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裏,舅舅,就是她生命裏的最初,也是最深切的挚爱!!
她的父母双双死去于一场空难,留下年幼的她,沒有人要她,也沒人想爱她,他听到大人们用冷酷的口气说︰「幹脆送她去孤儿院吧!!」
不要!孤儿院很可怕,妈妈说的故事裏,孤儿院有很多坏小孩,坏修女,而且会吃不饱。她在棉被裏偷偷的哭,她想,如果她不哭出声音,也许姑妈或阿伯就不会把她送走了在丧礼的那天,姑妈和阿伯都在说她的事,她一直都表现的很乖,像个小淑女,可是,他们还是想送她走,怎麽办?她要哭出来了!妈妈说要勇敢,可是她忍不住了在她即将哭出来时,一个男人走来站在她身前……。
「小妹妹,你怎麽一个人坐在外头?」男人蹲的与她齐高「呜~~」不知怎麽的,看到来人,她竟哭了起来「乖乖,不哭喔!」男人将她的小脸按进胸怀裏温柔的哄着「小妹妹,你是文伶对不对!」她在男人温暖的胸膛裏点点头「文伶几岁了啊?」男人又问了她伸出手掌,但过了五之后,她就不会比了!她慌慌张张的,深怕男人因此觉得她笨笨的男人笑了笑,将她小小的掌,按进中间的三根手指。「这是六」他温柔的说她看着男人的笑容,总觉得他好像妈妈喔,虽然他是男生男人摸摸她的头,又问了:「那文伶知道我是谁吗?」
她摇摇头,因为她从沒看过这个男人「我是舅舅喔!文伶妈妈的弟弟」她似懂非懂「文伶,你喜欢舅舅吗?」
「嗯!」她点头,因为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跟妈妈好像「嗯,文伶好乖」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又摸摸她的头「走吧!外头起风了,坐太久会感冒,我们进去吧!」他很自然的朝她伸出了掌,她握住了,紧紧的,虽然她的掌很小,但她紧紧的握住了…
男人拉着她,走进宅内,姑妈和阿伯还在吵她的事,她下意识的握紧男人的手,男人低头朢了她一眼,手也握紧了!
「我会收养她…。」他的话打断了争吵中的人「你是谁?」他们不约而同的问「我是上官妍娟的弟弟─上官靖,也是文伶的亲舅舅,我想既然两位都不愿意收养文伶,那不如就将文伶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坚决的眼神直射着目瞪口呆的两人,直到两人都点了头她扬头看着他,突然觉得她的舅舅长的好高好高………像小巨人那般「文伶,你愿不愿意从此跟舅舅一起住」舅舅蹲下身子,握着她孱弱的肩,很慎重的问着那似乎是很重要的问题,当时,她并不知道,她抉择的是一生的眷恋,她对舅舅轻点了一下头舅舅温柔的笑了…。那是一个三月的午后,庭院的杜鹃开的满满的…。而她,承诺了一辈子后来的十年裏,舅舅待她就如同伺候一个小公主,住在大宅裏,有钟点佣人,出门有轿车接送,但舅舅本人却过的十分清俭,舅舅其实是一个画家,他的画在国际画坛有一定的地位,可是,他们却不是靠卖画度日,而是靠爷爷留下的祖产在维生,也许是舅舅的艺术性格吧!
他的画大多是非卖品,只供画廊展览其实,她不是很懂舅舅的画,因为舅舅不画山水也不画人,他绘的东西,她横着看倒着看都看不懂,舅舅的人十分沈静温柔,但是,他的画都富有强烈的色调,画评们说,舅舅的画充满对生命的渴望及对理想的追求,很深奥的话,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舅舅他有先天上的肺疾,随时,都可能死去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年龄,代表她已经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一个大女孩了舅舅告诉她,她可以自己选一个礼物,她想了很久,终于她想到了……
「画我!!」她站在舅舅的画室裏,对舅舅开口「文伶,你知道我从来不画人的!」上官靖收起诧异,试图跟文伶解释着「我知道,可是,舅舅你就不能为我破例一次吗?」文伶央求,她想,依舅舅这麽疼她,不可能不答应的「文伶…」上官靖低下嗓,这ㄚ头片子,怕是自己宠坏了她「好嘛!今天是人家十八岁生日欸,十八岁,成人了哩!!人家想要特別的礼物,好不好嘛?」文伶拥
着舅舅手臂不断撒娇「你…。好吧!」毕竟是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孩子,他仍旧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YA~~!!」诡计得逞的文伶雀跃的拉着舅舅上下跳跃着「好了,那你去那旁的贵妃椅坐着,我帮你画人像」贵妃椅是平常文伶在上官靖作画时在一旁休憩的地方「啊~~不要,这样好无聊,人家要一点特別的………我要画裸体的」文伶的眼睛含着窃笑「胡鬧!!」乍闻这个不得体要求,上官靖不禁板着脸斥责一声文伶原意是向舅舅开个玩笑,沒想到舅舅当了真,还铁青着脸训了她,她一向被捧在手心呵护疼宠,几乎沒被舅舅大声说过一句话,今天不过是开个玩笑,舅舅竟认真的骂了她,一时间,她小姐脾气也上来了「我不管,大家都说青春不留白,你不画,好………我就去拍写真集」她甩开上官靖的手,放肆的说着「你………」上官靖气的几乎要鐹她一巴掌,但他仍旧记得那是他疼爱的外甥女,所以他努力调整上涌的火气,一时间,竟白了脸文伶着实被吓了一跳,她忘了舅舅身体不好,是经不起激的,一时间她也慌了手脚「舅…」
「脱掉!」冷硬的话打断了文伶欲出口的道歉「什麽?」文伶一阵错愕「衣服脱掉!!」
「我…。」听清楚的文伶这下完全不知所措「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舅………」文伶惊慌的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你不脱,我等下就帮你脱」上官靖强迫自己不要对文伶心软,文伶的任性需要教训,他是她的舅舅,有责任管教他文伶知道自己真的惹火舅舅了,舅舅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她眼眶悬着的泪落下,她颤着手却解不开自己衬衫的扣子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上官靖几乎要屈服了,不过,他知道自己今日一旦放纵,明日文伶还是会故态覆明,与其日后让別人教训,还不如今日就教会文伶一课他坚定自己的意志,嘆口气,转身将画架上的画布撤下换上新的,为的不就是不想看见文伶的可怜样「舅舅…」她轻唤,她已经脱到剩下一套棉质的内衣,她希望舅舅能放过她上官靖回过头,看了局促不安的文伶一眼,淡淡的说:「全脱了」。
转身,又继续去削炭笔文伶牙一咬,将身上的遮蔽物全脱下,她以手遮着上下,这次,她完全不敢唤她舅舅,不知是冷还是什麽的,她的全身抖的很剧烈过了一会儿,上官靖转过身,突然眼睛一亮「把手拿开」他大喊着,文伶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移开,在上官靖眼前完全赤裸着上官靖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女体,纤细的骨架,但又不失少女特有的圆润,她的四肢纤长,锁骨突出,胸形小巧但形状完美,乳头是上等的颜色,腰缐明显,臀部也十分圆润,稀疏色浅的耻毛,比例修长的腿,纤细的脚踝,和可爱的脚指,肌肤是白皙透明,沒有瑕疵,整体而言,这是一具还在发育的身体,在青涩中带着一点小女人的媚态,不能说是十分完美,但却激起他创作的灵感,他从未有画人的沖动,但是今日他却充满想绘下眼前人的渴望缪斯!!他找到他的缪斯了!!
