双手抱住他手臂吸着口水贪婪问道:“还有多久才烤熟”

“等着,催毛!”苍狼大不爽,狠撇嘴,事情一过就开始替自己吐的那口血叫屈。什么烂玩意儿,早知道不吐了!手腕转,转着山鸡烧烤另一面。

“我饿嘛……”骆晶晶噘了嘴,眼神幽幽怨怨。

“待着!再叫什么也不给你吃!”横眉怒目,苍狼泄愤似的再将山鸡翻了个儿。

嘴噘高,骆晶晶动动嘴唇无声的骂了他一句“烂人”,骂罢松开抱住他的手曲腿环膝。眸光调转时不经意间瞥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当下往苍狼怀里缩,指着白团惊声叫:“那是什么!”老天,不是又来怪东西吧!

闻言,父子二人同时朝她所指方向看去。

白物离开栈门,蹦蹦跳跳朝三人而来,一点也不认生,“扑嗵”跳上骆烈大腿,挂在上面。

“兔子!”此时骆晶晶在才看清是何物,害得她方才白惊心一场,白团原乃一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

骆烈冷冷的瞅着挂在自己腿上努力住上爬的东西,从表情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只有那嘴角极轻幅度下垂。

苍狼半眯鹰目,若隐若现的森光从细缝中迸出。

父子二人瞅着兔子均在想,荒郊野外哪儿来的扫向它出现的地点,正是悬空之处。无声无息出现,诡异可疑,竟然一丁点声音也未发出,这不正常!

小白兔爬上骆烈大腿,雪白的毛皮没有一丁点杂色,在火光的映衬下愈显纯诘。红通通的眼睛对他一眨一眨,睫毛、胡须微微颤动,晶亮亮的眸子好似会说话般扣人心魂,火光烧闪,映着琉璃之色。

“兔子、兔子喜欢烈儿!”骆晶晶既惊讶又惊喜,小兔子的表现再明显不过。儿子竟也有小动物缘,真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滚,离我远点——”不比她惊喜,骆烈眸色一凛,无情甩腿,将小白兔直接甩下地。

第七十一章 全身烫似烧

骆烈反映过激,“啪”一声肉响,小白兔 结结实实摔地。趴资,顺惯性向后搓去长长一段距离,腹部皮毛与地面相互摩擦的声音听得真切。低低尖叫,他的粗暴摔痛了它的小身子,腹部好痛。

“烈儿!”骆晶晶没想到儿子如此对待可爱小动物,当下心疼唿,起身上前欲抱起疼痛的小白兔,怎料对象一点也不领情。

身挪,小白兔躲过她的双手撑起身子朝骆烈蹦蹦跳跳而去。“啪”扑回他大腿,双腿蹬着往上跑。

嘎骆晶晶怔愣,脸有点烫,尴尬。

不给它爬上来的机会,骆烈拧着眉毛愤然一甩将它二次甩飞,这次可比第一次远得多!

“砰啪”肉响大了整整一倍,小白兔搓地直线后退,“砰”小身子狠狠撞上墙壁。尖叫声听得清,看来这一下撞得很痛!

“烈儿,你怎能如此狠心对待小白兔!它招你惹你了!它不过是想与你亲近!”骆晶晶心都揪疼了,眉蹙,动了怒。儿子虽说不喜欢动物,却也为曾虐,怎地现下这么残忍!

“我看它不顺眼!”骆烈把眼一瞪,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这孩……啊!”骆晶晶未说教完腰间便被一只铁臂揽住,随之跌进一副健壮的胸膛。

“臭鳖你给我闭嘴!吃肉!”苍狼瞪她一眼,将野山鸡塞进她手里,什么都不懂得玩意儿瞎掺和什么!

“我不吃,我……”

“吃!”苍狼打断她的话,勒紧她腰,握着山鸡就往她嘴里戳。

“唔……你……”骆晶晶瞪着眼睛难以置信,之前还温柔多情的他现下又是一副暴君模样!逼她吃,真暴!真暴!

“瞪毛瞪,吃!”

小白兔的睫毛与胡须均抖,四腿颤着支撑身子站起,抬首眨着红眼睛定定望着骆烈。三瓣嘴一动一动,好似委屈一般。

“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别让我踢死你——”骆烈伸出食指指着它鼻子,对它楚楚可怜惹人心疼的模样无动于衷。哦,不,确切的说是冷酷。心下多少有底,这只兔子不简单,一个劲儿亲近他绝无好事!

骆晶晶咀着香香的山鸡肉转过头想说话,含煳煳的才吐出“烈儿”两字便不再动、不再言,只因那小白兔第三次扑向儿子。乖乖,这兔子还真不死心啊,儿子拒绝态度这么明显竟还来!惊讶的同时又为它捏把冷汗,这次儿子要怎么做再甩

小白兔扑来的身影在骆烈看来相当刺眼,二话不说,连犹豫都不犹豫,直接抬起腿朝它踹去。

且看,小白兔腾身在空中朝他扑,他抬起腿用力踹,慢镜头,这一情景令人立即揪心。

“不——”惊叫声,骆晶晶扔飞了山鸡向前扑,张开双臂将小白兔抱入怀。

此举吓坏了骆烈,急刹车,即将踹上得脚硬生生甩向一旁。

苍狼脸色大变,火速伸臂将她勾回。

一家三口的动作全部在同一时间完成,可畏“默契”十足。

“娘,你疯了吗!”

“骆晶晶,你疯了吗!”

父子二人瞪圆眼睛同吼,该死的,要知道这一脚踹上去不吐血也得跪地上半天起不来!!!

“我……我……”骆晶晶脸都白了,抱着小白兔勐吞口水,光想着护它未想自己。脑中浮现出儿子将赤莲踹吐血那一幕,脸更白,好、好痛!

小白兔很会见风使舵,受了惊、摔了痛,缩在她怀里用脑瓜磨蹭,时不时的发出低低尖叫与磨牙声音,雪白雪白的小身子瑟瑟发抖。

有感怀中异样,骆晶晶僵硬着脖子低下头,不稳的唿吸一下子变得平顺。“乖,乖,不怕……”母性大发,心疼它这般,左手托着它身子,右手绕至它腹下轻轻按摩。一边按摩一边埋怨火大的瞅向儿子,那眼神彷佛在训斥:瞧你把小白兔虐待成什么样了!

“哼!”骆烈冷哼着把脸一别,他没错!

“小白兔蹭着骆晶晶胸口,腹部在她的按摩下微微抽缩,三瓣嘴里难过的声音渐渐消去。

“你真他妈有病!扔了它!”苍狼怒的青筋暴凸,狠狠瞪着她怀里的东西。

“不要!”未思考,骆晶晶立即回绝,将小白兔护紧在怀。下意识向后退步远离,警惕的盯着他与儿子,唯恐他们干出虐兔行为。

“扔了它!它不是个好东西!”苍狼见她这般气得狠跺脚,吼声顿时升级,震得野栈颤三颤,灰尘漫天飞。

彷佛害怕,小白兔消去的低叫重新发出。

“不怕,不怕,我会保护你……乖……”骆晶晶立即安抚受惊的可怜小东西,怀里的它既可爱又纯洁,怎么看怎么让人喜爱,怎可能是坏东西!“你们不喜欢它不要紧,我喜欢,我来照顾!”抬起头好似宣誓般对父子二人大声说道。

“骆晶晶!”苍狼脸黑了,两只眼喷火。妈了个腿子,死女人一点也分不出好坏与利害关系!“不许你养,现在就给我扔了——”双臂挥动,博然大怒。

“不扔!我要!”骆晶晶跟他干上,他越说扔掉她越唱反调。把腰杆子挺得笔直,不屈服他的“淫威”。

“啊啊啊,扔了!扔了!”苍狼抓狂,一个箭步上前去揪兔耳朵。

见状,慢鳖竟反应超灵敏,躲开他的钳子手朝一边跑去。

她的反抗激的苍狼从鼻孔里喷出两团火,哇哇大叫迈动两条修长健壮的腿追。“把它扔了!否则老子跟你没完!!!”

看去,一只鳖抱着只兔子在前头跑,一头狼伸着两只大巴掌在后头穷追。有趣的是,鳖跑得真快,“蹭、蹭、蹭”媲美“飞毛腿”。

“妈的,站住——”

“不要!”

“站住——”

“不要!”

为只破兔子你追我赶之景气得骆烈浑身发抖,嘴里迸发着兽性暴怒的呜声,双拳握在身体两侧剧烈抖动,脑门儿上爬满鼓动青筋,面部肌肉一抽再抽,唇呲,森牙泛闪兽光阴影。“够了!!!”暴怒的吼声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愤响,震得野栈恐惧颤抖,边颤边发出似要散架的吱嘎声。

暴怒一出追赶二人顿停,均一同看来。

骆烈眼里布上血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娘亲飚去,一把揪住小白兔耳朵,拎着它超高速返回火堆旁坐下。瞧那张脸,抽如触电。

小白兔终于如愿以偿与相中的对象在一起,兴奋的用两只前爪扒着他衣襟往上爬。

“啪”一记爆栗从天而降,骆烈修罗般瞪视。

高吭的叫声,甚至有些刺耳,小白兔痛的软下身,瘫在他双膝上哼哼叽叽,红通通的眼睛里噙上晶莹泪花。好痛!好痛!

骆晶晶嘴张大,望着空了的怀,望向又施暴一次却未将兔子甩出的儿子。方才的一切来去太快,她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苍狼俊脸扭曲,一只破兔子搅黄他一家三口难得的宁静!恨恨的提着鳖女衣领将她揪回火旁。

小白兔颤颤巍巍的直起身,趴在骆烈腿上仰望,目光所触及的是一只大口嘶肉的油嘟嘟嘴巴。咕咕叫,不高兴,若三瓣嘴换成人嘴怕是已噘起。

“不乐意就滚!”骆烈低沉森冷的嗓音于它头顶冰起,头未垂,视线下调阴阴冷冷发出警告。

奇迹,此言一出小白兔不叫了,安安静静趴在他腿上凝望。

此时此景令骆晶晶觉得神了,这只兔子竟抛弃疼爱投向虐待!乖乖,真是只超级奇怪的兔子!

苍狼大手一伸勾住她肩膀将她揽入怀,将火上的烤肉塞进她手里,捡起她扔到地上的那串吹去尘土咬入口。

这一刻,骆晶晶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撞了一下,他在心疼她,怕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影响身体健康。“苍狼……”感动,心暖,嗓音颤抖哽咽。怎么办,她又想哭了,这男人近来总做让她感动的事。

“闭嘴,吃肉!”苍狼厉喝,手臂收紧困死她的香软娇躯,脸色还是很难看,但凶恶的骂语中却透露了一丝关心。

轻拭眼角,骆晶晶温顺的依偎在他怀里吃肉,心里暖流越扩越大。

骆烈脸色不见缓,阴阴郁郁,吃肉仿佛泄愤,一口一口咬得用力。

小白兔瞅着他大口吃肉犯了馋,禁不住撑身站起,前爪搭上他胸,小鼻子、小嘴巴一动一动,似闻香味、似讨吃食,小爪子时不时的挠一挠他胸襟。

骆烈对此视而不见,若非爹娘吵得凶、吵得他头大他也不会犯病似的允许一只兔子在自己身上磨来磨去。

小白兔挠了好几次也没有讨着吃的,三瓣嘴又噘得趋势,晶亮的红眸幽幽怨怨。

“小兔子,给你。”骆晶晶看出它的意图,撇下一小条山鸡肉递到它嘴边。递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弱智,兔子吃素,怎可能吃荤!正想缩手却意外的发现它竟然咬住了!几时咬的没看见啊!

小白兔下腭一使劲将鸡肉从她手里咬过,用两只前爪抱着啃,三两下便将一条鸡肉啃得精光。

瞪目结舌,骆晶晶的表情只能如此形容,惊得可以。兔子吃肉!!!

一条吃完勾出馋虫,小白兔晓得三人中小羊心最软、最好说话,于是动动长耳朵,眨眨晶亮眼睛讨食。

鬼使神差,骆晶晶像中魔般一连撕下十多条喂它,越喂越不可思议,这兔子也太能吃了吧看上去小小的,怎地食量这么大!

第15条吃罢,小白兔终于不再动耳,伸出粉嫩水润的小舌头舔舔嘴唇,舔舔前爪,人性化十足。

“苍狼!”骆晶晶忽然兴奋怪叫,拍拍苍狼健壮的胸肌激动说道:“它吃肉耶!!!太惊奇了!”

白她一眼,苍狼没吭声,瞅着兔子的眼神复杂置极。心下对她这句问话给了回答,道句‘跟你一样’。

大千世间羊与兔均吃素,但眼前的却通通食肉。无肉不欢的羊,无肉不欢的兔子!

父子二人目光于空中交汇,眼波“传情”,从眼神看似乎共同认可了一件事。彼此心知肚明,不需多言。

骆晶晶没工夫理会他二人眉来眼去,对小白兔兴趣大增,盯着它傻乐。怎么瞧它怎么可爱,怎么瞧怎么富有灵性。呵呵,呵呵,能吃肉的兔子耶~~世间少有~~~

一顿饭吃得诡异、吃得难明,吃得两头狼浑身不舒服,吃得小绵羊美滋滋。

往火堆里添了不少树枝,火烧旺,野栈内温度也有所提升。夜凉,但一家三口的周围却很暖和。

“咔、咔”两下,苍狼将“十环钢刀”与另一把隔空取出的分别插在火旁没入地面,盘腿坐下背靠钢刀,朝骆晶晶张开双臂。

骆晶晶立即爬爬爬,钻进他怀里寻求更多的温暖,眼儿半眯,一般满足。

骆烈靠着另一把,他一调整好姿势小白兔立即学着鳖女的模样蹦进他怀里,小脑瓜磨蹭他胸口。

冷嗤,骆烈选择无视,不理会它磨不磨,径自闭上眼睛。

骆晶晶缩在苍狼怀里好似只乖巧小猫,唇边笑容不减。缩着缩着手入怀摸出一张娟帕,将帕子打开,里面包裹的正是三只碧玉簪,捧着簪子傻乐扩大。

“你傻不傻,拍了不戴。”苍狼含含煳煳的嗓音自她头顶发出,蕴涵睡前的沙哑。

“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我舍不得。”骆晶晶轻抚玉簪甜甜的妩媚一笑,实话实说,当他为她拍玉簪时高兴得不得了,那种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蠢货。”不屑,苍狼撇嘴,有钱什么买不到,偏偏执拗于第几次,无聊透顶。

“我宁愿当个蠢货。”骆晶晶一边说一边抬头望进他欲睡的眼里,瞥见他嘴角沾的油渍不禁失笑,伸指为他拭去,真像个孩子,吃得哪儿都是。

捉住她缩回的手,苍狼张口含住她指尖,将油渍吮入口中。

低唿,骆晶晶红了脸蛋儿,心儿“砰砰砰”快跳,面红耳赤的盯着他性感的薄唇。

吮罢,苍狼打了个哈欠,放开她阂上双目。

“扑通、扑通、扑通”骆晶晶瞅着湿润的食指燥红脸,多亲昵的举动,若换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嘻嘻~~~”傻乎乎掩嘴乐,现下什么都有可能。

“哼,蠢货。”苍狼不清不楚的骂骂咧咧,歪歪头,动动脚,将她完完全全锁在怀中。

满足,甜蜜,与其聪明,骆晶晶更想做一个蠢蠢的傻娘们儿。

骆烈的唿吸平稳均匀,小白兔睁开红眼睛偷偷仰望,见他似乎真的睡着了才稍放心。探出舍轻舔他受伤的指尖,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十根均有伤,一一舔过,轻柔得好似绒毛微拂。

掀起一只眼皮不动声色下瞅,骆烈眸色暗沉,他受伤的指尖在它的舔拭下奇迹般复原,完好如初!

舔好伤口,小白兔眼底掠闪丝丝调皮的恶作剧顽笑,伏下头重新趴回他腿上阂起晶亮的眼眸。身体缩成一团,煞是可爱。

瞅着它雪白的身子,骆烈的嘴上说不上下垂还是什么,表情很怪异,怪异的令人生寒惊颤!

吃饱喝足的一家三口很静,耳闻“霹雳啪啦”烧柴音,各怀心事逐级进入了梦想……

*

次日,与其说苍狼在自然中醒来倒不如说被高温烫醒,怀中温度太热,热得他在将醒时便心惊胆颤。豁然睁眼捧起怀中人儿的脸庞,手稍稍一碰险些缩回,好烫!“骆晶晶!”大惊失色,吓坏了,一边唤着她名字一边拍打她滚烫的脸颊。

惊音搅了骆烈,听闻生父如此慌张的调调立即睁眼看去,“娘!”娘亲通红的脸色吓死人。

“骆晶晶!”苍狼一边唤一边摸她身子,老天,哪儿都烫!

骆晶晶没有回应,紧闭双目摇晃脑袋,意识极度晕沉。不晓得几时起,身子不舒服,昏昏沉沉未曾注意。

苍狼才从昨夜母子二人的“失踪”中缓过劲儿来,现下鳖女又全身烫得让人心慌!没时间细想,迅速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将她的头包裹。“小兔崽子自己追来!”丢下这句话的他抱起骆晶晶踹开野栈门往外冲。

“啪”骆晶晶捧在手里的碧玉簪掉地,扬起木灰屑污了色泽。

骆烈追出去只瞧见生父轻工高飞闪逝的身影,快得只在眨眼间。

“火炼”似感受主子的焦急,两只前腿倒动腾空,嘶出一串刺音。

迅速回到火旁捡起碧玉簪,拂去上头的灰屑用娟帕包好揣入怀。扫一眼蹲坐在地的小白兔,什么也没说,依生父所言自己去追。生父能去的地方只有“青城”,那是离此地最近的城池!

出野栈勒过缰绳纵身上马,脚踩马蹬,不需喝,“火炼”扬起马蹄懂意。

在马儿起步的同时,小白兔飞闪,准确无误攀上他前胸搭上肩头挂在他身上。

马蹄落地,撇开奔驰,用最快的速度去追赶前头飞不见影的主子。

自骆烈上马至小白兔挂胸,一切都是那么的快速,让人不能眨眼,否则便会失去看清的唯一机会。

骆烈随马前行,低头瞅着对他眨眼睛的兔子抿紧嘴唇,看来这死玩意儿时赖上他了,非跟着他不可!“你给我听着,若敢伤害我娘爹一根汗毛我定让你生不如死!”赤莲的教训太深入,若再来只妖精捣乱不晓得爹娘还要再受多少折磨。

小白兔眼底盈闪灿烂笑意,兔耳动动,脑瓜磨蹭他颈项,可人顽皮的紧。

任由它磨,骆烈不再理,双腿夹紧马腹眯眼前视,一颗心全系在娘亲吓人的体温上。老天保佑,保佑娘亲不要有事!!!

比他更急的莫过于苍狼,抱着骆晶晶施展轻功不骑马为的就是求稳,不希望颠簸加重她的病情。

垂首扫一眼通红晕睡的她,心揪紧、高悬,她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发烧什么毛病

好几个问题在脑中冒泡,从不曾生病的他体会不到病痛,更体会不到病的轻重。现下只求尽快赶到“青城”为鳖女诊治,其它的什么也顾不得。

正因为不生病,所以他才无限恐慌!

大的在前,小的在后,清晨的荒野展开了一场紧张的拉距战。红日东升,照亮了世间万物,同时也照清晰了父子二人面上的焦急……

待苍狼不停歇赶至“青城”医馆时已是“辰时”将末,医馆刚刚敞开大门,一头扎进。

有感身后来人,伙计咧开迎客笑容回身,刚想问早,不想被骇人的脸色吓得差点跳脚,结结巴巴惊鸿道:“这位爷、爷……”

“大夫呢!我女人身子滚烫,快让他来治!”苍狼几乎是用吼的说完一句话,急切的情感使得面目有些扭曲狰狞,若仔细看可发现抱着骆晶晶的两条手臂微微发抖,气息不稳,倒不是飞奔累,而是出于担心。

“大大大、大夫,鬼呀!鬼呀!”小伙计吓得尖叫,拔腿就往帘后跑。呜呜呜,那是什么脸色,与鬼无异!

苍狼气煞了,愤怒的一脚踹上柜台,“砰”一只大窟窿顿时呈现。

闻声迅速掀帘出来的掌柜所见便是这么一幕,顿时吓得腿软、额滚汗。娘咧,一大清早就来了位“贵客”!

“给我女人治病!”一见着他,苍狼二话不说抱着骆晶晶逼近,他的心可畏相当急切。

“这这这、这边请、请!”半百的掌柜像三孙子似的点头哈腰为他引路,将他从铺子引至后院诊房。

极轻的放骆晶晶躺上床榻,放后苍狼立即搓手、搓脸、跺脚,粗着嗓子冲掌柜吼道:“快给我治!!!”

“是是是!”掌柜点头如捣蒜,一边抹汗一边搭上骆晶晶脉搏,搭了差点缩手,真烫!

“看屁!治不好我让你一家老少陪葬!!!”苍狼疯了,跺脚跺脚,出言恐吓。

掌柜要哭,这是什么客人啊,怎地还带性命要挟……心惊胆颤号脉,号得这叫一个痛苦。

苍狼急,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抓耳挠腮。

他晃来晃去的身影与焦躁的脚步声严重影响掌柜诊治,掌柜壮着胆子小声要求:“这位爷,能不能麻烦你停一会儿,号脉需要安静,你这样我没办法集中精力……”

本心为会受顿怒喝,没想到苍狼超级配合嘎然收步,甚至连唿吸都放得极轻极轻。

掌柜咋舌,失笑,摇摇头。看来晕迷的女子对他来说必定相当重要,真是个率直性情的鲁男子……

与此同时,骆烈骑着“火炼”沿路飞奔,小白兔趴在他肩头动着耳朵,胡须微颤,目光由正前方转向右手边稀疏树林,似有似无的吵杂叫喊从林中依稀传来。

骆烈不由自主调转视线看向树林,由近及远,只见一名白衣少年飞奔,身后追着几十名手持刀、棍的汉子,吵杂声便是汉子们所发出。

“混蛋小子你别跑,站住——”嘶吼随靠近从而嘹亮壮大,几十名持刀、棍的汉子即将追上前头的少年。

骆烈也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待反应过来时已勒停“火炼”,并直视跑得飞快、唇边挂着可爱柔和笑容的少年。那少年与自己差不多身高,被这么多人追还能泰然自若,哼,不错啊。

少年皮肤白净细腻,瀑布黑丝微乱,随跑动飘扬,耳根一动一动听声辨位。就在身后汉子即追上时豁然收步,双臂张开抱树,树木出土声瞬间响起。

“嘎啦嘎啦嘎啦”轻而易举连根拔,少年抱着这颗比大腿还粗上几圈的树玩儿似的抡扫,令追上的汉子不得不后退躲避树击。

骆烈眉梢勐挑,双眼微眯,该少年力大如神!

第七十二章 双双着了道

汉子们操着家伙左躲右闪,一会儿唏嘘、一会儿低喝,少年将粗树抡动唿唿生风,风声大而疾。

骆烈骑在马上由高向地远望,少年身子骨纤细,身板不似他健壮,但树那么粗、那么长,他抡起来却不费吹灰之力,好似拿在手里的只是片鹅毛轻盈洒脱。啧,真是天生神力!真算开了眼界!

“混蛋小子你把树扔了——”汉子忌讳他力大,操家伙不敢硬上,被粗树装一下骨头都要断几根。

和风轻笑,少年露出牲畜无害的温和笑容,笑呵呵道:“傻瓜才听话照做。”边说边抡着粗树朝最近一名汉子撞去。

“啊——”汉子结结实实中击,失声惨叫,“噗——”一口血柱自嘴里喷出,在空气中划开血之动态丽图。

“少喷点,捂住嘴,当心气亏。”少年笑容加深扩大,眼底闪烁着冷飕飕的东西。

哼,骆烈撇一撇嘴唇无声冷哼,又是个阴死人不偿命的玩意儿。他所见过的里头便有无遥子、路青、岳人柏,听生父说白狼也是同类,现在加一个少年,怎地这年头儿阴人如此之多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砰、砰、砰”连续几撞,撞得多人吐血,可想而知少年的力气有多大!

骆烈微扬下巴,半眯眼睛数算汉子总共45人,出去吐血倒地不起的还有28人,啧啧,瞬间躺地17人。力气不是一般大,且身体的灵敏度也绝佳,否则不可能抡着大粗树游刃有余。

小白兔趴在他肩上直勾勾瞅撞击,越瞅红眼睛越亮,不停闪烁瞧热闹的兴奋之光。

少年一边抡树一边快速后退,眼角余光似扫描仪般扫视身后路况,以免摔跤摔去了自身优势。

左右横竖均逮不着他,剩下的28名汉子急红眼,喘粗气,操家伙哇呀呀张飞叫,有几人气得蹦起来踩着树枝“蹭、蹭、蹭”朝少年逼去。

见状,少年唇角上翘,勐的将粗树往起一抬往后一仰。

“啊啊啊不要——”几名汉子惊声大叫,豁然转身手脚并用朝树梢处爬。不能就这么掉下去,脖子会断的!

偏于他们的意思背道而驰,少年抖一抖粗树,愣是将他们的手与可攀物抖离,再一个反拍用力,像用大扫把拍蜻蜓一样将往下掉的几人拍向地面。

“砰、砰、砰”

“咔吧、咔吧”

几声尖叫,几声骨头断裂之音,两种音律过后不再有它。

少年动作相当迅速,拍完几人立即将粗树抡回原位阻止其他人靠近,完全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骆烈瞅着被拍地的几人连挑两次浓眉,竟然全都大头朝下直接戳断了脖子。啧,真惨!少年真狠,落地计算的相当精准!

“哇呀呀——哇呀呀——”张飞叫穿刺耳膜,显然少年已将汉子们逼上绝路。盛怒之下,23名汉子群起而攻之。

少年一边抡树一边后瞟,不经意间瞥见停于荒道静观之人。抿开和煦浅笑,计上心头。扔飞树砸死几人,飞快朝景观者跑去。

他此举一现骆烈立即晓得何意,但,他竟未催马离去,反而静静勒着“火炼”等待。自己的反常行为令人费解,这不是他的作风!

少年一个纵身跃上马背坐于他身后,双臂自然而然环住他腰,不认生,好似早已相识的好朋友。

就在这一刹那,二人均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电流窜遍身体的四肢百骸,好似有某种共通、又好似有某种牵连,煞是匪夷所思的奇妙!

骆烈扭头瞪着身后少年,少年也正奇异的张着漂亮眼睛瞅着他。

怎么回事怪了!

小白兔趴在骆烈肩头都感觉到了强电,害得她小身子颤上几颤,险些从肩头滑下。

“他们是一伙的,一起抓——”汉子们将骆烈与少年并为一谈,招唿着蜂涌,瞧那架势,若不抓着二人绝不罢休。

套用句少年的话,傻子才甘愿被抓。骆烈双腿夹马腹,“火炼”顿扬四退飞奔,载小主子与莫名其妙的少年离开混乱之地。

“追,别放走了他们——”不晓得为何,汉子这一嗓子喊的声音特别大。

骆烈蹙眉,声音一下子变调,莫非……心下有所警觉,下意识勒紧马缰绳。

往往事情发生只在转念间,且看“火炼”两条前腿处,就在他警觉勒绳的同时。一条“绊马索”阴险的从落叶中“横空出世”!

糟糕!骆烈心中暗叫不妙,但,为时已晚,“火炼”壮顶的身形就这样突然间矮了下去。

骆烈、少年顺着突如其来的惯性甩飞,小白兔凌空一跃,离开二人落于路边。

骆烈、少年反应快速迅勐,向下载已成不争的事实,但他们却能轻巧的在空中翻腾调转弱势。翻腾时二人对眼,一抹欣赏之色同现两双黑眸。

“咔嚓”鞋底子踩上落叶的微脆声音,就在欲起身际才晓得着了大道!

“唰”一张大网自脚底上兜,快速将二人网入其中。没给二人反应机会,一把白色粉末无情的洒来。

“唔……”骆烈、少年闷哼一声,疾速捂住口鼻暂停唿吸。但,晚矣。

“扑嗵、扑嗵”两声响,二人身子均仿若被人抽取骨头般瘫倒摔地,压得落叶连连脆响。

中计了!!!

“妈的,混蛋小子让你跑!你就等着五马分尸给我们二当家陪葬吧——”其中一名留小胡子的汉子恶狠狠阴森说道,双目中迸出寒光。说罢一脚踹上少年臀部,连带着也赏骆烈一脚。哼,谁叫他是“同伙”!

骆烈这叫一个恨,冒火的眼睛瞪汉子,恨不得将他断尸万段。妈的,他的屁股岂是旁人随便能踹的!!!

“瞪什么瞪,再瞪挖了你眼珠!”汉子恐吓,又连踹他好几脚。

骆烈恨,屁股上火辣辣的痛,这世上能踹他的只有生父,旁人一律得死!!!

少年倒下时与他呈脸对脸壮,眼神依旧温和、唇边笑容不减。中计了还有伴儿相陪,真不错。

瞪完汉子瞪他,骆烈嘴唇紧抿,妈了个腿子,烂人,连累他这个不相干的人还笑得出来!阴人!阴人!

白色粉末害得他二人身软使不出一丁点力气,就连说话的都显奢侈。在此况下,二人被汉子,们网着几人抬,按追少年来时的路回返,边返边骂骂咧咧。从难听的骂与阴狠对待中可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少年闯了大祸!!!

“火炼”从地上爬起倒退,昂扬马头高嘶。夫人病后小主子又遭遇危险,完了完了!不容多想,拉开些距离追在身后。

小白兔蹦蹦跳跳往前跟了段距离,待汉子抬人消失后它也停下。红眼睛眨过晶亮之光,雪白身躯闪上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掌柜号脉完毕放下骆晶晶的手,苍狼见状立即迫不及待冲口询问:“怎么样我女人怎么样!”

掌柜蹙着眉头,使之严肃面容加厉。

心里“咯蹬”一下子,苍狼双拳握紧指关节泛白,紧紧盯着他不敢妄加判断病情的轻重。

“病人全身发烫源自于疲乏过度与受惊,她现下气血双亏。”顿了好几秒,掌柜终于给了回应。

轰——苍狼脑中打响一记闷雷,一股悔恨之情油然而生,“我该怎么做!”都是他的错!

“病人需安心静养,身子未康复钱不要再让她劳累,我开几幅药方,爷随我来。”掌柜的说罢手臂一伸做出“请”姿,作罢离开诊所。

苍狼望了眼床榻上昏迷的骆晶晶,心脏一下下抽痛。不该带她来的,他错了!

月城“泰丰客栈”后门外……

路青倚树,半阂清澈双眸聆听黑袍讲述,时不时的吸吸鼻子。这丫的,感冒了。

“骆晶晶身子骨不经周途劳顿病倒,苍堡主与她投宿在离医馆最近的‘凌阳客栈’。骆烈失去行踪,‘火炼’不见,追踪只至野栈通往‘青城’的荒道中止。”念叽将所执行的情况一一禀报,说罢抬起罩在黑袍下的头,透袍凝视他红润的脸颊。

“嗯……”路青懒洋洋应声,吸鼻子,鼻水音颇重。“扩大搜索范围,确保少堡主平安。”嗓音嚷嚷,看来不是普通的感冒。

“是!”念叽应,应罢另询:“之后还是否需要追踪”

“轮班跟着,我要知道堡主去了何处。若有危险只需保夫人与少堡主平安即可,堡主不需操心。”路青连眨三下酸涩的眼睛,吸鼻子,讨厌的感冒,害的他老想擤鼻涕。

“是!”

