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乌克兰姑娘,给人的感觉,大概就是金发碧眼,长腿细腰,身材火辣,性格奔放。
毕竟,身处动荡的时局和低迷的经济之中,乌克兰姑娘都特别喜欢去国外捞金或者找机会移民,很多时候,你接触到的,可能都是这样的乌克兰美女。
但其实,这些海外乌克兰姑娘们,她们的金发,大部分是后来染的。
相较于波罗的海族群或者昂撒人,乌克兰人的头发,基本都比较偏棕色或者亚麻色,脸盘子也比较大,要圆一些,而且五官的棱角也更柔和。
典型的,可以看泽连斯基夫妇,都是大圆脸,深色瞳孔。
泽连斯卡娅的金发是染的,发根的位置,明显是棕色;有一半犹太血统的泽连斯基的发色则更偏深得多。
而且,这些圆脸,五官立体性相对弱的外貌特征,还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明显。比如,美国时尚杂志《VOGUE》给这两口子最新拍的时尚网红照。
更典型的,还有前美女总理季莫申科。下图这张照片里的,才是她的真实发色,精致的小圆脸上,一双大大的深棕色眼睛。
那根金灿灿的大辫子,是她后来染的。
2014年,季莫申科刚出狱那会,估计是时间紧,没怎么捯饬,头发更是没能及时漂染,一下子就暴露了——不知道当年美女总理的粉丝们,能不能接受今日的大妈。
已经年过40的前克里米亚美女检察官娜塔莉亚·波克隆斯卡娅,她的发色和脸型是非常有代表性的东斯拉夫人的长相。
还有下图这位,是苏联时代尼古拉耶夫造船厂的时任设计部主任的瓦列里·巴比奇,他也是瓦良格号的主设计师。苏联解体后,看着瓦良格号在水中一天天的腐烂的他,顶住各方压力,毅然接受了邀请,来中国继续了自己未完成的事业。
巴比奇的面部特征,也是深色头发和瞳孔,圆脸,五官柔和。
更早的,再看这位老人家,是1991年试图给苏联“续命”的“八一九事件”主要领导者,时任苏联国防委员会第一副主席的巴克拉诺夫。他就是个在乌克兰出生长大的乌克兰族,但眉眼间,你似乎能找到明显的蒙古人和突厥人的影子。
那么,要说清楚为何乌克兰人带着上述东方特征,这自然离不开历史上,蒙古人、鞑靼人长达数个世纪的影响和各民族之间的互相交融了。
如今的乌克兰拥有140个民族,除了乌克兰族和俄罗斯族,克里米亚半岛、黑海沿岸和乌东地区,仍旧分布着一定比例的鞑靼族(血统上为突厥化的蒙古人后裔,或者东伊朗—突厥民族)。
比如下图这位,是2021年的乌克兰富豪资产排行榜的NO.1、马里乌波尔亚速钢铁厂的主人——乌东大寡头雷纳托·阿克梅托夫,他就是顿涅茨克的鞑靼族。
这是基辅一个矗立着赫鲁晓夫楼的社区,乌克兰大爷大妈们正在清理轰炸后的废墟。
老照片里的苏联时代的中学生们和乌克兰前总统波罗申科,也都是圆脸。
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乌克兰议员们,也是棕发、圆脸居多。
显然,历史上蒙古人建立的汗国们曾经统治东斯拉夫人长达数个世纪,再加上隔黑海相望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影响,乌克兰地区的各民族都或多或少地带着些东方元素。
大家都知道,基辅罗斯有“三毛”——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
他们的老祖先,都能追溯到起源于第聂伯河和维斯瓦河上游之间的古斯拉夫部落。
当年,经营绑架生意的维京人,经常来这里抓奴隶,他们给这些奴隶起名为Slav, 意为奴隶。这也是斯拉夫人名称的由来。
公元10世纪末,基辅罗斯统一了各斯拉夫部落,并逐渐完成了基督教化。
公元11世纪,基辅罗斯又一分为三。
历来,学界有种说法认为,这三个公国,就对应着当今三个罗斯国家的源头。
1240年蒙古帝国远征军(拔都)占领基辅,如今的乌克兰东部至黑海沿岸的各部族,都认了蒙古人当老大;而一部分乌克兰西部地区,则处于波兰-立陶宛人的统治之下。
不过,相对于俄罗斯和乌克兰,白俄罗斯受到的影响较小——北方的沼泽和茂密的针叶林,有效地阻止了蒙古人的铁骑。
所以,如今的“三毛”中,白俄罗斯人金发碧眼的比率是最高的。
这个“白”,更多的是“纯”的意思,白俄罗斯,本意要表达的是——纯罗斯。
更贴切些说,它应该叫“白罗斯”(2018年白俄罗斯驻中国大使馆将中文国名换成了“白罗斯”,但其余官方称呼,仍在沿用“白俄罗斯”)。
到了15-16世纪,莫斯科大公国/沙俄帝国崛起,踩着蒙古汗国的遗体,开始向外扩张。
这时候,在南俄-乌东大平原上,这片各方势力“真空”的“法外之地”,兴起了一伙叫做“哥萨克”的军事组织。