「去,快去那边坐下…」他催促着文伶被上官靖眼中的狂热吓到,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抵抗,她仍走到一旁的的贵妃椅上坐着上官靖赶紧沖过去,将文伶摆成斜侧坐,一付慵懒的姿态,然后自己在前方帮她整理头发,让它自然的垂落胸前,他端看一下,然后满意的回到画布前「不行…。你的表情太僵硬了,放轻松点!!」在画下草稿时,他发现文伶的表情与姿态都太僵硬了,这样他是画不出心裏的感觉的「不行,还是不行………」他烦躁的耙着头,吐了口气,静下心对被他吓坏的文伶开口「文伶,帮舅舅一个忙,我现在很有灵感…你放轻松点,让舅舅画,好吗?」他试图以冷静的口吻说着,天知道,内心的血液像锅被磙沸的水「我…」她当然是很愿意帮忙舅舅,但是,要她脱光衣服在一个男人面前,即使是亲如舅舅,仍是令人羞赧不已「拜托!」上官靖低声下气的请求「好吧!」她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然后静静盯着前方
在内心哼着歌来试图放松自己上官靖的笔在画布上飞快的画着,他的眼在文伶的五官、肢体上留连着。文伶一开始还能平视前方,但慢慢的她将视缐转至上官靖的身上,此刻的上官靖完全不同往日,他的眼神就像团燃烧的火焰,看着她的眼神不像平日的呵怜,而是审视的,是男人看女人的特有眼神,这一刻,上官靖不是她的舅舅,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带着狂热的男人他的眼睛画过她的眼眉,画过她的唇,像似情人间的爱抚,热情的搔划着她身上的肌肤,让她内心起了隐约的搔痒,他的视缐又向下绘着她胸部的形状,她的脸颊发红,胸部敏感的膨起,她觉得自己变的好奇怪,舅舅画着她哪裏,她就觉得那裏热了起来。
上官靖持续的画,一刻也不放松的捕捉文伶的少女神态啊,舅舅在画她那裏了!文伶看见上官靖盯着她的阴阜,眼神尖锐的像是会穿透她的下体般。她必须很用力,才能克制以手遮挡的沖动。怎麽办!她的肚子好像怪怪的,好像有什麽要流出来,但是她的经期明明才刚过。她赶紧夹紧脚,试图阻止奇怪液体流出就在她全身发热,脑子一片空白,眼神也迷蒙起来时,上官靖陡然宣布:「好了,素描的部分画好了」上官靖十分满意这张草图「文伶,你可以起来了…。文伶!」他一边看着画布,一边唤着,但文伶始终沒反应,他擡起头看着文伶又喊了一次,而文伶依旧呆坐一旁「这孩子…。」
想必是等久了,精神疲累了吧!唉,毕竟也经过几个小时了。他摇头失笑,准备走过去将文伶扶起他伸手揪住文伶准备将她一把拉起,文伶此刻擡头看了他一眼,他吓了一跳。这孩子,怎麽会有如此妩媚的神态,她不过还是个小孩罢了!上官靖被文伶眼裏坦诚的女性欲望给惊慑住上官靖驱除心裏剎那的惊讶,一把拉起了文伶,而文伶突然被拉起,一时间沒站稳,不禁前倾一把抱住了上官靖软玉温香在怀,上官靖突然意识到他让甥女全身赤裸的让他作画,的却十分的不得体也太越举了!他将文伶扶稳,然后轻轻的将她推离自己一些文伶一时间也很尴尬,不知该不该在舅舅跟前将衣服拾起穿上,也就直挺挺的站着上官靖体贴的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衣服拾起
不意一瞥,竟发现文伶刚坐着宝蓝色绒布椅埝上有一小圈湿濡的水渍,他不比懵懂的文伶,自然知道那是什麽!他的内心起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表面仍是不动声色,默默的将衣物递给文伶「谢谢…」文伶接过衣物,怯嚅的说着上官靖深深的的看了文伶一眼。他想,他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已经到了动情动欲的年龄了,不再是那个不及他胸口大的小娃儿了,他无言的转身「时间晚了,赶紧去睡觉吧!」他将换衣的空间给了文伶,他想,他也是需要一个空间来思考一些事待上官靖走后,文伶一时间感到无限空寂,为什麽,她总觉得舅舅临別的眼神已不如往日那样含着满满的宠溺,而是带着哀伤又陌生,为什麽?
她抱着衣物,跌坐在地舅舅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是如此的爱舅舅,如果舅舅不再疼她、爱她,那麽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可能性,她,凄凄切切的哭了起来…。
自那天开始,他们的关系变了…。也许不明显,但她就是感觉到了表面上舅舅还是疼她、宠她,但是一但她如往常撒娇耍赖,舅舅就会不着痕迹的将她推离,淡淡的说:「你长大了,別再孩子气了!」
她恨长大,如果成长就是让她在也不能赖在舅舅怀裏,聆听他说话,不能在他作画的时候伴在他身边,那麽长大又有何用?她宁愿自己永远是一个小娃儿这十几年来,她的世界裏,只有舅舅一个男人,小时后她希望长大后可以当舅舅的新娘,长大后,她已经明了,这辈子她是成不了舅舅的新娘,那样叫「乱伦」,但沒关系的。当不成舅舅的新娘无所谓,她就不当任何人的新娘,她跟舅舅可以这样一辈子在一起,舅舅疼她、怜她;而她敬他、爱他。
舅舅是她唯一入眼的男人,而她是舅舅唯一珍视的女性,他们会这样一辈子吧!因为有这样的笃定,她才能编织着属于她的美梦而那个美梦,却被眼前的情景破坏了………
舅舅有了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画廊的代理经理,一个成熟幹练的女性,和舅舅看起来很配,她也许该祝福舅舅,因为舅舅和她在一起总是聊的很开心,这个女人最近常来找舅舅,不常与女人往来的舅舅也一反常态的与她相谈甚欢………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他们会结婚!!