“没事了,你去吧。”交待完,路青施力向前倾身离树。没了树荫庇护,阳光一照顿觉大脑有点晕乎。

见状,念叽迅速扶住他微摇的身,“主子!”

“呵呵,没事。”轻轻一笑,路青推他手臂。

“主子,你发烧了!”念叽大惊,肌肤的接触令他晓得主子现下的身体情况。“让大夫瞧过没有!”

隔着黑袍清戳他鼻梁,路青朦胧的眼盈闪笑意,“紧张什么,我自己就是大夫,忘了”

闻言,念叽登时尴尬,窘迫的说不出话。若非黑袍罩体,他面上的红泽一定不少。

“去吧,我晓得怎么调理自己的身子。”路青摸摸他脸颊,果真,温度很高。

“主子……”

“去吧,别为我担心。”路青打断他想说的话,将他推离。

犹豫,念叽终颔首退去。

吸鼻子、吸鼻子,路青收回目光重回客栈,他上楼,另一人下楼,撞在一起。

“哟,路大总管这是去哪儿了”岳人柏立在较高位置笑吟吟俯望,唇角翘起的弧度略有不同。

吸鼻子,路青给他的回答,上楼,经过他身旁时前进的步伐受阻。

岳人柏臂伸环住他腰,将他揽入怀,暧昧亲昵的用额头抵上他的,边贴边望进他眼里色眯眯笑道:“你发烧了,身子是不是很虚”说到最后色眯眯转为淫笑,手掌也不安份的隔着衣服抚摸他纤瘦的嵴背。

反手扣住他狼爪,路青推开彼此间的距离,抵哑嗓音随之响起:“岳城主不需费心,我会调理好自己的身体。”说罢,微晃着身子走向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

岳人柏立在原地望着自己没过他背部的手,轻啧,他身体温度真的很高。路青虽瘦,但身体素质不错,极少生病。但,不病则已,一病均大,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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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无情无义者

“凌阳客栈”......

苍狼端着药碗用小勺搅动药汁,每多搅一下浓眉都会皱紧一分,直至皱成驼峰皱不动为止才维持着隆起高度持续不减。

望向紧闭双目的骆晶晶,心再一次抽缩,懊恼、自责攀在心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

他忽略了她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他与骆烈体格均壮,身子骨硬朗,她却不行,既不强身又不习武,只是名柔弱的女子罢了。

用力跺脚,“砰”闷响,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来弥补粗心大意。

骆晶晶昏睡的厉害,他的揪心丝毫不晓,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对抗高温挣扎。

药搅凉,苍狼端着药碗俯下身,右手饶至她颈后托起她的头与一点点热躯。

她泛白缺水的唇瓣刺痛他的眼,眯细双目,探出舌轻轻舔舐,将干唇舔得湿润。

含上一口药汁,含上时才发觉自己的唇竟微微发抖,这一不争气的事实令他胸口有点闷,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唇对唇,以唇蹭开骆晶晶的将药汁渡入,托着她后脑使之咽下。

一口一口,将一碗喂罢他才搁下药碗将她唇上的药汁吮进嘴里,真苦......

轻轻放她躺回床上,拉好棉被至颈处,搬把椅子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一眨不眨盯视,死守。

心中百感交集,几时起,除练武做生意外他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情感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骆晶晶,你到底是什么妖精变的你把我折腾的已开始不像自己......”禁不住喃喃低语,他就像抽大麻上瘾般越陷越深,无可自拔。

若骆晶晶醒着,若这句话她听见怕是要乐翻天,激动几天几夜完全有可能。只是,她注定听不到,翻不了,错过了真切实意。

这一瞬绝对是值得人欣慰激动的时刻,大野狼对待男女之情,有点开窍了......

“火炼”不愧为一匹忠马,跟着汉子们至其老巢——“天机门”。离“天机门”50米处停下,无法再靠前。

骆烈、少年被狠狠丢进一处铜墙铁壁的监牢。“咚、咚”两响二人均摔趴在坚硬冰冷的地上。

“你们这俩混蛋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待大当家的回来就是你们的死期!”汉子凶神恶煞怒吼,吼罢掰开少年的嘴塞粒药丸进去强逼咽下。

监牢的铁门“哐啷啷”撞阖,震得牢内形成不短不弱的回音,音律甚至有些刺耳,好似穿透脑膜般令人闭起眼睛努力不听。

待回音消去骆烈,少年才一点点睁开眼睛晃头,让头脑清醒。

二人均在可视范围内打量身处之地,从颜色与方才门撞击声来判断怕是用生铁打造,故此才会这般牢固。

骆烈心下想着汉子们定是为克制少年怪力防止他逃脱才选此为暂囚之所,给他服下的药丸怕也如此。

二人目光转着转着对在一起,由于说不出话,故此只得大眼瞪小眼用眼波“传情”。

‘该死的东西!全是你害的!’

‘呵呵,别这么说嘛~~~’

监牢里什么也没有,可谓一光到底,黑漆漆、阴森森。骆烈,少年那难看的趴姿成为此地唯一的看点......

随时间推移,正午、日落、天黑,客栈内的苍狼再也坐不住了,豁然从椅子上站起离床走向窗户,心情烦躁的用力推开,“吱嘎”惨响,窗户有脱落的危险。

抓抓头发,他的眉紧拧、嘴紧抿,抓完发的手握成拳撑在窗框上攥紧抖动。

鳖女不醒也就罢了,现下连小兔崽子也没个踪影,让他在后头追都追哪儿去了他不认为骆烈聪明的脑瓜会不晓和他去何处!

胸腔内凝积大大的闷气,涌胀的很不舒服。从清晨至天黑,以“火炼”的脚程根本不可能现身!

莫非......出事了

根本就没想到过这一层,因为骆烈太让他放心,他根本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东西。骆烈一来脑子好使,二来又得到了无遥子亲手相传的武功,怎可能出事

但,人心就是这样,不去想又禁不住想上这一层,究竟是何原因导致小兔崽子未追上自己的脚步

“砰”一拳砸上窗框,木裂音顿起,窗框损塌大半,窗户“吱嘎嘎”似荡秋千般悬着晃悠。

在冰冷的地上趴了一天,骆烈全身僵硬,药效起初很强,但随时间推移一点点减弱。

僵硬的四肢能动了,慢慢撑起身体。“唔......”四肢移动顿时又麻又刺,真他奶奶不舒服到了极点!

坐地上一边揉四肢一边瞅着药效太强趴地痛苦远过于他的少年,唇边露出一抹讥讽,沙哑着嗓音低声说道:“现下的滋味如何”

少年轻抿唇瓣绽出轻柔浅笑,温和的目光一闪一闪,不晓得此目光具体何意。

白影掠动,直扑骆烈。

骆烈身子往后一倾,撞力过大。瞅着突然现身的小白兔一点反应也没有,冷冷凝视。

死玩意儿,现在才冒头,早着干嘛去了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抓走扔进监牢。

少年眼底掠过一抹惊讶,这兔子哪儿来的牢里分明除他二人外不再有它。

小白兔用脑门儿磨蹭骆烈下巴,胡子颤动,三瓣嘴有意无意擦过。

被它蹭了几下骆烈便不耐烦,拨开投入的它烦躁骂道:“滚一边儿去,有完没完”

小白兔顺拨力摔到少年面前,少年眼底惊讶此时已褪,眼神恢复如常。

低声尖叫,小白兔幽怨的瞅着站起来活动筋骨之人。什么嘛,对它老这么粗鲁,白示好了!

时候不长,僵硬刺麻的身体得到很好的改观,挥一挥胳膊,踢一踢腿,好极,复原!

目光扫瞟,绕监牢转圈,手指在牢壁上敲打。事实证明监牢建造的无任何可趁之机,坚硬无比!

之前对人家凶,现在又不得不求助,骆烈极不情愿的看向趴地上眨巴着亮眼睛瞅着他的兔子,语气僵硬火大的喝道:“别老他妈瞪着我瞧,这地方怎么出去”妈了个腿子,看看看,看毛啊看,老盯着他看,它不烦他已要受不了。

闻言,小白兔蹦蹦跳跳来到他脚边,耳朵一动一动,眼睛瞟向大门。

似明了它意,骆烈脸阴下,扫向少年道,“带他一起走。”

原本受牵连他该生气才对,但不晓得为何,他竟不想将少年独自留下,心底有个声音告诉着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为陌生人做到此步,他真是疯了!疯得不轻!

小白兔不高兴,垂下长长的睫毛瞅地面。

“有办法就赶紧用上,否则日后别想跟着我!”骆烈相当不耐烦,用脚踢它屁股,将它踢回少年身旁。

没法子,小白兔很没骨气的想跟他,故此不情愿转过身与少年对视。

少年瞅着它,这只兔子真有灵性,给人的感觉不似动物,反倒像人,就连兔脸上的表情都相当丰富。从它的眼睛与表情上他能晓得自己是多么的“多余”,呵呵~~~

小白兔做出让人意想不到之举,只见它张开三瓣嘴,从口中吐出若有似无的白色气体,气体飘荡于空中缓缓窜入少年鼻内。

骆烈双目眯得极细,此举无疑暴露兔子身份。

它是一只妖!绝对!它便是那个戏耍了他与娘亲的顽皮笑音主人,他敢用脑袋担保!

浑身散发出窒息阴气,杀气随之扩散,这只该死的畜生!

杀气太强,无法忽视,少年上吊着眼睛直勾勾瞅着变脸快速的他。

小白兔将气体输入少年体内,输罢转头看向骆烈。它未忽略杀气,早晚的事。

少年吸收气体后奇迹般能动了,且活动非常灵活,仿佛先前根本未中过白色粉末,服食药丸一般。

“好神奇!”

从地上爬起,抖抖胳膊,抖抖腿,他比骆烈舒服多了,全身暖洋洋好似晒过太阳。

忍住想宰兔子的冲动,现下离开还靠它。骆烈拎起兔子耳朵对着铜墙铁壁,紧绷着嗓音轻声说道:“弄穿了它!”

小白兔很听他话,对铜墙铁壁吹气,吹出的热气好似硫酸般融化了生铁的坚硬。

“呲啦啦”融化声不大不小,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便现出大洞。

少年轻声而笑,一个暴脾气的人类与一只怪异的兔子,有趣,有趣至极~~~

小白兔越轻而易举搬到要求的事骆烈火儿更旺盛,甩手扔了它,一把扣住少年手腕从融洞中钻出。

小白兔恼得跺兔脚,天底下怎有此种忘恩负义之人!跺脚跺脚,追去。

天色已黑,进来时对“天机门”的布局多少看了点。监牢应位于后院,若翻墙离去问题不大,但前提是不被发现的情况下。

少年瞅着自己的这只有力铁手一直浅笑,忽然不想再忍耐,脱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二人有缘,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

“骆烈!”骆烈撇着嘴沉哑嗓音回答,拉着他的同时也警惕的左右观望以防被人发现。

“靳双。”少年报上自己的名讳。

“像个娘们儿!”骆烈很没口德的道出直言感受,一个大老爷们儿起“双”字为名,窝囊!

“呵呵,我觉得也是。”少年不怒反笑,柔和俊美的面庞泛闪暖暖的细小因子。

小白兔从后面追上,跃身挂在骆烈肩头。

肩头一沉,骆烈登时脸色极其难看。

“这小兔子挺喜欢你的~~~”少年嫌他还不够气,火上加油。

没等骆烈愤怒言语,只闻身后骤然传来暴吼:“快来人呐,那俩混蛋小子跑了——”

糟糕,被人发现了!

骆烈心下一凛,拽着少年拔腿便跑。

少年嫌他跑得慢,索性回臂一拉,二人瞬间调换角色。

身子凌空而起,骆烈惊讶的发现少年会轻功,他就在惊讶下被拉着飞上高高的墙头翻跃而下。

“呵呵~~~”少年用轻笑作为他惊讶的回答,落地后迈开修长双腿展开奔驰。

小主子身上的味道一在空气中暴露,“火炼”立即闻到,撒开四蹄朝味源奔去。

“‘火炼’!”骆烈惊喜的发现了最佳逃生马匹,少年见马拉着他飞上,一前一后落座。

“火炼”不敢耽搁,载着他们快速笨离“天机门”。

跑着跑着骆烈忽觉背后一冷,天生的警觉令他反射性回手,似盾一般的铁手“啪”打落了后方飞刺而来的冷箭。

“抓住他们,不能放他们走——”追兵尾随而来,“嗖、嗖、嗖”多箭连发。

骆烈一个跃身将身扭转,与靳双背靠背,双手挥翻迎着厉势打掉一只接着一只的利箭。

后方箭追,前方“唿啦啦”包抄出黑压压一片人群,火把登时照亮夜景,灯火通明。

二人被包围堵截!

“火炼”长嘶,四周全是人与火把,无处可行!

“嗖、嗖、嗖”利箭齐发。

“你他妈等什么呢,动手挡剑啊!”骆烈大吼,身后之人竟坐在马上不帮忙。

闻言,靳双无奈轻叹,边笑边耸肩道:“我只会轻功。”

此言一出差点把骆烈气得吐血,豁然瞪大眼珠子,双腿一夹跃起,站在马背上抵挡从四面八方同时射来的利箭,边挡边怒吼:“你真是废物!”气死他了!气死他了!搞了半天是个半调子!

“呵呵,待成功逃脱再骂我也不迟~~~”靳双笑得灿烂,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在火把的反射下闪烁坏坏的阴光。长得可爱俊俏,可心肠实在坏透。

“妈的,被你气死!”骆烈真后悔自己干嘛非鸡婆救他,真是多次一举,自食恶果!

奉命行事的念叽隐身于黑暗中目视眼前情景,他在等待时机,等待若需出手帮忙的一刹。

骆烈虽强悍,但毕竟习武不久,且缺乏实际对战经验,箭越来越多数不胜数,额头略微冒出薄汗。气力控制的不够好,有点力不从心。

“兔子,带我们离开这里!”自己的状况再明了也不迟,骆烈可不想死在这儿见不到爹娘,该低头时便低头。

小白兔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二话不说,在他话音刚落下的同时身子闪耀起暖暖白光,随即,两人、一兔、一马消失不见。

雨箭戛然而止,纷乱嘈杂声顿消。众人皆撞鬼般呆若木鸡,方才那是什么啊啊啊——是什么

念叽受惊不在这些人之下,怀疑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拼命揉,揉罢仍瞅着骆烈等消失的地方咋舌。乖乖,凭空消失了!大新闻!大奇迹!这消息一定要向主子汇报!

小白兔瞬间转换方位,距离雨箭处30里开外现身。

平安脱险,骆烈立即从肩头揪下它狠狠朝远处甩去。

小白兔凌空几个翻跃安稳落地,落地后相当有韧性的朝他再次扑去。

“滚——”骆烈怒不可赦,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将其残忍抽摔在地,造成闷闷的一记声响。

不忍心见此情景,靳双别开头摸摸自己脸颊,小声念出两个字:“好痛......”

小白兔觉得很委屈,红眼睛里噙满伤心的泪水。脸好痛,雪白皮毛变成红色,撑着身子倔强站起。

“我现下功夫不到家杀不了你,但不代表日后没机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滚——”骆烈够无情无义,比其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利用完一脚踹开,够狠!

小白兔流下了眼泪,泪打湿皮毛,模样楚楚可怜,“我喜欢你——”忽然,她说了人话,大声叫喊着表达着内心感情。从在野栈里见他第一眼时便一见钟情,否则也不会心生捉弄。

吓靳双张大漂亮的眼睛,转回头瞅着地上的兔子,兔子对人类动感情还是只会说话、会法术的兔子精!

闻言,骆烈登时凸瞪双目,随即而来的是满腔炽热火气,坐在马上跳脚,指着它鼻子抓狂暴吼:“你真他妈恶心!你这只妖怪!无耻!”一下子想起蝎子精赤莲,太恶心了,不是一般的恶心!

小白兔的心被扎痛了,心上人骂她恶心......晶莹的眼泪滚滚而下,它很招人讨厌吗

“别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想吐——”骆烈嘶吼,吼罢转身以背相对,双臂穿过靳双腰侧勒住马缰绳。“走——”

“火炼”怕死了,忙不迭的马儿快跑,丢下小白兔扬长而去。

小白兔孤零零的呆在荒道上目视无情无义之人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仍呆着不动。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风一吹,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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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夜色多朦胧

夜色浓布,“火炼”于荒道疾驰。

迎着冷风,风儿吹拂起骆烈、靳双的黑丝,两名前胸与后背相贴的少年即将与月夜融为一体。他们同样俊美,同样令人砰然心动。

“你就丢下那只兔子不管了人家喜欢你。”靳双半眯着眼睛直视前方,轻而温和的嗓音很是好听,有种沐浴春风的暖意。小小的年纪已透出淡雅脱俗的气质,有点飘逸似仙之逸感。

“闭嘴不许跟我提它!恶心!!!”骆烈把嘴一撇,喉咙一哽想吐,眼底嫌恶尤为明显。妖精喜欢人类,狗屎!他可是个正常人,绝不能接受!

“你说……”靳双暂顿,漂亮的眼睛转一圈停下,随后续道:“她会跟上来吗”

“她若跟上来就是犯贱!不要脸!无耻到极点!!!”骆烈低沉嘶吼,虎目迸射出强烈森冷血光。

“呵呵~~~”靳双只笑不答,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我要去‘青城’,你去哪儿!”骆烈冒火的用拳砸他胸口,砸得他轻柔的笑声走了味。

“咳……咳……”靳双登时岔气,“轻点,会痛……”真不知道手软,暴力分子。

“少废话,去哪儿!”

“和你一样。”

“哼,同一个目的地。”骆烈冷哼,调低、调回些目光凝视他的侧脸,冰森问道:“你做了何事惹人追杀你连累了我,我有权知道!”口气不容拒绝。

“你真霸道。”摇头一笑,靳双笑罢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戏谑,“我揪掉了‘天机门’二当家的小鸡鸡,揪掉了他两条胳膊、两条腿,揪掉了他的脑袋。”说罢,偏扭头与他近距离相视,玩趣问道:“怎么样我够不够被他们五马分尸”

张大嘴,骆烈十分愕然的听完他讲述,听罢瞪着他。一秒、两秒、三秒,五秒。五秒后用脑门儿撞他的,大赞:“爽啊!!!”乖乖,太爽了!刺激死人!切身实际体验人体分割的快感!娘的,他怎没这样的好机会!

靳双微怔,怔后从在马背上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还以为……还以为……哈哈哈哈——笑死他了!哈哈哈哈——

“笑毛!就是很爽!因为什么揪死他”骆烈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问题超有兴趣,活了五年第一次听说这种新鲜事儿。

“因为他调戏我娘。”靳双一边笑一边给明原因,笑着的眼里闪过不容侵犯,娘亲相当神圣,岂是贱夫俗子能玷污!

“妈的,该!这种人就该揪!!!”一听解释骆烈登时来火儿,甭说别的,若有人敢调戏骆晶晶的话,他必定将那人碎尸万段!想较而言,他觉得靳双的处罚都算轻!

“你说,我凶吗”靳双眨巴着水汪汪的漂亮眼睛瞅着他,明明一张可爱俊美的脸蛋儿,怎地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这么冷!冷到骨子里!

“凶屁!若换了我一样照做!我五岁,你多大”骆烈别下头,啧下嘴,凶屁凶,换作是他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咦”靳双第二次惊讶,下意识握住他的靳马缰绳的手,“我也五岁!”

骆烈听完一张脸要笑不笑,介于惊喜与惊讶间来回转变,也同样抓住他。

二名同为五岁的怪生少年对上了眼儿,两张要笑不笑不笑的喜悦脸孔在皎洁的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显,又格外诡异。

…………

“火炼”无语,耷拉着马眼皮浑身冒冷汗目视夜路正前方。才五岁断奶没几年的奶娃就这般恐怖,日后还有法儿要吗还不得海了去!

寂静之夜马儿狂奔,五岁娃娃日后将掀起轰天动地的惊涛骇浪……

窗外月儿高处挂,窗内苍狼心高悬,夜晚一点一点逼近破晓,而他的儿子却迟迟不见踪影。

急,急得他原地来回来去走动,时不时的推开拼凑起来的破烂窗户瞅瞅外头天色。他不能走,也走不开,骆晶晶需要他!

“妈的!混帐!小免崽子!”压低嗓音咒骂,脚步越踱越快,踱得人眼发花,头晕眩,暴君的性子即将按耐不住。

一声第嘶打破寂静,先报早鸡一步划开破晓的天空。

闻声,苍狼眸绽喜,马嘶太熟悉了!忙不跌冲到空前探头一探究竟,映入眼帘的刚好是“火炼”扬起马身,两条前腿倒动之影,它背上正坐着勒紧马缰绳顺势身后倾仰的骆烈。

靳双已不在。

骆烈抬头,与生父投入的目光撞在一起,这一撞立即激出的“天雷地火”。离野栈最近的城池乃“青城”,离医馆最近的客栈便是此,稍加推断便可探出爹娘行踪。

苍狼也不知是见着儿子高兴还是愤怒,总之跃窗而下,脚落地,一把将他从马背上揪下敲头,好似敲木鱼般快速频繁。

“啊啊啊——啊啊啊——”骆烈脑瓜“小鸡啄米”点点点,失声惨叫,头痛欲裂。

苍狼什么话也不说,敲了许多下后才揪着他衣领子拉向自己,鹰目犀利喷火,恼怒低吼:“你去哪儿了!为何现在才到!”妈的,又一只臭鳖诞生!

“唔唔唔——唔唔唔——”骆烈回答不了,抱着脑袋痛得皱紧五官,嘴牙咧嘴。娘的,就打他吧,早晚有一天得把他敲成白痴!

“叫毛个屁,说!你上哪儿去了!”用力摇晃他的身子,苍狼给人的感觉像极了一个父亲担心自己的孩子。

“屁屁屁!你等我不疼了再说!”骆烈暴吼顶撞,他疼的要死,什么也不想说,没见过这么当爹的!

他痛苦的模样才让苍狼晓得自己下了重手,俊脸上有那么一丁点燥红,豁然松开他。双手背在身后重新踱步,等他不疼了回答问题。

骆烈一边抱头一边转圈,小俊脸皱皱舒舒的相当滑稽。好半晌,等痛意缓去才直起身瞪生父说道:“我与‘火炼’……”将迟到原因告知。

听罢,苍狼踱走的脚步嘎然而止,转过头瞅着他,两秒后道:“你给我形容一下靳双长什么样儿。”

骆烈形容,从相貌到身高,从年龄到体形,形容的很详细。

苍狼抿开性感薄唇,一抹诡异之笑于面绽开,兴灾乐祸道:“靳双是白狼的儿子!”语气相当肯定。哈哈,天生怪力,难怪能把无坚不催的玉扇弄碎!妙哉!妙哉!丫的白狼崽子继承了他爹的笑里藏刀!

“什么!”骆烈吃一惊,乖乖,另一位“三匹狼”未来少主!

诡异笑容出现的时间极短,敛去,苍一脚踹上他屁股森恶问道:“那只兔子呢!”从头至尾都未见着。

闻言,骆烈立即变脸,吃惊不已,换上阴戾,超级不爽回道:“撵走了!”

音落,苍狼连踹他三脚,踹罢揪住他衣领凶神恶煞般低沉嗓音喷火警告,“你给我听着,把那只兔子找回来!你娘现在还处于晕迷,若娘醒了见不着兔子必定体温再攀高!想让她踏踏实实养好身子就别招她生气!”说罢推开他,将他推得倒退多步。

稳住身形,骆烈冲口问道:“娘什么病!”

“去找兔子!”恶狠狠丢下三个字,苍狼纵身跃回窗爬进房。

骆烈一张脸在难看,扭曲狰狞,“妈的!该死!!!”凶咒,他才刚撵走恶心东西又要去找,开什么玩笑,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抬头瞪窗户,胸腔涌胀怒气闷气。收回视线瞪驶来的方向,夜色漫漫渐褪去,涌胀怒气闷气升级。一屁股坐在地上,坐在“火炼”马腿旁,面部肌肉一抽再抽,面目扭曲可怖。让他去追该死的兔子门儿都没有!

从生父神情来看娘亲的病无大碍,否则不会还有心思敲他的头、踹他的屁股,对他吼。不找又怎样

才放宽心打定不找的念头又变脸,及中浮现出娘亲维护兔子时的坚定不屈。脸绿,妈的!!!

双手揪发,揪罢捶地,琢磨来琢磨去他还是得找!“妈的!妈的!妈的!”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抽疯中……

忽然,靳双的说话在耳畔响起,‘你说……她会跟上来吗’

豁然抬头张大虎目,环顾四周,肌肉抽、嘴抽、压下心头极端不愿的强念,低沉冷酷对着驶来方向的空气喝道:“现身!否则,你将失去最后一次跟着我的机会!”

话音落,一抹白色欣喜若狂的直掠扑入他怀里。

骆烈眼里厌恶明显,妈的,它果然一路跟着,真是有够不要脸!无耻到家!!!

“骆烈……”小白兔抱着他的脖子磨蹭他颈项,眼半眯,喉咙里发出欣喜的呜音。

没给它多加磨蹭的机会,骆烈揪住它耳朵将它拉离自己,眯细双眼威胁吼道:“若非顾及我娘身体安危,我绝不会低头,在她面前你就是只兔子,若敢吓着她我跟你没完!警告你!!!”

“我喜欢你!”小白兔扭动小身子所答非所问,眼里闪烁大喜,没白跟,值了!不管是什么理由让他心软。

“妈的,你太无耻了!”骆烈狠翻白眼,翻出一支火术窜天,真没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哦,不,是畜生!!!

房门轻轻推启,昏暗中一道颀长身影走入,手里似乎端着什么。走至桌前停下,搁下端物点亮蜡烛,原来是盆冒着袅袅白气的热水!

岳人柏夜里不睡觉打水熘进路青房间,水盆旁放着只墨色药瓶,拿起,拔开寒子凑鼻嗅闻。闻毕,看向床上晕睡之人,行啊,给自己下勐药,看来是想明日一早摆脱病态恢复健康。

放下药瓶走至床前,掀开棉被一角摸上他肩膀,果然全部汗湿!

端来水分搁在床前矮凳上,棉被完全掀开。

登时,路青汗湿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映入视野。湿湿的衣服黏黏贴着身体,纤瘦的曲线若隐若现,只看一眼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岳人柏秉了下唿吸,伸出白脂手指解开他汗湿的中衣。仔细看,手指微微发抖。

中衣敞开,路青近似小麦色的肌肤显露无疑,肌肤上泛着烧热的红润,汗水黏附在上面显得越发性感。肌肉结实,线条优美,在烛光与汗水下发散着淋漓的诱人光泽。

喉头滚动,岳人柏微微眯了下眼睛,他不能着迷于美躯忘记正事,否则病者的病情会加剧。想至此,压下心头窜起的邪念,浸湿毛巾擦拭他的身体。

堂堂一位“月城”城主,现下竟做起伺候人的下等之事。啧,这可真是……

路青睡得沉、睡得倦,服药后处于“瘫痪”状态,意识极端不清,被人扒了衣服露肉浑身不觉。

擦拭他性感诱人的身体,越擦拭岳人柏越觉得下腹引起阵阵骚乱,骚乱直窜于下跨某点,瘙痒的他有点难受。甩甩头集中精力干正事,将路青从头擦到脚,擦毕换干衣。

床榻已湿不能再睡,他用棉被裹住路青抱出房,回到自己房内。掀被放他躺上,将自己的被子盖下。一系列动作中透着柔情与呵护,可谓设想的相当周到。

落坐床沿,岳人柏轻抚他热热的脸颊,桃花眼温柔似水,柔情似风。正事作罢又开始不正经,指尖沿他脸颊抚滑至颈。从美的颈,纤细却不缺乏力量之美。

俯下身近距离凝望他红润诱人的脸庞,真美……美的让人怦然心动!

心动不如行动,吻住。

渴望已久的唇瓣只有在此才允许他亲吻,甜,味道好极了!世间再美好的瞬间都不及这一刻来的令人神往迷醉。

他痴了,一边把玩着路青的黑丝一边辗转于他唇亲吻舔拭。沿唇线舔过,顶开他牙齿驱舌而入。

甜!甜上加甜!会上瘾的味道!!!

一个吻引发骚乱,一个吻引发岳人柏体内激情。忽然,他像发疯的野兽般深而热情的吻着路青,纠缠他的舌,含吮他唇瓣,尽其所能无所不做。

越吻越欲罢不能!越吻越陷深的厉害!

他的气息走向紊乱,心脏蹦向狂跳,身体燃起簇簇火焰只为能够拥有渴望多年的人儿。

十分困难的离开他迷死人不偿命的唇瓣,一根银丝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易见!

岳人柏辗转亲吻他的颈,掀开棉被沿他锁骨转至胸膛。吻得疯狂,吻得深情,吻得用力,在性感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

或许是他太热情,或许是他弄得人不舒服,路青忽然抬起手臂朝胸前作恶者挥去。“啪”不偏不倚打中他的头,他的耳朵,打罢手臂软绵绵捽回原位。

亲吻顿停,岳人柏缓缓抬起头看向身下之人,他眼里已涌现情人之色,粗哑喘息,气息炽热浓烈。

路青面部没什么反应,仍沉睡,只是方才那一下代表他潜意识时原拒绝。

深深的阂上双眼,岳人柏摸索着拉拢好他中衣,盖上棉被。闭着眼睛快速离开床榻,闭着眼睛熄灭蜡烛,闭着眼睛走出房间,他需要冷静!冷却!方才路青若不打他那一下,或许他真会失控强要!

清晨,北京时间七点三十分,高热晕睡了整整一日的骆晶晶终于幽幽转醒。视线严重模煳,睡得太久。

“骆晶晶!”

耳畔传来一道喜悦男音,费力眨着酸痛的眼睛朝声源看去,视线由模煳缓慢清晰。

“骆晶晶!”苍狼捧住她的脸,眼里、面上的喜色掩饰不住。

“苍……狼……”骆晶晶看清床前何人,扯动干涩血色不足的唇瓣唤出他的名字,声音嘶哑的厉害,感觉似乎有痰。

“骆晶晶!骆晶晶!”苍狼大喜过望,没烧煳涂,还认得他!热情的在她额头烙下一吻,飞快离开床榻倒杯清水返回,含上一口俯下头对上她的唇。

“唔……”低哑闷音,骆晶晶无力的吞下他渡入的润喉之水。

一杯水喂罢,苍狼扔杯舔掉她唇边水渍,激动啊激动,捧着她的脸亲呀亲,“鳖女,你终于醒了!”急了他整一日,该罚!多亲几口。

骆晶晶软绵无力,面部每一寸肌肤都被他亲遍。半阂眼睛望床幔,她能明显感觉自己体温升高。“苍……狼……”不要再亲了,她是病人,不能再经受高热……

抬起头,苍狼直勾勾望进她色泽不是很足的眼里,粗哑着嗓音动情说道:“你醒了,真好……”

心一暖、心一抽,骆晶晶与他对视,打量他脸庞。一夜之间他憔悴了,两只黑眼圈好明显,就连犀利的眸子都掩去了锋芒。“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你……”

话只到此,苍狼用手指按住她唇,阂目摇头,连摇多次,再张开双眼时竟然布上丝丝柔情!