哥萨克,并不是某种民族的称号,而更像是聚居的一群武士集团,也代表着一种文化和生活方式,有波兰人、立陶宛人、俄罗斯人、日耳曼人、鞑靼人、蒙古人(但唯独不接纳犹太人)。
其中充斥着大量的囚犯和农奴,他们出身底层,非常能豁得出去。
在这些人眼里,没什么民族认同、宗教认同——只要咱们在一起生活、战场上砍杀过,那就是兄弟;哪边开价高,就给哪边卖命。
虽然后来的苏联时期,哥萨克人大多被识别并划分为了俄罗斯族或者乌克兰族,但他们的长相,还是很多样的,既有比较西化的面庞,也有相对东方的容貌。
到了16世纪中期,乌克兰扎波罗热哥萨克在其首领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发动了反抗波兰人统治的大起义。
为了避免像前几次起义那样被波兰人按在地上摩擦,赫梅利尼茨基主动率队来到了莫斯科(这时的圣彼得堡,还属于瑞典王国的领土),于1654年同沙俄帝国签订了《佩列亚斯拉夫协议》,宣布归顺沙俄帝国,效忠俄罗斯沙皇。
紧接着,就是长达13年的俄波战争。
最终,波兰被打垮,同俄罗斯签订了《安德鲁索沃协议》,规定第聂伯河以东的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一部分,以及斯摩棱斯克等地归属俄国;第聂伯河以西和白俄罗斯的西南部地区归属波兰。
这时候,克里米亚半岛和一部分黑海沿岸地区,则被穆斯林贵族统治着,跟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走得很近。
这些穆斯林就是如今乌克兰、俄罗斯境内一部分鞑靼族的老前辈。
西征的蒙古人在此地受到了伊斯兰文明的影响,放弃了喇嘛教成为穆斯林,并和突厥人通婚。对于这个族群,基督教文化圈习惯称他们为鞑靼人(这跟中国明朝时那个叫做鞑靼的蒙古人部落是两码事)。
正如前面说的那样,克里米亚半岛和其周边地区,既不归俄罗斯管也不归乌克兰,而是被鞑靼人统治,属于克里米亚汗国的疆域。而克里米亚汗国,又认了黑海对岸的奥斯曼帝国作老大,两边来往频繁。
此时,鞑靼人的一个主要的“生财之道”就是——贩卖人口。
奥斯曼帝国,则是其VIP客户,经常以“团购”的形式,一买就买上满满一船。
几个世纪以来,整个奥斯曼帝国的疆域内,无论是苏丹的后宫,还是街头巷尾的风月场所,一直充斥着大量的东斯拉夫姑娘。
这其中,“打拼”最成功的,当属来自乌克兰的许蕾姆苏丹娜。
跟咱们熟悉的东亚宫廷不同,奥斯苏丹不设正宫娘娘,后宫的女人大多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女奴,起点都一样,家庭背景全部忽略。
甚至,连生下继承者的女奴也都没有名分,即便她们做到了苏丹皇太后,成为了现任苏丹的母亲,与苏丹父亲之间,也并没有实质的婚姻关系。
但凡事总有例外——这就是红发的乌克兰姑娘,许蕾姆苏丹娜。
她原名叫做亚历山德拉,东正教徒,是宰相易卜拉欣从鞑靼人贩子手中买下,献给苏丹苏莱曼大帝的“礼物”。
具体各种宫斗,这里就不多赘述了,否则还得再写3000字。
总之,在她的“努力打拼”下,苏莱曼大帝顶住压力,打破了祖制,公开和她结婚,赋予她苏丹皇后的正式名分,跟她并肩双出双入。
不过,除了“出口”奥斯曼帝国外,鞑靼人也留下了大量东斯拉夫奴隶“自用”。
这些被强掳来的青壮年男女们,被鞑靼奴隶主所奴役,就在乌克兰境内干活。
他们中一些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赎身,成为自由人,然后在当地建立家庭扎根繁衍下来。
时间一长,斯拉夫血统和突厥血统就越发杂合,所谓的“纯”鞑靼人或者“纯”乌克兰人、俄罗斯人,愈发无从谈起了。
到了1783年,第五次俄土战争后,俄罗斯占领了依附奥斯曼帝国的克里米亚汗国,并将其直接并入了帝国的行政区划。
随后,克里米亚半岛和黑海沿岸的一部分鞑靼人,都遭遇了沙俄强迫性质的“民族大换血”,被迫东迁到了沙俄帝国腹地。
一百多年后的1940年代,卫国战争中,鞑靼人因为部分同胞的“投敌”行为,又悲剧地遭遇了第二次民族大迁徙,直到1958年,才被允许重返故土。
不过,虽然在如今的乌克兰,护照上的“鞑靼族”,占比已经非常低了,蒙古族更是十分罕见。
但无论是这里的乌克兰族、俄罗斯族,或者是很小众的摩尔多瓦族、匈牙利族、罗马尼亚族、保加利亚族,从他们的容貌中,你似乎依旧能看出些许鞑靼人或者蒙古人的影子。
相比英德系昂撒人那种“细长脸三角眼薄嘴唇”,稍显刻薄的长相;五官柔和、小圆脸的东斯拉夫姑娘,总是更能让人赏心悦目。
而这边,乌克兰女孩们为了显得更“西方”、更像欧洲人,又多喜欢将头发染成金色,戴个美瞳。结果,时间一长,就难免形成一种乌克兰美女都是金发碧眼的错觉了。