不!躲在楼梯口偷看客厅两人相处的文伶,被这可能性吓白了脸,手指紧紧握住把手,用力的指节都泛白舅舅是她的!她不要舅舅对她之外的女人,那样温柔的笑着。舅舅的宝贝只能是她一个人。她在内心裏痛苦的哀嚎着这是爱吗?年轻的她并不知道,长久以来的相处,对舅舅的感觉怕是已经混成一团,怎麽可能一份份的拿出来剖清,但若不是爱,那赤裸裸鞭笞她心的忌妒又是为何而生?难道只是因为对舅舅的占有欲此刻,她已经分不清内心交错的情绪,唯一懂的是,她必须要夺回舅舅,她视舅舅为生命中的唯一,所以她也要舅舅如此待她。也许別人会说她任性,但她不在乎,为了得到舅舅独一的专註,就算将灵魂卖给恶魔,她也肯!
※※※※上官靖轻敲文伶的房门,等了许久却沒人回应,于是他转了门把,推开了门迎接他的是满室的黑暗。这孩子居然玩到凌晨还不回来!
他走回到客厅,沒有开灯,今晚的月亮很亮,从阳台落进,微微照亮了满室幽暗,这样的光缐刚好,很适合他静静思考是什麽时候开始?他的小文伶变的如此放纵?应该是她今年考上大学开始吧!上了大学的她,生活被社团、联谊等等不同的活动占满,他以为孩子大了,该给她一些空间,所以,并沒有加以约束,而她,也就顺着放纵的缐越攀越高多久了?他们有多久沒有好好的说上一句话,有多久她沒再轻软的喊他一声舅舅?
这原先是他的期望,他发现文伶对他不正当的渴慕,所以他将她软腻的身子推离自己,也试着和画廊经理进行交往,目的就是要她死心,他是希望她好,但为何当他如愿,感到失落的又变成他呢?
上官靖啊!上官靖!他摇头对自己的矛盾感到可笑〝嘎叽〞刺耳的引擎声停在他们家楼下,他紧蹙着眉,起身前往阳台查看文伶自一台骚包的重型机车下来,她伸手利落的摘下安全帽,拨拨飞扬的发丝,在她要将安全帽递给骑者时,她侧眼喵到舅舅就站在阳台,她笑的轻放骑者摘下安全帽,准备向这个外文系有名〝辣妹系花〞道別,天知道她有多难约,为了要得到她的青睐,他硬是忍下一亲芳泽的沖动一个点子在脑海成形,她想也沒想的,在年轻男孩的颊上烙下一个轻吻。甜美的笑颜,迷的男孩几乎酥麻「掰!」
她走到门口,还回头给了男孩一个飞吻,直到她上了楼,男孩才恋恋不舍的驱车离去她几乎是在一打开大门,就被裏头人抓了进去她看见舅舅清瞿的眸中闪着光火,她则笑的得意「舅舅,怎麽了吗?」她问的无辜「你为什麽那麽晚才回来?」他靠着自制力来平缓心中的恼火「我告诉过你,我今晚有联谊,是你准我去的啊!」她毫无愧对的直视上官靖他像被击了一拳,放开挟持文伶的手。这小妮子,是在对他用心机吗?他看的出她是故意这样做的,可是他也中计了不是吗?他一见到她吻了那小鬼,就气到忘了一切,只想揪着她的肩膀,问她到底在想什麽?问她那个臭小子是谁?他以为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身分在问,但其实不是,他只是一个正在忌妒的男人。
他被这样的认知击溃了!不该啊!不该!他不同于文伶那般稚弱,文伶对他有着孺慕之情,但他岂可同她一般疯狂,他已近不惑之年了啊他像突然老了十岁,心裏有着苍茫之感,他转过身,想离开文伶,离开她不成熟的引诱「胆小鬼」在他转身离开时,文伶轻声的说了,声音很小,但他听见了,于是他缓住脚步「舅舅,你是胆小鬼,你为什麽要躲?你为什麽不敢转头看我?」文伶的泪落下,悲愤的质问着他听见文伶的泣音,转过身,想给予安慰。文伶见状,沖向前抓住他的臂膀,摇晃着他问道「你不是完全沒感觉的对不对?」拜托,別让她失望上官靖低低的嘆息着,他想唤她,但开不了口,他要怎麽告诉她,他只是为她好,他的心思,年轻的文伶能懂得吗?
「你为什麽不说话?」在沈默的等待裏,她绝望的松开了手见她低头悲伤的模样,上官靖心中千般不忍,想伸出手轻抚她,但又停顿空中,缓缓垂下文伶突然擡起头,眼裏写着坚决,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她离开了上官靖好几步,站在阳台的拉门前,做下重要的决定而上官靖则是被文伶的举止吓住的,她一件件脱下外头的棉质T 恤、绑肩小可爱,她的上身只剩一件黑色的蕾丝胸罩,她的手继续往下,按在裤头上,坚定的剥开那一颗颗昴扣,军绿色的牛仔热裤落下了,她向前一跨,全身只剩下同款的内衣黑色,是一种媚惑的颜色,他一直以为那样的颜色,应该是成熟的女子才能显出它的特色,但由犹带稚气的文伶穿起来,竟然散发出更诱人的意味,加上文伶无法掩饰的的羞怯,整个人散发出清纯中带着妖冶的媚态,看着这样的她,他的胯间产成了不陌生的窜动,只是从沒想过他的淫欲,会因他从小看到大的文伶而生是惭愧,也是震惊,他无法将他的欲望正面面对文伶,他背过身,唇边泛着苦笑,他的确如同文伶所言,是个胆小鬼!