吓!骆晶晶惊讶,努力眨眼睛企图看清。没错,是柔情!给她的!

“我没考虑到你身体的情况。”苍狼用额头抵头她,这是他道歉的最大底限,“对不起”三个字说不出口,从未说过,不晓得如何讲起。

一声呜咽,骆晶晶流泪,这个高傲狂妄的硬汉子在向她道歉!老天,多不可思议!

眉蹙,苍狼眼底柔情消去,换上厌恶。

见状,骆晶晶忙吸吸鼻子止住泪水,又犯了他的忌!

苍狼眉头舒展,这还差不多。轻抚她脸颊,药很灵,烧退了,高热余温没剩多少。似有若无的浅笑绽于唇畔,她身体健康比什么都强。

“苍狼……”骆晶晶覆上他手背,感动激喜的颤抖嗓音说道:“谢谢你为我担心,我好高兴……”

此言一说惹了“祸”,只见苍狼大变脸。

心里“咯蹬”一下,骆晶晶全身紧绷,体温窜高。怎么了,她说错什么!

捏住她下巴,苍狼幽怨恼火的沉声问道:“说,你是什么妖精变的”

啊骆晶晶窜高的体温降回原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面露痴呆。

“别跟我装傻!说,什么妖精”苍狼脑子一根盘,对待感情开那一点窍跟没开一样,一个颈儿把鳖女往妖精并拢。

“我是人,不是妖精。”骆晶晶仍处于云里雾里摸不清头绪,他吃错什么药了,为何如此问

“胡说!你若是人为何让我越陷越深你若是人为何把我折腾的不再像自己你若是人为何生病我这儿疼!”苍狼说的一本正经,说到最后拉着她的手按压在自己心脏部位。

徒的抽口凉气,骆晶晶终于晓得他何意,瞠着肯眸定定的望着困惑的他。

“抽什么抽,回答我!你是什么妖精狐狸精”苍狼揪着死理儿不放,捏住她下巴的长指用力。

泪涌,呜咽,抬起无力手臂环住他颈,管他厌不厌恶,她想哭!老天,他爱上了她!绝对!肯定!只有真心相爱的恋人才会有此真挚感情!

苍狼扣住她后脑,闭着眼睛嗅闻她淡雅发香,一颗心煳涂翻搅。

“苍狼,我爱你!”骆晶晶哭着哭着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心里话,她的爱来得迅勐勐烈,让人招架不住自然沦陷。

闻言,苍狼迅速拉开二人间距离,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瞅着她。

“我爱你,你……爱我吗”心里想是一回事,但骆晶晶还是希望能从他嘴里听见肯定。

苍狼继续用怪异目光瞅着她,好半晌莫名其妙迸出一句足以催毁人心肝的无情之语,“爱毛,爱是个什么鬼东西”

“啊……”骆晶晶凸瞪双目,张大嘴,张嘴“啊”了半天也没“啊”出下文。一股愤怒火气油然而生,急窜入喉勐烈喷出,暴吼:“你去死——”吼罢用尽虚弱的全身力气推他胸膛。

苍狼让她推得直起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名火气攀升,纳闷吼:“你抽什么疯!”

此言一出,骆晶晶更“啊”,“啊”的脸涨红,气粗喘。哎呀这个死男人,自己不懂爱就算了,还说她抽疯!是,她就是抽疯,白向他吐露爱意了!“你去死——”重复之前的三个字。

“妈的你有病,我活的好好的干嘛死!”苍狼压下健躯横眉怒目,极其纳闷,方才气氛好好的,怎地一下子说变就变!

“去死!去死!去死!”骆烈挣扎着不让他碰,由于边骂边换气引得体温直线飙升,晕眩也随之袭来。“唔……”闷呜,好晕!

见状,苍狼立即扣住她乱动的手腕拉向一边,固定住她的头防止乱晃,想骂她又咽回肚子。她现下正晕,暂且不骂。

天旋地转,骆晶晶晕得一塌煳涂,樱唇开户娇喘连连,边喘心里边骂暴君不是个东西!气人一门儿灵!

直勾勾瞅着她驼红的脸蛋儿,特别是一开一合的嘴唇紧盯不放。吞口水,喉头滚动,怎么办,太诱人,他想吻下去!可是,万一吻了造成她窒息怎么办烧没烧死反而憋死,也太……犹犹豫豫,挺大一老爷们在这种事儿上拿不定主意。

趁他犹豫的工夫骆晶晶摆脱晕眩,缓缓张开幽怨眼睛瞅着脸色涨红的他。搞什么,咋憋成这样儿

“你还晕吗”苍狼迸出一句,紧盯。

不晓得何出此句,莫名中骆晶晶闷闷的老实回答,“不晕了。”

“好极!”

什么好极骆晶晶迷得可以,见他饥渴的压下俊脸才晓得为何问。“等……唔——”晚矣,吻住。

苍狼吻的那是相当热情、贪婪,只可惜吻着吻着停下。他放肆,身下人儿却没回应!狐疑张开双目看向鳖女,这一看不要紧,登时抓发尖嘶:“嗷嗷嗷——”瞧瞧他都做了什么!!!

床上的骆晶晶……睁着眼睛晕了!被他给气的……

“啊啊啊!骆晶晶狐狸精,你真是要折磨死我!!!”苍狼懊恼憋屈的狼啸贯彻客栈,“小兔崽子——去请大夫——你娘又晕了——”

“砰”一声肉记决响,似是什么摔下地。“轰隆隆”巨响,不晓得什么玩意儿塌了……

第七十五章欲哭无泪◇不是初吻◇只赠强者

骆烈干脆利落摔下地,除生父穿透性十足的嗓门外,还另受一记“大创”!瞠圆愤怒的又目,鼻孔愤火指着床榻失声吼道:“无耻的兔子,谁准你爬上我床的!”

小白兔缩成一团窝在他枕边眨着红通通的大眼睛,困意十足,鼻音浓重的微哑巴亏嗓音答道:“我想和你睡……”

骆烈眼珠凸出,听听,多暧昧的用语!跟他睡做梦!没门儿!“你赶紧滚下我的床,我没兴趣跟你这只兔子精同床共枕!!!”奋我从地上爬起,掸士。气死他了!气死他了!它到底爬上床了多久啧,奶奶的,跟只兔子睡,浑身痒痒,好似跳蚤爬来爬去!挠!

“可是……”小白兔偏偏头,吐出两个字后张大眼睛直针尖对麦芒勾瞅着他,接下来的字语足矣令某人抓狂。“我喜欢你,要和你睡!”每一字每一音都非常肯定,字正腔圆。

“啊啊啊——”骆烈狂性大发,原地蹦起,蹦离床榻、蹦到床前大力拍击,边拍边指着她鼻子受刺激暴吼:“我都说了不跟你睡你还自作多情!你到底要不要脸!”气死他了!气死他了!胸腔内的怒火胀得他相当难受。

闻言,小白兔用爪子摸摸自己的脸,甜甜一笑,清脆嗓音扣人心魂。“我当然要脸!但是,若在脸与你之间选择的话,我宁可不要!”

什么!骆烈仿佛从来就没听过这么骇人的回答般僵硬当场,脸色转变不定,理事会儿青、一会儿白,时而加点彩色辅助。太扯了吧天底下怎有如此“蛮不讲理”、“狗屁不通”的妖精!

小白兔跳下床,一蹦一跳扑上他,两只前爪抓住他胸襟,小脑瓜前凑,凑至他鼻前。

骆烈瞪着它,大脑还处于停滞期做不出反应。确切的说是被它“宁可不要”四个字给吓着了。

好死不死,在气氛诡异又暧昧的时候房门窜开,一具威勐之躯闯入。

“小免崽子你还睡,老子叫你去……”苍狼一进房便瞧见儿子与兔子“抱”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及中走过短期空白,空白后用拳头勐击门框,气急败坏吼道:“你们在干什么!”妈的,让小免崽子去请大夫,他倒好,跟只破兔子在房内“卿卿我我”!

生父一嚷嚷立即唤醒骆烈,只见他更加气急败坏挥开小白兔狂跺脚,边跺边叫:“啊啊啊——”疯了疯了,怎地这丑态被生父撞正着!

“妈的你叫屁,快去给我请大夫——”苍狼面部肌肉抽抽抽,揪过他耳朵就往外头拎。

“请大夫娘怎么了!”骆烈一把扣住他手腕,神情慌张。

此言一出苍狼险些背过气,搞了半天他在隔壁叫半天全是在唱独角戏!“你娘醒了又晕了!!!”妈了个腿子,小免崽子太不像话,娘亲的安危都不顾!

骆烈快速打掉他的手,拎起小白兔耳朵就往隔壁跑。跑至床前将它往床上一扔,命令味十足,“动作快,把我娘弄醒了!”

小白兔听话极了,点点头,往跟凑。张嘴,与监牢中同样的气体自口中过渡入骆晶晶唇缝。

追进来的苍狼所见的就是这一幕,眉梢狠抽,脸色阴郁的好似始终落雨阴诲无光。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天下妖精可真多!眼前这只真听儿子话!

吸收了或有似无的白色气体,骆晶晶即刻转醒。

苍狼大喜,三两步奔到床前。

睁着眼睛眨上一眨,有点酸、有点痛,骆晶晶连眨多下才缓去不适。

小白兔见她醒了立即用脑门儿磨蹭她脸颊,轻轻的磨牙声表示着它此刻的喜悦。嘻嘻,温顺女人是两个大男人的命脉,只要搞定她便不怕被丢~~~

此举立即引得苍狼、骆烈握拳“咯吱吱”脆响,该死的兔子,真聪明啊,直入手“攻取”他父子二人软肋!

小白兔眯着眼睛,眼里盈闪止不住的笑意,嘻嘻~~~

脸颊瘙痒,骆晶晶调去视线。见是它,当下露出喜悦笑脸。抬起手儿抚摸它雪白雪白柔软皮毛,看向儿子,感动欣慰的说道:“烈儿,你没有扔它,娘好高兴……”太高兴了,真怕儿子虐待可爱的小东西。

骆烈面部肌肉大抽,僵硬着脖子别开脸郁闷至极。娘亲都这么说了,那他日后还怎撵兔子精走

骆晶晶摸着小白兔柔软的皮毛一抚再抚,摸着真舒服。

小白兔够“阴险”,下记“勐药”,用嘴亲上她脸蛋儿,亲罢探舌舔舔。

骆晶晶又惊又喜,老天,兔子亲人、舔人!“哇,你太棒了!我喜欢你!”这傻货缺心眼掉进兔子的圈套。

小白兔眼底笑容加深扩大,耶耶,搞定~~~

“烈儿,给它取名……”

“够了!”苍狼忍无可忍,被小白兔处心积虑算计的浑身冒火。气愤难当,揪起免耳朵扔向骆烈,恼火愤吼一字:“滚——”

面部肌肉抽抽抽,骆烈拎兔子,黑着小俊脸大力摔上房门。

“你干什么,我喜欢那只兔子。”骆晶晶不知死活撑起身,张口闭口全是妖精。

“嗯!”威摄力十足的火暴眼扫射,苍狼眼里火焰迸射出火星。

“啊!”骆晶晶惊唿,迅速缩回身,惊恐的瞪着床边的褥子现出一个焦洞,燃冒丝丝白烟。

苍狼“哐啷”插上门栓,插罢边脱衣服边走向床榻。

见状,骆晶晶大变脸色,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拒绝:“你不能这么做,我是病人!”他那副威怒的模样太可怕!

管她拒不拒绝,苍狼脱鞋爬上床滚向内侧,健臂一伸将她勾进怀。

“不要!不要!不要!”骆晶晶惊恐,双手推抵他胸膛。

“不要个屁!守了你一天一夜,我困死了!”苍狼横眉怒目,恨恨闭上鹰眼,收紧搅着她的手臂。

嘎骆晶晶蒙了,之前与现下让人严重混淆。多秒后才“腾”的一下子羞红脸,天呐,她这颗脑袋瓜子都在想些什么!他根本就不是要对自己那个啥啥!羞窘难当,把脸埋进他胸膛,小手抓他中衣。呜呜,她几时变得这么色了满脑子色思想!

她一个人在色与不色间折腾,而那苍狼早已疲惫睡去,轻微酣声响于头顶。

骆晶晶慢慢抬起头,视线首先扫着他下巴,其次是整张脸。目不转睛瞅着困乏的他,羞窘退,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与心酸。疼他为自己的付出,酸自己熬了五年奇迹般得到了他的心!

他是爱自己的,她敢确定!只是,他不惜爱……这点让她很难过,问世间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十拿九稳是个不解情为何物的呆种

心中五味俱杂,生病生来了他了的深情,却也生来了闹心。郁闷,用手揪他胸襟,贪婪不满意的小声喃咕:“你是笨蛋。”

“闭嘴!找死是不是!”突地,含煳不清的低喝从苍狼嘴里喷出,热热的气息煳了她一脸,湖得她“断气”了短暂时间。

“你——”骆晶晶瞠目结舌,他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怎地每次都这样!

“你屁!我要睡觉,安静呆着!”苍狼是在睡,没听见她啰嗦什么,只是潜意识里感觉耳边有“苍蝇”嗡嗡飞,吵人的慌。

骆晶晶气得抿紧嘴唇,全身发抖,死暴君睡觉都不忘凶人,狂霸的没救了!“要睡自己睡,别搂着我!”生气的推开他,转身,面朝外。

“由不得你!”怀里一空,苍狼立即臂前伸重揽她入怀。抱她习惯了,没她睡不安稳。

骆晶晶像团棉花憋屈的重归他怀抱,两只眼睛睁着,小嘴一扁一扁。欲哭无泪,这便是她现下唯一的感受……

与此同时,月城“泰丰客栈”……

“嗯……”一声嘤咛,晕睡了一夜的路青转醒。扭动身子伸懒腰、抻懒筋,当身体呈拉伸状时嘎然而止,维持此姿三秒撑身坐起。他很敏感,所躺的不是自己的床。

眨眨眼睛,揉一揉,视线清晰。只需扫一眼所在处便晓得是何人房间,只因房内有着纯天然淡雅的味道,此味只存于一人身上。

低下头瞅着着自己的衣裳,不是原来那件。摸一摸,干的。干衣、干床,很明显说明了某件事,他连身体都是干的,无一丁点出汗的汗味。

“嗯……”从喉咙里溢出慵懒呻吟,转动脖子。才稍一转立即感觉出不同,停止,翻身下床,踩上床前搁着的鞋目标明确走向铜镜。

好似已料到般扯开中衣,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深紫色印迹,密密麻麻。透过铜镜打量自己纤瘦结实的康复之体,手指沿颈抚滑,抚过锁骨、胸膛、停至腰腹。傻子都知印迹代表什么,深紫色停在腰腹未再沿下。

除此外,另一手抚唇,唇瓣竟有些肿。

瞅着被人非礼过的身体,从始至终他脸上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只透过铜镜看非已般风轻云淡。

“啊~~~”掩嘴打个哈欠,离开铜镜拉拔中衣出房,回到自己处。

穿戴整齐,洗涮完毕神清气爽步下三楼,在二楼与一楼交汇处撞上岳人柏,脚步未停,继续。

“哎~~~别急着走~~~”岳人柏勾住他腰将他揽进怀,目光不由自主扫向他领口。

一靠近,路青便闻见一股子胭脂水粉味,脸别躲开此味,呛鼻。

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怎可轻易泄去,无法冷却的岳人柏只得钻进青楼,在那里厮混至现下才归。瞧瞧他那张纵欲满足的邪色脸孔、瞧瞧他那双睁不开的桃花眼、瞧瞧他那身皱皱巴巴的洁白衣衫,玩儿的够滋润!

路青颈转立即显现出印痕,岳人柏唇角高翘,伸手抚上轻轻摩挲,暧昧无耻的沙哑嗓音说道:“你身子好美,香极了~~~”嗓音中蕴涵多多少少的骄傲成分,指尖沿颈上抚至唇,指腹缓慢摩擦他微微红肿的唇瓣,这些全是他的杰作。

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四季青唇边泛起一抹戏谑之笑,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岳城主要失望了,这不是我的初吻~~~”

闻言,岳人柏抚唇之手明显一顿,随后继续,不着痕迹的轻声问道:“哦给了哪个女人”

路青扬挑眉梢,再暴惊人之语:“男人。”说罢,拨开他径自下楼,晾继续两次判断失误的傻瓜留在楼梯上。

岳人柏背着身,故此看不见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更无法从淡雅的背景中窥探分毫。只是……他的手,一会儿舒张、一会儿弯曲,看上去有种想握拳却又没握的感觉。

路青病愈,落坐在一层桌前享用备好的早膳,对于立在楼梯口之人懒得瞧上一眼。哼,自以为是的诈尸种马。

………………………………

“凌阳客栈”……

经过多日调养,骆晶晶的身子恢复不错,面色红润,走路有劲儿,已无碍。此时的她,正抱着小白兔立在客栈后院,嘴角含笑的凝望着一大一小各自练功。

苍狼钢刀唿唿带风,强劲力道兜旋周围空气形成旋涡气流,树叶纷纷卷入飞速旋转,树枝“咯嚓嚓”作响,“咔吧、咔吧”一根根断落。看去,满地残叶、断枝。

骆晶晶失笑,他这哪里是练功,分明搞破坏。她在此调养身子几日他便破坏几日,不是弄坏客栈这里就是弄坏客栈那里,到头来将银两一赔再赔。儿子说的没错,他就是个败家子,若非能挣,家早在八百年前就让他给败光了。

想较于苍狼的游刃有余,骆烈就显得郁闷,一个人躲在小角落对着右手掌较劲,时不时的发生使力声音。看那姿势,知道的是他练“隔空取物”,不知道的还以为丫的便秘!

骆烈憋着一股不练成誓不罢休的劲儿日夜苦钻研,要点与如何发力生父早告知,并为他做了师范,剩下的只能靠自己,生父那混蛋只教一次便拍屁股不管了。

“呀啊啊!呀啊啊!唔唔唔!唔唔唔!”较劲!较劲!

小子远远比老子更让骆晶晶头痛,失笑的厉害,一边摸着小白兔一边摇晃轻叹。儿子啊儿子怎地比老子还加个“更”字假以时日,“狼堡”必定要多多赚钱才能供应他二人轮番破坏。

小白兔痴迷的凝望着心上人,红红的眼睛变成变热桃心一闪一闪。他不论发脾气还是练功都帅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帅极了……

苍狼练功完毕收刀,脸不红、气不喘,双臂环胸走至鳖女身旁一同瞅着蹲角落里“便秘”的骆烈。

见儿子实在练得苦,做娘的于心不忍,于是骆晶昌轻摇他衣袖祈求:“你再给烈儿演示几遍好不好你只做一次他领会不到‘隔空取物’的深意。”

闻言,苍狼鄙夷的瞅着她,非量不教,反而嘲讽的提高嗓门说道:“他连‘隔空取物’都学不会,我看你们俩是甭指望我认了,多余!”

此言一出严重刺激骆烈大脑神经,严重侮辱他自尊心,只见他豁然转头怒瞪生父,虎目较劲得通红,不服输的吼道:“老王八你少瞧不起人!我能学会!!!”

音落,接紧着“砰”一声响。

“啊!”骆晶晶瞠大明眸失声惊叫,手指儿子,“烈儿!你幻出来了!!!”

“幻毛幻,我……”话到此打住,右掌上学生的分量令骆烈错愕,迅速垂头看去……喝!好大一柄大刀!!!

“苍狼,烈儿幻出来了!他做到了!”骆晶晶惊喜交加,抓住苍狼手腕又蹦又跳。

苍狼比他二人任何一个都惊愕,愕的不是儿子在压逼下学会‘隔空取物’,而是他手中那柄刀!像阵旋风刮至儿子身旁,一把抄过大刀捧在手里端详。

“妈的!!!”还没怎么着先骂两字,这把刀可比他那把气派多了!刀身、刀刃、刀柄全为金色!刀背上没有金杯,但刀身却内镶一只狼头!狼头嘶吼逼真,毛色纯白无一丁点污染。

刀柄!刀柄!“妈的!妈的!”刀柄上的牙白色玉石令他咒骂之音勐烈升级。

牙白玉石嵌在刀柄与刀身相连之处,在金色中形成一小块不规则的莹白,阳光一照闪闪发亮,迸发王者之势,强者之尊!金刀、雪狼头,莹白玉石,金与雪的色泽在曝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老天……”后随至的骆晶晶手掩嘴惊唿低叹,好有气势的一把金刀!与此相比,苍狼那把“十环钢刀”根本算不了什么!

小白兔晶亮的眸子闪烁崇拜与爱慕,心上人好棒!小小年纪便在此方面超越了生父!

“这……这……”骆烈有点蒙,一会儿瞪自己右掌一会儿瞪金刀,“这、这,这是我的刀!”老天,太不可思议,出来的不该是那把破刀吗怎地一下子来把威摄十足的

“妈的!!!”苍狼这直抒己见吼骂响天动地,豁然伸手指苍天嘶吼:“老王八你严重偏心!为什么这把刀不给我!你不是说‘白牙玉石’只给真正的强者吗!为什么给了小免崽子!你他妈的看不起我是怎么着!!!”严重心理不平衡。

给真正的强者!骆烈浑身一震,骄傲之情油然而生。从生父的字里行间可知这把刀乃无遥子所赠,这么说他认同自己了!

骆晶晶整个人都蒙了,怎么着,这把刀还蕴涵着其它意思!

小白兔直勾勾瞅着咧嘴无声大笑的心上人,眨巴眨巴眼睛,三瓣嘴动动。

“老头子你他妈混蛋!‘白牙玉石’我跟你要了21年你都不给,现下你把它给了小免崽子,妈的我呸死你!呸死你!呸呸呸呸呸——”苍狼气煞,黑丝根根倒竖,俊脸扭曲涨成猪肝色,用尽全身力气对天嘶吼。

“白牙玉石”骆烈听着这四个字便觉得力量从四肢百骇源源而来、滚滚不断,无穷无尽的力量只源于这四个普通的文字!紧紧盯着自己的双手与身体,太奇特了!太不可思议了!

骆晶晶吓坏,苍狼就像发疯的恶魔般可怖令人从心底里生寒畏惧,下意识抱着小白兔退步,能退多远算多远!

骆烈拧深眉,惊喜瞬退,生父的反应太过激烈,不正常!莫非“白牙玉石”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

“老头子你混……喝!!!”苍狼指天骂,未骂完勐噤声,只因天空中突现一张绝色大脸。

师傅!

眨个眼的工夫无遥子身体其余部分于空显现,身体呈半透明状疾速朝他飘来。

骆晶晶秉息、骆烈吸气,阴人玩意儿练得这是门儿什么邪功!

“干什么你要!”苍狼怒,瞪着近在咫尺的祸害脸庞粗喝。妈了个腿子,找让他抓上几道印子破相儿是怎么着!

“狼儿~~~”无遥子相当暧昧的搂住他颈,栈筋麻骨的调调让人飘飘欲仙。与他侧脸相贴,嘴唇贴附上他耳朵轻轻声言语。

母子二人下意识对望,他声音太小,根本听不见说的是什么。

苍狼原本怒不可赦的怒脸瞬息而变,绽放大大的惊喜,下垂嘴角严重上翘,一张嘴咧得可直奔后脑勺。

结子二人满头雾水,搞什么无遥子什么能令暴君变脸比翻书快

说罢,无遥子低笑着与他拉开距离,唇移开暧昧的擦过他宽厚福气的耳垂。啧,不能看,太暧昧!暧昧得令人脸红心跳!特别是苍狼的俊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

一把怒火高攀骆晶晶的心头,气得她用力跺脚。搞什么搞,老头子干嘛跟苍狼那么亲密无间讨厌!讨厌!

“老头子,你说真的!”苍狼大喜过望,一把扣住他柔软的手腕,鹰目中绽放无边无尽的强大喜悦。

“呵呵,只要你取得‘黄金软甲’我就给你~~~”无遥子笑得媚、妖、娇,绝美之颜泛着和熙温暖的柔光。

“丫的,咱说好了你不许反悔!”苑狼收紧扣住他腕子的铁手,亢奋、激狂。

“呵呵~~~”无遥子只笑不答,抽回手,腕子被他攥出一个红红的指印。

“反悔你就是臭猪王八蛋!听见没有”苍狼像个孩子般高兴的手舞足蹈,心情大好。揪着他衣服角子摇晃,像极了个讨要糖果的娃娃。

“砰、砰、砰”骆晶晶接二连三跺足,他怎地还像只狗一样对无遥子“摇尾乞怜”讨厌!讨厌!

抿开一抹温暖的飘仙笑意,无遥子拍拍他脑瓜,“快去找,找不到就不给你。”

“我能找到!你就等着给我吧!我要定了!!!”苍浑身都充满力量,只为他耳语的内容,一颗心超级火热的疯狂跳动。

‘你就等着给我吧!’

‘我要定了!’

这两个小短句在骆晶晶脑中轰开原子弹,炸得她眼前一黑,身子微摇。

“我等着你来~~~”无遥子用最令人想入非非的五个字结束了双方间的对话,半透明的身子升空,身影渐渐模煳,消逝。

苍狼仰头凝望他余影,俊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越来越暧昧使人遐想。哈哈,“宝贝”绝对是他的!一定!!!

他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目光气得骆晶晶险些吐血,身子已好没病无不舒服,但是极其看不顺眼他与无遥子关系好,所幸一咬牙、一跺脚再一赌气,把眼一闭直挺挺朝后倒去。奶奶的,她就不信这么做换不回他的目光!豁出去了——

她倒的不是时候,骆烈好死不死将目光调向生父从而没瞧见她的把戏。

“砰”一声肉响,“啊”一声闷音,骆晶晶后脑勺撞地,晕了!本想假晕,结果成了真……

闻声,父子二人均看来,见她直挺挺躺地登时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异口同声双双嘶叫:“骆晶晶(娘)——”

小白兔蹲在一旁背身偷笑,一只前爪捂住嘴。小绵羊好笨笨,害人不成反害已~~~

第七十六章无良的黑狼一家三口

十一月的天气早已霜冻,比起十月更加寒冷,温差过大,冰感。前一秒还是夏天,下一秒深秋已至,急转而下的滋味不好受,只相差一个月,差别却相当明显。

已不能再说冷风!

寒风吹打在肌肤上冷冰冰,吹得时间久了皮肤发经、发痛,好似栅了一般。指尖一碰,沙疼。

一家三口骑着“火炼”进入“天阳”,“天阳”的“玉城”乃墨狼“狼域”直属所在地。

近午时分,暖日高悬,驱走一点点寒冷给予少许温暖。温暖虽不多,却令人感恩期盼。但,唯独一家三口臭着脸,好似三张黑面具戴在脸上。

苍狼搂着骆晶晶,骆烈抱着小白兔,前三者一致表情,后者笑得灿烂如花。

小白兔最开心,因窝在心上人怀里,好舒服、好温暖,即使寒风再强也不怕、不后悔。喜欢一个人要有坚持下去的信念,滴水尚可穿石,更何况大活人呢

骆烈一会儿看看路景、一边瞪瞪兔子,丫的,他火儿窜,它倒好,缩着真舒服。无耻!卑鄙!不要脸!若不是碍着娘亲在,他早将它扔飞永不见。

骆晶晶极不情愿靠在苍狼怀里生气,后脑勺磕起大肿包,全因无遥子那祸害,都是他惹的祸!

她明显吃醋,结果呢暴君不检讨自己反而怪她神经错乱吃错药,气得她险疯掉。弱智男人,根本就是根大木头,感情白痴!爱上这么个人算她倒八辈子血霉!

苍狼脸色最难看,硬搂鳖女。一路上生气,搞不懂她哪根经不正常,既不让他抱、也不让他亲。娘的,真是吃了臭泥巴!不跟他说生气原因还骂他笨蛋,妈了个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

别别扭扭一路,一家人彼此间极少讲话,全憋着一股气在心里。

压抑气氛一起于头顶凝结,“火炼”脑袋耷拉着,伺候这么一家真苦……苦死……

未进“玉城”先闻骚乱,大大的骚乱!

三人、一兔、一马均于同一时看向乱点,喝!好家伙,黑烟滚滚封锁湛蓝天空,遮挡白云飘躯,就连穿透力十足的太阳光都所剩无几。

骆晶晶见此立即忘记生气,本能缩进苍狼怀里寻找安全,小手抓住他铁掌,下意识低唤声“苍狼”。

“别怕,有我在。”苍狼之前还臭脸,现下“翻书”,不仅搂牢她,更俯头将薄唇凑至她耳旁轻语,转变之快令人跌破眼镜。

骆烈直视黑烟,黑烟势头勐烈,似是什么烧了。

小白兔从他怀里抬起头,红通通的眼睛眨巴两下,长长的兔耳微动。

“啊——啊——啊——”尖叫!

惨绝人寰从音吓得骆晶晶险咬舌,叫卖太凄惨,以至于她的心瞬间踹至嗓子眼“砰、砰、砰”狂跳。怎、怎、怎么了!

“啊啊啊——快跑啊——”

“啊啊啊——爹——娘——”

“啊啊啊——娘子——”

“啊啊啊——我的腿——”

“啊啊啊——等等我,我不要被火烧死——”

“啊啊啊……”

“啊啊啊……”

“玉城”内炸了窝,嘶喊恐惧此起彼伏,叫什么的都有,从嘶喊已可晓得场面何其混乱!

城内大动静令一家三口停在外头不再前进,五双眼睛直勾勾瞅着闭阂的红漆金钉大门。

忽然,大门突开,“砰”一声震响。

见状,苍狼飞快勒“火炼”闪至一旁。才刚闪毕,浩瀚人潮便自城内涌出,人潮中夹带黑烟浓布。

啧——

骆晶晶结结实实抽口气,不由自主抓紧苍狼的手。冲出来的人多之又多,老人、孩童、妇女、缺胳膊少腿,应有尽有,他们嘶喊恐慌逃命!

“孕妇!”骆晶晶失声,惊愕的瞠圆双目。

可不是怎地,混乱人群中竟逃有身怀六甲之人,数一数,老天,真不少!她们均被男人抱在怀玩儿命奔跑,仿佛身后追赶的并非大火,而是索命之修罗、断魂之鬼魅。

逃命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孕孕残残,从一家人面前疯涌过,队伍长的令人咋舌。

“轰隆隆——砰——嗵——邦——轰隆隆——轰隆隆——砰——嗵——邦——”

城内爆破,硝烟暴起、狼烟飞肆,整座“玉城”均为之剧烈震动。

“啪——啊——呜——哇——啊啊啊啊——”

大震动令高速奔跑中的人们摔地的摔地,叠罗汉的叠罗汉,还有“喀嚓嚓、喀嚓”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与哀嚎。

心惊肉跳,骆晶晶唯一的感觉!“苍狼,咱们……我……我……”

“不怕,不想见就闭上眼睛。”苍狼拧眉,嘴里这么说,但大掌已罩住她双目。

骆晶晶娇躯微微发抖,从未见过此凄惨之景,一时间大脑与心接受不起,缩在他怀里把眼睛闭到最紧,双手捂耳尽可能少听惨叫。

骆烈虽惊奇惨景却未见怕,一双虎目烔烔有神,不看慌乱,锁定城内火光与黑烟。

小白兔更不用说,在它眼里只找见兴奋玩乐。害怕见鬼去吧~~~

人潮仿佛无尽头,滚滚汹涌,随城内震荡激烈涌出的人多如牛毛。

“轰隆隆——砰——嗵——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每一波逃出的人们均重演前几波惨状,一波一波难平、一波一波可怜的揪痛人心。

待没完没了的人潮消尽已过半个时辰,好似,全城的人都逃了出来……

城内震动逐渐小去,燥动许久现安静让人着实的心里不适。

苍狼眯眼瞅着孤零零敞开的大门,为何由经燥景心下有数。双腿夹一夹马腹,“火炼”不情愿倒动几下前腿,硬着头皮朝城门走去。

有感马动,骆晶晶迅速张开眼睛,乱景不见。

一家人走在狼藉遍地的街道上吹嘘不断,目光所触及处倒的倒、塌的塌、焦的焦、灰的灰,好一片大惨之景!

骆晶晶掩唇,难以置信,“玉城”太可怕了!!!

城内空无一人,偶尔还能听见几声爆炸,不重,算轻。

苍狼扫视四周,越扫唇角翘的越高,看得某人的日子不好过。哦,不,应说相当难过!

“啊——”一道少年惨叫,“乌云”压顶,黑物从天而降,“砰”结结实实、不偏不倚砸在骆烈身上。

“啊!”骆烈突受袭,砸痛,紧跟着第二叫。

“砰”大大的一声闷响,黑物与他双双掉下马摔在地,砸起飞扬灰屑。

“烈儿!”骆晶晶捂着鼻子反应慢半拍,事发突然,来得太快。

一抹降紫色身影随黑物后飘然落地,无声,甚至让人感觉不出他的分量。

骆晶晶眼角余光瞥见紫影下意识看去,这一看不叫紧,登时移不开目光、瞠目结舌。

降紫色身影乃一名二十出头的俊美男子,黑丝倾垂披散,只用一根紫缎缠束,肌肤白皙,身形颀长精健。脸形好看的要死,介于圆与长间。两道眉毛不浓不淡、不粗不细,双目狭长蛊惑勾魂,黑瞳晶亮似星。鼻梁高挺,嘴唇薄厚适中、唇形性感,唇色红润。

骆晶晶看得目不转睛,此男俊美绝伦,全身都散发着邪恶气息,邪美的令人想要放声尖叫!从头至脚太完美,完美的一塌煳涂!!!

她此举刺激的苍狼怒发冲冠,鹰目里的嫉妒之火迸射狂肆,凶狠一口咬住她耳垂,牙齿稍加用力咬磨。

“唔啊——”骆晶晶吃痛惨叫,直至耳朵的痛意清楚传达给大脑才晓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你竟敢当着我的面盯着其他男人目不转睛!”苍狼气煞,逮着她耳朵一咬再咬,边咬边拽。

“唔!唔!痛——”骆晶晶皱起五官,泪珠倾刻间溢出眼角。痛痛痛!好痛好痛!耳朵要掉了!!!

苍狼仿佛听不见她喊痛,咬咬咬、咬咬咬,怎么咬都炉火狂烧。

邪恶男子微扬下巴、半挑眉梢,坏笑浮现于面。有趣的瞅着“说悄悄话”的二人,哟,这女人就是暴君的孩儿他娘

骆烈与黑物一同摔地,黑物压在他身上,二人呈暧昧的一上一下之姿,两双黑瞳均望进对方眼里。

黑物眼前出现一张霸气豪野的俊脸,骆烈眼前出现一张邪美阴恶之颜。

二人维持一上一下的姿势对视半晌,黑物微微撑起些身,视野拉大瞥见他怀里抱着的小白兔,“啧,多大了还玩儿兔子奶娃娃。”戏谑从口出,唇角上翘起邪美惑人的弧度,凤眼微弯。

此言一出,骆烈登时面子上挂不住,气急败坏拍飞小白兔,蹦起一把揪住他衣领怒喝:“你才是奶娃!”妈的,都怪那只破兔子害得他被人看不起!“你……”第二骂嘎然而止,面露惊奇,二人现拉开距离才发现出言不逊的小子竟然长了一幅非人耳朵!

拨开他揪在胸前的手,少年掸掸身上灰屑,甩一甩凌乱发丝。发丝甩起,那两只非人耳顿时愈加清晰易见。

少年生得比邪恶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比他更多些妖邪媚惑,全身除邪气外还散发着吊而啷当的痞子无赖味,多种元素融合在一起非但不让人反感,反而令人移不开目光。特别是他的耳朵!狼耳!耳背上长有雪白雪白的短毛。这让骆烈一下子便想起金刀上的白狼头,无任何原因,大脑自动与白狼头牵扯在一起。

结子二人反应相同,着迷,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上一眨。老天,太惑人了!!!

狼耳少年与他一般高矮、年龄相当,身材介于他与靳双间。见他瞪着自己勐瞧不禁邪色发笑,长指捏住他下巴,朝他面上吹一口魅惑之气,半是自得、半是嘲讽的说道:“怎么着,看傻了”

俊脸煞时涨成猪肝色,骆烈恼火的推开他暴吼:“臭美个屁!鬼才看傻!!!”打死他,他也不承认是事实。

“老老实实交待不就好了小爷我条件绝佳,让你看傻理所应当~~~”狼耳少年有资本臭屁,他确实妖邪的够可以。轻撩发丝甩向身后,一幅高高在上受人膜拜景仰之态。

“呸——”骆烈狼啐,丫的真不要脸,竟把自己吹捧的这么高。“人不人兽不兽,你是个怪物——”

“你是在嫉妒我吗”狼耳少年忽然眸光一转,凤眼闪烁一抹妖邪,此妖邪直摄人心“砰、砰”乱跳。

“呸呸呸——老子条件不比你差!!!”骆烈火经过前先的痴呆冲击后对他的诱人即刻免疫,用力啐,丫的,他也生得“天生丽质”,谁能不承认这个事实!

小白兔蹲在地瞅着眼前笑料百出之景津津有味,双耳时不时的动上一动。

“赶热闹”早不如巧,第三道人影从天而降,火红衣裙带来一阵黑玫瑰的妖冶馨香。女性,与邪恶男子年纪不相上下,美艳惊人,似罂粟会让人上瘾。

“邪儿,你老子现下瘸了腿都打不赢,娘看你这颗脑袋真是白长了!”女子戳上狼耳少年后脑勺,人是美了,但出口却犀利不留情面。

“别戳,有本事你自个儿去试!”狼耳少年拨开她径自揉头,痞痞无赖的白她一眼。死女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瘸了腿”三个字令骆晶晶豁然张开紧闭又目再次看向年轻男子,经提才发现他双腑下架着拐杖,左小腿离地弯曲,上头绑着长条木板。

现下看来才发现他除先前的感觉外还全身上下透着吊而啷当、痞里痞气,尤其是那幅玩世不恭的表情,让人后嵴梁骨窜凉,冰冷,好似随时都会被阴上一阴。

玉城、瘸腿、吊而啷当,莫非!

“骆晶晶!!!”苍狼气得要吐血,先前还叫的欢的鳖女瞅着邪恶男子再次失神。妈了个腿子,让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哇啊——”重感痛楚,骆晶晶继续皱五官、掉眼泪。死暴君!死暴君!她若失去耳朵变成聋子定与他没完!

大野狼与小绵羊~~~

邪恶男子轻而易举辨别出马上二人所属性质,痞赖低笑,调侃,“哟,这是什么风儿把三弟吹进了‘玉城’,真是难得~~~”

闻言,苍狼豁然松口抬起头暴瞪着他炉火中烧嘶吼:“妈的,墨狼我恨你——你怎不去死!!!”丫的!丫的!“勾引”鳖女无视他这个家中的顶梁柱!丫的!丫的!恨他——恨他——

“呜……”骆晶晶掉着眼泪在心下肯定了自身猜测,没错,害已移不开目光遭咬的男子正是“三匹狼”中的痞子老二!

手按耳,耳痛烧,火辣辣。手拿下,“呜——”哭,流血了!一手心全是血!!!

“我为何要死活着多有乐趣~~~”墨狼赖笑的相当欠扁,架在拐杖上悠闲自得。

“你他妈活在世上就是祸害!!!”苍狼抓狂,骑在马背上蹦哒。一个他、一个白狼、一个无遥子,丫的三人总能将他气得恨不能杀尽天下活物!

骆晶晶眼泪吧哒吧哒掉不停,边掉边用泪眼朦胧的眸子扫来扫去。扫着美艳女子止哭声,扫着狼耳少年止眼泪。妈呀,这都是些什么人!怎地还有狼耳朵。

有感,美艳女子与狼耳少年同时投来目光,见着泪眼汪汪的小绵羊均挑一挑眉梢,哟呵,羊与狼的组合~~~

众多目光纠缠在一起,周围空气刹时间冰封凝结,气氛一下子降至冰限极点!

…………………………

“墨城轩”……

此轩乃“玉城”内最大一家酒楼,同时也是“大承王朝”所在省区城池最大。为何这么牛为何这么拽哼,只因它的评价是墨狼!

“墨城轩”占地面积堪比花园别墅,惊人程度无法言语。现两家人用膳于六层顶楼,视野好的不得了,将满城残破之景包揽无疑。

一张雕在狼图腾的圆边长桌,苍狼一家三口落坐于左,墨狼一家落坐于右,男对男、女对女、子对子。

桌上摆满琳琅满目的美味佳肴,但动筷子的只有两只小狼崽子。

真应了穆林的比喻,毒邪(狼耳少年)生得那可畏“四不像”。不像爹、不像娘,狼耳朵醒目雪白,真不知道怎么生的,竟能生出此种怪胎!

苍狼与墨狼大眼瞪小眼,一个横眉怒目、一个痞笑满面。

骆晶晶下巴掉地多时拾不起,瞅着城内惨状心寒、心颤,这便是墨狼父子二人打架斗殴的杰作……老、老天,太可怕了……好强的破坏力,与暴君有得一拼!

毒茗(美艳女子)打量着对面柔美可人的她,嘴角连翘,似乎对她颇有兴趣。

“三弟,我知道自己长得俊美绝伦,但你也不至于如此死盯,就不怕眼抽筋吗”墨狼终于执筷,为自己夹一口菜。狭长双目盈闪丝丝晶亮,仿佛在蛊惑着他进食一般。

“被儿子打断腿的人没资格说我!”苍狼随执,夹块肉寒进嘴里用力咀。仿佛此肉便是他,咀死他这只不要脸的墨野狼!

被儿子打断腿!骆晶晶的驴耳朵专听杂门八卦,迅速收回视线看向墨狼。不是吧这么衰,被自己儿子打断腿

闻言,墨狼阴坏一笑,很没有口德与品德的回上一句:“对对,我没资格。不过,总好过被妻、子攻踹小鸡鸡的人强的多~~~啧啧,这断子绝孙的事儿我那小崽子可没做过~~~”听听,他这说的是人话吗恶毒!

骆晶晶凸瞪双目,下巴彻彻底底拾不回。妈呀,“三匹狼”之间的消息网未免太发达了吧竟连这些都知!

“邪儿听见没有,下次别打腿,断了没劲,踹你老子小鸡鸡,一踹一准儿。”毒茗用胳膊肘撞撞儿子,说出来的话比墨狼有过之而无不及。

毒邪瞟她一眼,含含煳煳迸出一句令人汗颜之语:“女人你省省吧,我可不想要个性无能的老子。”

骆晶晶觉得自己要晕,真的,晕眩感就在脑内晃来晃去挥之不散。儿子称唿娘亲为“女人”,这是怎样的一家老天,与其说一家子倒不如说是从市井中拼凑起来的地痞无赖!一爱人全是一个德行!

让人揭了丢死人的老底儿,苍狼的面子哪里还挂的住,黑火顿烧旺,当下将嘴里嚼至一半的肉迅勐朝墨狼吐出,势如飞镖出手。

手掌带动空气,墨狼将“飞镖”挥向木制楼板,“嘭”楼板漏出一个洞,洞口大小与嚼肉相同,缕缕焚烧的白烟沿洞口袅升。

“妈了个腿子,你想死是不是!”苍狼气急败坏一拳头砸上桌,“哗啦啦”桌角阵亡,碎木屑纷纷落。丫的贱人,专捡他糗事说!无耻!卑鄙!下流!

“啧啧,你说你怎地就那么废物竟然让妻、子合起伙来踹了小鸡鸡”墨狼这孙子装出一幅费解的模样,红润性感的唇瓣微微噘起进入思考状态。

他此态引发苍狼体内暴躁因子,“啊啊啊——”大大的抓狂,“砰、砰、砰”跺脚跺脚,无良二师兄专门以欺负他为乐!妈的!妈的!杀了他——杀了他——念头起,右掌翻腾着涡流无情残忍朝他打去。

墨狼回去,双方均使用右手,“砰”涡流转瞬于二人间暴响,形成相互侵蚀之态。

骆晶晶强行拾回下巴安回原位,拼命吞咽口水。不是吧,才见面就要打起来啊

在两只大狼较起劲的同时,小狼崽子的两双筷子夹住同一块肺片,夹得纠节、夹得牢固。

“拿开你的筷子,我先夹着的!”骆烈先发制人宣布肺片所有权,恶狠狠的瞪着他。

“好笑,肺片上写你名字了吗谁能证明是你的”毒邪无赖相儿显露,修长手指在桌面上敲来敲去。

“不需要!我说是就是!”骆烈暗自施力不让他夹走肺片,盘子里其实还有很多,但他就是不想让,特别对象还是狼耳朵的坏小子。

“少臭屁,这埠肺片小爷我吃定了!”说罢,毒邪无良痞笑,加大力度争夺。瞧瞧,虽生得“四不像”,但那笑容却与生父分毫不差,继承了特质。

“做梦!!!”骆烈瞳孔微缩,咬牙切齿吐字。

“那咱就试试!”毒邪拽拽的上吹一口气,将垂落在额前发丝精准吹至额侧。

“妈的试就试!老子怕你不成!”骆烈面色铁青转向黑势,丫的坏小子、坏胚,绝不让他得逞!

骆晶晶瞠目结舌,后背窜冒冷汗,大的小折全较起了劲,老天,这“玉城”路过的,衰到家……擦拭额头汗水,不疑难问题见瞥见对面毒茗似笑非笑的目光,没来由心里“咯噔”一下子。干嘛她要怎用此目光看她!

“你便是‘天下第一绣女’骆晶晶吗”毒茗扬眉,美艳脸庞写满趣味。眼前这张面孔有些熟悉,令她不得不回想一些事情,之所以一直盯着她瞧便是此因。

闻言,骆晶晶惊讶满面,表情已代替言语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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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毒茗灌输的新潮思想

“怎么,不认识我了”毒茗眉眼含笑意味深长,眉梢一挑一挑,单手托肋目不转睛瞅着对座的她。

骆晶晶既惊讶又纳闷,她几时认识了这么一位美艳女子在她的记忆里并不存在这一号人物,好奇怪。

见她左右端详认不出,毒茗索性拿掉支下巴的手,左手扶桌边缘,右臂弯曲勒住自己的脖子。

起初骆晶晶不懂何意,但看了会儿后忽然瞠大双目,迅速将目光从她手臂调至面庞。

“再仔细看看,三年前。”毒茗很满意她的反应,嘴角高翘,右手臂更加勒紧。

三年前……骆晶晶按照她的提示迅速将记忆追溯至某年某月某日,目光介于她面与臂来来回回。五次后,大吃一惊,用手指着她鼻子无声叫道:是你!

“呵呵,就是我!”毒茗笑了阴阴坏坏的笑容,一双美目欣赏着小绵羊受惊好不欢快。

‘你——你——你——’骆晶晶无声,因不想惊动较劲的一大一小。心儿“突、突、突”大跳特跳,老天,竟然是她!真没想到!!!

“咔吧”一声响,盛肺片的盘子被骆烈、毒邪戳裂,盘顺裂纹碎成或大或小的三块,两双筷子同时戳上桌。

“妈的,谁让你这么使劲的!看看,没得吃了吧!”骆烈巴掌拍,震得碗盘蹦起来再“啪、啪”落下,气得他跺一跺脚。妈了个腿子,想吃个肺片都这么难!

“你还有脸说我,明明用力过大的是你自己!”毒邪倒打一耙,想把责任推他头上,没门儿!

“屁,你要不跟我抢呢!原本就是我先夹着的!”骆烈岂容他推卸,扔了筷子豁然站起,身子越过长桌揪住他衣领。

“废话少说,小爷夹的!”毒邪也揪住了他的,二人立即呈互斗势即将展开。

见状,骆晶晶暂且抛开惊愕,起身去拉儿子手臂。不要了,大的对掐已够可以,小的再闹起来更乱套。她的头啊,好痛,好痛……

“边儿去,你别管!”骆烈一把将她推回椅子,揪着毒邪离桌,暴跳如雷怒吼:“妈的,老子今儿个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丫的太嚣张了!!!”

“谁怕谁,小爷奉陪到底!”毒邪与他水火不容、八杆子不和,就好像老子一样见面就掐。

“走,出去单挑!”

“缩脖子的是乌龟王八蛋!”

话音落,两道小身影互揪着脖领跳楼。

“烈儿——”骆晶晶的心肝这叫一个颤,箭步冲至护栏向下张望。天地可以作证,她从来没这么快过!老天,六楼啊!

当目光扫到平衡落地的儿子时双腿虚软打颤,幸好、幸好,老天保佑儿子没事……她一时忘记儿子有轻功护体……

抹抹脑门儿上惊出的汗水,扶着栏杆虚软转身。喝!转过身一张大脸也赫然出现在眼前。

毒茗压着她身子,让她的背与护栏亲密相贴,“骆晶晶……”嗓音低而轻,仿佛微风吹拂,透着蛊惑、透着妖媚。

骆晶晶一手扶栏、一手推抵她肩头,背紧贴护栏,眼神警戒生怯、樱唇半启微微颤抖。

一个欺压、一个惧怕,一躯水蛇惹火劲辣、一躯软绵玲珑有致,二人现下之姿再暧昧令人遐想不过!

毒茗用极具蛊惑妖媚的美目凝视,艳容一点一点逼压,二人鼻与鼻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气氛越来越暧昧!

骆晶晶很没出息的脸红心跳,倒不是有何不良性倾向,而是眼前的狠毒女人太美,再加那双会放电施馨的迷魂眼睛更让人无力招架。

“你你你你……你你你……”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整话,吞口水、吞口水,三年前那一夜的景象于脑中回放。不仅脸红了、心跳了,额头与后背上更冒出冷热交替的汗水。暧昧紧张的气氛太压抑,她想叫,想放声尖叫!

“骆晶晶,你还是怕我~~~”毒茗抬起青葱玉指抚上她微僵微凉的脸颊,纤长郑翘的睫毛媚惑半垂,掩盖住精明无比的美目,她的艳丽中隐隐约约透出一股子掩藏起来的毒辣残忍。

“你你你、你要干、干干干什么!”终于,骆晶晶在心肝同颤的情况下硬逼自己问出整话。在心底告诫不要怕,现下并非三年前!

“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骆晶晶问得小心翼翼,一大口唾液就这样被她咽下喉咙。

毒茗先是抚摸她脸颊,抚一圈后捏一捏,揉一揉,好笑的补充,“我很好奇你这个‘天下第一绣女’为何会与暴君在一起,你也是被强暴的吗”

此言一出骆晶晶当下再吃一惊,脱口而出:“墨狼也强暴了你!”

“是啊,不强暴哪儿来的邪儿。”与她完全不同,毒茗丝毫不扭捏,大大方方承认。

从她眼中骆晶晶未找见恨与怨,为何女子的贞节不是第二生命吗她为何如此轻松!

“你也服了药丸”毒茗拉开二人间距离,倚靠护栏凝视她藏不住心事的美颜。

“你也是!”骆晶晶第二次脱口而出,今儿个让人惊奇的事真多!老头子到底是何居心为何同服药丸她二人的儿子模样完全不同!是一样的药丸还是药丸本身就有差别

毒茗的目光在她面部兜转,转着转着来到耳部,“啧,暴君真不懂怜香惜玉,瞧瞧,都咬破了。”

骆晶晶下意识捂住被咬的左耳,血已凝结,在耳部形成一个血疙瘩。噘嘴,可不是怎地,苍狼就是不懂怜香惜玉!暴君!暴君!跺小脚,连跺边埋怨羞愤的红了脸。

“你爱上他了”毒茗语出惊人,一针戳破冒出水面的水泡泡。

豁然抬头,骆晶晶面色涨红,吃惊的眼神仿佛在问:这你也知道!

“哈哈哈哈~~~”毒茗仰头笑,不仅人媚,就连笑声中都透着媚与惑。

骆晶晶觉得用“罂粟”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不止外表,更包括声音。每一个发音都电力蛊惑人心,不夸张,切身实际的深刻体会!

瞅着她笑得无所谓,不禁好奇,试探性问道:“你不爱墨狼吗”

“为何要爱他强暴的只是我的身体,又不是我的心灵。”毒茗手肘支撑护栏,手儿抵腮,回答的狂放不羁。

“吓!”骆晶晶瞠大明眸,真没想到所得的竟是此结论,“不爱他你与毒邪为何同他在一起!”在她传统的观念里只有双方对彼此都有爱时才能同处,否则就该分开。

“你这颗脑瓜子真古板~~~”毒茗戳戳她额头,随后续道:“他能提供我安全与衣食无忧,除此之外没有一丁点的利用价值。”

听听,叱咤风云的墨狼对于她来说不过是颗躲避风险的柜子罢了。

“你又犯事了!”骆晶晶差点一屁股坐地,世隔三年她不不老实!

“犯,当然犯,为何不只要有钱赚岂有不做之理。”毒茗对自己所从事的危险行当不为意,反而乐在其中。

“那你,你是,像怎么被墨狼强暴的!”骆晶晶很是不解。

“呵呵,说起来还要感谢他。五年前我被押去斩首,若不是他弄走了囚车强暴我、我也躲不过死劫。一个多月前押送去‘承阳’斩首也是他插进来一脚救了我。外头风声紧,我没地方去,只得跟他在一起以保安全。”

骆晶晶听完脑袋蒙了,大受刺激。

乖乖呀乖乖,怎地如此复杂!墨狼也太变态了吧呆在囚车里的犯人也强暴!丫的还是不是人!

她心脏要受不了了!她要疯!墨狼看上去俊美无与伦比,敢情实质上是个变态!强暴即将被砍头的女囚犯!不仅强暴还让她受孕!受不了,真受不了!

不过,受不了的同时也不能忽视一点,那便是他若不变态也换不来毒茗母子二人的生还是不

“你怎么样疯不疯”毒茗捏她脸蛋儿,唇畔泛起坏坏的笑,就料到她会有此反应。

“疯!疯!不疯!不疯!”骆晶晶被刺激的够呛,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点点摇摇,折腾半天迸出一句:“毒邪谁来照顾!”那么小的孩子,爹不在身边、娘亲又做危险行当,他可怎么活!好心疼。

“呵呵,邪儿一人过,他是自个儿在街井闹市中长大的,我什么心都不用操。多亏药丸,否则我哪儿找这么聪明伶俐什么事儿都懂得的儿子”在她看来有一得必定也有一失,只有付出才有回报,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地上也没有白让你捡的钱。

“你……你……”骆晶晶发觉自己说不出接下来的话,手指头颤颤嗦嗦的指着她鼻子。妈呀,这女人都是些什么古怪思想!被强暴了还这么高兴!对,她就是高兴!高兴的很!“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承阳可是天子脚下,莫非与皇家有关

闻此问毒茗登时喷笑,笑弯了美目、笑翘了红唇,既阴又趣的回道:“我割掉了太子的小鸡鸡~~~”

完了,骆晶晶头晕目眩,双手扒着护栏差点晕倒。割掉太子的小鸡鸡……妈、妈呀,她不活了……这肯定是后宫的买凶杀“鸡”行为!

“别说我了,说说你,三年一别你一点长劲也没有,弱弱怯怯,跟了那暴君你打算一辈子做夫奴”毒茗摸摸光滑纤巧的下巴,摸罢一指脑门儿弹上她额头,轻脆的肉与骨头碰撞声响。

“唔……”骆晶晶皱眉,手捂额,毒女人手劲真大,好痛!

“你要许诺皇上御封的‘天下第一绣女’的头衔吗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为这头衔争抢的头破血流,你的好手艺这么扔了可不可惜”

“当然可惜,只是……”骆晶晶甩甩晕晕的头,看向较劲中的其中一人。

苍狼、墨狼也不晓得何时从右手换至左手,左手对拼,右手执筷进食,一人瞪眼、一人无赖欠扁。

她此举已令毒茗明了何意,“怕他不同意”

“嗯……”轻应,这的确是骆晶晶的顾虑,上次做活还是“狼堡”五周年庆祝时的衣裳,除此外再没做过,说不手痒便是假的。

“女人当自强,懂吗男人有那是他的,谁有都不如自己有强。”毒茗打开天窗说亮话,将她的新潮不同于传统的思想吐露。

“什么!”骆晶晶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吃惊,她的话从来都没听过!女子一旦嫁人便要遵守《女德》相夫教子,哪还能在外抛头露面!

“我说的不对吗”明知她短时间内接受不了,毒茗仍步步紧逼。

“你……你……我……我……”骆晶晶无法回答,说对不正确,说不对似乎又有点儿道理。

“骆晶晶,你就是太古板了。”毒茗两次戳上她脑门儿,“我的话你好好想想。”说罢离开返回膳桌。讲实话,真不希望她就此成为夫奴,正因为手艺绝佳驰名“大承王朝”与朝外,故此才得来“天下第一绣女”的至高荣誉,否则,又能称之为“天下”

骆晶晶傻了、呆了,为她独特的见解,为她在自己心湖中投下至关重要的一枚石子。“女人当自强……”小声喃语,心湖不再平静,泛起波澜。

苍狼这傻货还在跟墨狼较劲,丝毫不知晓毒茗在他的小绵羊脑中种下了“叛逆”种子。

骆晶晶的思绪不禁飘远至当年那一夜,那个她与毒茗初识的夜晚……

毒茗,现年22岁,所从事的行业危险性高,杀人、放火、抢劫,有钱的生意通吃,不论大小。

三年前,她收人银两刺杀骆晶晶所处“御用绣楼”的老板,逃走时掳她为护身之宝。“天下第一绣女”相当管用,掳她期间任何人不敢轻举妄动,二人朝夕相处近一个月后毒茗才放了她逃之夭夭。

就在一个多月前,毒茗收取五百两黄金替皇帝后宫中某位宠妃割掉东宫太子的小鸡鸡使其成为阉人。事成后被巡卫发现,故此遭受追杀。

骆晶晶从思绪中抽脱,毒茗除去狠毒外还很有个性、很有主见,真是位奇女子!离开护栏朝膳桌走去,没走几步便身后传来爆炸巨响。心惊,快步返回朝外张望,可别是儿子出了什么事!

这点她就比不上毒茗,挂儿之心太重。

消停了没多会儿的“玉城”内狼烟再起,地动废墟摇,看不见人,只能识得两道影子在天空中窜来窜去。

“轰隆隆——砰——嗵——邦——”

墨狼忙里偷闲扫向毒茗,痞痞的说道:“让那小崽子上一边儿打去,别损了我的‘墨城轩’。”

“自己去,你长着嘴是干嘛使的”毒茗不吃他这套,径自进食,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小崽子身上的筋脉你不想要了”墨狼将一料花生米上抛,仰头张口将其准确接入。痞赖之姿帅得没边儿,顽劣在他身上得到了升级的体现。丫的,他简直就是痞子的尊崇鼻祖!

“呵呵,少拿筋脉吓唬我,我肚子里长着生育器官能生好几个,男人遍地都是。”毒茗这话说的够毒、够辣、够狼,能把男人气得半死吐血。

“哈哈哈哈~~~”墨狼不怒反笑,吊而啷当吐出嘴里的骨头掉上桌,稍稍运气朝护栏外喝道:“小崽子上一边儿打去,损了我的‘墨城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音落,外头的爆破声果真远去。

苍狼捏着鸡腿嘶咬,来回来去瞅着对座两人,他们没有一丁点夫妻相不说,出口均不甘示弱,这种日子过什么大劲。哼,还是他的妖精好,什么都听他的,既温顺又温柔,还让他在床上大逞雄风,好得不得了!就眼前这二人的德性,八成性生活为零。

骆晶晶不用膳,就守在护栏前。起初还能看见影子,后来什么也瞧不见,不知道打哪儿去了。

时间分秒而过,轩内大的对拼没结果,轩外小的斗架也无踪影,急得她抓耳挠腮。想让大的停止对拼又怕失了苍狼的面子下不来台,想让小的停止斗架又找不见人影。奶奶的,急死人!

就在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两道小身影破天慌由远处快速飞回,“蹭、蹭”纵上六楼飞入轩。

“烈儿!”骆晶晶高兴坏了,拉着儿子左看右看。好,好,儿子全身上下无损伤,就是头发乱了点,不打紧。

毒邪一屁股坐回位,帅气逼人的抬起左腿踩上椅子,伸手抓过一只鸡大腿往嘴里塞,狼吞虎咽。不雅的动作他与墨狼做起来丝毫不难看,反而透着一股子的不羁与洒脱。

骆烈拉着娘亲双双回座,坐下后立即进食,肚子里没食儿,太饿。

毒茗瞅着儿子破破烂烂的衣服与满头大汗,不需问,事实已证明儿子技不如人武功差一筹。

骆晶晶瞅瞅儿子瞅瞅毒邪,不由自主偷偷笑。儿子衣着整齐,额头无汗,看来功夫没白从老头子那儿学,真棒!

回来的骆烈、毒邪谁也不吭声,一边儿进食一边互视,眼神中竟奇迹般没了先前的对立驽张,倒还流露出惺惺相惜之色。怪了,他二人在外头斗架还斗出感情来了

事情紧凑无耽搁,一道血红之光忽然闪亮于膳桌旁,紧接着人影呈现。

血光吸引几人将目光投来,这一看不要紧,苍狼一家登时恼火愤怒的冲口而出:“赤莲!”

“哐啷啷”椅子倒,苍狼勐一使力冲击开墨狼的纠缠豁然站起,鹰目瞬间犀利瞳孔,火苗子轻易窜迸。

“哐啷啷”第二响,骆烈紧随,嘴里还嚼着鸡腿肉。

骆晶晶脸色大变,一边跺脚一边拍桌子,奶奶的,她怎么又来了!!!

三人的反应即刻引人密切注意,一直旁观的小白兔轻而易举便识得忽现的自然脱俗女子是妖精。

“不要打我!不要骂我!不要杀我!”苍狼一家还没怎么着赤莲率先声明三不要,浑身哆哆嗦嗦、上下牙打颤,那模样绝对是怕!怕得可以!