文伶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她今晚喝了点酒,她要借着酒意,向她的舅舅求爱,如果不幸被拒绝,她明天就装傻,假装今天的她是发酒疯她心一横,将上身的内衣也剥除,贸然沖向上官靖,整个人紧紧的抱着他,赤裸的上身更是紧密的贴着他的背隔着薄薄的衬衫,他感觉到文伶柔软的乳房磨蹭着他厚实的背肌,她的温度很诚实的传到他的身上,让他的体温也升高了「文伶,我们不该如此的!」他试着将文伶的手拉开文伶松开他的手,跑到他的前方,原想质问怒骂,但却突然看见上官靖裤裆裏明显的膨胀「你、你也是要我的,对不对?」文伶有些诧异,她不是完全不解男女情事,她再沒经验也不会错认那股间明显的涨起是什麽,只不过,她沒预料到舅舅对她真有男人对女人的私欲,他不是完全无动于衷!这个讯息无疑鼓舞了她「不…」上官靖想否认,但看见文伶眼裏明显的希冀,他只好撇过头。
他不是一见女体就发疯的小毛头,但他毕竟是个男人,自然有正常的欲望,更何况是她心爱的女人赤条条的的站在他身前。是啊,这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得确是爱着文伶的,但这个从小被他呵护在掌心的女孩会懂得吗?懂他的挣扎与不舍他断可以因一时的欲望要了她,但是文伶要付出的远比她想的还多,她还年轻,他不想因自己的欲望就将她囚在他所建的牢笼裏,她懵懂,但他不得不为她着想。这是身为舅舅所该做的事,也是他身为一个男人爱她的方式文伶才不管他心裏转过几个褶,她只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擭住了上官靖的男性欲望上官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低吼一声,将文伶一把推开,文伶毫无防备的被推倒在地上官靖心一惊,连忙低下身子想扶她起来「不用…」
她挥开上官靖的手,恨恨的盯着他「原来,我在你心裏只是个淫贱的女人……你讨厌我对不对?」文伶停住的泪又落下,她随即伸手抹去,拒绝示弱「不是…」上官靖的心裏闪着懊悔,完全不知该拿文伶如何是好「如果你要拒绝,就明白的拒绝吧!我不是…非要你不可」伤心的文伶此刻只想维持自己的尊严「你…。」他发现他有一天也许会被他气死,他烦躁的爬爬头,在内心思索字句好让文伶打消糟蹋自己的想法「文伶,你还年轻,将来会有更多选择,你不要因一时的沖动,就这样牺牲日后的幸福,将来你会后悔的!」说他假道学吧!但有些话他是一定要讲明白的。他蹲着身子,眼睛直视着文伶,试图讲道理给她听「我不会后悔!!」文伶拥了上去,赖在舅舅的怀抱裏,现在舅舅所说的冠冕堂皇的劝戒,她完全听不进去「文伶…。」他内心道德藩篱,被文伶的热情敲碎一个洞,即将溃防……
她擡起头,看着舅舅,坚定的说:「不悔,现在不会,未来不会,我永生无悔」她许着承诺罢了!内心的封锁,在这样灼热感动的激流中,早已沖垮…。无须在抵抗了是不?
「你真的希望我抱你?」即使心中有了决定,但他仍慎重的再问一遍「我的心愿是将我的第一次献给最爱的人……。所以,抱我吧!舅舅!」她环着他的颈项,唇吻在他的嘴角,低柔的回答上官靖将柔若无骨的文伶抱起,走向他的房间,而文伶则被吓了一跳…原来,病弱的舅舅,并不如她所想的软弱,他还是能将她不费力的抱起,这一刻,她仍是舅舅最珍爱的小公主,不是吗?她笑的甜蜜,任由上官靖将她的身体放至他房间裏的大床上上官靖随即压上她的身子,她轻喘一声,小手握拳抵在上官靖的肩夹骨上。
「怎麽了?」既然,他已下定决心要她,自然不希望她反悔「沒有…」决定献身的是她,但是,被舅舅压在身下的真实感受,仍是令她感到不安上官靖抓过她的小拳放至唇边轻吻,然后将她两手高举过头沒有保证,沒有询问,他只是温柔的笑着。但文伶却在熟悉的笑容裏找到心安的力量,身体因此放松下来他的手抚着她五官的的模样,因痒,她吃吃的笑了…。他吻着她的额、笑着的眼、小挺的秀鼻、和那不断溢出银铃笑声的红唇,他的舌窜入口腔,与她濡沫交缠,这是他们所交换的第一个吻,一个吻结束,他不舍的以唇轻点她的唇,文伶却调皮的伸出舌头画过他的嘴唇「小恶魔……」他轻斥,文伶得意的笑着他伸出手握住文伶的一只椒乳,文伶唿吸一窒,看着舅舅邪邪的笑意,知道他在报覆哼!太小看她了吧!她将一手下伸,隔着裤子爱抚舅舅的性器。
「吓……」上官靖因文伶大胆的举止起了很大的反应。他两手并用的揉捏着文伶形状圆润,小巧而白皙的少女乳房,湿濡的吻也布满她的脖颈、锁骨,更咨意的在她乳房的周围轻舔,一时间原本的浓情变得激烈起来他揉搓她小巧的乳尖,在纳入口中以唇舌怜爱,他以牙齿轻啃着那柔嫩的乳核,用舌尖在顶端的缝口轻刺,文伶因这样的刺激,不知不觉的抓紧他胀痛的勃起,他也因此用力过勐,将她的乳房捏出一个明显的指印「啊,好痛…」文伶不住抱怨「对不起…」眼前是一具青涩的少女身体,她敏感的乳房自然禁不起他大力的揉弄。
他赶紧放松力道,轻柔的安慰着「沒关系,只要是舅舅………就算被弄坏也沒关系」她害羞的喃道上官靖闻言只觉得血气上涌,这样的说法太过诱人。他这才意会到他的体内存在着一种兽性,想要将这青嫩的身体狠狠的折磨,听她甜美的哀求;但另一方面,他又想珍惜为他奉献纯稚的文伶,领她共享男女间极致的销魂他什麽都无法想,只能任由自己的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感受少女特有的滑润细致,这一刻,他才能了解为何有些同他一般年纪的男人,会特別钟爱青稚的少女肉体,那如缎如绸的的光滑触感,只要是男人都无法抵挡那致命的吸引吧。
在他身下的少女,才18岁,正是最光华璀璨的年龄,而她即将将自己的美好献给他这样的男人。是感动,是愧疚,他一遍遍的吻着、舔着,以手来膜拜她每个圆、凹;以舌来轻探、承接她每个战栗的反应,他用唇舌代替画笔来描绘她的曲缐,为她全身染上他的味道,烙上属于他的印记他卸下她的内裤,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赤裸如婴孩的躯体。他先前也看过赤裸的她,不过当时他满心註意的不过是她的缐条比例,只在乎她全身肌理与骨骼的组合。
但现在他却无法想到其它,他只能想到,他即将沖破她纯真的屏障,成为她生命裏第一个男人,唯一的主宰,这样的沖动让他的心急促的悸动起来这样赤条条的她,全身泛着粉樱红色泽,加上因热而泌的薄汗覆着,宛若一颗上等的粉红色珍珠,看着这样的她,他突然想到一幅画「舅舅,你在想什麽?」上官靖看见她裸体变得痴迷的表情,让她感到莞尔「我在想〝女神的诞生〞」那是女神维纳斯站在贝壳裏初生,因那纯真的性感而闻名于世,她也是,但她只在他身下绽放光芒,是专属于他的维纳斯「啊,你竟然还在想画的事!不准!…。
你现在只能想我」她伸出手来捧着他的脸,认真而气愤的说「呵呵…」他笑的愉快「哼,还笑!」她揽着他的脖子,脚压放在他臀际,一使力,两人就变换了身形文伶赤裸的跨坐在他身上,得意的就像偷腥的猫,她低下头,将上官靖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吻随着她手的动作一个个落下,学他吻着他的下巴、锁骨,她的吻在他的胸膛留连一阵,在舔舐他的暗色乳头时,惊异的发现男人如同女人般,乳头也是会因刺激而勃起,她因这样的发现而嘻嘻的笑了上官靖因她玩弄般的爱抚而嘆息,他无奈的抚着她的发,像摸着小猫那般,边和因那青涩动作而产生的沖动抗衡。她的吻蜿蜒其下,又吻过他的腹、脐,却在停在裤裆上,迟疑了,她缓缓的擡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上官靖上官靖自然是希望她能继续服务下去,但她毕竟是第一次,他不愿她有任何勉强。
「坐上来吧!像刚刚那样」文伶听话的跨坐上去,四目交接,她仍感到羞赧,刚才似乎过于大胆了不是吗?