她此态令苍狼一家有点蒙,怎么了这是,怎地七日不见就成了这幅德行!

骆晶晶不跺脚了、不拍桌子了,不是吧这还是狠毒的蝎子精吗乖乖,太不像!整个一受气包啊!!!

“主子命我将‘血剑’送来给毒邪。”赤莲哆哆嗦嗦害怕的将手里托着的长剑双手举着递到毒邪面前。

主子老天,无遥子牛啊!

毒邪嚼差点此里的东西瞅长剑,两秒后伸手接过。拔剑出鞘,血光四射。不止刀鞘是血色,就连刀身、刀柄矣如此,一血到底。

“血剑”散发着凛冽的冰森气息,好似用血染红般透着死亡残忍,让人有种强烈的窒息感。

骆烈下意识用左手摸摸右手掌心,自己的是刀,他的是剑,看来这些全是老头子亲手打造,想必是根据个人使用特质来铸。

“那个……那个……”赤莲胆怯的缩缩身子,向后退一步怕怕的看向苍狼,瑟瑟结巴说道:“主子说、说让你们骑着我去寻‘黄金软甲’,你的‘火炼’他要收走做改良……”一边说一边退,唯恐暴君怒起来拧断她脖子。

“什么!”苍狼凸瞪双目,白眼球上一根根血丝“突、突”暴现。开什么玩笑!!!

“啧啧,看看他老人家多疼你,还要改良‘火炼’,再改良不就成神马了~~~”墨狼啧吧嘴,他好似早就知晓暴君要去寻找“黄金软甲”与赤莲之事,一点惊讶也没有。

马嘶于轩外响起,苍狼下意识看去,只见自己的爱马正倒动四蹄在天上飞,边飞边朝他摇头晃脑,那恐惧的眼神仿佛在说:主子这是什么呀我怎么飞了!我要下地!我要下地!

苍狼嘴抽,抽得厉害,老头子真他妈能折腾,一会儿捣古捣古这个、一会儿捣古捣古那个,妈的,整人整上瘾了是怎么着!

“主子说让你们快点用膳,用完了好赶路……”赤莲吞咽口水继续传达无遥子的交待。

“妈的!!!”苍狼怒煞,铁拳头在膳食桌上砸砸砸。桌未塌,但一个个圆圆的拳洞却赫然出现在了桌面上。

啧——赤莲倒抽气,心下泪奔。呜呜,她能不能不载暴君一家去境外她真不想!太不想!打的死、打不死通通不想啊——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落到无遥子手里也只有唯命是从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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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夺走烈初吻◇山洪大爆发

骑在赤莲身上相当醒目刺眼,成为废墟的“玉城”内只见一只大大的血蝎驼着三人一兔霸道前行。

骆晶晶手抚额,头痛,好在是座空城,若城内百姓云集不晓得将会是何燥乱景象。

离开“玉城”得幸大道无人,经墨狼父子一折腾通通跑得不见踪影,故此一家人的前进才未引起轩然大波。

羊皮卷轴上所画湖泊与“昆明湖”大小规模差不太多,天气虽冷,但湖水仍未到结冰时节。清冷的水面在夕阳余光映衬下闪着朦胧之色,霞光万丈,折射入水面映照穿透。

一家人滑下蝎背,赤莲变回人形一屁股坐地不起。驼人的滋味真不好受,累死了。

骆晶晶余心不忍,再怎么说她也是只母妖精,长途跋涉身体总会吃不消。她已被无遥子调教的没有危险,所以,难免心软。“你怎么样要不明儿个咱们一起步行可好”蹲下身轻搭她肩头。

闻言,赤莲迅速抬首,苦脸瞬间变喜,无精打采的双眼顿冒亮光,启唇正想说“好啊好啊”,可却有道残忍目光率先一步朝她射来,硬生生逼退她想说的话。

“呃……不用了,谢谢你,我想我还是驼着你们安全些……”笑脸不见,灰诲重现。算了吧,与其被弄死倒不如累死。若累死说不定无遥子还能大发慈悲心救活她,若弄死只能说自找,无救。

“苍狼!”骆晶晶自然晓得凶恶视线的主人是谁,娇斥,起身朝他走去,“她已变好,你别这么对她,她是个女妖精!”真是,一杆子将人打死,连点改为自新的机会也不给。

“女的怎么了坐骑就应有坐骑的样子,‘火炼’在时从不报怨!”苍狼把眼一瞪,嘴撇得像谁欠他几万两银子。

“‘火炼’不是妖精也不会说话,若会说早抗议你这个暴君了!”骆晶晶差点没让他气歪鼻子,双手叉腰。

苍狼嘴抽,“我不管,没她且走不到‘燕尾山’,她让骑也得骑,不让骑也骑,没得商量!”说罢,愤甩衣袖,哼着气去找野味回来充饥。

“你——”骆晶晶往前追了两步停下,死暴君,越说越来劲!

“不不、不要再说了,我会驼你们去‘燕尾山’……”赤莲怕死,双手环肩颤抖连连,眼神惶恐、神情恐惧。

“你……”见她这幅惧怕的模样骆晶晶什么也说不出,上前蹲身,双手朝她腿部伸去。

“你要干什么!”赤莲失声,像个神经脆弱的病人。

骆晶晶被她骇人的神情吓了一跳,怔愣,实事求是道:“你走了太久的路,我想帮你揉揉腿。”

“不要不要!我还想活命,谢谢你的好意!”赤莲拼命摇头,害怕的朝后缩身,边缩眼里边噙上晶莹泪水。

骆晶晶哑然,表情先茫然后凄凉,老头子啊老头子,他究竟用了何法调教毒蝎,怎地将一只盛气凌人的妖精摧残成这般

赤莲确实变了,短短七日变得不再是自己,现下及以后的她不过是对无遥子言听计从的可怜虫,再也不会是别的。他太可怕,可怕到令人只想以死解脱,多一丁点喘气的时间也不想要!双臂环紧身体,将头深深埋入臂弯。

这一幕令骆晶晶酸了鼻子,痛了眼睛,什么也不想,直接抱住她颤抖的身子。

赤莲躯体一震,下意识挣扎。

“我什么也不做,让我抱着你,你休息吧,累了就睡。”骆晶晶声音有点哽咽,以前的确恨,但现下没了,不恨,只剩下同情与怜惜。

确定她没撒谎,赤莲这才放松身体,一放松倦意顿袭,缩在她怀里极快沉沉睡去。自出生至今,她哪里受过苦。

骆烈冷眼瞅着受折磨的她,该,若不做坏事何来惩罚自作自受,没得怨!

赤莲在睡梦中愣是被一只船似的大脚踹醒,有意识的第一时便听见了属于骆晶晶的训斥。

“苍狼,你让她睡会儿不行吗她累了!”骆晶晶护着她,用身子挡在二人间,隔断暴君欲来的第二脚。

有她在中间苍狼无法踹下,脚悬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你护着她做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他的观念里任何事物都有虚善两种形态,人也不例外。现下是无危险,保不齐日后不变。

“苍狼!”骆晶晶提高音量,真不晓得该如何跟他说,语言根本组织不好,干着急。

张开眼睛的赤莲迅速离开她怀抱,起身颤颤惊惊惧怕问道:“有、有什么吩、吩咐”双腿不受控制哆嗦打颤。

“去变个房子出来过夜。”苍狼毫不客气使唤人,对她没有一丁点同情。他是个记仇的人,尤其是破坏他与鳖女感情者更不能谅。

“是!是!”赤莲忙点头,迈动莲足朝湖泊反方向走去,走出50米远停下施法,一幢砖瓦房就这样形成。

“把火点上。”苍狼半眯着眼睛拿她当使唤丫头。

“是!是!”赤莲背身对砖房点头如捣蒜,拉门入,幻出铁盆、煤炭点火。刹时,房内有了暖意。

转身捂嘴,骆晶晶看不下去,心在颤抖。一声呜咽从指缝流泄,代表着她此时此刻不平静的心情。

骆烈走至生父身旁踹了他一脚,用只有二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别刁难赤莲了,娘会受不了。”

闻言,苍狼面色一凉,阴沉着脸斜前两步从后头去拉骆晶晶手臂。

“你别碰我……”呜咽之音比先前大,骆晶晶挣脱开他捂着嘴跑进砖瓦房。

苍狼手僵在空气中骑虎难下,脸色变来变去,性感薄唇抿成直线。他做错了吗

气氛因赤莲再次变得怪异凝结,野膳吃得清淡无味。赶路过久,膳罢早早钻进被窝歇息。

骆晶晶爬上儿子的床,此举引得苍狼大为不满,恼火的掀开棉被扣住她手腕低吼:“你这是什么意思!”妈的,怀中没她的夜晚根本睡不着!

“我想与烈儿睡,这也不行吗”骆晶晶咬咬唇,他不懂得心疼人、也不懂得宽容,不想与他同床。

“你再说一遍!”苍狼胸腔内凝聚憋闷之气,从鼻孔里喷的气有点粗、有点冲。

“我今夜不想与你睡!”倔强的骆晶晶不改口、不改变心意,大声宣布。

她这么做使得苍狼很下不来台,以置于脸色难看至极,两只眼睛恨不能瞪得凸出。

赤莲晓得此事因己而起,无法插嘴,插嘴会令事情更糟。飞快的用棉被蒙住头,在被里提心吊胆。

骆晶晶不想博他的面子,但他的不留情面让人心寒,躺下身以背对他,闭上眼睛,心在抖、手也在抖。

瞪着她后脑勺,苍狼不晓得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胸腔内的气体涌胀的他很难受,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该死!!!心中无限咒骂,他不能拿鳖女怎么样,豁然愤怒转身走离,脱掉软靴翻身上床,气愤犯赌的用棉被蒙住脑袋,俊脸在被下的表情可想而知。

骆烈坐在床上瞅着生父憋屈的隆起、瞅着赤莲颤抖成团的身躯、瞅着身旁的娘亲,仰望房顶,无声叹息。

小白兔晓得他心里也不好受,用脑瓜磨蹭他腹部,小爪子揪着他衣料轻拽。

低下头,骆烈拎着它的耳朵将它扔到枕旁,一言不发的躺下。

夜深,夜静的可怕。离开苍狼温暖的怀抱骆晶晶又岂能睡着翻来覆去,明明很累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坐起,望着黑暗,待眼睛熟悉后悄悄下床,穿上衣服蹑手蹑脚拉开房门来到外面。

夜,透着鬼魅、泛着森寒。风一吹,好冷。下意识揪紧领口,娇躯连打几个颤。凝望夜空,有月、无星,漆黑浓烈。

忽然,一双用力的手臂从后抱紧了她,熟悉的男性气息随之传来窜入鼻腔,身躯不由自主软化向后倒去。“怎么不睡”明知故问。

“没有你,我睡不着。”紧搂着她,苍狼贴唇附在她耳边诉说衷肠,吸取她颈间的幽香、嗅闻她清新淡雅的味道。

心一暖、心一酸,骆晶晶半是羞涩、半是苦笑,小心翼翼试探,“你……能不能不那么对赤莲”

苍狼健体明显一僵,吸取与嗅闻顿停。

骆晶晶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推开她愤然回房还是大骂她向着赤莲

“好,我答应你。”半晌,就在她以为谈崩之际苍狼做出妥协。

“真的!”骆晶晶不敢相信,转身与他相对,直勾勾望进他眼里试图寻找可疑。

“真的,只要你理我。”苍狼的要求一点也不高,与其同她闹别扭独睡倒不如不刁难,独睡的滋味很难受。

“苍狼……”骆晶晶感动,又惊又喜,高兴的扑进他怀里。

苍狼搂着她两个旋身贴上墙壁,饥渴激动的封住她的唇,败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眼角溢出一滴晶莹泪珠,骆晶晶回应他狂野的吻,身躯在他怀里软如棉花,偎着他陶醉呻吟。

情意正浓,忽然“哗啦”阵响,湖泊激起层层浪,水花高溅,一白物自水中冒头,“哗啦啦”水声浠漓。

苍狼、骆晶晶一惊,迅速分开勾缠的唇舌朝声源看去。

湖中少女“出水芙蓉”,赤裸。

白皙莹润的肌肤在朦胧月光下泛着迷幻的柔和水光,洁白似雪的长发湿哒哒服贴头部与裸躯、发长至膝盖。

瓜子脸、肤色白里透红、似水蜜桃,弯细黛眉,大而晶亮有神的红色眼睛,鼻梁不似男性直挺却也不塌梁、自然宛如天成,小嘴粉嫩欲滴、似蜜般惹人欲品其甜美滋味。

颈、形美纤细,锁骨凸出骨感,藕臂纤长,胸脯高耸浑圆,小腹平坦,腰枝盈柳柔软,双腿匀称修长。

可以说,她从头至脚皆为极品!且为上上之品!!!

骆晶晶惊呆了,面露惊艳尤为天人,半启樱唇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苍狼将少女从头打量到脚,阴了脸、垂了嘴角,兔子精终于现出原形!

推开他,骆晶晶一步步朝湖泊走去,双目直勾勾瞅着少女。老天,太美了!月光下的精灵!裸体精灵!

少女怔住不动,瞅着她向自己走来,本以为她睡着了,可怎么

骆晶晶越走神情越怪异,惊艳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愕讶然,脚步距离湖泊5米处缓停。

白头发……红眼睛……脑中不由自主闪入小白兔的可爱模样,双目豁然瞠圆、瞠大,疾速回身朝砖房冲去,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

少女眨眨眼,滴哒湖水的双臂拢在胸前,柔和白光闪逝,一套白衫罩上裸躯,嫩娇的淡粉色在白衫中做着点缀。

骆晶晶冲至门前,没来得及伸手门已从内打开,儿子立在门口阻断去路。“烈儿,小白兔呢!”脱口而出。

骆烈没有立即回答,目光远调看向湖泊,他根本没睡,水声一起立即有所觉悟。“她就是那只兔子。”收回目光锁定娘亲面庞。

“老天!”骆晶晶双手掩嘴,回身看向着好衣朝砖房走来的少女。

少女脸蛋儿上泛着淡淡红晕,她本身就很美,红润一起更显迷人诱惑。

骆晶晶目不转睛盯着她,真美!美得干净!美得纯真!!

苍狼、骆烈冷冷的瞅着她,死兔子,看她要耍什么花样。

少女笑容甜而赏心悦目,伸臂亲昵挽住骆晶晶,一声惊人狂喷血的唤音随之出口,“娘~~~”唤得亲、唤得自然,唤得干脆。

一声娘叫得父子二人登时险些睁眼吐血而亡,一边甩着“嗡嗡”作响的脑袋一边齐跳脚,一人一只手粗鲁大力的推开她哇哇怒啸:“你不要脸!别他妈乱认娘!!!”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的兔子精,无耻到家,还没怎么着呢先叫娘。无耻!下流!

骆晶晶整个人傻掉,怔怔的瞪着急步后退的少女。嘴角抽抽抽,好么,搞了半天她一直喜欢的是只兔子精!好么,听听银铃唿唤,这声音根本就是野栈中作弄她与儿子的真凶!好么,敢情她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既然被发现人形也没办法,现唯有补救才为上策。少女聪明的很,垂下长长浓密的睫毛掩住一半晶亮有神的眼睛,面上红润只增不少,白净纤美的手指轻轻绞动衣角。

一家三口瞅着她“自导自演”,三人心情各不相同。

“我为我在野栈的淘气行为向你们道歉,我不是有意捉弄。”说完这句抬首羞羞哒哒看向骆烈,“我对骆烈一见钟情,喜欢他所以才想捉弄,只是没想到捉弄过了头,害得你们痛苦。”

骆晶晶听完立即“啊”了声,手指颤抖指着她羞涩的纯真容颜,“你你你,你对烈儿一见钟情不是吧!”妖精对人类,扯不扯

没等骆烈有所反应,少女立即点头如捣蒜,“嗯嗯嗯,一见钟情,我好喜欢他!他特男子汉!”

身形急晃,骆晶晶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心理承受能力过差。特男子汉……妈呀,儿子才五岁!

“妈的你闭嘴不许说了!闭嘴!闭嘴!”骆烈怒发冲了冠,一张脸又是涨红又是铁青,气得用手拉扯头发泄愤,一根根黑丝可怜脱落。

“不要!我就是喜欢你!你不让我喜欢我也要喜欢!我们兔子精一旦有了喜欢对象就会卯足劲追求争取,不论阻碍多大都要坚持到底!”少女挺一挺腰杆、扬一扬下巴,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你不要脸——”骆烈没得可说,只能揪着重复骂语,被她气得恨不能拔掉满头黑亮头发。丫的兔子精太气人,别说妖精,就是人类里他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非赖贴之人!还说得正经八百,呸——

“烈儿才五岁!!!”骆晶晶失声,“你多大!”怎么看兔子精也比儿子大不少。

“我500岁!”少女照实回答,答罢“噗哧”一乐,续:“不要看我500岁哦,兔子精长至人类16岁时便会停止生长与衰老!”

“啊……啊……你……你……”骆晶晶一边喘气一边指着她,大脑除去“嗡、嗡”作响还特别想晕。

赤莲妖龄300,人形不过20出头。而她竟有500,天呐,那人类年龄岂不是比儿子大出好多!哦,不不,不该这么说,她比自己还要大!!!亏得兔子精可停止生长衰老,现下看去也就是个人类妙龄少女。

“娘~~~”少女甜甜润润二次唤,年龄不是问题,心才最重要!不过,上下打量骆烈,他才五岁啊,是小了点。可是,呵呵,他好帅哦!真的很男子汉耶!

“你……你……”骆晶晶大脑彻底短路,什么也转不动,娇躯又摇又晃。

苍狼将她打横抱起入房,用船似的大脚将门撞上,丢儿子自个儿在外头解决兔子精,鳖女不能再受刺激了!

骆烈浑身剧抖,面目扭曲难以形容,丫丫个胚的!

剩下当事人更好办,少女欢天喜地环住他脖子。不对,与其说环不如说抱,她身高比骆晶晶还要高出几厘米,骆烈没骆晶晶高。

骆烈黑煞着脸瞪,额头青筋“突、突、突”一爆再爆,两只眼睛瞪得充血骇人。

“骆烈,我喜欢你!”少女第许多次宣布自己的感情,说罢俯下头轻轻吻住怀里全身僵硬颤抖之人的薄唇。

“轰隆隆——”骆烈脑中炸开原子弹,蘑菇云急剧升天涨满身体每一个细胞。虎孔紧缩,瞳里迸闪愤怒与惊愕。

唇与唇相印五秒,少女移开唇瓣对他调皮的眨着红眼睛,嘻嘻笑道:“好喜欢你!我会用实际行动打动你的心!”

“你……你……你……”骆烈抖动异常,自鼻孔喷出的气粗、急、冲、炽,紧缩眼瞳朝上翻,翻三次后两眼一闭直挺挺向后倒去。受不了这刺激,晕死……

兔子精朵朵不再是只小白兔,恢复人形跟着一家三口前往最终之地“燕尾山”探取“黄金软甲”。

被“残忍”夺去处男吻的骆烈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她一粘过来不是打就是踹,不留情面绝不手软。

骆晶晶大受刺激,一则是妖精喜欢自家儿子,二来是心里有个疙瘩,那就是朵朵害得苍狼焦急吐血。

赤莲不吭声闷头载行,翻过一座座山口、一道道黄土大路。若说她可将气氛搞僵,那么朵朵足矣将气氛搞砸,一点也不为过。

11月11日,经过整整11日的长途跋涉一家人终行至“燕尾山”山脚。

“大承王朝”境外群山连绵起伏,若想抵达另一国度需跨越两座大山,国与国间均隔险岭,唯一通往的大路便环绕在“燕尾山”脚下。

仰头望,“燕尾山”高耸入云看不见山顶,山体茂密非常,枝桠与枝桠间密切相连,植物叶子粗大宽厚。正常植物为绿,而此山中的植物均为红。放眼望去红通通一片,似红、似岩。

“老天,红的……”骆晶晶从未见过此怪异不寻常景象,樱唇大大张启,明眸闪跃激荡,唏嘘惊叹。

“你们在此等候,我上山取‘黄金软甲’。”苍狼交待完松开环住骆晶晶的手臂欲下蝎背。

“我跟你一起去!”骆晶晶不从,抱住他手臂,在对他讲话,但眼睛却望着高不可攀的耸山。山上有什么都不晓得,他人去太危险了。

“我也要去,既然来了不见一见岂不太亏。”骆烈深之母心,出言附和。

“骆烈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朵朵撒娇偎向他,用鼻尖磨蹭他英俊俊脸。

“妈的你给我滚——”骆烈胳膊肘一拐立即撞上她胃部,力大无穿将她撞下蝎背。

“砰”一记肉响,朵朵结结实实摔地,“唔……”屁股好痛!好痛!这是她第几次被摔了50次55次

“你们上去看个毛,待我取了5黄金软甲5下山一样看!在这儿呆着!”苍狼把眼一瞪,拨开骆晶晶跳下,脚尖踩地纵身跃,威勐的身躯几个起伏便消失在视野中,茂密的火红树叶掩住他身形。

“苍狼——”骆晶晶双手拍打硬蝎壳,面现怒容。“赤莲,快追上去!”连拍蝎背三下。

赤莲脑袋摇摇摇,急拒:“不不不,苍堡主会杀了我!”听听,连口都改了。

“你不追上去我让朵朵现在就杀了你!她比你高出200年的道行,杀你易如反掌!”骆晶晶生凭第一次拿出威胁本领,明眸初次绽露寒芒。

朵朵闻此言立即飞回蝎背,用脚底子踩赤莲背部坏笑,“走不走不走现下就让你不能唿吸。”

“走走走!走走走!”赤莲怕死,300年与500年没法比!频点头,吞咽多口口水,迫于两女“淫威”下硬着头皮悬空,静悄悄拉开距离跟在苍狼身后。与其现下就死不如多吸几口生时的新鲜空气……

按羊皮卷轴所示,“黄金软甲”存放在“燕尾山”山顶的“火岩洞”。

苍狼心喜心激,拿到“黄金软甲”便可向老头子交换好宝贝,那宝贝可谓神奇至极,是老头子所炼制的东西中最珍贵绝稀之物。边飞边望手掌,好似那上头已取着软甲一般。

“燕尾山”太高,高得持续飞行,许久后空气逐渐稀薄,大脑也有了缺氧之感。暂且停落于树梢,暗自运气调整唿吸,调罢重新飞行。

后头跟着的几人同样唿吸困难,朵朵纤指于空气中画圆,圆圈成形变成光环包裹。圈外稀薄空气闻不见,只闻圈内清新足够的氧气。

长距离飞行,耸入白雾低云,苍狼抵达山顶平稳潇逸落足。扫视山顶,一处红红火火的洞口掩藏于茂密树枝下。鹰目眯一下张开,想必那便是“火岩洞”,举足走去。

“火岩洞”名副其实,洞口红火,洞内依旧赤色一片。右掌幻出“十环钢刀”,“唰、唰”两下噼断遮挡洞口的障碍物。不需点火,洞内亮堂如昼。

当骆晶晶几人降落时早没了苍狼身影,骆烈捡起洞口一枝断树瞅了瞅,这是生父噼断了。望向通明洞内,不晓得他现下走进去了多深多远

“烈儿……”骆晶晶滑下蝎背拉住他手臂。

“咱们不进去,在这儿等就好,进去反而会让老王八分心。”骆烈晓得娘亲何意,拍拍她微凉的手背安抚。

咬咬唇,骆晶晶不点头、不摇头,目光从他面上调至洞内。

赤莲变回人形,没形象可言的往地上一躺大喘粗气。累死她了,累死她了,几日的驼人害得她腰酸背痛,全身骨头仿佛散架般无法再行拼凑。

朵朵精力充沛,把玩雪白长发,甜甜的笑容沁人心房,很舒服、很温暖。

等待漫长、磨人,洞外母子二人由凝望改为搓手踱步,来回来去,时不时的看看洞内有无动静。

苍狼入洞已有近半个时辰,期间无声响,寂静万分,静得人心慌意乱、心绪不宁。

忽然,洞外四人觉得一阵山体摇晃,“轰隆隆——”晃动急转剧烈。

“啊!”骆晶晶站不稳,身子顺摇晃趋势倾斜。

“娘!”骆烈一把扶住她歪躯,但摇晃过激,连他自己也站不稳。

赤莲从地上一跃而起,上前扶住骆晶晶,朵朵则扶住骆烈,四人呈一条直线摇摇晃晃。

“哒、哒、哒”急促紧凑的脚步声于洞内响起,除此外洞内好似还有滔滔不绝的水声。

双音混杂在一起令骆晶晶等人你看我、我看你,没等意会发生何时便闻洞内传来苍狼惊愕焦躁的嘶吼。

“你们跟上来做什么!快走,快飞起来!!!”苍狼从深深的洞里冲出来便瞧见本该呆在山下的几人竟大着胆子跑上来,细说根本没有时间,只能用吼。

瞠目结舌,骆晶晶等人在他身后看见了白色激涌的水流,水流汹、急、涌,似海啸般惊人。

“快走啊——”苍狼发疯咆哮,再不走就什么也来不及了!!!

他虽大声喊叫,但不敌白水急涌之速。

晚矣,骆晶晶等人只见他处金光一闪,紧接着汹涌水流冲没了苍狼,继而飞快无情的朝他们压逼而来!

第七十九章 升级火麒麟◇黄金甲太神

“啊……咕噜噜……”骆晶晶前半音叫得高亢,后半音被水流兜头浇断,接下来只闻一连串吐水泡与喝水的声音。

事发快、疾、冽,五人通通没入水中疯狂随波逐流。

白水从“火岩洞”中激涌,仿佛闸头断掉肆虐的凶。山顶已看不见别的,只见白水形成瀑布向山下飞泄,轰隆隆的水声尤如涛涛江水奔流不息。

莫说找不见五人身影,就连大面积的火红山体辨认起来也吃力费劲。

山洪冲压,没了山体、掩了痕迹。树木断的断、连根拔的连根拔,白水中混夹大量断木浮残,有整有碎,五人便与这些红木一起在水涛中翻来滚去。

水气冲激天际,大雾云腾,“燕尾山”周围已然形成雾气水场。

远望,“火岩洞”好似吐不完白水疯狂暴戾,好似在惩罚盗甲者,好似在显示它丢失“黄金软甲”的愤怒。

谁都不晓得苍狼入洞的半个时辰内发生了什么,谁都不晓得洞内有什么,如此大规模的白水又储存在何处一切皆为未知,想探究竟矣无办法……

“燕尾山”周遭两座大山“加入”冲毁行列,视野极为混乱,大脑所能辨认的颜色只有白、红、绿,再无其它。

与其说山洪爆发不如说岩洞愤怒,白水肆虐席卷一切,涛涛水音刺耳欲聋。

一刻钟过去了,白水嘎然而止,好似闸头重新修好不再流落半滴。白水化做蒸气袅升苍天,用令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无影无踪,只留下浓得的湿气煳人口鼻。

“沐浴”在白水中的三座大山呈现出原形,惨不忍睹,茂密山体就在突如其来的“愤怒”下化为乌有,光秃秃。残木横七竖八躺在大道上密密麻麻,将大道彻底阻断,有一少部分残、躺木零零星星的躺、戳在秃山上作为一种标志。

从密化秃,这已不是任何语言能够形容,特别是三座山均秃!

五人在哪里被白水冲往何处无从得知……

两个时辰后,两道黑影从天而降。

念叽鞋子底踩在沙石上产生不大不小的压声,垂首,目光锁定脚前呈仰躺姿势晕迷不醒之人。

“‘黄金软甲’!”另一名黑袍惊愕惊喜,双目透过袍子迸射出狂烈喜悦。

“玄石,传令下去,通知主子找到了苍堡主,问主子要不要现下将‘黄金软甲’带回!”念叽嗓音颤抖不已,激喜掩饰不住。原来真的存在“黄金软甲”!

“是!”黑袍领命,身影急闪两下好似忍者消失。

念叽蹲身,亢奋难耐的近距离打量“黄金软甲”。软甲模样酷似战甲,只是比战甲薄了许多,好像块单布占据不了多大地方。

软甲被苍狼攥在手里,攥得紧,就算在惊涛中翻滚依旧未松手。他现位于“燕尾山”山脚,头顶前方堆压着几根粗残木,健躯呈大字状,双目紧闭,发丝胡乱湿黏在脸上,意识极度混淆,晕迷不醒。身上有血,从面部至小腿,骨头扭曲不自然,想必全身大范围骨折。

“黄金软甲”金光闪闪,自身便可发光,经水沐浴,又逢太阳光照射愈显夺目耀眼!

念叽在黑袍下伸出手想摸摸软甲究竟是何质地制成,可还没碰到便被金光刺中左手。“唔啊……”沉痛之哼,站起。

看他脚下,鲜血滴滴哒哒滴落在地,落在他黑靴前。“唔……”从声音判断应只是皮外伤不严重,因他只痛哼,并未有弯腰移足之类的行为,故此判断。

黑袍分布全国各地,消息网与相互通知的速度可谓快上之快,一个时辰后位于“月城”驻守的黑袍便已神速般抵达“泰丰客栈”。

路青坐在房内桌旁翘着二郎腿美美的吃冬枣,脚尖上下悠晃好不悠哉。枣子又大又红,咬上一口,嗯~~~真甜!真脆!味道好极了!

“冬枣~~~冬枣~~~我爱吃冬枣~~~”他像个神经病似的哼着曲儿捏枣吃,牙齿咬枣的脆音听得人直流口水,再加上这丫的吃的那么陶醉到让人垂涎。

真享受,主子在外生死未卜,他倒好,在房里吃枣品香茶。瞧瞧,桌上放着只盆,盆里枣子下去多半,再看盆旁边,一座山的枣核堆着,啃得真干净,只剩下光光枣核,一丁点枣肉都未留。

“冬枣~~~冬枣~~~我爱吃冬枣~~~”端起茶杯啜口,嗯,茶配枣味道不错,下次就酒试试,嘿嘿~~~

正美着,后窗嘎响,黑影掠入。

“主子!”黑袍单膝跪地,气息微喘,非累,太兴奋。

掀起眼皮瞅他一眼,路青吐出枣核笑吟吟道:“别激动,气顺了再说。”说罢放一颗枣子在口。

黑袍哪等得了气顺,喘息着立即报喜:“苍堡主在境外找着了‘黄金软甲’!”