上官靖两手捧在她的臀下,将她的身子推向自己「舅舅…」因距离越来越近,她不安的喊着「嘘,別怕,沒事的!」文伶分跨在他肩的两侧,他将她的脚再分开一点,自己则由她的胯下滑过,现在在他上方的,是文伶美艷而鲜嫩的阴户,在这个角度,他几乎完全无遮掩的的欣赏着她最美丽的器官,他忍不住伸手一划「啊……」文伶被如此轻挑的举动吓到,想逃,舅舅一只手又紧握着她的嫩臀,她只好伸出双手紧抓着床前的铁支架虽然她已经站开双腿,那缝儿也绽开些许,但他仍觉得不够,只好自己伸手,以两指拨开她的嫩肉,让她的花穴、小核都能清晰入眼,瞧见文伶的阴唇上有颗小黑痣,他万分爱怜的摸着滑腻的液体也因这样的动作溢出,他勾划着将它抹在她的腿根「你好湿了呵…」
看来他是找到宝了,不解人事却知情识趣的人不多,而他的文伶则是其一,他还真是幸运「舅舅,你……说什麽?」因为恍神,她沒听清楚舅舅所言上官靖在她的穴口轻插,将沾染于手指上的液体拿给她看「这是爱液!是女性动情的象征,也就是你开始想要做爱的意思」上官靖以为她不了解,赶紧机会教育一番「舅舅…」真是羞死人了!舅舅居然认真的跟她解释这个,还拿给她看,啊呀,她不想跟舅舅好了上官靖自然了解她小女儿家的羞态,倒不以为意,仍伏下身继续刚刚的爱抚。
他的手轻轻探入她的穴口,文伶马上因警张而自然的紧缩,夹的他手指有些麻,但他仍执意探进,却在不到两个指节处,受到一层肉膜的阻碍他怕他过于粗鲁会弄破文伶的处女膜,只好将指抽出,改成揉搓她的嫩核,唇也在白皙的大腿内侧来回的吻着,另一掌则是用力的挤压她俏挺的丰臀耳边是她的轻喃叫唤,他心中欲焰更甚,指尖动作也粗暴起来文伶指觉得全身都在颤抖,像似通电般,发颤的腿都快跪不住,她的手握紧把手,用力的指尖都泛成白色,闭眼蹙眉,已然分不清是舒坦或苦闷「跪不住,就蹲下吧!」
文伶摇头不从他圈抱着她的腰将她向下轻压,她心一惊,就想离开,却被他压制住,唇舌也凑了上去「不要啊……这样好奇怪」沒有这样体验的文伶惊颤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强力按压着她不断上擡的纤细柳腰,以舌尖攀延她已全然绽放的娇艷花穴,他用力的往上舔着,伸出滑舌灵巧的探掘阴唇内的玫瑰褶缝,使劲的吸吮着她红艷的肿胀花蒂,迫使她流出丰盈的蜜汁供他饮用他以狂野激烈的舌技迫使她屈服,让她因他不止的旋转挑逗,自然的跟随着越来强的情欲而抖动不休她不知不觉的摇摆着她的臀在上官靖的脸上摩擦,口间凈是无意识的吟哦嘶喊,当上官靖停下攻击,她才发现她已浑身香汗淋漓,泪水也不知觉的从颊上磙下来「好了,沒事了!」上官靖自她身下离开将她搂在怀裏轻哄文伶擡眼才发现他的下巴及唇上都因沾覆她的爱液而显得湿亮,她顿时羞的不敢在正眼瞧他……
「舅舅…」她喃喃的唤道,眉目间仍存着未退的春潮他温柔将她平放在床上,无比认真的说:「不要叫我舅舅,喊我的名字」
靖!她在心裏何止一遍的喊着,如今真能当着舅舅的面喊出,她当是欢喜的不是吗?
「喊我」他以指挑起她的下颚,要求「靖…。靖…。靖…。」她轻轻的喊着,每一声都带着柔情的温存,却在终止时,感受到一种无奈的苦涩蔓延,只有在这张床上,她才能唤着她爱人的名呵!
「怎麽了?…別哭!」他怜惜的吻去她的泪。他何尝不解她的苦楚,这背德的罪恶也同样烙在他身上啊。只是,他心疼她那瘦弱的肩竟要担负那麽多,这不是错,而不过只是上帝的鬧剧,而他们却演的悲喜…
「你…还是有选择权的」他压下心头的渴望,装作不在意的说着,给文伶逃脱的借口「你浑蛋…。」她搂着他的颈项,疯狂的啄吻着「你还不懂吗?………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下地狱我也不怕」她的眼裏仍闪着泪光,但却不曾改变坚持「文伶…」多狂妄的言论!但他却为她心折,他动容的唤着她的名他翻过身体,将她压在身下,身体的贴合,她们才了解彼此的温度有多高,那是因为欲望的需求,也是对情人唿唤的讯息他将她的大腿两侧拉开,让她的私花暴露于眼前,仔仔细细的确认她的湿润度,然后扶着自己的男茎在文伶的穴口确认位置因感受到异物的碰触,她下意识的颤了下,上官靖擡眼看她,眼神像询问着,你怕吗?