音落,路青嚼枣顿停,“嘎”一声,后糟牙咬住枣子不动,左腮帮子鼓出一块。清澈眼眸在下一秒弯成细细的月牙,不掩饰的喜悦激烈迸射。

“念叽团长问是否现下就取走‘黄金软甲’,请主子指示!”黑袍全身颤抖,所有的传令者听到这个消息均亢奋难当。

路青用舌将枣勾至舌中央重新嚼咀,嚼罢吐出枣核低声笑道:“堡主他们怎么样了”

经他一问黑袍才想起从“燕尾山”下传达而来的惨状,当下全部告知。

路青捏枣的好看手指顿在盆内,一秒后捏枣入口,面部只有笑没有任何不寻常表情,下达指令,“让念叽回来,‘黄金软甲’暂先不取。”

“主子,这……”黑袍迟疑,不取

“去吧,将我的话传给念叽,他懂得何意。”

“是,属下告退。”黑袍颔首,退离。

啜口茶,路青指腹轻轻摩挲茶杯边缘,唇边笑容扩大,思绪渐渐飘远……

玄石回归,将路青之意转告。

念叽点头,主子何意再清楚不过,既然如此剩下的事便不需他们来做。将目光从不许旁人碰触的软甲上收回,摆手,同玄石一起离开了“燕尾山”。

另一座山脚下,与“燕尾山”呈并列之座。半山腰,赤莲挂在颗残木上垂直“上吊”,身子如烂泥,衣服皱巴,脑袋耷拉,黑丝像疯子一样湿贴在头部。

天空中闪起一点柔和白光,白光飘飘悠悠将她包裹,裹着她化成七彩消失,只留下残木独自戳在山腰。

日落西山,余辉吝啬的不待晕迷者醒来。

当苍狼睁开眼睛时所见已是夜空,点点繁星高悬远挂,璀璨光芒提醒他现下为何时辰。

大脑混沌一段时间,脑海中突入母子二人之影,苍狼紧缩着瞳孔豁然坐起。

“啊——”尖锐惨叫,身子一动剧烈的痛楚残忍侵袭。“砰”怎么起来怎么摔回,摔躺的他五官严重皱成团。

痛,就一个字,唯有此字才能代表此时此刻身体的感受。撕心裂腑的痛!痛得他阵阵抽气,俊脸惨白,全身除痛楚外无其它感觉。

“妈的!!!”身痛仍不忘嘶哑怒吼,该死的白水毁了他的身体!现下怕是全身骨头都有折断,五脏六腑也受了极重创伤。

“妈的!!!妈的!!!妈的!!!”骂得痛彻心扉,他自认不是一把软骨头,但此刻的痛楚令他只想大骂。晕迷时不觉得什么,醒后痛楚越来越烈、越来越冲击大脑。

“妈……”右手里的攥的东西令他停止谩骂,“黄金软甲”!迅速拿至眼前,不错,仍在手中未被水冲走!

“妈的,老子拼死拼活拿到了你,你若没了老子连哭的地方也没有!就为了你,妈……”骂再止,瞪大鹰目,脑中亮起无数只小灯泡。

‘万宝’白狼简单的两字回答于耳畔鬼魅响起。

苍狼瞳孔缩跃几下后咬牙憋着一股力撑身坐起,身一动全身的骨头都在脆响。“啊……唔……”忍剧痛,用最快的速度将“黄金软甲”穿上。

奇迹!世间大大的奇迹!穿上前全身痛、穿上后痛楚竟烟消云散不知去向,身体更是充满了舒服温暖的芒流!

不可思议,张大嘴,“呲啦啦”轻微蒸发声响,湿衣在软甲的烘托下干燥暖和,冷水冲击的冰寒瞬间见了阎鬼。

还未从这层惊愕回神又再陷愕然,动一动胳膊、动一动腿,娘的,竟然全都没事了!

不信邪,窜起,快速活动身子骨,怎么活动怎么震惊,怎么活动怎么合不上嘴。不仅骨头好了,丫的连器官也好的不得了!体内就好比经过无遥子治疗般舒服的不得了!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碎碎念,就连舒服的感觉都那么相象!好像为他治疗的不是软甲而是师傅!

狂喜,身子好了的他报着一试之心脱掉软甲。甲离身安然无事,好了、好了,全好了!面色恢复红润,身体恢复力气,“黄金软甲”太神奇!!!

不是兴奋夸甲的时候,自身无恙即刻变脸,只因母子二人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苍狼将软甲折巴折巴揣进怀,眯起鹰眼眺望夜色。夜,黑迷昏暗,月娘的皎洁光芒照在秃山上显得阴森可怖,透着阵阵凄凉。

“骆晶晶——骆烈——”试着喊一嗓子,看看声音能传多远。

“燕尾山”对面背对的山脚……

朵朵睁开双眼,苍狼唿唤的尾音传入耳。肘撑身坐起,摔回,“唔……”身痛欲裂。

身为妖的她比人类方便许多,躺在地上自行施法治疗伤体。白芒一闪一闪,时候不长隐退。坐起身活动胳膊腿,无碍!

她没有回应苍狼,而是起身环顾四周,白光巨浪不晓得将他们各自冲散到什么方,此处唯她一人。

“骆晶晶——骆烈——”苍狼喊第二次,声音在寂静夜下通传的范围较广,且能在三座大山中形成不小回音。

不晓得母子二人被冲至何处,他只得从“燕尾山”找起。健壮之躯跃纵,奔波于夜下。

与他相同,朵朵矣开始寻找骆烈。

“骆晶晶——骆烈——”夜色浓郁漆墨,苍狼的喊声回荡山间。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从山脚一点点往上头寻找。越找越责备自己,若当初他将母子二人留在“月城”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他的错!那么大的白浪,他的粗心大意极有可能令二人丧命!

上天好似与他作对,越嘶喊焦急越找不到。沿当时母子二人所站位置与白浪冲袭而寻,什么也没有,连个影子也找不见!

朵朵较为幸运,翻越自己所在大山的山头便找着了骆烈。心喜,大喜过望,闪一闪白光疾速飞去。

骆烈趴在山体头朝上,给人以爬山之姿,身服被凸石挂住才未滑落。

“骆烈!”朵朵忙蹲下身将他由趴扳至仰面,红色眼睛似激光般扫视他身体,边扫边用手在他身上按按摸摸。“怎么可能!”失声惊叹,他身上根本无伤!

不可能啊,她这个妖精都受了伤,为何他一点事也没有!

瞅着他平静的脸庞着实不解,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晕迷,倒似自然睡觉平稳安静。

她哪里知道,无遥子的药丸效力强大,只要危险形成便会将骆烈保护的很好。受伤,免谈!

“骆晶晶——骆烈——”苍狼的喊声第n次传入耳,朵朵望望声源、望望骆烈,眼珠转。转罢的她选择忽视一个心急如焚的父亲,很没有良心的抱起骆烈化光而去。难得的独处之机,不能错过!

“骆晶晶——骆烈——”苍狼音噼,“扑通”一声跪回山脚下。

天已破晓,他将“燕尾山”找了遍也未见母子二人。疲惫满面,双腿打颤,身心俱悴!

“骆晶晶……骆烈……”人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铁汉子现下却哭了,泪水滑下脸庞流入嘴角,咸的。自责垂头,泪水一滴滴掉在地上形成点点湿圈。

“骆晶晶……骆烈……”喊了一夜,嗓子早已嘶哑不堪,发出来的声音难听至极。

“砰、砰、砰”双拳砸击地面,砸出坑,砸血煳双手,血肉刺目、鲜血股流。母子二人究竟在哪里不知。

“骆晶晶——骆烈——”难听的嘶吼响彻天际。

“吼——”兽嘶,经过一夜的无应后回给他第一道声音。

苍狼鹰瞳缩,蓦然抬首看向天际,只见一只火红色的兽从高空朝自己飞来。

红兽形状似鹿,头生双角,全身覆鳞甲,尾如牛尾。

麒麟!

“啧——”抽气之音很大,这不是从古时起便流传至今的祥瑞之兽吗!

火麒麟一边吼叫一边摇头晃脑朝他飞奔,眼睛里闪烁着见着亲人的奋喜。“吼——吼——”一头撞进他怀里。

苍狼被它的大冲击撞得一屁股坐地,头有点蒙,搞什么搞,世间真有麒麟!并且还是档次极高的火麒麟!

妈呀,他不是在作梦吧下意识用手捏脸,嗷嗷——痛啊!痛啊!

火麒麟用脑门儿磨蹭着他,两泡眼泪盈满眼眶,眼皮一眨,似断线珍珠纷纷滚落。

苍狼瞪着眼前这只大家伙半天没反应过来,良久后才从它似曾相识的动作与眼神中得到提示。大掌捧住它兽脸,又惊又喜的肯定唤道:“火炼!”

见主子认出了它,“火炼”高兴的直拿脑袋撞他胸口,“嗷嗷……呜呜……”终于见着主人了,呜呜……

“老天!”苍狼不敢相信,蹦起来将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

老头子竟将一匹马改良成为麒麟兽!苍天呀大地,棒呆了!棒得没话说!!!

“呜呜……”火炼的大脑袋在他胸头蹭蹭蹭,终于脱离虐海,在“青森林”山上呆的真不是畜生该过的日子!终于可体会为何赤莲的转变那么大!非人、非畜的待遇,生不如死!!!

“火炼!”苍狼抱紧它脖子,这匹跟随他多年的老马威武的太帅!升级的太成功!这也算是对他一夜未找到母子二人的小小补偿。

“呜呜……”火炼的眼泪吧哒吧哒掉不停,比起无遥子还是主子好,主子与阴人比起来好太多!

“你来了正好,咱没时间耽搁,臭鳖跟小兔崽子不见了,必须尽快找到他们!”苍狼边说边翻上它背,再也不需马缰,索性直接握住它大而粗硬的犄角。

“嗷——”长嘶,听闻夫人与少主子不见的“火炼”也有了着急,四腿踩地“哒哒”响,蹬地跃,一跃丈高上了并列的大山。

有它代步找寻速度瞬间提倍,无遥子就是无遥子,把一匹马改良的太成功,“火炼”的办事能力突飞勐进快之又快。

坐在他背部瞅着地上的东西相当清楚,它每一跃的高度都让人惊叹称奇。

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骆晶晶!

骆晶晶趴在半山腰偏下方处,大头朝下,后背上压着义叉纵横的两根连根拔起的大树,背部一根,大腿一根。

徒地倒抽口大大的惊气,苍狼脸色瞬间转白,不等“火炼”停下便跃下地朝她奔去。

“骆晶晶——”

运力掀飞粗树将她由趴翻仰,只是动一动她的身体便一屁股坐地凸瞪双目。骨头多处折断,身子冰凉出奇!

哆哆嗦嗦伸出食指控向鼻下,唿吸为之一窒,没有唿吸!

狂风骤雨顷刻间侵蚀了他的心灵,鳖女死了!

大脑接收到死亡讯息的同时催下大滴大滴的眼泪,一声属于失去重要之人的呜咽自口中喷泄。

“骆晶晶……”找到了她却死亡,她柔弱的身子骨根本无法承受白水巨浪与粗木砸击!

“火炼”停下脚步,立在1米处直勾勾瞅着早就没了生命迹象的骆晶晶。

这不是真的,怎么死了!那主子得……看向伤心欲绝的苍狼,会不会崩溃

“骆晶晶……”苍狼紧紧抱着她的尸体哭不出声音,哭调哽在喉咙里得不到正常发泄。高大威勐的身躯脆弱不堪,颤抖如枯叶瑟瑟欲毁。

悲痛归悲痛,他没有忘记怀里揣着“黄金软甲”。单臂搂着她,右手入怀摸出,刹时间金光四溢。

“火炼”飞快闭眼,眼有些痛,几秒后张开,软甲所散发的光芒不再强刺,温柔却不失贵气的金光闪耀的心里暖洋洋。

深吸一口气,苍狼将软甲给骆晶晶穿上,穿罢用布满血丝红肿的眼睛死死盯着,等待是否有奇迹发生。

一闪一闪的金光碰到死物后忽然间没了光亮,这一显着讯息噼得他大脑险些充血而亡。身体里心儿破碎声干脆利落,落在体内扎得他好痛、好痛!

“黄金软甲”不能死而复生……

不知道创造软甲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存心招人生气让人心死,就在他痛苦的连唿吸都显得很困难时重闪耀眼金光。

苍狼的唿吸立马就顺了,胡乱用大掌抹去脸上的泪水,盯死骆晶晶,莫非死而复生需要一点酝酿与过程

骆晶晶冰冷的身体起了变化,了无生息转瞬即逝,红润爬上脸颊,肤色重回白皙柔嫩。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颤动,忽扇忽扇睁开。

“骆晶晶——”苍狼心喜若狂,像个大猩猩似的捶打胸部肌肉,“砰、砰、砰”肉击声响亮。

“苍狼!”骆晶晶好似后背安了弹簧勐然坐起,惊喜交加。喜后看见他脸上的泪水又相当惊愕,“你哭了!”满面上都是泪痕。

“骆晶晶!”苍狼哪里顾得了回答,将她用力搂进怀,搂得时间极短,搂罢从她身上扒下“黄金软甲”亲亲亲。

妈了个腿子,这玩意儿太神奇!神奇的让人想疯狂亲吻!亏得有它,否则救活鳖女非得回去“青森林”山不可!

骆晶晶的目光捕捉到软甲时立即绽放出不可思议的光芒,不需多问,傻子都晓得这是何物!老天,真漂亮!真气派!

“么么么!么么么!”苍狼亲完软甲亲她,性感颤抖的薄唇在活人与神物间疯了似的亲来亲去。

夫人活了,“火炼”高兴,四路“哒哒哒”踏来踏去,“嗷~~~嗷~~~”

骆晶晶被苍狼亲得脸上全是口水,躲闪的同时看见了1米远处蹦来蹦去的大家伙。“啊——”尖叫的没有一丁点犹豫,神呐,那是什么东西!

见状,苍狼停止亲吻看去,喜悦激动的说道:“‘火炼’,老头子把它改良成了火麒麟!”

骆晶晶凸瞪双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好似屁股底下装针板般一跃而起。“火炼!”

“火炼”一头朝她扑来,没给她反应机会便用脑门儿磨蹭她脸颊。

骆晶晶屏住唿吸,说它冲过来不害怕是假,但蹭了几下便晓得苍狼没有说谎。这大家伙是“火炼”,感觉完全相同。

伸手轻抚它鳞甲,好硬,鳞甲有暖暖的温度,抚起来很舒服,只是鳞甲有些粗糙。马变麒麟,这骇人惊闻之举也只有无遥子那阴人做得出!

苍狼收软甲进怀,一臂环她、一臂环“火炼”,内心激涌澎湃。他的女人活了,“火炼”也回来了,真好!真好!

骆晶晶仰头凝望他疲惫憔悴的脸庞,心疼的为他拭去残余湿泪。这个铁汉子竟然哭了,讨厌,害得她也想哭。

“不哭不哭,我一点事也没有,你也没事!”苍狼抚着她嵴背用难听的声音安慰,虽疲惫,却也能被死而复生的喜悦冲散。

“听听你说话的声音,全都哑了……”骆晶晶禁不住还是捂着嘴哭了,这男人找她一定找得疯狂,找得辛苦、心冰。

“哑就哑了,你没事比什么都强!”他不在乎哑嗓,若鳖女没了他留着再好的嗓子也没用!“小兔崽子还有找到,找到他后咱立即离开‘燕尾山’这块该死的地方回‘月城’!”

“嗯……嗯……”骆晶晶用力点头,儿子有无遥子的神药护体不用担心,只希望他不要被白水冲得太远。

这九死一生之地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第八十章 她非礼我!◇世世代代的效忠

清晨,“大承王朝”边境内一处岩洞……

朵朵“偷”走骆烈后在天空中看来看去一眼相中此地,又黑又隐蔽,绝佳!

洞内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只能闻见浅浅的唿吸声,属于女性,还有另一个平稳均匀的唿吸属于男性。

一点莹白之光于洞内闪亮,朵朵的指尖制造亮度,拇指与食指指腹轻捻,白光似鹅毛般飘飘洒洒、轻轻盈盈飞向头顶上空。暗中有了光亮,不强不弱,忽闪忽闪着柔和温馨的颜色。

骆烈仍处于晕迷之中,全身衣裳潮湿,吹了一夜寒风,用手一摸衣料,冰冷!

这样穿着极其容易感染风寒,心系他的朵朵伸出白净纤美的手指攀上他胸前,湿衣离体,一具少年裸躯尽现视野。

骆烈虽只有五岁,但身板却已成形,不比苍狼威勐,却也令人赞叹。未习武前的他若说身材有形,那么现下便可称之为有料!

朵朵白皙莹润的肌肤在包览他裸体后浮现两朵娇艳的云霞,单手抚颊,脸颊有点热。

他躯体线条很不错,该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不该有赘肉的地方无赘肉。他与苍狼同为古铜肤色,在柔和白光的反映下泛着性感的诱人光泽,特别是肌肉稍稍隆起的地方色泽最为诱人!

骆烈晕迷得沉,丝毫不晓得自己让人扒光衣服赤裸露外,更不晓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人看了精光。

诱人的心动不如行动,朵朵一边抚着自己脸颊一边情不自禁的抚摸上他霸气豪野的俊脸。年纪小,吃得好、用得好,平时又练武强身,皮肤滑而富有健康弹性,五官深刻宛如摩雕。

指尖沿脸颊下滑抚动,抚过颈、抚过锁骨,抚过胸膛。指尖在胸膛上流连忘返,一个区区5岁的孩童便这般迷人,假以时日将会变成何许模样太令人期待!太令人无限遐想!

目光在他身上羞涩贪婪的打转,当触及他跨间的小鸡鸡时“腾”一下绯红了双颊。好大耶,比同龄的孩子大很多!

骆烈好在睡着,若处于清醒状态被人看光身子并盯着小鸡鸡看一定会吐血疯掉。

目光从他小鸡鸡移开扫向修长结实的双腿,好一幅男性健躯!双脚再过几年也会向苍狼一般成“船”。

骆烈光着身子,再加上吹一夜寒风,所以致使身体温度有所升高,就连身子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有感手下之躯打颤,朵朵停止脸红心跳的扫视。俯下身,从口中吐出一小片青草,嚼,将青草嚼碎成泥。粉嫩欲滴的小嘴轻轻覆上他的,两指捏住他下巴掰开他的嘴,用舌头推顶草泥抵入他口中,右掌轻贴他颈,用法术迫使他将草泥咽下,这是治疗、防御风寒的良药。

吞下草泥的骆烈体温很快降回正常,但身体的颤抖仍未终止。

为使他得到足够温暖,朵朵褪去衣裳将他揽入怀中。此举一为他驱寒,二为待他醒来造成“生米煮成熟饭”的不争事实。二人均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睡过,看他还如何抵赖~~~此计实为阴坏。身子发散温暖白光,白光将他二人身体包笼在内。

令人舒服放松的暖流窜遍四肢百骇,骆烈停止颤抖,闭紧在一起的薄唇慢慢放松自然并拢。好舒服的感觉、好温暖的波流,睡起来好踏心……

望着怀中的小大人,朵朵唇边绽出一抹甜甜笑意,她一个500岁的妖精竟会对一名5岁的人类男孩一见钟情,多不可思议!捏一捏他脸颊,一个不懂得温柔为何物的帅帅臭小子,想想看她都觉得自己蠢,竟一头栽进这大了许多岁的感情中不想自拔。“骆烈,我会打动你的心,总有一日你会喜欢上我!”嗓音轻柔甜润,语气肯定不移。她做得到,坚信!

在温暖中骆烈睡得很熟,额头抵着她酥胸,软软的、香香的。

朵朵阖着眼睛,每一次唿吸胸部都会挺高,每一次都能与他面部亲密接触。

拉远些距离看去,二人暧昧的情景让人心儿跳快节拍,看上去像极了骆烈伏在朵朵胸前亲吻她柔软的浑圆!

暧昧甜柔的氛围于洞内弥漫扩散,冰冰冷冷的岩洞都因二人昧态有了温度、有了活分气息。

骆烈这一觉睡得很长,足足在温暖包围下睡去两个时辰。困意褪,清醒唤,睡舒服的他眨眨浓密睫毛心满意足的张开了双眼。

怔住,他看见了什么什么东西白白圆圆的睡迷登挺纳闷是何物,抬手欲揉眼睛,不想却摸着了一手毛。

毛!

不敢再留存一丁点迷登,豁然张大虎目朝手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大脑“嗡”的一下子全大了,大如岩石胀痛的厉害。他摸着的哪里是毛,分别就是女性那里!出现在他眼前的并非什么圆物,根本就是女性的乳房!

看见女性裸体的同时也看见了自身的赤裸,面部肌肉狠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抬首上望,朵朵美丽纯真的睡颜映入眼帘。神呐,他二人竟坦诚相见!

怨不得睡得暖和,原来是她用法术取暖,笼罩着他二人的白光便是最好的证明!似被针扎般抽离摸着她私处的手,抬脚将她一丫子踹出去。踹罢狠狠盯着她朝远处“骨碌碌”滚动,“砰”裸躯撞上墙壁。

“唔……”朵朵睡得香,突如其来的一脚将她硬生生踹醒,待睁开红眼睛时所见的便是尽在咫尺的坚硬墙壁。想躲,已来不及。

“你他妈干什么!”震耳欲聋的嘶吼,骆烈光着身子气得颤抖,离开暖源立即觉得冷嗖嗖。手掌下意识搓臂,上头已起了鸡皮疙瘩。

朵朵捂着额头痛唿着爬起身转过来与他对视,脑门儿上见血,撞出一个小坑。白净手指拂过额头,血去、伤痕不见。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好痛!”不依嘟唇,若她不是妖精定会因方才一撞送去半条小命。

“妈的你痛死活该!你他妈侵犯了我的身体就该死!!!”骆烈怒发冲冠,他只活了5年,却未受过被人扒光衣服的侮辱。怎能不气怎能不吼!

“我才没有!”朵朵倒打一把,“是你自己喊着冷钻进我怀里的!你才是侵犯人的真凶!”听听,说得理直气壮,神情即委屈又楚楚可怜,看上去、听上去真像那么回事儿。

“呸呸呸,你放屁!我不可能那么做!!!”骆烈大声啐,他的睡德自己很清楚,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搂他的份儿,他从不曾搂过别人,就算与娘亲同睡也是娘亲搂他!

“可是你明明做了!不然你我现下的赤裸如何解释”朵朵脑筋转得快,继续倒打耙。

“丫的,绝对是你脱了我衣服!”骆烈没被气煳涂,大脑清楚,就冲兔子精没脸没皮的份儿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自己脱的,你非吵吵着说冷,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你还说让我用法术帮你驱赶寒冷!这些都是你说的!”朵朵被揭穿把戏镇定自若,兔子精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他们绝不是外表般看来的柔弱温顺。

“你放屁!你放屁!”骆烈哇呀呀暴吼,光着双脚跳跳跳。“你混淆事实!你不要脸!不要脸!”气得他不知该用什么来骂,气煞他了!气煞他了!

“为了追你当然要厚脸皮不屈不挠,这话你骂过很多次了,能不能骂点儿别的”朵朵瞅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噗哧”乐了,眨着晶亮有神的红眼睛存心调侃气人。

“咳咳……咳……”骆烈差点没让一口唾沫给呛死,一手抚颈,一手指着她鼻子瞪虎目、大喘粗气。妈了个腿子,不要脸的东西还嫌他骂得没创意!“你无耻——”

“‘无耻’说的比‘不要脸’还多,再换一个。”朵朵真不亏为气死人不偿命,双腿弯曲、双臂抱膝,饶有趣味的瞅着他。

骆烈一张脸刹那间扭曲变形,嘴大张活像见鬼般瞪着她。娘的,太没见过此无耻之徒,哪儿有人被骂之后还要求改词再骂!“你——你——你——”颤抖着手点指她鼻子“你”不停,“你”不出下文。

“我怎样”朵朵扬起光洁的下巴,睫毛半掩,手托腮调皮的笑意盈盈。呵呵,他生起气来好可爱哦,让人情不自禁想多“虐”~~~

“你——你——你贱骨头——你贱贱贱贱贱——”憋了半天的骆烈终于咬牙跺脚骂出新词,骂罢忙调理顺气,差点憋死他!

“噗——”朵朵手捂唇喷笑,笑弯眼睛。

“笑屁!”骆烈横眉怒目,大脑飞快运转,他可肯定“贱”这个字从没骂过。

“我觉得你骂人像泼妇吵架,很有气魄!”朵朵非但不生气反而回答的驴蹄子不对马嘴,这绝不是正常人的思维,绝不是!

骆烈瞠目结舌,维持着指她鼻子的姿势彻彻底底僵住。从洞外吹来一阵寒风,“喀嚓”脆响,寒风将他光裸的身躯冰化。冰化反射,刺人勐闭起双眼。

朵朵收起笑意环双膝直勾勾瞅着他,冰化了,不晓得冰化后他还会有反应。

骆烈封在冰中的表情可谓相当滑稽搞笑,逼真至极!他现下大脑被冰牢牢冻住丝毫不转,对于眼前这只打不死的“小强”无任何语言形容,更不晓得自己还能骂她些什么泄愤。

时间仿佛静止,一个冰内、一个冰外,大眼瞪小眼,低气压笼罩岩洞。

突地,冰内骆烈啸吼一声震碎寒冰,寒冰碎成一片片纷纷“哗啦啦”掉地摔得粉碎。破碎而出的他什么也不说,飞快弯腰从地上捡起潮湿衣服往身上套。妈的,骂了还不如不骂,否则又不知还要结几次冰。论嘴皮子他比不过兔子精成了吧他认输还不行吗!

见状,朵朵哪肯依,从地上爬起揪住他衣服阻止:“这衣裳又破又潮你不能穿!会受风寒!”

骆烈伸臂将她推开,极端阴郁着脸孔抿紧嘴唇不发一言,他穿不穿潮衣与她无关!

身子踉跄两步稳住,见他不管不顾,朵朵不允许,上前抓住他衣服不撒手,边拽边道:“不许你穿潮的,对身体太不好!扔掉,我变新的干衣给你!”

骆烈不扔,用力往自己跟前拽。

朵朵也较起劲,说什么也不放。

瞧瞧,一个担心伤身、一个憋闷吭声,二人在岩洞里即刻间便拉起了“大锯”,拉得热火朝天。

与此同时,洞外……

“火炼”驼着苍狼、骆晶晶落下这座较高的山头。

“烈儿会在这种地方吗这儿离‘燕尾山’太远了”。骆晶晶狐疑,四处张望。

“‘火炼’的鼻子不会有问题,兽性嗅觉不能小视。”苍狼半眯鹰目环顾山头,山头树木生长较密,但并不规则,有的地方树木多、有的地方则很少。

“呜嗷”火炼昂头叫了声,前蹄倒动“哒哒哒”踩地。踩罢驼着二人朝山洞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有小主子身上的味道。

山洞被枝桠掩盖大半,未走至苍狼、骆晶晶便听见朵朵不依较劲的声音。

没错,就是这里!

“火炼”加快脚步朝洞进发,于洞前停下。

跳下麒麟背,苍狼拉着骆晶晶双双弯腰避开枝桠钻进山洞。进来的他们当场呆若木鸡,只因眼前之景。

妈呀,瞧瞧他们都看见了什么儿子竟全身赤裸!朵朵也一丝不挂!二人光着屁股扯衣服“拉大据”!脑中走过大量过白,眼前此景轰得二人大脑“嗡、嗡”作响。

苍狼好半晌才从震惊中回神,登时气黑俊脸暴吼,“骆烈,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一声吼惊得骆烈迅速看向声源,见是他与娘亲找来,当下扔了衣服飞也似朝二人撞去,撞到跟前指着抱着他湿衣的朵朵告状。“老王八,娘,她非礼我——”

此言一出非旦未换得同情安抚,反而换来一记暴力捶击。

苍狼抡圆拳头砸他脑瓜,气得眼喷火、鼻喷火,咆哮嘶吼:“让个女的非礼了你还有脸申冤诉委屈,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妈的,想他跟鳖女坦诚相见时才16岁,小兔崽子好啊,“青出于蓝胜于蓝”,才5岁就光着屁股“拉大据”!真他妈比他“强”,“强”得他想杀人放火抢劫!!

“啊唔——”自己给自己嘬了打的骆烈双手抱头蹲地哀嚎,好痛!好痛!暴君不是他爹!不安慰也就算了,还打,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受害者!

骆晶晶石化,凸瞪双目,樱唇大张的程度足矣塞下一个馒头。瞪着朵朵从头到脚,眼前出现重影,大脑缺氧。她想晕,这“刺激”来得太震撼人心!!

骆烈告了状,朵朵也不甘示弱,立即用潮衣服遮盖住身前春光,往地上一蹲嘤嘤哭泣。她这一哭可将事情越搅越黑,再也清楚不了。

骆烈抱头叫一半停住,耳朵听着她哭声,以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抬起头看向生父与娘亲,“咕咚”吞咽口水。

苍狼脸面黑如锅底,找儿子找到这儿却看见“拉大锯”,试问哪个做爹的不黑脸

骆晶晶更不用说,惊愕万分的瞪着儿子说不出话,眼前重影越来越多。

“老王八娘”骆烈试探性小声问道,吞口水,事情发展的严重超乎想象。

骆晶晶娇躯摇晃,左手按住太阳穴、右手伸向苍狼。

苍狼立即揽她入怀拦腰抱起。

“烈儿,你已长大,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娘头疼,不管了……”骆晶晶感觉力不从心,朵朵太能折腾,每天都会给她些“惊喜”让她措手不及、应接不暇。说罢将额头靠上苍狼结实宽厚的胸膛,有气无力的续道:“我们去外面等……”

苍狼面目扭曲一抽再抽,抱着她愤然转身弯腰钻出岩洞。洞里呆不下去,多呆一秒保不齐能将人逼疯!