她怕,但她不逃避!!她的眼直直的看着上官靖上官靖微微用力,前端已经穿过肉褶的包夹,进入穴口的前半部「咬着我的手吧!」他将拇指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深入她的口腔,害怕她会因接踵而来的疼痛而咬伤唇舌在插入她身体一半时,她因疼痛而闷哼,却只是含着他的指而不敢咬他缓慢退出,再一个用力挺进,终于将自己的大半挤入她窒碍的甬道他持续的鉆进,直到她的甬道被他的硬挺灼热充满,但他仍不敢过于躁进,因为,他不曾与处女做过爱,加上对象又是他的文伶,他真的害怕会伤害到她他紧忍自己想疯狂在她热烫的体内捣弄的沖动,她持续的在她体内进行磨擦旋转的动作,直到自己忍的满头大汗,文伶也开始在他身下扭摆蛇腰,不断吸吮他放在她嘴中的拇指,他才放心的沖刺起来他原想温柔的对待她,可是在进入她那潮湿、柔软的花穴,感受到那销魂的轻夹吸吮,他就发狂了起来。
见她沒有任何不适的表情,他忍不住放纵自己加快速度与力道,狠狠的戳刺眼前的女体,听她甜美的声音,娇啼着唿喊着他的名。他的内心飘飘欲仙,所爱之人在怀,他有了身为男人的快慰他一手穿过她的膝窝,按在她的腰上,另一手则翻开那唇缝,将突出的红艷小核,捏在指上放肆的搓弄。文伶因这样激越的快感,而越喊越大声,她不停的唤着他,无言的渴求他给予更多的激情他看见她如雌兽般的发狂!他瞇着眼,更加用力的折磨她的精神感官。在这无边的激情裏,他早已疯狂了,既然如此,他也要将她拉下来陪他他抱着她在床上翻磙,变化着彼此的身形,他跪坐着,将她抱在身上,下体仍是不留情的往上穿刺。这个姿势,使得他们彼此的交合更紧密,上官靖深深的顶进她身体的最深处,在那无人探访过的领地,刻划他专属的痕迹。
他们紧紧的拥抱彼此,两人间不留丝毫的缝隙,就宛如一对连体婴。而这个姿势更带来更大的快感,让文伶陷入更加疯狂的欲潮,她的指在在他浓密的发间穿梭,也因激动,而将指尖深陷于他厚实的背肌,划下爱的痕迹她的表现完全不像第一次,不喊痛,疯狂的,热烈的索求着他,只因为她要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他。
他被她这样的表现给撼动了,胸口一热,他又将她按回原先的动作,开始剧烈的沖刺起来…。
在感受到他臀间的轻颤时,看似失神的的文伶,在他即将退出之际,毫不犹豫的以脚圈住他的臀,迫使他留在她体内「別离开我………给我」她喊着。就让她痴心妄想一次吧!她知道她是不能怀他的子嗣,但她仍想感受那样的感觉,让她活在幻想的美梦裏,永远都不醒「文伶!?」来不及了!他白浊的热流骤然射入她的花心深处。看着她满足的承接着,他的心又痛又气「你…」
他伏在她身上,仍停留在她体内,看着她却说不出话来。他们沒用保险套啊,文伶怎麽那样傻,她应该知道以他们的关系是无法承接任何意外的,而她却如此冒险「沒关系的,今天是安全期,我的经期一向很准…所以沒问题的!」她闭着眼,伸手擦拭额上的热汗他抽出自己,躺在文伶的身边,将文伶疲惫的小身子紧搂在怀。罢了,明天再说吧!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先替她顶在前头不忍心再责备因疲惫而昏昏欲睡的文伶,他如同抱着珍宝搂着她,也不敌倦意而沈沈睡去……。
翌日,天微微的露白时,他就醒了,因长年的病痛,他养成良好的作息,所以即使昨日激情一场,他仍按着生理时钟的叫唤而醒来他不急着起身,而是留在年轻的爱人身边,看着文伶蜷曲而睡的身躯,他突然觉得满足,或许,他真可以留她在身边,他会加倍的宠她、爱她,为她建起一座坚强的屏护,让外头的纷扰流言都无法损坏她笑容的点滴他伸手拂过她垂在颊边的头发,轻抚她脸颊,看她因不堪其扰而搧动眼睫,却迟迟不肯醒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这妮子,到底是累还是只是贪睡?
忽然,不意瞥见她交夹的腿跟处,因翻动而从被单露出,上头混着血迹与白浊幹涸的液体,是昨晚交欢的证据他眼神微暗,起身前去拧湿一条毛巾来为她擦拭,他扳开她的双腿,看见她微微红肿的阴户,心裏还是窜过懊恼,他终究还是太粗鲁了他的手劲放的更轻,为她仔细的擦拭着,手在她腿根处按摩着,为她纾解酸痛。文伶因温热的舒服触感,发出如小猫咪的慰嘆。
待他拭完,文伶还是沒醒反而睡的更香甜,他伸出手按在她雪白的平坦小腹上。
这儿,他昨晚将他的种子射入她的子宫内,或许这次是侥幸,但下次呢?
不!他无法承受失去的可能性,结扎吧!为了守住这逆伦的爱恋,势必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由他来承受好了!而文伶,她只要持续的在他手心裏为他绽放美丽,他就满足了!
下了决心,他断然起身,忽地,喉咙一阵搔痒……
「咳……咳」往日,起床时,都会咳上一阵,早不以为意了但喉窜过一阵腥甜,手再放开,点点红,印在手心,妖艷的炫耀着………
幸福,或许还是离他们很遥远吧……
文伶一起身,就见到舅舅背对她坐在床头,她的心裏还是觉得羞怯,毕竟他们的关系已不同往日「你醒了?」察觉到他身后的动静,他沒回头的问道「靖?!」对他冷淡的口吻窜过不解他回过头,脸上面无表情的的凝视她疑惑的双眸,淡然而无感情的说:「既然你醒了,就起来梳洗,我们昨晚沒避孕,今天我要带你去一趟妇产科」
震惊、不敢置信。那被人狠狠耍弄的痛,正鞭笞着她一片热情,她的心逐渐失温…。
原来,人的心可以变的那麽快!昨晚的温存与柔情,在清晨醒来后,竟已不覆存在看着她的眼神由诧异转变成对他冷冷的嘲弄,他的心痛了起来。伸出手想拥着她,边唤着:「文伶」声音裏有着不容错认的无奈与苦涩她挥开他欲伸来的手,步下床,赤裸的身子背对他「妇产科我会自己去,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添麻烦」她忍着眼泪,学他冷淡的口气她沒敢回头,直直的走向房门,在握到门把时,她的心裏升起一股不甘背叛的怨恨,口不择言的道:「你就躲回你的壳裏吧!……。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她想伤害他,却在出口时,先伤了自己。再也无法忍耐这疼痛的感觉,她的泪成串落下,在哭声溢出口前,她头也不回的离去「文伶…文伶…」独被留在满室寂静的房内,上官靖不舍而痛苦的唤着尝过禁果的甜美,却再下喉时,体会到那无法忍受的苦涩…。他终究还是错了,不该啊!不该………
※※※※「文伶,吃饭了!」
「…………」
「你爱看的节目开始了,文伶?」
「…………」
「文伶,你要不要看看,我帮你带回来什麽?」
「…………」
不管是什麽样的问话,回答他的是永远的沈默表面上,他们仍住在一起,生活照常,但文伶却完全无视于他,她以他的方式惩藅他的逃避,却让两个人变的更加寂寞「文伶…」他在餐桌上,唤着文伶东瞟西看,却不正面看他以往,他会放弃,但这件事很重要,他非得告诉她「我…。后天会去一趟德国」他起身,走到她身边,不顾意愿的将她的手拉来,将手中物放在她手心「这是,我留给你的生活费…。」
她翻开手中的存款簿,在瞧见裏头的巨额存款时,她的心裏又惊又怕,这对她而言,够她几年生活了!他要离开她了是吗?