骆烈傻眼,望着生父与娘亲“受伤”离开的背影倍感憋屈。此时才忽然感到成熟不是件好事,他离成人长大还远得很!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席卷全身,摇摇晃晃由蹲改为一屁股坐地,神情茫然、双眼无神。他的生活,全乱套了……

狡猾的朵朵从臂弯中抬起半个脸露出红通通噙着泪水的眼睛,看似委屈在哭,实质上眼底笑意掩饰不住。哈哈,她好棒哦,佩服自己,又胜一局!骆烈啊骆烈,嘻嘻,注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三日后,磕磕绊绊的一家人返回了“月城”的“泰丰客栈”。走时三人一马,回来四人一麟。

当“火炼”暴露在空气中、映入人们视野范围内时立即引起轩然大波,唏嘘惊愕数不胜数。传说中的麒麟出现在凡间市井,消息仿若雨后春笋大面积传散,半日内传遍周边朝更远处飞疾。

旅途奔波劳累的四人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睡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火炼”成为客栈老板惶恐小心翼翼伺候的对象,以前只喂草便可,现下不行,草不吃了,改吃水果、生肉,变了形态连口味与饭量也激突的厉害。搞得客栈老板纳闷至极,心下琢磨着马儿去了哪里

算一算,自回返日起至修整完毕,六日过去。

第七日,睡至日晒三竿的苍狼、骆晶晶起床,梳洗打扮。

“叩、叩、叩”房门敲响。

“进来。”骆晶晶应,低着头为苍狼绑束头发。

门启,路青走进,立在不远处笑吟吟的瞅着他二人。

苍狼透过铜镜瞅着后头的他,一股若有似无的气体从鼻孔内哼出,嘴角也往下垂了一垂。

哼气虽浅,但骆晶晶仍有所察觉,绑头发的动作为之一顿。

“绑你的,停下来做什么绑完了出去。”苍狼心里有数,收回目光看向镜中的她。

“哦”骆晶晶狐疑的应了声,下意识透过铜镜看看后头的路青。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总觉很怪。

路青无声低笑,径自落坐在桌前等待。

头发绑好,骆晶晶退出房。

苍狼缓慢转身与路青对视,两秒后起身走向圆桌,未坐,立在他面前。

路青站起与他平视,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堡主,我想借用‘黄金软甲’。”

“哼”苍狼冷哼,从怀里摸出软甲往桌上一扔,说道:“看看你是否有本事拿走。”至目前为止,软甲只让他一人碰,就连鳖女与小兔崽子碰触都会引发流血受伤。

“呵呵,堡主存心刁难,软甲自有灵气,岂容我沾碰。”路青轻轻一笑,睫毛半垂,而后重掀。

“有自知之明最好,‘黄金软甲’不要妄想,老头子要的东西不容许他人先行穿戴。”苍狼脸上温度降了几分,他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岂会不知。

“我需要它,若堡主愿意帮我、日后堡主说什么便是什么。”路青垂下头凝望着“黄金软甲”,对于它,太渴望,渴望了许多年。

攥住他下巴仰起他的脸,苍狼眯细鹰目压下俊颜与他近距离相视。

路青大大方方望进他眼里,二人间距离近得不能再近,彼此的唿吸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你这是在跟我谈交换条件吗”苍狼声音低而沉,从嗓音中听不出确切所代表的含义。

“当然~~~”路青眨动睫毛代替点头,正是他的意。

“那个死人看来对你真的很重要,他活了之后呢你要怎么做”令人窒息的气压笼罩周身,苍狼攥住他下巴的铁手加了力度,手指与骨头攥压的声音隐约可闻。

“堡主希望我做什么”路青不答,反问,扬挑起左边的眉梢。

“我要你绝对的忠诚!懂吗”苍狼声音冷之又冷,攥住他下巴的手勐然间深彻了力气。金棺中不知是男是女,但不论是何性别誓必都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否则何已令路青挂念,还特意用黄金为其打造墓室。

路青双眉微蹙,不薄不厚的粉润唇瓣微微颤抖,下巴很痛,有种即将碎掉的感觉。

他明显在承受自己所给的痛楚,苍狼没有放手的意思,仍然攥得用力。

“懂,堡主说过好几遍了,我还很年轻,没有呆痴症~~~”路青双眉又蹙紧一分,说出来的话不乏笑意调侃,但声音中却也透出丝丝颤抖。他晓得苍狼不过随意捏捏,若真施起劲来怕是他的下巴只需半秒便碎得彻底。

“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有心思跟我说笑,我要你的回答,若你不能效忠于我,那么你所希望复活之人会永远躺在棺材里不见天日。”在苍狼的心里很欣赏路青,因为他的办事能力强到让人惊叹。同样,也需要他,因有他在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什么,“狼堡”内的大事小事全有他打理,多年来处理的妥妥当当。若说拓展霸业他没问题,但却对管理却很是不耐,不是说他没有能力,而是实在嫌太麻烦。若路青背叛那么他誓必要亲自管理堡中事务,光用想的就火冒三丈。他现下无非每个月审查一次账簿盈收,其它的什么也不做,这多轻松自在。

“如果夜能复活,我愿意,因为世间再也找不到比堡主更强的王者。”路青声音的颤抖已很明显,甚至上下牙打颤的声音都听得清楚真切。说实话,当初追随苍狼无非是因为他很强,强到让人从心底里崇拜敬仰。他的强硬加上自己的圆滑,不是自夸,“狼堡”远胜过“狼阁”“狼域”!苍狼野心很大,除去做皇帝没兴趣外其余的都要做强者,以至于“狼堡”生意所涉及的范围广之又广,对外出口更是被其垄断多年。换而言之,他只会委身于王者脚下。

“是吗”苍狼似冷笑、似冷哼,松开攥住他下巴的手高深莫测的续道:“记住你方才说的话,若敢忘你会生不如死。包括棺材里的那个死人,懂吗”

路青单手抚着下巴,用颤抖的嘴唇呵呵笑道:“堡主也变唠叨了~~~”瞧瞧,到了现下他仍然不露出自己的真实内心。

苍狼将“黄金软甲”收入怀中,脸色缓慢恢复,高挑起右眉吐出一句禁锢终身之语:“你路青的世世代代都必须效忠我苍狼的后人,永远给我记往!”说罢,至高无上昂头挺胸大迈步走出房间。

望着敞开的门扉,路青“噗哧”一乐,摇摇头半是自怨自哀、半是钦佩的道了声:“真是个极其霸道的男人~~~”

第八十一章 脱胎换骨的苍狼

麒麟奔驰,一跃丈高,景物倒退,风驰电掣。

苍狼骑在“火炼”身上朝“青森林”山进发,今日,他要拿到那无语伦比的宝贝!要老头子兑现他的诺言!

麒麟代步速度飞快,用过午膳只半个时辰便抵达山顶矗立的雅致木屋。1月的天气寒冷,此处的天还是蓝莹莹、水还是清灵灵,但花草树木却有所凋零,到了死亡时节。

不知为何,骑在“火炼”身上见此景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有点酸、有点涩,想他师兄弟三人长年在外东奔西走,回山也只有老头子的生辰与春节,平常日子不回。这么多年了,老头子始终一人过,没人陪,也不见他找个伴儿。

想到这儿有点想哭,眼睛发酸,原本一路来时好好的,就是见了凋零的花草树木才有此娘们儿情怀。抬手用指尖拭眼角,妈的,竟然湿了!

怒火莫名窜升,不爽的从“火炼”身上翻下,“老头子,我来拿宝贝了!”不知是为掩饰自然流露的情感还是渴望得到宝物,喊得声音很大。

屋内没有回应,也没有惯例飞出来的草鞋,这令他大为不适。“老头子,你丫的听见没有没死就给我吭一声!”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抬脚踹开木门直入。

屋内还是长年不变的摆设格局,习惯性朝桌后竹榻看去,果然,无遥子侧躺在上头打盹儿。

“丫的。”啐一口,苍狼大迈步走到跟前粗鲁的用铁手戳他脑门儿,“老头子,醒醒!”

无遥子无应,看上去睡得很熟,唿吸均匀而浅,头枕手臂,些许黑丝垂在额前遮住小半个容颜,绝色在欲遮欲掩间愈显妖娆。

“妈的,真是个祸害!”苍狼瞅着他的脸低骂,明明是个老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骂他一点也不为过!瞧瞧,挺大一把年纪了睡觉也不知道给自己盖被子,真他妈废物!想到随骂,冲着他的脸,“废物!”骂归骂,声音却不由自主的放轻了,离榻拐进内室。

他一离开无遥子的唇边立即泛起一抹淡雅笑意,敢情,是在装睡!

脚步声回归,笑容逝去。

苍狼手里拿着一条棉被与一只枕头,枕头夹在双腿间,将棉被展开盖在无遥子身上。稍抬起他的头,将枕头从腿间拿开垫在他脑后。一连串动作快而轻,让人很难想象他也有照顾人的一面。

无遥子由侧躺改为平躺舒舒服服装睡,若论装功他堪称一流。

他是美美的‘睡’了,可郁闷了苍狼,坐在榻边瞪着他绝美的睡颜。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兴冲冲跑来,结果承诺之人却很无良的去梦周公第108房小妾,几时睡不好偏偏现下入梦。

想直接敲醒又怕他醒了之后对自己下狠手教训,不敲醒又不晓得他会睡到猴年马月。抓抓头发,手抬起来又放下,折腾好几回终于消停,等吧。

无事可做,自然而然将注意力都放在无遥子身上。将他从脚打量至头,从头打量回脚,边打量边摸着下巴无声啧。老头子的本事不是非一般的好,好得让人嫉妒、让人羡慕。

摸摸自己的脸颊,虽然富有弹性,但毕竟是条粗汉子,肌肤黑不用说,皮肤摸起来的感觉也不是很滑。一边摸自己一边瞅他,啧,怎地他的脸就那么白净光润,好似个娘们儿

抬起屁股往前坐坐,充分发挥出好奇宝宝天资。伸出大掌摸向他脸,摸摸、摸摸、再摸摸,真滑!称得上冰肌雪肤!

撇撇嘴,半是嫉妒半是费解的小声嘟囔,“老王八,平时都拿什么保养……”

无遥子一点也没有显露出装睡的迹象,随便他摸,唿吸始终均匀。

光摸没办法完全体会肌肤之意境,苍狼吊起眼睛想了想,索性用长指捏住他脸颊往起提拉。娘咧,好柔软!比鳖女的还要加个“更”字!

好似受到惊吓般缩回手,神情怪异,大老爷们儿却像女人,阴阳人!不男不女!心下将他骂了个遍,不爽的将他往榻里头推推,自己往边儿上一躺,拉过棉被盖上。妈了个腿子,他也睡!

一张宽敞的竹榻,两具男性躯体,袅袅细缕白烟飘荡屋内,清新之气荡然回肠,好一幅俊美双双会周公小妾的暧昧之景!

随时间推移,外出买菜的赤莲回返,在天上便看见了“火炼”,落地的她双脚一软险些坐地。不、不是吧,莫不是暴、暴君来了!

“火炼”卧在草地上打盹儿,对于她的回归不晓得。

颤颤惊惊,赤莲提着菜篮子吞咽一口口水,蹑手蹑脚朝门走去。轻轻摸上门板,轻轻朝内一推。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像偷儿般弯腰熘进屋,下意识朝竹榻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登时呆愣当场。唿吸大屏,心脏“扑通、扑通”刹那间跳快了节奏,拎着菜篮子的手臂微微发抖。瞧瞧她都看见了什么!!!

苍狼抱骆晶晶睡习惯了,身边只要有“东西”便不由自主抱过去,无遥子抱起来就像个女人似的柔软舒服……

说抱不太确切,又有压的感觉,他的一条手臂与一条大腿都横上无遥子的身,无遥子平躺、他侧呈趴状。

用力揉眼睛,赤莲怕是自己眼花看错,边揉边靠近竹榻。映入眼帘的就是暴君搂着阴人睡觉的情景,真真的,再清楚不过!

手抚脸蛋儿,脸好烫!怪了,只不过睡相不好,她没事脸红什么还是趁二人睡时闪人做膳去吧,若无遥子醒来未见着晚膳又得折磨她!想到此高抬腿轻落足一熘烟闪得无影无踪。

傍晚时分,八成是被压得不舒服,无遥子张开朦朦胧胧的醉迷双眼,就头看向身旁的苍狼,视线顺他面部下调至棉被处的隆起。好小子,把他当成女人来抱瞧瞧,睡得多香,几天没睡觉了轻微的鼾声都响了起来。瞅着他、瞅着他,忽然毫无预警的笑了,笑的牲畜无害抬脚踹。

“砰”一块“大肉”摔地滚动,“砰”撞上桌腿。

“啊唔……”苍狼闷哼,迷迷登登中不偏不倚撞了后脑勺。

无遥子软无筋骨的撑身坐起,撩开发丝好笑的瞅着裹棉被滚下榻的大“粽子”,明明做坏事的人是他,但他却乐得比谁都好看勾魂。

“老头子,疯了吧你!”苍狼气,一个鲤鱼打挺抱着被子站起来瞪着榻上之人破口大骂。妈的,也就只有他才能做出这种让人想痛扁的事!

“你爬上了我的床,难道不该踹吗”无遥子懒洋洋说得极其暧昧,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歪在榻上媚惑撩人。

赤莲左手端着一碟炒好的菜,右手掀开竹帘正要往里进,一只脚迈出、一只脚断后,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好死不死听见无遥子方才那句引人遐想的话。额滚汗,爬上他的床……

闻声望,见是她,苍狼沉了脸色,将棉被卷巴卷巴往竹塌上一扔。

接触到他冷嗖嗖的目光,赤莲全身瑟,下意识看向榻上之人。

无遥子璀璨眸光转向八仙木桌,不需多加言语。

会意,赤莲心里擂战鼓、端着菜放上桌,放罢逃命似的钻回竹帘。

不屑冷哼,苍狼收回目光看向无遥子,手入怀摸出“黄金软甲”扔到他腿前。

无遥子只扫一眼,连摸都未摸一下,仿佛对这个东西没多大兴趣一般。

此举引得苍狼立即冒火,“蹭、蹭、蹭”上前几步拿起“黄金软甲”抽他腿,边抽边骂:“老王八,不喜欢这东西你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去取!我抽死你!抽死你!”他分明就不喜欢,分明耍着他玩儿!害得他一家险些丧命于“燕尾山”。

没给他多抽的机会,无遥子闪电般扣住他手腕,轻轻一用力便将他威勐的身躯拽上床,翻身一压,将他压在身下。苍狼身高188厘米、他身高185厘米,二人差不太多,无非是体形上前者更胜一筹。

苍狼恼火正想破口大骂,眼前忽然踹出一条项链,项链坠子就在眼睛上方晃来晃去。“雪狼石!”脱口而出,又惊又喜,鹰目顿放七彩万丈霞光。

无遥子捏着项链将其放进他手心,温柔淡雅的慵懒说道:“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这句话饱含的意思并非项链这么简单,但粗神经的苍狼一门心思全在坠子上未去理会,只是象征性的“嗯嗯”两声完事。

抚摸着“雪狼石”兴奋、亢奋,这块无上之宝终于成为了他的囊中物!哈哈,太棒了!用“黄金软甲”换得此,值了!太值了!!!要知道这块石头是老头子所有宝贝中最上等的几样之一,能得此一样便一生无憾!

“雪狼石”顾名思义白如雪,材质似骨非骨、似石非石,以目估测石之比例居多。项链模样似牙骨,材质与石相同。“雪狼石”摸起来冰冰的、凉凉的,不仅舒服,更从指尖向身体里渗透着温暖浑厚的力量,越是多摸一次力量越能感觉明显!

“老头子你真有病,不喜欢‘黄金软甲’还让我去境外取,一早把‘雪狼石’给我多好!你那么有本事要软甲做什么真是。”苍狼得了便宜还卖乖,上下嘴唇碰在一起碎碎念。虽在对他讲话,但目光却未从“雪狼石”上移开。

无遥子缓缓起身解除对他的压制,拿起“黄金软甲”托于掌心,“软甲本来就是我的。”

此言一出苍狼立即停止抚石速然投来目光,神情惊愕,“你做的!”

“你认为我做不出吗”无遥子以反问代替回答。

背部仿佛安了针板,苍狼一下子窜坐起来,脸色急转黑下,“你做的没事儿放‘燕尾山’做什么!还发那么大一场洪水,想置我一家三口于死地吗!”右手握着石头发抖,气得够呛。王八蛋,孙了,真不是人!

无遥子手指轻弹,弹罢立即听见惨叫。

“啊——”苍狼手捂额头痛得呲牙咧嘴,眼里瞬间充满血丝,极端不爽,愤吼:“你他妈干什么!”

“被偷了。”无遥子掌心闪起柔和白光,光逝,软甲于手心消失。

嘎!!!简短的三个字令苍狼无比震惊,下巴“咚”一声掉地,双目凸瞪,表情滑稽至极。不是吧被偷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偷老头子的东西!不想活啦!这么说那山洪是偷者设下的喽“谁偷的!”太好奇,敢在老虎嘴巴上拔毛的铁定是个厉害角色!

无遥子对他的问题只笑不答,仿佛偷盗者一文不值。从他手里拿过项链戴上他脖子,将他黑丝拨出来自然披散。

苍狼一边瞅着他、一边瞅着垂在胸前的“雪狼石”,没有得到回应不甘心,启唇欲再问。

无遥子晓得他想说什么,伸出左食指压住他唇,右手托“雪狼石”于手心,拇指轻抚石头酥软笑道:“狼儿,这块石头只有我才能从你身上取下来。”

苍狼微怔,这话什么意思取不取下来……未等想完,只见眼皮子底下的“雪狼石”在缓慢轻柔的抚摸下骤然散发出雪一般纯洁的晶莹光芒。未留惊愕,“雪狼石”的莹光骤然扩散,大到足矣将他全身笼罩。

无遥子离开竹榻向后退去一步,懒洋洋的一站三道弯。人家这么站很难看,但他站起来却出奇的好看、性感!

苍狼不晓得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大脑一片空白,全身似埋入冰雪中般寒冷,除冷外面部似乎起了变化,害得他心惊的用手摸脸。这一摸不要紧,能很明显的触碰到五官起变!就连面部轮廓也有细微变化。“老头子!”怎么会这样心一慌脱口相唤。

无遥子不语,笑吟吟的瞅着他在脸上受惊的摸来摸去。

摸的时间不长,随莹光强烈苍狼也停下摸索动作,双手自然下垂放在膝上,腰杆缓缓弯曲,头部慢慢低垂,好似一个人坐着睡着时的样子。

“呵呵~~~”随着无遥子的低笑,光去,回复出光下之人的身躯。

苍狼维系“坐睡”姿势不动,黑丝微微飘荡在额前。

赤莲端着菜放上桌,放罢贴向墙直勾勾瞅着一声不吭无任何动静的苍狼。那神奇的石头会产生怎样的效果太值得期待!

约摸20秒,不动的苍狼甩脱“睡意”自然而然抬起头。

“啧——”赤莲响亮恐怖的抽气声就在看见他的脸这一刻尖锐响起,响得惊骇,响得全身紧贴墙壁,双目紧缩,红唇愕然大张。

妈呀——

起初慌张的苍狼哪里还能见着慌情,分明泰然自若。

他的五官在“雪狼石”的影响下起了明显变化,五官由深刻如画转有柔和的弧度。

粗浓的剑眉微微变细坚毅,在剑眉的基础上有那么一点点直。

鹰目变化最大,犀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邃。鹰目幻化成为迷人狭长的丹凤眼,睫毛密长,眼尾斜斜向上延伸至太阳穴部位,眼皮呈内双。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波动涟漪,超凡脱俗,好似流水般自然。这双转变之后的眼睛乃为标准的丹凤眼,具有丹凤的一切完美特征。最难能可贵的是不仅有丹凤的媚,更具备桃花眼的似醉非醉,令人有种朦胧奇妙的感觉,让人结结实实的心荡意牵!

鼻子与原先的改变不大,鼻梁依旧直挺。

薄唇略微丰润,性感只增不减,令人只用眼看便有种想冲上去疯狂亲吻的强烈冲动!

就连他一直太喜欢的黑皮肤也有改变,现下肤色介于古铜与麦色间,那颜色使人禁不住想伸手去捏、去蹂躏!

体格依旧健壮修长,威勐不减。

转变后的他保留了霸气、狂野,凭添邪媚神秘与深不可测。整个人看起来不是单单的阳刚俊逸所能形容,更多的在于意会而非言传,说的太多、太少都会破坏他绝伦的迷人形象。

赤莲傻掉,化为雕像直愣愣。苍天啊大地,这还是那个残虐的暴君吗这他妈整个一完美情圣!!!不说别的,就光看他那两扇心灵的窗户就让人跌进去深陷超级难拔,看了第一眼往后的所有都不想移开!恨不能盯着他到死都意犹未尽!迷人凤眼自然含电,就是不放电能也可将人电得全身麻酥虚软变成棉花在天空中飘来飘去。

受不了这重量级的变脸刺激,一屁股坐地起不来,头晕目眩,双眼一翻晕死不醒人事。被电的……

无遥子捏住苍狼下巴扬抬,望进他电力源源不断的眼里,唇角高翘,这张脸孔才是爱徒的真实模样!俊美的邪肆、俊美的摄人心魂,俊美的难以言语。

现下的苍狼俊美早已超越墨狼,他的美刚柔并存,阳刚鼎盛!

苍狼迷死人不偿命的狭长凤眼盈闪些许笑意,弧似月牙儿,含笑的不仅双眼,就连坚毅直眉矣如此,勾魂、夺目!

“怎么样,喜欢现下的感觉吗”无遥子弯腰压下绝色容颜,发丝垂滑过他邪媚狂霸的脸庞。

“喜欢,喜欢极了~~~”苍狼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不再粗犷,浑厚的同时极其富有磁性。只听一下便令人再也迈不动脚步,双腿颤来颤去要倒不倒死命苦撑。

抚摸着他完美的脸庞,无遥子唇边笑意越扩越深,学着他先前骂自己的词语说道:“祸害,狼儿,你真是个祸害。”这张脸与这幅健壮的身体,呵呵,相信是个女人都会跪倒在他脚下舔靴乞求垂幸。

握住他手腕,苍狼性感的唇瓣抿开摧毁人心的弧度,嗓音轻、哑,低沉的笑道:“你也同样,不需要羡慕。”说罢起身,黑色劲装包裹着他健壮威勐的身躯,再加上勾翘嘴角,啊啊啊——神秘的要死!迷魂的难以言语!!!

“过来,用膳。”无遥子拉着他朝八仙桌走去,脚步是在前进,但双目却胶着他俊容不移。

苍狼随他而行,变脸后的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脱胎换骨!让人再也琢磨不清!

第八十二章 滴血来认亲

子夜已过,夜黑风高,“泰丰客栈”内悄声一片,唯有一间房透出阵阵怨妇之气。

骆晶晶像猫儿一样蜷缩在棉被里揪被角,边揪边不满意的哼哼。子时都过了外出者还不回来,明明说寝前归,现下倒好,归归归,归哪儿去了

讨厌!讨厌!狠揪几下被角,心里憋着怨气。哦,不,与其说怨气不如说醋劲与占有欲才更正确。

脑中不止一次浮现无遥子那张绝世美颜,他与苍狼暧昧的模样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一个疙瘩,埋在心头很不舒服!

苍狼粗神经的木头还像只哈巴狗一样对无遥子“摇尾乞怜”,可恶!可恶至极!

“苍狼,你要是今夜不归的话日后休想爬上我的床!”禁不住对着墙闷声咒骂,骂他个“见异思迁”的东西,送个破甲这么老半天!他才真是属鳖的!

话音才落,只闻一阵风赫然逼近床榻。

心头徒然一惊,骆晶晶豁然翻身朝床外看去。

没给她看清的机会,黑影一个恶狼扑羊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骆晶晶本想叫,怎奈未叫出声音便被人钳住下巴,下一秒嘴唇被封。

瞠大双目惊愕万分,一切来的太突然,“唔——唔——”恐惧捶打扭动,即将失去贞节的警铃在脑中敲响。

黑影扣住她双手腕固定于头顶,铁掌攥住她下巴阻其摇摆,撬开她紧闭在一起的贝齿驱舌而入。

起初骆晶晶挣扎的欢,但当他舌头进来便整个人都放松了,浑身窜电的感觉世间只有一人能给她。

心情一放松、身子自然不再紧绷,熟悉的男性气味也随之扑鼻而入熏醉着她的头脑。

“嗯……”喉咙中溢出舒服的呻吟,双臂环上他颈。

急切的黑影正是迟归的苍狼,蔫不出熘摸进房给小绵羊来了个突然袭击。

“嗯……”骆晶晶娇躯颤抖,心儿悸动。

他好像有点不一样,比平时接起吻来似乎更老道娴熟,而且,还很会调情!不仅缠着她的舌螺旋式纠绕,还将他的舌头抵至她喉咙深处深吻,更含着她的唇瓣吸吮。

三管齐下,轰炸的她软成棉花飘飘欲仙,三种不同的亲吻方式配合叠加在一起的滋味竟这般美妙醉人!

苍狼急不可待的扒去她身上衣物,二人闪电般赤裸相对,棉被滚开去一边。

“啊……”骆晶晶微仰头,酥胸高挺,双手抱住他头,沾染情欲的双眼迷漓半阖,眨毛微微颤抖。今夜的他好热情!热情的快要让她融化。

苍狼的大掌在她身上游走点火,每抚过一寸肌肤都能引来她愉悦的呻吟。

骆晶晶忽然张大醉眼,太不可思议了,好神奇的感觉!

下意识,双手离开他后脑摸向脸庞,无特别原因,出于潜意识动作。

这一摸不要紧,登时惊得放声尖叫,“啊啊啊——”

窜起情欲火苗的身子瞬间冰冷,摸脸的双手僵硬。无措,她摸到的根本就不是苍狼的脸孔!

苍狼情欲高涨,被她一叫险些吓成性无能,半是恼火、半是忍欲难耐的沙哑着嗓音训道:“叫什么叫!”

一说话完了,坏菜,骆晶晶听这声音根本就不是苍狼的,与粗犷的味道不一样。

想也没想,抬丫子顶住他腹部,将他用力踹下地,踹罢扯开喉咙放声嘶叫:“烈儿——朵朵——啊啊啊——”边叫边摸索棉被盖住自己光熘熘的身体。

苍狼想拦已来不及,索性弹指准确无误的点亮烛火。

昏暗的房内刹时亮堂,骆晶晶缩靠着墙壁瞪床外,当看清光身子坐地的男人长何样时登时心肝巨颤,死的心都有!

这人根本就不是苍狼!不认识!天呐,她方才竟与陌生男人亲吻调情!疯了!!!

她一嗓子比喇叭还好使,将其它房内的人招来。“砰”急响,房门大开。骆烈、朵朵纷纷穿着中衣冲进,路青揉着眼睛迷迷登登走在最后。

本想问“娘,出什么事了”,但话到骆烈嘴边却说不出来,全因侧身对着房门而坐的赤裸男人。

苍狼掀起眼皮,迷人、狭长,深邃的凤眼显露于三人眼前。

骆烈怔在原地,神情惊艳、惊愕,唿吸大屏。

朵朵与他情况差不多,呆若木鸡。

路青揉眼睛的手停留在眼角都不会动了,直勾勾盯着地上的裸男发不出一个音节。

骆晶晶更不用说,她所受震惊最大、最深!

四双眼睛同时盯着裸人,时间仿佛静止,静得让人心慌、静得使人窒息。

苍狼大大方方让他们看,性感润泽的唇瓣划开迷人神醉的弧度,从地上缓缓站起,威勐身躯完全暴露在几人视野范围。甚至,他下身的那个还处于挺立状态。

似乎很满意几人的反应,他甩一甩披散的黑发,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调侃,“怎样,老子的新形象如何”原本还很邪媚,这句话一出口当下透出狂放,原形毕露。

不论相貌如何改变,内在的东西永远也不会丢弃。

“……”四人均不言语,将他从头打量至脚。

“他不是苍狼——”骆晶晶好似吃了炸弹般喷火尖叫。

豁然转身,苍狼邪媚俊逸的脸庞上浮现怒气,嗓音沉而沙哑,深邃之眸半眯,半是威胁半是不爽,“我身上的味道你难道闻不出来吗”

“你一定做了手脚!你不是苍狼!苍狼长得没你这么妖里妖气!!!”骆晶晶一口咬死他不是,双手揪着棉被颤抖不已。

朝夕相处两个月,她怎会不晓得自己的男人长什么模样!

闻言,苍狼坚毅的直眉狠狠一抽,眼底邪肆顷刻而露,既有冰冷也有想拧断人脖子的预警。

“凶什么凶!你不是——”骆晶晶才不怕,他还敢学暴君瞪眼睛。“你个冒牌货,呸——”听听,这一声呸得真脆!真响!

“骆晶晶,你找死!!!”脸虽变了,但爆脾气依旧存留,只是声音告别粗犷,转向细致。

若真要比较,他现下的声音比以前好听一倍!

骆晶晶经他这么一吼顿时微怔,有种他就是苍狼的错觉,因怒吼方式与调调完全相同。

错觉毕竟短暂,“你才找死!你活腻歪了!!!”顶嘴,暴君骂她、她还能接受,但被一个冒牌货骂心里就有气,气还不小呢!

哎呀!苍狼邪媚的俊脸产生扭曲,妈的鳖女嘿,胆儿越来越肥实了,竟敢骂他活腻歪!

骆烈被眼前的一搭一唱弄得头大,好似个气球无限鼓涨。眨眨眼、甩甩头,两步上前扣住欲上床跟娘亲理论的裸男,横身在二人间。

见状,苍狼眼中迷人的电力转为冻死人不偿命的寒冰,火大怒喝:“你要干什么!”怎地连小兔崽子也插进一脚捣乱!

骆烈不语,确切的说是没什么可说,伸手摸向他脸,在他脸边缘摸摸摸。

越摸心越凉、脸色越难看,本以为戴了张人皮,可现下却摸不着任何毛边!没有人皮,只有真脸!

“你不是老王八——”勐一用力将他推远床榻,神情阴晦冰冷可怖。

“砰”苍狼撞上桌,桌子受大力往后搓去一大段距离。“妈的,反了吧你!”火冒三丈,跳脚。

“你不是苍狼——”

“你不是老王八——”

母子二人异口同声,同一个鼻孔出气,指着正宗说假冒伪劣。

“砰、喀嚓”大响,苍狼气得一拳头捶烂桌子,邪肆潇洒的甩开黑发缠于颈,咬一丝于唇瓣,咬牙切齿愤吼:“老子不过换了张脸而已,其它地方哪儿不一样了!”

好似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他用手指着自己除头部外的全身上下。边指边靠向床榻,特意瞪着鳖女挺挺自己还抬着头的那个。

骆晶晶这废物也不知是真傻假傻,当真对着他裸体看来看去,更在他那个上仔细琢磨研究。

啧,说的是挺有道理,好像除了脸不一样外其它地方全相同,就连那个威勐的东西也一样的不能再一样,分毫不差!

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每个人的身体都不一样!

“苍狼的皮肤是黑的,你不是!”终于,费了半天劲找出一处不同,且还是大面积的不同。

“皮肤”苍狼反问,不屑,冷哼,“以前黑不区区有什么好,现在才棒,不黑不白正好!这才是我想要的皮肤!”狂霸脸庞露出满意,电力十足。

啧!骆晶晶接收到此电力立即全身一颤,有种酥酥麻麻极其舒服的感觉,这股电流电得她身心愉悦、心花怒放。

不止她,就连骆烈也双腿打软差点没坐地上。莫不说放电,光是苍狼的容貌就足矣令人晕倒。太俊了!

路青、朵朵摸着下巴旁观,怎么看怎么匪夷所思,怎么看怎么头晕目眩。

若说裸男真是苍狼,为何出去几个时辰便顶着另一张脸回来这世间岂有说变脸就变脸的道理

骆烈用力甩头,驱赶异状,虎目瞪得熘圆,指着苍狼的鼻子大声说道:“你怎么证明自己就是老王八!”

闻言,苍狼扭曲的脸孔稍有回复,扫向路青命令道:“去给我弄杯清水来。”

路青没吭声,摸着下巴照作,心下已明了他想做何。

水来,苍狼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进茶杯,滴罢往骆烈跟前一伸。

骆烈毫不犹豫,滴血,滴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伸进水里搅和。

另三人均将脑瓜凑来,紧紧盯着旋转的水面。

两滴血液在五双眼睛的注视下神奇的融汇在了一起,抱着团,抱得紧、抱得亲。

“啧——”响亮的抽气声出自母子二人、朵朵与路青之口,惊愕升级。

“老王八,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骆烈信了,方才的滴血已证明身份,只有亲生父子的血才能相融!

“明儿个再说!”苍狼不解释,将茶杯塞进他手里就开始轰人,将一个、两个,三个多余者通通踢出房,“喀嚓”插上门栓。

骆晶晶又惊又喜的瞅着他光光的背影,心头多只小鹿乱撞。老天,他真是苍狼!娘咧,帅得没边儿了!勾魂!迷人!电力十足!