她第一次擡头正眼註视他的眼睛,但眼裏却燃着恨与淡淡的忧伤她无言的起身,在与他擦身时,抛下话「随便你爱去哪就去哪!我不在乎!」漠然的口吻,仿佛已无感情,她的心已经因绝望,再也说不出挽留他的话。看着他清峻的侧颜,这是让她一夜长大的男人,但他却忘了教她,成长伴随而来的痛竟是那样的深沈她离开了!这两天都沒再回过家门,沒有说一句再见,他也飞往德国了!两人留下的是一座寂冷的大宅,美好的记忆,疯狂的激情,喃喃的爱语,都被锁在裏头,沒人可以带走※※※※「丁铃铃~~丁铃铃~~」
不绝于耳的电话声响着,文伶由先前的不耐烦,逐渐变的迟疑她当然知道是谁打来的,这几个月,她很少回家,今天回来是因为要将留在这裏的东西带走,因为她已经在学校附近找到一间便宜的套房,却沒想到舅舅会突然打电话来接与不接?不接的话,也许今天之后,再沒机会同舅舅说话了。一个沖动之下,她拿起电话,却沒说话「文伶!?……文伶,是你吗?你说话啊…。」
「……」因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鼻尖窜过热潮,这才知道,她是真的很想念他的,原来自己从来也沒忘记过关于他的一切「文伶,我打电话给你,为什麽都不在家?」亦或不想接?
「我搬家了……」调整好气息,她终于开口「搬家!?为什麽?家裏发生什麽事了?还是…。」他的语气充满着急「因为,我沒办法在住在这…」他打断他的所有疑虑,缓慢的说着「文伶…。」他的猜忌停顿了,取而代之是了解后的酸苦她无言以对,她该挂电话了,但她还是眷恋着,希望听到他的声音,即使是唿吸的喘息声,都让她感到满足………
「文伶…。文伶…。」他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沒有说爱,但却比任何爱语要让她感觉到他对她的无限眷恋「你…什麽时候会回来?」她还是充满对他的寄望「我…。」他迟疑了!而她却懂了!她忍不住想嘲笑自己的痴心「舅舅,到现在我还是爱着您,但是,有一天,这样的感觉会淡掉,那时候…。我还是你的小伶…。你也还会是我的舅舅…。如果那天到了,你就回来好吗?」她忍着喉中的哽咽,将话说完。无论何种形式,她都不想失去舅舅,如果要选,就教她至此绝情断爱,她此刻只希望舅舅有回到她身边的时候「………」
上官靖沒有回答她颤着手,将通话键按下,另一头的声音被阻隔了!她不想听见他说出任何的拒绝,她需要一点希望帮助她继续生活下去她在台湾继续的生活着,白天上学,晚上打工,自己付生活费,除了学费,她沒动用到舅舅的一毛钱。她变了!不再是茶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大小姐。现在的她,很努力的生活着,对那天许的承诺,沒敢或忘。她总有预感,在这样的的生活之下,她应该很快就可以忘记对舅舅的畸恋,忙碌,是遗忘最好的抒发剂 .当那天到临,舅舅又能重回到她身边,纵有遗憾,她仍是心甘情愿一天的早晨开始,她打扮的清清爽爽,正要出门时,在门口遇见一个西装笔挺的人那男人朝她走过来,她疑惑的看着他,开口:「你是…」
「请问小姐是颜文伶吗?」他突兀的打断她的话,见她点头,接着说:「你好,颜小姐,我是上官靖的委任律师,敝姓王」他将名片递给她她接过,奈不住性子问道:「我舅舅怎麽了吗?」
他迟疑,而后开口说:「在这说话不方便,我想颜小姐还是跟我去一趟事务所,有些上官先生交代的文件,我还留在办公室」
她疑惑的随他驱车到达律师事务所,助理款带她落坐,且奉上热茶…
她端坐在牛皮沙发上,感到万分不安那王律师翻动一阵,取出一份文件,来到她身边站立着,看着她而后开口:「我是上官先生的委任律师,也同时是他的遗嘱执行人,现在我要宣读他的遗嘱。本人上官靖,将名下财产三分之二及名下不动产分属于本人之甥女─颜文伶小姐,其余则捐助慈善机构…………」
听着律师专业而冷酷的声音,她的心寒了起来,是玩笑?真恶劣啊!!舅舅要她死心的方法真狠,她真的吓到了,他赢了!她想放声尖叫,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梗在喉头,发不出来她的意识逐渐抽离,只见到律师的嘴如鱼般的开开阖阖…。她却听不见他的声音「颜小姐…颜小姐…。」律师见她沒反应,嘆了口气,转而说道:「颜小姐,关于上官先生留给你的那幅画,待展览后就可以归属于你,一个礼拜后采风画廊会为上官先在台北美术馆进行回顾展,那幅画,也会从德国运回来展览,你还是可以前去看看」
她沒有说话,幽幽的站了起来,离开了事务所,那天她走了好久好久才到家…脚起了水泡又磨破,但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她沒有去上课,也沒有出门,吃与睡都很少,大多是静静的望着床上的天花板…。
「上官先生因为支气管腺体肿瘤而前往德国就医,但是,他的情况已经严重到对手术毫无反应,在无法进行摘除手术下,他只能以药物治疗,但成效不彰…。在前往德国5 个月后,他就不幸逝世了!」王律师悲伤的语调在她脑边回绕,但她仍觉得不真实,舅舅离开她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却已经死了?真怪!她或许在梦裏吧!或许再睡一觉,舅舅就会打电话来,告诉她,那不过是他故意跟她开的玩笑紧闭着眼,逼自己睡着,即使她一点也不疲倦……
「搭哩…滴滴…」她的手机音乐响起,一瞬间她若无所觉,突然想到─舅舅!是舅舅!
她一跃而起,在桌前将它拿起,颤抖的将通话键按下「餵?」她的语音颤抖,深怕希望落空但她还是失望了「颜小姐吗?我是王律师,上官先生的展览已经开始了,今天是第二天,你如果有空就去看一下吧!」身为上官靖的好友,他自然知道文伶是上官疼入骨子的孩子,对她,他有了格外的关註,这是好友的请托啊她挂了!又倒回床上浑浑噩噩,但内心有了异样的躁动,就像有人在催她做什麽似的她拿起钱包,顾不得身上的凌乱,在巷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小姐,要去哪?」司机转头询问怎麽办?她不知道!但嘴吧却宛若有自己意识般开口「市立美术馆」
在美术馆前,她下了车,她步进内场,招待小姐追了过来…。她撇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前进,整个室内,挂满舅舅的画,那强烈的色调,看的她眼睛一片刺麻…。
哪一幅?哪一幅是舅舅留给她的?这些画,都充满着他们俩的回忆,是她伴在他身边,见他一笔一笔绘成,他当真这麽狠?不爱她,却把最强烈的痛留给她,放她在回忆裏苦苦哀嚎着?
她一直走一直走,越看,心裏越冷…。站在一个窄道前,她环住自己,蹲坐下来「欸,刚刚那幅画跟其它的都不一样喔!而且,我沒看过他画人………啊,对了,他画的那个人是谁啊!好好奇喔!」一个年约20出头的娇小女子从窄道步出,在经过文伶时说话「人都死了!况且,这也不关你的事吧!」他身旁的男人冷冷嗤道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她缓慢的站了起来,从他们出来的通道进去…。
通道的盡头,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小室,裏头只挂着一幅画,完全用阳光作为照射的光源,这幅画,她远远的的看只觉得巨大,几乎有一扇窗的大小她缓慢的步入,站在画前,仔细的凝视这幅画。
泪………自那天后第一次从她眼眶中滑下……。
画裏,一名女子静静的的侧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睡颜甜美的休憩着,她的粉红乳尖暴露于空气之中,宛若上等的红宝石,她的下半身被床单遮着,只有修长的腿从中裸落,带着自然不作做的天
真诱惑,全身的肌肤白如瓷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的白皙透明,宛若真人这角度、这柔软的色泽,就像情人最深情的凝视,他在等待他的爱人从甜美的梦境裏醒来,对他绽放最美丽的笑靥沒有声音,那画的本身,就存着浓厚的爱意,不懂画的人也可以知道那画者对画中女子的情深意重那幅画的名字, die Geliebte (恋人),是他最后的允诺─是画的名字,也是他给她的身分她的泪,磙烫的、不止歇的滑下她的腮边,滴滴落在地上那是她啊!舅舅绘的人是她!他用最柔和的色彩将她画下,画中的她,是连她自己也沒见过的模样,她在舅舅眼裏的模样就是如此?舅舅他在最后用盡力气所描绘的竟是她?那是代表,她是舅舅穷盡一生的爱恋吗?
「骗子…。上官靖你这个大骗子…」她哭着跨过围界,抚着那画框为什麽?为什麽,不告诉她?为什麽要瞒着她?为什麽要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为何不让她伴在身边,陪他走过最后一段?是悔恨,是不舍…她抚着画,哭的不能自己「靖…。」她哭喊着,却沒人答她………他死了,真的死了!留下他的最爱,绘画与她………永远的…。再也沒人会用那低沈的声音温柔地唤着「文伶!文伶!」
「舅舅……我爱你,別丢下我………」室内,回荡着的是她内心深处的悲与苦,而他再也无法听见了…。
十五年后………
一名穿着黑衣、容貌端庄秀丽的女子,走进了和平而安详的墓园………
她在一座墓前停下,这裏,是她舅舅的长眠之所「舅舅,好久不见…。过的好吗?该不会每天追着裸体的天使跑吧!呵呵…这样不行喔!」沒有改变的诙谐语调,照片裏的人也笑容可掬的回应着「嗯…你留给我的钱,我帮你设立了基金会,帮助每个有绘画才能却受陷贫困的学童,都有机会学习,这样做,你应该会很高兴吧!」
她静静的待在墓前,说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事,因为舅舅葬在德国,所以她难得来几次说了好一会儿,她才停下,看着照片裏的人笑着凝视前方,她转过头…和他看着同一方向「这裏很美吧!舅舅!」不是吗?从这山坡上望去,可以窥见一片海洋,天气好的时候,海天一色,蔚蓝一片。这样的景色,喜欢美丽事物的舅舅又怎会不爱照片裏的人,沒有回答,只是一贯温柔的笑着在这样温柔的时刻裏,时间在沈默裏静静流泄…。
直到一双小鞋印入眼帘,她才擡起头………
「妈咪!」甜甜软胖的模样,宛如小时后的自己。她笑着拉过那圆磙的小身子,站在墓前,微笑的介绍:「舅舅,这是我女儿,她叫思遥」
遥远的思念…。她顿了会儿,才继续问道:「你看,是不是跟我小时后一样」
「来,思遥,这是舅公喔!是妈咪的亲人,你要跟舅公打声招唿!」
小女孩怯怯的身子被她拉出身后,不得已,小女孩站在墓前喊了声「舅公」,随即又缩回到母亲身后「老婆」一名身形昂藏的男子迈着稳健步伐来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她依偎着夫婿,手裏牵着女儿「舅舅,这是我的丈夫,我们结婚6 年了………现在的我过的很幸福喔!」她凝视照片裏的人,带着万分满足的笑意「伶,该走了吧!」墓园风大,见她衣着单薄,男人催促着「嗯…」她看了照片裏的人一眼,应允小女孩已经跑掉了,男人赶紧追了上去,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舅舅…再见,下次有机会在来看你」她轻轻拜別,转身之际看着前头,她的丈夫拉着女儿的背影她一楞,回到记忆的洪流中…
那天,也是如同今天一样,是淡淡的三月天,春暖花开的季节舅舅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她擡眼,万分不安的问:「伶伶真的可以跟你一起住?」
舅舅温文的笑着揉她的发道:「傻瓜,当然可以,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一辈子都待在舅舅家,我的家,就是文伶的家」
看着舅舅温柔坚定的笑颜,她笑的好甜,仿佛找到一生的归属一滴泪,因回忆往事而滑下,她伸手抹去,绽着笑容,看了身后的舅舅一眼,接着毫不犹豫的追上她的丈夫与女儿,在他们簇拥下离开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像似有情人正喃喃低唤着爱人的名,挟带着欣慰与祝福,渐渐的消失于空中………
这天,风很轻,天很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