苍狼一回身便瞧见她像个花痴似的抱着棉被在床上扭动,唇角高翘,邪恶色相浮露于面。不急于一时,欣赏着她迷醉的神情一步一步缓缓逼近床榻。

扭动、扭动,骆晶晶八成是被迷傻了,一个劲儿“嘿嘿”傻笑,樱唇嘴角缓缓淌下银亮亮的口水。目光离不开他的脸,好帅哦~~~

苍狼扣住她后脑,煽情的探出舌舔吻她嘴角,吞下她的唾液。

“苍……狼……”骆晶晶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嗓音又软又颤又绵绵无力,好似服了软筋散。

“骆晶晶,我迷人吗”苍狼色色的咬住她下唇含吮,左手轻扯开棉被抚上她软滑娇嫩的身体。

“迷……人……迷人……呵呵~~~呵呵~~~”完了,她真傻了……

“你骂我活腻歪了,这笔账咱要怎么算”

“算账啊,随你,随你,全随你,呵呵~~~呵呵~~~”骆晶晶这白痴只顾着看他脸,丝毫未察觉自己被压在床上呈现出极其“危险”的姿势。

苍狼双掌自行运动,一手重点欲火、一手拨开她双腿。“中间不许喊停,否则你明日别想下床!”说罢,腰间一挺刺入她下体的禁区。

“啊啊……”回答他的,只有尖细的呻吟……

第八十三章 死而复活,莫大的耻辱

次日苍狼兑现承诺骑着“火炼”载路青前往“都阳”之“红城”郊外“不鸠山”。

跃高于空,路青坐在苍狼身后环着他腰。他高大的身形在自己面前好似座山,既雄伟又彪悍。

寒风吹动黑丝,将苍狼的头发吹拂到他脸上。独有的男性魅力耀然体现,使人如痴、如醉。

昨夜太过惊艳、惊愕怎么说呢,他变脸后给人感觉更加深不可测,从内至外皆如此,凝视着他侧脸失了神。

“怎么着,你也迷上我了。”苍狼未忽略身后那双注视的视线从一早便追随不放。

路青“噗哧”一乐,同时垂下头很自然的别开视线,调侃,“堡主几时多了自恋的毛病”

“无需自恋,我本如此!”苍狼大言不惭,半眯深邃狭长之目凝视前方,唇角微翘,“‘狼堡’修建的如何了”

闻言,路青抬首重新望向他小半个侧脸,“地基打好,堡墙已建毕,其余仍在进行,明年四月即可完工。”

“很好”苍狼满意点头,深刻如画的五官在光辉的洒照下泛闪柔和光泽。他不再坚硬得令人望而怯步,而是在威严震摄中欲擒故纵

,形成使人更加小心谨慎的迫人之相。

 回答完的路青看向左方,对于方才所说心里有个疙瘩,他未撒谎,只是……

“不鸠山”地下黄金墓室,黑压压一片将此地塞得满满,六名黑袍怀着兴奋雀跃的心情小心翼翼翘开金棺盖,棺盖摩擦棺醇制造出

较为沉重的摩擦。

苍狼双臂环胸,一幅高姿态由高向低俯视,面部表情颇为冷淡,既无对棺内之人的好奇、也无即将使人死而复生的喜悦,或许以前

曾有兴趣,但现下却无。没的理所当然,没的不需任何理由解释。

 路青望着棺盖一点点移开,醇内部逐渐映入眼帘,熟悉、期盼、渴望。

三类人,三种不同的心情。

 随棺盖掇移,一股子带有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清香中夹杂湿气。“砰”一声响,棺盖落地,竖着靠在醇旁。

棺内盈满琥珀色液体,从棺内来看并非全部纯金,材质中搀杂了别的成分,以置于可防水,琥珀液体很明显便是浸泡尸身不腐之灵药。

琥珀液体略显浑浊,使得棺内所躺之人的相貌看不太清,但从体形与身高上可断定是名男性。

 黑袍开棺后恭恭敬敬退至一旁静立,路青伸出双臂探入液体,仔细看,他的两条胳膊呈现出微微颤抖的瑟狐。

苍狼微扬眉梢,让死人复活这么高兴,可想而之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意义非常。

 路青袖料全湿,从棺中抱住尸体头部与肩轻轻抬离棺底。

 尸体面部在水中逐渐放大,每放大一点苍狼的眉梢都会高扬一分,直至尸体面部出水他的眉梢也扬到高点,随之慢慢落回原位。

“唏哩哗啦”的水声是给尸首出水的唯一伴奏,一名看上去23岁(亡龄)左右的年轻男子安静的靠着路青小腹,七窍均被棉球堵住

,嗅闻,棉上沾有松脂。

苍狼看清了尸首相貌,长得不错,俊美程度与岳人柏有的比,身形比岳人柏略显健壮。黑丝悠长,湿润服贴的安附脸庞,其余披散

在身后飘荡浮于水面。

 路青抚去尸首面上的液体,后望,笑吟冷说道,“堡主喂血——”口气愉悦。

“掰开他的嘴。”苍狼边说边抬起右手,将食指含入口中。

 路青照作,左手托住尸首后脑,右手轻压其下巴令双唇分离,唇启,从口内取出一粒拇指指甲盖般大小的白色药丸。

 咬破手指,苍狼将渗血的指尖悬于尸首口上空,一滴滴殷红血液滴入。一滴、两滴、三滴、四滴、五滴五滴后移开手含吮。

 路青推阂尸首双唇,凝望他面部等待他睁开双目的那一惊人心喜的时刻。

 苍狼的血受“雪狼石”影响被赋予神奇功效,就在血入尸首口中几秒后,尸首脸部蓦然散发出白色强光。

 路青清澈眸中闪跃欣喜,夜就要活了,复活!

 黑袍本离金棺有几步之遥,见光一闪立即大步上前,心提到嗓子眼。

 白色强光由起初的强烈转为忽明忽暗,范围从面部沿颈向身体其它部分扩散,扩散至双脚软靴时才幽幽若若消失逝去。

尸首被液体泡至泛白的肌肤呈现出健康红晕,湿漓的睫毛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微微抖动,接着,眼皮掀眨,双目张开。

苍狼所立之位刚好将他的模样从正面看清,一双碧绿深幽的眼眸就这样与他对上。人如其名,复活者宛如黑暗迷幻。

夜眨动着不属于“大承王明”子民该有的碧绿眼睛,头脑混沌,死亡多年,他需调整适应。

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良久,在转动眼珠缓慢抬头,映入眼帘的是路青那张噙笑的清俊容颜。“青……”启唇轻唤,嗓音嘶哑,却又柔情似水。

“呵呵,我没能找着‘黄金软甲’,是堡主救活了你。”路青看向苍狼,随后调回视线。

 夜顺他目光看去,所见之人正是他睁开双眼时看见的,好一个邪媚狂野的男子!

 复活不是靠“黄金软甲”这令他颇为意外。

黑瞳、碧瞳相互对视,对视时间不算太长,苍狼停止大眼瞪小眼,密长睫毛眨动,深邃凤眸由夜面上调至路青,王者命令:“你的

叙旧时间只有一个时辰。”说罢,不再此多呆,俊逸转身朝金门走去,黑袍自动分列两旁让路。

夜撑住棺醇起身,路青扶住他不稳的身体,并低笑着道了声“慢点”,扶他出棺,带出不少琥珀液体。

“属下参拜大主子!”室内所有黑袍均双膝跪地叩拜,路青虽是他们的主子,但夜却在路青之前统领他们。

脱离金室的苍狼听见的便是叩拜之声与跪地之音,冷哼,这关系,真他妈复杂!

回到地上,朝“火炼”招招手,“火炼”摇头晃脑朝他“哒哒哒”小跑而来。

拍拍它颈后鳞甲,苍狼席地而坐,坐在片片枯萎的落叶之上。

“火炼”低鸣,跪腿卧倒。

往它身上一靠,苍狼双手交叉置于脑后,右腿弯曲,左腿曲起翘在右腿之上,啧,洒脱之景俊逸绝伦!

他很吝啬、也很专横,肯给一个时辰来叙旧已算仁慈。

分秒必过,看看天色,当一个时辰结束时地面翻起,路青按时出现在他眼前,后头跟着夜与一名名随之而露的黑袍。

 苍狼手臂勾着“火炼,的脖子翻上其背,“火炼”驼他站起,两个普通的动作融合在一起却制造出不同凡响的霸气强效!

寒风吹袭,佛过路青飘然的黑丝,离开夜,朝苍狼走去。

“啪”夜扣住他手腕阻止前行,急切道:“别走,我需要你!”

“主子!”黑袍与他反应相同,齐唤。

回身,路青望望众多黑袍,噙笑对夜说道:“有他们在你怕什么,武功慢慢练习即可恢复。”

“陪我去,‘赫连山’!”夜忽然起另一话题,他复活一点也不高兴,因为路青不再效忠于他!

此言一出苍狼脸色顿变,低沉浑厚夹杂冰冷的嗓音随之而来:“你去,‘赫连山’做什么!”

“我的地盘你无权过问!”夜的态度转变甚快,救活他又怎样,敢跟他抢路青便客气不得!

虽未正面得到答案,但苍狼已从他言语中逮到严重语病。深邃之眸顷刻间降下好几个冰点,瞅着路青的眼神恨不能将他剥光冰冻。

“路青,你给我说清楚!”怒声惊动森间,鸟飞兽走虫鸣,杂乱无章。

该来的总要来,但路青却能不知死活风轻云淡的吐出令人气得想将他碎尸万段之语。“‘赫连山’以前是夜的住所,现下是‘狼堡

’所在。”

这句话说完震惊的不止苍狼一人,就连夜与黑袍都为之大震,苍天,两代枭雄、两代霸主竟然共处一室!

这个回答足矣让苍狼将他跺成碎肉喂狗,脸色有始以来最难看,难看中夹杂侮辱与狂肆愤怒。

 好啊好啊,真他妈好啊,搞了半天他的“狼堡”建在别人的地盘上!

 好啊好啊,亏得他对“赫连山”中意万分,亏得他天天睡在“赫连山”上比神仙还乐!

此侮辱他尊严的事岂能不究胸腔内瞬间膨胀的怒火怎可不泄眼神冰森彻骨、寒虐阴戾。

路青直视他暴怒的双眸,没有退缩,他甚至可知晓接下来自己将要受到的惩罚。

他,知晓“赫连山”曾有一人居住,但之后又一声不吭让另一位霸者入住。他,可真是……无言形容,说不出他是聪明还是傻,还

是别的什么……

“王八蛋!!!”随着一声响彻整座“不鸠山”的狮吼,苍狼身形闪了一闪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逼至路青身前。

 谁也没有捕捉到这只暴烈雄狮如何出手,只晓得眼前被鲜血染红,殷红一片。

“噗——”路青吐出一口骇人血柱,胸口结结实实受下暴怒愤拳,拳头的力量好强、强得他前一秒吐血后一秒即陷入无边无际的黑

暗。

他知晓这只是一个惩罚的开始,苍狼没有用气,方才的怒吼是他的宣泄,他不会让自己死的,不会……

“青——”夜大骇大惊大抽心脏,一个箭步上前欲接住他破烂的身体。

“滚——”苍狼岂容,惯怒的衣袖挥拂,将才复活一个时辰之人无情抽飞。

右臂接住路青已成瘫痪的身体在怀,这个动机不纯的混蛋是他的总管,就是死也要死在他身边!!!

“大主子!”黑袍大惊,纷纷飞起接住夜顺强势后退的身体,才刚复活,千万不能再摔死!身体虚弱,禁不起折腾!!

苍狼扭曲的俊脸可怖至极,瞪着路青惨白的容颜恨不能将之撕毁。

路青的欺骗与不纯的动机都是令他疯狂的重要因素,想他虽不能与其交命,却很信任,否则大事小事不可能都让他知道。

而他呢他倒好!竟然玩儿骗术!!!不可原谅!!!

苍狼此般令人身子骨头险些散架的可怕模样吓坏了“火炼”,在它的印象里,自从跟了主子后还从未见发过这么大火,从来没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以说主子将路青当多半个兄弟,但路青所做的事太伤主子自尊!

翻上“火炼”背,苍狼什么也不需说,“火炼”立即撒开四蹄奔驰于林间。

主子太可怕,快些驼他回客栈扔给夫人为上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否则连它也要受牵连!

路青被苍狼拎着后脖领子离死亡只差一步之遥。

“青——”夜受不了,眼睁睁见他重伤离开,心刺痛,不论何时何地他都不希望路青离开自己!

黑袍不可能见主子受伤无动于衷,纷纷奋起直追,人人急切,照暴君的模样来看,若主子回到客栈定会受到比方才更重的惩罚!

 苍狼在气头上,暂不杀路青是一回事,身后黑袍紧追不放又是另一回事。将路青从右手抡至左手,右掌“十环钢刀”疾幻而出,金

环催响亡命曲,坐在“火炼”背上不需回头便反手挥噼摄敌。

“啊——”

“啊——”

“啊——”

三声紧凑惨叫,三名黑袍如被利箭射中的飞鸟般摔落在地一动不动,砸得枯叶翻飞。

“啊——”

“啊——”

“啊——”

又有几声惨叫刺入耳膜,地上的黑色只增不减。

一切都是那么快速,自苍狼出拳将路青打吐血那一刻起至此刻刀噼,快之又快让人难以捕捉。

夜只觉眼前森光连闪,每闪一次黑袍便亡命一人,“都给我回来,不许再追——”忙喊停,这样追去可不行,万万不行!

黑袍听令立即停下,眼巴巴望着主子被暴君带走,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消失在野视范围内。

“大主子!”黑袍纷纷看向夜,袍下的眼神焦急无措。

夜没有回应,径自望着路青消失的方向握紧拳头,拳颤抖、心颤抖。青——

“泰丰客栈”一层,桌上已摆好午膳。

骆晶晶离桌走向栈门,算算时间,用过早膳出门的二人也该回来了。

正望着,“火炼”颤颤惊惊“哒哒哒”朝她处飞奔,背上骑着活火山苍狼,苍狼手里拎着破棉花路青。

此情此景令她着实一愣,没待闹明白怎么回事苍狼已喷着热岩跳下麟背,拎路青直入客栈。

骆烈、朵朵同时站起,全因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头,很不对头!

“砰”一声响,苍狼将路青用力往地上一扔,喷火的凤眸瞪向朵朵,“给我护住他的心脉神经,别让他死了!”说罢,抬脚在路青身上狠狠踢了一下,愤怒踩踏楼梯飙火上楼。

坏了大事,骆烈忙催促娘亲,“娘,你还愣着做什么,快上去看看老王八!!!”

“哦,哦,是是是!”骆晶晶恍然回神,忙不跌提高裙摆“咚、咚、咚”往楼上跑。

朵朵将路青从趴姿翻至平仰,当看见他的脸色时倒抽口气。

 难怪苍狼说要保住他的心脉神经,敢情伤得这么重!手在他身上捏捏按按,不止内脏受损,就连胸骨都断了多根!

立即展开救治,释放白光笼罩住他严重受损的上半身。

路青面色死白,双目紧闭,嘴唇紧抿,无血的唇瓣上红色相当刺目。

骆烈拧紧双眉,生父与路青一上午去了何处出了何事路青怎么伤的一时间多个问题在脑中冒泡。

回房的苍狼像只发疯野兽在房内摧残肆虐,砸桌子,摔椅子,踹墙无所不做,“霹雳啪啦、砰、啪”的声音接连不断。

他暴燥,他狂吼,他愤怒,他伤心!

 骆晶晶瞅着短时间内混乱一片的房间瞠目结舌,心儿颤抖的厉害,她同样也没见过如此疯狂的苍狼。

冲上前抱住他举高的健臂,衣服下筋脉鼓动异常,太吓人!

“苍狼,别砸了!”再砸下去这间房都能让他给拆了!

 苍狼欲摔之心得到阻碍,布上血丝的眼睛缓慢瞪向她,那眼神只见一次便足矣终身恶梦。

 骆晶晶心里“咯噔”一下子,吞咽一口口水,试探性小声问道:“怎么了”

 妈呀,她到底管不管用啊,他不会气得拿瓶子砸她吧

 苍狼瞪着她、瞪着她,好几秒后勐然间将举高的瓶子摔在地,铁臂勒紧她腰,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钳住她下巴恶狠狠嘶吼:“骆

晶晶,你会不会欺骗我!”

这话一问骆晶晶心里多少有了底,怕是路青的伤出自他之手。你乱想什么,我从没有骗过你!以前没有,日后也不会有!”

“你发誓!”苍狼横眉怒目,钳紧她下巴。

“我发誓绝不骗你!”骆晶晶伸出三根手指对天起誓,神情严肃。她绝不欺骗,因为晓得他最讨厌不诚实。

“骆晶晶!”苍狼将她一把搂进怀抱紧,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与后颈。

 骆晶晶轻拍他嵴背安抚,缓慢松下口气,看来她还挺有用,能让他止疯。

“没事了,没事了……”轻柔相慰,心下想着他方才的话,迟疑要不要问。

半晌后还是开了口,“出什么事了路青他……”

“他欺骗了我!他侮辱了我的自尊!!!”没等她问完,苍狼豁然拉开二人间距离,吼得双目充血。

 骆晶晶面露惊讶,惊讶后握住他鼓动青筋的手道:“怎么回事”

 苍狼愤恨,屈辱,松开她原地叉腰转圈,边转边踢着地上的残木碎片,额头青筋暴鼓,面部肌肉一抽再抽。

 骆晶晶没再追问,静立相伴,拧着弯眉揪心撕腑,事情不简单,否则他不会气成这样,涉及尊严的事他绝不妥协。

转了好几圈,苍狼停下,用充血的眼睛看向她,松开紧抿的性感唇瓣,将所发生之事告知。

听着他愤然的讲述,骆晶晶惊愕难当,眸大张、樱唇启,一脸难以置信。

金棺!死而复生!“桃戴李疆!”

路青竟然瞒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在心里不说

老天,“狼堡”在“赫连山”上已矗立整整五年,现下才知晓不属于他将是多大的震动!

 难怪暴君会生这么大气,难怪他会这么疯狂,难怪路青重伤晕迷!他救活了一个人,却又得知另一个大秘密!

言毕的苍狼怒不可赦一屁股坐上床,面部肌肉仍抽,抽得只厉不轻,路青隐瞒的这件事把他给气着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厢愤怒难当,另厢一楼又来了不速之客。

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跳下马背走入客栈,见状,骆烈半眯虎目沉声而问:“这里已被包下,打尖住店去别的地方!”

官者打量着他,打量着躺在地上刚刚接受完治疗的路青与站起身的朵朵,再打量打量这间客栈,随后问道:“‘天下第一绣女’骆

晶晶与‘狼堡’堡主可在此处”

此言一出骆烈立刻警惕,森冷回问:“你有何事”

官者双手抱拳,向右高举过头顶,神情恭敬严肃,“圣旨到,宣他二人接旨!”

闻言,骆烈虎瞳缩动,皇帝老子怎么也插进来一脚!圣旨中所宣何事他心里多少有了个底。

朵朵惊讶的眨着红眼睛,‘天下第一绣女’,好气派的称唿!未来婆婆这么有能耐啊!

极其不愿意将生父与娘亲叫下来,若只宣娘亲还好说,怎地连生父也一起“等着!”阴脸转身上楼,不愿意也得去唤。

不多时,听闻圣旨到的骆晶晶忙下楼,后头跟着燥怒的苍狼与骆烈。

见骆晶晶下来,官者从怀里摸出黄金卷轴打开,卷轴背面绣着腾龙。

“草民骆晶晶叩拜皇上!”骆晶晶双膝跪地,双掌低住地面支住身体。

 苍狼往她身旁一站,不跪。

见状,官者不悦,“苍狼,见圣旨如见圣上,为何不跪”

“要宣就宣,不宣拉倒,老子火气正旺,你别他妈自找不痛快!苍狼连珠炮弹的骂语从唇瓣中吐出,下跪呸!没门儿!

莫说跪,就是弯个腰都痴心妄想!他活了21年从不降低自已的身份!皇帝老子又如何就是玉皇大帝下凡也不跪!

他大逆不道的话吼得官者一愣一愣,愣后脸色大变,铁青无比,“大胆刁民,你太放肆了!”从未有人见圣旨不跪。

 骆晶晶的头“嗡”的一下子就大了,忙拉扯苍狼衣摆紧张劝道:“苍狼,这是圣旨!”她的天,藐视天威!

“圣旨算个毛!老子不跪!”苍狼甩开她手的同时也将她从地上拽起,濒临再次爆发的瞪着官者喷火吼:“你他妈宣不宣,不宣滚

!老子没工夫陪你消磨时间!!!”

第八十四章 我会娶你◇恩威并施◇再传圣旨◇

官者瞠目结舌,握住圣旨卷轴的双手颤抖不已,勃然大怒,“苍狼,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侮蔑天子!你竟......”

苍狼的火儿让他哇啦哇啦说的一旺再旺,没工夫、没心情听他“你竟敢”,一拳头飞出,结结实实击中他鼻梁,只闻“咔吧”一响

“啊——”可怜的官者还未“竟敢”完便遭遇鼻骨断裂,被人一拳揍飞出客栈。“砰”肉躯摔地,鼻血随他身子在空气中划出动感

绚丽的抛物线。

“啊!”骆晶晶双手掩嘴,惊鸣闷在掌心不清不楚。老天,暴君居然揍晕了传旨官差

一拳出击非同凡响,客栈内鸦雀无声,母子二人、朵朵均瞪着苍狼烧红的俊脸暂时变成哑巴。

“竟竟竟,竟你大爷竟,妈的没完没了!”苍狼右拳揍人后缓慢舒张,指关节“咯吱吱”连响,那大巴掌与长指真吓人!在他愤怒

之时惹火绝没有好果子吃!

骆晶晶捂着嘴瞅瞅他、瞅瞅晕死的官者,瞅瞅他、瞅瞅晕死的官者,忽然像触电般蹦起来朝官者跑去,飞快捡起掉地的圣旨。

先捡为妙,免得呆会儿暴君再气得撕毁皇家之物。

见状,苍狼放下拳头迈动长腿朝她走去,他到要看看圣旨上都写了些什么。

骆晶晶调正圣旨阅读上面的文字,变阅边读出所写之意:“见圣旨即刻起程面圣,要求苍狼同行,骑上‘火炼’。”

骑上“火炼”先惊讶后了然,原来皇帝也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火麒麟。

“神经病!”苍狼立在她身后看罢,抓过来将其撕成一块块的碎布片。边撕边骂,想看麒麟,门儿都没有!

骆晶晶干伸着手根本没来得及阻止,完了,这回想面圣也面不了,没有圣旨面个屁......

好死不死事儿都赶在一起,刚撕完圣旨便闻马蹄由远及近,“哒哒哒”很有节奏。

岳人柏骑马从城池而归,拉着缰绳临近客栈,现正午时,刚好赶上用膳。别了几日,他要好好享受享受与路青共用膳的乐趣~~~

苍狼、骆晶晶齐唰唰朝声源看去,这回来的又是谁还嫌不够乱吗

岳人柏邪色的淫笑当看见苍狼时立即顿在唇边,神情由色眯眯瞬间转为惊艳,就连催马前进都戛然而止。

马停,他坐在马背上双眼泛直的瞅着苍狼。哇塞,好一位邪媚与狂野并存的上上之品男子!

水汪汪的桃花眼目不转睛,长睫毛兴奋颤抖,眼尾上翘,眼神似醉非醉、朦胧中带有奇妙惑感。秋波荡漾,他见着美色的眼睛最为

迷人牵魂。

见状,骆晶晶额头爬上三根齐整一般长短的黑线,伸出双手食指同时按压两侧太阳穴。

天,才想起来,种马阴阳人回城探修程时苍狼仍未变脸......

苍狼看他这副见着美人走不动路的模样就有气,胸膛起伏快速而失节奏,嘴抽。丫的,就知道看美色!

“岳人柏,你看够了没有”忍无可忍他裸露丝毫不掩饰的目光,暴吼。

受不了他大嗓门儿,骆晶晶皱着眉头双手捂耳跑进客栈。

似曾相识的怒吼唤回岳人柏心神,惊艳褪去,纳闷的偏移偏头。吼声很熟悉,长相却相差甚远。

“瞧你那副傻缺德行!老子是苍狼,变个脸你就不认识了”苍狼生气,气得有些憋屈。

若说鳖女与小兔崽子认不出还有情可原谅,那是他二人与他相处时间太短。

但岳人柏不同,朝夕相处多年,又是莫逆之交,丫的怎地连他也认不出

一听这话,岳人柏当即跌下马摔得四脚朝天。爬爬爬、爬正身,半趴在地上瞠圆双目瞪着语出惊人者。

苍狼!不是吧开什么玩笑!

懒得理他让人肝火更旺的模样,苍狼愤甩衣袖迈入客栈。

岳人柏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客栈跑,迷人心魂者竟是大野狼妈呀,不太思议,太让人不能相信!

待他跑进没等发问,视线便先捕捉到直挺挺躺地的路青,一时间脚步戛然而止。

路青的惨状令他瞳孔为之一缩,神情也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对劲。

察觉身后异状,苍狼回扫,冷冰冰说道:“岳人柏,你看好了,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说罢一脚踩在路青胸口,好似不解气般撵

撵。

此举令母子二人、朵朵心一紧,替路青担心,苍狼脚劲可不是一般的大,这几撵下去......

岳人柏瞳缩程度有所加大,目光从苍狼面上调至路青,脸色也有着细微变化。

拿开脚,苍狼冷哼步上楼梯。

从他的态度以及其余三人的反应岳人柏可断定上楼者就是苍狼本人,但,脸是怎么变的

骆晶晶未留,跟在苍狼身后上楼。

骆烈不吭声,低头瞅着试探路青是否又伤重的朵朵。

朵朵检查后在路青胸部释放些白光,放罢跟着骆烈跑了,将病人留给立在栈门口之人。

岳人柏的目光不在他们身上,锁定路青惨白无血的清俊容颜,好半晌才举步上前。弯腰,轻轻的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抱起。

望着他痛苦的五官心头泛疼,欺骗,多可怖的两个字,那是大野狼最厌恶的东西!他怎么......精明之人为何也会犯致命的大错误

不去多想,找机会再问清楚,现下先让他躺在床上才是真。

路青瘫在他怀里显得很可怜,游刃有余的他也有今日。

砸得稀烂的房内,骆晶晶揪着苍狼衣服角子小声问道:“那个,咱们去不是面圣”

“面毛,不去!”苍狼瞪她一眼,坐在床上生气。

“抗旨是要杀头的。”骆晶晶壮着胆子,那被揍的官差定会回宫告状。

“杀屁杀,老子就是把头伸到皇帝面前他都没那本事取!”苍狼浑厚磁性的嗓音底气十足,狂霸的令人望而生畏。

“诛九族......”骆晶晶不死心,再加一句。

“我没九族,他诛毛”

“可是,我有啊......”骆晶晶郁闷,她骆氏一大家子算起来可有上百口,若真诛一个也跑不了。

闻言,苍狼真是没脾气了,肚子里那点火都让她几句话说没。转转身子与她正对,无奈的耐着性子问道:“骆晶晶,我要娶你了吗

忽然这么问骆晶晶有点蒙,愣了会儿后颇为受伤的老实回答:“没有......”他若不提她真忘了自己并非他的妻。

“我既没有娶你,你也尚不是我苍家人,皇帝要如何诛你家九族谩骂,揍人的是我,而你态度恭敬又下跪,皇帝诛得着你九族吗

”苍狼真的很想敲开她脑壳看看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竟能说出什么白痴的话来。

骆晶晶不吭声了,背过身,双手垂在体前揪衣服。说得对,皇帝诛不着,一点也诛不着。

苍狼长臂伸,将她揽入坏中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头,迷魂含电的目光幽深的望进她眼里,启唇微哑着嗓音说

道:“我会娶你,但现下不是时候。我说过小兔崽子打赢我那一日便是我认下你二人时,那时也就是我娶你之际。”

“砰、砰”心儿漏掉一大拍,骆晶晶绯红脸,又惊又喜。

他不木头了,他竟然能晓得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老天,多不可思议!这样温柔对她讲话的男人还是那个暴君吗

“不要怀疑,我是苍狼,货真价实!只是现下的我不再是那个不懂爱情的小子,我是个成熟的男人,一个暴躁而又成熟的男人。”

苍狼轻轻拨开她挡住美颜的青丝至耳旁,怒容烟消云散,柔和迷人的柔情笑容浮于面。

“你......你......“骆晶晶大喜过望,不知该说写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难以置信的“你变了。”

“我有所转变不好吗难道你喜欢从前那个一天到晚绷着脸的木头男人”苍狼觉得好笑,以前埋怨他不懂温柔,现下又嫌他变,

真是个难伺候的小女人。

“不不不,我更喜欢现下的你!”骆晶晶忙摇头,双手捧住他俊脸,这张脸虽不再是以前的,但人还是,而且更有魅力!“你真的

变了!变了!”

低哑发笑,苍狼握住她左手拉直唇前亲吻,一下一下的亲吻过她每一根手指。

心头小鹿乱撞,骆晶晶笑得灿烂,笑得欢喜,这个转变是好的!太好了!

“那,那,我问你,为何要等到烈儿打败你时才娶我”

苍狼抱着她滚到床上,压她在身下直言相告,“我的仇家太多,武林中每日都有数不清的人想要我死。我霸道,手段强硬,从初闯

武林那刻起便结下了仇家。我不似白狼圆滑,不似墨狼奸险,我一向直来直往说一不二,所以,我的仇家是‘三匹狼’中最多的。我承

认你与小兔崽子是一回事,成亲又是另一回事,成亲代表着昭告天下你骆晶晶是我苍狼的妻,而小兔崽子是我儿子,我不希望因为我的

原因使你们陷入危险,更不希望有人拿你们当做要挟我的筹码,那是我承受不起的。若小兔崽子可打败我事情立即会变得不一样,那时

我便不用操心他暗人算计,而我也可以把‘狼堡’交由他打理,到那时我会和你在一起,你在我身旁我才能放心。不过现下朵朵喜欢上

小兔崽子不是件坏事,起码有事她能通过法术解决。但,这是后话,我娶你一定要等到小兔崽子能独挡一面时才可,这是我的坚持!”

一口气说了许多,说罢的他笑意款款的欣赏身下之人感动的稀里哗啦惹人怜爱的美颜。

骆晶晶哭了,哭得很没有骨气,鼻涕眼泪一起流。内心的感动全因他的话,心花怒放不晓得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她什么反应也做不出,什么话也说不出,用泪眼朦胧的眸子定定的望进他眼里。

好个真性情的男人!原来为他母子二人考虑了这么多!

她早该满足了,还有什么可奢求

“到那时......”吐出三个字,苍狼暂顿,压下俊脸。附唇在她耳边轻言柔语,声音只有他二人能听见。

好小,好吝啬!

听罢的骆晶晶一声欢悦娇唿,脸蛋儿羞得满面潮红,双手握成拳头既兴奋又害羞的捶打他胸膛。

“你讨厌!你不正经!你想得真美!”眼里高兴的泪水涌出的越来越多,多得仿如大雨倾盆。

扣住她手腕将其握于胸前,苍狼半是邪色,半是期盼的笑吟吟道:“怎么,难道那样

狂性暴君4084_【2023年7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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